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喜帕盖在我头上,我什么也不想了,我终于穿上了千幻给我的嫁衣,这就够了,他要娶我了,他终于要娶我了,我躲在自己的身体哭里:我可以幸福了,可以成亲了,不用麻烦姐姐和别人我可以一个活着了,重新做一个坚强的自己。
命运似乎跟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我嫁进了龙家,那个传说百出,神秘莫测的龙家,心怡玩的开心我看着却胆寒,因为处于灵魂状态我能清楚的感觉到来自那些女子的杀意和龙潜远身上冻人的寒气。
我甚至恐怖的认为他能穿透心怡看向我,我怕他,很怕很怕,每次他出现我都躲的远远的,我不知道心怡怎么还能冲着他笑,冲那么危险的一个男人笑,还敢偷拿她的东西,我几乎认为他还没把心怡杀死是不是准备好了更阴损的手段,我相信的鬼的直觉,所以我相信他对心怡同样无心,可我不懂为什么他却不教训心怡。
…时间过的真快,没了千幻和姐姐我都不知道昼夜交替。千幻要来了,我叫器着,心怡却没有感觉,她甚至不曾为龙潜远心跳,更不会为千幻动心。
原来我还是在奢求吗,奢求她爱上千幻圆我最后一缕梦,让我相信自己能行,能用这具不怎么样的身体得到自己盼望的幸福,是我太天真了!
不过我也做了件心怡不知道的事,那就是她那本《冰山攻略计划》被龙潜远拿走了,我坏心的没告诉她,嘻嘻,看她怎么收场。
…真的见到了王千幻我发现我什么也做不了,他一样讨厌我,心怡一离开他就没了愧疚,难道他不该对我愧疚吗,不敢对真实的我说抱歉吗,为什么对这一个演戏的女人比对这我还有自责感,难道真的不如会演的。
我甚至后悔和心怡交换身体,如果没有换心怡一定会办的很漂亮吧。漂亮!只是漂亮!可笑的只是应为漂亮!
事情最终被我搞砸了,因为我是徐幻惜不是陆心怡,我很自卑,我不想相信自己输给了另一个女人,但我又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所以我又办了件另她懊恼的事--我逃了,说我懦弱也好,说我不敢面对现实也好,总之这里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了,我自私的把那三个字带入了轮回,说给一个想听的人听…我站在奈何桥上告诉自己:来生我可以活着更好…
番外(一) 龙潜远(一)
母妃的面容记不清了,如果说曾经的回忆大概只有龙熙攘的忠诚和倾侍倾折的倔强,或者还有古清幽的笑脸。
从小我就没有特别在意的,师傅说是功法所致,也许吧,天生属寒早忘了何为热忱,也许心里懂就是不想知道,也许想要却不是非得到不可,即便是我今天的成就也不是我在意的,除了一成不变的生活我也找不到轨迹。
我喜欢这个样子,淡看一切的纷扰,明明在局中却无法融入棋局。因为我始终记得母妃走时想掐死我的一幕,以至于我天天想时时想,等我回身时发现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生活中的所有让我提不起兴趣,每次看一件东西都感觉随时会涣散,小的时候很怕这种感觉了,可现在想来怕都是一种福气,我现在连怕是什么都忘了--寒蝉功,真的让人物外忘情。
可太早了,早了让我从未体会过七情六欲。龙伯常抱怨我太过冷静,因此他带了清幽来看我,我知道他的意思,我伸出手接纳了她,我想试试物外忘情能做到哪一步,可笑的是下一秒我连这种情绪也没了。到底是自己不在意还是要怪罪寒蝉功的阴毒。
龙伯对她很殷勤,在龙伯心里也许送我个女人就是救赎我就会正常一点。不但龙伯这样想倾侍和倾折也这样想,那就这样吧,不让他担心就好,熟不知就算我想也激不起心里的点点浪潮。
清幽很美,站在一个客观的立场我承认她的得天独厚,可那又如何,抱一个女人和一个木头有区别吗,看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和一张平凡无奇的脸有不同吗,何来那么多分辨,为何会有纷争。
清幽要求的东西很多,我不知道那些东西和梦想有多大用处,但她每次提及都笑的很开心,可对我来说脸上过多的表情就是负累。
他们都说我会和清幽在一起,倾侍也默认她在我周围活动,但我没多大兴致,也谈不上不反感,反感这种情绪都很难得,从小到大我还没反感过谁,如果谁能让我反感龙伯也会把他接回龙府供起来吧。
