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过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只是看到她不在乎的样子,我根本无力承受她淡情的目光,不想看她不在意的样子,我更不想自己给自己找罪受,所以我一次次给她机会,可她一次比一次过分。
她把我送给她二十二岁的生日礼物交给她新交往的男友,在我熟悉的地方,在我和她缠绵的地方呆着另一个男人行驶我的权利,我不能不疯!我受不了!我关上门,平静的走出了她的家。
第二天照样给她做早饭照样接送她上学,照样宠着她,我用所剩不多的时间给她更多回忆。
那天我安排了很多,那天我想了无数个可能,只要她有意思忏悔,只要她在倒下的一刻喊我的名字,我原谅她所有的过失,可她没有,她什么都没有,她那么从容,就连死亡都不过问我为什么,就连死亡都不施舍我一点眷恋,她还记得林琳儿,我甚至比不上一个外人,我这个多年的付出不及一个她看不重的对手,如果我霸道,如果我曾经过她,如果我曾有一刻的不了解她,那她这么对我,我无话可说,可我什么也没有,我甚至从不敢惹她生气,不敢让她发脾气,她凭什么这么对我,就连死都不属于我…
我把她推进我为她建造的房屋,里面不上她喜欢的颜色,里面没有她曾经对我的好,因为那些都被她透支了。
她躺在卧室的窗长,面色如常,神态安详,这张床是属于我的,我为她,只为她建的,每一根木材都是我心血,只是她再也不笑了,嘲弄也好,作恶也罢,她不小了,她再也不喊我、命令我了,她没机会了,我让她永远无法开口了,是我,我杀了她,我干的!谁来杀了我!难道就没人想报仇吗,那些她曾经笑过的,那些看着她笑的怎么就没人来杀我!
我给你们报仇的机会,来吧!我等着,你看我就在这,我不还手…
什么时间了,那几只小羊要开始了,你说你喜欢,我现在放给你看,你等等不要太早睡着…
番外龙女(一)
龙女:
我感觉我活着就是种错误,我的存在是如此的可笑,我的发型竟不是我喜欢的样子,我新买的鞋子母亲不让我穿,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公主裙也被没收,所以我讨厌这里,我讨厌这里的一切,讨厌爹爹讨厌哥哥,也讨厌妈妈,如果你问我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为什么还这么得瑟,得瑟的天天在江湖中讲我母亲的坏话,那都是因为我讨厌他们,其中最讨厌的是我那个人见人爱的娘亲,我不是因为嫉妒,而是有不得不讨厌她的理由。虽然我才三岁,但我绝对可以分辨善恶,绝对可以相信自己的脑袋,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的哥哥们见了她都和苍蝇见了屎一样,反正我看见她就像吃了苍蝇一样。
还有那个爹爹,最最最讨厌的就是他,没事总抱着我简直是对我的一种催残,我烦他,烦他叫我的名字,烦他喂我饭吃,烦他抱着我飞,烦他想看我笑,烦他动不动腻着我不放,烦他哄我写字,烦他见我受伤后瞎着急,什么!你说我矫情!?
啊--啊!敢说我!我让我叔叔恶意你全家!
但是----
我黯然的垂下头,我不得不承认其实我不能灭你了,你们说我吧,无乱你们骂我什么我都无法报复你,因为我要离家出走了,我再也不回来了,求我我也不回来,这里是世界上最烂的地方还有一群最烂的人,我要去找我的哥哥,到远远的水印去,踏过草原和雪地让空零哥哥收留我,我相信那个传说中精明的帝王一定会收留我,一定会理解我,一定会爱我。
“龙女!滚回来!”
不,我龙女是有骨气的!你以为你喊我一句我就跟爹爹一样跑向你吗,你以为你大声说话我就和叔叔一样怕你吗。你以为你不请我第二次我甘心回头吗!本人身为江湖雪夜女魔的女儿,不可能办那么没骨气的事,我---龙女!绝不回去!
“把本宫买给你的衣服脱了再走!”
