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启毫不在意的轻笑,长孙家绝对不信,此类谗言,长孙家听了三百多年已经懒得计较:“卖给元公子又如何,让他联合长孙家杀我,那也要看他们有没有那个能力,至于吴一剑,我想你比我更了解,他对谁是皇帝更没有概念。”

白小鼠突然出手,滚烫的茶水瞬间洒向皇启!皇启手掌移动,拉着小鼠的手把洒出的水又收回杯中:“茶虽然烫,公子也该小心。”说着,放开白小鼠目光平静的等着白小鼠回话。

白小鼠看着杯子里的水,看向他的目光骤然阴冷:“既然你知道我带了另一个人,就请皇上不吝赐教!君蓝!上!”说完,她跑船舱里躲着去了。

空中立即浮现出两个身影,可惜小鼠只能看到一个,只见皇启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招式变化莫测,水浪被无情的掀起,风呼呼的吹着!白小鼠躲在里面只能看到皇启使用的招数,但却精湛莫及,一招一式都酝酿着无穷的玄机,白小鼠看着丝毫不落下风的皇启很怀疑他在打独角戏,但因为听着小黑的实况转播,白小鼠知道中间凶险莫名,白小鼠在看湛蓝湛蓝的海水,终于良心发现道:“君蓝!回来!”

皇启脸色绝对称不上好!任谁被莫名其妙的试探都不会有好脸色,皇启脸色更白了,他落在船上后,小童立即送上药瞪了白小鼠一眼。

白小鼠终于知道他的自信来自什么了!能不畏惧毒素,心法如此深厚,公国不让他分点汤确实委屈了,可惜他要的绝对不是汤而是整个锅:“元夕夜迎娶长孙小姐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皇启知道白小鼠现在不猜忌他了,这也是他研究了白小鼠很多天后决定摊开的原因之一,她对没有秘密的人兴趣不大:“那是我的事,还请白公子不要添乱便行。”

婚期越来越近,元府却慢慢的没了动静,倒是医官天天穿梭在元家府邸,却不见少爷身体好转,有人传言元公子与长孙小姐八字不合,相冲!也有人说是元府宅院不好应该向阳!

但不管传说有多少种,婚事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元夕夜,只要姓元他就要娶长孙临律!

白小鼠从阴山峡谷回来后,询问了君蓝的伤势,让君蓝描述了下对敌的感觉,虽然没有亲自交手,但看来皇启必定不是泛泛之辈!皇启和苏家到底有没有关系呢?苏家确实在为皇启办事,但皇启可以不领情,那么十大世家中只有苏家一家支持皇启吗?其他的势力呢?

白小鼠随手从信箱里把信翻出来,无聊的直接扔了,需要回复的回一下。白小鼠向来都不是一个守口如瓶的人,她证实了心里的猜测后大张旗鼓的向别人炫耀,恨不得当场飞过去看看他惊讶的表情。

白小鼠绕来绕去,还是决定先刺激元夕夜,因为距离近,还可以顺便去探病!

白小鼠这次从前门进去直接上的拜帖,绕过错综复杂的礼节,她溜到了元夕夜的寝宫:“你真快死了?咦?——人呢——”

元夕夜从床后面绕过来:“这呢?没死。”元夕夜绕过她亲自倒水!自那次后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元夕夜努力盯着她的脸,想找到一丝羞愧的痕迹,可惜没有!

白小鼠奇怪的打量下元夕夜,觉的几天没见,元夕夜整个人清瘦了一些,莫非是那天淋雨淋的原因:“你没事吧?听说你回来后发热!现在怎么样没有引发复发病吧?”

元夕夜现在最不想见的就是白小鼠这张脸:“托你洪福,一切如常,你身体没事吗?”

白小鼠摇摇头:“你猜我事后去见谁了?”

元夕夜看着她,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只要她好意思在这种时候让他回忆,他是不介意!

白小鼠被看的不好意思了,呵呵一笑自动招供:“皇启约我去游湖…下次你也一起…”

元夕夜喝完水靠在软榻上看着她,夕夜病的并不重,那天回来后他反而想了很多:“皇启跟你说什么?”元夕夜靠在被椅上,就这么看着白小鼠。

白小鼠立即来了精神:“哈哈!说出来吓死你!皇启确实如我说有问题,他会武功!苏家虽然跟他联系不大,但苏家倒台,皇启应该能从中窥出点什么,这回你信我了…”

元夕夜闻言若有所思,小鼠不会信口雌黄,但要信她也需要强大的自我催眠意识:“你最近都在盯着苏家吗?”雨中回去以后就没有其他的可以做吗?

