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这个答案,反而让严谨冷静下来了,她说她不敢,她没说她不想。他靠在宿舍楼的墙边认真的思索,以小乌龟的性格,如果她对他无意,不会偷偷亲他,偷偷的亲,就是怕被他知道。为什么喜欢他却害怕让他知道?
语言表达上会有误会,那行为上总不会有什么误会吧。她喜欢他,这肯定的,如果她心里没鬼,她绝对不会逃命似的跑。
所以问题一定是在她不敢让他知道上。为什么不敢让他知道?难道一年多之前他责怪她玩弄他的感情,所以她到现在还在担心这事,怕他不相信?他久久没有再发短信,梅瑰忐忑不安,怎么办?哥哥真的生气了。两个人一个躲在楼里,一个站在楼外,各自怀着乱七八糟的心思用沉默对峙着。
严谨心堵得厉害,他觉得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都是他自己的责任,当年要是他能沉得住气,不乱发脾气不远走高飞,耐下心来慢慢哄着小乌龟,说不定早就成事了。如今弄得小乌龟战战兢兢,小心翼翼,这不敢那害怕的,全是被自己当年的态度吓的。
可他也为了安抚她,不想让她内疚,不是还自毁形象的,骗她交了女朋友了吗?他看她对他还跟以前一样好,以为这招管用了呢,结果根本是屁用没有的烂招。
严谨忽然醒悟过来,狠狠拍了自己一下,他飞快的按着键,发了条短信:“小乌龟,我一直喜欢你,从那时到现在,从来没变过,我说我在外面交了女朋友是骗你的。因为我想着不让你有心理负担,希望你开开心心的,才会撒这样的谎。”
短信发出去了,严谨想想又再发一条:“所以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我想现在做你男朋友,以后做你老公,还有永远都是最疼你的哥哥。”他偷了沈非的台词用,想想不甘心,把自己的哥哥优势再加上。
梅瑰看着手机上的这条短信,觉得兴奋的头皮都发麻,她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原来,被自己喜欢的人表白,是这种感觉。同样的话,不同的人说出来,对她的影响是这样的不同。她捧着手机看着,一个字一个字认真的看,一遍又一遍,沉浸在幸福里,又是慌张又是欢喜,她该怎么回复才好?
严谨的下一条短信过一会发来了:“干嘛不理我,我告诉你啊,这次不许玩弄我感情了,你犯了流氓罪,被判处无期徒刑,还得一辈子服劳役,服刑地是小魔王的家。”
梅瑰噗嗤一下笑了,笨蛋哥哥,上一条是照搬别人家的台词,这条才是他的小魔王风格。严谨在楼下等啊等啊,他的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这呆呆的小乌龟要是还不给句话,他就冲上去把她揪出来。
正打算付诸行动,电话铃响了,严谨欣喜若狂,拿起一看却是小米的来电:“小魔王,超能力协会说他们查到了新线索,说跟小方同监狱的一个叫陈萍的有重大犯罪嫌疑。我跟他们现在直准备赶往Z市那边调查,他们得到的情报说陈萍出狱后追踪小方到Z市,而秦南那段时间是一直住在Z市的,或许是那个时候遇上的。我们马上要出发了,你来不来?”
严谨心里一震,他明白小米这样的说话方式,表明超能力协会的人就在他旁边,他们对外隐瞒了陈萍的线索,没想到超能力协会自己却查到了,甚至知道的比他们还多。小米这个电话,是在向他求助,这趟Z市,事关陈萍的安危和事情真相,他必须去。
“好,我要去,给我留个位置,我马上到。可是今天不是刚开完大会吗?会上什么进展都没有,这会怎么突然又有了?”
小米还没有回答,电话却被另一个人拿走了,严谨听到冯光华的声音:“严谨,这个事里,协会里可能有内奸,你先过来,我当面跟你说。”他的语气严肃,严谨心念一动,忙答应了。
挂了电话,他抬头看看女生宿舍楼,暗暗唉叹这时机真不好。他给梅瑰又发了短信:“小乌龟,刚接了小米的电话,有紧急任务,我得出差去,你自己乖乖的,不许红杏出墙。等我回来了和你谈恋爱。”
梅瑰红着脸一个劲的笑,这一条内容也确实是哥哥的说话风格。谈恋爱?她把被子拉高蒙住自己的头,好害羞好害羞,可是为什么会这么开心,开心的只想笑,停不了的笑。
在把自己憋死之前,她终于把被子掀开,探出了脑袋,给严谨回了条短信:“哥哥,出差要注意安全。我等你回来。”等你回来谈恋爱,最后那三个字无论如何她写不出,最后红着脸在回来的来字后面打了个句号,发出去了。
严谨跟傻子似的美美的捧着手机,终于等到她回复,他心里踏实许多,瞬间移动赶到公司,远远看到小米跟冯光华几人在休息区拿着行李,他点头示意一下,回办公室拿上他的简易行李箱,这是准备好了,谨防临时赶着出门备着的。
他拿上行李箱,却又再掏手机出来打了条短信:“等我回来还要亲亲,快说好!”在他走到休息区时,终于听到了短信铃响,内容只有一个羞答答的“好”字,却透着幸福的味道,甜进了严谨的心窝深处。
他忍不住地笑,在几个面色凝重的人当中,显得不合时宜。冯光华看到严谨过来,把他拉到了一边单独说话:“你爸爸去不了,让这个案子让你跟,我们协会目前最大的麻烦是有内奸,这十多年来失踪了好几位超能力者,今年开始,情况很不对劲,于是我让夏培用心语能力监听一些人的交际情况。”
严谨心里一跳,却不动声色:“冯叔,这事怎么没跟我们说呢?”
