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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她自个儿做寿这样大喜的日子,她也是淡淡的抿着唇,细长的眼里有着冷淡的疏离冷漠。

三个全天下最尊贵的人往内殿走去,走到唐弯弯这边来的时候,她已明显感觉到身边的人都屏住了气息,就连容霁那清浅的呼吸都更加浅了,幸而她前头还站着几个人,她只需垂着头站在那里不动就是了。

她的视线里只能看到移动的衣摆,心里想着他们快些过去,可谁知走到她这边的时候竟停住了,看那衣裳的式样,好像是潘太后先停下来的。

“你便是容霁新娶的王妃,唐弯弯?”也不知是不是在宫里呆久了的原因,上位者说话总有一种漫不经心的感觉,但是又带着无形的压迫力。

唐弯弯感觉到容霁轻轻捏了一下自己的手心,她忙行礼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给太后请安,祝太后祥康金安,寿比南山!”

“你这丫头倒是会说话,从前只见性子活泼,没想到长大了话也说得好,来,把头抬起来,让哀家看看!”潘太后微微眯眼笑道。

唐弯弯便起身,慢慢把头抬起来,潘太后看了,便笑道:“比从前确实出落的水灵了,若不是把你许给了容霁,哀家还想着,把你纳进宫里来,给塍儿做个妃子呢!如今这念想怕是没有了啊!”

“母后,你在说什么呢!小靖听了心里可要不自在了呢!”容塍难得的笑了一下。

潘太后也笑:“哎呀,皇帝你瞧,哀家这老了就不怎么会说话了,你们小夫妻感情挺好的,哀家在这儿乱说什么呢!罢了罢了,时辰快到了,来,丫头,你随哀家进去吧!”

唐弯弯终究是无法,又不能拒绝潘太后伸过来的手,只得看了容霁一眼,默默的扶着潘太后先进去了,心里却在盘算,今日只怕步步都是险滩,须得小心应付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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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与太后同坐(加更)

潘太后的位置华丽而又宽大,她一路牵着唐弯弯到了席前,之后抿唇笑道:“丫头啊,这儿宽大的很,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跟哀家坐在一处吧!”

“太后爱惜,弯弯怎会推辞呢?只是今日太后做寿,弯弯与太后同坐只怕是不好的,所以弯弯还是在一旁另设小席相陪吧!”她要是跟潘太后坐在一处,别人还可,若是唐炳天看了,只怕会气死吧!

再说了,与太后同坐,礼仪上也是不合规矩的,她才不要做锋芒太露的人呢!

潘太后便没再说什么,便让人另设了小席在一旁,让唐弯弯坐在旁边相陪。

内殿里全是皇亲国戚,唐弯弯只看见个个穿的格外华贵,王妃命妇个个坐在下头,她一个人坐在潘太后旁边位于高台之上,心里就是不自在的很,忍不住便皱了眉。

舞月伶俐的很,见她如此,又见太后与皇上都在跟人说话,她便抿唇凑过来在唐弯弯耳边低声道:“公主,别皱眉,今儿公主在这位子上坐着,一言一行都有人瞧着呢,若是落在有心人眼里,之后还不知会编排出什么样的事情出来呢!如今太后做寿,公主又是靖王妃,这本就是难得清静的位置,公主还是且宽心坐着,慢慢应付便好,王爷只让奴婢给公主带一句话,说是一切有他。”

唐弯弯听了,转眸望向殿中,左侧坐着的都是皇家的人,右侧则是些特邀的或是异姓王爷,右侧第一自然是潘相,容霁便坐在第二个,第三个位置却是空的。

盈盈宫灯之下,她与容霁对视片刻,容霁眼中的温情她瞧的清楚,她渐渐展开眉头,脸上带了浅浅笑意,这时便看到容霁对着她微微笑了一下。

唐弯弯自此镇定下来,趁人不注意,她便低声问舞月:“第三个位置上怎么没人?”

舞月低声答道:“公主怎么忘了?那应是烈郡王的位置呀,这时辰都快到了,也不知烈郡王为何还不到?”