我答应了娶她,在功成名就后向古家提亲,她笑了,笑着让我吻了她,也不知是不是我真不配当个男人还是天生就有问题,看着夜光下似真似假的她,什么感觉也没有,龙伯常笑着说年轻人要节制,我很想问他节制什么,可话到嘴边我又咽了回去,懒得问。
十五岁那年我第一次见到了高高在上的他,那一刻我承认我有情绪,我承认这么多年我都压抑着自己让自己处在世俗之外。乾清殿前,我没去看皇上的面容,我逃避去看可以让失控的他。
他是我的父皇,我知道他,他也知道我,我更知道他不欢迎我,开始我们都以为有个那样的太子应该很容易打入皇室内部,但我们都错了他对龙腾海的宠爱超越了帝王家的亲情。
那一天他亲自为我主婚,他想安抚我背后聚集的势力,对我来说他的举动让生活再一次可笑。
龙伯看我如此,带着家里人去接清幽,却在路上遇到了姜女和楚心,她们衣裳破败身上斑斑点点几个男人满足的倒在一旁。
龙伯阴翳的卡断了他们的喉咙。
倾折没让楚心寻死。
我站在一边无来由的怒火冻裂了他们的尸体——肢体横截。
楚心和姜女脸色煞白止不住颤抖,从此楚心患有心结,不停的咳嗽,姜女变的异常安静。
唉--看来杀人也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免得刺激。
番外(一)龙潜远(二)
古清幽没像龙伯料想的那样跟我们离开,她质问我为何娶那个公主,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她的问题问的让我觉得可笑,我的婚姻根本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如果我坚定了以后要走的路我更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谈判的结果是不欢而散,她哭得很伤心,也许真的痛,可这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的吗,走时我曾说过--也许会负你。那个时候你没现在坚决,那个时候你不曾逼迫,现在何必要求。
她说不时我皱了眉,也许是想过从她那里试着接受,但此话一出,一切都会结束,侧身上马,再次离开,也许不跟我走对她会有好处。
谁都不容易满足,总是想着爬升、想着得到、想着独有,但熟不知那要付出多大的代价,那要走多么艰险的路,而我先走不被赋予独宠的资格。
龙伯和倾侍见没达到想要的效果都开始沉默,沉默的怀疑我受了打击,唉!误会就误会吧,无伤大雅。感情不过是一道点缀,有责优质无则无之,何须去费心思。
…
我们最终踏上了一条不归路,也许我就不排斥这条路,没有哪个男人会没野心我也不能免俗,看看闻人尘看看三老和狐狸,也许我就是奔着这个方向而去,雄霸天下的财力不过是个很美的幌子我在做什么,我心里清楚。而我的选择恐怕早已注定--谋逆!更何况他如此对我,我何需对他仁德。
陇墓堡原名龙府这是我的净土,是我花费心思为家人缔造的存在,可是站在这个所谓的家里我也找不到停住的理由,不是因为女人的心机也不是因为她们的互斗,在我看来那些都很正常,这些不是评价一个人好坏的标准,至少在我心里不是,只是不知是看的多了还是寒功作祟,心里无法产生波动,后院的女人并不多,固定的有五十几位,其中活不过几年的也大有人在。
我的第一孩子叫龙归一,名字是龙伯取的,龙伯其实是很张扬,骨子里从不折服任何人,可他却隐于陇墓堡中默默的形式,简单的看着,他取的名字也霸气,霸气的不在乎泄露他的野心,那段时间我会偷偷的去看归一,他很小很软,是个生命,是我孩子,那年我十五岁一个生命的降生带给了我稀奇的感觉,但他的母亲死了,我忘了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好像很爱哭吧不记得了,她死的那天归一不停的哭,谁抱都不安慰,我看着他心里出奇的烦躁,我不喜人的情绪过于激烈就算你是孩子也不可以,我没给他安排新的住处,他就在龙伯的整合下进了朝夕院。
他是朝夕院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最难管教的孩子,他出生后不久我奉命出征,站在高位上人抵制我,但他又不得不相信我,因为没有人比我更适合拥有兵符。
出征的那天倾侍、倾折跟在我身后,龙伯激动的像个老人,我什么都没说我会用权力告诉天下--只要我在你就卧好!现在想来这句还真和她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那个时候她才五岁吧!
