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尊的事被传开后,第一个行动的不是慕容关合也不是元家送出的贺礼,更不是其他世家的拜访,而是长孙家主带着爱女出使元家,商谈两家的婚事!说是爱女,却不是是哪个妾室声的。
皇甫家立即坐不住了,皇甫雨熙还在元家长孙家这是要做什么,如果长孙小姐下嫁,谁敢让长孙家的女儿做侧夫人,可皇甫家历来与元家较好,婚事早在孩子们还小的时候就定下来,长孙家现在介入岂不是让元家失信于皇甫家。
因此,公国热闹了,慕容家、长孙家、元家,三个在十大世家中占有举足轻重地位的世家,因为各种原因成为公国茶余饭后的问题。
“无所不能”最近也接到了几个无聊的问题,比如长孙小姐会不会嫁给元夕夜?或者慕容尊会不会去抢亲?这等不属于信息范围的问题,幸好公国有赌坊,不出几天,这类问题在赌坊一几赔几的比率暗自增长…
不管人们把环境搅合的如何复杂,公国的天空依旧很蓝,高耸的阁楼宽敞的大道,冷兵器作业的人们显的如此单纯可爱。在没有钢筋水泥、激光防
御、真空作战的高断技术领域里,小黑的团队几乎真能做到无所不能!
赌博的问题小鼠也想参与,毕竟问问当时人,她赢的几率很大,但小鼠很谨慎,虽然她现在金银很多,还是要等事情无转换的时候,压出自己的身价狠狠的赚一笔,看看能不能让赌坊破产!
白小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处理陈年旧事时积累的敌人,白小鼠看着“步登天会议”时主张灭掉她的两个家族,手指一圈一圈的在他们的名字上画着套套:“很有雅兴吗,我还没让你死,你却先来得罪我,小黑,我们捏死他们行不行。”
小黑抱着圆圆的滚球在地上刨,听到主子的话不置可否,但有个傻子附议,小黑只能据实以告——“凤君蓝说帮你杀了他们解气。”——
白小鼠欣慰的点点头,总算有一个无条件遵守命令的人,无良的老板却现在才想起来空中还有个凤君蓝,白小鼠愧疚的让小黑传话:“小黑,君蓝的情况怎么样,真气混乱吗?有没有什么不妥。”
小黑放弃圆球,观察了下模糊不清的蓝光,它现在看到的光亮很淡,似乎慢慢的在变的更淡——“没事,他自己也说感觉很好,更以前比他的速度快了、身体比以前蕴含的真气更多,蓝色更浓,他是这么说的。”——小黑能看到的有限,很多情况需要君蓝自己转述。
白小鼠松口气,小鼠虽然对自己很有自信,但她不满目自大,多一个助力就增加一分成功的机会,像小鼠这种想赚银子又想要命的人,凤君蓝的好坏对她意义重大。
下面就是发布消息,让那些养着的兵,出面帮她解决一些最近烦扰的苍蝇们!
…
林飞楚接到手里的消息时,若有所思的站在庭院的长亭里发呆,虽然知道白小鼠乱来可也没想到她竟做的如此明目张胆,虽然这次商讨没什么结果,但苏家的追杀也不容小视,她竟然还想自己去摸老虎的虚子,不要命了吗!但行动上却偏向了鼠:“来人!”
“属下在。”
“传令下去,如果有人敢在皇甫家的领土内对“无所不能”的势力动手,一律按造反论处!”
“是,少主!”
同一时间,吴一剑、元夕夜、慕容尊同时发布这样的通告,这三个人中除了慕容尊身份不高,其他两个都是天之贵胄,不免让很多人怀疑,“无所不能”这是要干嘛!在这个时候添乱吗?
可又因为吴一剑参与其中似乎又没那么复杂,吴家历来不跟任何势力亲近,说他们是十大世家之一,是因为吴家权势够大,说他们不是,他们马上又能撤出这个势力,杀人的时候可没见他们不对其他家族动手。
现在吴家竟然参与帮“无所不能”,应该只是单一的认为有利可图,毕竟吴家才是买情报的大客户,这样想想,或许另几个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握在“无所不能”手里?
但人们更多的是在揣测,为什么元家和慕容家最近的决定和长孙家背向而驰?为什么长孙家这个时候想联姻?为什么慕容尊是元夕夜接回来的?为什么皇甫小姐没离开元家?
