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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欢头更疼,幸好她没说章盛光根本没回来,否则真跳黄河都说不清了,“我中午一点的时候是去机场接了他,光子哥说想跟你们个惊喜,不信你们问他”。

章盛光不动神色的睨了眼谢欢,都这时候了她还能这般冷静,“是啊,是她接的我,有什么问题吗”?

“既然是想跟我们惊喜,为什么就通知欢欢”,章思璟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渖。

“因为…”,章盛光看到谢欢紧张的眼神,摸了摸下颚,“想给你们买些礼物,让她帮我选,之后我好几天没梳洗,看着像个流浪汉一样,就在酒店里休息了会儿才回来的,顺便我也有点事情想跟她谈,就是我们俩之间的私事,其实我们交往过,不过后来分开了”。

“你们俩交往过”?章思璟俊脸大变,谢欢整个心都坠到谷底了,他到底是帮自己还是要害自己啊。

“是啊,去年在伦敦见过她后,我们其实试着谈了一阵子,不过后来觉得不合适就分手了”,章盛光慵懒的耸肩坐到沙发上拿起一个橘子,“只是都过去了,而且她最后还是没喜欢上我,本来不想说的,既然你们问我就说了,还有前阵子她不是去上海,其实是去了北京陪我过生日,当时她跟我说已经和你哥你交往了,然后我们说好了,以后就做好兄妹”。

“我听到的根本不是这样”,詹苑青咬住唇,没好气的道:“章盛光,她在餐厅里是怎么拒绝你的,我是听的清清楚楚,你们在北京的时候根本不是清清白白的…”。

“没想到苑青姐一段日子不见竟干起跟踪这些事情来了,我章盛光做过的难道还不敢承认”,章盛光轻嗤了声。

“被你们说来说去我这脑子都乱了,也不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梁凤蓉扶额,好好的一件喜庆的事无端横生出一大堆波折,这两兄弟跟同一个女人交往过也是在太乱来了,“欢欢,这些事你怎么也不说…”。

“我不说是觉得都过去了…”,谢欢抬眸看向章思璟,他深思的眼神幽暗、失望喝难以接受,她还想看的更仔细点,他已经别开了眼。

“反正我说的都是真的,阿璟,就是她在从中搞破坏,我以为你心里有了喜欢的人,只是因为愧疚我、怜悯我才会跟我求婚,所以我才会心灰意冷走了的,结果我发现离开这么久还是放不下你,我在美国知道你们订婚了才知道中了她的计”,詹苑青说着泪流满面的看着他,“可我一走,你就跟她订婚,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当初说好你绝对会娶我的”。

