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确实很漂亮。”说得我心花怒放:“那和秦公子比起来如何?”我再接再厉。“男人和女人怎么能够拿来比呢?!”秦天又怒了。
“怎么不能比了?”我不依不饶。“你…”他的脸刷地红了,我真担心他就这么被我给气死了,那天下又少了一个美男子了。“各有千秋。”楚辞轻描淡写地说道,脸上笑意未减。
抬头,见那商爷好像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般,不论周遭再怎么哄闹,他也是如平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估计是我盯久了,他抬眼瞟了我一下,我觉得有万道刀光扫过,弄得我汗毛林立。
丫的,这厮气场也忒强大了些。
菜上齐了,这里这么牛的原因多少和菜做的好吃有些关系,厨师的水平真不是盖的,一碗鱼香元子,嚼劲十足,素菜也火候刚好。饭后还有甜品,一道豆沙碎冰做得极细腻,我吃得很是开心。
我用手帕擦擦嘴,吃饱的我很满足。酒楼里竟然还有唱小曲的,我们几个人端着茶,听着台上的女子轻唱着小曲,当然不包括商爷。
所以,有落魄美人的地方,都有龌龊的恶霸,这不,一个身着茶色衣服的肥胖男子走到台前,用手上的折扇,自以为玉树临风地挑起那女子的下巴:“小姑娘,跟大爷走吧。”就这样的丑男,谁会愿意和你走啊,特别是这女子长得很是水灵。
“你要做什么,我不会和你走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带走。”后面的家奴上前,扯主女子,就要带走。没人敢动,看来这恶霸倒是挺有权有势的。
可是同为女子的我,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呢?!但是我们这桌,唉~都是些冷心冷肺的家伙,楚辞这厮不会武功,上次抓小偷我已经见识过了。
上次小偷才一人,这次有这么多人,总不能让他这么冒险吧。秦天么,我不知道,不过这样的人,会出手帮忙吗?那商爷,唉~不提也罢。
“秦公子,你不英雄救美吗?”我悠悠地呷一口茶,问道。他看了我一眼,笑靥如花道:“路姑娘怎不自己出手?”
“我为何要出手?”我瞥他一眼,一副你有病的模样。或是我的这个表情太过欠扁,易怒的他果然火了:“路姑娘倒是冷血的很呐。”口气颇为尖苛。
“我向来看不惯长得美丽的女子。”我放下杯子,傲慢地瞄向那女子,“谁让她长得美呢。”
“哼,最毒妇人心,果然不错。”他腾地起身怒瞪着我。“怎么,看不惯啊,看不惯你去救啊。”我手下未停,继续往空杯子里续水。
果然,她一跃到了台上,噼里啪啦一番,人都被他给轰走了,竟然把被救的女主角也给赶走了,很有些本末倒置的味道。
“染尘这法子倒是好,没想到不过几天,你把秦天的脾性都已摸透了。”楚辞笑得无害。“看穿他又有何难?他不是把七情六欲都摆在面上了么。”我谦虚地一摆手。
那厮已经愤愤地回来了,坐下之后,第一时间瞪我一眼。我见他这般模样,更觉好笑:“怎么,秦公子不用人家以身相许么?刚刚那模样,倒是比恶霸还凶狠上几分呢。”
我可没胡诌。刚刚被救下的那姑娘本看秦天生的俊俏非凡,想要上前感谢一番抛个媚眼什么的,可他一转身,那眼神,心理承受能力差点的,估计当场就得抽过去。于是乎,小姑娘抱着琴一溜烟没人了。
“哼,像你这般心胸狭窄的,还算是女子么?!”他讽刺道。“怎么,原来心胸狭窄的都是男子啊?也是,秦公子不正是其中翘楚么。”我不温不火地见招拆招。
“你!哼!”他面色不济,看来离怒气攻心已然不远。“秦公子,莫非你是牛转世?总是哼哼哼哼的。”我冲他粲然一笑,露出白花花的大牙。
估摸着他都快要怒得颤抖了,我适时住嘴,欣赏着他这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滑稽模样。
商爷站起来,似要离开,我们几人也赶紧起身。说实话,墨鸾的城镇真的挺繁华的,就是芦城这样的一个边陲城市也一样很热闹。
走在街上,我真的有一种好像回到只是于家四小姐时候的悠闲生活了。糖葫芦?我惊喜地发现有我最爱的糖葫芦:“楚大哥,我想吃糖葫芦。”我装出乖巧的样子,楚辞拍拍我的头:“好,我去买。”“多大的人了,还吃糖葫芦。”
秦天不屑地瞟我一眼。“这叫保持童真,像你这样的,估计这辈子都没吃过,哼,未老先衰。”“你!”“你什么你?本姑娘最大的优点就是喜欢说真话!”