白小鼠觉的这件事重要:“恩!”

元夕夜看着她,觉的眼前的人模糊又不真实:“小鼠,那天…”只要小鼠说一次,他可以不娶任何女人,管他什么家族荣耀、元家传承都见鬼去吧!“我…”

白小鼠猜到他想说什么:“其实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可如果想站的更稳,联姻是百用不腻的戏码,白小鼠不想教唆元夕夜逃婚,谁家没点是,元家的家业大了,岂是她能教唆的!

元夕夜叹口气,不行吗:“我累了。”

白小鼠突然看向他:“你怎么了!”

元夕夜挥挥手让人送客,他现在很累,想好好休息。

白小鼠看着把她架出来的侍卫,惊讶的发现自己被赶了出来,看着朱门外大大的喜字,心里想莫不是坏了他的好事!

“胡闹!”元释瞬间掀翻了书案:“称病我可以容忍!但你现在想干什么真想一病不起!”

元夕夜静静的跪着,身为家里的长子嫡孙,他也要坚持一次:“如果父亲不准,孩儿只能得罪!”

婚期越来越近,就在所有人等着看公国的天之贵胄与第一美人的送亲队伍的时候,长孙家出事了,长孙老夫人过世!

长孙家顿时百感交集,三年内禁止婚嫁事宜,长孙老爷子当然不想拖,想趁几日内把孩子的婚事办了。

元释以‘尊老’的名义顶着压力没应下,婚事提前固然能安长孙家的心,但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长孙家的地位不应该是于谁亲近,而是他们独有的能力,长孙老爷子如果以为这点事就能让元家和长孙家反目,那么以后事就多了。

必须有更大的事件转移长孙家的注意力。

所以第二天,‘无所不能’发出一条公告:长孙家嫡子长孙临文醒了——

能不醒吗?自从小黑的人手发现长孙临文的‘软床’后,天天想办法捣鼓他,但凡正常点的也该醒了。

长孙老爷子连夜返回长孙府邸,两家的婚事草草收场!在长孙家有一个人代表绝对的势力就是长孙临文。

长孙临律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却也有些失望,在这段时间里,他并没有给过她只言片语,哪怕是一句祝福。

皇甫雨熙直接返家,在元家叨扰多日,她也该回去看看。

白小鼠轻松了,这是她送的回礼,希望元夕夜别觉的来到太迟,好心没好报她开始找了很久才把长孙临文挖出来!

入夜,元夕夜一身金色外袍,闲适的等在白小鼠的家门外,月光洒在他金灿灿的衣服上,似乎夕阳西下的余晖:“你怎么知道大哥在哪里休眠?”

白小鼠站定:“猜的!”不及这个大傻瓜亲自凿冰想唤醒睡着的男人!想想就好笑!原来元夕夜没脑子的时候也会去干没脑子的事:“这次算你逃过一劫,下次小心点。”

元夕夜自然的走到她身边:“怕什么,我先把你娶了!然后让二哥把长孙娶了,这次真亏了大哥,义气,虽然就迷糊了一下总算是不忘你把他挖出来一场。”

是啊是啊!埋回去还是事呢!白小鼠不禁好奇,长孙临文对长孙家的影响力有多大?仅仅是一个他可能动了一下的消息,就足以让长孙老爷子连夜带着孙女赶回去,如果要是真醒了,是不是高呼万岁!

元夕夜看着夜幕下的天,像她陈述这里面的事实:“长孙临政的剑法你见过,在不修行心法的前提上长孙剑法一样能在公国立足!何况是修行了心法的长孙临文!长孙临文就是长孙家的神!神如果动了动,他们是不是去拜一下!小的时候我们就这样整长孙临政。小鼠,你记住,长孙家始终都是长孙家,他们有我们没有的东西,我们却不见得有他们有过的。”

白小鼠觉的夕夜是不是兴奋过度了,说话怪怪的:“我跟你说的皇启的事,你有没有放在心上。”

元夕夜终于想起这事来:“你确定你见的人是皇启?我前几日和二哥一起派人查过,皇启一直在长孙府邸的寝宫没有出去,他的一日三餐和举动也没有不合常理的地方,他吃过的东西和穿过的衣服都有人记录,我们回来的探子肯定皇启没有嫌疑。”元夕夜说着拿出一沓资料放小鼠面前:“请教白公子,他这是想跟咱们唱哪一出?”

