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一收起课本,严肃地看着她:“失踪多久了?”

“七个时辰。”(注:十四个小时)

“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是儿紧张看着龙归一,现在只有把他当救命稻草:“非儿、康儿和福儿,平日里主房没人就奴婢们几个在伺候,所以没几人知道。”

“封锁消息,太子妃出现之前,谁找都说太子妃在休息,对了,父王这两天的行程…”

“没有东宫的陪寝安排。”

“她以前这么消失过吗?”

是儿扭捏的想想,保留的道:“有,但是以前会告诉奴婢去了哪里。”

归一拧着眉在东宫踱步--看是儿的反应也知道是失踪是家常便饭,不过她去哪了!不应该是离宫!才安排了他们入仕,她自己也想着升官,应该是斗志满满想大干一场才对!难道去找那个弹劾之人,或者想到了升官的万全方法,总之没道理这个时候出事,如果说有人绑架,他相信倒霉的肯定是对方,那条鞭子的威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会是什么事让她这么急呢?“先这样,如果明天中午还没出现,立即通知我。”

“是,大殿下!”

归一眉头皱得更紧了:--幻惜也许去忙升官的事了…

逐鹿天下 099龙主追妻

夜幕星密,子时已过(注:子时:晚上11点至12点)龙潜远出奇的没有休息,他披了件上衣从丝雨宫中出来,惊呆了守夜的龙倾侍:“主子…”除了东宫好像主子不曾在别处出问题。

“有些不安。”

倾侍闻言有些惊慌,不安?倾侍的表情有点呆滞:“主子…”

“我去趟东宫,你在这守着。”

倾侍舒口气——为了东宫?看来是正常反应,其实龙潜远超级不正常,以往他也会这个时间起床去东宫转一圈,只是那个时候没有被倾侍发现而已,但他今日出奇的心烦,以至于出来时碰到了龙倾侍——

龙潜远望向夜空:好像一天没听到她的动静,东宫安静的不太寻常,应该不会出事,莫非她在休息,只身一人进来,他本以为,会看到熟悉的睡脸,可床上根本没有她的身影,龙潜远瞬间惊慌——怎么可能?但是他极力的告诉自己也许在归一那——一点也不想承认见不到她时,竟然没由来的不安,可他翻遍了东宫的每一处都没有看到幻惜,这让他一天的焦躁变得恐惧。

是儿在寝宫外见到龙主时都快吓傻了:“奴婢…参…”

龙潜远依然冷淡道:“太子妃?”

是儿大冷的天背部也开始冒汗:“奴婢…不知道…”

寒气骤袭,是儿如断线的风筝般摔在墙上,嘴角血丝渐染:“太子妃?”

是儿诚惶诚恐的跪地,她知道不死是托主母的福,可她真的不知道,是儿对着龙潜远连哭泣都不敢:“太子,是奴婢疏忽,奴婢自上午开始就没见过太子妃了,奴婢本以为是小姐贪玩,但是到现在奴婢也没见小姐,小姐失踪前只见了大殿下,大殿下说应该不会有事让奴婢等等再说。”

龙潜远何尝不知幻惜经常闹失踪,但是以往她做坏事前总会向他炫耀,可这次他没有收到任何消息——龙潜远踢开归一的房门,归一还没有入寝,他看着平静的父亲,叹口气道:“我也不知道,她最后一次见我,只是问我鞭子的事,不过她告诉我,如果你问起,就说——‘游戏结束了!后事随他怎么’。”

龙潜远顷刻而出,刹那间上书房聚集了原本的八个人,儒雅的闻中尘,玩蛇的中年妇人,四位捋胡须的老者,和龙歉意的左右手倾折、倾侍。龙潜远走时握着刚得到的资料,冰冷的声音比平日冷了两寸:“倾侍主家,中尘协助,狐女后援,逼不得已可以出手!”话落龙潜远消失在众人面前,空中还留有他话语的回音。几个瞬间呆住了——发生什么事了?闻中尘看向倾侍:“怎么了?”