章思璟深沉的眉眼纠结的拧在一块,当时是说要娶她的,也是他欠她的,当初他走的决绝,他以为她是不会再回来的,没想到…。

“我恨你…”,詹苑青哭着扭头就奔出了章宅。

“苑青…”,章思璟脚步动了动,立刻就追出去了。

谢欢望着他匆匆背影在视线里走远,那两个人叫喊的模糊声一句句的传过来,心控制不住的微微发苦,脚踝处似乎痛的更厉害了,她往后坐进沙发里。

章伟权夫妇只看着她,眼神多了几丝另外的味道,坦白说,她们都不愿相信詹苑青说的是真的,但是詹苑青也不会无缘无故说那些,令人不得不怀疑。

如果谢欢真做那了那些事…。

夫妇俩齐齐皱起了眉。

“妈,做饭菜了没有,我想吃您做的麻婆豆腐呢,好久没吃了”,章盛光亮晶晶的眼带着些撒娇的味儿说。

“我又不知道你要回来,家里没豆腐呢”,梁凤蓉摸了摸自个人的腿,“我到小区门口去买点豆腐回来,欢欢的脚扭伤了,光子,你把电视柜里把云南白药的喷雾拿给她”。

“好类”,章盛光到电视里柜里把喷雾翻出来扔给她。

谢欢拿着往脚踝上喷了些药水,用手去揉,肿胀处摸一下都会疼,她蹙着眉压得很轻。

“这样怎么好得了,要使劲揉”,章伟权叹了口气,蹲下身,握住她脚踝,用掌心就像搓油菜似的使劲揉起来。

“爸,您轻点”,谢欢疼的呜呜大叫。

“忍一忍,到明天就好了”,章伟权不理会她的呻吟,用力的揉了四五分钟,谢欢早疼的额头都冒出了冷汗,趴在沙发上奄奄一息。

“这点苦都吃不了,我以前在队里经常都是这样揉过来的”,章盛光挖苦她。

谢欢没力气做声,因为她注意到章伟权帮她揉完脚后就一直看着她,目光太过犀利,仿佛将她看透了般,“爸…”。

“詹苑青既然回来了,那有些事詹家的人应该也知道了,詹局长不是个好糊弄的人,我看着不用几天就会找上门来替她女儿讨回个公道”。

谢欢咬着嘴,好半响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等璟哥哥回来再问问他吧”。

“嗯”,章伟权点点头。

没多久,梁凤蓉买了豆腐回来,坐了几道章盛光喜欢吃的菜,到吃饭时,章思璟也没回来。

吃过饭,章伟权夫妇俩拉着章盛光问了些训练上的工作上的事,谢欢在边上坐着,到了晚上一家人要睡觉的时候章思璟还是没见回来。

“欢欢,阿璟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回来,很晚了,你还是别等了,先上楼睡觉吧”,梁凤蓉困不过,不忍的跟她说了句便和丈夫一道上了楼。

屋里静悄悄的,章盛光在楼下的浴室洗完脸出来,她依旧坐在沙发上,脑袋望着门口,还真有几分像等丈夫回家的妻子。

他看的不是滋味的用毛巾抹了抹湿漉漉的脸,“就算你再怎么不肯承认,我哥心里肯定开始怀疑你了”。

“我料到过,不过情形还是比最糟的要好一点”,谢欢回头看了他一眼,“今天…谢谢你遵守了诺言”。

“我请了阵子长假”,章盛光眉尖动了动,道。

“这个时候你还能请长假”?谢欢微微一怔,蹙眉。

“教练说反正我留在部队里也没办法训练,干脆放我段时间假,把心情整理好了在去”。

“喔”,谢欢木然的应着,她现在心思也乱的很,没心情去想太多了,“你去睡吧”。

章盛光目光在她身上定了几秒便回了房间。

谢欢一直等到十二点才回房的,早上起来,章思璟就坐在她床边,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很是疲累,布满血丝的眼很复杂的望着她。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谢欢起身,嘴上问着,心里却明白八成是早上才回来没多久,他昨晚应该是陪了詹苑青一整夜。

“刚才”,章思璟低声回答,双目始终未曾移开她,“昨晚苑青一直在哭,所以我…”。

“今天是个好日子,太阳也出来了”,谢欢望了望窗外,“阿璟,我们说好今天去登记的”。

章思璟望着她清澈美丽的侧脸,道不清的光芒一闪即逝,“欢欢,我们今天不能去登记了”。

明日继续。。。。

间隙渐生

2012-10-2711:41:343197

尽管也料到了,可亲口从他嘴里说出来谢欢还是很难过、很失望,如果换成其它人,或者章盛光,也许他才不会在乎别人怎么看、怎么想,喜欢只是两个人的事,不会去顾虑那么多,“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苑青昨晚哭了一整夜,这个时候如果我跟你登记的话…”,章思璟欲言又止,过会儿,又抬头道:“欢欢,你告诉我,那些事真的是你做的吗”?

谢欢看着他,“你相信是我做的,是我逼走了她”?

“如果你没做,我想不清楚为什么苑青会知道那天晚上我在你公寓和你说的话”,章思璟冷凝的打量她,像是第一次见着她、认识她般。爱唛鎷灞癹

谢欢在被窝里的身子微微发凉,这件事是抵赖不了了,索性道:“是,那天晚上我录了音,是我发的,你明明爱的是我,却要为了所谓的责任去向他求婚,连向她求婚的戒指都能随便搁置,你想向她求婚的那天快乐吗”沆?

章思璟一震,“后来我戒指不见了,是你拿了”?

“对,在我那里”。

“那苑青第二天来办公室找我,是你和许嘉南串通…”梵?

“串通”?谢欢茫然,随即恍惚明白过来似的皱眉,“我和许嘉南认都不认识,怎么合谋,再说我回暮市多久,又没什么本事,他是你的高级助理,跟了你那么多年,我有本事逼他跟我合谋吗,难道詹苑青说的都是正确的吗,不过是捕风捉影”。