冯光华一脸阴郁:“原本是想着我们协会内部的事,就先不往外张扬,但最近我发现事情的发展并非我能控制的,夏培有发现一些情况,却没有跟我报告。”
“比如说?”
“他其实早该发现秦南跟小方有接触,我让夏培监视的名单里就有秦南,但命案发生以来,夏培那却一点信息都提供不出来。我们前两天发现了秦南在银行的保险柜,里面有一本他的日记,那上面记录了小方和那个陈萍。秦南在Z市有房产,他经常会去Z市并管理那边的协会分部,日记上写他想在那边雇一个保姆,帮他看房子和打扫,他挑中了小方,秦南平常会帮助一些服刑期满人员重入社会,所以他虽然知道小方坐过牢,但并不介意。日记后面有写到小方跟他求助,说在牢里跟一个叫陈萍的人有过节,那女人威胁要杀她。她知道陈萍已经出狱,就很害怕,希望秦南能够帮她。”
严谨听到这里,问道:“那日记里有没有说陈萍为什么要杀小方?”
“没说具体的,只说了一句小方知道陈萍的秘密,然后说事关重大,他必须要回来跟协会报告,于是便带着小方回来了。”
“可秦南回来已经好几天了,难道他还没有向你报告吗?”
“没有,所以我很奇怪。如果不是发现了这本日记,恐怕很多事我们都蒙在鼓里。我觉得这些事情夏培之前一定知道,可他什么都没说。所以今天在报告会上,我们把这些情报隐瞒了,我特意观察了他,他真的很不对劲。”
严谨想了想:“夏培是心语者,你觉得他不对劲,就算不说出来,恐怕他也察觉了吧。”
冯光华沉默了一下,终于说:“原本熊东平在的时候,教过我如何隐藏意识信息,不被心语者发现。”
严谨抬眼看他,很惊讶:“还有这样的本事?”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冯光华叹气:“的确是有,要做到并不容易。还好夏培的心语能力不是太强,只要距离够远,他就没法探听。我只在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才需要屏蔽意识,这样应该勉强能做到。跟你说这些,是希望神族能派人调查他,这孩子不坏,他自己做不出什么来,我担心的是他被人利用。因为他有心语能力,其他人我都没有告诉,恐怕走漏风声,而且其他人来调查他,也恐怕会被他察觉,反而打草惊蛇。这事我已经跟严先生说了,他最近被魔族那边的事扰得比较乱,跟我说就把这事交给你了。我这边,信息屏蔽并不是十足十的保险,所以我会尽量少跟他接触。”
严谨点点头,问道:“调查的方向是什么呢?”
“看他最近都跟什么人接触,之前因为我派他盯紧秦南,所以也不知他是否从秦南那取得过什么别的资料,毕竟我们手上现在只有一本日记,秦南在协会是副会长的职位,又管理着分会,我担心万一他生前有什么问题,而我们不知道,恐怕会有麻烦。”
“好,那还有什么要特别注意的吗?”
冯光华欲言又止,想了想,最终还是摇摇头:“没什么了。我们先赶去Z市吧,有什么情况及时通个气就好。”
严谨点点头,叫来一个神族的同事嘱咐了几句,然后带着小米几个和冯光华他们出发了。
Ray早为他们联系好了空管局,所以公司的飞机很顺利的在Z市降落,严谨他们没有休息,直接上了超能力协会分会的车,直奔秦南的住所而去。
秦南跟大多数的超能力者一样,喜欢清静,所以买的房子是近郊的一处独院。严谨他们到了那,看到已有几个人守在那。屋子里收拾的很干净,东西分门别类摆的井井有条,看得出来屋主是个很讲究条理的人,甚至或许还会有些强迫症。这让严谨对秦南每件事都喜欢记日记有了认识。在飞机上时,冯光华把那本日记本给他看了,确实记录了那些事,而最后一页,写的正是要约陈萍出来的计划。
严谨一间间房看过去,走到一个小房间里,看到里面跟屋里的其它地方截然不同,这小房间凌乱,东西随处摆放,还有些女人家的摆设和衣服等,这应该是小方住的地方。看来小方受雇于秦南属实。
严谨似不经意的把房子里里外外转了一圈,问:“这里有什么特别的?你们应该都搜过了吧,有什么线索?”