楚辞将糖葫芦递给我,我笑嘻嘻地接下,谁知秦天这厮真够无聊的,一把夺过就啃了起来,弄得我目瞪口呆的。我忿忿地瞪他一眼,得意个什么劲儿啊。我先一步走出去,不理他,折寿!
和解吧,我们和解!
刚走到江边,有一些人簇拥在那里。看什么呢,难道有美人鱼?我兴致勃勃地向前探出头去,结果,是旁边的那座桥上,有一名粉衣女子立在桥栏外,一副欲寻死的模样。
原来是看热闹啊。“大爷,那女子为什么要跳江啊?”我又开始八卦起来了。“唉,那个姑娘啊,是我们芦城首富黄家的女儿。他爹黄老爷为她定了一门亲事,对方是鸾城的卫队长肖述,可是这姑娘不喜欢。”
大爷摇摇头,有叹了一口气:“唉,这都已经是第三回了。”
原来是这样啊,这女子,在这古代,算是挺有勇气的嘛。不过这卫队长可算是墨王的保镖级人物了,她竟然还不满意,有意思。
“楚大哥,这肖述莫不是旷世丑男吧,还是已经很老啦,要不已经娶了好几门亲事了,还是很野蛮会打老婆的人,或者是个花心大萝卜?”我好奇地问。
“这肖述样貌周正,正值青年,身家清白,未曾娶亲,为人也讲道理。”楚辞好笑地和我解释。而那秦天,一脸鄙夷地看着我,似乎对我如此奇怪的问题颇有意见。
我看似好脾气地笑笑:“秦公子,你那表情,不会是担心吧,也对,那肖述如此好的条件都娶不到老婆,像你这样的…唉,就更难了。”同情地看他一眼。
他立马变色了,屡试不爽啊。
“这么好,干嘛还要寻死觅活的。”我转头看向楚辞,他也将视线从秦天那张黑脸上移回来,温和地笑着摇头。
我在心里认定这姑娘一定心有所属了。唉,做这样棒打鸳鸯的事,真不怕遭雷劈啊。
我挤过人群,靠近当事人身边,听见桥上的一个中年男子说道:“巧儿,跟爹回去,那个没良心的东西不会再回来了。”“不会的,国帆答应我会回来的。”
“姓马的那小子都已经走了五年了,要回来早就回来了。”“不会的,我要等他回来,我不要嫁人。”
“给我去把小姐拉下来。”“你们不要过来,不然我就跳下去了!”那黄小姐哭着叫道。众人也不敢上前来硬的,只好就这么僵持着。
“马国帆,当朝镇远将军谭深的东床快婿,官至礼部侍郎。”楚辞轻轻地在身旁告诉我。
这个王八蛋,这厢黄小姐还在痴痴地等着,那厢早就美人在怀,高官厚禄了!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啊。我想要挤出去,秦天拉住我:“你要做什么?”
“救人!”