行军途中我结识了这几年中唯一一个令我心折的一个男人,他同样淡情但他悲怜苍生,他同样倨傲但他笑对万物,在焰国的边关看到他就像沙漠里的一道风景不真实却吸引你的目光,能吸引他当然有足够的资本。
那一夜我站在帐外,认真思考每个人的出路,我知道身后有人却不想管他,没有杀意的一个人就算你藏在我脚下我都没兴趣踢你。他是在我即将离去时出现的,一身红袍板面袈裟,长发垂膝,俊雅似帝:“阿弥陀佛,打扰施主静思。”话语明朗,入耳似风。他手一伸,带下树上一个粗狂的男人扈气炎炎、胡塞遮面,他放声惨叫却不敢还手:“师傅,轻点,轻点。”
他摇摇头看似无奈:“何须要跑,跟贫僧修行可平息你的杀戮。”
那也是我第一看错人,隐于身后的他竟然是战场屠夫--公孙诉。当他杀气外泄时,残卷沙石树木齐天,一片狼藉中只有我和他站立:“又杀生。”
公孙诉闻言立即收敛杀气,乖顺的像个孩子:“师傅我错了,你别罚,求了你别罚!”
这是公孙诉吗?水印国第一战将,一人屠杀百万大军的公孙诉?看他一眼,我更对制住他的男人好奇。
“施主见谅。”
高妙的手法,仅一击竟有如此效果:“无妨。”我打量他,他也打量我,他身上很静,不是看透后的沧华而是真的很静,即便用内力去感应都只是撞在一团棉花上,我立即警觉的后退一步。
他好像看透了我警惕,声音带着安抚向我袭来:“施主,勿怪。”
我本不想拦截,但不习惯有外力借入我还是把他的友善挡在体外:“空致净。”佛家功法除了他还有谁。
“正是贫僧。”
难怪,如传说中一般缘段,更是唯一一个在言论中和我并肩的人物,如今看来传言不虚。
他粲然一笑遮掩了世间所有不平:“龙潜远。”
我点头,他笑的宁静笑的没有真意:“万事不要执着。”
我也想笑,感染他笑容中的不在意,我想试试不表达情感的展颜,可事实证明我做不来,就是扯扯嘴角我都没办法做到,是太久不曾动过了吧:“多谢。”
他的消失和出现一样突然,带走了我最喜的安静,让空气中因他的消失的燥热,我转身回营,想不出
战场的存在就是名利争夺的最好理由,你想自立为王,你想功成名就就必须走这个过程,这个过程能最大限度的体现你的价值。我不反感战场的杀戮,不怜悯每个倒下的战士,因为这就是我们要走的路,我尽力把伤亡降到最低但我无法保证没有死亡,我没那么多时间对你的尸体哭,更没那么多时间对你的尸体哭,更没那么多闲情祈祷天下太平,我若为王就必定有杀戮,因为我是谋逆。倒下的人都不会爬起来,但冲锋的人都把生死置之度外。我能做的就素不辜负你的死亡。
两军交战中他再次出现,突兀的从天而将带着满身华光,手捧一束蕰草:“阿弥陀佛。”
热浪滔天的边关竟因为他的出现时间仿佛停滞,每个人都抬头看他,他就在一片华光中俯瞰苍生,他把内力外放,柔和和暖意沁透每个人的心灵。
我站在雇车之上看着他,我不信他是来化解干戈的,因为他同样懂得开始了就一定有理由。
果然他再次从一堆堆的尸首中走过,行至一个大汉身边摇摇头,然后带着所有的人不解再次消失不见。
战火起,嘶喊遍野,血流成河。这里没有游戏只有你死我活的战斗,也许明天极有可能是谈判和解但此刻不是,此刻你是敌人,我能做的是杀了你,你要秉承的要是灭了我,狼烟起谁会亡,苍茫大地谁将俯视生灵…
班师回朝我向权利中心踏进了一步,他看我的目光在变而我看他的目光何尝不在变。
