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跑来啊,还是不好意思。

“是的,中途休息一下。”痛一会又不痛,然后再痛,产婆说不要赶紧,多休息,现在吃些东西补充体力。

孟情不悦地看着他:“你来干什么?这又不关你的事。”

“米米生的可是我的孩子,别忘了,她还是我的小妾,没有任何的休书,让她得以自由。”冷夜非也不悦地看着孟情。

这真是铁一样的事实,当初我们就谁也没有顾虑到这么一点。

第八十三章:生了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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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都发着呆,累索着这其中的道理。

孟情的脸色变得铁青,冷冷地叫:“跑我孟家来叫嚣这些,真的找死。”

“找不找死,你心里有数。”

二个男人看着我,我抬头看天:“今天好像我生孩子,不是叫你来吵架的。”

“米米。”他低低地说:“不要惹我生气。”

是啊,我还真怕他一生气,做出什么事来呢,一旦惹怒他,也不是一件好事。

算了吧,他也帮了不少的忙,而且这些事,也不太好计较,理亏的,只有我们而已。拉拉孟情的衣袖:“他爱呆就呆着吧。”能如何,人家一说就说我还是他的小妾。

当初,我真该向他讨一封休书啊,再不然,也丢一封给他,也不至于此了。

这样也让我得知,冷夜非那么在乎。

他很孤单,那种孤单,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他最想知道的,就是我的消息,我怀的,是他的孩子,这是不可磨灭的事实。

沉默下来,一会又痛得我手都发抖,还以为就要生了,一阵紧痛着一阵。

一院子的人都动起来了,烧水的烧水,准备东西的就准备东西,大家忙得一团乱的时候,我又平静下来。又不痛又不闹似乎又睡着了一样。

真是会折磨人的孩子啊,但是谁都没有多抱怨一句。

吓了几次,痛一会就停下了。

我们还以为要到明天才会生,安心地睡。

才睡一会,又抽痛起来。我想吓了一天,说不定也只是吓吓而已,痛一痛就没有事的了。

孟情小心地说:“米米,你没事吧。”

“没有。”

“你声音不对劲。”他手慢慢地摸上我的脸:“好冷,米米是不是痛了。”

“好像有一点。”我忍着痛地说。

他生气地叫:“痛就痛,你忍什么忍。”

他好气恨,很慢地掀开被,双脚着地,大声地叫:“快来人,米米又腹痛了。”

他又气又恨,就是手不太灵便,看着我就只有干瞪眼。

我痛得满头都是冷汗:“你不要看着我了,孩子都给你吓得不敢出来。”

他叹了口气,蹲在床前:“米米,你别太任性了。”

其实我一点也不任性啊,我就是不想吵着他了。

刺痛一阵紧过一阵,我双手抓着床单,尖叫着,这一次,来真的了。

孟情让人赶了出来,产婆进来。

那真是不知怎么说的一种痛啊,几乎要命一样。我都不知道是活着,还是死了,就是无尽无际的痛在纠缠着我。

有一种灵魂,似乎与我相隔着,很近,很近。

我只在尖叫着,大声地叫着,让痛楚变小一点。

“秦米米,秦米米。”

我都分不清楚是谁在叫我,一个劲地痛,让我想摆脱。

“米米。”孟情在窗外大声地叫着:“不要怕,有我陪着你。”

是啊,不要怕不要怕,可是好痛啊。

咬着毛巾,产婆一直叫我:“吸气,一二,吐气啊,使劲,使劲。”

一个用劲,差点没有背过气去。

一种很大的冲力,从我的身体里滑了出来。

似乎有一种能解脱,可是我都没有力气了。

连吐掉毛巾的力气都没有,产婆大声地说:“恭喜啊,生了个胖小子。”

“哇哇哇…。”一阵哭声,我真想昏过去了。

“少爷,少爷。”外面传来叫声:“不好了,快去请大夫。”