各种猜测再次兴起,白小鼠抓住一切机会宣传自己“无所不能”甚至不惜不要钱的主动出卖了慕容尊和元夕夜在慕容国时不可不说到秘密。
但众人没白小鼠那么轻松,这三大势力的稳定是维持十大家族和平并立的保证,如果他们开始分化,那么元家慕容家皇甫家联手不是没有战胜长孙家的可能,如今扑朔迷离的局势,让很多人忧心不已。
无论各方势力如何行动,沉默成为很多小势力的自保手段,可又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理,很多人向“无所不能”买消息,问长孙家和元家摩擦的原因!
无良的白小鼠,当然出卖了自己兄弟,关于长孙临政见死不救让元夕夜心生隔阂的传闻不禁而走,就差说出元夕夜被苏家谋杀,长孙公子闲着看戏并落井下石了。
元夕夜收到这真是“荒谬”传闻时,除了苦笑还是苦笑,这种消息也敢卖,她就不怕长孙家灭了她!问题是还不靠谱,自己什么时候敢对长孙家有意见了,他元夕夜对长孙少主佩服的五体投地,以为大哥是叫假的吗!哎,谣言啊,长孙家千万别以为他对临政真有意见!
…
消息同样传入了长孙家,长孙老爷子气的险些休克,虽然鄙视无所不能什么都卖!但更不满意儿子的所作所为!元家是什么人家!竟然见死不救,临政回来事说,苏有人对夕夜不利!胡闹!“来人,传三少爷进来!”不管这件事是不是真的,长孙老爷子花了一百两黄金把这条消息贩卖渠道买下,这种荒谬的传闻最好不要再扩散。
长孙临政进来,恭敬的向父亲行礼:“孩儿见过父亲!”
长孙老爷子把整叠报告砸他脸上:“你说!怎么回事!你当时在就敢看着,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你要和元家、慕容家建立稳固的关系!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你让夕夜怎么想你!做出这种事还被看见,元家以后怎么对我们!你元叔叔就一个儿子!你这次可是犯了大错啊!,”
长孙临政被骂的一头雾水,他拿起地上的报告一点点的看完,表情也多了一丝凝重:“请父亲赎罪,孩儿以为当时…”没人看见…
长孙老爷子更气不顺了:“以为!身为长孙家的子孙你敢以为!行了,去祠堂跪着,跪倒你快死为止!”长孙老爷子不得不这么做,元释多宝贝他的儿子十大家族没人不知道,现在自己的孙子见死不救元释心里肯定有疙瘩,看来他不止要单纯的联姻,必须请出自己最宠的女儿了。
于是在很多人不知道的情况下,跟着长孙老爷子去元家的便着了,长孙府的嫡小姐--正孙临律!
轻灵的琴音穿过浓密的树林回响在一片绿意的阁楼上空,阁楼的庭院内没有任何名贵的花草,小河间的石头天然形成,几只麻雀叽叽喳喳的在树上叫着,公鸡昂首挺胸的散步,悠然的环境氛围更像一处农家乐园,可惜这处园子建在长孙府邸之内,注定不凡。
皇启闭着眼睛听景妃弹琴,浓密的睫毛落在晶莹剔透的脸上显得弱不禁风,他的手指白的透明,肌肤呈现病态的透亮,身上雪白的单衣随着窗外吹进的风摇摇晃晃,不均匀的呼吸从他鼻尖传出,表明他还没睡。
景妃的琴音如散落的珍珠,一颗颗一粒粒都如此的动人,人如琴音也清新如画。
突然一条白蛇缠绕在皇启手上,景妃的琴音依然在继续,皇启眼睛未睁,雪白的手指慢慢的从小蛇嘴里取出绣针粗细的卷纸,他缓缓的睁开眼,纯净的眼睛带着病态的无力,他面无表情的看完,然后随着琴音一点一点的把纸片揉成粉末。
琴音还在继续,随着皇启渐渐规律的呼吸声,景妃的琴音也越来越低,直到这份美妙的仙音消失,皇启也进入了梦乡。
景妃拿了条毯子盖在皇启身上,看着他睡着的容颜,景妃忍不住在他床榻前停了很久,才关上门窗悄悄地退离开…
永定城内,白小鼠追着小黑满屋子打:“敢告诉我不知道!信不信我现在把你烤了!”