龙腾海你也逼我杀你吗,主意打到我龙府头上真当你是太子!看着龙府的牌匾换成--龙墓,看着那个曾经端庄的女子媚态横生,我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既然不知道说什么就不说了,可她必须死,龙伯不会让这样一个女人存在。她死后奇怪的是接下来死的人越来越多,那些所谓的正妻和妾室也在岁月的间隔中换了面孔,而我可克妻这个传闻就这样散开,我也不知该喜该忧,或许我就不曾在意。
朝夕院的孩子越来越多,东院的女子活动转暗,好像是司徒和谣竹占据了东院的势力获取了最初的平衡,表面看似安宁也就无需追查谁是背后的黑手,把你揪出来也没用,况且我没兴趣管。
向徐家提亲是龙伯临时起意,他听说龙家六小姐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想娶来冲冲陇墓堡近来的晦气,人是接来了就是没接到正主,其实是谁都不重要,听说她有喜欢的人是叫王千幻吧,见过但没什么印象,既然她有喜欢的人,那她应该不会说所谓的爱我,就不会对后院的女子产生威胁,她会多活一段时间吧,近来名声真不怎么好,就去个正妻吧,不用麻烦下次。
第一次见她,没感觉,不过黑夜中我能感觉出她的颤抖和兴奋--难道不该为失身哭一下?看来女人都善变。
早上她站在床边周到的服饰我熟悉,这熟悉的每一天她做的很到位,会到潜龙居我照样沐浴这是一种习惯。习惯的一切都很正常,正常的就像不曾娶那个女人。是本分?还是淡定?
后院又有女人死了,这次同样是育有子嗣,好像龙家所有育有子嗣的都活不过孩子一岁,奇怪的现象。
后来听下人说她很爱钱,还很俗的把东房装修成藏金库,爱钱就爱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谁不爱钱,但能让平日不言语的倾侍都加入讨论就不得不让我好奇--有什么好争论的?
三天后我才知道让他们议论的女人到底爱钱成什么样子,穿得很…怎么说呢?很显眼很闪光,笑的很真就是在说--她很俗,她还很怕别人不知道她俗,把衣服和收首饰都刻上名称挂在衣服上,眼力好的估计还能多看到几个字--给我钱!
第一次亮相就成功的吓住谈判的商户,毛皮俱全全是东房最出彩的冬装,头上的首饰更是五花八门多种多样,就连不懂穿着的我都知道:搭配很--怪异,暂且这么说吧,现在我看着还好,衣服就是让穿的东西就是让用的怎用是个人的问题,如果这就是别人眼中的俗我还真感觉不出什么。
真正让我注意她是她把回一接去东房,回一从小身体不好,平时是龙伯输送真气维持他的生命,大夫都说他会死,我也相信他会死,因为他命不好,天生带病。归一也不可能赶上他吃药的速度,我也不会伸出援手,我默许了默许了回一的死亡,因为无救我不想他活的痛苦。如果没有龙伯和倾侍他应该早就不在了,她却把他接了回去--居心何在。
番外(一)龙潜远(三)
龙回一的离开是朝夕院的另一个开始,归一走了再一走了,朝夕院只剩一个六岁的小女儿龙可可,我有的时候也不禁好奇她怎么不一块带走可可,可好奇也是瞬间的事情,过会什么都忘了,或者是这些就不重要根本不用挂心。
“龙主,主母私自出堡。”