冯光华用眼神询问旁边一个负责的人,那人摇头:“什么都没找出来。”
严谨又问:“秦南没有亲人,那他的那些产权证、债券、值钱东西,都在这屋里吗?”
旁边那个负责的赶紧答:“他屋里有个保险柜,看着里面象是有些文件,银行卡之类的,或许就是那些东西了。”
“好象?打开了吗?”
“呃,不知道密码,没开过。”那人答的有些心虚,不明白这个年轻人为什么突然感觉上能给人这么大压力。
“阿庆是透视眼,隔着门也能看见。”冯光华替那人解了围,也解释了为什么打不开也能看到的原因。
严谨点点头:“为什么不试着开开看,既然秦南偷偷在银行保险柜藏了这么重要的日记,说不定在家里的保险柜里也有线索,他喜欢写日记,没理由只有一本,记不定其它日记里还会有别的重要信息。”
那阿庆赶紧说:“我看过了,里面应该没有日记本。之间也考虑过把它打开,但怕钻头火星毁了里面的文件,暂时没有特别紧要的要求要打开,所以我们就没弄。”
严谨听了,只对小米说:“把那保险柜搬回公司,我们来处理。说不定这里面有夹层什么的,万一把透视眼也瞒过去呢,还是谨慎些好。”小米应了,带了两个人去卧室搬那保险柜。
冯光华皱皱眉头,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严谨和他们在Z市呆了三天,大家把秦南家里搜完,又去了超能力协会分会秦南的办公室,也没有什么发现。紧接着兵分两路,马不停蹄的又把秦南常去的几个地方都跑遍了,甚至连小方和陈萍的服刑的监狱也看了,都没看出什么太特别的地方。分会的人马跟他们把所有的线索都碰了一遍,最后严谨和冯光华都明白,这趟Z市恐怕得无功而返了。
就在他们准备返回的那天,严谨忽然收到一个不好的消息,他派去调查夏培的那个同事,被人袭击了,虽然人没受什么伤,但事情却太过蹊跷。冯光华听了之后脸色很难看,一言不发,那种痛心又懊恼的情绪却表露无疑,也难怪,他与夏培,就象父子般亲近。是他在精神病院发现了他,把他救了出来,带他进入超能力协会接受训练,他花了很多心思,慢慢解开夏培的心防,带他去学校,教他如果融入社会,现在,却是这个孩子做出了伤害同伙危害社会的事。
严谨没说什么安慰的话,只给Happy打电话过去:“Happy叔,麻烦你亲自带夏培回公司,别让他跟任何人再接触,等我们回去审他。”
冯光华听着这对话,闭了闭眼,没说话,严谨想想又补充:“对了,Hapyy叔,你先探探他口风,把我运回去的那个秦南的保险柜密码问出来,那是个重要线索。嗯嗯,对,我怕他知道我们的怀疑后就不说真话了,你先试试,从他那把密码挖出来。好,我们下午就回去了。不不,我先不回公司,我先到学校,明天一早再回公司,你先把他关押,正好吓唬吓唬他。”
严谨挂了电话,问冯光华:“冯叔,审夏培的时候,你来不来?”他们之间的感情,会不会成为审讯里的一个障碍?
“我……”冯光华想了想,叹口气:“我要参加,让我来问他吧,那孩子一定是误入迷途,他背后肯定有黑手。如果不探清楚情况,小则协会里的各人安全受威胁,大则不知道我们的能力会被利用来做什么坏事。”
严谨无所谓谁来审,他很快应好:“那我们今天回去先休息半天,明天上午十点在公司见。”
冯光华点点头,脸色凝重,想来这事跟秦南的死一样,让他非常不好受。严谨大大咧咧的没管他,飞机还在做准备,他又打了个电话:“小乌龟,我一会就要上飞机回去了,这几天你有没有乖乖的?想我没?这么小声,听不见,再说一遍,还是听不见,再说一遍。”
他的表情太欢愉太幸福,冯光华摇摇头,往旁边坐远一点,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正事没办好就想着情情爱爱的了。
严谨继续在那说:“飞机得飞2个小时,加上现在等的时间,还有出关什么的,然后从机场回去,估计到学校4点多了,你别到处跑,就在宿舍等我知不知道?我一回去就要见到你。什么?你跟闵丽她们去市区了?她怎么这么讨厌,成天拉你到处乱跑。那你们逛哪里,我下了飞机去找你。我不要回学校等,我要直接去找你,不行,抗议无效,我就要去。好,那我下了飞机再给你电话啊,你看中什么喜欢的就买,别小气,我来付账。”严谨越说越开心,眼都快笑眯了,最后又说:“好好,你挂吧。可是还不能上机,在等通知,你真的要挂吗?要不亲下再挂?谁逗你,我从来不逗人。那亲下再挂……”这电话磨磨蹭蹭拖了十分钟,终于在小米示意可以登机后,严谨才依依不舍的对着电话Mua了一大口,挂了。
同一个时间,不同的地方发生着不同的事。Happy带着夏培正在回公司的路上,夏培在脑子里努力的呼唤着熊东平:“老师,老师,你能听到吗?我怀疑,我被发现了,我现在正在被带回公司,我有很不好的预感。老师,老师,你听到了吗?我该怎么办?”