小黑撒腿就跑,跑的过程中还不忘委屈的看着主子,心想烤了也没用,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苏悟道这张纸条不是用写的,只是有几个数字组成,送的时候也不是用通用的鸽子,而是一条蛇,它能发现就不错了,还敢怪它办事不利,最主要的是这条蛇没有任何蛇的习性,虽然是中间截下了密信,但看不懂又不怪它!就来那条蛇都翻译不出来。
白小鼠才不管那么多,小黑这家伙不打就不努力工作,亏她整天好米好水的伺候这位祖宗,它竟然说不知道纸条里写的时候,要它干嘛吃饭吗!“让你盯着他就是说他的事情很重要!是不是他打我门上了你才翻泽出来!”白小鼠可能肯定一点,皇帝肯定有问题!
小黑见主子追累了,委屈的爬到树上找了个安全的位置——“他看起来没事,我查了他祖宗八代无任何作奸犯科、谋朝篡位几率,甚至提都没有提过,监视了他两个月,没有习武,没有联系任何人,每天都是谈着听琴,真没事,就算有事也不会出大事。”——
白小鼠并不乐观,她坐在大树下面,思考里面的问题,公国从来没人注意过这位皇帝,他怎么样没人知道,小黑的消息是从皇帝亲信那里获得,人的话有时候不可信,如果没人学习数字的暗号,小黑没机会破译,如果皇帝今天起停止部分行为,小黑也不可能会知道。
白小鼠现在只能靠自己前前后后的思考,这种挖别人深度隐私的挑战,让她莫名兴奋!就看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小黑,从今天起,他的表情动作和咳嗽次数都数清楚了给我——不对!——”白小鼠觉的这招行不通,长孙家是傻子吗!他们肯定也天天派人盯着!“小黑,你去盯苏悟道!”
白小鼠说完嘴角露出一丝看戏的微笑,她要彻底把苏悟道逼向绝路,就不信苏悟道不会找个幕后老板帮忙,到时候皇启的尾巴想不出来也得露一下脸,那时不用他承认,直接就可以给他下定论,希望这位皇帝耐的下心,别露出尾巴哦!
小黑冷不丁的打个寒颤!不管它主子想对付谁总之不是自己就行——“我去部署。”——
白小鼠想过直接找上皇启,让他亲口读上面的写的什么,要不然就把他揪到长孙老爷子那里,相信长孙老爷子一定很乐意对他用刑,但白小鼠更相信皇启的忍耐性,如果皇启不说,反而显的自己没品,不如等一切摊开时看皇启的惊慌失措更有趣。
白小鼠和小黑都知道,里面的内容是某些信息的暗号,但坏就坏在,小黑不知道暗号的排列组合,目前无法破译。
广袤无垠138密道
白小鼠脑袋一亮:“小黑,咱们走,去元家你!”弄死那个皇帝!看他还装不装高雅。
小黑竖起耳朵看着她——“去元家干嘛?元夕夜现在正不知道往哪里躲,你去送死?”——
白小鼠穿好衣服那好作案工具拽上小黑出发!“我不会在那里停留!就是问他点事!”
凤君蓝赶紧跟上。
环儿急忙追到门口,想问她吃不吃早饭,人却已经消失不见,环儿心想又把她丢下了,偌大的家每次只剩下自己,主子就不怕她把白府卖了一个人回木系!
…
元夕夜现在想跑也没有办法,联系小鼠,小鼠也不回应:“爹,二哥都没有成亲,你何必逼我!”元夕夜看着周围不漏一丝缝隙的卧室,猜到父亲彻底把他禁锢在这里。
元释无奈的站在门外叹气:“你忍忍,等你和雨熙成亲了爹就放你出来。”元释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当爱妻听说长孙家来的是长孙大小姐时,誓死要让雨熙和夕夜赶快成亲,等生米煮成熟饭,长孙家要还愿意联姻就当侧室!
元夕夜看着金灿灿的牢笼觉的父亲这次真做错了:“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以为我和雨熙成亲就没事了,长孙家如果真想临律下嫁,他们一定会“恩赐”的让雨熙做侧,爹,娘糊涂你也糊涂吗。”边说边摸索着找出口:“长孙家已经在送亲的路上,你却让我在这个时候成亲,长孙老爷怎么看元家,莫非爹真想和长孙家闹翻不成!”瞧一瞧,空的!