“哇----哇----”快来看啊!这就是我娘,她昨晚当着我的面活剥了一头小牛,为了让我看清牛血不停的把我往下按,而爱的我的父亲,只是拉着这个女人的衣角,伊伊啊啊了半天没有出声,难道这就是我妙龄的童年,这就是我必须接受的父母!
“再哭!把你扔血洞!”
我闻言含着泪红着眼掐着腿,万分不愿愿相信说话的是我的娘亲,而拉着我娘亲不让她发火的是我的父亲,我难以置信他们以前是皇上和皇后的关系,更难以置信他们竟然还没离婚,更更难以置信他们会生下我,而我在他们的摧残下还活着。
“说你呢!发什么愣!脱了赶紧走!”
我的童贞泪终于流了下来,我告诉自己坚强、告诉自己不要和苍蝇一般见识、告诉自己母老虎都是不说理的。
父亲看着我,用眼神安抚我的愤怒,试图用语言打动我的母亲:“算了---她---她---”
我期待着看着父亲,我相信他一定有解救我的办法,我相信他以前的地位不是干假的,我相信他能轻易制服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女人,结果,结果,结果他太令我失望了,他除了‘算了’屁字说不出口,他是白痴,他是懦夫,他是妻管严,“哇!---”我还有什么好留恋的,我还有什么好期盼的就连对我虚伪的父亲都没帮我的意思,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我的存在还有什么价什值,我的童年还有什么回忆,我可爱的布娃娃还有什么吸引力,师伯送的糖葫芦还有什么好吃的,我要走了,就要走,我走了,你们别想我!
“幻惜----她---她---”
“让她走!我到要看看一个吃香喝辣的大小姐能走多远!”
我听到这种近乎人格性的打击,毅然的背起我的洋娃娃转身往回走,如果你问我为什么不往外走,那我告诉你,我认为折磨老妖婆最大的办法就是让她天天看到我,我折磨她的视觉,我折磨她的眼睛,折磨她的内心,让她爱上我,让后我抛弃她,我发誓再也不干好事了,如果那个叔叔在问我她的消息,我一事实上告诉他,娘很喜欢调戏美男。
父亲见我归来险些没有喜极而泣,但偶是有原则的偶是有志气的,所以俺坚决不让他抱,俺有腿可能自己回家。
若问我为什么不喜欢疼我至斯的父亲,为什么打击一个从胎儿时期就对我深情款款的男人,那我告诉你,你见过一个爱我的父亲三年来都不知道我是男人吗!你见过一个天天抱着我却分不清性别认为我是女儿的父亲吗!
我是个男人啊!为什么叫龙女!为什么让我爱上洋娃娃!为什么我喜欢穿裙子!为什么我喜欢粉红色!为什么我喜欢穿最新潮的衣服·!为什么我看到哥哥们会心中跳跳,行了,别说是吓的,我从不把他们瞪我的眼当眼,我当它是球!
这个理由够我恨她们吗!够我怨他们一辈子吗!我想信够的。
风夜焰急匆匆的赶来,看到我还活着(没走),放心道:“嫂子,龙女还小,你别对他要求太严!”说完抱起我看向我的父亲:“大哥,不是我说你,你少在书房里写两字多看会你女儿不行吗!”
我感激的搂紧叔叔的脖子,眼泪与非初吻都送给--了解我的他,我相信他是我今生的知音,他明白我的好,懂得我的心声,我甚至的决定我长大要嫁给他报答他的知遇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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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到三岁,一直深信我的母亲是个坏人,一直深信穿金银的女子都比较轻浮,而她就是轻浮的代表人神共愤的对象。
她经常头抬四十五度看人,她打架都要用煽火之仗,暗器就是定海之珠,穿的夜行衣还是晚上会发光的鱼鳞布料,我除了鄙视她,还是鄙视她,谁让那么漂亮的衣服她不给我做一件。今晚她又出去了,听说她看上了一块烤红薯但是老板没卖给她,于是她去报他了,小气如她当然有仇必报,不要以为是简单的教训不要相信她只是恐吓,她绝对会出手,然后落寞的回来,因为她这几天更年期心情不好了绝对会乱杀人,要不然我为什么会怕她,更不会这么多年都惧怕她!想当年俺也是很有骨气滴!