梅瑰在商场里一个角落,挂上电话就被闵丽抓到了,一审之下,终于坦白交代她跟她的严谨哥哥好象似乎发展成了比较亲密有爱的关系。几个女生呆若木鸡,过了一会闵丽反应过来,握着梅瑰的肩膀使劲摇:“你眼睛被屎糊住了?脑子不正常了?你怎么这么不开眼会喜欢小魔王那人渣呢?不对,他不是人,那就是败类。梅瑰啊,小魔王哪里靠得住,你看他交了多少个女朋友了?脾气太坏,又爱骂人,嗓门又大人又粗鲁,你要报他家的养育之恩也用不着以身相许啊。”
卢真终于抓到了重点中的重点:“啊,啊,啊,许了没?许了没?”
梅瑰羞得脸通红,一个劲的摇头,等面前这群娘子军终于冷静一些了,才小小声的为严谨辩解:“哥哥很好的,才没有这么差劲。”
“切!”可惜众人异口同声的唾弃。一女生做凄惨状:“我可怜的沈非王子啊,就这么被公主无视了,既然他炮灰,我也炮灰,那我们就是天生的一对啊。梅瑰,你放心,我会替你去安慰沈非的。”
“你一个人安慰不过来吧,我一起吧。”另一女生起哄,大家的注意力终于转移了过去,严重唾弃她们。梅瑰暗吐一口气,她还没来得及说,一会哥哥要来找她。
而此刻,严谨正在飞机上满心期待着重逢,小米和别的同事在旁边聊天,冯光华安静的坐着,眼睛望着窗外,不知想些什么。
飞机如期到达了机场,严谨把行李丢给小米,自己拦了一辆的士先走了。冯光华看他毛毛躁躁的背景,皱了皱眉,他问了问小米安排,决定先跟小米一起回公司。
机场离梅瑰还有至少40分钟的车程,严谨坐得有点不耐烦,幸好后来他收到了一条短信,上面写着:“如你所料,一切按计划进行中。”严谨笑了,扣上电话,这下心里头可以专心的满是小乌龟了。
紧赶慢赶,终于到了商场,跑到梅瑰说的地方,远远就看到那几个娘子军一人提了一个袋子站那等着,然后小乌龟和闵丽从另一边正走过来。梅瑰正拉着身上的长袖T恤,似乎是刚换上的新衣服。严谨迎上去拉她的手,梅瑰看到他马上就脸红,弄得一旁的女生们哇哇叫。
大家一人一句损着严谨,小魔王丝毫不介意,这证明梅瑰跟大家承认了他的身份,这可让他心里那个美啊,什么话听着都顺耳的很。尤其他听说梅瑰身上的长袖T恤是情侣装的,更高兴坏了,回去他就要把大号的男装拿过来穿。
结果他这话还没说出口,卢真就泼他冷水:“你可别想歪了,这情侣装,我们两个宿舍一人买了一套,便宜啊,小号的自己平时穿,大号在宿舍当睡衣,一人一个花色不重样,正正好。”
严谨脸黑了一半:“你们缺男人缺成这样了?太变态了。”哪有这样糟蹋情侣装的,他不管,回到学校他就要把那件大号抢过来天天穿,还有让小乌龟天天穿那件小号的。
想想,他发现不对劲了:“怎么人家都不换,你先换了?”一堆女人,只有小乌龟去换了新衣服。
“刚才有个人不小心撞到我,饮料泼了一身,钥匙扣还划破我的手了,所以才去换的衣服。”梅瑰展示了一下被划伤的手背,浅浅的有血痕,还好不严重。严谨心疼的摸了摸,一旁的女生又怪叫:“眼睛要瞎了,大家快撤。”
喊着要撤又不快点滚,还杵在旁边碍眼,严谨对她们的表现非常不满意。一群人慢慢悠悠,拉着梅瑰逛这逛那,最后狠宰了严谨一顿大餐,这才算罢休。大家吃饱喝足,终于愿意打道回校,严谨一边拎着梅瑰的购物袋,一边牵着她,跟着一起上了公车。
这一上去,他那个后悔啊,早知道就分开走好了,竟然这么巧碰见了沈非和另两个男同学。遇见就遇见吧,还这么巧沈非那厮身上穿了件长袖T恤,竟然跟梅瑰身上那件一模一样。闪亮亮明晃晃的情侣装啊,车上人不算多,一堆学生本来就抢眼,这下这情侣装瞬间成了焦点。