元释闻言重重的叹口气:“总之你老实的呆着!如果让我发现你跑了,我就撤了“无所不能”的牌子!”元释说完拂袖而去!
元夕夜听到父亲远离的脚步声,立即想办法逃跑,“无所不能”是小鼠的产业,小鼠会需要他的保护吗!那位女魔头一定有一百个对付元家的方法,他现在还是自保要紧。
就在元夕夜想翘起架空的那块硬石时,他脚下面一块巨石突然缓缓的打开,露出白小鼠“灰头土脸”的容颜:“多少年没用过了都是土!呸!有水吗?簌簌口。”
元夕夜惊讶的看着她钻出来的洞?!那里有地道吗?人却早已为她倒好谁送到嘴边,但随即发难:“大胆!白小鼠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敢擅自闯入!来人!拉出去砍了!”
白小鼠簌完口,嗓子舒服一些:“少来了,你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元夕夜想到这里没了和小鼠开玩笑的性质,他揉着眉坐在金色的说扶椅上,眼里多了抹忧色,就算真的有地道又怎么样,他还真能离开吗!他毕竟不是小鼠,不可以意气用事:“你怎么来了?”元夕夜嘲讽的一笑:“莫非来参加婚礼?”
白小鼠不解:“你要结婚?!就是成亲的意思?”心里立即让小黑汇报了元府的动态,她来的路上只顾着玩,忘了听重要新闻,待她把消息消化干净,觉的元夕夜娶长孙临律更赚。
元夕夜看着她就猜到她不是为此事来的:“说吧,有事求我还是苏家想灭了你找我帮忙?”
白小鼠期近元夕夜决定把这个大消息先告诉他:“那位皇帝肯定有问题!我有确切的资料证明他…”
元夕夜不客气的把她推开:“你能不能说点有建设性的问题,那位皇帝跟你有仇吗,还是你觉的他不够可怜要把他推向风口浪尖让公国都知道还有个皇帝!?”
白小鼠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认认真真的看着他:“我会骗你吗?值得我亲自过来听你意见的你以为只是空口白话?最近几天我专门盯过皇启,他前段时间收到了一份密保,瞒过了所有的人,就连长孙家特意为他查岗的侍卫都没有发现,你不觉的很奇怪。”
元夕夜同样认认真真的看着她:“自从你提过皇上,我派人去查过,确实没有任何问题,这次赎我不能信你,不过你要是看他不顺眼想把他怎么样,我也不拦着,毕竟突然冒出个皇帝我也没那么好的涵养性。”
“你查过?”白小鼠心想他还真小气,只是个名誉上的皇帝也去查,莫非是怕有人收购他手里的权利?“慕容尊参与没,他怎么看皇启。”
元夕夜解释道:“皇启从小就有病,他是皇室这一代仅有的血缘,长孙家为了保住他费了很大的心思,他从小到大没出去皇城,一日三餐、入寝吃饭都有专人看护,他的女人是经过长孙家认真挑选,确定没有势力没有背景才嫁给他为妃,他没学习过泛论,不认识谋略,认识的字比你的良心还少,你认为这样的一个人有造反、或者掌权的可能吗!”
白小鼠闻言看向来椅背上的小黑:“小黑,他不识字吗?”开玩笑吧,长大人模人样不识字!
小黑想了一下:“收回的消息显示他没有读过书,书信是景妃帮他写也是景妃帮他读。”
元夕夜觉的小鼠又开始装疯卖傻,他瞬间把小黑揪她眼前:“你问它,它会回答你吗?白痴。”
白小鼠面容深思的抱过他手里的小黑,脸上多了抹不解,怎么会这样?虽然皇启的信件中确实没有字迹,可告诉自己皇启不识字也太荒谬了:“你信吗?”
元夕夜靠在椅背上,仪态尊贵的看着她:“我有必要骗你吗!还是你以为长孙家是傻子!”
白小鼠突然好奇的问:“慕容尊怎么说?”
元夕夜闻言自尊心一沉:“我说的就是他给我的结果,既然不信任我,怎么不直接找二哥?”
白小鼠不在意他暗指的意思,只能说明皇启的问题深了!他瞒着这么多人想做什么,他毕竟是三百年前的皇族,家里就没有一点私密供他兴国?
元夕夜走下坐位,来到小鼠冒出来的地方,看着能容一人通过的地道,他俯下身看了很久很久,这里才通道了?元夕夜绕着入口的位置转了两圈,这里是从小到大父亲专门关自己的她方,如果有密道他不会不知道?“小鼠,这条密道通向哪里?”
