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瞧瞧”,梁凤蓉跟三人打了声招呼上楼去找章思璟了。
“我也要去睡觉了”,谢欢和章盛光说了句也往楼梯上走,走了一步,后面的人拉着她,她往后一看,章盛光嘴唇动了动。
章伟权皱眉道:“光子,你哥在家,别忘了当初答应过我和你妈”。
“行啦行啦,知道”,章盛光不甘不愿的松了手。
“你早点睡,有什么事明天再聊”,谢欢上去时不忍的说了句才上楼洗澡,天气冷,简单的洗了下后出来时看到章思璟端着个一次性塑料杯上来,杯里泛着一股感冒冲剂的药味。
“感冒了”?谢欢关切的问候。
章思璟“嗯”了声,“喉咙有点痛,对了,听说昨天周鹏之在看守所自杀了”。
“是吗”?谢欢淡淡看向他,果然又从他眼底看到了暗光,“他本来就大把年纪了,又是无期徒刑,将来的日子活着和死对来说已经没什么区别了,大概自杀对来说也是种解脱吧”。
“这就是…当初你跟我说过章家不会受到牵连的结果吗,你早就知道了对吧,和你有没有关系”?章思璟开口,喉咙里像堵着棉花,难受。
“你猜呢”,谢欢收回视线,“你从小喉咙痛都容易引起发烧,现在天气凉更要注意点,如果还没好最好明天去小区的诊所里去开点药”。
她轻柔的说完后淡然的回了房。
章思璟闻了闻自己手里的药,记得小时候他在外地读大学的时候,每次在电话里听到到咳嗽的声音,便会撒娇倔强的让她一定要去买药,还说如果不去以后就不理他了。
上次两人无意中才饭店的楼梯上滚下来,她哭的像个泪人儿。
而现在,她仍旧是会关心、问候、打招呼,就像寻常的家人一样,可再不会像从前一样了。
原来女人有时候决定忘记起来是真的残忍的,从前劝过她很多次忘了自己,她都做不到,可唯独这次,却这么快,还是她的心跟着变得复杂、狠辣了,所以连感情也跟着变薄淡了。
周三的早上,停休数日的谢欢边跟同事打招呼边往自己办公室走去,她投靠周杭松将周鹏之送进监狱的风声已经传出去了,周副检昨日收到消息升职为检察长,而她也升迁在即,只是不知道究竟会升到什么岗位。
“小谢,恭喜你啊,高升了别忘了我们啊”,从前一向对她有偏见的老黄发现她出现先主动上来握手。
“是啊,别忘了我们这群作战的朋友”,王和琳和几个同事笑呵呵的围住了她,“以前我们大伙都小巧立了这么大功,该不会是升到周检面前当秘书吧”。
“以前我们大伙都小瞧了你,将来仰仗你了,一定要在周检面前提我们说好话啊”。
“这还没影的消息呢”,谢欢笑着应答,“我倒宁愿继续呆我们科室”。
“那行,这王科长被罢职了,说不定你就是我们科室的新科长”,小朱说道,“今晚周检升迁的饭局你应该会去吧,我们这群小职员就没机会”。
谢欢笑笑,自然是不信这是他们的真心话,在这圈子里谁不勾心斗角,谁希望一个年轻小辈,爬到他们上头。
好不容易进了办公室,卸掉脸上的笑容,周杭松打电话让她上去。
“周检,送您一盆富贵塔,祝您以后步步高升”,谢欢捧着早上买的礼物笑盈盈的递上去。
“行,小姑娘聪明了,现在也会贿赂领导了”,周杭松哈哈笑了笑,接过放到办公桌上。
“我将来还得仰望周检了”,谢欢把早上别人捧她的那套话说出来。
“你太高看我了,我看啊,你背后还有了不得人在帮你”,周杭松指着她坐进皮椅里,笑脸逐渐收敛起来,“你的升迁指令下来了”。
谢欢不自禁的挺直身子,她虽说是立了大功,可毕竟进来的时间短,又年轻,实在不知道会升到哪个职位。
“你被调到省政法学院法学系担任副教授”。
“什么”?谢欢腾地坐起,“这么说来我会离开暮市还有检察院”?