沈非当然也看到了,他轻轻一笑,点点头打招呼,很镇定的没显出尴尬来。事实上,严谨严重怀疑这厮在心里偷乐呢。在全车人的暧昧眼光之下,梅瑰不争气的脸红了,严谨心里很有恨龟不皮厚的挫败感,他让梅瑰靠窗站着,自己挡着她,掩去了众人的眼光,也挡住了梅瑰和沈非之间的视线通道。
然后身边一个女生找死的轻声说:“啊,我说刚才买衣服的时候,就觉得梅瑰这个图案花色很眼熟,原来我上次见过沈非穿过。”
严谨的眼角余光,看到沈非听到这话后笑了,小魔王心里那个气啊,雷母娘娘啊,快把这知情不报的蠢女生和这个自作多情的妖孽男都劈了吧。
月夜诉情浪漫相依
严谨板着脸不高兴了一路,回到了学校,第一件事就是要小乌龟去换衣服,他就巴巴的在楼下等着,双臂抱着胸,觉得气闷难消。
梅瑰很快换了衣服下来,看见严谨黑着张脸杵在那就觉得好笑,现在已经是傍晚,太阳快要没了踪影,严谨站在半暗半明的楼影子下面,修长的身形显得相当有型有款。
梅瑰忍不住笑出来,别看他现在的样子显得沉稳,其实根本就是个爱耍别扭,又爱生气,说话大声,又爱吼人的大男生,这个就是她的严谨哥哥啊。他说他一直喜欢她,是吗?她真的可以吗?
似乎察觉到梅瑰的视线,严谨朝她这个方向看了过来,四目相对,好象一刹那别的乱七八糟的情绪都没有了,梅瑰给自己打气,别的人一定不可以,但是哥哥就没问题,哥哥会永远对她好,不会嫌她是心语者,不会嫌她无趣,不会嫌她反应慢,不会嫌她不漂亮,不会嫌她矮,不会嫌她嘴笨,不会嫌她……她看到严谨冲她一笑,梅瑰终于忍不住,撒腿朝他冲了过去,一个猛扑,紧紧抱住了。
严谨简直是受宠若惊,哎呀呀,他的小乌龟这么时候变得这么热情了,要是不把握这机会,他就是二傻子,严谨伸了臂,把她也紧紧的搂到怀里来。周围人来人往,路过的都禁不住要看他们一眼,严谨被看的不高兴了,小乌龟这会脸红红,粉扑扑的最招人了,他不爱别人看她。于是拉了她就跑,两个人一口气奔到了后山树林里。
“跑不动了,跑不动了……”梅瑰体力比不上严谨,再不愿迈腿了,终于开口求饶。严谨停了下来,一看周围没人,天气也暗了,这树林里静悄悄的,气氛正好。他把梅瑰拉近了,低头凑过去就要吻。
梅瑰正在大喘气,被他这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严谨的唇刚擦到她唇瓣,看她一躲,皱着眉:“不是说好的吗?”
“啊?”梅瑰正在羞意上,脑子绕不过来,说好什么了?
严谨压前一步,梅瑰下意识又一退,身后正好一棵大树,这下后脑勺“咚”的一声撞上,疼的她呲牙咧嘴的,刚想伸手去揉,却见严谨的大脸杵在自己面前,她赶紧立正站好,认真听讲。
严谨瞪着她,最后叹了口气,伸手给她揉揉脑袋后面撞的那位置:“小呆子。”梅瑰当然觉得自己是冤枉的,他要是不逼过来,她哪能被撞上,可她不敢辩,只好一边被他揉脑袋一边傻笑两声。
严谨又低下头来,梅瑰猛然想起来他说的“说好了”是什么意思了,她“哎呀”叫了出来。严谨停住了,实在忍不住又瞪她,为什么好好的气氛她总能关键时候捣捣乱。梅瑰红着脸,眼睛乱瞄,不好意思看他,那现在,就是要那个什么了呗?
严谨低头,额头压在她额头上,说话了:“我吸取教训了,我不能又这样自己光高兴,傻乐傻乐又被你蒙过去了,你得给我说清楚,你心里头到底是怎么想的?”
“啊?我……我……”严谨这话有点翻旧账的架势,梅瑰立刻紧张起来,生怕又说错什么,她是喜欢他啊,最喜欢他,只喜欢他,这个要怎么说?万一说得不好,是不是哥哥又会生气,又不理她了?
