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第一次做生意,有些不好意思。”晓娴装出唯唯喏喏害羞的样子,声音很低沉,只是这脸却不敢再抬高,怕被康宜富认出来。
被康宜富认出,他们俩人都会难以面对,晓娴无法解释花从何而来,康宜富的丑事被撞破,应该也会心慌和尴尬的吧。
旁边看花的人听见晓娴的解释,都善意的大声笑了起来,但也感觉亲切了几分,大家都认为第一次做生意的人,不会漫天要价,好打交道。
晓娴的花好,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后,很快就卖了出去,其中一盆就是那个妇人买的。
进空间先数了数刚才赚了多少钱,顿时乐得眉开眼笑,五株花竟然卖了二千八百文,要是花盆精美些,造型再稍修饰一睛,五棵全部种在盆里,起码可多卖二三千文。
看着一堆钱,晓娴底气好像足了些,将它们放进一个小瓷罐子里装好。空间里有两个瓷罐子,一个装自己的私房钱,一个是和康宜文俩人的钱。
换了衣服,恢复原貌,出空间后边逛边向家里走去,顺便看看可有合适的东西要买。
在卖瓷器的店里,她买了些瓷坛子,准备用来放干花的。又买了几个花盆,还买了油纸,布头和针线等物。这样一来,花去了近千文。
一路逛逛买买,她都没注意天色突然暗了下来,脸上一凉,开始下雨了。她赶紧加快了脚步,也不再去看其他的东西,没带伞,得快些回家才是。
可还没走几步,雨下得大了起来,寒风挟着冰凉的雨点打在头上,在地上砸出了朵朵水花,将屋顶的瓦砸得乓乓响。
雨来得急和快,街上的行人多没有带伞,也来不及赶回家,赶紧都跑了起来,寻着躲雨的地方。
晓娴跟着人群也寻了一个躲雨的地方,将头巾解了下来,用帕子擦着脸上的雨水,袄子是棉布的面料,已经被打湿,雨水再向里渗透着,好冷啊。
她先是准备躲进空间的,可在买布头时,正好遇上了康家隔壁的刘氏。刘氏热情的提出要和她一起,她只得应了。要是自己突然凭空消失,刘氏不生疑才怪,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
“婶子,这雨要是不停可怎么办?这里也没瞧见有卖雨伞的地儿。”晓娴看着不但没停,反而越下越急的雨,担心的说道。
刘氏抱了抱胳膊,又跺了几下快被冻僵的脚,也满脸忧色说道:“哎,是啊,再过半条街,倒有几家卖雨伞的。”
相隔半条街,雨下得这样大,跑过去后,衣服湿得也差不多,此路不通。只好安心的等待,这雨总会停的吧。
“三嫂子,你快瞧瞧,那边打着伞的,是不是你家康三哥儿。”刘氏突然用胳膊肘儿拐了拐晓娴,眯着眼睛透过密集的雨帘向不远处的街心瞧去。
正文 第98章 腹痛
第98章 腹痛(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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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娴不大相信这句话,但还是本能的顺着刘氏手指的方向看去。
一个身穿紫袍的男人,一手打伞,一会儿看看街左边,一会儿瞅瞅街右边的铺子和躲雨的行人,看样子,是在寻人。
双唇抿了抿,这不是康宜文是谁,不过,确定他是在寻自己吗?
