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思璟看着他淤青的嘴角,突然再也使不出力了,他虽然还不明白两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看现在的情形,他和汤仪娜想来该发生的都是发生了湄。
“光子,这是为什么呀,究竟是为什么,你不是很爱她吗”?他充满悲伤的收紧手指,慢慢放开他,狠命的往自己胸口上锤了一拳,那里痛,很痛啊。
想起前些日子收到她在台湾日月潭寄来的明信片,她说发生了一点不愉快,可是还是很开心。
她为什么开心啊,不就是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吗谛。
章盛光沿着车子滑坐到地上,章思璟不再看他,他拖着像灌了铅的步子往楼上走。
敲了敲她的房门,过了四五分钟她才打开门,她的脸很白,白的透明,头发略微打理了下。
他进去把门带上,“欢欢,你跟我好好说说,你们俩到底怎么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喝醉了酒和汤仪娜上了床”,谢欢安静的坐进沙发里,轻轻的说。
章思璟胸口再次一痛,像火烧一样,恨不得把心肝脾肺捞出来,良久良久都没说话。
“若是人生可以再重来一次就好了”,谢欢仰望着上方的吊灯。
一次爱情失败是无可奈何,二次重复失败那便是她有问题了。
“是啊,要是可以再来过就好…”,章思璟悲伤的侧脸看着她,她也看着他,眼底的水气晶莹的凝聚起来,泪水轻滑下她脸颊。
他移过去,心痛至极的用力收紧抱住她,泪水无声的渗进他衣襟里。
“璟哥哥,我们三个小时候那会儿多好啊”,如果永远长不大,他们一直是单纯的,那一道道丑恶的伤口也不会出现。
如今想起来,她最错的便是不该回伦敦啊,如今想逃也逃不掉,命运的枷锁把她锁的牢牢的。
他沉默无声的将她拥的更紧点,此时此刻,她要的是安静,他给她,他也不会劝她,只是想告诉她,无论她怎样,他都是在她身边关心她。
因为在他面前指责光子,他比谁都没有资格。
她泪无声的流干了,累的在他怀里困倦的睡了过去,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卧室里,外面的光线全暗了下来,只有客厅里的灯亮着,眼睛里面很干,她静坐了会儿,直到外面章思璟系着围裙轻轻走了进来,对上她乌黑的双眼时,怔了怔,“你醒了”?
“嗯”,谢欢瞧着他身上的围裙,想起前几天从台湾回来时,他也是亲自下了厨,那是便觉得奇怪,现在也明白了,他不过是心虚,还以为他终于变得顾家了。
“我进来是想看看你醒了没,也好开始做菜了”,章思璟轻柔的说。
她连中饭都是没吃的,谢欢这会儿想起来,却完全不觉得饿。
“既然你醒了,那我就去做菜了,你起来洗洗脸”,章思璟把卧室里墙壁上的灯打开,再看了她会儿才返身出去了。
她穿上拖鞋走出去,屋里响起了炒菜声,她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上面三十多个未接来电,除了章盛光的,还有章思璟的,梁凤蓉的、唐栖的、卫豫桓、温翰的、陆珺雯的,每个人都是好几个,想必今天的新闻大家都是看到了吧。
这个脸真是丢的满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啊。
厨房里也想起了铃声,不一会儿也传来章思璟刻意压低的说话声,她走进去,他便立刻三言两语的挂了电话。
“妈打来的”?谢欢问道,“他们是不是也看到新闻了”。
“嗯,说是打了电话给你没接”,章思璟搅动下锅子里的菜,“我上午看到新闻后也打了很多通电话给你,都是没人接,我怕你出事,就开车过来了,虽然我已经答应放下来了,但是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本来就没有兄弟姐妹的,我不能不管”。