看她笨嘴拙舌的着急样子,严谨乐了,双臂把她抱着,轻轻的哄:“你不会说话,就让我听听你脑子,你也听听我的。”就象小时候,他们谁也没有秘密,彼此分享心里最深处的话。
梅瑰放松下来,不用说话来表达,那她就轻松多了。她闭上眼睛,放开了意识,他的额头抵着她的,他脑海中的爱意清楚又深刻的卷了过来,一点一点的填满她的脑子,那样的意识,与其它任何意识都不一样,是平静又热烈,温暖又甜蜜的感觉。梅瑰从小到大,听过无数人的心语,感应过数不清的意识,却从来没有哪一种,能让她感觉到如此的舒适,就象最甜的蜜,最醇的酒,从她的脑子里灌入,一直融到心房里去,然后,充满了她全身每一个细胞,让她懒洋洋的,酥绵绵的,舒服的一点都不想动。
严谨显然也感觉到了她的感受,他的脑子里涨满了喜悦,这种喜悦又影响了她,她有些晕乎乎的,分不出来哪些是他的意识,哪些又是自己的,两个人的感觉怎么能交融的如此好如此紧密,就象是一个人的,无法拆开。
虽然梅瑰嘴里没说出一句情话,但严谨却是心满意足到极点,这短暂又永恒的意识交流,让他再没有半分迟疑,他就是个傻瓜,他耽误了这么久,他怎么能怀疑小乌龟对他的感情呢?他无法想象这世上还会有比她对他更强烈的依赖、信任、爱慕与支持,那是全心全意的,没有丝毫迟疑的热烈感情。
他与她,脸对着脸,额头相碰,贴得如此的近,他看到她脸上害羞与喜悦造成的粉红粉红的色泽,他看到她眼睫毛轻轻的忽闪,她的唇瓣水嫩诱人,他不再迟疑,遂着自己的心意用力吻了下去。
他与她的意识正交汇在一起,他的每一个意图都毫无遮掩的暴露在她的面前,他的吻虽然快,却不令她惊讶,她正融在他的感觉里,所有的意识对他都是顺从和温驯,所以他的唇压下来,她下意识的完全依从了他的希望分开了唇瓣,当他笨拙的卷上她的舌尖,她乖巧的把嘴张开,他激动的将她紧紧抱住,深入了这个吻,她配合的踮起脚尖,搂上他的颈脖。
她象是被他的爱意所盅惑了,成了他意识力量下的俘虏,依从他所有的愿望,满足他脑子里的每一个要求。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努力舒展着肢体,以便契合他的怀抱,她也没有意识到,她的脚尖因用力踮起而微微打颤。但他却都知道,如同她感受到他的,他对她的每一丝细微体会也感应深刻,他把她抱高了,解救了她的小脚板,他的双臂有力的支撑着她,将她压在大树杆上,大掌扶在她的后脑上,她毫不费力,却一直保持着与他密可不分亲密姿态。
他吻得太用力,卷疼了她的舌根,他会放轻力道,直到她感觉舒适。她被他结结实实的吻到喘不过气,他就侧着头轻吮,微微放松纠缠,让空气得以涌到她的肺里。他探究着亲吻中的每一个细节,感受着每一个她的反应,她喜欢舌尖的温柔触碰,她害羞他的深入和舔吮,她喜欢他轻轻抚她的脖子,她喜欢他抬高臂膀能让她枕着头。
不需要语言,不用说任何一个字,两个人的感受清清楚楚的传递给对方,那种毛孔张开的愉悦,那种心跳加速的激动,一点一分都毫无遮掩的侵入他们的意识。于是甜蜜是加倍的,火辣是加倍的,血液在体内的奔流感觉也是加倍的。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他们所处位置偏离了训练场,所以基本没什么灯,树杈缝里透下来的皎洁月光,洒在紧密贴合的两个人身上,说不出的旖旎。
那个吻太长太缠,梅瑰的小脸红得象艳丽的玫瑰花瓣,严谨舍不得放,一路从她脸蛋啄吻过去,轻轻咬着她的耳垂,耳里听着她轻轻的吸了口气,她又痒又酥的感受同时间传到他的脑子里,严谨忍不住笑,用力吮着,她“啊”的一声,一下搂紧他。她感应到他的满足与笑意,忍不住羞恼的捶他一拳。
他没停下,继续往下舔她的脖子,她缩着脖子轻声哼哼,严谨唇下的肌肤细嫩,她的浅吟声也刺激他,刚才累积的热情一下把他烧着了,正要啃她,却忽然被她一把用力推开。严谨一愣,然后反应过来刚才自己忘形,居然脑子里有着很不和谐的意图想法。看梅瑰羞个脸不敢看他,自然是明白自己那点歪心思把她吓到了。
他笑了,摸摸她的头,又把她拉回怀里来:“慌什么,这可不能怪我,这是自然反应,你得适应适应,我知道现在你还小,不能做坏事,我不会这么早对你下手的,放心。”
梅瑰红着脸,想想,说道:“哼,你要敢做坏事,我就告诉筱筱妈妈。”
“那你快点去告状,顺便要求她来逼我负责。”他笑得一脸坏相,天知道他想负责想了好久,可却经常被妈妈说这好事轮不到你。
“不要脸。”梅瑰心里羞羞的骂,结果严谨搂着她,回了一句:“就不要脸。”激得她抬头瞪他,却又被他吻住。
“我们这样好奇怪。”她的嘴又被堵着,于是直接用脑子跟他说。“你的感觉我都知道。”
严谨嘴里忙着,脑子里回道:“这样很棒,我喜欢,以后都要这样。”这话一完,她的滚烫滚烫的害羞情绪就卷了过来。严谨终于哈哈大笑出来。
她把头埋在他怀里,轻轻的唤着:“哥哥,哥哥……”她还有点不敢相信,怎么一眨眼,他们就在一起了?