唐弯弯听了心里不免有些担心,潘太后做寿,父王迟迟不到,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出了什么事情了,若是故意的,那岂不是在跟潘太后潘相甚至与跟皇上叫板么?她这么想着,心里暗暗祈祷,希望唐炳天不要这么糊涂,想不清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好在宴席开始的前一刻,唐炳天终是赶到了,虽没有迟到,却是最后一个来的。

唐弯弯看不到容塍的表情,但是想必也是不高兴的,其余的人能看见的面色都不太好,但是潘相脸上仍是笑,并没有不愉快的表情,烈郡王夫妇给容塍和潘太后请安之后,便落座了。

节目也是容霁安排的,开席之后,便有宫人穿梭子一样来表演歌舞之类的助兴,唐弯弯完全无心去看,她瞧着唐炳天脸上有病容,一直是被娄月公主扶着在走,她也瞧见了自己娘的模样,才发现唐弯弯的容貌与烈郡王妃娄月公主长的有些像,不过娄月公主这次穿的是娄月服饰,极具异域风情。

“容霁的伤好些了,可哀家听说你父王这几日犯了旧疾,本想着他今日不会来的,没想到他还是来了,”潘太后忽而偏过来与她说话,见唐弯弯一脸沉思兼茫然,顿了一下,挑眉道,“怎么?你不知道你父王旧疾发作的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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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话中有话

唐弯弯抿唇:“回太后的话,臣妾这几日都在王府里照顾靖王爷的伤,还没来得及回父王那里去,父王旧疾发作的事儿臣妾确实不知道。”

“哟,那你可得留点儿心了,哀家记得这伤还是前些年征战西陲的时候留下的呢,据说刀伤箭伤都有,只是淬了毒药,虽说已将毒素拔了去,可到底落下病根了,这几年沉积的毒素就发作的更厉害了,听说一发作就会吐血呢,请了多少都中有名的大夫都没用,连咱们宫里的太医都没用,诶丫头啊,你应该是知道的呀!对不对?”

唐弯弯点点头:“是,臣妾知道的。”就算不知道,这回听说了,也得硬着头皮说知道。

可这病只怕没那么简单,说不好就是这次议和西陲给气出旧疾来的。

潘太后喝了一口酒,便又笑道:“不过哀家听说呀,潘相认识一个高人,是能治你父王的旧疾的,只是说了之后,你父王竟不肯诊治,哀家听潘相说呀,这位高人还是不轻易治病的呢!唉,丫头啊,你也知道,你父王这样是活不了几年的,若是哪天没了,他又是先帝跟前剩下的老人儿了,你叫哀家心里怎么过的去呢?再说那位高人是可以医好你父王的呀!”

唐弯弯听了,抬眸道:“太后的意思,是要臣妾出面去说动我父王么?”

潘太后听了眯着眼睛笑,又吩咐宫人将她面前的水晶葡萄放在唐弯弯的桌上,才道:“丫头啊,你是个聪明人,你可比你父王明白多啦!你想啊,你虽出面说动了你父王,可你父王若是知道这高人是潘相举荐的,岂不是不肯医治么?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是有些事儿是堵不住的,哀家也知道,所以呀,哀家是想着,咱们来做个中间人,潘相也不藏着掖着,只是你父王性子太倔罢了,你若是希望你父王好起来,不过费些心思罢了,只是看你肯不肯罢了!”

唐弯弯虽是心理医师,可眼睛还是比一般人毒一些,潘太后说的,并非是假的,也并非是危言耸听,她观唐炳天的气色,确实不好,且那病容呈凝滞之象,可见就是旧疾,只是潘太后这话中有话,潘相举荐高人治病,或许这高人的确是有,也的确能够治好唐炳天的旧疾,只是他们无缘无故这样好,所需要她付出的代价是什么,还未可知。

潘太后也不着急,既然已经开了口,总要容人家想一想,她便靠在那里瞧着殿前歌舞。

全殿的人虽都各怀心思,但是只有一个人的视线是一直在唐弯弯身上的,之前见她与潘太后说的还行的样子,还稍稍放心一些,可这会儿瞧见唐弯弯忧心忡忡的模样,容霁便有些不安心了。

为了对付潘相,他自己什么都可以牺牲,唯独不能忍受他们从唐弯弯这边下手,可是眼下,他又不知潘太后对她说了些什么,也无从说起,拢眉想了一会儿,才对守在身后的六月道:“你悄悄的过去,告诉舞月说本王伤口裂开了,要靖王妃回来坐着,若是太后不肯放人,就说药在王妃身上带着,不管怎样,你得把王妃带回本王身边来。”

