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似乎少了点。。。。大文学www.dawenxue.net

和一并没有理会我的话,他继续道,刚你昏睡的时候,唐宋他们一直打电话来找我,我没接,但想必根据你拨出的电话,他很快便会查到这里。大文学www.dawenxue.net

我心里暗暗一震,唐宋要来了?

和一忽然将我抱紧,紧得像条蛇,牢牢地缠住我。不要露出这么开心的神色,他说,你并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

什么意思?我问。

我们来打个赌。我看不见和一的表情,但从他的身体逐渐冷却的温度可以想象得到,他嘴角的笑,也是冷的。

如果唐宋首先赶来找你,那么我就放你回去,完璧归赵。倘若他首先去找的范韵……

就算他首先去找的范韵,那又如何?我道,我也不会答应你什么。

放心,我并没有让你答应什么。告诉你一件事,我请的私家侦探此刻正在监视着范韵的一举一动,唐宋与她有任何的互动,我都能拿到证据。那个时候,我必定会大方地将那些证据送给你。和一是条冰冷的蛇。

我吸口气,空气冷冽,气管仿佛有点僵住。就算他们见面又如何?我说,唐宋和我仍旧是夫妻。

你忘记了一件事,大绮,人的心是会死的,只要心死了,里面的人也就死了。和一是条冰冷的蛇。他说,就算是你这次不死心,下一次,下下次,下下下一次,你终究会死心。

一个心都死了的人,你还会要吗?我问。

当然会要的。和一捂住我的额头,轻声道,大绮,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你。

他的力气,刻意地加大,伤口渗出新鲜的疼。和一是条冰冷的蛇。

和一又开始玩起了游戏,我无可奈何,只能陪着他继续。受伤之后,不能游泳,不能做剧烈的运动,只能整日待房间里看书,实在是无聊得紧。而在无聊中,心内又有点小压抑,如低沉得即将降雨的天空般——如果唐宋真的去找了范韵,我会继续保持完美的妻子形象,还是爆发。大文学www.dawenxue.net

这确实是个问题,还是一特大号的问题,在无聊之中,我只能更无聊地对自己进行着心理建设——不就是见见前女友嘛,很正常啊,没人说分手之后就不能见面,范韵很长时间没回国,唐宋给她带点什么老坛酸菜牛肉面,火锅底料,四川泡菜什么的也是正常,毕竟人家也是好几年的感情,难道还抵不上送几根泡菜?

正告诫着自己要大方,心态放平呢,一直为我服务的艾莉娜来为我送上下午茶。

茶是“祁红特绝群芳最,清誉高香不二门”的祁门红茶,汤色红艳,味道醇厚。点心则由三层点心瓷盘装盛,放着各式各样的小点心,烘烤布丁,夏洛特蛋糕,意大利黑橄榄面包配菠菜芝士三文治,芒果慕斯,西梅松露等,精致甜点总是让人食欲大开。

艾莉娜是一典型的英国乡下姑娘,淳朴,双颊有可爱的雀斑,照顾我很贴心,我对她颇有好感,便请她跟我一起吃。但这孩子是怎么都不干,那小手摆得像我要喂她吃毒药似地。

算了,吃饭不积极,脑袋有问题,为了证明自己脑袋没被撞坏,我开始积极地喝起了下午茶。

然而吃着喝着,却感觉到艾莉娜站在一旁,有点八卦味道的欲言又止。

什么事?我问,其实平时我不太爱和他们说话,因为对于我,英式英语听起来,有点艰难。

请问小姐你和先生究竟是什么关系呢?艾莉娜先转向门口,确定没人后,才问出了这个问题。

你认为是什么关系?我笑问。

管家戴维先生不允许我们私下谈论先生的**,可我真是太好奇了,我们都猜,先生是中国的一位官员,而您是她的……情妇。请原谅小姐,这只是我们的猜测。艾莉娜真是不说则已,一说惊人。

没什么不能被原谅的,你们猜得大致都正确,不过我这情妇,不爱他的钱,也不爱他的人。我说。

为什么呢?他多么英俊!艾莉娜觉得不可思议。大文学www.dawenxue.net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亚洲人觉得和一帅是正常的,可是欧洲人难道也开始喜欢细长眼睛了?