“她和许嘉南无冤无仇,那你说她为什么要陷害他”?章思璟将信将疑。

谢欢眼睛一瞪,腾出火焰,又隐了下去,“我怎么知道,你还不如去问许嘉南”。

“那你跟光子的事呢”?章思璟沉沉的问。

“昨天章盛光都说了,就是那些”。

章思璟沉默,盯了她半响慢慢转身。

“你要去哪”?谢欢拉住他。

“我累了,我想回房休息会儿,不过我没想到…”,章思璟回头望着她,目光陌生而又复杂、生气,“…你何时开始变得开始攻于心计了,我记得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像个小动物一样,单纯又很可爱,外表坚强,其实内心脆弱、敏感,常爱躲在我怀里哭,让人很想保护,可现在你变了…变得我都快分不清你的哪些话是真的哪些话是假的”。

谢欢睫毛轻颤,嘴唇泛白,她最害怕他说的话还是说出来了,只能无力的抓紧他的手,“所以呢,我现在不是那个可爱又单纯的,你打算放弃、结束?为什么你只看到我的短处,却看不到詹苑青的,你当年跟我在交往,还不是她用卑鄙的手段…”。

“那件事我早就说过了,原来你当初真的恨她,她找你拉近关系,见你们玩的好,我还以为你只是有些不甘心,没想到你现在还嫉恨着”,章思璟声音变得严厉,表情匪夷所思。

谢欢一怔,忽的失声而笑,“对,我是嫉恨着又如何,难道我不能嫉恨吗,她做的什么都是对的,而我做什么都是错的,难道她詹苑青就比我好到哪里去了吗,她当初也早就知道你有女朋友,却还是要夺走你,一个人变没变有那么重要吗,更何况我又不是个我杀人放火的坏人,只要我对你的心、我跟你在一起相处的感觉没变就行了,如果真的够爱一个人根本不会因为她变成什么样子而放弃”,就像她把她做的所有事都告诉了章盛光,他也还是一样的喜欢她。

“可是我没办法接受这样的你”,章思璟从她手里抽回手指,转身离开了她房间,一次头都没有回。

谢欢低头望着悬在口中的手,那上面还有他的手温,她深吸了口气,鼻子酸酸的,眼睛很模糊,可是却哭不出,只是心里一阵又一阵的作痛,痛的她一点力气都使不出。

她当初也不是没想过詹苑青回来是会变成怎样的,可是跟她想象中的还是太大的出入。

也许是他最近对她太好了,又是求婚又是订婚,还说他爱她,缠绵悱恻的话语都被他说尽了。

她安静的坐在床边上,如果詹苑青没回来的话,这一定是个美好的早晨,她今天也许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詹苑青…詹苑青…。

她揪紧床单,眸中透出恨意。

直到许嘉南打电话过来,“谢小姐,刚才总裁打了电话给我,他好像知道了…”。

“你只要说不认识我,一口说你没做过,再把赵梨那件事解决好,就没事的”,谢欢疲惫的道。

“那你呢”?

“我没事,总之你跟我合作我也不能让你倒霉,不过就是怕在他心里的地位会受到影响”。

“没事,上次也对亏了谢小姐才能帮了我家人,我求了我们总裁他都不愿帮的”。

“举手之劳”,挂掉电话,脑袋耸拉在锁骨间,也不知坐了多久,梁凤蓉敲响了门叫她吃早餐。

“璟哥哥出去了吗”?谢欢问道。

“在睡觉”,梁凤蓉闪闪烁烁的叹了口气,“今天还去登记吗”?

“不去了”,谢欢抿唇摇了摇头。

“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不好过问,关系太复杂了”,梁凤蓉道:“我今天约了苑青去外面聊聊,看她心里是如何想的”。

“这件事您还是让璟哥哥去解决吧,您就算有心想帮我,可她是受委屈的一方,到时候哭哭啼啼的,您也不好说话”,若是让詹苑青那臭三八在伯母面前又说一通自己的坏话,那还得了,谢欢忙道:“如果璟哥哥…要选择苑青姐的话,我退出,现在璟哥哥自己都做不了决定,您去也是为难,而且伯父说了,她父母应该也会找上门来替她讨公道的的”。

“对对对”,梁凤蓉突然想起来似的,面露出担忧,“邰市到这里的时间不过两个小时,我看不是今天过来就是明天,欢欢,你还是先避一避,到时候就怕他们家人说些难听的话出来”。

谢欢抬起通红的眼,突然起身抱住她,哽咽,“伯母,谢谢您,不管发生任何事,也请您相信我,对我来说,您就像亲妈妈一样,我是真真心心的把你们章家当做自己的家”。

“好啦好啦,不怪你,不怪你的”,梁凤蓉含泪拍拍她肩膀,“你的心意我们是知道的,以后还是别叫伯母了,就叫我妈吧,不管你有没有跟阿璟在一块”。

谢欢抹了抹眼泪,待梁凤蓉离开后,她梳洗干净没下楼而是直接去了章思璟的房间,她敲了半天的门听到声疲乏“进来”才走进去,他躺在天蓝色的纯棉贡缎四件套上,这应该就是他昨天在电话里说买的四件套,记得他以前是灰色的,还记得他当时的温柔幸福语气。

“我来,就是问你一句,如果詹家的人找来替詹苑青讨回公道,你会怎么回答”。

她直视着他,等了半天才见他从床上坐起来,“我还没想好”。

“那你是要继续跟我在一起还是要回到詹苑青身边”?