“三嫂子,是你家三哥儿吧?”刘氏又问道。
“嗯,好像是的。”晓娴轻颌首应了。
“你家三哥儿可真是个细心的,老远的,竟然还巴巴的送伞来了。”刘氏由心的夸了一句,而后就扯了嗓子喊话,“康三哥儿,我们在这。”
她一边喊,一边使劲儿的挥手示意着。
正心急如焚的康宜文,听到刘氏熟悉的喊叫声,立马瞧了过来。见到那个熟悉的娇俏身影,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这颗心总算是完整的落了下来。
等他走近了,晓娴才发现他竟然没穿木履,棉鞋已经完全湿透,袍子也湿至膝盖,雨太大了。
“你怎么也不穿双木履。”晓娴见他这样,有些不忍,还是关心的说了句。
当着刘氏的面,康宜文不好说其他,只是憨憨一笑:“呵呵,出门急,忘啦。咱们是现在走,还是等雨小些再回。”
“等小些再回吧,雨太大了,衣服被淋湿,染了风寒可就不妙。”刘氏替晓娴回答了。
晓娴抿嘴笑了下,也点头同意了,不过,看着康宜文被淋湿的衣裳和鞋,还是有点儿担心。
可约等了半个时辰,雨势还未见小,刘氏的女儿也替她送来的雨伞,他们还是决定冒雨回家,这样等下去看样子也不是办法。
康宜文只带了一把伞,他们唯一的一把棕黄色油纸伞,晓娴只得和他同打,俩人没有紧紧的贴在一起。
雨太大,康宜文担心她被雨淋,将伞大部分向她这边倾斜了过来,他自己小半个身子都在伞外面淋雨。
康宜文看向晓娴的脚,忙提议道:“你穿得是棉鞋,咱们还是去买双木履吧,不然,等咱们回家,你的鞋子早就湿透。”
“不用,咱们跑着回去吧。”晓娴摇头说道。
家里有木履,晓娴不想浪费,反正很快就可以到家了。不过,因了他这句话,她将身子靠近他,将将伞向他那边推了推。
康宜文心里自是大喜,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来,不过,也有点儿后悔将钱全部放在晓娴的身上,眼下想给她买双木履都无钱。
他咬咬牙,鼓起勇气,长臂一捞,将晓娴柔软的小身子给搂住了,并适时说道:“咱们快跑吧。”
此时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晓娴没有拒绝,任由他搂着向家里跑去。这是康宜文第一次如此亲近她,心里是满得快要溢出来的温柔,眼角眉梢全是温暖的笑意。
饶是他们跑得再快,等俩人回到家时,身上的衣服差不多都湿透了,鞋子更别提,俩人忙去换衣。
换好衣服后,晓娴去厨房生了炭火煮了姜汤,和康宜文俩人一起喝下。
在喝姜汤时,康宜文突然闷声说道:“你今天吓了我。”
“吓了你?什么意思。”晓娴被他这句莫名其妙的话给愣了下,自己没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啊。
康宜文放下碗,认真的看着她说道:“早上起床后没看见你。”说出口后,脸开始发热。
“我不是留了字条在灶台上嘛,你没看见?”晓娴奇怪的问道,刚刚煮姜汤时可没见那张字条。
康宜文摸了摸眉毛,将眼睛向其他地方瞧了瞧,表情有些尴尬的害羞,薄唇抿了抿,在酝酿即将出口的话。
“看见了,但我担心你是骗我的,担心你会就此一去不返。”他终于吐出了真心之言。
晨起出屋后,发现家里静悄悄的,平日里晓娴都比他起得早,先以为她是累了,可能今早要多睡会儿,也没做他想。
当他去厨房洗漱时,发现了那张字条,不知为什么,他有种不相信的感觉。特别是昨晚晓娴的反常表现,让他好怕她突然离开这个家,离开他走了,再也不回了。
这样的念头一起,浑身顿时急出了冷汗来,第一时间跑去她的房间看,见衣服都还在,心中微松。他去做了早饭,等晓娴回来吃,可左等右等不见她回,且天色也暗了下来,像要下雨,他再也做不住了。担心她是不是对新镇的路不熟悉迷了路,又担心下雨会将她淋湿,忙拿着伞出门去寻她了。
晓娴端碗的手抖了一下,眸子微眯了眯,淡声应道:“我若真的离去,就不会多此一举留下字条。你还是安心读书吧,别一天到晚想那些无用的。”
康宜文胸口痛了下,眸子里染上痛苦之色,低声说道:“你真的会离开我吗?之前你可是答应了我,不会再提和离。”
晓娴放下碗,抹了下嘴角,表情依然云淡风轻,仿佛他的话已激不起心湖中任何波澜。
轻弯了下唇角,平声说道:“我若真要离开,自然会和你要放妻书的,不然,我悄悄走了,那身份多尴尬。再者说了,你待我这样好,我怎么舍得离开呀,你去读书吧,我去绣花。”
若未与康宜文和离而离开,那自己就要永远顶着康家媳妇的名头,万一康家去报官,说自己与人私奔了,还有可能会受到法律的制裁,自己当然不会做这种傻事。
要走,自然要丢下这为**为人媳的名头,走得一身轻松。
不过,至于最后一句话,晓娴的语气和表情分明有着淡淡的嘲讽,说出口后,她的心也莫名痛了痛。同时后悔说这句话,她恼自己,这两天说话做事怎么像个傻子,也不经大脑,想说就说,想做就做了。
哎!