“没错”,周杭松双手交叉,眉目深邃疑惑的看着她,“坦白说,我原本是想提拔你为办公室主任,你的调任下来我也着实惊讶,是不是…”。
谢欢脑子里一闪,猛地摇头,“我不清楚,不过我可不可以不去,我宁愿留在检察院”。
“不行”,周杭松摇了摇头,“多少人盼望着去省里,你还不愿意,我个人觉得为了你的前途你最好还是过去,现在的一个小小教师都是肥油差事,何况还是副教授,你是当年的省状元,又毕业于北大之后又去了剑桥留学,我相信你勉强还是能胜任的,但是你得加倍努力才行,将来还怕没机会升迁,如果你留在暮市,等明年我应该会被调离,我帮不了多少,到时候会有新的检察官会来,他肯定会换上他的人”。
“这么说来我没有否决的机会”,谢欢失望的喃喃。
“回去好好想想吧”。
从周杭松里出来,科室里的人一听她被调到了省学院担任教授,全部沸腾了,她却没一点开心,她不想离开暮市又去另外一个陌生的城市生活,能帮她弄到那个位置上肯定和陆珺雯有关,她正琢磨着该如何从周杭松那里弄到她电话,陆珺雯倒先打电话给她了,两人约了在西餐厅里吃中饭。
“是,是我帮你打了招呼”,陆珺雯品尝着茶优雅的说。
“你为什么要帮我擅自做决定,不问问我的意见”,谢欢生气的道:“我知道你是想弥补,你觉得亏欠我,可我说的很清楚了,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年轻的时候我也像你现在一样”,陆珺雯毫不生气,淡淡道:“不需要我帮忙,你想一辈子呆在检察院里拿着这点稳定的工资,就算你愿意,别人还不愿意,这次你弄走了周鹏之,你以为院里的人不嫉妒你,人家只怕恨得你牙痒痒,你觉得你升职可以弄个科长当当就满足对吗,周杭松应该跟你说了,他明年就会被调走,新官上任三把火,他能相信你这个出卖了周鹏之不会再出卖他”?
谢欢皱眉咬牙无语,但她真的不想接受陆珺雯给的东西。
“你毕竟年轻,去学院担任教授也是想让你去锻炼锻炼,多学点经验自然有的是升迁的机会,而且也不是困在这个暮市”,陆珺雯叹道:“你在我眼皮底下,我还是能多帮到你些,你再不愿意也罢,我欠你的实在太多了,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些,你虽说我们谁也不欠谁,可将来等你有了孩子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我若是有了孩子绝对不会丢下她不管”,谢欢冷冷道。
陆珺雯张嘴想解释,可终究是个不喜欢太多解释的人,摆摆手,替她夹菜,“我们俩母女难得有这机会单独吃顿饭,来,吃菜吧,要冷了”。
给我一颗定心丸
2012-11-820:49:103197
谢欢看着碗里的菜,热腾腾的,但是却热不了她的心。爱唛鎷灞癹
经过这么多事,她能选择往下掉吗,不能,掉下去会被人一脚一脚的踩垮。但是…,她握紧筷子,“就算你帮了我,也不要指望我会感激你,有些亲情我的心里早就认定了,至于有些否决掉的亲情我心里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不过你可能也不会太稀罕,我听说你还有一对儿女,一个在读大学,一个在读高中”。
陆珺雯尝了口糯糯的米饭,半响只说了一句:“等你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就能明白我的感受了”。
虽说都是她的孩子,尤其那两个是她看着一点一点长大的,可后来生的始终是像她父亲些,倒是谢欢更像她,不仅是性格,连年轻时的外貌也是极像的,更何况她还是自己在曾经爱情最轰轰烈烈的时候生下来的骨肉,“这边的案子处理的差不多了,我明天就该回省里了,你到G市的时候再打我电话,我会在学校附近替你找好房子,当然校区里也是有的”。
“不需要,我自己可以找”,谢欢淡淡道洎。
“反正有需要你就和我说”,陆珺雯也不气馁,“你和那个章盛光…是不是在交往”?
谢欢不满意的皱眉,“不干你的事”。
“我倒觉得是个值得选择的好男人”溽。
谢欢就纳闷了,她也才见过章盛光两次面,怎么就觉得他是个好男人了。
两母女简单的吃了顿饭,回到检察院,章思璟打电话过来,“听说你被调去了G市政法学院”?
“是,下个月过去”。
“是你妈帮你搞得关系”?章思璟也听父母说过她的母亲是纪委书记的事。
“嗯”。
“你从来没去过G市,你对那边根本不熟悉”。
“调任已经下来了,我过去也挺好的,发展空间会大点”。
章思璟安静了许久挂断了电话。
下午章盛光来接他的时候,他也是心事重重的,愁眉苦脸,不高兴的样子,谢欢也以为是为了自己调任的事,准备和他好好的说说,“晚上去哪吃饭”?