我没回话也没点头,出堡就出堡,如果乱来无非就是死,有必要报备吗,龙倾侍这几天很怪,什么事说上两句,以前的他可不如此,我想也许是近几个月来太闲了。
徐幻惜的人不难猜,她傲气她目空一切却也遵守其中的规矩,她不会出头,也不会受气,我想她甚至没打算在陇墓堡干出什么大做为,陇墓堡对她来说就是一种生活方式,无需放太多心力得过且过是生活准则,我认为这样很好,至少可以保全她的主母之位,也可安慰的多活几天。
前人的死其实很好猜,就是知道的太多野心膨胀的过快,急功近利没找准时机,再加上后来的背叛,貌似死是最后的结局。
克妻这个传闻是龙腾海传出去的,要问他动了我的人,我恨吗,我想应该是没感觉,她们就好比一些器皿谁喜欢用都可以拿去,只是用完不用归还。
我不反对女人有心计,也不反对女人有手段,谁都要活着,活着的最大限度就是保护自我,没有强大的能力只能用些卑鄙的手段,况且谁在乎这些,但不是所有有手段的女人都能走到最后。
徐幻惜的嫁入有很多侥幸,选中她是希望她能活的时间长一点,必定她有喜欢的人,后来又不出头不显山不叫嚣,我以为她会一直这样走下去,走到最后时很平静的宣布她过完了她的一生,可她没有如我所想,她出手了,整个事情是倾侍说的,简单的几句话让我知道她去了绕梁阁,走上了一条谁都不走的路。
这个时候我认为她会死,应该会死,身为主母她不知道自己铭感的身份吗,竟然她出手了, 我想很多人也会出手。
司徒雨昕就是及可能动手的一个,司徒让人欣赏的地方很多,她稳定比所有人更有心计,对陇墓堡的情况最熟悉,如若我为王妃她可以计算出她最大限度能得到多少好处,我比较偏重和这雷类人公事,没有负累,各种关系计算的最明朗,不用需情难来假意,无非就是一场场生活的计算,况且她天生精于计算。龙亲芢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明,以她的身份能独自生下孩子还没被暗中的人发现,谁还会小看这么一个文弱的女子,或许东院就不存在文弱二字。
幻惜出手,司徒雨昕的介入,好像东院新一轮的风波又在酝酿,朝廷之上关于我的存在又开始议论纷纷,而我早麻木了。
焰国龙家这一代仅一个皇子,不是龙啸无能,而是他不准许其他嫔妃有孕,龙伯把暗查来的资料放在我面前,这也算我早就想到的答案,龙啸有深爱的女人--当今太子的母妃沁妃身边的侍女。
当群妃知道她有身孕时,其中的震惊可想而知,但长年积攒下母亲得到群妃的拥护,我才有了保命的可能。
据说沁妃从此一病不起,食药枉然。
我觉得很可笑,身为皇室嫔妃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如果你认为牺牲不值就去死吧,或者就不应嫁入皇室。龙啸不见得比你牺牲的少,如果沁妃认为龙啸背叛了她,我感觉这个女人可以去死了,龙啸为了她牺牲了整个江山,她就记不住龙啸的千般好只盯着龙啸犯的那点错,这种女人注定牵绊男人的脚步,我想,如果我是龙啸,我就把她杀了!心痛的会死也要把她杀了,负红颜不负江山!
龙啸是个好男人,是个好父亲,但不是个好帝王,焰国因他不向贵族妥协,几十载积弱,百年基业几乎毁于一旦,周边战火四起,百姓衣不蔽体,丞相大权在握,可笑的就是因为丞相家当年保举一个无身份无地位的女子为妃,所以继续享有六世荣华。可笑!可笑的我真想一剑结束他的江山!
