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只朝我点点头,道:“你跟我来,王要见你。”
我的心一咯噔。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推开了阿齐,就跟那女人走了。
这次是我一个人来觐见,自然心里紧张。可是一进屋,才发现屋子里不但有烈风之王,还有阿鱼。那尖脸阿丹只把我领到这儿,自己就退下了。
这下那阿鱼就不再掩饰自己脸上的狂热,眼睛直勾勾地盯在我脸上。如果不是王在一边,恐怕她早就扑过来了。我顿时有些不寒而栗。
烈风之王笑着打量了我几眼,道:“阿语,你知道你是从哪儿来的吗?”
我摇摇头,警惕地看着他。
烈风之王看了阿鱼一眼,笑道:“那你想不想你阿娘?”
我一顿,低声道:“我阿娘早就死了,我记得的。”
烈风之王还是笑,道:“你记错了。昨晚阿鱼已经祈问过上天,你就是她失踪的女儿。阿语,你的名字还是我起的呢。”
NO.045:他保不得我
我:“……”
只恍惚了片刻,我便清醒过来,警惕地盯住那个一脸渴望的女人。她那种眼神,根本就不是看一个失踪已久的亲生女儿的!
我立刻退了一步,道:“我没有记错,我记得很清楚,我阿娘已经死了。是你们弄错了吧。”
那个阿鱼已经再也按捺不住,冲了过来,我躲避不及,一下被她抱了起来。陌生人的怀抱让我很抗拒,尤其这个陌生人还可能心怀不轨。我拼命想要挣脱。
突然有人来禀告,说是青女要求见。
阿鱼立刻回头看了烈风之王一眼,然后就抱着我,从后门走了。我挣不开,一下子被按到颈子后面什么地方,然后就发不出声音来了,只能惊恐地瞪大眼。
她把我抱到一个地方,似乎是她自己的屋子,然后把我一丢,丢在床上。过了一会儿,就有人来叫门。是青女!
我挣扎得想爬起来。结果她又一下按住我,照着我的后颈给了我一下,我顿时痛得爬都爬不起来,只能趴在床上。
我X,谁有你这样的妈,才是三生不幸!
现在想来,应该是阿贝这个小机灵发现不对劲,所以通知了青女。我现在趴在床上动弹不得,只能听见她们的对话。
“阿鱼,我听说阿语在你这里?”
“她是我的女儿,青女。”
“……什么?”
“青女,我也不敢相信,可是,她真的是!我已经祈问过上天了!昨天她说她叫阿语的时候,我就觉得她是,你忘了,她的名字还是王给起的呢!真是老天保佑!我的孩子,不知道她这几年都是怎么过的,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青女并没有被她夸张的演技骗到,只是有些狐疑地道:“她是叫阿语没错,可是这个名字,是我给她起的……她刚来的时候,是说她自己叫不语……”
“……不语是我给她起的名字。但是我已经祈问过上天了,她是我的女儿!怎么青女,你是觉得我抢了你们的六巫嗣,还是想到王面前说理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
“阿语很聪明,这我当然知道。但是,她才八岁啊!青女,你就这么狠心,要她和你回高地去?”
“可……总该去和阿尉打声招呼吧。”
“谁?我的女儿,要和谁打招呼?青女,若是我的孩子长大了,王要她到高地去,我一定不会阻拦。可是,她现在才八岁,八岁啊!谁也不要想抢走我的女儿!”
最终青女不是这个泼妇的对手,说了几句,就走了。留我在屋子里几乎要捶胸顿足。
阿鱼打发了青女,就回来了,得意洋洋的。她看我费力地爬起来,一下按住我的后脖子,正按在刚刚被她敲了一下的地方,我一痛,又趴了回去,咬牙切齿地看着她。
我无声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笑了笑,一张妇女脸,配上那个若有所思的笑容,令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就说老天不会这么亏待我……我的乖女儿,融合之人,多难得啊……”
我的牙齿在发抖,不然我就一口咬住了她的手指。你T的才是我女儿,你全家都是我女儿!
她的手在我脸上流连了一会儿,满意地呵呵笑了一声,道:“可惜内丹还太小。不过等几年也无妨。”
说完,她就从旁边,拿了一根绳子来,然后扯了扯,就把一脸惊恐的我给绑了。然后抱起来,塞进她们家放置杂物的那个箱子里。
我发不出声音来,身上也疼,身子底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硌得我很难受,但是又挣不开。
那个阿鱼就是个疯子!可这个疯子是被烈风之王允许的!
我被塞在这个箱子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都没有人管我。到后来开始饿了,我隐约觉得应该过了几天。因为我在盘古洞天里试过,其实修真之人是可以辟谷了,但是这里的人没那种习惯,而且这里的灵物到处都是,每天吃点灵物也有助于修行。
所以我开始饿得受不了,我就知道,至少过了三天了。这样下去,虽说我不会被饿死,可是,那个阿鱼会对我怎么样?!