番外 龙女(二)
“小宫主,您该睡了!”
我再次有骨气的摇头,虽然我很困但是我不睡,我要等爸爸过来,我要等爸爸给我讲故事,坏妈妈越阻止我就越要等,但是不能让善良的爸爸落入她那个蛇蝎手里,谁让我是唯一一个认清她的人,我要救爸爸,就焰国,救世界!保持这种斗争精神还大家一个太平盛世。
侍女姐姐见我坚持,悄悄的退了出去,我打赌她去找爸爸了,相信一会爸爸就到了,我咧着嘴笑笑,我坚信我的爸爸虽然可恶但他很爱我,可是我等了一会,又等了一会,一会怎么他还不来啦,我困了啊!快点嘛!给点自尊啦!来吗!就在我困的睁不开眼时,一个比我还漂亮的男孩推门而进,我立即认出他是谁瞬间惊讶的不敢动弹!
他拽住我,毫不怜香惜玉的把我扔床上:“睡。”
我吓的立即清醒,是他?!怎么是他!为什么是他?这个被我母亲称为继我父亲之后又一冷漠天才,呜呜,传说他和父亲还不同,他不是因为练功,而是天生如此,天啊!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一个表情,一个表情就算了,他看起来还像个死人,因为他不眨眼啊!我怎么这么倒霉啊,龙女不要这种侍卫啦,龙女再也不了离家出走了!龙女不说妈妈坏话了,快把这个冷冰冰的人弄走吧!呜呜!呜呜!
“睡!”
他出声,我赶紧连滚带爬的扑床上,原谅我卖身求荣,原谅我没有骨气,原谅我不知反抗,谁让他会打我呢!
“那个…那个…小虾…你也要睡…”
--咚—他直板的倒下了,睁着亮眼,快速的照我命令睡着了,然后俺就失眠了,试问跟一个死人让我怎么睡!呜呜,咬紧被角誓死不哭,还不敢委屈的哭出声,吵醒他我就惨了,听说他有梦游症呢…
大哥年第四年是我最讨厌的一年,那年一个很可恶的男人靠近了妈妈。
妈妈看似春风得意的微笑,我得意的认为他会是我报复爸爸的利器是我看好戏的引子,可在妈妈咬着牙招待他的第三天,爸爸的寒气瞬间笼罩了整个落魂涯,从此落魂涯月月飘雪,雪漫金山,这对传承了妈妈怕冷体质的我来讲简直是惨无人道的消息,我天天守着暖炉看着死人脸,过着大被子烤火,冷的小脚小手都不敢伸到空气之外,就这么可怜的我还有更倒霉的事,我烤个火也能被人看成水仙出水愣是挤坏门看我怎么伸脚丫子,我气的真想把我的脚丫子伸他们嘴里踩死他们,但是我把这个秘密告诉五哥时,五哥说我要是那么干了他们会更疯狂的,所以我忍着,我只会气急了把脚丫子踢死人身上出气,但是我踢完后也有宫女说我生气的样子是天姿国色将来必定美的人神共愤!
我呸!我咬死你们!老子是男人!