其实他一早就该想到的,从唐弯弯那里,他们才更好下手,更好的探听他的虚实。虽说他一早就做好了准备,可唯一不愿的就是把她牵扯进来,若是有什么不测发生的话,他心中会更加内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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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两边同时出事

“是,六月这就去。”

就在容霁吩咐六月的时候,烈郡王那里也发生了一点儿小骚动,好像是王妃不让唐炳天喝酒,唐炳天见皇上一直跟潘相说话,又因为之前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心情不畅快,便多喝了几杯酒,结果酒入愁肠又兼旧疾在身,各种郁闷一催化,竟吐了血出来,在烈郡王妃的刻意掩饰之下,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烈郡王妃见有人问起,也不过是解释王爷喝多了罢了。

可这一切却都落在潘太后眼里,她唇角牵起莫测的笑意。

唐弯弯坐在上头本就不自在,这会儿更是如坐针毡了,脑子里还得飞速运转,不知潘党要与自己做什么样的交易,她私心里还在犹疑的时候,却见有个宫人过来附耳在潘太后耳边说了几句话,潘太后便一面看着她一面点点头。

“丫头啊,真是事不凑巧,本想着你在哀家身边陪着哀家说说话儿的,结果容霁的伤口又裂开了要请你过去瞧瞧是不是,然后你父王有些不舒服,烈郡王妃也要请你过去瞧一瞧,所以,丫头你去吧!”潘太后笑的完美无瑕,唐弯弯完全看不出她心里的真正想法是什么。

其实,自从她坐在潘太后左侧之后,殿中歌舞一上来,她就完全看不见右侧的情况了,只能看见坐在第一个的潘相,后面的容霁跟烈郡王都被挡住了,所以一听见潘太后的话,她心口就是一紧,怎么两边同时出事了呢?

可眼下也来不及想为什么容霁坐在那里伤口还会裂开这些问题,只是急急的跟潘太后行了礼,带着舞月跟着那宫人回到她原本的位置上去了。

一过去,离上位就有些远了,又有殿前歌舞丝竹声掩护,见四下无人注意这边,她急急的走过去之后,就看见烈郡王妃娄月公主她娘阿奇月红着眼睛看着她,低声道:“弯弯,你来瞧瞧,你看看,你父王的旧疾又发作了,这可怎么好呢?”

她看的清楚,那酒杯里面有血迹,鲜红鲜红的,而唐炳天的脸色比方才还要苍白,正强打着精神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也不看她。

只是眼下也不是她纠结这个的时候,她皱着眉,心口有些发疼,她是万万料不到唐炳天会弄成这样的,当下有些懵,真是很想一个冲动去找潘太后,只能能治好她父王,她什么条件都答应。

就在她愣神的功夫,有温热的手拉着她坐下,她回眸一看,是容霁,她想起潘太后的话,心口又是一颤,当下就问道:“你伤口又裂开了?”

容霁温润一笑:“没有没有,你别紧张,本王是瞧见你在上面坐着不自在,而且跟太后说话之后还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本王不放心你,才扯了个谎让你下来的,可这次只怕是真的出事了,岳丈的旧疾好似比之前更严重了,而又因着之前上折子的事情,”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声音小了一些,“岳丈从刚才就没看本王一眼,话也不说一句,想来是恼了本王了,这个倒是没有什么,只是岳丈的旧疾该如何是好呢?不如先行回府去?”

对于唐炳天的旧疾,他了解的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多年的旧疾了,哪像潘太后一般,是做足了功课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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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你要做什么

唐弯弯皱眉,看了容霁一眼,容霁还不知道问题的所在,她却是知道的,唐炳天肯定是恼了容霁了,她又不能明确的去解释,只是眼下她需要搞清楚一件事情才行。

“你不知道,父王的旧疾是看不好的,不然也不会拖上这许多年了,你先在这儿坐着,我过去问问就来。”她也不好多说,心里却已打定主意,若是唐炳天当真活不了几年了,那潘太后想要什么都行,只要那高人肯出手相救就好,眼下情势迫人,她也顾不得这是不是布好的一个局了。

容霁瞧着她那模样,皱了眉,对于烈郡王的旧疾他知道的不多,但是却从潘太后的神态还有唐弯弯的异常中嗅出了阴谋的味道,心念一闪,当下拉住要起身过去的唐弯弯,少有的沉声道:“弯儿,你要做什么,要给本王说清楚!方才太后与你说了什么?”