谢欢忽然扯唇苦笑,转身去了洗手间洗了把脸。
屋里都是饭菜香,她站到他身后道:“璟哥哥,吃了晚饭就回去吧”。
“我听助理说从上午开始一直有记者打电话来我公司,问我知不知道光子和汤仪娜交往的事”,章思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继续道:“现在外面肯定也有很多记者在找光子,你最好暂时与他保持距离,否则一不小心就会被记者拍到报纸里去,汤仪娜的粉丝以未成年和青少年居多,这些粉丝冲动、不懂事,很容易出事的”。
“我知道了,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光子还在门外,他坐在门口的阶梯上,以他的个性你若是不原谅晚上他应该不会回去了”,章思璟蹙起眉心。
谢欢眉目间突然涌起反感,一言不发的回到了客厅。
章思璟把菜端出来,两个简单的家常小菜,麻婆豆腐和红萝卜炒芹菜,谢欢早饿过了头,根本没胃口,他却不停的夹菜往她碗里,“你把这些菜全部吃完我就走”。
谢欢强打起精神,吃了足足两碗饭,涨得打着饱嗝。
他看的微微笑了,吃完饭把碗筷收拾洗了,才抹了抹手准备离开,“晚上洗个澡,看看电视,早点休息,我在附近找家酒店住下,明早我再来看你”。
“璟哥哥,你回暮市去吧”,谢欢恳求的道:“我已经是大人了,今天我是太激动了点,现在我冷静很多了,我自己能处理好的”。
章思璟盯着她眼睛足足一分钟,直到看到她眼睛里的清明他才放心的点了点头,抬手揉揉她头发,“我的电话你要接,短信要回,就算我们之间没什么话可以说,但让我知道你究竟有没有事”。
谢欢点了点头,打开门,门口坐着的身影站起来,章盛光看着章思璟从屋里走出来,艰涩的轻唤,“谢欢…”。
章思璟低头往楼下走,谢欢不等他开口便把门关上了。
他愣了片刻,回头往楼下去追章思璟,“哥,你等等”。
从楼梯上几步跳到平台上,上午从楼上摔下来的腿突然痛的一抽,膝盖一晃,差点又摔倒,好在章思璟及时扶住他。
他冷冷的甩开他的手,“现在我跟谢欢这样子了,你是不是又打算追她”。
章思璟抿了一下自己削薄的唇,“光子,现在是你问这些话的时候吗”?
“她已经完完全全彻彻底底是我的女人了”,章盛光冰冷的咬紧压根,“就算我们吵架也只是暂时的,过段日子她还是会原谅我”。
“是不是抱着这种思想,所以你才会背叛你们之间的感情呢”,章思璟怒其不争的道:“光子,我们都太宠你了,我知道你从小就嫉妒我,你说父母偏爱把公司交给我,我欣然接受,我愧对你,但是你自己争过几次气呢,你嫉妒我学习比你好,那你为什么当初还要只顾着玩游戏机、荒废学业,自甘堕落呢,你嫉妒我受父母的重视,那又为什么不懂得多多孝顺他们,谢欢他喜欢我,你更应该检讨他为什么讨厌你,你总在不停的把责任往我身上推,你当初怪我不懂得珍惜谢欢,你抢走她,我怪过你吗,我有一直把这份怨恨放在心上过,相反,斤斤计较的是,咄咄逼人的也是你,你甚至感觉不到你自己过的有多幸福,老天爷也是有多偏爱你”。
变本加厉的绯闻
2012-12-1920:08:163175
“偏爱”?章盛光想笑,“老天爷偏爱我,他要偏爱我,会让我辛辛苦苦努力的半辈子的体育功亏一篑,现在我什么都不懂,只能自己摸索着开公司,我在外面顶着严寒酷暑搞运动的时候你坐在办公室里享受当总裁的威风,到底是偏爱谁啊”。爱葑窳鹳缳