“主母不见,龙主去追,这期间如果发生什么意外,一切为大局为重!”

“是!——”闻中尘望向紧闭的上书房大门——她?不见?

龙倾侍主动走他身后,弯腰四十五度:“闻侍郎,拜托了!”

闻中尘推开上书房大门:“一切照旧。”趁此机会一切也该尘埃落定了…

七个人看着他开门、关上,那抹消瘦清朗的身影让几人出奇的心安——中尘看你的了!…

幻惜和狐狸一刻不停的在赶路,狐狸想腻歪两句买马钱的机会都没有,截止目前为止跑瘫了几匹马谁也没计算,幻惜耗足了劲赶路,狐狸马不停蹄的急追,虽然她不知道怎么了,但能让幻惜这么急肯定是大事,既然是大事,那她也不是只会捣乱的主,到站换马,上马疾驰成为她十个时辰以来唯一能做的事。

三天后——公国的国界线近在眼前,幻惜依然没有停下继续在跑,狐狸看着自己的老巢忍不住喊道:“想嫁给我不会回家啊!”

——哐——狐狸毫无准备的从急速的马上滚下,刚恢复不久的伤势,又加重了,幻惜不自觉的回头,猛然间勒住了飞奔的马匹,龙潜远平静的站在狐狸身边,声音如记忆般寒冷:“妄想。”

幻惜看着他,突然间感觉他又帅了不少,一身黑衣——绝代风华,一种气韵,——风起云涌!狐狸痛苦的蜷缩着身躯:“你!…你…”

龙潜远看着幻惜,一刻都没有移开,他冷然的对狐狸道:“我会带你找大夫!”

幻惜把目光从龙潜远身上移到狐狸身上:“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

这个烂男人出手从不留情。幻惜转身看向公国的疆土,一个月来的战争让这座边远小城出奇的平静,是战事让此处不太平吧。幻惜并不是厌恶战争但她讨厌能避免的战争,如果手段必须那么战争是好事,可为了个人私怨这无疑是屠杀——空零!怪不得这么怕!因为你这种行为就是压力。

幻惜坐在马上,似乎都能感受到前线的厮杀和不安,空零,忍一下。

幻惜刚要勒马,龙潜远瞬间坐她身后,唇瓣凑她耳边,声音首次带着悲怜的祈求“:无论做什么,告诉我一声好吗?求你了。”

幻惜勒马的手一僵。“真的求你了。”

然后他双眼一闭,手臂滑落身体向下倒去,幻惜长鞭一扫龙潜远再次坐她背后:“怎么了?”

手搭上他的脉搏,所以的脉象显示——体力不支,幻惜让他趴在背上捞起地上的火湖狸,去了最近的医官:“龙潜远,这个时候你应该在焰国!”…

空零在公孙诉的肩头安静的看着不断倒下的人们嘴角终于荡开了一抹绚丽的微笑,公孙揉揉他头发:“空零乖。”但他比谁都担心,怎么会这个样子,就在几个月前,空零突然没了生气,怎么逗都不动,想了各种方法都无法让他睁眼说话,他一怒之下杀了位太医,而那个时候空零出奇的有了反应,以至于后来在致净的推测下结果演变成了这样,最为奇怪的是,每天的杀戮必须翻倍才可能让他精神,这些他都不在意,无论是怎么样他都可以满足空零,可空零还是很排斥,并且他在怕,他现在不让致净抱,下了战场也不让他抱,空零的情况让他很不安,空零是他从幻移手中抢来的,他比任何人都不希望空零出事,空零除了是他的想念更是他的孩子,可现在怎么会这样,难道是还魂珠有问题。

看着露出奇怪笑容地空零,公孙诉比谁都痛。空致净身着素衣一头长发在凛冽的风中伸展,他翻遍了书籍也找不到空零如此的原因,他本是个不主张杀戮的人,可现在他和别人有什么不同呢,为了空零高兴他甚至没有阻止公孙的意思:“推我回去。”

空零望向他的背影,刚刚还开心的笑脸此刻愁云惨淡垂怜欲哭:“小子,做好哦,父皇冲刺!”