话说完,她就起身了,只是眉头蹙了起来,小腹怎么突然隐隐做痛,用轻按了按,回了房。
康宜文不是孬子,也听出了她的嘲讽,烦燥的抓抓头发,想破脑袋也不清楚晓娴为何突然生气,好像是从昨晚开始的。
他开始理着思绪,他们俩一起包饺子时,晓娴还是正常的,表情和说话圴同往常。紧接着二嫂来了,自己出了厨房,一直到吃饭时才再见到她,那时就隐隐觉得她有些不对了。
只是当时他以为晓娴是当着外人的面,故意冷淡他的,现在想想,并非这回事。
他的眉头紧紧拧了起来,难道是二嫂和她说了什么,让她对自己生出了不满来,可仔细想想,自己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啊。
重重叹口气,眸子轻轻合上,自己可真是个窝囊无福气的男人,娶了个能干聪慧的妻子,却无能获得她的芳心。
康宜文,你是天下间最无用的男人!
他在心中狠狠的鄙视着自己,撩袍起身回了书房,将满腹的悲哀化为读书的力量。
下雨,晓娴不打算开铺子,回房后进了空间,开始摆弄先前买回来的东西。将油纸在草地上平整的铺好,将之前摘下的花朵放在上面晒干。
空间就是个神奇的东西,像这些花朵要是在外面普通晒干后,都会变色枯萎,可在空间里晒干后,它们像吃了缩小丸,体积缩小了N倍,但形状和颜色和鲜花无两样,香味更不减分毫,自然也不会霉烂变质生虫,不得不让人称奇。
晓娴跪在草地上晒花,不时的捂着腹部,腹部不时传来拉扯般的疼痛,怎么好好的肚子痛起来,难道是先前被雨淋的缘故。
可又不像,雨淋大多是感冒发热啊,这种痛感有些熟悉,是…她认真想了想,从原主的忘记中得知,可能是月信要来了。
原主和一般人不同,正常人每月一次,可她是四十至五十天一次,这段时间太多事,让晓娴忽略了这件事,都忘记自己来这里这些日子,并没有经过此事。
同时更是悲催得知,原主这副身体每次来事时,会痛得死去活来,恨不得撞墙而亡。
刚弄清楚这件事,身体似乎要验证这些话的真假,她腹部的痛从隐隐变成了清晰,且痛感越来越大,腹中像是有几把刀子在里绞着一样,让她无法承受。
“啊…”晓娴还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痛苦,忍不住喊了一声,真是痛啊,这是什么破身体,怎会有这种毛病,这不是让人活受罪啊。
她佝偻着身体跪在草地上,双手死死的按着腹部,可根本不顶用,额上已经开始渗出了细汗。痛感从腹部向浑身漫延,痛得双手松开腹部,紧紧攥起,身了一下子就倒在了草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后背也开始沁出汗,手脚开始发凉。
“啊…好痛…”晓娴低呼着,眸子里已有了泪花,这种痛真不是人受的,双手紧紧的攥着,指甲都掐进了掌心,都感觉不到掌心的痛苦。
正在这时,耳畔又传来了敲门声,还有康宜文的喊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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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9章 夫君,你真好!