“那么请问你这些路是谁选的,是你自己选的”,章思璟实在控制不住的戳着他胸膛,“我每天晚上熬夜背单词做题目到半夜,你又在做什么,你在呼呼大睡,我也好,还是谢欢也罢,我们所有的努力都是比别人付出更多的努力得来的,我们不是外面所说的天才,你读书不好,老天爷就给你机会去奥运,这世上能拿到奥运冠军的有几个,可你做到了,但你骄傲自大,才会被人陷害,我想着办法打通关系为的是能把你安排到体育局,你冲动的跑到体育馆去跟人家武然打一顿,把好好的工作安排也毁了,可我们怪过你没,没有,谢欢一直陪在你身边,她甚至流了产都没抱怨过你半句,你从南美洲回来,她便马上跟你在一起,把你照顾的无微不至,让你可以全心全意的开公司,你的人生拐几个弯便到了另一条路上,多顺利啊,你根本不知道珍惜,你只会针对我、不给我好脸色,可你设身处地想想若换成你是我,当初我跟谢欢交往的时候,你却在你生日时把她逼去北京,我是不是就应该把你打残了,你多好的日子不过啊,却偏偏要去招惹那个汤仪娜,你招惹上就算了,还要弄到报纸上去,让爸妈为你担心,他们一大把年纪了,还能被你折腾多少次啊,就今天这事,你和谢欢都不接他们电话,妈就只好打给我,一天下来打了十多个,今天晚上估计是又睡不着觉了,光子,你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懂事点,为大家多着想点啊”。
章思璟红着眼眶一连串的低吼。
章盛光一双眼睛睁得出奇的大,眼泪大滴大滴的掉出来。
以前他总觉得自己倒霉,可此刻从章思璟嘴里说出来,其实他没有资格怨恨任何人,老天爷是公平的滟。
“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帮我劝劝谢欢好吗,我怕失去她啊”。
从前没得到她回应前还不像如今这般痛苦,现在跟她过了那么长一段快乐的日子,又不能在一起,这才是最不能接受的。
“我不会帮你劝,她要原谅你就原谅你,要离开你我也支持”,章思璟深深的道:“不过光子,我劝你放手吧,让她去找一个真正适合她的人,能和她组建一个温暖家庭的男人,那个家庭不会有背叛,我们不要再缠着她,别再让她总活在痛苦中了,她会累的”损。
“什么样的人适合她,只有我才最适合她”,要把她让给别人,章盛光绝对不能接受,大吼的摇头,“只要她原谅我,以后便不会痛苦,也不会累,我只会给她幸福”。
“幸福”?章思璟自嘲的冷笑,“你的幸福给她却是致命的伤害,你想去求就去求吧,不过我看她不会原谅你的,你我都清楚,一个人不会再同一个地方栽两次跟头”。
他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跟他说再多都没用,他甚至能体会到谢欢眼角处的反感。
面对这样一个总是不可理喻,顽固的像石头的人有时候确实很反感,只希望光子不要适得其反。
翌日上午,谢欢十一点才爬起来打开平板电脑想看看昨天的娱乐新闻消停点没,昨晚又是失眠了,晚上胡思乱想了很多事。
发生了便是发生了,也不是第一次失恋,就算再多次失恋也还是得好好活着,不可能去死。
只是当看到铺天盖地的最新绯闻时,她便懵了。
不知道是哪家媒体竟然曝露说汤仪娜和章盛光交往许久,但是私下里,章盛光背着汤仪娜偷吃G市某学院的年轻女教授,上面还附了一张照片,这名女教授和章盛光手牵着手的背影。
当然,毋庸置疑,这个女教授便是她了。
文章发布后,后面留言足足有上千条,大部分都是骂她不要脸、荡货、下贱小三,几乎任何难听的言语都骂上去了。
她看的惊悚又好笑,自己还没出手,反倒正牌还沦为小三了。
这绝度是有人在故意操纵。
她起身冲到外面打开门,昨晚章盛光一夜没回去,就靠在楼道里,昏昏欲睡,突然听到门声,立刻睁开了眼。
“你看看这个”,谢欢把平板电脑丢到他怀里。
他揉揉眼珠子,低头一瞧,面如死灰,“肯定…肯定是汤仪娜干的”。
“你吃了人家就算了,还没弄干净把我也拖下水”,谢欢冷着俏脸:“现在人家是不是恨你不肯负责,所以把矛头都指向我了”。
章盛光着急的抿了抿干涩的唇,恨不得甩那两个女人耳光子,想起昨天cici说的话,没想到闹成那样她们还不肯罢休,“谢欢,你别急,我马上就找朋友把这件事摆平,不会再让记者瞎报导的”。
“你找朋友,你又找什么朋友,你要是搞的定那个女人,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谢欢感觉自己快气疯了,想也不想道:“我怎么找了你这么个没用的男人”。