“回家,今天霍大哥从北京过来了”,章盛光撇着嘴说。
谢欢怔了怔,才想起是他的经纪人,“你要回队里了”。
“嗯”,章盛光点着头,恋恋不舍的望着她,“我这次回来了很久,这次一走咱们可能要明年才能见面了”。
谢欢拧起细眉,多少能理解他的不舍,上次不过离开几个月,他就要发疯似得,“正想和你说,我工作被调到了G市,担任政法学院的副教授,下个月也要走了”。
“真的”?章盛光眼睛一亮,竟意外的高兴。
“我怎么感觉你很高兴似得”,谢欢莫名,还以为他又会抱怨。
“高兴,当然高兴”,章盛光笑的无比阴险和得意,“你离开暮市就不能天天和我哥在一起,也没什么机会见面,免得你们又像上回趁我不在旧情复燃”。
怪不得…,谢欢发晕,服了他了。
“等我回来啊”,章盛光握住她的手,嬉笑的眼忽然变得无比的正经,“明年一切的比赛结束后我就回来,到时候再不离开你了”。
“我在G市那边当教授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谢欢叹了口气,“未来的事说不定,也许我以后就在那边发展了”。
“反正我未来的工作还没定下来,你在哪到时候我就去哪”,章盛光想也没想的说。
“那你爸妈呢”?
“反正我离开家八、九年了,不像我哥,他们两老子以后大概也是跟着我哥住,再说G市离家也不过三个小时的路程,开个车不用多久就到了”,章盛光说着忽然又想起来什么似的,脸色灰的很难看,“糟了,你在大学里当副教授,还是个这么年轻美丽的副教授,肯定会有不少年轻的臭小子看上你”。
谢欢脸色跟着灰掉,“你怎么尽想些不着边际的事”。
“我难道说错了吗,现在多少师生恋,我告诉你,你不但不许跟我哥旧情复燃,也不许趁我在跟别的年轻嫩小子眉来眼去”,章盛光板着脸说,现在学校里的小正太实在太多了。
“我要是想找早在英国就有了”,谢欢恼火的说:“剑桥大学里来自世界各地的男人都有,高大又英俊,我谢欢没那么无聊”。
章盛光哼哼唧唧,“我就知道你心里只有我哥,八年坚贞应该给你颁个痴情奖”。
谢欢叹了口气,“你也快走了,我们非在最后两天都揪吵着不放吗”。
“行,不吵了,我也不想吵了”,章盛光忽然耸拉下肩膀,看着旁边漂亮年轻的女人,米色的呢子衣衬得她肌肤泛着透亮的光泽,“谢欢,我这次走你能不能给我一颗定心丸,让我好好的呆在部队里能够搞训练,不要再因为你的事而分神”。
谢欢听着五味杂陈,这话听着除了触动之余,好像在埋怨她总害他分了心思呢,“那你想怎样,该不会又要订婚吧,不要,我上次订婚不到一个月就解除了婚约,还没喘口气”。
“不订婚行”,章盛光坏笑的朝她探过上身,谢欢冒着鸡皮疙瘩的往门边上靠,他亲了亲她脸颊,语气干干脆脆,“我想和你睡觉”。
“去死”,根本是个十足的流氓,谢欢羞愤交加的推开他。
“又不是没睡过,要走很久,温存下有什么关系”,章盛光倒没继续无赖,只是不以为然的发动车子,“明天找个时间去你家睡觉”。
谢欢无语,揉了揉自己头发,他这话怎么就像在说明天去你家吃饭一样。
晚上一家人都到齐了,菜很丰盛,除了客人霍云之外,谁都没有吃饭的胃口。
“唉,好端端的呆在暮市多好,为什么要去G市,才回来多久啊,又要离开了”,梁凤蓉叹着气说,“光子也要走了,估计过年又见不着面了”。
“妈,再熬一年就好了,等明年我就能退役回来了”,章盛光大声爽朗的道。
“说的也是”,梁凤蓉心情好了很多,“这次过去后,一定要好好训练工作,别再像霍先生说的那样”。
“我知道知道”,章盛光偷偷瞅了谢欢一眼,嘴角含着高兴的微笑大口趴着饭,“哥,有时间你就带着爸妈来看我”。
“好”,章思璟勉强点头,夹在筷子里的菜却是很久都吃不下去。
吃过饭后,谢欢忙着收拾碗筷,洗完碗出来时,章盛光两兄弟和霍云坐在客厅里聊一些队伍里的事,梁凤蓉在楼上沉默的朝她招了招手。
谢欢愣了愣,看了眼正和霍云聊天的章盛光眼安静上楼进了书房,梁凤蓉把门关上,章伟权也在里面,莫名的,她倍感压力。