自那叔叔上山起落魂涯的雪一天比一天大,那位叔叔缠着妈妈时穿的衣服越来越厚,初见他的优雅没了,再见他的俊秀没了,再再见他时虚幻缥缈没了,再再再见他时的自信没了只剩抱衣打颤,其实我很同情这个叔叔,据说这个叔叔在江湖中被称为‘幻化公子’,据说他英俊潇洒是名门淑媛们自愿投怀的对象,是江湖中人人制不住的花花公子,可是这么优秀的人,根本不需要我那爹爹露面已经被我爹爹几个小小的内功,攻击的没了形象,没了资本没有本钱,这种男人一看完蛋,注定是我父亲捏捏手指就干掉的人,我也不得不佩服爸爸对付情敌时兵不血刃敌人灭的优雅。
我记得三年前见‘幻化公子’时吗,他还对母亲皱眉,说母亲想缠他,母亲瞥他的那一眼连不屑都省了直接换成不鸟,可是凭借我超过我小哥的记忆力我知道那个男人当时不高兴,被不鸟的怒火让他看母亲时从严重鄙视到冷嘲热讽,暗喻母亲是下堂妇,那个时候妈妈站起来抱起小小不点的我把他当空气的走开,这个时候我认为妈妈是大度的,可回去妈妈就让大叔叔派人送了个宇宙无敌不举甜豆豆给那个叔叔,那个叔叔得知情况,誓死要把我母亲杀来泄愤,但是他不知道她对付的是个女魔,所以这个叔叔每次来都在母亲笑盈盈的目光下带一身伤回去。
再后来江湖传闻他迷恋上了落魂涯新任女教主,每天神魂颠倒的必来找死,但让我很奇怪的是:不来找死的都死母亲手上了为什么这个找死的就没死呢?我忍不住问爸爸,爸爸告诉我说,他是我妈妈的姐姐的老公的弟弟,也是我妈妈的妹妹的老公,我立即知道他是我叔叔和姨夫,还是我最可爱的大姨要保住的小叔子所以爸爸妈妈气的咬牙,也不能惹大姨姨生气,谁让大姨有了身孕呢,照顾孕妇的情绪人人有责滴!
“小宫主!您七天没练功了!”
我裹紧棉被,抱着火炉和挣扎的小蓝,上牙齿打着下牙齿道:“…不…不…”我的目标是练九阴真经和葵花宝典焉能练习那些我一看就会的小儿科,落魂涯的功夫在我眼里就是我看一遍都能用石子打中叔叔的要害,还练个屁啊!”
“宫主说他在练功房等你!”
侍女说完,死人立即无情的抱起我刻板的推开门像个机器般往外走,我保证如果此刻按暂停键他肯定会立刻休克:“我…我…”我挤出眼泪咬着手指,试图用这天下无敌的招式让这个男孩放我,可年后我才知道他胜似瞎子。
落魂涯依旧在飘雪,落魂涯的官道上挂着刚被母亲吊起来的骚扰者,可落魂涯内一切还要如常。
“爸爸,女儿来了。”我进来时爸爸在‘刺绣’根根银针的那头,都是那个男人残缺的画像,我咽口唾沫不想沾染他们的血腥。
爸爸看我一眼,很勉强的冲着我笑,我一阵恶寒,却不敢表现在脸上,我感觉父亲对着我笑是妈妈从小到大折磨我的利器,也是我能对着死人脸的良好基础。
他用蹩脚的‘温柔’道:“爸爸抱小女。”
我猛然忍住翻涌的早餐激动的扑进他的怀里满足他那点虚荣的父爱,我怕他当我是王千幻般折磨,据说他这么不正常的宠我,都是我那小哥哥的错,如果不是他不上道我会这么倒霉被龙潜远盯上吗!
番外 龙女(三)
“你…”
我急忙道:“我有好好练功,可以打赢小虾的。”你就别说话了,说十分钟你也说不出个理所当然。
“你…”
你还说,“真的,龙女不骗爸爸,龙女最爱爸爸了。”说完我亲了他一口。
他不好意思又有些满足的闭嘴。
我无语的看着他,感觉他就是虚伪的鼻祖,骗人界的泰斗!他也确实虚伪,他除了妈妈什么都不用心!就这么一会工夫他又去神游太虚,早忘了有我这个女儿。
“小虾!”我轻唤。
‘死人’快速移到我面前。
我举起手中的长剑,凌厉的看着他:“跟我打!”