“你?”他完全不信地将我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好吧好吧,告诉你实话了。”我故作无奈地摊摊手,“我啊,想要偷偷过去把她推下去,哼,谁让她长得比我美呢!”我一撅嘴,极尽逼真。秦天嘴角一抽,我几乎能看见他头侧的黑线。
“姑娘,你可是要寻死?”我走上前去,不怕死地问了一句。
“你这丫头,怎么在这里满口胡言。”黄老爷生气道。
“我现在可是在帮你把小姐劝下来。”我轻轻地在黄老爷耳边喃喃。“你…?”他怀疑地看我。“大家都是女子,我不会害她。”我语气认真,他也就不多阻拦了。
“小姐,我们聊聊吧。”“你不要过来,我…我可真的跳下去了。”“没事,你就是真的跳了,我会游泳,可以救你啊。”“你想要做什么。”“没事,就说想要和你聊聊。”
我和她抱膝坐在桥沿上,一聊就是小半个时辰。“巧儿,你可明白了?”“谢谢你。”她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我站起来,把她也拉起来用手帕拭去她的眼泪,拍拍她的肩头:“不哭了,妆都哭花了呢。”她扑进她爹爹的怀了,哭着道:“女儿不孝,让爹爹担心了。”然后两人都哭了起来。
我偷偷挤出人群,跑到楚辞身边,他笑着拍拍我的头:“丫头好生厉害。”“那是。”
“路小姐都和她说了什么?”秦天也有些好奇,不过脸上还是拽拽的表情。
“我啊,现身说法喽。”“你…”他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我说我都被抛弃了一百八十几次了,当我刚讲到第四十七回的时候,她就想通了。”我继续胡说八道着。
他探究地看着我,像是在分辨我的话是真是假。“染尘,你最后和那黄小姐说了什么,我看她似乎恍然大悟呢。”
“哦,这个啊,”我走在前面,回过头来,淡淡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你没有告诉她真相?”“秦大公子,真相是要靠自己发掘的,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以后,她嫁到鸾城,迟早会知道的。”我淡然地望着他。
然后,扭过头去,指着前面买糖葫芦的小贩嚷道:“楚大哥,我要吃糖葫芦。”一下意识到什么,“哎,秦公子,你抢了我的糖葫芦,还我百二十串,应该没问题吧。”不等他反应,我就继续向前走去。
在房间里沐浴完,换好衣服,我准备到院子里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一打开门,哎哟,那个绯衣男子不是秦天是谁。
“你又来找我麻烦啊。”我在他对面的石凳上坐下。“你...”他一脸你真是不可理喻的样子。“那…敢问秦大侠来我院子做什么?”
“我…随便走走。”“啊,那可真够赶巧的。你慢坐着,我有事出去了。乔禾,看茶。”说着就往院外走去。
“有你这么招待客人的么!”他的火爆脾气又上来了。“呵,老兄,你到底有什么事啊。”
“和解,我们和解。”他憋了半天说出这样一句。我一愣,笑着说:“哈哈,你…莫不是被我气傻看吧?!”“你…”他抬头嚷道,“你和一般的闺阁女子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你不会变相的骂我粗俗吧。”我白了他一眼。“不矫揉造作,不故作清高。”
“你不是在说反话吧。”不相信啊我。“你…哼!”他恼了。“好好好,我信我信。”跟个孩子似的,还要哄。
“你叫路染尘?”“恩,可以和楚大哥一样,叫我染尘。”“就叫小尘吧。”他自作主张地道。“那你就是…”“叫二哥。”“啊?”“楚辞比我年长,就是大哥了。”我扬眉,也行。
就这样,我突然就多出了两个哥哥。当然,我是不敢把商爷当哥哥看的,我还怕横死街头呢。商爷还是那张千年不变的脸。
第一天泡泡酒楼,看看自杀,真是刺激得不得了,我又想起了花园里那片漂亮的紫色千朱,天色黑了,淡淡的光华,真是如入仙境。
我蹑手蹑脚地走进花园,听不见一点动静,看来没有人啊,尤其是商爷这厮。我在花丛边坐下,对着大片大片的千朱发呆,想起了那个晚上,白承风拉着我,对我许诺要送我墨色的千朱,呵呵,可是我始终没有福气看到。
出来也不是一两天了,有的时候就会想,这样好的男人,又这么优秀,我到底为什么如此坚决地离开呢?可以连命都不要了。
估摸着还是因为一颗现代人的心,一心一意,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这样的男人,才是我的归宿吧。
感觉到脸上凉凉的,是眼泪,或者说,是对过去的哀悼。有时梦回。也会想起南荣子桓,虽然我不是真的于又诗,可是,总是觉得是我害死他的,如果我不离开,他会不会就没有这样的非分之想了呢?