“你当初三岁的时候,肯定一眼相中我了,看我这么优秀,又聪明,直接下手难度太大,于是就决定先从婆婆入手,然后再把我拿下。”他刚占完人家小姑娘的便宜,就恬不知耻的自我夸耀一下。
梅瑰一点跟他辩驳的意思都没有,只一个劲的抿着嘴乐,却一下显得严谨那番话幼稚又无聊。她眼睛亮晶晶的,笑容甜美,严谨用鼻子揉她的鼻子:“笑什么笑,反正我现在被你拐到手了,你一定要好好负责。每天要负责喂投,要陪伴我,要哄我开心,不许有二心,不许多看别的男生一眼,以后凡是情侣装都不能买不能穿。”这街上卖的情侣装,都不是独一套,一想到别的男生跟他的小乌龟穿一样的,他就难受。
他这话说完,梅瑰笑得更厉害,他这么幼稚,为什么她却觉得好可爱?
同一个月亮,同一个夜晚,不同的地方发生着不同的事。学校那边小魔王是心满意足,终得所愿,可在公司这头,夏培被关在休息室里,有吃有睡,却忐忑难安。他呼唤了一天熊东平,一直没有得到回应,他不知道他在哪里,是否因为太远而无法接收到他的意识信息。他又偷偷的给他拨电话,拨的是那个他第一次找他时的那个号码,可是传来的却是该用户已停机的提示。
夏培心里害怕,坐也坐不住,在房间里不停打圈,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也不敢离开,Happy的脑子他探听不了,公司里其他人他能窥探到信息的,都不了解他来公司的事。这让夏培觉得大事不妙。
正在慌乱中,却听得敲门声,夏生探了个脑袋进来:“嘿,弟弟。”
极度险情暗夜来袭
弟弟他个脑袋,夏培气不打一处来,之前虽然为了打探消息,看看这夏生到底知不知道些秘密,他是跟他套过近乎来着,可没认他当哥哥啊。结果夏生这白痴,自动自发的成天喊他弟弟,一点也不会看人脸色。
“弟弟,我来陪陪你,你饿不饿?”夏生笑嘻嘻的,走进房间,展示了一下手上的卤味和啤酒:“我看你晚饭的时候盒饭没吃多少。”
陪陪?在这个时候?夏培很警惕的探了一下夏生脑子里的想法,该不会是被派来套他什么话的吧?结果没有,夏生真的是想陪陪他,虽然感觉到他现在是被软禁了,但他真的只是来陪陪他。
夏培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他看着夏生咧着笑把吃的放在小桌上,还搬椅子摆筷子自己忙着,也不问自己愿不愿意让他陪。这个夏生,是他厌烦和看不起的人,他为了情报才勉强虚应了他几次,没想到,在这个他最害怕最慌张的时候,却是他来陪他。
“快快,这卤味很好吃的,我总叫他家的外卖,我出不去,只能研究研究公司的外卖单子。”夏生往夏培的手里塞一听啤酒:“这是公司冰箱里的,随便喝。”
夏培坐下了,喝了一口酒,菜却没有动,他一点心情都没有。夏生自己吃了两口菜,问他:“你做坏事了吗?所以他们把你关起来?”