艾莉娜又道,请问小姐,你是有其他喜欢的人。

是的,我吃着和一家的下午茶,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难道他比先生还要优秀?艾莉娜问。

我摇摇头,其实比较不出和一与唐宋的优缺点,两人各有千秋。可是爱情这东西,要是单凭条件来衡量,那就容易多了。我的意思是,那我们岂不是都会爱长得最好看的,银子最多的人?那世界就和谐了。我说。

小姐,希望你能和你爱的那个人在一起。艾莉娜祝福。

我感谢她的吉言,并和她聊起天来,这才知道,艾莉娜是周围农户家的女儿,家里有两个妹妹以及三个哥哥。很热闹呢,艾莉娜说,每天晚上吃饭大家都挤在一块,特别热闹。

有这么多兄弟姐妹,真好。我有点羡慕,又问道,这么多孩子,父母会偏心吗?

怎么会呢?艾莉娜惊讶地张大嘴,我们都是他们的孩子啊,是上帝给予他们的礼物。

真好,不偏心的父母。我想。

艾莉娜又说起了每年秋冬季,这里都会有狩猎活动,大伙骑马,牵着猎犬去猎狐狸。对了,先生很喜欢狩猎,每年都会来这进行这项活动,艾莉娜说。

闻言,我心里忽然一动,有什么念头正缓慢形成,于是装作不经意地询问起了猎狐地点的路径。艾莉娜自小生长的地方,自然是很熟悉,为我讲得很是详细,我脑海中逐渐浮现出了一副地图。

地图名叫借狩猎之名逃跑路线图。

我就是一生命不止,逃离不息的主。生活早就把我磨练成了一爷们,谁要躺城堡睡大觉?没那闲工夫,王子还等着我去救呢。

算算时间,来这英国都已经一周了,也就是说,我与和一躺一床上纯聊天聊了一周,实在是神迹,不得不对和一感到佩服。这晚我们正躺床上时,我问,听说你狩猎技术不错?

我在床上的技术更不错,想尝试下吗?和一不愧是中国人——黄啊。

每次想好好跟你聊天都不行,算了睡觉。我转身闭眼盖被单。

好好好,算我错了,我们来聊天。我的狩猎技术,还算不错。和一从来都不脸红的。

哦。我继续闭眼,这招数叫欲擒故纵。

明天刚好是狩猎活动日,要是你感兴趣的话,就一起去。和一建议。

你肯让我出门了?我问,带点小不满。

没法子,生命力再强的花,要是整日搁在家里,也是会凋谢的。和一将床头的琉璃灯关上,躺床上从后抱住我。

两人好长时间都没说话,我都快要眯着时,和一忽然开口。

大绮。

嗯?

离婚。

我没说话,要是能离的话,我早干嘛去了?

知道吗?尼泊尔的女孩子在成年前会与贝尔树果实举行婚礼,这就是“贝尔果”婚,象征永恒婚姻。她们成年后与男子的婚姻,是她们的第二次婚姻,因为有太多的欺骗曲折不幸,所以他们称这为“虚假短暂的婚姻”。如果婚后她们感到不幸福,就可以把贝尔果放在丈夫的枕边,表示她要离开。和一慢慢地给我讲述完这个异国的风俗。

末了,他问我,大绮,知道我给你讲这个故事的意义吗?