抬起头,天上的星星闪动着,夜色醉人,真漂亮。我一头栽倒在草坪上。轻轻地哼起了《花海》。
真是处于一片花海之中啊。我叹了口气,挣扎着爬起来,拍拍身上的草,这千朱也当真奇怪,偏偏盛开在这个万物凋谢枯萎的时节。
刚站稳,就听见什么落地的声音,我回头,见商爷立在树下,我一惊,揉揉眼,没有啊,没有人。自己已经怕到产生幻觉的地步了吗?
“染尘回来了?”楚辞正坐在石桌边喝茶,笑着问道。
“大哥,刚刚出去逛逛。”“花园里的千朱漂亮吗?”“大哥怎么知道我去了花园?”“千朱的美丽啊,任何女子都抗拒不了的。”
“确实漂亮。你们主上,就是那个商爷,到底…哎呀,真是让人害怕。明明都不开口说话的,他,不是个哑巴吧。”
“当然不是,若主上开口与女子说话了,那简直就是奇迹了。从前,在这世上,主上也就与一个女子说话,而现在,恐怕一个也没有了。”
这样啊,难道又是一个为情所伤的人?“不过他长得这么普通,唉,让人心动是很难的,所以他单相思也是正常的。”我怜悯地想起他,唉,以后对他态度可要好点,又是情痴一枚。
今天我称病不去和他们一起吃饭,一来是因为天天面对着商爷的那张扑克脸,我这都要疯了。二来么,我怀念自己的手艺了。
我院子里竟然有小灶,我乐得屁颠颠的。千哄万骗,终于让乔禾把食材备起,却发现东西的量都不少,而且多了很多的东西。乔禾说院里的丫头们都想尝尝小姐的手艺,我一乐,决定好好显摆显摆。
半个时辰,六菜一汤,还有我在锅上还煲着的土豆牛肉羹。当我将最后一个菜端上桌子的时候,我一愣,一屋子的小丫头呢?怎么都没了?
然后,楚辞那厮出其不意地踏进门来。“不是病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好了?”带着促狭的口气。“呵呵,”我干笑两声,然后,我的脸就彻底拉长了。
这,秦天出现了,商爷竟然也出现了。他们完全无视我的存在,径自坐下来,然后秦天还很客气地说:“小尘,怎么还不坐下啊?”
“你们怎么会来的?”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吃饭啊。”理所当然的口气。“你们吃饭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就是到你这里来吃饭啊。”“可是,我明明听乔禾说是和她们一起的!”我冥顽不灵地辩解着。“是我让她这么说的。”彻底无语。这三个剥削阶级已经动起筷子来了。
“小尘,看不出来,你还挺贤惠的嘛。”“染尘,你的手艺很不错。”楚辞和秦天两人连番夸奖。
“不要以为夸我就没事了!”我白了他们一眼,“ 哎,干嘛和我抢南瓜鸡翅啊!”我用筷子夹住对方的,本以为是秦天那厮,结果一抬头,吓得我小心肝扑扑跳啊。
怎么会是商爷呢。我一下站起来:“对不起,我再去给您那双筷子。”他却没什么反应,继续夹起那只鸡翅优雅地吃起来,我讪讪地坐回去,瞟瞟左右两人,也没什么大反应,都各自吃着,我也就心安理得地吃起来。
“我喜欢这个麻婆豆腐,呵呵,鲜香酥滑,小尘,考虑一下到我府上当厨娘如何。”
“谢过二哥的好意了,我也就偶尔动动手,我这个人,懒着呢。”“染尘,明天去游湖如何。”
我一把捂住嘴:“不去不去,上次三哥…呃,反正就是晕了我好几日呢。”提到白承风的时候还是会不自然。“你何时有了三哥的?”秦天这家伙真是欠扁啊。
“啊,他啊,本来是定了亲的,可是后来我家家道中落,我也…总之,他虽肯履行婚约,可是已经娶了几房夫人,我不愿意,所以我就毁约跑出来了。”