“谢欢,在这时候你能不能不要问这些”,章思璟揉着头发抬头,“难道你就不能设身处地想想我的处境吗”。

“当时是谁跟我说只要能跟我在一起,哪怕是做个负心汉都无所谓”,谢欢走近,“现在你那份勇气去哪里了,其实只要你一句话,你不愿跟詹苑青在一块,詹家的人在怎么有理难道还能吃了你不成,告你犯法”?

“你怎如此咄咄逼人了”,章思璟豁的站起,面容愠怒,“别忘了,是你做了什么逼走詹苑青的”。

谢欢僵窒,点头,“行,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咱们就解除订婚”。

“谢欢”,章思璟沉声一吼,“你能不能不要总在关键时刻跟我赌气,我昨天安慰了詹苑青一整晚,我这里还没透口气,你就非要说出这种话吗”。

记忆里,她似乎很少这样吼自己,尤其是在一起后,谢欢瞪起通红的眼,“章思璟,拜托你果断点好不好,你以为你是情圣,是感情方面的大善人吗,我现在是你未婚妻,而你昨晚却陪了另一个女人一整晚,如果你做不出选择,以后是不是要经常忍受我的未婚夫常常抽着时间去陪另一个女人”。

下午二更。。。。。

回家乡

2012-10-2715:16:233156

“我陪她又没做什么,你设身处地想想若换成是你难道心里会好受吗,她一个人在异地难道我就该放心不管她吗,她是为了我才会变成这样”,章思璟累不过,忍无可忍,“我又没说要跟你解除订婚,只是你该给我点时间让我妥善处理这件事,倒是你,我没想到你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以前你是很善解人意的,再说你跟光子的事我都没说什么,上次你还瞒着我去北京”。爱唛鎷灞癹

他竟然说她不可理喻?

谢欢心冷了半截,忽然意识到自己在他心里早不是原来那个样子了。

她为了他死缠烂打,变得自己都快认不出自己了。

“好,我设身处地的为你想”,她点着头,转过身,和门口的章盛光视线对个正着沆。

她低头从他身边快步走过,章盛光看了章思璟一眼,也从门边走开了。

章思璟脚步一动,本想追上去,却使不出力仍旧停留在原地。

谢欢强颜欢笑的陪同章家夫妇吃过早餐,拿上东西开车出了门梵。

今天是周末,也不知道要去哪儿,也不想去哪儿,只漫无目的的在街上开着车从城市中心穿过,等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快开到了高速路口的收费站。

她看着前面通向南北的高速路口,竟不知是要去哪儿,她除了暮市,除了那个公寓还能去哪儿。

连伤心、难过找个想要休息的地方都没有,干脆去板子湾看看吧,老爸的坟已经十多年没去瞧过了。

将车子往收费站开过去,一辆棕色宝马突然横插到她前面,挡住她的去路。

她一怔,章盛光从前方的车跨出来打开她的车门,“你上高速要去哪”?

“你跟踪我”?谢欢思索自己刚才开了也有一个多小时了,难道从家门口出了他就一直跟着自己,“不用你管,别再跟着我了”。

“你才拿到车子多久,路况又不熟,没个人陪着就上高速公路出个事故可不是断手瘸腿那么简单,谢欢,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在城郊兜兜风就行了,你开车上告诉能去哪儿啊”,章盛光黑着脸肃声的说。

谢欢不理她,也不管门没关上,直接调转车开向另一个通道。

章盛光没料到她突然开动车子,险些挂到车上摔倒,跟着车子跑了几步,咬牙低咒声快速上了宝马,追了上去。

高速公路上南北两边的车不少大货车,谢欢也没超车,以一百的速度开着,章盛光技术好,很快便开到她旁边的车道,和她并排开着,看着她拿着方向盘便低头看导航器吓得心惊胆颤,“谢欢,你到底要去哪里”?

