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得多深也是过去了,只是奈我已不是他身边的女人了。

“米米,留下来。”他再一次地请求着我:“老天爷对我,一直一直在惩罚着,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事,为什么总是这样。我对你是真的喜欢,我恨你,也是因为我不甘心我爱你,米米,我失去过我们的孩子一次,这一次,让我来保护你们,好吗?”

这是一个男人最卑微的请求。

曾经的深情款款,似乎也没有消失一样。

我叹着气,我心里沉闷地痛着。

他今天跟我说了那么多,我得花时间来消失一下。

在我们背后的人,就是古龙。

他如一枚毒刺,开始蠢蠢欲动了。

是啊,多想想那歹毒的人,这样我就可以不那么心乱。

在这个时候,他不该这么来求我的,他知道,我向来心里很软。

第七十八章 过去与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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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远避他,就是不想伤心。

再回来,依旧要面对的。还是他。

他很可恨,我曾经真的好恨好恨他,但是,他很可怜,他可怜的用力来恨我,折磨我。

到头来,发现他放弃的,他恨的,不该是我。

他把他的爱,丢了,这世间,有什么比这样的事,更伤人心呢?

抚着他的发,我咬着唇:“我想,我该回去了,冷夜非,你一直很坚强,很冷静,你会过得好好的。孩子,我们会照顾得好好的,对不起。”

我放开他,往外面走去。

他失神无力地垂在客厅里,不停不停地搓着脸,想要搓起什么一样。

丢掉的,很久了,我们都回不到最初那时了。

摇头,心里有些失落。

我曾经的爱恋啊,我曾经以为,我到了幸福的天堂,是我最后的爱恋,我会一生一世,和他一起,哪怕委屈一点,我也无所谓。

失落地走着,缘分,亦是天意,什么也不能强求的。路,不能回头,我折转来怜悯冷夜非,那么梦情算什么?不要说只是我表弟,那我给他希望,又给他失望,我是不是很可恶呢?也不管对得起谁对不起谁,我要问问,我的心里,装的是谁。

什么也不重要了,跟着感觉走,走出了街,看着行人。

沉重的叹息着,叹息着。

一步一步,离开,离开我曾经的过去,每一步走来都是一种沉重。

抱着肚子,失魂落魄地往梦情的府里走去。说不出的难过啊,爱得深,又恨得深。

在孟府的门口,有个人低头坐在石墩上等着我,那样子,惹得有些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那是孟情。

见我回来,他有些惊讶。然后眸子里浮现出了笑意,惊喜。

站起来,将我抱得紧紧的:“米米。”

心跳,如此的快,那是暖实的,安稳的。

我听着他的心跳声,感觉他的体温,闭上眼睛,放松所有的紧绷的心情。

他轻轻的吻,落在我的额上,我的颊上。

他温和地抚着我的眉,将我脸额上的发扫在一边,压下他所有的心惊和不安,轻轻地说:“米米,你回来了。”

平常得,就像是平时一样,没有半点责怪,还有惊讶。

我想,他其实是知道我到冷夜非的府里的,他就在这里等着我。

他心安定下来,眉眼中带着笑低低地问:“米米,你饿了没,我让厨房做了鸡肉粥。”

“饿了。”我轻笑:“你别担心,我回来了。”

他笑,真是倾城倾国,真美。

他低低地说:“我一直在等你。”

“我记得回家的路的,孟情,我们要不要搬走。”离开这里。

有时候,就想自私一下,想要自己的安稳,还有幸福。

“不。”我笑着。

“对极了,米米。”他牵着我的手进去,我们都决定不让别人来承担那些事。

我轻声地说:“不是我做的。”

“米米,你不是秦语爱,不要心里有负担。”

我点点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走进去。

他长大了,这个肩头,可以给人很多的安全感了,靠着他,什么也不用去担心,他可以担起一家子的担子。

他与我想的一样,我们不会离开的,钱,其实算不上什么?呈予与冷夜非都没有离开,他们想要我好一点,那我们,怎么能做一对逃兵呢?

关于爱情,人生的路,有得几次回头。

进到里面孟夫人坐在大厅的外面,冷冷地瞧着我与孟情,那冷寒的眼光,比那融雪的冷气还要冷上三分。这世间,什么最寒,自然是人心了。

孟情停下来,淡淡地说:“娘,你和爹,还有姨丈他们,到别处玩些时间吧。让心情愉快也是可以的。”他生硬地加上后面一句。

我他鼓励的一笑,人生,就是在于要沟通啊。

“让她离开,你听到没有,你是不是想要孟家,什么都没有。”孟夫人终于发狠地说话了。

他无奈地笑笑,有些感叹地说着:“孟家本来就一无所有,娘你不过是姨娘的表妹,她们收留孟家的人住了那么久,孟家什么也没有到今天,娘,有时候,人要记得常回味一下过去。”

是啊,人生常回味,才能记得,今天的生活真的很不错,要珍惜现在。

“你是不是想要气死你娘啊。”孟夫人哭了,一手抹着脸颊上悲哀的泪。

“不是我想要气死你,娘,你为什么就不肯退一步呢?那我的答案也是很简单的,我只要米米,谁也不能分开我想要与她一起,即使我死,我也想要守在她身边。”

“她是个狐狸精,她会害死你的,她害了秦家还不够,还害孟家。”

“够了。”他冷冷地打断着。

锐利的眼睛看着她:“本来就是一对挥霍的人,本来就不懂什么叫做经商,娘是的手腕也不见得高,你贪得秦家的银子,用得你心安理得,我倒是没有。不是她害了秦家,是秦家的人没有本事,能怪谁。还有,别把孟家当一回事,没有秦家,根本就没有孟家可言。娘,你董什么叫做感情吗?喜欢,你懂吗?你把我爹当成什么?”