白小鼠看都不看:“元大少爷,我不是你的军师,政策上的问题去跟你爹商量,如果买个情报卖个花边别忘了捧场。”

云翠院,公国最大的欢乐场所,公国第二美女,云儿的驻地。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长孙家小姐,一个是花街柳巷卖歌弄舞的女子,两个本没有交集的女人,在人们的相互告知下,似乎就熟悉了。

此时的云翠阁内,丫鬟、仆人的已经开始忙碌,琴音、琵琶、二胡的声音此起彼伏。

丫鬟小香拿着桃木梳子小心的梳理主子如丝绸般柔顺的头发:“云姐姐,我听说是元公子不想娶,可怜元公子,病了那么多天?”

丫鬟小绿跟着插嘴:“可不是吗?长孙小姐又不是嫁不出去,干嘛非嫁给元公子,幸好婚期推迟,如果不推迟,她能把元公子克死。”

“就你们嘴碎!好好干活!云丫头,今天身体怎么样?有么有哪里不舒服?”

云儿摇摇头,一颦一笑都美的不似人间烟火,小时候因为名字中的一个字与尊贵的元家小主子同音,所以便用起了小名,这么多年,她也快记不得自己大名了。

老鸨满意的点点头,这件云翠院是云儿的产业,她只是例行检查,免得这般丫头婆子没大没小:“你们这几个嘴碎的!不想活了吗!如果让元府的人听到你们敢议论他们的少主子,看他们不缴了你们的舌头!”

——云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安静的一笑,恐怕他们的名字从她们口中念出来都是一种亵渎。

诸葛夏草不让,大哥的那点心思谁也瞒不住,他一去算怎么回事,莫要说元家没和长孙家退亲,就算退了,还有慕容哥哥呢,哪有自家大哥的份:“哥,你不要去了好不好。”

诸葛夏荛看着妹妹,意味深长的道:“让哥去一次。”

慕容家:

慕容关天坐在檀木雕刻的龙椅上,若有所思的看着礼部报上来的明细:“把少爷和少主找来。”

“是。”

慕容关天有慕容关天的考量,长孙临律还没嫁,就一定有转机,何况临律和尊者…曾经也有过口头婚约,论身份尊者或许不让元夕夜尊贵但尊者也一样是嫡出:“尊者,你明天出去去长孙。”

老人们总比孩子们的眼光稳,长孙家的嫡女没出嫁,就意味着谁都有机会,争来了,就是自己的,争不来是造化弄人。三年?!三年能在公国改变的地方太多了。

白小鼠搜集着各方的消息,啧啧有声的看着元夕夜:“你瞅见没,你躲着的人,现在可是很多人都恨不得粘上去,后悔了吗!后悔了赶紧行动!”

元夕夜潇洒的挥着朱批,看都不看白小鼠一眼:“爷现在把这个荣幸给你如何!”

广袤无垠140怀疑

白小鼠敬谢不敏:“你是准女婿,如果其它家族都去吊念,你不去合适吗?”

元夕夜指指自己的脑袋:“请你记住本太子是大病初愈,现在还身有微恙,不可远行。”

白小鼠嗤之以鼻,他健康着呢!心里却开始琢磨新收到的消息,这次十大家族去了七个,有几家是老爷子带着去,他们会不会就在这次慰吊会上,提出那个问题呢?

元夕夜见她不说话了,好奇的抬抬眼皮看着:“想什么呢?爷最近没时间跟你胡闹!”亲事虽然被父亲压下,但相应的他也要付出该有的代价,比如被关在书房内批阅奏章。

白小鼠思索完那件事情,转而看向元夕夜:“你知不知道司徒的领土内有一条司母河,灌溉司徒世家大面积沃土,但这条河发源于周国,周国叫它‘难河’,听说周国以治理河道为由,给这条河改河道,你自己想想吧。”

元夕夜惊讶的看向白小鼠:“有这种事?”怎么一点风声也没有,去年虽然听说过周国将下大力度治水,但‘难河’位于周国南部,甚是偏远,虽然连年大水,但损失并不严重,没想到周家会对这条河发难,难河的下游是司徒国统称的司母河,可见司母河对他们的重要性!