唐弯弯一叹,转眸望着他,用极低的声音道:“潘相可以救我父王,若是明说,父王必是不肯,若是通过我想必是可以的,只是有得必有失,他们一定会要我付出些什么的,不过,潘太后的态度虽扑朔迷离,但是她待我还是很和善的,我想可能这正是你跟皇上所想要的那种局面,潘相在通过我向你示好,他或许是想拉拢你......”

容霁听了,没有半分展颜,却把面前的一盅酒都拿起来一饮而尽,然后眸光烁烁的看着她:“我本不想将你牵扯进来,没想到,他们还是找的你。弯儿,若是说本王不愿意呢?”

她从他的眼中看出了担心,只是人都是当局者迷,往往入了局还瞧不透,她当下把自己面前的酒也喝尽了,然后抿唇笑道:“你们的计划我既然了解,也总要尽一份心力的,有些事情我也要亲自跟他有个了断,何况你们要的只是结果,管他过程如何呢?既然他们抛了橄榄枝过来,要主动示好,为何不要?你不愿意,无非是担心我,可我信你,断不会让我陷入危险之中,而我要去做,也是有我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在里头,自古忠孝难两全,你我总得选一样才好......”

容霁听了唐弯弯的这些话,眼里有挣扎有犹疑还有许多复杂的情绪,但是最后却都归于默然。

她微微抿唇,一眼不眨的望着他,最后柔声道:“......你还要拦着我么?”

他没说话,无声的放开了她的手,左手放在膝上,手握成拳,指节都泛了青白,明显的是在隐忍。

唐弯弯轻吐了一口气,便到了唐炳天那边,才发现因为烈郡王没办法支撑,所以提前回府去了,而只剩下烈郡王妃坐在那里,她心里已有很不好的预感了。

阿奇月见自己女儿坐过来,她美丽的大眼睛里头忧伤消散了一些,抚摸着唐弯弯的鬓发,柔声道:“弯弯,靖王爷待你好么?我很担心你。”

大概是母女天性,唐弯弯一听这句话鼻头就酸了,可她尽量忍住,抿唇道:“娘不用担心我,他...待我很好,只是,娘我有一句话要问你,父王的病是不是很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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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这两个人,太可怕!(加更)

一听这话,阿奇月眼圈就红红的,垂眸道:“弯弯,娘也不瞒着你,前几日才请的大夫来看过,说是生气又加上刺激,旧疾发作,只怕是活不了很久的了,其实你也知道的,从前你还未出嫁的时候,都中的大夫不是都曾断言,你父王只有......只有几年的时间了么......”

唐弯弯瞧着她伤心的模样,心里也不是滋味,这世上,谁不想好好活着?唐炳天性子太倔,很多事情有他的立场,他此番受挫必定是看不开的,反而伤及自己的身子,她作为女儿又岂能袖手不管呢?若没有法子,可能就与娄月公主一样,干着急罢了,可如今能有法子去救,她岂会不豁出一切去救他?

想到这里,不禁低低一叹,潘相与潘太后太狠,竟然能够掌握她的心理活动,能够准确的预知她的行为,在事先就算好了之后的路,无论她怎样走,最后都是死角,还是必须得回到他们预设好的道路上面来。

这两个人,太可怕!