战刀在手,一代屠皇不顾三国公约血染公国疆土,弱小的人们涂添了代代悲苦…

龙潜远休息了一个时辰就醒了,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幻惜,幻惜坐在床边,好笑的看着他:“你知道我讨厌什么。”

龙潜远认真的看着,冷气都没降低一点:“你说了结束。”

幻惜叹口气:“我确实不想再玩。”

龙潜远表情骤变,冷气横扫屋内的摆设,出口的语言却出奇的平静,因为这个时间他最需要的就是冷静:“空零出事了吗?”

“恩。”

“你想带着他。”

“恩。”

“那我接你们回去。”

幻惜闻言都觉得可笑:“你不会爱上我了吧。”

龙潜远猛然抱住她,寒冰中竟可以透出坚定:“是。”

“就不怕我接受的理所当然。”

“我不会爱的卑微。”

“不一定,爱上我的人三魂能少两魄。”

“我人格健全。”

“可我喜欢听话的男人。”

“我不干涉你的所作所为。”

“但我又不是很喜欢听话的男人。”

“我只说不干涉。”

“让我想想。”

“我爱你。”

“我接受。”

龙潜远抱着她,恰到好处的沉寂在美人怀里:“对不起。耽误你接孩子,一起去。”

可怜的狐狸被包成木乃伊,仅露出的两只眼睛还是青的:“可恶的龙潜远,我一定会把幻惜抢回来!啊!——”

“火爷,你别说话。”…

公国——水印国驻地,七十万大军短短两个月内踏平了公国十分之一的疆域,公国疆域广大,说是三国之最亦不为奇,但是他们打下这些贫瘠的土地干什么啊?不是没有将士这么怀疑过,可真上了战场谁还想那么多,那种气氛下足以燃烧军人的斗志,激励着人们向前冲刺,死亡那个时候看起来微不足道——这是水印为了一个不是本国亲子的小主子付出的代价——两个月的长线大军作战,没有占地补给,不能以战养战,更无法补充兵力,说白了这是一场没有任何利益的战斗,反而还会招来别国的趁虚而入。看着广袤的随军帐篷,望着夜幕下炯炯有神的侍卫,幻惜实话实说道:“你欠公孙的又多了。”

龙潜远没有回话,他不回话不代表他就不懂,这种作战,估计水印的国库也快到极限了。“战争因为空零。”龙潜远揽着她的肩,手腕上的占有性不容任何人质疑。

当龙潜远和这幻惜出现在公孙诉的帐外时,空致净的请进溢满了无奈和不甘,他就知道她会找来,空零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应该有办法才对,可没想到真的惊动她时,心里会这么的不甘,如果他们带走空零那他和公孙…

空致净背对窗,骤然发现自己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公孙诉抱着空零看向进来的幻惜,几日来的连番做战甚至让称为屠夫他憔悴了很多。龙潜远不知道该不该吃醋,身为一个男人这个时候他是该扞卫自己的权利,可是这种情况下他如何开口,空零见到幻惜眼角聚集了多日的眼泪终于滴在了公孙的肩膀上:“娘——”

幻惜接过他。公孙什么都没说,推着空致净黯然的走出了营帐…

空零担忧的看着落下的帐幕:“娘——”

“乖,没事。”…

焰国函城——城主柳大人看到太子时,真的吓傻了!“太…子…”

惨了,现在水印国大军压境,太子这个时候出现,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他的官位也到头了:“太…子…”

“准备马匹!”

“是!是!”