他闻言出手,一个命令一个动作。爸爸站在一旁看我们,实际上眼光早已穿越门扉落在了门外一身粉衣似雪的妈妈身上。
我愤怒的打落小虾手中的长剑,他无情绪的捡起继续和我打,我看着爸爸不在意的样子狠狠的打的小虾鼻青脸肿,小虾不停的重复,捡起战斗,战斗,捡起,只要我不喊停,他就要和我打到死!嘿嘿!真好!死士!听来就是优美的词!让我柔静的血液变得汹涌,让我纯洁的心灵变的罪恶,我想知道把这个人蹂躏死了会是样子,我想知道这种人临近爆发的情绪会是怎样?一如我想打破那张比他还可恶的脸…
…
我欣赏爸爸,我想很少有人不欣赏他,他是个优秀的被时间埋没不了的光点,他动时迅速,安静时如冰,我敬仰他,恐惧他却不得不佩服他,他是很多人的骄傲,是我们这些孩子妄图超越却无法超越的人,大哥如此,五哥如此,叔叔如此,江湖如此,朝堂如此。大哥说宫里的女人一半在他死时殉情,另一半孤独的守着终老,我不懂什么是爱情,我不懂那么多人把超越极限的爱恋给了这个无情的男人。
有一天我没忍住,有一天我恶作剧的整他,有一天他知道了我是男孩,当时的他,从静然,到茫然,到安然,到黯然,到大惊:“幻惜,不好了出事了!”
妈妈看他的样子就像看怪物:“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父亲指指我指指她指指自己:“我……”
妈妈好笑的拍拍我的肩:“龙女,我真诚的向你道歉,我不知道给你找了个这么糟糕的父亲,不过碍于不能退货,你就凑合一下吧。”
“…”不解的茫然。
“…”茫然的不解,我不解的是我妈妈的脑子,我更加不解的是我爸爸怎么会看上她。我偷看的司徒阿姨都比她温柔。
从此爸爸经常忧虑的看着我,看着我一身女装,看着我摆弄花草,看着我喜爱发髻,他每每处于崩溃和不崩溃的边缘,茫然的看着我看着我…
我眨着眼摆弄着摆弄着…我相信他这时是关心我的,他的全部心思是自爱我身上的,他眼中的不解惶恐和自责是因我而起的,呵呵,我的冰山爸爸你真是太好玩了,怪不得我妈那么难谈的人都跟了你呢。
四岁的我已经是哥哥姐姐们眼中的天姿国色,五哥哥看我的眼光总是隐隐的阴霾,他每次都要笑不笑的盯着我,让我全身都是鸡皮疙瘩。要论漂亮他绝对是三国第一,可他为何还要古里古怪的看我,莫非他知道我是弟弟!?这个猜测让我心惊,我自认隐瞒的很好,从懂事起就刻意营造我是女生的假象,我不信他看着出来,更不信他如母亲说的那般独到,这个世界上只能有一个人被妈妈赞扬那就是我,绝不可能有第二个人!即使是跟我一样美的令天都嫉妒的哥哥!可我真的比的过他吗!我不止一次的问自己不止一次的拔剑对他,不止一次的夜探皇宫,可他没事都牵着一条链子,优雅的站在门边笑看我从墙上摔下!我愤怒我不服!
他蓝颜带伤,他总是不出宫门,他是宫中最美的传说,我的大哥为他留着最美的宫殿,我的大搜给他如同帝王的待遇,我的侄子侄女们见了他要行大礼,这样的五哥在我眼里是个高深莫测的人,明睿三年那场朝中暗闻就是因为这个哥哥蓝颜一笑绞杀了七千多条无辜的生灵,而他亲自监斩,一天杀光,而面不改色,所以可以说我怕他,向怕爹爹一样的怕他。
爹爹在这一年彻底的打击了他的情敌,其实爹爹也没说什么,他只是一身白衣俊朗儒雅的站在一个粽子面前,看着那个对母亲摆造型的男人说:“这是你捉的野猪吗!没想到两条腿走路!”