白小鼠起身走过去,眼神若有所思:“夕夜,元府建于哪一年?是何人所建?这间房间呢?”
元夕夜想了想,不是很确定的道:“元府建于六百年前,彻底属于元家是三百年的事,大修过八次,小修无数次,最近一次动工是五十年前,这间房间以前似乎是藏书阁,后来是佛堂,我小的时候父亲重新修茸成为我罚跪的地方,元家也有很多地方是近两百年新建而成。”
白小鼠这次抓住问题关键了:“你不知道这里有密道?”
元夕夜摇摇头,刚才他在这里敲了一下也没发现不妥,这间房间的一切他比谁都熟悉,他甚至想过从房顶逃跑,怎么会不请楚这里有没有密道。
白小鼠指着石门打开的位置:“这条密道存在了五百年,开始的作用通风,后来应该被人打通,用于藏匿和逃生,你拿上火跟我下来。”白小鼠说完俯下身率先钻了下去。
元夕夜立耶点上火光更上,秘洞只需爬行两米变瞬间宽旷,地下是一个宽一米五高三米的地下隧道,元夕夜看着这庞大的工程瞬间惊呆了!“元府地下尽有这种她方!?”
白小鼠拍拍身上的灰站起来,接过他手上的火光:“你看背后的土攘.这里本来也是地道,后来有人添了,所以现在仅容一人通过,这里的石头都是由坚硬的混凝土砌成,混泥土你知道吧?你住前走,能听到地上河的流水声。”白小鼠拉着夕夜向前:“小心,有些地方有塌陷。”
元夕夜小心的跟上,这条密道很长,有些北方有采光口,地面因为带年失修嗜有地方聚成了水坑,墙体有渗水的痕迹,密道经过大约十米后分成了三个叉道。
白小鼠停下了解释:“左边这条能通向你父亲的书房,以前应该不能,估计是近三百年放凿通的,你看这些墙面的土和石头跟你后背的石头有所不同;右边的通道能直接出去;直行的话会通向元家大厅,这条密道的关键在于,你走右边这条的带,跟上——”白小鼠你直接带他走一便。
元夕夜走了大概七米后停下,右边的墙体里明显能听到哗哗的流水声:“地下水?!”
小鼠并没有在意水,她拿着火折手在厚重的墙面上敲了很久,直到找到一快苔藓明显比其它石块更深的石头,缓缓的按了下去,右侧的墙体突然动了。
元夕夜瞬间挡在白小鼠哥前:“你没脑子吗!这种地方你也该乱开机关,万一…”
白小鼠无所谓的拍拍他的肩:“让开吧,机关早见鬼了。”白小鼠绕过他走过去:“进来。”
元夕夜觉的自己傻了,这里是元府地下,他竟然要让一个外人带着自己走,心里隐隐觉的不对劲,即便是在小鼠身边他始终也是元家少主,这些危险的存在能少一个就少一个。
白小鼠带着他踏上了真正的土地,这里是一座天然地下洞穴,有微微的光亮洒下,火折子在这里似乎可以不用了:“我想起来了,元府有处藏冰的地窖在这附近。”
白小鼠准确的指着一个拐角处突出的地方:“就是那里,那里有三米厚的土与这里隔开,因为这里是真空,所以那块地窖的冰不容易融化,再往前走才精彩呢?”
突然元夕夜的眼前呈现出一片天然的夜海,灵光闪闪的湖面如一颗埋土的珍珠在怪异林立的石柱间流淌:“这就是我一直听到的水声?!”
白小鼠点点头,忍不住用手试了试这里的水温,真漂亮,她也是第一见到如此钟灵种秀的画面,如果不亲眼看看就被小黑一句有水概括了这里的美丽,但,美丽也就意味着恐惧:“夕夜,如果给我足够多的火药炸开地下河第三道土墙,你说元府会有什么后果,整个都城会怎样?”
元夕夜没有说话,目光在湖面上停着一眨不眨,他当然明白小鼠暗指的意思,这竟然是条外流河!如果炸开,整个元家都城将成为一片水国,如果地下塌陷.整个都城将不复存在!