如今,她才明白过来,为何潘相不直接对唐炳天下手,因为在潘相眼里,被看透了的人就不足为虑,他不是不想动手,是不屑动手,这样的人,脑子太聪明,很难让人防范,但是这样的人,也有致命的弱点,就是太相信自己的脑子,聪明反被聪明误。

她想通之后,觉得这并没有什么不好,还隐隐的觉得潘太后有求着她的意味,且这笔交易她有预感,自己或许并没有吃亏,因为不管怎样,潘相不会要了她一条命,而潘相却能续烈郡王的一条命,这笔交易,怎么算都划算的。

她打定主意之后,眉眼之间透着坚定,不似之前茫然无绪,转眸拉着阿奇月的手道:“娘,你放心,我有法子救父王的,应该能成,只是请娘不要多问,等救好了之后,也请娘不要告诉父王这些事,否则,以父王的性子,断不会同意我这样做的。”

阿奇月看着她,默然半晌,然后一字一句的道:“弯弯,娘不希望你做危险的事情,不要去做那种救了你父王却把你自己搭进去的事情。”

她太了解她的这个女儿了,这个女儿从小便糅合了她与唐炳天两个人的优点,太过聪慧太过活泼太过执拗。天底下做娘的,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的过一生呢?可生在皇家,只怕平安都是奢求,所以她唯一希望的便是她这个女儿不要锋芒太露,不要像她的父王那样,活的软和一点,未尝就是坏事啊!

唐弯弯轻轻捏捏阿奇月的手,抿唇笑道:“娘,我不会那样做的,你只管放心便是,我再不是从前那样的小丫头了,我知道轻重的。”

她又安抚了阿奇月几句,等她稍稍宽了心,才坐了回去。

殿上气氛如今已是热烈起来,觥筹交错,众人都喝了不少,她见没人注意到她,又与容霁对视一眼,然后又和他换了个位置以便靠近潘相那边,见潘相那边始终围绕着许多人,根本插/不进去,正在踌躇之际,忽而有个面生的宫人自后走过来给她行礼,然后附耳低声道:“太后娘娘问靖王妃考虑好了没有?太后娘娘说,这个高人一定能医好烈郡王的,如今已派人送到烈郡王府上了,烈郡王必能续命,太后娘娘便想知道王妃是怎样的意思。”

见唐弯弯长久默然,这宫人便又道:“太后娘娘说了,这笔交易,王妃定能做到的,况且,和烈郡王的命相比起来,这件事根本算不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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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紫衣少女

这宫人的话,容霁听的不大清楚,那宫人又故意站在唐弯弯这一边,殿上纷扰热闹,他即便耳力很好,也听不太清那宫人说些什么,只看见唐弯弯在沉默许久之后,才缓缓的点了一下头,那宫人便走了。

容霁拉住她,沉声问道:“她方才说什么了,你答应什么了?”

唐弯弯抿唇,微微一叹,然后才把潘太后与她说的那些话,还有唐炳天旧疾的情况,以及她娘告诉她的一些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最后把她看透的局势,目前的情形还有潘太后与潘相的心思都说了一遍,见容霁眸底渐渐凝起一层冰霜,她才慢慢的道:“其实,你早该料到这些的,不是么?你不想把我牵扯进来,但是我不只是烈郡王的女儿,更是靖王妃,这些事于我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不牵扯是不可能的。何况,在那样的情况下,若你是我,你也会跟我做一样的决定吧?”

容霁听了,眸中有浅浅光华闪动:“我不是为了这个,我是怕他们失言,怕他们得到了他们想要得到的东西之后却通过那个什么高人的手来害了岳丈。”

“不会的。”聪明的人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既然打定主意要亲近,必然不会先毁掉棋盘上的棋子,这些人最爱的便是玩弄棋子的感觉,不会轻易做这样没有好处的事情的。唐弯弯虽斗不过他们,但是静下心来,仍是能知道聪明人所共通的地方的。

其实,容霁应当更看得出来,可是关心则乱,他这会儿发现事情跟他预想中的不一样,不过就是唐弯弯说的,不管过程如何,结果就是那样的,潘党要跟靖王府套近乎,甚至不惜要医治好唐炳天的旧疾,不过潘相心思之深谁能知晓呢?若当真医好了唐炳天的旧疾,唐弯弯对他们自然是感激的,这也是潘党获得信任的唯一最快速的途径。

容霁与她对视半晌,两个人几乎就明白了对方的心思,容霁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眼下要做了,只有静观其变,静静的等着就好。

殿前表演结束了,之后便是皇族众人向太后进献贺礼,往年都是直接呈送到内务府去的,这回容塍为了让潘太后高兴就让大家不要按照礼单上来,就各自进献一些有意义的小玩意儿,哄得太后高兴便好,不拘价值几何。