那个男人崩溃了,崩溃的原因就是爹爹的优美和他自己的萎缩!爹爹在雪风中俊雅飘渺,他在雪风中臃肿不堪,爹爹在雪风中谈笑风生,他在雪风中不断打颤,爹爹在雪风中依剑而歌,他在雪风中抖的卧轨,爹爹天资傲雪,他卑微可怜,爹爹冷静淡然,他糟蹋苟且。我想这个男人完了,他终于认清了一年来他是怎么一副落魄的样子,而我爹爹这个男人是怎样的完美绝伦,我想他转头离开的时候一定想到了曾经了,想到了他打赢情敌时的得意和抱得美人归的畅达,可他现在就如他打败的那些男人一样被我爹爹不动声色的干掉了,王千幻姨夫我很想同情你,可俺更想笑你傻。
五哥站在我身后摸摸我的发。
我猛然一惊:“他什么时候来的,他的出现每每神出鬼没。
他别有深意的看着我:“小不点,你哀怨的样子真诱人。”说完他还在我的耳根吹泡泡,魅惑众生的容颜看着我不断晕眩:“你还差的远。”说完他走了,因为水印和焰国开战在即,他不能离宫太远。
…
我靠在小虾身上一阵不解,难道大哥哥哥真的要攻打小哥哥,说实在的我一点也不着急,我甚至还想看稀罕,我想知道他们两个谁厉害,想知道他们谁会赢!
“那你们打什么!昭示她红颜祸水还是告诉我你们翅膀够硬。”
两人互瞪一眼,空零道:“看着她烦想把她拉下台,一直没有借口就让大哥出马,本来就站在边关意思一下,但他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过分!”大哥几乎暴跳而起:“你过分差不多,娘才给我买的衣服,你就给我泼了一身水,你不是找打!”
“我又不知道楼下是你!为这点破事你至于跟我动兵!”
要是小哥,他肯定也打,应该不是在乎那点东西,而是生活太单调没事找事。这是我当时的理解,后来才知道根本不是那回事。
“打死你都活该!”
“怕你不成!我水印兵力第一!”
归一凶神恶煞的指着小哥:“好!我到要看看十年过去了你还是不是第一!不推翻你的水印王朝我龙归一跟你姓!”
空零闻言冒火的眼眸瞬间低下猛然扑入妈妈怀里撒娇:“大哥欺负我啦!大哥欺负空零,空零没人爱啦!”
母亲立即不悦的看向归一。
归一没料到他来这一手,见事不好抱住我妈的腿道:“娘,孩儿冤枉,孩儿天大的冤枉,孩儿自始至终都是被他利用,孩儿本以为帮他是好意孩儿内心深处都是兄友弟恭,是他没事挑拨!”
“娘,不是的,空零还这么小,不可能那么过分啦,都是他,他居心叵测!”
“闭嘴!”
看来我娘是英明的!
“…”
“…”
“一个月内,软笔《三字经》五万遍,少一个字一年不能出宫!”
“…”抬头,惊慌。
“…”抬头,委屈。
哈哈,两小样这回还不写死你们!正好抱我没看戏之仇!
在此期间我以为就没事了,事情就这么结束了,两人手脚僵直的抄完书表情已经麻离开。
我以为天下太平了,但是总有找上门来送死的,总有想钻空子的,总有认为是良好机会的,比如赤木国。
大哥,小哥回到战场就听说赤木国趁机袭击,两个本就憋火的哥哥,就这么的把赤木踏平了,据说分财产时又一顿大吵,不过两人学乖了,猜拳后一半领土给了大哥,多一半领土给了小哥。
五哥自始至终都躺在他的软榻上笑看一国之灭,后来我才知道告诉赤木这是个机会的就是笑的灿烂的五哥。可他后来和那个王国公主纠缠不清的故事我就不懂了?可是他有爱吗?他有喜欢的东西吗?他真是爱那个公国颠覆了一个江山,他真的是想踢那个公主报仇毁了赤木,可为那样庸俗的一个女人值吗?我为什么一次比一次看他空虚!