白小鼠不等元夕夜作答,静静的溜了,这件事无论什么结果毕竟引起司徒和周家的隔阂。

周家在十大世家中与世无争,但却爱民如子,每一代的周家家主都把治理难河当成大事来抓,最近几年更是招揽了大批这方面的人,终于拿出了一套可行方案,为难河改道已决难河难题。

为难河改道后,难河虽然也径流经司徒国领地,但水量会锐减,司徒领土内的司母河由难河河水、冰上融水、雨水和少量的外来湖水让其达到饱和,供应司徒国六座城池的用水需求,难河为主要供水渠道,如果难河改流,司徒国势必和周家斗个你死我活。

周家也想到了这一点,周家家主现在也只是刚刚拿到方案,还没敢和大臣商议,难河如果流经周国然后再绕回公海,毕竟为周国农业增产三分之一而又免于水灾侵害,如此好的事,周老爷子却为难了,治则是背后有虎;不治,他贵为一国一君怎么能不顾百姓死活?周老爷子为难了。

白小鼠把他的难题放大给了元夕夜,反正是迟早的事,当白小鼠听说,周老爷子在慰吊队伍里时,猜到他肯定会就此一事探探长孙家的口风,闹开只是时间问题。

琴音穿过朱墙高楼,在长孙府邸一角的上空蔓延,景妃的琴音越来越出神入化,纤弱的十指精妙的抚弄坐下的良琴,如此精美的精致,配上如此的佳人,可谓人生不似逍遥也胜似逍遥。

皇启并没有听琴,他若有所思的敲击着桌面,食指规律的起伏,琴音一点点的绕入他的眼眸,他依然平静如初:“他压下了。”

景妃婉儿一笑:“这样不是更合爷的意思?”景妃十指快速拨弄着琴弦,一缕缕动听的声音在长孙阁楼的上空肆意的挥舞,景妃看到皇启闭上眼睛时,目光瞬间温柔了很多,终于要开始了吗?她比任何人更期待他能走出这里,真正站在属于他的地方…有阳光…

吴家内:

吴掌杀把玩着手里的白子,看眼刚回来的儿子不置可否。他今天仍然什么都没悟出来!莫非是自己操之过急!吴掌杀苦笑一下,最后只能承认吴一剑笨,如果是慕容尊者,他恐怕一天就能悟出慕容关天要的答案。

慕容尊者吗?慕容家想唱哪一出?跟元家争第二的位置?还是以为慕容尊者真能和从小就是嫡出的元夕夜比个高下!“一剑,你二叔去长孙家送点东西,你要是愿意就跟去看看。”

吴一剑面无表情,态度恭敬的俯身静静的退了出去,刚一出来,吴一剑立即来了兴致,掏出名片先联系好久不见的朋友:“小鼠?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白小鼠从堆积的文件中抬起头:“元家的领土内,距离你家不远,过来吧。”说完又低下头演算手里的数据,她总觉的哪里不对劲,找出来再说。

元夕夜正在书房里和父亲谈事,提及周家的难河改道一事时,元释只是轻描淡写的说:“绝对不可能,你周叔叔为人厚道,损人利己的事他断然不会做,周家应该能拿出更好的方案,这事你又是听谁说了?别到处造谣!小心祸从口出!”

造谣!?元夕夜心想这个罪名是白小鼠行不行:“孩儿谨遵父亲教诲,可这件事…”

元释不在意的挥挥手:“你下去吧,别用蒙蔽了利益的心看周揽月,他不是那样的人。”

元夕夜心里倾斜的天平回到了原位,小鼠说的固然有道理,但是父亲说的也有可信性,至少现在看来这件事不会成为七大家族聚到一起时的阻力。难河改道,可是大事!

吴国国土与元国接壤,说是接壤中间也隔着一望无际的琼山峻岭,如果走官路最快想要七天,不走官路时间能缩短一些,只是路径危险,吴一剑自然选择小路,快马狂奔、迎风而上,他已经快半年不曾见到好友!心里怎么能不想。

早上刚给出消息的吴一剑,三天后的清晨一脸疲惫的赶到了元国的‘无所不能‘的驻地。

吴一剑早就想好了,第一件事就是抱抱她,但是当清晨的阳光照在她洗涑的脸上,她挥着小手示意他不要过来,然后随便指了个地方让他坐一下等。

吴一剑愣愣的看着她,甚至忘了他该上去抱一下,难道是半年没见的原因,还是他因为赶路脑子不清醒,为什么他觉的此刻的白小鼠那么像一个女孩子,头发半湿的垂在脸侧,脸颊布满水珠,她示意他别过去的动作看起来慵懒且魅惑。

