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遣》作者:三千弱水
文案
是谁说只要爱上了谁,那么所有与她在一起的时光都是最美的消遣。
纪若白,一个把商场沉浮看作简单游戏的男人。
却并不张扬,沉默得把自己的姿态隐藏,清冷淡漠。
他们相遇在电梯间,她撞进他的怀抱,仿佛也撞进他一向无情无欲的心里。
明知道她会离开,但还是孤注一掷得宠爱。
把所有与她在一起的时光,都当做最美的消遣。
——
他外在冷漠,如同深涧中的青竹,挺拔傲岸。
她却和他太不一样,从小被保护,纯洁无瑕。
他深沉淡定,万事都胸有成竹,步步为营;而她,善良又坦荡。
她适合被养在男人的怀中,养在一方小小的天地里,而不是在商场上每每动恻隐之心。
但是他却愿意把她捧在掌心,赐予她一片广阔的天空。
此文主线为宠文,主线1V1,女主不小白,IQ高EQ低
此文会涉及商战,谈判学知识,要是有专业错误欢迎留言纠正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天作之和情有独钟因缘邂逅
搜索关键字:主角:纪若白,袁宝婷┃配角:顾淮隼,顾淮桑,顾淮明┃其它:商战,情有独钟,宠文,腹黑
第1章天之骄子
消遣
——三千弱水
是谁说只要爱上了谁,那么所有与她在一起的时光都是最美的消遣。
正文
在北美版图的一角,靠近着美国与加拿大的海域里,有一个地图中都很难看得清的小小岛屿。
这座岛屿曾经是当年英国殖民赐予某一位公爵的封地,后来美国独立后,这片封地却被他的主人妥帖得保护起来,没有受到任何硝烟的影响。
然而在北美,存在着三个姓,地位尊贵,分别占据北美三个角落,像不变而亘古的雕塑,霸占着三个领域最巅峰的位置。
金融,黑,军,这三个持之不变得带给全球影响力最大的三个领域,分别被郑,姚,顾三个姓所占有着。
而刚才所提及的那座小岛的主人,姓顾。
六月骄阳正好。
小岛上到处是生机勃勃的鲜花绿草,湖光澄澈。
直升机缓缓降落在岛屿一片特定的降落空地上,在这里,飞机和轮船是唯一的交通工具,但是以岛屿为中心五里海域的地方都被顾家监视着,顾淮隼设立的海上护卫队虽然比不上雇佣兵,但是要对付侵入者还是绰绰有余,久而久之,不管是美国还是加拿大的富人出海,都会避开这个地方。
外面的人总是传说,这座岛屿莫非是有金矿不成,能让以残忍为著名的顾淮隼严密保护到这个地步。
传说总是纷纷纭纭,但似乎对踏下直升机的男人没有丝毫影响。
下来的是一个俊美的男人,眉目菱角都似乎是用刀子一刀一刀削出来的,触目都是寒冷的刀锋之气,让他整个人都显得冷然而不可靠近,最不可思议的是那双眼,黑色中带着浅浅的灰色,据说那是上世纪贵族传下来的珍贵血统,一百来年前唯有那位公爵,即这座岛屿的主人拥有过这样颜色的眸子,这样的眸色,即便是在炽烈的阳光下都能带着一种冷傲的疏淡和尊贵,所以无论是在什么场合,能直视这双眼睛的人都少之又少。
早已等在那处的管家和三个佣人见状,背躬得愈加规矩,显着恭敬。
不等顾淮隼出声,在这里伺候了几十年的管家已熟稔得跟在顾淮隼的脚步后,微笑着道:“大少爷,小姐在花圃。今天一大早就过去,说知道您回来了要帮你收拾,忙到早餐都不肯吃。”
闻言顾淮隼微蹙眉头,但是那双惊艳的眼里却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闪过一丝柔意。
他点头表示知道了,在越过偌大的庭院后,不远处的玻璃房隐隐可见,顾淮隼伸手示意管家停驻,自己一个人迈着脚步往那儿走去。
这里是无人可踏足的领地,是属于他顾淮隼的地方。
顾淮隼慢慢走着,狭长得像鹰一样的双眼看着越来越近的花圃,目光没有丝毫的游移,罕见笑意的嘴角,忍不住勾出了一个极小的弧度。
就像是拆礼物,打开玻璃门的那一刻顾淮隼想。
美丽的少女,就像是失足跌在人间的精灵,她静静行走在漫天的红与白里,依稀可见小巧的嘴噙着一抹浅笑,嫣然如花。
听到声响,袁宝婷惊喜得转过身来,能走进这里的除了她就只有他一个人,所以她根本就是想都没想就大声喊了出来:“大哥!”