夏培被针扎了一下似的:“当然没有,我是不会做坏事的,我的能力,只用在正途上。”
夏生点点头:“也对,要是你做坏事了,他们会把你送在禁闭室里去,而不是让你住在这了。你没有出入符,跟我一样,不能离开公司的范围,不过也不算亏待了,对吧。象我,刚来的时候怕的要死,现在觉得也不错,虽然打扫卫生、修修电灯、搬搬杂物,这样的活挺累的,可是我看他们更累啊,还很危险,天天要出去降魔捉妖的。我没来这之前,都不知道这世界上这么多鬼啊妖啊的,还以为陈哥他们够厉害了,原来却是跟屁差不多。”
夏培没应话,不知道要怎么答才好。夏生好象也没想要他回话,他接着说:“我一听不能离开公司,还想着怎么这么无法无天的,还敢非法囚禁,后来一想,囚禁还给发工资,也不错,对吧?而且这里的冰箱永远是满的,外卖叫了有人帮你下去取再送到你手上,这种感觉也不错哈,水灵和趴趴虽然爱捣蛋,但是我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人这样陪我玩过。”
夏培又喝了一口啤酒,心里乱乱的,这个讨厌的夏生,这些话却是说到了他的心里。他很小的时候,发现能听到大家的话,一开始很骄傲很得意,但很快发现爸爸妈妈害怕他,以为他是疯子,他不敢再说他听得到,可那个时候他已经控制不住,所有人的意识象潮水一样涌进了他的脑子,他一刻都不得安宁,那些生气的情绪,悲伤的话言,高兴的意识……每一样都冲击着他,他受它们摆布,象个神经病似的大声叫喊,捂着耳朵,但那也无法阻挡嘈杂的声响侵袭着他的神经,所以他被关到精神病院去了。如果不是冯光华会长把他带出来,如果不是熊东平老师教导他如何运用天赋……夏培甩甩头,想把这些烦人的事都甩开。
“弟弟,你别怕啊,只要你没做坏事,Boss和小魔王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他们就是表面上凶一点,其实是好人。我啊,没读过什么书,也没什么本事,但是好人坏人我还是分得清的。”夏生大口大口的啃着鸭翅,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好人和坏人,不是看表面能看出来的。”夏培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让夏生侧目。他有些发愣的表情忽然让夏培有了恶作剧的心情:“夏生,如果我告诉你,我是一个心语者,就是说你脑子里所有的东西,我都能知道,你害怕吗?”
“哎呀。”夏生叼着的鸭翅骨头掉下来,他睁大眼:“我想什么你都能知道?”
“对,你脑子里的话,想到的画面,我都能知道。”夏培清清楚楚接收到夏生慌张的情绪,他心里浮起恶意的得意,仰头痛痛快快的灌了一大口酒,可夏生的一句话却让他给喷了出来:“那,那我这两天脑子里还复习了一下以前看的黄色录像,你也看到了?”
夏培那口酒喷的,把自己还呛着了,夏生赶紧拿了纸巾帮他擦:“哎呀,你害羞个什么劲,是我不好意思才对,让你看到这么不雅的画面。”
“谁跟你害羞。”夏培没好气扯了纸自己擦着。
“也对,你肯定也看过了,都这把年纪了,可惜咱们哥俩现在都是虎落平阳,不然在S镇的话,哥带你吃香的喝辣的,还有漂亮妞泡。”
“你拉倒吧,你在S镇也就是被人拳打脚踢的份,还跟你吃香喝辣的呢。”夏培完全清楚他的底细,压根不相信。“还有啊,我跟你不一样,才不会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夏生没理他这话,却大声喊道:“靠,我刚才说虎落平阳了,是成语吧,是吧?我原来也是有点文化的,娘的。”
夏培一脸黑线,正想不理他,却又听到他说:“怎么可能,你肯定比我看得多。人家还要偷偷摸摸的看,哪象你啊,随便找几个脑子跟着别人一起看,神不知鬼不觉的。”这人话题转的真是快,夏培正要开口,夏生却又突然感慨一下:“娘的,要是我有这本事多好啊,这得有多少片子可以看啊,然后还能顺几张卡,不用开口问密码了,直接取钱,太爽了。”
他的前半段话夏培还想驳斥一下,后半段话出来,夏培不说话了,脸一板,扭头到一边,不打算理他了。
夏生胳膊肘撞撞他:“干嘛,没看过没看过呗。生什么气?”
“心语者才不是你们想得这么坏,我不会用这能力来做坏事,我从来没想到要去偷人家的钱。”夏培义正言辞,他的确从来没想过要用这本领去偷钱,他只是喜欢偷听别人脑子里对自己和别人的看法,他太在乎别人的眼光了。
夏生扁扁嘴:“我这不是说的我自己嘛,又没说你。你们都厉害,都有本事,都是大英雄。我就是给英雄扫厕所的,行了吧。”他拿起个鸭头啃,啃着啃着,又高兴起来:“不过,想想我也挺威风的,我可是小魔王亲自挖角给挖到公司来的,又有个心语者弟弟,我们一起保卫地球,保护世界,太他妈牛叉了,S镇上,谁有我威风。”他伸手想拍夏生的肩,想想一手的油又缩了回来:“弟弟,哥以你为荣。”
夏培被他说得有些高兴起来,保卫地球,保护世界,虽然夏生说的很幼稚,却是夏培想做的事,如果他能成英雄,就再也不会有人看不起他了。
“弟弟,那你谁的脑子都能看清楚吗?那还要警察审讯干嘛呀,直接把你放进去,那些罪犯什么小秘密都保不住。”
夏培有些骄傲的说:“这样的工作我接了好几件了。”
夏生来了兴趣:“那真是太厉害了。那Boss是不是把你当宝贝了,所以跟我一样被保护在这。”
“你是扫厕所的,跟我不一样……”夏培正说着,忽然什么事情在他脑子里一闪而过。夏生说得对,他有危险,他之前一直慌乱,没想明白怎么回事,但现在忽然有些抓到重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