我站在落魂涯边,一身鹅黄的衣裳迎风飘舞,条条丝带如灵蛇般飒然而舞,我轻轻的靠在小虾身上,小虾毫无感情的直立。
我告诉他不想变成大哥和五哥,我告诉他不想有小哥的无奈,我告诉他不想和七哥一样轻贱他人,我告诉他,我不想沾染他们独傲天下的霸气,我告诉他不想和他们一样玩弄天下…
每当这样深思后醒来我都是佩服爸爸的,爸爸退位后从未出过落魂涯,他不问朝堂不问江湖,冷然平稳的醉心武学武功再次精湛,那次他突破最后一个瓶颈后,妈妈跟他讲了一夜的秘密,然后爸爸站在崖边抱着妈妈俯瞰苍茫大地。
而我站在他们的不远处靠着小虾看我的人生蓝图…
番外 是儿(徐府中)
她五岁起跟着小姐,规矩的做着丫头简单的领着工钱,是个很普通的丫头,至于后来的种种,那是天方夜谭。
她很小的时候甚至分不懂什么是尊卑,只知道小姐是自己要像娘亲 一样照顾的人。
小姐比她小一岁,四岁的小姐是所有小姐中最不起眼的一个,小时候的她也不懂跟对了小姐就是前途的保障,她只知道她要服侍好小姐,比照顾妹妹还要忠心的服侍她。
她的以前的名字记不得了,跟了三小姐后就和府里另一个丫头改名叫——是儿,是儿不起眼,茫茫丫头中谁也没闲情注意她,她也不敢招惹别人,她是个尽责的丫头,可以说她是个沙粒般的小人物,默默的来默默的走,她不懂政治不懂江湖不懂何为天姿国色不懂什么是庸脂俗粉,她计较的是一个月的铜钱,苦恼的是生气的小姐没有吃饭,担心的是小姐晚上有没有踢被子,纠结的是家里又来催钱怎么办。这些就是她的全部——平淡真实。
她会在晚上跟小丫头们聊府里的闲话,会偷偷的打量高大的马夫,会为了抢主子们留下的吃的跟同伴们面红耳赤,这就是她,一个为了生活奔波的小丫头,她看着其他姐妹因为小姐被夸奖春光满面时也抱怨过自己的小姐太笨,看到别人穿金戴银时也拿起过节的布料裹身上幻想自己是个小姐,可是人总是会长大,时间的流逝会带走一些假象让人变的无求,让不切实际的东西远离,是儿就是是儿只是个丫头,她每天早上要比小姐早起,晚上比小姐晚睡,唯一的精神依托就是小姐的喜乐,慢慢的她变的安静变得木内就像万千丫头中平凡的一个,她不突出她的小姐也不突出,能做的就是重复万年不变的工作。
她不要求出头,更不懂何为出头,后来会变成那样都是环境所需,她还总结出不是谁都是凤凰但是谁都可以是凤凰。
“是儿姐姐,听说三姑爷要来。”非儿充满幻想。
是儿也在幻想,她是小姐的丫头不出意外就要陪嫁,陪嫁过去就算填方,对于姑爷她们当然充满幻想。
是儿第一次见到王千幻,他就把她的小姐惹哭了,这次她没有幻想了,让小姐哭就是天的天敌,即便二公子长得再好看,猫和老鼠都不是一家。年老的三姑们都说王二公子看不上无才无德的三小姐,背地里教训她们别白日做梦,四小姐还为这事打过她,胆识儿没慌,就算慌她也不知道能干什么。其实是儿没怎么见过四小姐,三小姐无人问津平日很少出门,她跟着这样的三小姐接触过的世界屈指可数,四小姐打她和非儿,她们也不敢说话,缩在角落让四小姐撒气是她们的本分。
这些事大小姐不让告诉三小姐,在是儿心中这些也没必要告诉三小姐,这都是丫头应该干的,她不会傻到说丫头也是人,更不让胆怯的三小姐伸张正义,她安静的缩在她的角落当着她的丫头,过着她的生活,偶然羡慕下幽静院落里传说中的六小姐。