看着少女眼底惊喜的光芒就像坠落人间的星辰,她手上甚至还拿着挖泥用的小铲子,身上穿着的鹅黄色雪纺连衣裙被白色的围裙挡住了一大半,只留下领口的位置,娇嫩的颜色衬得她白皙的脸颊愈发红润。
袁宝婷丢下铲子就欢脱得往顾淮隼跑去,也没注意到顾淮隼噙着笑往前走了两大步,把飞奔而来的她稳稳地接在怀里。
“跑什么跑,摔了看我不收拾你。”顾淮隼扶住她的腰,完全没在意袁宝婷围裙上的泥垢都粘在了自己的身上,那个在外面总是面无表情,对什么事情都挑剔到了极点的男人,此刻却像世界上最好的哥哥一样笑着,“听管家说你今天没吃早饭。”
袁宝婷闻言吐了下舌头,随即像想起了什么,忙拉着顾淮隼到刚才她站着的地方,指着其中一支曼陀罗笑道:“大哥,看,被我救活了呢。”
知道她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顾淮隼也就没计较下去,目光朝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果不其然,昨日已经奄奄一息花瓣泛黄的花骨,如今已微微重现出了嫣红的颜色。
顾淮隼看了那朵花儿一眼,良久,转开视线。
“做的很好。”摸着袁宝婷的头发,顾淮隼这样道。
正当两兄妹聊着天的当口,外头传来老管家的喊声,顾淮隼静下来听了会儿,才低头对兴奋的女孩道:“淮明淮桑也回来了,去洗漱吧,等下吃饭,有你爱吃的菜。”
看着妹妹笑着应了,蹦蹦跳跳得离开,顾淮隼才深深地看了花圃一眼,走了出去。
顾家一共四兄妹,但是奇怪的是外面的人大多知道大哥顾淮隼,二哥顾淮明,三姐顾淮桑,却不知道他们之后有一个宝贝妹妹,袁宝婷。
顾家是做轻械生意发的迹,顾淮隼他们的老太爷当年是流落在外的贵族后裔,后来知道自己的身份后偷渡到了m国,那个时候m国正值兵荒马乱,他却选择在m国地下黑市开始了他的一生。后来辗转多年,老太爷或许是天生带着北欧人犀利狠劲的血,他在m国黑市摸滚打爬,后来成为了盛名昭著的黑市轻械商人。
更加上老太爷地娶了当时m国轻械商袁家的宝贝女儿作妻子,轻械生意更是更上一层楼。后来老太爷死了,他唯一的儿子继承了他的衣钵,更是把军火生意发展到了东南亚,如今纵然是黑手党起家的姚家百分之八十的军械都是从顾家购得的。
只是盛极必衰,顾家四兄妹的父母去得很早,死因是敌对势力雇佣了黑手党在一场交易中偷袭,他们的父亲当场中了八枪,心腹们把他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断了气,而他们的母亲,当时还怀着最小的女儿,闻言哀极过度早产而亡,那个八个月就生下来的女儿眼睛都还没会睁开,他们的母亲就已经在旁边咽了气。
那个时候顾淮隼才12岁,他愤怒而悲伤得看着母亲的尸体躺在雪白的病床上,而最小的妹妹也躺在旁边的育儿箱里,因为早产妹妹甚至落下了消除不去的病根,这样的认知让深深的仇恨几乎要把12岁的顾淮隼淹没。
一个家,被毁成了这样。
当时已经收了山的袁姥姥,也就是他们四兄妹的奶奶,那个曾经和顾老一起打下半壁江山的女人,一听到消息后立刻就从岛屿上飞奔而至,然后铿锵有力得接下了当时开始呈现败落迹象的顾家,还把四个孩子都接到了岛上,放在了自己身边。
而袁宝婷,那个袁字,就是袁姥姥赐的,顾家只有这么一个后嗣破例继承了袁姓,这意味着,老太太去后,袁家有一半会归入袁宝婷手下,因此袁宝婷小小年纪身价便已无可估量。
外界几乎不知道这个小女儿的存在,就连当时他们顾家的死敌都以为那个孩子随着母亲夭折了。
他们每一个人都把袁宝婷保护得很好,无论是已经年迈的袁姥,还是顾淮隼他们三个兄姐,袁宝婷从小到大没有迈出过岛屿一步,顾淮隼自她到了学龄就高薪聘请世界一流的教师到岛上给她授课。在他们看来,这个妹妹的命是母亲用自己的命换回来的,她对他们有着异常宝贵的意义。
顾淮明和顾淮桑是住在外面的,各自有着各自的生活空间和工作领域,但是每周都会抽空回岛上吃饭,唯有顾淮隼是准时每天回来的。
袁宝婷洗了个澡,头发只吹了个六成干就跑下楼了。