章盛光呆滞,满脸受伤忿然的盯着她,脸上仿佛像被人打了一巴掌的疼、苍白,牙龈颤栗的哆嗦,可努力了半天一个字都吭不出。
他猛地把平板电脑塞进她手里,头也不回的冲下楼。
谢欢靠在门上,她也许是太气愤了,才会冲口说出那些话,她明白最后一句话对一个男人会造成多大的伤口,尤其是他那种自尊心的人,可也许也是心里以来一直的想法吧,看到从他南美洲回来能够重新站起来面对生活她是高兴的,她为了公司而努力学习时,她是欣慰的,谁不希望自己的男人能干点。
但他一再的被人设计,犯同样的错误,最伤她心的是她输给了汤仪娜,还让人家蹬鼻子上脸打到她眼前来了。如果是个稍微能干点的男人会发生这种滑稽的事吗。
手机突然“嗡嗡”的震动起来,是院长打过来的,慰问她跟章盛光的情况,可说了半天又绕到了今早的新闻上,“小谢,你放心,我已经嘱咐了学院里的人让他们别把你和章盛光的关系泄露出去,否则那群记者肯定会闹到我们学校里来,不过你自己一定要注意点,我们大家都心里清楚你是无辜的,但别人可不会那么想,新学期还有半个月就要开学了,到时候会有很多新生进来,你为人师表名誉很重要”。
“院长,您放心,我不会牵连学校的…”。
“倒不是牵连的问题,也是为了你自己的前途问题”,院长语重心长的说道:“刚和祝主任还有你妈通了电话,你将来是要往政图上走的,声誉上绝不能沾污点,章盛光虽然是奥运冠军,可毕竟是过去式了,你将来务必是会比他爬的高,走得远,他要是对你一心一意还好,眼下又闹出这种绯闻,你要仔细斟酌,这种事记者们不见得会轻易罢休,到时候像滚雪球越滚越大,别为了感情的事,耽误了自己”。
“谢谢院长的提点,我心里有主意的”,谢欢低低的回答。
结束电话,不到一分钟,又有人打进来,陌生的来电。
“喂,谢欢谢小姐是吗,我是汤仪娜的助理cici”,女人略带傲气的说。
谢欢握紧拳头,“找我什么事”?
“仪娜一直以来就想见你一面”,cici笑道,“我相信你也想见见她吧”。
“不,我不想见”,谢欢可没那么傻,现在汤仪娜准是被记者盯死了,她这个时候跑出去,是想给外界八卦的粉丝多添一些娱乐吗,“不过可以让她接下电话吗”?
对方沉默了会儿,响起了另一道悦耳的女声,“我现在很忙,给你一分钟的时间”。
谢欢简直想嗤笑,如果先前在百度上看她资料是羡慕的,那现在便是觉得虚伪了,不过明星大都是披着面皮过日子的,“好,我也就只是想问问汤小姐,你究竟想针对我到什么地步,好让我也做好心理准备”。
明日继续。。。。。
冷漠绝情
2012-12-2018:17:453170
“针对你?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们熟吗”?汤仪娜张嘴抹着口红,声音寡淡。爱葑窳鹳缳
“共用过一个男人算不算熟”?谢欢缓慢的吐出一句话,让她顿住,美艳的脸凝注,看来她有点低估这个女人了,这个时候还能沉得住气。
她轻笑声,“看来他都跟你说了,我也不拐弯子了,离开他吧,对你有好处,好啦,一分钟的时间差不多到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忙”。
谢欢望着手机,黑色的屏幕里倒映出她幽深冰冷的瞳孔。
这个汤仪娜以为她很好欺负吗,比詹苑青还讨厌,这种大小姐就是以为自己高高在上,勾、引了她的男人,还猖狂的把巴掌打到她脸上,她要是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就不是谢欢了滟。
饭店里,坐在檀木椅里的男人嘴里叼烟的眯眼看着手中的报纸,眉头蹙着,许久大拇指和食指拿出烟,抖进面前的烟灰缸里,谢欢却等的急不过,她认识的朋友毕竟有限,能帮不帮得了的就只有胡廷刚呢。
旁边的温翰给她倒了杯清茶,用眼神示意她要有耐心。