白小鼠蹲下身,用手轻轻的掐捏请澈的流水:“你还敢说你是安全的吗?这条地道虽然放废弃五百余年,可为什么五百年前的皇帝能一统十大世家无一人敢造反,这条密道有完整的生活设施,人在里面居住一个月没有问题,古代皇帝为了控制臣子,消息也是无孔不入。”
元夕衣的目光突然冷了,看着坐在河边玩水的白小鼠目光更是没了温度:“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你带我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白小鼠叹口气,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到底是太子爷,遇事就想着你高贵的宗族,这条密道我是最近发现的,理由就是找你相信盛极一时的皇室不是白痴。”白小鼠突然抓住小黑的尾巴:“不能游泳!”然后把它抱入怀里:“夕夜,有没有兴趣,复兴一代伟大的帝国!”
元夕夜闻言直接把她踹水里请醒一下:“疯子!你以为你在跟草寇说话!本太子现在就先废了你!”好好的喝几口清醒一下吧!
小鼠费力的在水里挣扎:“元夕夜你死定了!”白小鼠突然跃起,扯住元夕夜的腿脚瞬问把他拉入水里:“哈哈,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太子爷你也享受一下吧。”
小黑如愿在水里扑腾——嗖嗖——的游的很快!
两只落汤鸡拼命的把对方的头住水里按,元夕夜是真想让白小鼠的脑袋清醒清醒!复兴伟大帝国?!这是他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金色的衣衫在波光凌凌的湖面上摊开,两个身影互掐在一起把对方在水滴深处拽,丝毫不减唯美的神韵,厚重的衣服吸食了水分沉重的下沉,金色镶嵌此刻成了元夕夜不沾光的致命伤。
白小鼠毫不客气的按着他的脖子喝凉水,臭小子竟然敢把她踹下来!淹死你得了!
元夕夜奋力扑腾,脚上的鞋子和一个胳膊露出衣衫之外,他努力的想要呼吸,可是眼前除了水还是水,他慌乱的抓着,不知道抓住了什么使劲往下拽!
白小鼠也顺势沉入水中,黑暗中的湖面除了一只欢腾的小黑老鼠再也没有多余的声音和人。
元夕夜身体慢慢下城,真气代替呼吸扩充他四肢百骸,他看着同样下来的小鼠,总算心里平衡一点。
白小鼠闭息,真气自发的开始在体内运行,小鼠看着透亮的湖水还有水里衣衫凌乱的小少年,觉的这一刻的画面真唯美,如果地壳此时发生变化,把元夕夜当成标本永远埋葬在这片海域里将是衣服多么美丽的少年戏水图。
元夕夜向小鼠游去,金色的衣衫纷乱的浮在身后,唇红齿白的五官被湖水诱惑性的放大。
白小鼠在他靠近时,突然拦住他的腰,嘴唇附上他刚刚开启的红色唇瓣,柔软的触感带着水的冰冷在唇齿间流转,白小鼠嘴角上扬,如想象般美好,是甜的。
元夕夜立即回抱住她,初始的惊讶过后他慢慢的回吻,修长的手指在水中勾起她衣服的扣锁,十五岁的元夕夜按公国礼数,当爹也不年轻了,对于男女之事他当然不会仅止于一吻。
白小鼠的外衫落下,湖水从她周身流过勾勒出她刚开始发育的身体,白小鼠突然没兴致了,她推开元夕夜向上游,头从水里冒出来后看了看没什么料的身体,莫非是她平时吃的不好,为什么身体长的这么慢:“哎…”
元夕夜同时出现,脸上带不自然的红晕:“怎么了?冷吗?”元夕夜一跃而起抱起她坐回岸上,看向小鼠的眼睛有点不自在:“我…刚才…”
白小鼠突然看向入口处:“谁!出来!”小黑那只死老鼠!有本事就一直别报告!
元夕夜立即看过去!“谁!”
元释缓缓的走出来,看着一片波光凌凌的海脸色十分难看:“你们两个穿好衣服到书房见我!”
元夕夜也恢复了凝重,这件事必须解决:“走吧。”
一刻钟后,白小鼠换上了一身女装,宝蓝色的罗纱裙绣着竹叶的清丽,侍女为她插上朱钗,略施粉黛的容颜顷刻间美不胜收。
萧染,这个被白小鼠压入箱底的名字再次拖上了台面,若论名字,还是萧染配她此刻的装扮。
凤君蓝心情欠佳的坐在一旁发呆,看着叫走小鼠的元夕夜,连带着开始讨厌元家的空气。
元家的书房很大,相当于皇帝办公的上书房,此刻元释坐在外间的软榻上看着换了女装的白小鼠,确实有几分姿色,如果夕夜喜欢收座房他亦不干涉:“你们是怎么闯进去的!”