“二哥!姐!”年轻女孩的笑脸因为被悉心保护而显得干净纯粹,光彩照人,顾淮桑和顾淮明闻言同时停下刚才讨论的话题,都笑着对小妹眨眨眼。
“婷宝又长大了啊。”顾淮桑娇艳的五官此刻显得很放松,笑的十分恣意,她伸手接过袁宝婷的拥抱,搂着自家小妹的腰,不怀好意得捏了捏已经长得柔韧有余的腰肢笑道。
“姐,我已经二十三岁了。”袁宝婷被顾淮桑拥在怀里,笑得很是得意。
“但是眼里架还是三岁。”顾淮桑意有所指得看了一眼顾淮明,后者看着自己的两个妹妹,无奈得摇了摇头。
这时顾淮隼也换了衣服下来。
白色的衬衣让他显得没有生意场上那般冷峻,稍稍解开的衬衣纽扣让他此刻显得很放松随意,饶是如此也少不得几分气质。他走到餐桌的主位坐下,剩下的三个人见状也不再嬉闹,走上前去开始准备享用晚餐,袁宝婷轻车熟路得走到大哥身边的位置坐下,笑的十分满足。
顾淮隼当然知道这丫头在满足什么,她还小的时候他和淮明淮桑都大了,长兄如父长姐如母,他们兄妹三人早早成熟独立,出去打拼,也因此让年幼的袁宝婷就经常尝到寂寞的滋味,在她十六岁的时候顾淮桑和顾淮明都经常不在家,所以如今长大了,袁宝婷便愈发珍惜这样一家团聚的场合。
顾淮隼把袁宝婷的表情细微看在眼底,示意管家上菜后他便状似不经意得“提醒”道:“最近经济淡季,你们有空就多回来吃饭,要是懒得自己回来,我让管家派人载你们。”
顾淮明顾淮桑多精明一人,在商场上打滚的两人早就是半个人精了,闻言也立刻会意,笑着点了点头。
袁宝婷一边听,虽然没说话,但是眼底的笑更彻底了。
这才让饭桌变得安静了些。
但是晚饭到了尾声,顾淮桑拿过一旁的餐巾细细得擦了嘴,然后貌似随意提起般笑着对袁宝婷说:“婷宝也长大了,再过几个星期就是二十四岁了吧,想不想......到外面看看?”
话音刚落,饭桌上一片诡谲的寂静,袁宝婷瞪大眼睛惊讶得看着笑的像只猫的顾淮桑,有点儿不敢置信。
正当袁宝婷的眼睛,因为顾淮桑的认真而变得慢慢璀璨生光,顾淮隼冷冷的一声轻哼就像是一盆冷水浇了下来:“我不同意。”
第2章离家出走
顾淮桑这才侧过脸去看着大哥。
“大哥,我会看好婷宝的,她都那么大了,难道你还能这样豢养她一辈子?”顾淮桑手指轻轻敲打桌面,有点意有所指,“要是爸妈在,也不希望婷宝......”
“淮桑,”顾淮隼打断了她,那双狭长的眼此刻看着自己妹妹的眼神仿佛淬了寒光,带着几不可闻的警告,“你连自己的‘私事’都没处理好,怎么照顾婷宝?”他顿了顿,随即眯了眯眼睛,“还是你要我先帮你那些事给处理了,再让你可以在我面前说这些愚蠢的提议?”
g市近日闹得最轰动的,莫过于江氏。
顾淮桑的眼已经完全冷了下来。
“大哥,这件事主要是看婷宝怎么想,你这样做未免有点太不尊重婷宝了吧?”这时顾淮明似笑非笑得打断了两兄妹的对峙,目光懒懒得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小妹,“婷宝,你说呢?”
袁宝婷其实内心是失望的,不得不说,她从小跟着名师学习天文地理,但是她能把世界地图每一寸背的滚瓜烂熟,却无法真正走到那些地方去,她也希望能有一天,她能走在外面,肆意感受除了这座岛屿之外的阳光,空气,土地,绿荫,而不是面对这座自小就熟悉的岛屿,平淡终生。
虽然在这里生活无忧无虑,但终究人长大了,终究......意难平。
“大哥......我想出去试试。”袁宝婷小声得看着自己眼前的碗碟刀叉,如是道。
她的失落那般明显,顾淮隼忍不住蹙眉,但很快就舒展了眉头,为她做妥协:“等你生日那天我带你参加温哥华的晚宴,那天来的都是你认识的几位叔伯,到时候大哥带你出去,好不好?”他见她不回答,低着头像一只失望的小麋鹿,忍不住心头一阵无所适从,“婷宝,外面的世界很乱,大哥只是不放心。要出去,可以,但是最起码......要有大哥在你身边。”
“那么,大哥能在我身边一辈子吗?”
袁宝婷忽然抬起头,看着顾淮隼的眼,轻声问。
那眼底的,是单纯,是期盼,是依赖,是信任,却独独没有......