知道,我说,你想告诉我,跟贝尔果结婚才是王道,这样就不会出现另外一颗母贝尔果来花你的钱,住你的房子,打你的小孩,睡你的老公是。

和一不理会我的另类领悟,直接揭晓答案,我的意思是你的婚姻,是虚假和短暂的。

那什么,才是真实与永恒?我问。

没有任何事物是真实而永恒的。和一给出的答案令人沮丧,却真实。

我摇摇头,暗暗表达了自己的不同意,我的婚姻,快乐和痛苦都是真实的,而他人眼中的短暂,也可能在自己心中站成永恒。

关于这点,我与和一无法达成思想上的一致。

带着思想上的不一致,我俩纯洁地睡去,第二天醒来便准备着去狩猎。

在宅子周边还有一个马场,和一饲养的马就在里面,他骑上一匹奥尔洛夫快步马,马身形高大,形态优美。和一身着黑色的马衣,马裤,马靴,看上去邪气更重,也更俊。

上来,我带你一起。和一向我伸出手。

我也会骑。我没有伸出自己的手。

哦?和一挑起眼睛,表示出不信任。

有种,你给我一匹。我环手,在阳光下戏谑地看着他。

我得到了我想要的——另一匹马,马术我也跟着唯一练过,绝对是不会摔下来的。

跟着和一穿过农场,他指着对面的一大片树林道,猎物就在里面。

我顺着树林看去,心内忽然一震,说不清,是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像是曾经来过这里。走进去,兴许是早间的缘故,此处有薄薄的雾,我忽然醒悟,这里的景色,与我自小那个没有结局的梦是一样的。

就是那片,我怎么也走不出去的树林。

心脏忽然剧烈地跳动起来,像是预知到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一般,而且,是一件会改变我的大事。大文学www.dawenxue.net

喉头开始发紧,发胀,甚至紧张得想要呕吐,额上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大文学www.dawenxue.net

你怎么了?和一问

我摇头,吞口唾沫,努力镇定下来。没事,我说,久了没骑,有点紧张。

想不到,你也有慌的时候。和一狭长眼眸内满是调侃。

我们正说着,前方草丛中出现动静,和一双腿一动,骑着骏马,拿着猎枪,飞速朝那边奔去。他杀戮的姿势潇洒而娴熟,举枪的手臂积蓄满力量,瞄准猎物的眼眸线条优美,呼吸冷静自持,扣动扳机的手指修长雅静。

“砰”地一声枪响,前方的一只成年狐狸倒地,痛苦地蹬着四肢,双眼仰望天空,急促的喘息在腹部形成巨大的凹凸感。

血腥慢慢溢出,隐藏在雾气中,进入我的鼻腔。

和一下马,如一个王者,胜利的王者,用血腥祭奠自己成功的王者,向着自己捕杀的猎物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我扬起了手中的马鞭,“啪”地一声打在马身上,因为惊惶,我下手很重,马儿吃痛,急速飞奔。艾莉娜所说的每个字都已经化成我脑海中的图,这里熟悉得像是我自小长大的树林。

我需要逃跑,因为这片树林是恐怖的,和一是恐怖的,我需要逃跑。

往右拐,越过一片半人高的草丛,进入一条小径,跳过栅栏,经过最后一片树林,就可以上大道,路边经常有车辆经过,毕竟是在人女王的地盘上,和一势力没这么强大,只要我求救,成功的可能是极大的。

我抓紧缰绳,俯□体,任由马儿带着我逃生,速度太快了,清晨的冷风化成小刀,切割着我的脸颊,双耳听不见任何声音,除了呼啸的风声。五脏六腑随着马儿颠簸,仿佛全部都已经移位。

在一次大的跳跃后,我睁开眼——发现已经进入了最后一片树林,穿过,我便成功。

我的惊喜还没来的及渗透全身,一道尖锐的哨声在我身边响起,身下骑的马忽然停下,扬起前蹄,将我倒在地上。大文学www.dawenxue.net

屁股着地,闷闷地疼,我揉了好一会,才缓过来。此时,另一匹马慢慢踱来,我仰头,看见马上的和一。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我,你以为我会安心地把一匹没有受过训练的马让你骑?他说。