萧染找了个位置坐定,她又不是犯人不接受审问,萧染入座看向站着认错的元夕夜。
元释微微皱眉。
元夕夜先一步道:“回父亲,小染带孩子进去的,她之所以知道可能是因为巧合,也许父亲不信,但小染就是“无所不能”的东家,她这次是来元府找孩儿,她为了进元府发现条通路也在情理之中,然后孩儿想看密道,小染就带孩儿去了,仅此而已。”
元释目光复杂的看向一旁的女子,这也是首次元释有机会打量被儿子屡屡提及的白小鼠,上次的事也是她算出来,武功没有套路,身边却跟着蓝家的人,她如果有心对付元家,元家恐怕要有一场苦战:“萧姑娘,你可知道这里是哪里?元家没有正门吗?”
萧染被衣服弄的很不舒服,很久没穿女装了,觉的怪怪的:“我直说吧,我是来找夕夜的,就是看看他要不要参与灭长孙家的计划,顺便向他探探皇室的底细,至于密道,我想你比夕夜更容易想到很多是事情,现在公国的各大都城都是千年前留下的古迹,不要说你的元府,就是整个公国有几条山几条河多少城,我也很清楚,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不是吗?”
元夕夜赶紧站出来道:“父亲,你被听她乱说!她只是和长孙家有些误会!”
误会?!元释看向白小鼠:“你当这里是你们木系国,长孙家是什么人家,不要说你,就是再配上六大家族你们也不是长孙家的对手,我虽然不知到长孙家为什么得罪了你,但请萧姑娘不要轻谈你说起的话,小心祸从口出!”
萧染不以为意:“你对皇室有什么看法,你以为偌大的公国领土,皇室靠什么统治它!”
元释闻言觉的孩子始终是孩子,以为有点头绪就能翻了天:“皇室早已形同虚设,你怀疑皇室我不能不让你查,但是能不能驾驭才是关键,即便现在皇启在这里,他能做什么!治国安邦他不懂、文案教条他不会,就算是把他带到密道里他也知道湖的意义,你懂吗?”
懂了!就是这个皇帝太成功,成功到根本没人怀疑他:“没事的话我出去了。”至于密道让他们自己堵吧。
元夕夜突然拉住他:“等一下,我有事找你,爹,孩儿告退…”元夕夜把萧染带到没人的地方,苦口婆心的劝她:“小染,有些话当着我爹说过就算了,你有几个脑袋被砍。”
“不用担心,想想你自己吧,长孙家的轿子快来了,我是建议你娶她,长孙家耶赚大发了!”
元夕夜目光突然一冷.什么都没说的转身就走。
白小鼠不舒服的挠挠脖子,对襟的衣服怎么卡脖子,小鼠刚绕过一片花海,一个鹅黄的身影拦住了她的去路:“姑娘,我家小姐请你过去。”
“小姐?!我吗?”她在这里有认识的人吗,白小鼠诧异的跟上,在凉亭里看到了有过几面之缘的皇甫小姐。
皇甫雨熙慵懒的打量了来人一眼:“听说,你刚才和少主子刚沐浴出来。”
白小鼠闻言长长的哦了一声,原来如此:“你不用在我身上下功夫,你以为你现在给我个下马威让别人知道你善嫉,就会取消婚礼吗?不可能的,不如你出个合适的价码我帮你找个人代嫁?”
皇甫雨熙一愣:“大胆!你可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白小鼠坐在石椅上做好:“不急,“无所不能”什么都能帮你。”白小鼠掏出一张名片放在皇甫雨熙手里:“请皇甫小姐想好,为了一份须臾的爱情赔上自己的家族值不值。”白小鼠说完扬长而去…
三天后,长孙家的队伍浩浩荡荡的抵达元家都城,元释率领文武百官出迎。
长孙小姐的眼里没了以往的身材,她跟在父亲身后恭敬的接受各方的朝拜,此刻的她雍容华贵、仪态万千、刻板的宫廷装衬托出她掩饰不住的尊贵,却也压抑了她最想要的幸福。
她本以为,他回来了,她的戎装将为他而披,想不到人算不如天算,她却要成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