第99章 夫君,你真好!(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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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娴只得穿上袄子,忍着痛,佝着背,踉跄着脚步去开门。
原本只要轻轻用力就可以抽开的门闩,她几乎费了现在剩下的所有气力,才将门打开。
门一开,一阵冷风挟着雨雾打了进来,她打了个寒噤。
“对门的吴嫂子送了些麻饼子过来,说…你怎么了?”康宜文略显欢快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话出口还未过半,就嘎然而止,很快一双有力而又温暖的大手扶住了快要瘫坐在地上的晓娴。
晓娴满头大汗,面色如纸般惨白,水眸半睁,双唇在轻轻的抖动着,似在承受着很大的痛苦。
康宜文不管其他,忙用力将她抱起,放在床上,替她盖上被子,先用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不热。
“你好生躺着,别着急,我去喊郎中,一定要撑着,别吓我。”康宜文红着眼睛低声道,声音不稳,在颤抖着。
她这副模样,让他想起了新婚之夜时,当时和现在的样子差不多,不过,当时是直接晕了过去,现在她还是清醒着的。
可他不确定等会儿她是否照样会晕过去,他不敢想像她要真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会怎么样。
他多么希望自己能代替她来受这份罪。
晓娴用力拽住他的手,轻声说道:“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这种事又不好和他一个男人说,真是烦人。
话说完,她松了他的手,费劲的想要翻身,感觉趴着睡要舒服些,现在她浑身每个毛孔都痛,头痛得像要裂开,是那种无法忍受的痛。
“不行,这次你一定要听我的,我不能眼睁睁的瞧着你受罪而不管不顾。”康宜文坚决的说道,帮她翻身趴好,而后小跑着出了房间,将房门掩好。
他怎么也不会相信一个人痛苦成这副模样,会一点儿事也没有。
晓娴听着关门声,很无语的闭上了眸子,无力的捶了下床板,在心里暗恼着,这什么破身体,怎会有这种毛病。在现代时,自己每次来事时,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哪像现在这般遭罪。
同时想到这样的痛苦要持续很久很久,有可能直至自己衰老,她就想杀人。恼过后,又心疼起原主来,她也受了不少的罪,摊上那样的兄嫂,就算是痛得直不起身子,还照样得干活。
趁着康宜文不在房间,她挣扎着爬起来,打开箱子,从里面翻出了一个旧包袱,从里面拿出了一些布片之类的东西,而后放在身下垫好。
做好这一切,她复又爬上床去趴着,一小会儿功夫,腹部一阵撕心裂肺的坠痛之后,身体下面传来一阵温热,湿乎乎的。腹部是轻松了点儿,但痛苦继续。
门外传来了康宜文和郎中的声音,很快房门被推开,郎中在康宜文的指引下来到床边,只是还多了一个人,秦氏。
康宜文领着郎中从康家门前路过时,恰好被秦氏瞧见,忙上前问了。得知是晓娴生病,她非要跟着来看,她是担心晓娴故意装病,然后躲懒不用干活。
“怎么样?有没有好些。”康宜文担心的问道,一脸的凝重,薄唇紧紧的抿着。
“嗯,好点儿了…哇…”晓娴轻声应道,可话刚说完,痛得胃里一阵翻腾,一个忍不住,吐将出来。
郎中暂不知晓娴的病因,见她吐了,第一时间想到了那件事上面,面色是喜忧参半,看了眼康宜文和秦氏,不好说什么。
秦氏眸子也闪了闪,一直紧绷绷的脸色也缓和了下来,嘴角也带了些许的笑意,看向晓娴的眼神好像也温柔了几分。
“吴大夫,赶紧替她瞧瞧,不会有事吗?”秦氏忙急声催促着。
话说得隐晦,但吴郎中明白她的意思,安慰道:“好好,别急啊,康二婶子,等着听喜讯吧。”
喜讯?康宜文愣了下后,也明白过来,面色尴尬,知道是不可能有喜可道的。但眼下注意力不在这里,还是担心晓娴的身体,不知她为何又突然生病。
晓娴也听出了郎中的话,暗自叹了口气,心下黯然。她也想要个孩子啊,这辈子不知道能否达成这个心愿。只要一想到粉雕玉啄般的孩子,她的心就柔软一片,暂时忘却了身体上的痛苦,沉浸在对孩子的向往中。
吴郎中在床前的圆杌子上坐下,先替晓娴搭脉,脸上的笑容淡了去。
秦氏急着问道:“怎么样,是不是?”