有人送一个小荷包,一枚小玉佩,这些都是有的。

大家挨个的来,说的都是自己想的祝词,潘太后听着高兴,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容霁送上的是一幅字画,因为他就代表了靖王府,所以唐弯弯不过就是上去应个景儿罢了。

他们俩刚下来,忽而就响起了一阵悠扬的乐曲,从外殿进来一群衣裙飘逸的宫女,穿着黄衣的宫女簇拥着一个穿着紫衣的妙龄少女,那少女眉眼水灵,看起来很是活泼娇俏,一进来就给潘太后行礼,然后便跳了一支舞。

其实是很普通的宫廷歌舞,可是被这个紫衣少女一跳,就像忽而有了灵魂一般,很是俏皮好看,在场众人都看呆了。

这紫衣少女绝不是一般的舞女或是宫女,唐弯弯心里就在暗自揣测这个紫衣少女究竟是谁。

一曲终了,紫衣少女收了势,拢着水袖对着皇上与潘太后笑,且她的声音也如黄鹂鸟一般好听:“宝儿给皇上请安,给太后请安!祝太后身体康健,福寿万年!”

潘太后脸上露出真切笑意,细长眸中也有亲切光芒:“宝儿来啦!哀家好久没见你了,听说你病了,可好些了么?哎,这样热的天气,你出来做什么,又跳舞做什么呢?来,快来哀家这里坐坐!”

紫衣少女抿唇一笑,还露出两个小梨涡来,甚是可爱,她直接就去了潘太后身边坐下,那些黄衣宫女就全都退了下去。

唐弯弯轻吐了一口气,她自称宝儿,又与潘太后这样热络,在跳舞的时候还频频看向潘相,而且视线还时常会偷偷的瞄到她这边来,眼里的娇羞藏也藏不住,她便知道,这个紫衣少女,就是潘相娇宠异常的女儿——潘如宝。

“宝儿之前虽病着,可想着太后的寿辰在即,便要乖乖的喝药配合太医,就想着在太后寿辰上为太后献舞,宝儿这一片孝心,可都是为着太后呢!”潘相哈哈笑着,说起自己的女儿,他就像普天下的父亲一样,眸光温暖而慈祥,根本看不出一点权臣的模样。

“那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病了?”潘太后随口的一句话,潘如宝却绯红了一张脸,垂了眸不看任何人,潘太后却忽而抬眸看了一眼容霁,了然的笑了笑。

潘相却没有笑,只是淡淡的道:“一个月之前,靖王爷大婚,那一天艳阳高照,可是第二天便是大雨,宝儿淋了雨,这病就一直断断续续直到现在,前几日才好了。”

虽不是全都中的人,但是靖王爷拒绝潘如宝的事情,皇族的人都是知道的,所以潘相一说这话,大部分人的视线就落在了容霁身上,容霁眉眼之间依旧淡淡的。

唐弯弯自从这个潘如宝出来之后,心里就有很不好的预感,她总觉得接下来的事情,一定跟她跟容霁有关。

潘太后仿若没听见潘相的话,只是爱怜的看着潘如宝,柔声道:“如宝今年也快十六了,该是出嫁的年纪了,哀家早就说了要替你挑一门好的亲事好的夫婿的,如今皇族子弟都在这里,捡日不如撞日,今儿又是哀家的好日子,不如让哀家给你指一门满意的婚事吧?”

潘相听了一笑:“太后做主,那是再好不过的了!宝儿,你可真是好福气呀!”

潘如宝还没说话,一直沉默的容塍却道:“母后要给宝姑娘指婚是好事情呀!只是,也得问问宝姑娘中意谁呀,如今都在这里,若是愿意的,母后可以当场指婚呢,岂不是成就了一段好姻缘么!”

潘太后听了一笑:“皇帝说的也是,普通人家讲究的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咱们宝儿不一样,哀家疼她,为她指婚自然得让她自己满意才行呀,只有自个儿中意的夫君哪,才能过得长久呢!宝儿,来,你说说,你喜欢谁,想嫁给谁,哀家若是觉得好呢,便给你做主!”