我出生的那天是沁妃的忌日,或者可以说我和太子出生的那天是沁妃的忌日,当时龙啸震怒,而我就是了他怒火中的牺牲品。
只可惜天不随他愿,师傅救了我,我活到了现在,目标是颠覆他的江山,但可悲的是我从小就不恨他,我认为他做的无可厚非,换做是我,我想我会直接掐死自己根本不会假借他人之手,一直我都认为他没有错,投错胎,错的是我不该是他的儿子。
…
我总是站在窗口想问题,想让我不懂的所有的事情,想过去的种种,和我身边的一草一木,哪怕今天想起明日不再记得,我也执着,执着的想江山,想出路想看不见的利益。
就好比龙啸顶不住压力向我妥协一样,有时候不是你不受重视而是你的付出还不够、你的能力还不够得到别人的认可,这就像绕梁阁的没落,不是她存在的不合理而是她不识时务,这么明显的地位过招,她却要参合其中,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别人,也许她到死都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她到死都认为是幻惜要杀她,熟不知她早在无形中成了别人利用的筹码。
有的时候我也很乐看这位暗处的黑手,好像只要有矛盾她就能果断的除掉一个人,不管你地位是否过高,不管你是否不受重视,她似乎是因为想杀人而杀人,她隐藏的比幻惜还好,也许她现在还认为不是她出头的时候。可幻惜不同她有出露的资本所以她开始轰动,而那个人,她选择暗杀。
我不反对女子睿智,也不反对女子阴毒,当然也不会反对她的存在,只是看谁有本事发现她,看谁有本事能看出其中的端倪。
徐幻惜应该想到了其中的问题,但她没管,她甚至晃悠在真相的边缘也不去捅破那层纸,也许她也在等,等坐收渔翁之利。
看着她们每个人的点滴,我也不知该心寒还是自哀,连年龄不大的她都如此会计较得失,是好是坏?但我怎么也没想到她可以把真实和虚假做的如此彻底,她不掩饰她的野心,也不介意你看到她的虚荣,她还很怕别人忽略了她的那点心思不停的在人前人后显示,她确实让所有好奇,怪不得倾侍和倾折天天拿她的穿着和行为赌博。
为了奖励她带走龙回一,我没和小竖子提他的错误,我私心的想让所有人能知道:你在干什么我心里有数没事不要费脑细胞的想一些没用的。可好像没人会想到这层意思,都认为幻惜捡了个便宜,难道真是我平时不太在意。算了怎么都一样。
可当她为回一请大夫、拿钱开药时,我突然想杀了她,人就是很复杂,有时希望别人猜到你的心思,有时候又恐惧别人想到你的心思。最终我没有动手,我以为她会死在别人手上。
那天她闯进书房,时间不对,人物不多,事件不对,但我却没阻止,因为知道的秘密越多死的越快,她在外面说的长篇大论把倾折吓得了,她掷地有声的责问倾折,让一向认为自己是一级护卫的倾折一点底气也没有,但她的话漏洞也很多,比如身为属下本职以外皆可免去。但她说的也是实理,只是各种的玄机只是聪明的人才会把握。
她做事很讲究,或者也可以说她做事都不在意,不在意后果,不在意你想怎么对付她,她笑着看好你,却不真的看好你,就好比你不怕龙啸的天威,不在意过招的龙倾侍和皇家暗卫,她甚至不在意他们手中一等一的成名武器,她只是个看客,只是她是个喜欢发言的看客,她的语言很好猜,不用逐字理解就可以听出是劝解还是嘲讽,因为她的表情就会告诉你,你在她心目中是无知还是白痴。
她的胆子很大,做事也不会经过你的同意,她只是在演她自己,演完就谢幕,不管别人想什么做什么,不管你是死是活。
她的手搭在我肩上看戏,就好像是剧情所需,就好像她安排如此,如若她不如此她都懒得看你一眼,此刻她就是这样,她笑看着龙啸,却用实际行动告诉龙啸她是我的妻子,她确实很聪明,聪明的近乎让自己愚蠢,愚蠢的嘲笑所有人的自作聪明。我们也许很像,不同个是我不说,她说;我不做,她做;我没兴趣,她乐在其中;也许尘埃落定不说她想看的结局,过程中的一切才是她追求的游戏。