秦氏是巴不得所有儿子都要给康家添孙子,替康家开枝散叶,甚至在想着,晓娴要真是怀了身子,替康家生了孙子,她也不计较以前的过往了,接受晓娴为康家的三媳妇。
传宗接代这样的思想,可谓是根深谛固的影响了中国人几千年的思想,秦氏是浩荡大军其中的一员。
晓娴要是怀了康宜文的孩子,好像才能证明她是康家的人,不然,她就是个外人。
吴郎中轻轻摇头,没有把出喜脉来,秦氏的脸复又拉了下来。
晓娴轻声对郎中如实说了病情,反正在大夫面前也什么好遮掩的,也许他能有什么好法子治呢。
康宜文在一旁听了,脸顿时红了起来,有些尴尬的看向他处。
秦氏则拔动嘴皮子开始数落起来:“果真是个不会过日子的败家货,这一点儿小事闹出这样大的动静来,可真是不晓得丑哦。生怕别人不晓得你身上来了脏东西,呸,真是个不要脸的货,你要是…”
“够了,娘,她是我的妻,是你的儿媳妇,有婆婆这样恶毒的骂媳妇吗?难道身体不舒服,还不可以请大夫来瞧吗?再者说了,我们现在花得是自已挣得钱,与你无关,请你先回去。”康宜文终于忍无可忍的怒了,对着秦氏一顿反击。
黑眸微眯,脸上的肌肉抽搐着,真不知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娘,蛮不讲道理让自己丢脸的娘亲。
秦氏这下子像那被捅的马蜂窝,炸锅了,将桌子怒拍一声,腾地起身站起来叫道:“康宜文,你这畜生,有你这样跟你母亲说话的嘛。你这书可真是念到狗肚子里,大逆不道,老娘今天要打死你,就当没生你,省得留着受气。”
说着,就要向康宜文身边冲去,吴郎中暗暗摇头,忙挡在了康宜文的前面,开始劝架:“康二婶,消消气,三哥儿也是心疼三嫂子,才说话冲了点儿。康二婶,你也莫要怪三嫂子,她没病,每人的身体不一样,有人毫无反应,有人痛得恨不得钻地洞。三嫂了就是这种情况,得好好卧床休息。”
吴郎中是大夫,他说得话对于秦氏来说是还有有些用处的,她明白是自己误会了晓娴。
不过,秦氏并非常人,所以她也不走寻常路,也不要用正常人的思维去理解她。
她在明白误会晓娴后,第一时间不是去和晓娴、康宜文说软话,而是沉脸问吴郎中:“吴大夫,像她这样的身子,往后还能不能生孩子?”