我无所谓地说着,半真半假。“你…竟然逃婚?”他不可思议地反问。“是啊,而且成功了,你千万不要说出去啊,否者我就嫁不掉了。”
我笑着道。“天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人…”秦天似无奈地道。
我要做小姑爷!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是被拖起来了。又是漫长的一个多时辰的打扮时间,今天是一身嫩黄色的裙装,我最近真是被越打扮越年轻了。
怏怏地走出门去,今天在门口等着的是秦天,他随手抛过来一个瓶子:“小尘,先吃一颗,待会儿就不会晕船了。”我将信将疑地吃了一颗,有淡淡的凉意沁入心肺,很舒服。“走吧。”说着带我出去。
商爷一身青衫,清秀挺拔,如果遮去脸的话,绝对会让人想入非非。马车在湖边停下。
这片湖让我不自觉就想到了文明天下的西湖,湖面平静,泛着粼粼碧波。湖边停着一艘颇为豪华的大船,商爷首先上了船,我们自然也跟了上去,真的没有了上次那样恶心的感觉,这药还挺有效的嘛。
湖水很清,我甚至能清晰地看见湖底的鱼和水草。向远处一看,湖上的船舫还真的不少,有一些船舫装修得很有些脂粉气,我不自觉就联想到了秦淮河上的画舫香船。
这几个家伙,不会是青天白日的来找乐子的吧,这个时辰会不会太早了点?不过转念一想,那商爷对女的那是看见了等于看不见,且厌恶非常,这个可能性直线下降。
“大哥,我们不会是来游泳的吧?”我指着水面,水这么清,确实适合,可是问题在于…我没有带泳装。
“今日,芦城城卫刘海光芦湖择婿。”“哟,原来你们是特意来参加相亲会的呀。”“我来这边境欲做之事已结,商爷不喜女子,秦天与其是人,倒不如虫蛊更得他心。”
“那敢情这是要我参加么?”我低头看看自己的女装。“染尘又想胡闹?”语气里却很有些纵容的意思。“谢谢大哥成全。”喜滋滋地跑到船舱里,这船舱里的侍从清一色的男子.
唉,摊上这样一个讨厌女人的主子真是…大大地满足了我的视觉享受啊!这些男子虽清秀不及楚辞,美丽不如秦天,可也算是大美男几只了,我很欣喜啊!
“你跟着我干嘛?”我走进房间,看见那个小厮要跟进来的样子,警惕地问道。“伺候小姐更衣。”他无辜地看着我.
“伺候你个头啊,男女有别你懂不懂啊!”“可是在我眼里男女的一样的啊。”更无辜了。
“可是在我眼里不一样!”啪地关上门,我眼角还在抽搐,真不愧是那厮培养出来的,真真是极品。换上了一身茶色男装,瞬间变身俏丽小公子。我满意地缕缕头发,满分。
“今天你又想干什么?”刚一出场,秦天不客气地问道。“抱得美人归。”说罢还不忘顺手抽过楚辞腰间别着的玉骨折扇,装模作样地摇了摇。
“染尘,你这哪里像是翩翩公子,完全就是一个纨绔子弟。”楚辞看着我那副自命风流的样子,还不忘笑里藏刀地讽刺一番。
“大哥,虽比不得你的隽秀,二哥的美丽,我这好歹也是眉清目秀的嘛。”商爷坐在一旁喝茶,如果不是楚辞承认这商爷是主子,我当真以为他就是楚辞他们的保镖呢,哪有这么少话的,呃,应该是根本就没有话!
没话好啊!做什么他都没意见。“啊,大哥,比试在哪啊,在哪?”“那儿。”楚辞指着一艘较大的船,船用了很多红色装扮,真是不好意思,刚刚我还把它当做花船来着。
我扬起头呈四十五度,一字一顿道:“事不宜迟,不成功,便成仁!”
船上已经有很多人了,当然,我们的船没有靠过去,而是某两人挟着我飞过去的。“怎么大哥会武功吗?!”我忿忿地问道。真是的,昨天倒是差点让他看起了笑话。
“是啊。”他竟然答得坦然,也对,他上次只是给我看个破琴,可没说不会武功啊,典型的声东击西!