她说话时不妨别注意的她的文字,听她说话的语气,看她的面部表情,就会知道她其实是做给你看的,而她现在就是在气龙啸,因为龙啸得罪了她,龙啸说了她的坏话,她也会得罪回来,我突然很有兴趣想看她知道眼前男人是谁后的反应,所以我说了:“他是当今圣上。”
她没有惶恐,也没有措手不及,她好像很期盼这个结局,很看好眼前的男人,但越是这样越不可信,幻惜不可信,因为她不在意,她不在意她就会演戏,演她认为有趣的角色,不管别人是否和她有一样的情绪。
就这样的她,偶尔的小动作还是会泄露她的心思,比如她看着你时,眼角有丝余光始终留给她认为危险的人,她攀着你时其实是她心里最没底的时候,她笑的诡异时证明你是她找到的玩具,她很真诚表现自己时,说明她在向你示好,她张扬就证明她安全感,可都综合起来时她又统统不在意这些。这种女人真的很适合她如今的地位,我想就这样吧,也许她会陪我走到最后,到时候她又是什么样子?用怎么样的心态对待她今日茫然。
龙啸厌恶她,厌恶中带着不过如此的嘲弄,嘲弄女子也嘲弄女子背后的我,在他眼中我们都不如他的儿子,不管我付出什么都得不得他的认可,只能是互相利用。
此后我经常可以看到幻惜来书房,但我又没了想看透她的心思,她的存在变的可有可无,我也懒散了情绪,她走她的轨迹,我作为我的事情。实在感觉日子无聊了就看她在玩什么把戏、她又做了什么出格的举动,她好像告诉所有人她没事找事,她也不介意别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她还很怕有人不知道,嚷嚷的全堡都要明白。
让我真正的认可她,是那天清晨她给我的感觉,很淡很真很雅很别致,她确实很别致,站在花束间没有多余的装束,脸上也没有虚伪的笑脸很乖巧的站在那,一首平淡的曲子,衬托出不同以往的清淡,那一瞬间她很不真实,就好似最初的雾霭--她安静单纯不染繁华。
看着她坦诚随性的拨弄叶子上的露珠,我终于相信有种人天生不喜争斗,却不反对争斗,天生讨厌权势,却需要权势,看着世间变迁,独忠心里的一丝奢念。我猛然想到我是不是也是她眼里的一个棋子,利用最近的资源达到她想安宁的效果,我相信只要后院的女子不主动惹她,她都不会去看你一眼,她不会对任何人有兴趣。
“那一年的寒风中,我化了很浓的装,第一次牵你的手呀,却装做老练的模样…”
这样的她别致的不真实,坦诚的让我恐惧,她似乎演绎了所有的虚伪,讽刺了所有的假象,我离开了,要不是还能控制速度我想我是狼狈的。
“那一年的大雪中,你轻轻敲我的窗,告诉我你堆的雪人很像很像我的模样,你等我说…”
躺在水池里看着缭绕的雾气竟十分厌恶她的洒脱,如果,乳沟可以,我会碾碎你的淡定!让你的存在拥有污点,让你没有骄傲的资本,让你永远笑不出声。可我没料到自己会如此庸俗,所有的想法都不过是自己心里不平衡的借口,当看到书房的窗口上摆放着这今早她手里的海棠时,心里的怒火瞬间平息,就是因为可笑的指导她那一刻展露的风华是为了讨我欢心,心里有丝满足,有点自大,今早也让我知道,我不过如此,我也在等,等一个和我匹配的女子,我也在看,看一个用尽心力的女人,当我注意了你那么久,你不为我绽放你的才情时, 我会恨,恨不得让你九死一生!可这一刻她讨好了我,我不反对被她讨好,而且我希望她一天到晚的重心都在我身上,这个想法真的很可笑!可笑的我不是我!
东西被倾侍扔了出去,我没有出声,那一刻我也故作姿态,可能有点幼稚,幼稚的让她讨好,幼稚的让她想下一个主意。
那边《女子修行》是我授意给她的,这就好是一场游戏,只有我掉的够高,她才会不停的蹦,只有让她得不得,她才会知道要抢,那就让她抢,所以她的精力和思想都要按我的意思进行,因为你让我心动,我就要得到你的全部!