他说话,一句一句,都让孟夫人脸色苍白。

贪秦家的钱,让自己的儿子说出来,那是多么难堪的一件事啊。

孟情是孟情,从来不会说什么好话的,一是一,二是二。

如果孟夫人不逼他,他也不会说的。

他牵着我的手走,丢下一句话:“去吧,出去散散心,或许心情会好一点。”

“作孽啊,我自己生的是什么孩子啊。”孟夫人哭着捶打着地。

“不要,我去跟她谈谈。”我抬起了头。

他笑笑,眼神中有着丝丝入骨的荒凉:“不必了,自己想不清楚,还想要谁怎么去安慰她,只会让她脾气更不好。”

“你脾气也不好。”我轻笑着说:“不知我们的孩子出声之后,会不会也会满口老子,靠的。”

他笑:“不会的,老子不会在他的面前说粗话的。”

“会说不说,现在不是说看吗?”

“米米啊。”他头一歪,靠在我的肩上:“我们会在一起的。”

坚定地点点头,手指与他的五指相合,能共平和,也能共患难的。

清风精神经的,没有发现孟府的不同。

端了粥进来说:“小姐,孟夫人怎么在地上一直哭啊,好冷的。”

咳咳,孟情轻咳,不让她说。

“清风,秋月现在怎么样?”

清风开心地笑着说:“小姐今天说话了,她说看见我就讨厌。”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丫头,人家说她讨厌,她居然还能笑得出来,什么人啊。不过这样才好啊,事事都这样面对,心态无限的好,拍拍她的肩头:“继续努力啊,偶尔呢,她说你的时候,你最好不要笑,不难过也要装作难过一些。”

她不懂地说:“为什么啊,可是我看到她说话,我就很高兴,我就忍不住的笑。”她眉眼中,笑得越发的甜了。

活宝,我摸着肚子笑:“你啊,不要秋月现在病好了,倒让你气死了,听我的就没有错了。”

“好的,小姐。”她快乐地说:“小姐,那我告诉夫人,她是不是就不哭了,我很怕人哭,别人一哭,我就高兴不起来。”

“去吧。”我对清风,只有二个字,无语。

看着她出去,我趴在桌子上,忍不住地大声笑了出来。

然后侧着头看孟情,他也忍不住地轻笑着,正努力地刻着一枚玉佩。

笑完之后,有些叹息,我们现在,就要等着看古龙什么时候下手了。

细细地看着孟情,真好看,怪不得古龙看上他了。

“米米。”他轻说:“那天在水底下的事,不是冷夜非让人做的,虽然他知道,他没有阻止。”

“然后呢?”我等着他向我坦诚他知道的一切事情。

“他们先找到秋月的,秋月喜欢冷夜非,全秦淮的人都知道。”

就和我以前一样吗?以前我给那兄妹俩利用,现在是秋月。

所以他说,不要责怪秋月,秋月其实真的好可怜。

走过他的背后,从后面抱住他,看着他雕刻的玉。

我轻声地问:“这是刻什么?”

“玉观音。”

他刻得好仔细啊,洁白的玉质,是最上等的。

“一定会很漂亮的。”

“我送给你的。”他轻笑着:“玉观音我刻过很多,但是从来没有刻过给你,玉是有灵的,观音是可以驱邪气,你带着,能辟些邪。”

我没想到他居然也信这些啊,不过,他刻的很慢。

我想,这是他最用心来刻这块玉的。

“等你刻好了,我就天天戴着。”脸靠着脸,好舒服啊。

玉观音很平常,但是他送的,意义不一样。

我们现在需要等,古龙在暗处,而我们在明处。

我不认为,有权就真的可以一手遮天。

但是他是个狡猾阴险的人,他出什么招,都完全不知道。

木子烧毁的半边脸,有点邪恶,极是可怕地朝我凑近,凑近,笑着说:“米米啊,这样子,没有人会介意的哦。”

“我不知道,你不要靠近我。”我开始往后背。

古龙在一边,那一炮冲天的发一歪,就拉住了我。

往我脸上亲了亲:“女人的味道,我不喜欢。不过你怎么可以跟孟情,他是我看上的。”狠狠的一巴掌,就打在我的脸上,痛得我昏头昏脑的。

“哥哥啊,你打人哦。”木子邪笑着:“大肚子的女人最可爱了,笨笨的,走起来像是猪走路一样。秦米米,你还没有说,我的脸这样画成一朵花,好不好看呢?你说程予会喜欢吗?”

“不要过来,不要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惊叫着。

“我喜欢问人啊。”她笑:“米米,你说给程予下春药,这样好不好?”

“你们都是恶魔,魔鬼。”我尖叫着。

那画着一朵花血红的脸,越来越近,我闭上眼,大声地叫着。

孟情用力地叫我:“米米,米米。”

我睁开眼睛,急促地喘着气,发现是漆黑一团。

孟情给我抹着汗:“米米,你怎么了,做恶梦了。”

“是的,我梦到他们兄妹了,孟情。”

他抱紧我:“不怕,我在你的身边,看你满头大汗的。”

“哦,好痛。”脚又抽筋了。

他揉着我的脚,一手轻轻地抚着肚子:“小宝贝,别害怕,只是一个噩梦。”

埋头在他的怀里,喘着气。

“孟情,我们不能只等着挨打。”很多事情,是防不胜防的。

他轻抚着肚子:“米米,不用担心什么,有我在。”

我想,真的不能只想着挨打。

大半夜的,也睡不着了,睁眼到天明,一脸的疲软。

我这算是自己吓自己吗?

“划船的那次,为什么他要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