“是为了光子的事”,梁凤蓉忧心忡忡的叹道:“刚才你们没回来之前,霍云和我说了些光子队里的事情,上次他的负面新闻和一而再的拒绝教练的安排训练,引起里国家队的一些不满,再加上一些记者添油加醋,你也知道这一行人才辈出,又不是非他不可,这小子一点都不知道担心,就是性子狂傲,所以霍云都不敢告诉他如果明年年初去新加坡参加比赛没有拿到冠军,明年的奥运会就把他换掉”。
谢欢微惊,“他也不小了,如果他被换掉以后就很难再有机会”。
“是啊,他要是被换了,这条路也就算结束了”,章伟权担忧的道:“虽然他也可以走进娱乐圈这条路,可他毕竟是体育生出来,又不会演戏,你看几个体育生进娱乐圈红过,还反而把名声弄得乱七八糟,霍云和我说他没办法专心训练都是为了你,既然你们已经在一起了,你一定要多鼓励鼓励他,别再让他分神,明年的比赛他输不起”。
“我明白了,我会劝劝他的”。
“不是让你劝他,这件事不能让他知道,以他的自尊心他受得了吗”,章伟权摇头,“这小子骄傲的很,以他冲动的性子,到时候说不定会和他队里的人吵起来”。
明日继续。。。。。
锁住她
2012-11-915:27:303104
不让她劝他,那又要他如何,难道让他不再为自己分心,他的心她能左右吗。爱唛鎷灞癹
突然想起了下班时分在车上章盛光和她说的话,她皱眉没办法再做出承诺。
“欢欢,就当我这母亲求求你了”,梁凤蓉言词恳求的握住她的手,“既然你也决定和光子试试,就别再像从前一样,无论是对你们三个人的谁都没有好结果”。
“妈,您别这么说,是我自己出了问题,让你们为难了,以后同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谢欢低低的说,她受不起章家夫妇的这份恳求。
从书房里出来谢欢直接回了自己房间,其实她原本也是打算和章盛光试一试的,可没想到两个人之间的事还牵扯到了他的未来,这让她真的倍感压力浍。
“谢欢,我爸妈刚才找你去说了什么”?没多久,章盛光就找进来了,“是不是说我的事”。
“没有啦,只是问一些关于我工作调走的问题”,谢欢无精打采的说。
“噢,我妈他们可能舍不得你走”,章盛光俊脸突然感慨的坐在床边,双手搁置在膝盖上,垂眉沉思,“其实我妈年纪也挺大了,常听我哥说她哪里哪里不舒服,我这个坐儿子的又时常不在她身边,现在你又要调去外地,以后你要常回来看她”茱。
谢欢微微讶异,继而抿唇微笑,“知道了,你也别总说我,去队里后常打个电话回来,不要总等着父母打给你,妈常给我说你不懂得孝顺”。
章盛光尴尬的挠了挠脖子,谢欢笑了笑,她披着一头垂顺的长发,笑起来,唇红齿白,他伸手抱过她,在橘色的灯光里去寻她的唇…。
章思璟欲拉门的手顿在原地,僵硬的视线从门缝里看过去,娇小的身子窝在他弟弟的怀抱里,他只能看到章盛光压在她脸上的侧脸,四片唇粘合在一起。
他的眸子,倏然灰暗,胸膛剧烈的疼了一大片,好像一把剑慢慢的插进去,最后插得很深很深。
他不记得从前有没有这样亲过她,不过应该是有的,但如今却换成了别人。
她早已不是他心目中所爱的那个人,为什么他还会那么疼…。
甚至当得知她要被调去外地,他不舍的快透不过气,多么想挽留她留下。
然,他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
谢欢,你不是爱我吗,爱着八年都没忘掉过,为何这么快就能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了。
章盛光逐渐感觉到两人的呼吸急促,他微微放开了些,正要抬头,余光忽然撇到门口站立的身影时,薄唇犹豫的微凝,忽然之间,重新覆了上去,直接将她压进床铺里。
“你…”,谢欢揪住他衣领,来不及将完整的话说完,就被他吞没了所有的语言。
章思璟看着两抹在床上压叠的身影,两只拳头握的颤抖。
“谢欢,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他自言自语的说完,快步离开了她的房门口。
参谋天下,晚间的酒席异常热闹,到场的都是检察院几个和周杭松历来交好的干部和几个朋友亲戚,作为司法官员也不敢太张扬,就订了一桌,坐的满满。