吴郎中愣了下后,立马应道:“一般情况下,都能的,等三嫂子生孩子之后,这种痛苦会跟着减轻,也有人会完全无了痛感。”
秦氏这才稍放了心,康宜文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晓娴,心里除了心疼,就是愧疚。
原本只是身体上遭受了痛苦,秦氏来了后,晓娴的心又遭了一番罪,对于秦氏,她只能用‘变态’两字来形容,她现在无力去替自己辩解。
要是以前的话,她可能还要伤心一番,自从得知秦氏对王春香的态度之后,晓娴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一点儿也不恨秦氏。只是讨厌她在自己的耳边咶噪,影响自己休息。
不过嘛,你秦氏老是让我不痛快,今天我也要让你不痛快,让你心里嗝应。
“夫君,你过来。”晓娴突然出声唤道,声音柔软得如同那温暖的棉花,柔中还带着甜腻。
她自已也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浑身汗毛倒竖抗议她的恶趣味。
听到夫君两字,康宜文一时没明白是在叫他,当他明白过来后,也明显有些受不住。晓娴现在的态度与之前可谓是天堂与地狱,让他有些发呆,不过,脚还是不由自主的挪了过去。
秦氏眼睛猛然瞪大,不敢置信的看向床上的晓娴,暗骂着她的不要脸。果真是个狐猸子,当着人前都在勾引宜文,人后那还…那还不要了宜文的命啊。
秦氏恨恨的跺脚,真想上前去将晓娴给踢飞。
“夫君,我想喝水。”晓娴继续装下去,粉唇轻启。
不要说她是这种态度,就算不是,康宜文也会去给她倒水的,立马应了。
吴郎中开了两副药,说了些注意事项后,也提出了告辞,别人的家务事,他可不想跟着掺和,先前的一番话,是做为大夫的职责。
康宜文倒了水,端去晓娴床边,细心的将她扶起靠坐着。
“水太烫了。”晓娴喝了口水后,娇嗔着说道,并将茶碗递向康宜文。
康宜文接过茶碗,小心的吹了几口,并用嘴试了下温度,而后再递过去,同样软声说着:“现在应该行了,慢点儿。”
“嗯,夫君真好。”晓娴甜着声音,话说得肉麻。
他们俩人在那里卿卿我我,好像完全忘了秦氏的存在。
正文 第100章挖空心思寻错处
第100章挖空心思寻错处(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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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双眸冒火,脸上的肌肉抽搐,手里的帕子都快被绞碎了,已经到了忍耐的边缘。
康宜文不是个傻子,晓娴态度的极度转变肯定有蹊跷,但心里对她有愧,再加上刚刚秦氏的无理谩骂,让他不管晓娴态度转变的原因是什么,他都极力的配合着。
反正晓娴的要求又不过份。
甚至他希望这一切是真的,而不是晓娴故意而为之,现在他只奢望这一幕能持续久些,他能多享受为人夫的甜蜜与幸福。
“不要脸的东西,真是将我们康家的脸都丢尽了。我怎么这样命苦嗳,娶了这样一个狐猸子回家做媳妇嗳,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哦,这日子还怎么过啊…”秦氏实在是无法忍受晓娴与康宜文俩人的亲密恩爱模样,怒拍桌子后,开始呼天抢地的诉起苦来。
晓娴身上的痛终于松了点儿,听了秦氏的谩骂,轻笑了一声说道:“娘,您这是骂谁是狐猸子呢?”