幻惜抱着趴在她肩头吃手指的空零,调侃道:“你可以先飞出去,弄不好还可以再追一个美女呢。”

龙潜远刚要瞪她,空零满面愁容的对上龙潜远的双眼,龙潜远逼不得已看向别处。幻惜捏捏空零的鼻子笑道:“看吧,你爹多了个被嘲笑的理由哦。”

空零没啥感觉的再次趴幻惜肩头,给龙潜远扔了个大炸弹:“我喜欢公孙父皇。”

龙潜远闻言寒冰差点没气成火山,但他不能火,他甚至还要讨好他:“不如我抱吧。”

空零躲开他伸过来的手:“不,空零要娘抱。”

幻惜不给面子的扑哧一笑:“远远,我要是空零我也不让你抱,大冷的天对着你还不冻死!哈哈!”

龙潜远有点挫败,但就算是挫败也不会表现在脸上,谁让人家是一国之主、冷气好手、无情鼻祖,弄个表情骗人是他最拿手的把戏:“走吧。”

幻惜耸耸肩,确实该走了,再不走冰山的江山就倒了!不过他会这么没用吗。

“你看我做什么。”

“切,绝对不是因为你帅。”

三人上马,尘土飞扬,一路狂奔,幻惜是无所谓啦,只要空零在身边在哪都是生活,不过碍眼的都滚远点比较好!幻惜看向前面的身影,御马的姿势的速度看来是很想短期内赶回去了:竟然这样何必要出来呢,不过他如果不出来她也不会跟他回去吧,现在对他的事业还这么有冲力,看来生活上也可以试试吗,和一个冷清的人谈恋爱,至少不会有心理负担啊。

冲吧——看看她不在的这几天谁把自己当主子了,至于朝堂上想趁机篡权的是男人的事!

幻惜走神间,空零看着远方道:“娘,父皇和叔叔哭了。”

幻惜一顿。

龙潜远瞬间减速马匹与她持平带着她继续前行,他听到了,但——这是属于他的机会他不会放弃。

函城边外,两人迎风而立——傲视不可方物。

“走了…”

“你不追。”

“我怕害了他\她。”

“就这么回去。”

公孙诉转身,落寞的他好似没了生气:“等他好了,我们去看他。”

轮椅上的人出乎意料道:“然后抢回来。”

公孙意外的看向师傅,玉面容颜,一头青丝:“你——”不让幻移看你的伤势是因为自私吧,公孙诉陡然一笑,菱角分明的面部竟有几分邪气:“好——抢回来!哈哈!”反正他不是好人,就让他儿子给那座雪山养几天,因为过不了多久他会再次抢回来:“哈哈——!空零等着父皇!”

“阿切!——”空零揉揉鼻子。

幻惜急忙道:“怎么了。”

“痒——嘻嘻——”

逐鹿天下 100抵达京都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寒冷的天气对空零来说司空见惯,水印国的气候以寒为主,长年河流冰冻,每年一半季节都在落雪,那样的天气塑造出了水印强大的军人实力。

现在空灵跟着回了焰国的腹地也是冬天,一样在落雪,让他适应力超好的伸着小手握着幻惜的头发,好奇的看不一样的冬色:“娘——这里是不是很好玩?”

“一般吧。”

“和父皇那里比呢?”

“一般吧。”

龙潜远不经意的回头:“说什么呢?”

空零趴在窗户上沾点雪在口中舔舔:“哇——不如父皇做的好吃。”

幻惜耸耸肩,坐在龙潜远旁边,她们回京城三天了,龙潜远却没有急着回老窝而是找了间名不见经传的小客店住了下来:“还不回去,已经快一个月了,小心惠妃早产。”

“无所谓。”

“倒也是,夭折也是有可能的。”

龙潜远站起走窗子旁边,抱起空零冷言道:“不要让他在那么危险的地方。”幻惜喝口热茶,当没听到。

空零晃晃身不太习惯他的抱法,以前叔叔和父皇抱他时都是紧贴肩膀,并且会让他高出他们很多,可现在他是被当成一个孩子抱着,龙潜远放低了抱他的起点,这样就算他站起来也不会高过龙潜远。习惯了高一等的空零当然不习惯低人一截:“娘——抱抱。”