“这个…我怕是帮不到你”,一根烟抽完了,胡廷刚压灭在烟灰缸里,“我的势力范围也就G市这一代,省里其它地方我或许也能帮上点忙,可汤仪娜是香港娱乐圈的人,这些网络平台他们传媒公司肯定有一批专业操作的人,平时和杂志社、电视台关系密切,而且汤仪娜的父亲财势雄厚,在商界和演艺圈都有很好的人员,我劝你这件事就当哑巴吃了口黄连,就此打消吧,我们跟汤仪娜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损。
“话是这么说,可这毕竟是在大陆地区”,温翰见谢欢失望的脸,立刻道:“在香港我们动不了汤仪娜很正常,可谢欢的大哥是上市公司的老板,谢欢她妈是省纪委书记,胡哥你也在G市名气是响当当的,难道我们几个人还拿她没辙吗”。
“你说的是对,谢欢可以让陆书记隔壁广电的人打声招呼,封杀汤仪娜所有的节目、宣传这并没有什么问题,但她能阻止整个中国吗”,胡廷挑腿靠近椅子里说的温翰哑口无言,“当然,我是认识电视台的一些人,但我们能怎么说,说汤仪娜勾、引章盛光,我们有证据吗,人家会信吗,除非章盛光亲口站出来说,但你们觉得外面的人会相信谁,一个赤手可热的偶像会勾、引一个过气的奥运冠军,到时候别适得其反,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闻言,谢欢双肩不甘心的萎靡了下去,她真不想就这么算了,这一口怒气实在咽不下去。
欺她者,必百倍奉还。
“当然也不是没有办法”,胡廷刚忽的又一笑,道:“只要我们抓到汤仪娜的丑闻”。
“胡哥,你刚也说了,我们和她八竿子打不着,能抓到什么丑闻”,温翰皱眉道。
“抓不到我们可以制造啊”,胡廷刚诡异的道:“女明星最怕的是什么,你们好好想想”。
谢欢和温翰对望了一眼,眸色一动。
“只要能下得了狠心”,胡廷刚拿起红酒杯慢条斯理的说,“不过很显然,你也没得选择,谁知道汤仪娜接下来会做什么呢”?
咕噜噜倒出来的深红色液体倒映出谢欢波纹粼粼的双眼,不可捉摸。
章盛光这一边在和霍云联系了电话后,又匆匆打电话给葛琨,想先从他嘴里探探汤仪娜的口风,结果葛琨去法国为主持的节目取景去了。
“兄弟,你觉得这事要我没帮你打过招呼,现在还只闹到这种地步吗,汤仪娜是谁啊,亚洲歌唱天后,她的绯闻一向最受媒体关注,我是认识很多人,可我还压不住平时和汤仪娜往来密切的媒体”,葛琨叹气的道,“我跟你说,你就接受了汤仪娜吧,我听她说过,她一直以来就很崇拜你”。
“葛琨,你老实说,那天晚上的事是不是和你也有关系”,章盛光厉声道。
“要怎么说呢,我是让她扶你去房间,也是想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都是我朋友,可我没想到你们会滚一块去啊”。
章盛光真气的当场就想朝他骂,不过他和娱乐圈交好的朋友本来就不多,现在只能忍着了,“这事你也也有责任,葛琨,你要是还把我当朋友,就帮帮忙不要再让记者再胡编乱写了,就算要写,写我没关系,也不要把谢欢牵连到里面,她是无辜的”。
“这个,我只能跟你说尽力,娱乐圈最近沉淀了很久,难得出了这么大爆炸性的消息,谁肯心甘情愿的收手啊,老实跟你说,我看汤仪娜未必都控制得住了,可她不急,现在除非还有更劲爆的消息出来转移狗仔队的目光”。
他说的话和霍云差不多,霍云也是娱乐圈有经验的经纪人,章盛光烦躁的挂了电话,他要去哪弄更爆炸性的新闻啊,难不成把汤仪娜杀了、强、暴了啊。
想想出门前谢欢说的话,他都不敢再深想下去,自己倒无所谓,不能牵连到谢欢啊,他当初究竟是哪根神经出了问题啊,汤仪娜是什么女人啊,是自己能招惹的吗,应该是有多远就要躲多远。
易南枫说公司门口也堵满了记者,员工都不能去上班了。
所有的人都被他牵连了,他错了,他这回真是错的离谱了。
当谢欢打电话过来时,他摸着电话手像是被烫着了样,也不大敢相信她还会打电话给自己,“谢欢…”?