顾淮隼的目光一下子游移开来,不知道为什么,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晚饭不欢而散,饭后袁宝婷上了楼,再也没有下来。
顾淮桑留下顾淮明应付自己那固执的大哥,一个人悄然无声得上楼。
一打开门,就见女孩躺在粉红色大床上,这里的布置完全迎合了每一个少女的喜好,是顾淮隼亲手设计和布置的,就像他的人一样,霸道的给予,总是给她们他认为最好的。
但是什么是最好的呢?
顾淮桑依靠在门边,想起当年大哥冷酷严肃的脸,心底一片苦涩。
不能否认,自从父母去世,大哥一个人撑起了整个顾家,对他们三个也是能给则给,所以自父母去世后,他们依然过得随心所欲,纵然是出去闯荡,也不过是顾家好战的血液作祟,说不得是迫不得已,而这些,都是以大哥为前提的。他让自己站在了最顶端的位置,只为让他们一生无所顾忌,无所畏惧,但也像是不能反抗的神,他们三人的线被掌控在他手里,无论是放开还是收紧,他们依然在他的掌控下。
她已如此,却不希望连婷宝也如此。
偏偏......大哥对婷宝,比对他们更甚。
思及此,顾淮桑的眼底闪烁出一份叫做义无反顾的光芒。
她看着床铺上的袁宝婷,后者还没察觉她的存在,静静地发呆,所以顾淮桑一开口,袁宝婷就吓了一跳:“婷宝,告诉姐姐,你想出去吗?”
袁宝婷好不容易坐起来,差点脱口而出的否认在看到顾淮桑眼底的温软笑意时止住,半响,她轻而慢得,点了点头。
“姐姐,我想出去,但是,我更不想让大哥生气。”袁宝婷环顾了一下四周,双手不自禁得环住两个膝盖,小声道,“你们都不在,这里太大了,如果连我也走了,大哥会寂寞的。”
正值美好年华的女孩,还是那般懵懂,那般纯真,却丝毫不怨恨,还小声得说,会怕大哥感到寂寞。
顾淮桑眼眶一下子涌出了热意。
他们四个人中,唯独婷宝,最像妈妈。
一样的善良,一样的懂得为人着想,不为自己。
顾淮桑慢慢走到床边,她把袁宝婷轻轻揽在怀里:“傻丫头,你长大了,大哥也是,他总会遇到一个能陪伴他一辈子的人,但那人不是你,也不是我们,我们是家人,只能护他一生,不能陪他一生。你也是的,总会有一个人,不是大哥也不是我们,但是他能代替我们陪你到老,你该出去,找一个这样的人。”
“姐姐也会有这样的人吗?”
婷宝被顾淮桑扣在胸前,声音有点闷闷的。
顾淮桑轻笑。
“当然。我已经遇到了,并且,他是那么好。”
顾淮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某种袁宝婷从来没有听到过的东西,那兴许是mr·lee曾经对她说过的眷恋,让她觉得那般美好。
这一刻,袁宝婷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那大哥那边......怎么办?”
“傻丫头,都交给我。”
顾家人果然是雷厉风行的,其实顾淮桑既然已经有了这个想法,那么婷宝她无论如何也会带走。
袁宝婷消失的那天,岛上风和日丽。
可是下了飞机的男人却一脸阴鸷,脸上似乎一瞬间翻起狂风暴雨。
管家远远得跟在顾淮隼身后,被他一身的煞气吓得不敢多说一句话。
这种时候谁要是还可以虎口拔牙,他都相信会不会被这个年纪轻轻就拥有半壁江山的少爷给毙掉。
岛上那么多的警卫,就算是在海域也有专业的人把守,不要说人给偷偷送出去,就算是一只小艇要进来也比登天还难。
顾淮隼三步作两步得上楼,走到袁宝婷的房前,没有丝毫犹豫,一下子拉开门。
没有。
冰冷的空气,寂静无人的房间。
怒火一瞬间被点燃。
“大哥。”顾淮明此时上楼来,看着明显已经暴怒的大哥,抿唇喊了一句。
这时顾淮隼猛地转头,欺身而上,一下子擒住顾淮明的领口把他用力抵到墙上,滔天的怒意无人能承受,纵然连顾淮明都感觉有点呼吸困难。
“顾淮明,你们是不是活腻了?”顾淮隼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眉头压低,那是他气到极点的象征,眼睛也仿佛淬了毒意,“是不是我太久没有发火,让你们忘记了我也是有脾气的?难道你们不清楚我的底线?”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眼神,顾淮明只在母亲在病房里断了气的那天,才在大哥的眼里看到过。父母去世后,大哥变得愈发深沉和阴鸷,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会随着自己的情绪笑或流泪的少年,家族和责任让他变得情绪莫测,到了如今,他竟然一丝都看不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