潘太后这句话说完,唐弯弯只觉得自个儿掉进了雪洞了,大热天的,浑身没了热气,她甚至想到了很惨烈的代价,独独没有想到要付出的代价是这个。

道样样好。潘如宝有些害羞,可还是鼓足所有的勇气,很勇敢的看着容霁道:“太后,我我还是喜欢靖王爷,我这一辈子,非靖王爷不嫁!”

容霁浑身一僵,眸底凝结的都是淡漠,可在触及到容塍望过来的目光的时候,那凝结的冰霜全部土崩瓦解,他说过的,不惜一切代价要绊倒潘相,他答应过皇上的,所以只怕,这个婚事今日真的再拒绝不了了。

感觉到握在掌心的手指尖在慢慢变凉,他转眸看向唐弯弯,见她一眼的怔忡,他心里便是一疼,潘相能为烈郡王续命,就只这一条,她也不可能再拒绝,现下,无论潘太后有什么样的提议,她为了烈郡王的命都不能有任何异议。

容霁的心口就感觉像是破了个洞一样,疼的厉害,不止为他自己,更是为了唐弯弯。

这边的两个人明明在伏天暑热里却仿佛置身于寒窑雪洞之中一般,那边的潘太后却已是掌握了绝对的主动权,事情的发展全在她一手的掌握之中,怎能不得意呢?

潘太后听了潘如宝的话,却笑道:“可是容霁已经有王妃了呀!而且他还大了你几岁呢!你就这么喜欢他呀!”

“嗯!我喜欢他!我不管他有没有娶别人,我就是想嫁给他,别的人我都不要!太后,你就成全了我吧!”潘如宝因为容霁的拒绝,伤心不已,在他成婚的后一天,淋了雨才会一直病到现在的,如今既有机会,又有太后做主,她虽然年纪小,但是也知道,若是错过了这样的机会,只怕日后就再难靠近容霁了,所以她内心虽然羞涩,但是仍是大着胆子说了心里话,且眼圈红红的,数度想哭。

潘太后又笑,说的半真半假:“你一个丞相府嫡出的女儿,情愿给人家做侧妃呀?你若是受了委屈,哀家心里怎么过得去呢?”

这话一说,唐弯弯心口便是一颤,难不成,潘太后想要她让出王妃之位,要容霁休了她吗?

潘如宝明显是被潘相保护的太好了,想来也是,这样娇宠着长大的女儿,定是舍不得她接触黑暗的一面的,所以她是真的被潘太后半真半假的话给吓住了,当下有些不知所措,然后目光惶惶然的落在唐弯弯身上,怯声道:“侧妃不好么?会受欺负么?”

潘太后眯眼一笑:“傻丫头,你这样的人品样貌,何必要去做侧妃呢?自然是要做人家的正妃呀,你说是不是呀,靖王妃?”

唐弯弯闭眸,心竟比想象中要疼了许多,其实,她也比想象中要更爱容霁一些吧!

原来不好的预感,都是真的,她让自己的父王续了命,要付出的是自己的幸福。

第七十章 落魄公主

潘太后这一句话,就如同在一池静水中扔了一块石头的感觉,原本安静的殿中,众人都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声音渐渐大起来,而且说什么的都有,偏偏唐弯弯又听的特别的清楚,本就难受的心,这会儿更是难受了。

她睁开眼眸,转眸看向容霁,把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来,然后垂眸低声道:“你知道该怎么去做的。我希望你给我留一点尊严,我不想自己去说,就当就当我求你了。”

潘太后的意思,她再明白不过了,不过是要她自请休去王妃之位,把王妃的位置让给潘如宝,她为了唐炳天,她愿意,她可以接受,唯一的就是,她做不到自己去说,若是自己去说,那就太贱了,她怎么可能不顾最后那一点尊严呢?尽管维持了那一点点尊严,她的结局还是个笑话。

容霁何尝不懂得她的心思,早在他答应皇上的时候,他便知道,他会付出很大的代价,只是没有想到,如今竟是这样惨烈的代价,让唐弯弯走,就像在他心上割肉一样,她痛,他更痛。

他说过他不放手的,他什么都可以付出去,唯独唐弯弯不可以,可偏偏眼下不能由着性子来。他若是执意不肯,只怕烈郡王的性命就会不保,他舍不得她失去父王,又舍不得她伤心,可是,现在的局面是,不论他做怎样的决定,她都会伤心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