我不说话了,说什么都没意思,成王败寇呗。

和一跳下马来,用马鞭的柄抬起我的下巴,上面的刺让我感觉到疼痛。我还是不说话,就这么镇定地看着他。

你就这么讨厌跟我待在一起?和一问,他的声音很轻,眼神很重。

跟你无关。我摇头,说,我只是想回我该回的地方。

有唐宋的地方是吗?和一明知故问。

我点头,没什么好隐瞒的。

他蹲□子,一腿跪地,直视着半躺在地上的我,道,你执拗得让人生气,大绮。

我没有否认的意思,我本来就是执拗的,否则也不会整出这么多幺蛾子了。

说话啊,你在骄傲什么?你就这么笃定我不会伤害你是不是?和一情绪忽然爆发了一般,几乎是向着我吼了起来。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刺激了他。

大绮,我没看错你,你真的很厉害,对付男人,你很有一套,用的是什么手法?欲擒故纵?告诉我,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和一揪住我的下巴,很用力,像是想要将其掰断。

你高看我了,我没有什么所谓的手法。我皱眉,盯着他,我厌恶这么暴躁的和一。

高看?不,我是低估了你。和一的力气继续增大。你是下了蛊吗?否则,为什么我会一头扎进去?为什么唐宋也会慢慢陷进来?

心里一震,唐宋陷进来,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明白是吗?让我告诉你,唐宋来了英国,却并没有去看范韵,没有联系她,而是忙着找你。大文学www.dawenxue.net和一从来都看得懂我的心思,他盯着我,话语像是从齿缝间透出。大绮,很开心,是吗?至少这一局战争,你赢了范韵。

脑袋有点懵,感官模糊,心脏跳动速度非常快,原来人在极度愉悦与极度痛苦时的心情是一样的。

唐宋是真的……在寻找我。

此时,和一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接听,而眼睛却一直看着我,我听见他对那边说道,不管用什么方法,给我拖住他。

从他的眼神,我知道,此刻的和一,又变成了一条冰冷的蛇。

唐宋来了,是吗?我不傻,不太难的事情,还是能够猜到的。

和一盯着我,不说话。

你还想怎么样呢?我劝他。和一,游戏已经结束了,唐宋仍旧是我的丈夫,不管从法律或是情感上。所以,放手。

我站起身,往回走,往有唐宋的地方走去。

走出了五步,我清楚地记得,只有五步,身后的和一开口了。大绮,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难受,这不公平,不是吗?

心一紧,我直觉地感到事情即将发生,然而在来不及做出反应时,我就被扑倒在地。

他将我翻转过身子,我听见布料撕碎的声音,纤维在空气中颤抖。

和一,放手。我警告。

放不了,一辈子都放不了。他的声音居然是绝望的。

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的衣物逐渐减少,草地很凉,我开始发抖。

我受不了了,大绮,你不知道我有多难受。眼睁睁看着你们俩走,眼睁睁地看着你们彼此拥有,我受不了,对不起,大绮,我必须……留下一点点记忆。

和一,不要逼我恨你。我的挣扎消弭在我的呐喊中。

没有用的,大绮,一起堕落。最后,和一这么告诉我。

他压了上来,我使尽了全部的力气,但终究敌不过,这是生命中的劫数。和一进入的那刹那,我希望所有的感觉都失灵,我逼着自己不记忆这一刻。我仰头,睁大眼睛,看着上空,视线里,是密林,是飞鸟,他们分割占据了天空。

他杀戮的姿势潇洒而娴熟,举枪的手臂积蓄满力量,瞄准猎物的眼眸线条优美,呼吸冷静自持,扣动扳机的手指修长雅静。

我倒地,痛苦地蹬着四肢,双眼仰望天空,急促的喘息在腹部形成巨大的凹凸感。

我不知道酷刑是多久结束的,当他离开我体内时,身体自动蜷曲起来,做为抵抗,微弱而强烈。

大绮。和一抱着我,用手抚摸着我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他只是喊着我的名字,没有意义地喊着。一遍一遍地喊着,