估计那吓人也是脑子转不过来,这孟府不是早就请了大夫来吗?他就是太担心我。

脑子在虚浮着,孟情让人扶着来,看着一身汗湿的我。

什么话也没有说,就是轻轻地笑了开来。

冷夜非也进来,看着我平安,也终了一口气。

“好了,出去了,我们先给秦小姐清理一下。”产婆又把他们轰出去。

孩子包得好好地放在我的身边,看着那小小的脸,我觉得所有的疲累,都是值得的。

烛火下,他合着眼睡得很舒服,可是小脸儿皱巴巴的。小小的样子,还瞧不出像谁。

但是我知道,孩子的出世,必会让冷夜非与孟家,多很多摩擦。关系是怎么分,也分不开了。

我静静地看着,眼里有些泪,真不容易啊。

产婆与丫头都坐在一边侍候着,说我才生产,万事得小心。

冷夜非进来,蹲在地上,与我平视着。

他的眼里,写满了对生命的感觉,还有一些欣喜。

他看着我,第一句就说:“米米,我真后悔。”

我眨眨眼睛,看着他,又看着孩子。

这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卖的,不是我心硬,过了爱的那时间,你回头了,我走远了,爱情,不是所有都熬得起。

“谢谢。”他又说。

“别太执着了。”我轻轻地说出这几个字。

我与他,真的太执着了,什么游戏,什么都想赢。

看着孩子,看着他眼中的眷恋和后悔。

我轻叹:“你真的要好好感谢孟情,这孩子是他坚决要我留着的,当时我还很难过,真的过得好难啊,心也痛,我不停地折磨着自己,餐风露宿。我还跟人争吵,几乎就要打起来。发现有孩子的时候,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要流掉这个孩子,因为我不要再爱你,不要再与你有任何关系的纠缠。孟情是个很霸道的人,他一定得让我留下来,他说不想我将来后悔,他还拿了绳索放在外面,欲想把我绑起来。我那时觉得,他真的好幼稚啊,可是现在,我真的好感激他,不然,我一定会后悔的。”

“米米。”冷夜非叹着气看我:“你会原谅我吗?”

“呵呵,早对着你笑,跟你心平气和说话的时候,我就不恨你了。所谓的恨,也就是我心里还有着你。”现在开始,可以不用了。

真好,真的好轻松。

“米米,你对孟情,是感激,还是爱呢?”

我一笑:“我想,这个孟情也是想知道的吧,先呢,就是感激,感动,后来,我离不开他了,我依赖着他,然后我真的没有他我的心里就空了,感觉所有的东西都停下来了一样,我知道,我喜欢他,我爱他,他已经成为我的生命中的一部分了。”

我爱他,我可以放心地爱,孟情是不会伤害我的。

他低头,亲亲孩子的脸。

然后站了起来,叹息地往外走去:“好好休息吧,米米。”

窗纸上的人影,有些晃动,听壁角的人似乎有些感叹,这还带着清冷的夜,孩子终于生下来了。

天一亮,才知道什么叫做辛苦。

一碗碗带着浓重的油腻的补汤,都放在桌上。

“孟情。”我软软地叫。

他逗着孩子,手不灵动,就吹着口哨逗他。

“孟情。”我大声地叫他。

他头也不回地说:“你得喝,没得商量。”

“我会拉肚子的,油气太重了,你给我喝掉上面的油好了。”他倒是知道我不想喝。

他端过来闻了闻:“的确是好多油啊。”

“是啊,你给我喝掉上面的油。”我靠在床沿,一手端着碗,一手压着他的肩,要他喝。

他喝了二口:“够了。”

“不够,你现在看起来好瘦啊,再喝一点,喝多一点。”管它是什么补汤呢,总之我喝,他就少不了。

但是连着三天下来,孟情的脸上真是精彩极了,冒出了红红的青春痘。还真的太油腻了,不是拉肚子,是拉不出来。

再怎么骗他,他也不喝半滴了。

冷夜非也常来,天天过来看看,让孟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清风又来敲门了:“小姐,少爷,冷家少爷又过来了。”