幻惜暖着手靠在椅背上:“自己爬过来。”…

银装素裹,几分妖娆,三点素颜,容颜红妆,焰国的冬天很美,素雅的高洁,这也是幻惜来这里的第三个冬天,年关刚过,家家户户的门扉上还挂有喜庆的小玩意,鞭炮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有了生的气息,活跃的笑脸洋溢着春的希望,街头巷尾偶然可听见几句希望的议论和不烦躁的担忧。

“听说周大头要当户部尚书了。”

“不会吧,现在龙主当政怎么还会让他上去。”

“听说他姐姐快生产了。”

“唉——要没好日子过了。”

“就是,不如趁十五放松一下,等着缴税实在点。”

“唉——”幻惜吃着摊子上的小吃,盯着龙潜远碗里的肉块道:“还不回去。”

龙潜远把肉块夹她碗里:“不急。”

低头刚想吃另一块,却被空零抢了过去道:“给娘子也要给空零。”

龙潜远看着空空如也的碗——他一口都没吃呢!而他左右手旁边的两人一个比一个吃的满足——饿着吧。

幻惜擦擦嘴,空零垂涎的看着她碗:“娘,你不吃了吗?”

幻惜把碗一护:“吃。”

空零嘟着小嘴嘀咕:“坏人,要是父皇一定会给我吃的。”

幻惜和龙潜远同时看向他处,空零摆弄他碗里所剩不多的食物,此时一位低矮的青年人穿着粗布汗衫坐在对面的桌上:“老板…”

老板笑呵呵的接道:“一碗打卤面。”青年人也笑了。

邻近的客人见了他都面带笑容道:“厉大人好。”

“厉大人今天来早了。”

“厉大人有什么好事吗?”

青年男子笑笑,脸上竟然还浮现出浅浅的酒窝:“没事,呵呵,让大家失望了。”

其他的人也跟着笑,就连空零都跟着他的酒窝笑了笑。“没关系厉大人以后会有事的。”

“就是,厉大人一心为民怎么可能永远没事呢。”

“也许等新皇登基后,厉大人想休息也不可能了。”

“也许。”厉震不好意思的笑笑,脸上的酒窝又深了一分,可他的心里却不这么乐观,他上任半年了什么都没干,开始时有人看在他是外姓王之子的份上陪他玩玩“清廉”,但现在呢,所有的案件都绕过大理寺直接往当事人那里送,贪污的不治,作恶的不抓,即便他下了命令下面的人也只是敷衍,如果他不是厉王爷之子,恐怕他被踢出朝堂了。“厉大人你的面。”

“谢谢。”厉震刚想要吃,空零可爱的小脸出现在他的碗前,指着他碗里的食物含糊不清道:“吃…吃…”娘不让他吃,他就吃别人的。

厉震看着他,漂亮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嫩嫩的皮肤怎么看也不像要来路边摊吃饭的小不点,不过他看食物的样子好像饿了几百年一般,他友爱一笑,浅浅的酒窝让他看起来很有亲和力:“你要吃吗?”空零点点头,哈他碗里的肉块很久了。

幻惜抚着额头往桌子下面钻——太丢人了,他什么时候跑去要饭了!龙潜远趁此把幻惜面前的面摆他面前,慢慢的吃着,这个男人龙潜远还有点印象——恭亲王厉馁之子,因为人过于正直外加有点天真,统一遭到朝堂的排斥,甚至身为大理寺本官,也不没有议事的权利,只能说他正直的傻,这种天生不适合朝堂,即便是太平盛世这种人也不适合为官,倒不如早点辞职回家,但他偏巧从有一腔为民的热情,正好家世也好,一路升至大理寺恐怕厉王爷为他也下了一番苦心,可这种人真的不适合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