谢欢作为唯一的年轻美女,少不了受到桌上男人的追捧、敬酒。
“来,这位美女,我敬你一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一名三十左右年轻儒雅的男子端着小酒杯站起来。
“谢,谢欢”,谢欢站起来和他碰了一杯,男子打了个哈哈,“周大哥,你藏着个这么大美女也不告诉我”。
“怎么?莫不是瞧上人家了,不过我看你得死心了,她啊马上要调到G市去当教授了”,周杭松打着哈哈道。
满桌惊异,那名男子更是刮目相看,“这么年纪就当教授,厉害啊,你什么时候去G市,其实我老家是G市的,我也是来这边工作,你以后去G市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找我”。
谢欢尴尬笑笑,暗自嘀咕这男人胆子也太大点,当着这么多人面也不怕被笑话。
“他是我好朋友,跟你说过的那个宋遇明,是个信得过的人,以后在G市不方便确实可以找他”,周杭松附在她耳边顿了下,又似笑非笑道:“家里条件很好,在G市有三套房子,开个凯迪拉克,是个值得信赖的男人,虽说没有章思璟英俊,不过至少不会和脚踏两只船”。
谢欢无语,他不往别人身上撒盐就不舒服吗,至少想不到周大检察官也喜欢当媒人。
这时,她手机的短信震动了下,她瞧了瞧,抬头道:“我要走了”。
“就走,饭都没吃完”,周杭松皱眉。
“明早章盛光就要去云南了,我答应了晚上陪他,周大检察官,您就别为难我了”,谢欢起身拿酒杯朝在座的人敬了一杯,道了声歉才先行离开。
到了楼下,立刻就钻进楼下停等了很久的宝马里,“你怎么来的这么快啊”?
“我让我妈早点做了晚饭,一吃完就开飞车过来了”,章盛光不高兴着一张脸埋怨,“好歹我明天也要走了,陪我在家吃最后一顿饭都不给面子,谢欢,你可真忙啊”。
“今天是周检升职请客的大日子,人家请我也是给我面子,我能拒绝吗,何况周检对我有恩情”,谢欢微微撅嘴,从包里取出一双灰蓝的手套递过去,“给你”。
“你送我手套”?章盛光目光凝固的接过,试着带了带,两只是很暖和,却是如何也敌不过心里的激动,“谢欢,你第一次送我礼物”。
“怎么会…”,谢欢一怔,忽然想起小时候很讨厌他,所以他生日的时候别人都送礼物,就她没送,“好像确实没有,我以为你不稀罕,而且我怕你嫌弃我的礼物,又说些难听的话出来”。
“没事,我们队伍也不会一直呆在云南,明年年初又要去北京,那边天气冷,就用得着了”,章盛光笑眯眯的,乌黑的眼珠子高兴的像个纯澈的孩子。
谢欢看着也挺满足的,中午陪唐栖去逛街买手套,后来自己也被唐栖劝着买了一双,却没想到一双小小的手套让他那么高兴,原来这世上有那么一个人把你看得那么那么重要。
“我也有东西要给你”,章盛光乐呵乐呵着忽然想起来,摘了手套,从车子里取出一个红色的锦盒,谢欢以为又是像上次章思璟一样送戒指,谁知他打开一瞧,里面却是一条黄金链子,那链子上的吊坠是一把精致的黄金锁,那锁应该是有个二十克左右。
“过来,我给你带上”,章盛光勾了勾手指,“这是我特意让金器店的人打造的,挂你身上,把你牢牢给我锁着,上面还刻着我的名字,你若想要取下来,须得我是手里的锁才能打开”。
“你当我是狗啊”,谢欢翻白眼,这种馊主意也只有他想的出来,“现在抢金器的人到处都有,你弄把这么大锁到我脖子上,是想让我被人脖子都给扯断啊”。
“不会的,链子这么细,你把锁放衣服里就行了”。
“那要是夏天呢,夏天衣领都很低,鬼才遮得住”。
“那你就穿领子高点的,正好,免得别人看到你肌肤”,章盛光一旦下定了决定就不容人反悔,直接把车门给锁了,扑过去强行把她按压到椅子里把项链带到她脖子上,沉甸甸的又冰凉的锁压在她胸口,弄得谢欢实在不大舒服。
“嗯嗯,真不错”,章盛光满意的低着头吻着她锁骨处的,看到上面的“光”字,更加得意,若是他不再的日子里,她敢和别的男人亲热,看到她脖子上的锁,肯定气死去,尤其是他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