“又来。”孟情狠狠地一踢墙:“我家,是不是快成他家了。”

“别吓着宝宝。”我轻轻地抚着小宝贝娇嫩的脸。

“老子…。”

“喂。”我扬眼一看他。

他气焰又落了下去:“米米,我讨厌天天看到他,这算是什么啊。”

“呵呵,没算什么。”我笑笑。

他不悦了,不说话,一屁股就坐在椅子上冷瞧着我。

还生闷气了,我轻叹:“孟情,我们等孩子满月后,就亲事和满月酒一起摆,怎么样?”

他脸跳了跳,明明是生气的,可是眼里又不自觉地浮上了笑意。

转过头来看我,就是叹息:“秦米米啊,秦米米。”

“我看他也是怪可怜的。”

“秦米米,可怜不代表什么。”

是的,还想说什么,抬头看着那门口的黑暗。

站了会,然后走开了。

清风一会过来,拿着一束花奇怪地说:“是谁放在门口的啊?”

高贵的兰花,居然折了下来,而去全是白色的,如雪一样。

他尚还记得,我最喜欢就是那白兰花。

以前在冷府,我只是跟他说过一次。

有些叹息,我垂下眸子,不想说什么。

孩子哇哇地哭着,孟情过来哄,生硬地说:“别哭。”

这孩子,能听得懂吗?别哭,每个人都会这样哄,可是孩子太小了终是不知道为什么大人叫他们不要哭。

当明白的时候,属于那种爱哭的年纪,早又过去了。

在床上休息了好几天,恢复了一些元气,我还是得闷在房里做月子,又说怕风,又说怕水的。

孟情天天就像看劳改的一样看着我,像我是比听话的孩子一样,一不小心就会溜出去玩雨。

长叹一声啊,不知还要困多少天。

我现在恢复得很良好了,早就可以下地,抱着孩子转来转去,也只限于这房子。

直到二个产婆跟他说,我可以出外面去走走了,但是不能吹太多飞凤,他愿意让我放风一下。

伸伸懒腰,觉得自己要颓废了一样。

入眼尽是绿色嫣然,有些就要开小花苞了。

太大了就不好装盆了,赶紧跟孟情说,让他去买花盆。

我抱着孩子坐在屋角下晒着暖和的太阳,秋月也在一边好奇地看着孩子。

“小姐,呈公子来了。”

抬眼一看,那风度翩翩而来的,不是程予还有谁。

“恭喜你啊,米米。”他大方地说着。

我一笑:“谢谢。”

“唉,我是有福不会享啊,要不然…。”他又开始叹息了。

让我笑得开心:“你啊,就少来做这些戏了。”我一点也不会上他的当的。抱着孩子正要站起来:“我们到客厅里去坐。”

“别动,你晒着太阳就好,这里风景甚好啊,不过我就是心里不平衡。”

“哦,怎么个不平衡了。”

他愤愤然地说:“你给别人送了不少花去,为什么就不见得你给我无情山庄送过来,是不是怕我没有线买。”

原来是这样,有些失笑。

也不用凳子,他就跳上那扶手去坐着,悠闲地跟我说话:“说实在的,你这花种的好奇怪,明明不是这个季节的,可以在这个季节开花。”

那是当然了,这就要看自己去调节气候,还有日光的长度了。

“米米,你是很有能力的。”他忽然赞赏地说:“我看这些,准也是有生意可做,而且会做得很大,难道你没有考虑做大吗?”

“我是没有什么大志了,基本上孟情可以养活我们母子,但是现在他的手不太灵便,大夫说恢复好也要一年半载的。”一只手伤到了骨头,伤筋断骨,都得大半年的调养,我断然是不许他雕的,别看东西小小的,但是雕刻起来,也得用上很大的力道。

奇怪地看着程予:“你今天来,不会是想来跟我说这些生意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