她对王千幻没有想法,王千幻比不过刘小姐院子里的丫头能让她心动,那个年纪的她单纯的知道所有好看的东西不是她该碰的。
非儿也沉默着,是儿很多时候都是跟非儿在一起,她的友谊是非儿,非儿的生活里是她,她们没有大的磕碰,也没有什么生死之交,就是平常的有钱人家大院里的是是非非,蜚短流长。
“是儿姐姐,大小姐好像不喜欢三姑爷。”
是儿道:“三小姐喜欢。”三小姐看到二公子就笑应该是喜欢,反正不管是不是喜欢三小姐都是要嫁给三姑爷的因为她私藏的那些书里都是这么讲的,不过那些书她都看不懂,她只知道识字的人念给她听时很好听,至于所谓的郎才女貌,所谓的门当户对,所谓的兴趣相投还是朦胧的一层纱,十三岁的是儿看世界是和平的、国家是安康的、百姓是幸福的、丫头是小姐的,她没念过书没接触过社会所有的认识都是听说,这样的她不懂邪恶,不懂大奸,思想停留在争做优秀丫头的底线,梦想就是跟着胆小的三小姐享福,期盼着三小姐和墙那边的六小姐一样被重视。
…
在整个徐家人人都知道大小姐疼三小姐,人人也都知道二公子不喜欢三小姐,四小姐喜欢二公子也不是秘密,只是这些都不要跟小姐说,小姐会哭的,是儿不喜欢看到小姐哭,她是小姐的丫头,小姐哭就是她无能,可她也不能让小姐不哭,她是个普通的丫头,这种事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傻的帮不上任何忙,除了哭还是跟着哭。和她说话最多的是非儿,向她下达命令的是大小姐,她对三小姐的印象就是照顾她,好好照顾她,但是她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她的小姐长大了从一个无存在感的人变的巧笑惜情,虽然还是会哭,可已经不会让她着急。
焰国历三十五年,王家大少爷催促二公子大婚,她发现小姐兴趣缺缺,人前表现得很在乎人后以不向她们谈起这个人,小姐告诉她说:她死过一次就明白什么是不值得。
是儿懵懂,心里却很开心,小姐不在哭哭啼啼对她们也有好处,这几天大小姐来的次数少了听说是六小姐想跟大小姐学刺绣,是儿一度担心小姐会闹,怕三小姐斗不过六小姐。可这次三小姐懂事的没有粘着大小姐,是儿难得轻松的当着她的贴身丫头,她甚至感觉永远这样也不错,三小姐安静,大小姐不来,徐家府里都那么沉默,她可以平安的那一辈子工钱。
但这个是奢求,往往平静都是为了不安分,这次徐家也不例外,三小姐那晚失踪了,是儿急的不停的哭,她怕,她怕小姐不见了徐家会卖了她,她怕小姐没找到她就被赶出徐府,她和非儿蜷缩着,不敢大声说话不敢用力哭泣,后来小姐回来了,她哭着,哭着要把平日最珍惜的玉佩还给二公子,她看到大小姐眼中的赞赏,看到夫人眼中的泪花看到老爷的不满!
但是玉佩没有交出去——王家大公子不准,于是她知道三小姐还是要嫁给二公子,在是儿看来这是小姐的愿望,小姐能实现愿望是对的吧,可是晚上小姐却告诉她们,她不想嫁,嫁不嫁也不无所谓。
那个时候的小姐在她的眼里很陌生,以前的小姐经常哭,以前的小姐不会这么无所谓的跟她们说二公子,她怀疑小姐是不是换人了,但是小姐的眼中有落寞,她猛然想起府里三姑的言论:懂得了忍让就是开始长大。那么她可不可以理解成小姐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