吴一剑狠狠的拍了下自己脑袋!甩掉心里不合事理的想法,白小鼠还是白小鼠,头发很乱、衣服宽松的穿在身上,动作和表情跟以前一模一样,吴一剑只能暗笑自己想多了,若论漂亮,谁能比的过皇甫家的少主皇甫飞楚。

白小鼠回房间换好衣服,束好头发,拿出她的暗色膏体在脸上涂了一点点,腰上随便系了个带子,脚上穿她平时穿的靴子,总算是像人一样的能看了:“你怎么这么早。我以为你过两天才到。”

吴一剑憨厚的一笑,微微眯起的眼睛不满意白小鼠这身装扮,说不上哪有问题就是感觉不对。

“吃饭了没,去早市看看有什么好吃的?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吴一剑摇摇头,刚才胡思乱想的时候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可他就是觉的小鼠穿这件衣服不好看,以至于这件事比吃包子都重要的突然拉住白小鼠:“你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穿你那件米白色袖口绣山水的那套,那件衣服好看!”

白小鼠如果去就是他养的!“你没发烧吧只是出来吃顿饭,你怕别人不宰你啊。”穿那件能去吃‘不醉不休’了谁来这里:“走,你不走我自己走了。”是他说要来,又不是自己把他拽来。

吴一剑急忙跟上。

半个时辰后,白小鼠打了个饱嗝,五文钱一顿早饭,又便宜又经济又实惠。

但是有一种人,不适合在外面吃,那就是吴一剑你,吴一剑整整吃了一摞,具体有什么白小鼠也不记得了,总之东西到了他眼前似乎不用嚼直接往肚子里吞,他就这样一直吞到了现在,还有继续的趋势。

白小鼠默默的挪开一下,心想他带银子了吗?如果没有她不付钱,但想想人家也不容易,坦克过境的气势都是吃出来的,但说人家大炮的威力,就不是几个人能制比滴,应该理解,但白小鼠剔剔牙还是决定先问关心的问题:“你带银子了吗?”

吴一剑摇摇头没等白小鼠变脸,他又补充道:“不过,我有金子,但这些金子我还——”

白小鼠直接拿过金子塞自己包里:“我替你付饭钱,吃吧…”白小鼠边剔牙边看着进餐的吴一剑,心想,难道吴掌杀也想当长孙的亲家!?拜托!不现实吧:“喂,问你个事,你这次是不是也是去…”

吴一剑突然大声道:“我吃饱了。”

“吓死我了,喊什么?”

吴一剑严肃的对上白小鼠,小声的道:“说话注意点,这里不是家里,长孙家的名号是用来拜的,或者你说的时候小声点表示恭敬,如果你刚才那一嗓子出去,现在准蹲大牢里。”

白小鼠整以待狭的看着他,不错吗?懂事了,隔一段时间不见人确实长高了一些,但他当街喊的次数少吗,五十步笑百步:“那…请问吴大少主你是不是也…”

吴一剑点点头:“是,我爹说礼数到了立即回去,怎么了?有什么凶险吗?”说完睁着毫无瑕疵的眼睛认真的看着他。

白小鼠也立即严肃:“给我个字。”

“白。”小鼠的姓。

白小鼠隐隐皱眉,这个字看似没有凶险,但这里却不是这个字应该出现的地方,先不说吴家杀气过重,吴掌杀就不该让他儿子出现在这里。

白小鼠安静的想着,思绪转回昨晚的信息上,吴一剑去与不去都不重要,巧就巧在吴一剑这个时候给了她一个白字,似乎又说明什么,比如白字中间的一横?是有人要再酌日下升起、还是要困于口中,白小鼠猛然抬起头,莫非吴一剑要引出皇启!吴掌杀才是皇启的后台!白小鼠觉的这个猜测太荒谬了,但吴一剑给他的这个白字真让她觉的有那么点意思,就算不是为了引出皇启,恐怕也是和皇启有点关系:“实话,你是不是并不是…”

吴一剑觉的在这里说话比回小鼠的白府说安全:“我告诉了你,你不能卖消息。”

“保证。”

吴一剑很老实的把他爹卖了:“我爹说,让我多注意皇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爹说皇启很危险,你觉得呢?皇启是谁?为什么在长孙家?”

白小鼠惊讶的不是吴掌杀的直觉,而是:“你爹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这些话?”她没收到消息?