“呸,你个不要脸的,还有脸问,骂得就是你。”秦氏重重的向晓娴方向啐了一口,一脸的鄙夷,好似晓娴真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娘,你怎么又骂人了,这是我们家,你…你要是瞧不惯的话,请离开。”康宜文牙一咬,心一横,沉了脸对秦氏说道。
她就算是自己的娘,可也不能总是睁着眼睛说瞎说,好端端的玷污晓娴的名声。晓娴是自己的妻,她的名声不好听,自己的脸也不好看吧,何况还不是事实,是无中生有的捏造。
儿子赶自己走,秦氏气得差点儿吐血,脸色比晓娴脸还要白,食指点向康宜文,哆嗦着嘴唇愣是没说出一句话。
晓娴轻拉了下康宜文,弯眸一笑,也不恼秦氏,悠悠说道:“夫君,干嘛惹娘生气,有话好好说嘛。对了,娘,你骂我是狐猸子,请问理由是?我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儿被你瞧见了,你要是说得出来,我沈晓娴立马滚出你们康家的大门,一个子儿都不会拿走的。若要是说不出嘛,那就请往后慎言,还有,我夫君读书需要安静的环境,你还是少来扰的好。“
表情风淡云轻,但字字句句却铿锵有力,说得在理,让秦氏差点儿一口没接上来。
秦氏不是省油的灯,鸡蛋中都能挑出骨头的,虽生气,脑子还没糊涂。特别是听晓娴说,若能指出她的错处,她就会离开康家,这正合自己的心意啊,立马挖空心思,寻她的错处了。
将桌子用力一拍,食指点着就开始数落起来:“你说你当着外人的面儿,就使唤宜文去做事,这不是存心让他难堪嘛,有男人伺候女人的吗?还有那样子,那说话的腔调,不像狐猸子像什么,这是不贞。
还有啊,你们请客吃饭,竟然逼宜文不要请宜富一家子,你这是在挑拔夫君与亲人之间的关系啊,你这是不贤。
我说的话你当做耳旁风,根本就不放心上,还与我顶嘴,你这是不孝不尊,你就是一恶媳。还有,你与宜文成亲到现在都没怀上身子,没能替我们康家开枝散叶,这更是大不孝啊…”
康宜文气得脸色涨得通红,替晓娴辩驳着:“娘,这些事和晓娴都无关好不好,你别什么事儿都向她身上揽。”
晓娴眉蹙了蹙,双手将腹部紧紧按着,又开始痛了。
但她嘴角向上勾了勾,应道:“娘,有哪条律法规定男人不能伺候生病的妻子了,又有哪条律法说我说话的模样是狐猸子?我们请客吃饭,请谁不请谁,是我们的自由,哪条律法规定一定要请大哥他们?还有,你是否亲眼见到我逼着宜文不要请大哥他们?
你是长辈,说的话,我句句都记在心上。只是,身为长辈,应该事事讲个理儿吧,不然,让我们这些做小辈的不好做啊。
我与宜文成亲不这月余的时间,没有身孕,是很正常吧,怎么又是大不孝了?娘,这些,你能给我们一个解释吗?”
解释?秦氏哪里有什么解释,她所说的根本就是胡搅蛮缠。
昨天才说要和康宜文断绝母子关系,今天又上门来闹事,所以说秦氏非正常人,不走寻常路。
“你…你个小…”秦氏怒气冲天的站了起来,奔到晓娴床边,用食指指向她。
康宜文不等她脏话出口,就将她向门外推去:“娘,你请回吧,该回家做饭了。”
秦氏敌不过他的力量,被推出了门外,康宜文将晓娴的房门掩上。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秦氏恨铁不成钢的怒骂道。
“娘,往后,我们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我已不是孩子。你要是真心为我好,就不该来说这些话的。还有,我们之所以搬来这里,就是想清静,我好读书,可你这样天天来闹,我还怎么读书。哎,往后啊,这书我也不读了,反正也没法读,还不如跟在爹后面学木匠,每个月还能挣些钱,到时可以去喝喝花酒,多快活,省得如此辛苦的读书。”康宜文软硬兼施着。
对秦氏,他真是没办法搞定,就算是告诉了康庆昌,最多骂上几句,管不了一个时辰她又恢复原样子,根本无法治本。
秦氏见康宜文说不读书了,有些紧张,忙软了声音道:“你这混球,没出息的,好的不学,学那些龌龊事。你要是这书没读好,我不但会打折你的腿,那沈氏也要遭殃,看我不将她给撕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