因为那只船上不可避免的会有女人,所以商爷理所当然地没有去。这几天,每次商爷到底地方必被清场,周身十步之内女子是弄得一个不留,所以我很遗憾地发现,商爷,是把我当做一个爷们了,还是纯的那种。
这船上的人都拥在一个大台子前,台上站了十三个人,估计都是参赛选手了,我真的想很潇洒地飞上台去,奈何没有本钱,于是,两位大哥又发挥了一下乐于助人的精神,托着我飞上了台。
众人一阵惊呼,他们二人虽都带来面具,可是身材颀长,气质非凡,众人自然是期待了,谁知这两位放下我后,很干脆地走下台去,着实让好些人大跌眼镜,又是一阵惋惜的轻叹。
我面子有些挂不住,失望也不用这么明显吧,忒看不起我了些。心下又是腹诽一番。
等我站定,一个中年男子上台来,刚刚想到这么一把年纪了还来凑什么热闹,他就宣布起规则来了。原来是刘府管家啊。
“我刘府也是百年的书香门第,所招之人必是才华横溢之人,故这第一关,比的是文采。”文采?又要我剽窃?我很无奈的…(我也很无奈)
“赋诗一首,诗中须有花鸟草兽。”?我脑袋里的唐诗三百首开始高速运转,我不是什么才女,背这么多诗也不过从前陪客户的时候装装高雅,压压他人气势而已。
我抬眼望了一眼天边,这芦湖倒是像极了西湖呢!香樟寺,芳亭,芦堤。
前面倒是有两个诗作得不错,呃,我看大家鼓掌鼓得这么起劲应该不差吧。当然,也有上来丢脸的,就像他旁边的这一位,什么狗啊猪啊,乌鸦啊,不知所谓,生生的被赶下台去。
终于到我了,我深呼吸三次,有些不好意思地递上自己的大作。为什么不好意思呢?一嘛,嘿嘿,我剽窃了白居易同志的《钱塘湖春行》,还改了他个把字,二来…
说来惭愧,自从来了炎氏大陆之后,痛心疾首地发现,这里的字,我竟然完全不认识。堂堂市场运营部经理到了这里竟然成了文盲!
之后的一年多也有非常努力的认字,奈何完全没有底子,字写得还是不尽如人意,遇到生僻的词一下还是认不出来。
那管家想来也是饱读诗书之人,看见如此好诗自然惊讶一番,连带着看我的眼神也多少带点赏识:“香樟寺南芳亭西…绿杨阴里芦沙堤。果然是好诗啊!”
台上的刘家管家这么说,台下众人也纷纷赞叹。我倒真是不好意思了。如此快就能在几百首古诗里搜出它,我也算才思敏捷了吧(…)。
瞟到楚辞一脸高深莫测地看向我,好吧,被你看穿了,我作弊了。当初常常出入殿曲阁,我也会应景地吟吟诗,不过早就向一脸惊叹的楚辞交代过了,我这些诗,好说,都是剽来的。
我告诉他我背的都出自《唐诗三百首》,他很好奇地问为何叫做唐诗?我笑道:“都是一个姓唐名诗的人写的。”
本来一脸崇拜地看着我的秦天也在楚辞对他一番耳语后,嘴角抽搐。这家伙,就知道揭我老底。
顺利地进入下一轮。
“这一关,我们比试乐器。”我看到前面一字排开的乐器,首当其冲的自然是琴了。
可是,规则上说是先到先得,于是在与一群疯子的较量后,悲惨的我就抢到了一把弦琴,拜托,明明有三把琴,两支笛子两支箫的嘛!
拿着手里的弦琴,我突然想到了七岁那年第一次被人家领养,他们家还有个男孩,天天被逼着练钢琴,对于不甚热爱的他,着实可怜。我常常躲在琴房外偷听,只记得是一周车尔尼的曲子,只听了几遍。
在他生日那天,小鬼头竟然任性地躲起来,不肯上去表演,最后还是我这个小替补上去的,从未学过钢琴的我,只是偷偷去琴房试过,竟然能弹得那么好,钢琴天分似乎也是那以后挖掘出来的。
拉完之后,我抬头看看楚辞,他一副很满意的欠扁模样,这个,是他教的。当初也是看他弦琴拉得出神入化,兴起缠着他来了一小段,真的只是一小段,如果再要我多拉出个几个音符,我绝对当场翻脸!
当然顺利进入最后一关,我们被带去了船的另外一头。
这是一个圆形的大舞台,难道是想让我们跳舞,嘿嘿,这我倒是不反对,我到底是个女的,跳舞对我来说,绝对比他们有利。不过,我完全忘记了小学体育考试,劈叉只能劈九十度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