吴一剑心想,神啊!爹怎么就料到小鼠一定这么问他,吴一剑兢兢战战的道:“我——我爹说,如果你这么问,就让我告诉你——‘你的小动作他当没看见’。”

白小鼠闻言傻呵呵的一笑:“哪里,哪里,他老人家技高一筹。”心里却把吴掌杀砍了一百次,脸上必须陪着笑脸,回头还得给吴老爷爷道歉,不愧是世界顶尖的杀手,儿子虽然笨了点老子却很聪明,尽然敢防着自己的势力给吴一剑眼线,彻底将了自己一军。

小黑立即撇下吴掌杀那里的眼线,但随即换上新的一批,不显山不漏水的,比如昆虫、比如麻雀,如果这些都失败,小黑还准备了最后的秘密武器蚂蚁,虽然准确率低一点,可如果还能发现,小黑也不混了!

白小鼠收到小黑搞定的信息后,呵呵的对着吴一剑傻笑:“你爹好聪明,真是聪明…”进既然这么怕死干嘛当杀手:“皇启的消息,我便宜点卖给你。”早忘了答应过皇启不说出去。

吴一剑摇摇头:“肯定很贵,我自己慢慢感觉,走。”皇启跟他关系又不大,并不是他此次暗杀的目标,所以吴一剑对皇启并不上心。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白小鼠回到白府后还是给吴家主去了一封信,信中恳切的表达‘自己有眼不识泰山、鲁班门前弄斧,希望他大人有大量,顺便卖给了他皇启的消息。’

吴掌杀并不是小气的人,但怪就怪在他回信了,信的内容‘如果一只鹰盯着墨字的时间多于盯着兔子的时间,估计谁也会怀疑有问题’。

白小鼠收到回函后,险些没把她脸丢完的小黑挖出来炒了:“你也会出这种错!那只鹰是傻子吗!”

小黑委屈的窝在角落里——‘难免失爪,下次改进,主子!真改进’——可怜的鼠眼眨巴眨巴看着盛怒中的主子,讨好的胡须,一翘一翘的闪烁。

小白鼠勉强压下火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早晚她要抖出吴掌杀的丑事:“给我盯紧了!”

小黑不敢怠屑——‘是。’——转身却撤走了留在吴掌杀身边的所有‘奸细’,不包括蚂蚁,小黑自信它的属下绝对不会出现吴掌杀说过的错误。不同的物种盯不同的地方,这些数据是根据二十一世界研究成果分配,不会令人起疑,只能说明吴掌杀的警觉度高,既然如此为了避免引起他的不快,只留下那批就行了。

白小鼠当然不会真对小黑发火,训小黑是提醒自己也是告诫自己!即便这里没有热武器,这里的人还是人,他们有不亚于x光的扫射能力,或者说因为没有,她们才更不应该小视。

元家内,忙碌了一天的元夕夜终于有时间休息,但听到的消息却不令他满意:“吴一剑?”

金色的衣袖铺开在棕色的檀木桌上,盖住了新批完的朱字,元夕夜心里隐隐不快!这种不快并不是先前的杂乱无章而是非常明确,他希望小鼠与其他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中午的白府并不热闹,求签问字的人也不会来白府,白小鼠这个时间多半是看书或者思考一些问题,他们打算过两日启程去长孙家。

最近凤君蓝的气息弱了,淡蓝色透明的光越来越暗淡依稀能呈现一点影像,但却没有任何进展了,出现这种结果是在他和皇启动手之后,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白小鼠希望凤君蓝再跟皇启打一次,如果有好处,以后君蓝就可以靠对战增加修为,如果是坏处,君蓝不如自行散功做一个普通人,如果散功也是奢望,不如就回木系国,总算是个家。

此刻凤君蓝就坐在白小鼠身边,两人挨的很近很近,可能是确定白小鼠看不见,所以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出现在他想出现的地方:“阴天了,明天可能下雨。”他又想起第一件小鼠的时候。

白小鼠只是看不见,但其他感觉都很正常,如果他再压着她的衣角,她就不客气的往那个方向踹了!

“小鼠!”元夕夜直接进来,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合适:“吴一剑不是在吗?哪去了?”说着自发的坐在小鼠的旁边,并不觉的有不妥半依在他身上:“你看什么呢?”

白小鼠明显觉得左边的人消失了,她拉回衣服,把夕夜的手拿开:“没什么,一点资料,你找吴一剑?”白小鼠说着合上书放回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