我闭着眼,轻声吐出一句话。这辈子,我欠你的,都还完了。

闻言,和一的手瞬间停住,稍后,我感觉到了颤抖,来自于他的身体,我很奇怪,和一居然会颤抖。

我和他的身体都很冷,所有的冷,来自绝望,他的绝望,我的绝望,我俩是一类人,注定温暖不了彼此。

阳光逐渐升起,我听见了马蹄声,奔跑的马蹄声,向我们这边靠近,我太累了,根本不想理会来人是谁,是男是女,根本不想理会我的身体至今还是赤^_^裸,如果被人看见,将会是怎样的难堪。

我不想理会。

世间的所有,都只是幻象。

直到我感受到和一的异样,嗅到了雄性动物遇敌时发出的气息,才猛然醒悟,仿佛有一双大手在撕扯着心脏般。

那个人,是唐宋,只有唐宋,才能让和一发出这样的气息。

我没有抬头,我不敢,我没有呼救,我不敢,我没有动弹,我不敢。

我只能悄悄地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蜷缩,蜷缩成一粒微尘,一粒开不出花朵的微尘。

我想,这是我遭遇过最残忍的事情,我至爱的那个男人,亲眼看见我被另一个男人占有。

多么难堪,我为自己感到恶心。

强烈的刺激让我痛苦,痛苦得想就此死去,不再去面对,然而感官却是如此敏锐,我听见唐宋下马,慢慢向我们走来,我感受到和一起身,向他走去,在两人相遇的瞬间,我听见手骨打在人血肉上的声音,和一承受重力的闷哼,一记,两记,三记,四记,五记……我记不清楚唐宋究竟打了他多少下,我从没见过这么安静的殴打,我嗅到了鲜血的味道。这场殴打持续了很长的时间,长到一条生命几乎可以消逝。

然后,一个人走过来,褪下自己的外套,盖在我身体上,那个人把我轻轻抱起,放在怀中,我听见了唐宋的声音,很温柔很温柔。

乖,我们回家。他说。我马上带你回家。

生平第一次发现,原来温柔的声音更能刺痛人心,从没流过的泪水就这么淌下,从眼角滑落,渗入发丝,如一颗冰珠。

他抱着我上了马,马上的颠簸都被他的怀抱给减缓,一颗心忽然安静下来,从未有过的安心让我逐渐昏睡过去。

后来得知,那时起我开始高烧,兴许是身体疼惜自己,想要通过昏迷来逃避难以面对的事物。迷迷糊糊间,我感觉到自己住进了医院,吊瓶,针头,消毒水味,还有唐宋的脸,这是我那时所有的记忆。

病中很难受,全身血液像是在燃烧,所有力气都被烧尽,呼吸也是热的,我不自觉地求救,每当这时,总有一双坚定的手将我握住,轻声安慰我,使我逐渐冷静。

因为知道有这样一双手时刻在身旁保护,我没有太大的恐慌。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我错了!昨晚朋友聚会,我本来说吃了就回来码字,结果喝多了,回家就醉倒睡觉,也忘记上来说一声,真的抱歉!下次再不会这样了!大文学www.dawenxue.net

这次病的时间很长,醒来时已经是一个月后,深秋时节。大文学www.dawenxue.net睁眼时是清晨,虽有阳光,不甚温暖。当时病房里有两个人影,都穿白衣,我旁边的白影边为我拔输液管,边笑道,唐先生,你对你太太真好。另一头的白影则正摆弄着一瓶百合花,淡而柔和的香气是这房间唯一的暖意。

我将眼睛睁得静而又静,看向那个摆弄花束的身影——比记忆中稍显瘦削的身影。

咦,唐太太醒了。白衣护士看见我睁眼,立马出去呼唤医生。

病房中的唐宋则来到我身边,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轻声道,我们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