她像是没看见他、没听见,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她记得老家还在舟县那边,从导航器里找到位置,在江市就该下高速,沿着江市的指标一直开,足足开到中午才下高速。

按照导航器又开了半个小时,谢欢记忆里的家乡也有了点熟悉,可那时候的沥青路挺好的,现在变成了水泥路全被路过的大车子压烂了,坑坑洼洼的。

记得开个半个多小时要从一条小路进山里,但毕竟是十多年没回来了,有些地方变化很大,谢欢渐渐的有些迷糊了,只得停下车来问路过的乡民,问了好几个他们虽然知道地方,但是说又说不清。

“喔,原来你是要回老家啊”,章盛光跟上来总算是弄明白了,下车从兜里掏出两张红钞,“大叔,麻烦你带我们去板子湾好吗”。

“好啊好啊”,只是带趟路就有两百块,住在这边的乡民当然是非常乐意。

谢欢皱眉,章盛光已经载着人开到了她前头,“你跟着我走啊”。

谢欢无奈,只得开车跟上去,开了半个小时,由一条平坦的水泥路开进了山村里,路面虽不抖,却又窄又弯。

前方有辆保时捷开过来的时候,谢欢的车正好在一条特别窄的路段上,轮子沿着边开,结果一不小心另一个轮子就斜进了泥坑里。

保时捷是开过去了,她底盘低的车子是开了半天也开不上来,她气的直敲喇叭,前面的章盛光见她迟迟没动静,又跑了下来,看了圈,“让你把车子停在外面别开进来还不信,就爱逞强”。

谢欢今天淤积了一肚子的火,听她指着自己,不管不顾的横瞪过去。

这时后面的保时捷停下来,驾驶位上走出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需要帮忙吗”?

“你觉得需要帮忙吗”?章盛光不满的道:“你一个人大男人不知道往那边开过去点,非要挤着一个女人”。

“你…你…”,年轻男人看清楚他脸,吃了一惊,“你怎么看着那么像前年的奥运冠军章盛光啊”,想一想又觉得可能只是像,毕竟奥运冠军怎么会在这种山里啊。

章盛光正欲想说他认错了,保时捷后面的窗户里跟着走出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波浪卷,高跟鞋,下巴略尖,脸颊饱满,洋气而又不失风韵,“江元,帮他们一下吧,我们还要赶时间”。

“好的,夫人”,叫“江元”的年轻人看向章盛光,章盛光哼了声脱掉鞋袜卷起裤脚跳进田里,对谢欢道:“待会儿我们在后面抬的时候你就踩油门”。

指路的大叔也过来帮忙,谢欢一踩油门,随着后面一身惨叫,车子就回到了路边。

“死丫头,你找死啊,踩油门踩的那么重”,章盛光嫌恶、抱怨的抹擦,结果越擦越脏,擦得跟泥猫一样。

谢欢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忍俊不禁的笑了。

“你还笑”,章盛光骂过去,忽然一怔,山村里远处的秋景衬着她嫣然的脸色,竟像一副好看纯净的画一样,他忽然不觉得那么气恼了,“你看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办”?

“再往前面开就有条小河,可以去那里洗洗”,大叔忽然笑道:“我看我还是跟你们就到这吧,到了那条小河你们就能看到板子湾了”。

“你还没跟我们到目的地呢”,章盛光不高兴的皱眉。

“你们也是板子湾吗”?那名妇女突然道,“我们刚从那里过来,就在前面不远,四五分钟的车程就到了”。

“喏,我没说错吧”,大叔道。

“行啦行啦,你走吧”,章盛光摆摆手,从泥里走出来,两条腿都是泥,他坐到路边上拿纸擦脚,谢欢见他脸上也很多泥,忍不住主动了拿了纸巾去帮他擦脸。

他忽然温柔的眼敲过来,谢欢不自在的看向旁边站着的妇女,“你们也是板子湾的人吗”?

“不,我们是来找人,顺便看望一位已经逝世的人”,那位夫人黯然叹了口气。

司机江元道:“夫人,我们走吧”。

“嗯,好”,那名夫人目光在谢欢身上多停留了几秒才跟司机一道上了保时捷,驱车离开。

“我还以为你们村里出了这么有钱的人呢”,章盛光将纸一丢,套上鞋上了宝马重新上路。

过了四五分钟,车子就到了一处桥前,很久很久以前模糊的记忆涌上来,谢欢从车里走出来,章盛光也走到她旁边,顺着她视线望去,却是呆呆的看着路边上,目光遥远而湿润,“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