“解决好了吗”?谢欢低声问。
他坚毅的道:“你放心,我就算豁出一切都不会连累你的”。
“你不需要豁出一切”,谢欢沉吟了好一阵,话筒里传来她浅浅的呼吸声,“我只要你去做一件事”。
“什么事”?章盛光打起精神,“你说,我都答应”。
“我要你跟汤仪娜在一起”。
章盛光怔忡,前面一辆大货车突然开出来,他打了个急转弯,差点撞上旁边的大树,“你再说一次”。
“汤仪娜她不就是想逼你跟她在一起吗”,谢欢也是在开车,说到下面的话时,将车先停了下来,望向窗外的风景,“我是想让你假装接近她,跟她双床,拍了她的裸照”。
章盛光连呼吸都像吸进了冷口气的疼,挖心的凉,“你让我接近她,让我拍她裸照,谢欢,我是你的男人,难道让我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你心里一点都不在意了吗”?
“你已经不是我的男人了”,谢欢尽量克制住自己淡漠的道,“何况,你本来不就是挺喜欢她的身体吗,现在我给你这么好的机会,你应该高兴才对”。
“放屁”,章盛光绞痛的大骂出了脏话,“谢欢,你的心是冷的吗,你忘了前些日子我们怎么恩爱的,现在你要利用我去对付另一个女人,你就这么不择手段,甚至不惜利用我”。
“利用你,我倒觉得我是成全了你”。
章盛光打开车门,冲了出去,胡乱的扯着头上的发,“谢欢,你到底要我怎样,你说,你是不是在考验我,汤仪娜是可恨,可你不能这么卑鄙,我也做不来这些事,我不会去做”。
“我卑不卑鄙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只是以前的她并不想任何人太了解她是个怎样的人,“你不做也行,不过我的主意对你来说也是件好事,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
“难道你不怕我们再次上床吗”。
“章盛光,上不上床都是你自己的事,你可以控制,也可以不控制,我只要她的裸、照”,谢欢深深的闭上眼睛,“你知道我是个怎样有仇必报的人,何况当一个男人也守不住的时候,我不想把自己的事业也拖累进去”。
“所以你要牺牲我”?他轻声的问,“昨天你还能那么生气、愤怒,今天你就能做到冷漠无情,是吗”?
谢欢默默的挂断了电话,做这个决定前她也是心痛的,但经历过这么多的背叛,她已经不想去相信任何人了。
所谓的爱情,太虚伪经不起考验了,所以,她也不需要任何的爱情了,既然如此,就要她做一个更狠的人吧。
幡然醒悟
2012-12-211:28:373205
香槟色的宝马安静的停在学院的公寓楼下,深蓝色的身影蹲在车轮边,焦躁的抽着烟,抿一口,呛的连连咳嗽,很显然,他并不习惯抽烟。爱葑窳鹳缳
路过的人不时像他投来怪异的视线,却无人敢接近他。
谢欢开车从大榕树旁的林荫小道上穿过来,看到他时,沉寂了会儿,调转车头。
蹲在车边的人一撇头便看到了她,急忙将手里的烟一丢,拔腿追上去敲她车窗,“谢欢,你停车,我有话想跟你说”。
她看了眼他焦灼蜡黄的脸孔,眼前忽然泛过他和汤仪娜在床上翻滚的模样,一白一黑的酮、体,厌憎的一脚踩下油门,白色的轿车便射离了出去,将旁边的人远远甩到了身后滟。
家是不能回了,她在学校附近找了间酒店,将自己丢进大床里,头很痛,脑袋也很晕、很涨,好像就快要死了一样。
心是从未有过的乱而不确定,一连串的事情好像让她比当初詹苑青回来还要乱。
手机划破了安静的套间,她看着上方“陆珺雯”三个字很久才接听笋。
“我在涟湾这边游泳,你也过来吧”,像是很熟悉的好朋友,陆珺雯口气随和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