她看到那本书时骂人的语句被倾折一字不漏的传了回来,我低头看折子甚至不让亲近的属下揣测我的想法。
第二天,倾侍很火,书房里各种礼物乱成一片,我看着,倒没什么,因为至少证明那个女人很气愤,既然她气愤我何不平静一点,因为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初春之时她又活跃了,竟然想出给醒一和索心办满月的注意,她也不想想醒一都快一岁了她还好意思办满月,事实和行动都证明她很好意思,她不但明码标价,她还敢来请我。也许她心里也没底,她从晚上开始哭诉,一直哭道第二天中午,中间没换词没改语气,都是在重复那几句倾侍都快背过的词语,而我欣赏的是这几句:
“我以后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相公,妾身保证再下次再也不敢了。”这几句听着入耳,所以中午时我出来了,没看她,没看任何人,甚至对她夸张的穿着都不曾侧面,我知道她会追上来,事实证明我的决断是对的。
“相公,你真好,嫁给你是我这辈子最明智的举动。”
我希望你永远记住这句话,如果你哪天背叛我,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在等,等你自觉。
“龙主千寿!”跪拜只能证明我的地位和我的所得,而这些我不甚在意,这些远不如我身后的女子撒娇的举动,她又生气了,她屡着我的发丝我能感觉出她很想用力扯的冲动,可这是她要面对的,她必须面对,如果我哪天真的对她好,我想她会疯,所以我们都要矜持,我为了将来占主动努力,你为了更好的持家…
《冰男攻略计划》是我无意中发现的,看名字我就能猜到写了什么。
而我很好奇她能写出什么,我故意把书打开,她跳着脚不停的抢。打开了我才发现,原本她平日真的没闲着一直在研究我。
“相公!相公!相公呀!还给我!”
跳吧,不给,这一刻发现自己真恶趣。
她死死的扒着我,我好像我手里的这本书能制她与死地一样。
“你还给我!快点还给我!那是女人看的!男人看了长针眼!你不能看呀!妾身不希望你有事呀!”
这种谎话也说的出口,我看她是黔驴技穷了:“这么厉害。”
我也很有雅兴,这么好的玩具送上门不吓她一下对不起她着急的表情。“是呀!是呀!”她使劲点头,承认的太快反而让我觉得更有兴致。
…
她因为心急把我拐到地上时,用的手法让我不快,我反感陌生的东西,尤其是这种我甚至不曾见过的。我想其中的破绽无意中吓到了她。
“相…公…你怎么了?”贪玩过后的她很认真,认真的恢复她那股说不出的感觉--似无似淡雅婺远。“相公。”
但她就是她,她尽然公然趁我不存在般的乱来,可她白费力气了,我不是欲望强烈的人,更不是因为对你有心就会任你牵着走的人,她肆无忌惮的出手,不是因为欲念不是因为居心而是很认真的在研究我的脉搏,那我当然不能令她失望,因为我们的路还有很长…
早上的她很不安定,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告诉我要账房钥匙,可我不喜欢有人打扰我,就算是她也一样,我最大的希望是女人闭嘴,此刻我也希望她闭嘴,后来我才知道这几乎是奢求,她就不会闭嘴,并且话越来越多。
我下床找衣服时,她拿到了要了,我看到了那本《冰男攻略计划》,我们一换一也不算亏。
…
龙腾海在我眼里是被忽略的,就算是商讨计划也是考虑他什么时候死合适,但我们都知道他不弱表面那么简单,他也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他比所有人更能装,更知道如何保护他自己,至于他和那几个女人的事,我不管也不会过问,如果他仅满足于这样,那就随便,不过死的时候别怨天尤人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他和幻惜见面让我始终未及,但他看她的眼神就是我死。
“相公你把东院的女人送我吧。”她又来宣誓她的野心,永远不知足不满意,可却也不在意,“相公你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妾身对你一直忠贞不二,衷心可写汗青,你也许不知道,妾身曾经立誓你就是死了都不改嫁,你看妾身对你多好呀,此心可感召日月呀,看在妾身如此贤惠的份上,你就让妾身把她们弄死吧,乖呀…一定要答应妾身哦!”
这算什么要求,她坦承的看着我,就是她表现的意思,就是字里行间流露的感情,就是她想要把刀把那些她看着不好的都砍了,如此简单如此随意,简单的好像不用心计,随意的好像谈论明天的天气。
她确实与众不同,要不然如何吸引我的眼光,要不然怎能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