隐约想起我体内的土性内丹是来自于地脉,所以我跟地脉是有所感应的。不知道地脉能不能感觉到我现在的状况,给阿尉发个信什么的,让他来救我……
可是私心里又有点不希望他来。那个烈风之王,太深不可测。阿尉一直在他的掌控下,就足以证明他的可怕。就算阿尉来了,又能怎么样?
这几天来我一直不间断地试图解开我身上的绳子。绳结已经渐渐松动了。我就试着把绳结靠在身下的一个硬物上,在狭小的空间里使劲拉扯。终于,拉断了。
我迅速甩开绳子,慢慢地麻木的双手恢复过来。然后,试着推了推头顶上的盖子。
好严实,锁上了。
我咬了咬牙,一气之下一记火性攻击打了出去,这个箱盖就被我砸开了。
外面黑蒙蒙的一片。天黑了。
没有人。
我心念一动,迅速从箱子里爬了出来,然后把破破烂烂的盖子重新给它盖上。躲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外面有人来人往,似乎一切如常。大概青女他们已经回去了。阿尉看不到我回来,会怎么样?
他大约会生气,因为我一直闹着要来。
我避开人,小心翼翼地照着记忆,往结界口摸去。也许我打不开结界,但是总会有人出去。也许我可以等到有人出去了,混出去。
也许不会成功,但总要让我试一试!
没走多远,我突然隐隐觉得不对。不远处似乎有强大的灵力震动,好像有什么人在大战。按理说,这里的每个人都没有发现,那我应该也不会发现。可是我是巫嗣,又善于运用神识,当然比别人更敏锐。而且,有一股灵力和我深深相吸,很熟悉。
我心中突然开始忐忑,心念一转,就朝震动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竟然一个人都没有。越往前走,就走到一处空余的山地。有点像阿尉的领地,看来也是某位高层的领地,是专门用来修行的。
这里有结界。被我轻易破解了。这个结界不是用来挡人的,而是为了消声和隔绝,所以并不强大。我摸了进去。一进结界,就感觉到扑天的火焰震慑而来,地动山摇!
是高手!而且并不比盘古洞天里的那两只红龙差!我小心翼翼地沿着山壁向前,终于到了打斗的附近。我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登时一惊,正想冲出去,结果被一个人从后面按住,捂住了嘴,拖了下来。
是青女!
她拼命按住我,可是,我还是看到了!
空旷的空地上,中间被巫术压得死死的人,不就是阿尉!
他的惊天戟已经丢去了一边,旁边站着三个人,一个是阿鱼,一个是青阿丹,中间站的,就是烈风之王。两个巫嗣合作,迅速结阵,死死地将阿尉束缚住。烈风之王化神八层的实力,狠狠地砸在几乎已经无力反抗的阿尉身上!
我惊得连挣扎都忘了,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滑落在青女手上。青女似乎也一惊,然后把我搂在怀里。
“阿语,别怕!别怕!”她不知道在安抚我,还是在安抚她自己,可以感觉到她浑身也在颤抖。
我想说,放开我!可是我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人多欺负人少。阿尉被禁制压得龙牙毕现,额前也长出了角。
有人“咦”了一声,然后嗤笑了一声,道:“你竟然化应了。”是烈风之王。
阿鱼冷哼了一声:“孽畜就是孽畜,没有人性。我要取你的内丹。”
说着,她就双手成爪,意欲扑出去。我一口咬住青女,死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狂落。但是她还没来得及靠近,就被烈风之王一下子挡住,甩了出去。
“阿尉,你太让我失望了。”烈风之王叹息道。
他道:“我以为把你放在部落里,放在我最钟爱的儿子身边,你可以洗去兽性,可是没想到,孽畜始终是孽畜,你永远也成不了人。看看你的样子,阿尉,你不觉得耻辱吗。”
去你V妈的耻辱!你他V妈怎么就这么不要脸!
阿尉背上压着流转的符文,连我都可以感觉到强大压力和巫术禁制。禁止之上,还有盘成巨龙的大火,死死地绞着他的境,压在他身上。从我的角度,也能看到他的额前,双臂,都青筋曝露,显然在竭力反抗!
阿鱼站了起来,和另一个巫嗣站在一边,两个人都神情冷漠,只看着在场中死死挣扎的人。最终阿鱼哼了一声,道:“阿烈,你该放弃他了。他这样的孽畜,活着有什么用,不如让我取了他的内丹……”
烈风之王不赞同地摇摇头,伸手一点,巨大的火龙就腾开了。阿尉的境哀鸣了一声,狠狠地落在了地上,抽搐个不停。他走到阿尉面前,俯下身,直视他一脸的异相,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我只看得到阿尉脸上强烈的恨意和不甘。
他道:“我不会放弃你。你打破了禁制,我可以重新给你下一个。阿尉,你有一半的人的血统。珍惜做人的机会,不要堕入畜生道,永不超生。”
说着,他的手就点上了阿尉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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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046:融合的秘密
巫术!
烈风之王竟然会巫术!
隐隐约约看到阿尉獠牙毕露,发出痛苦的嘶鸣,好像在接受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我犹如感同身受,控制不住地拼命挣扎,但是还是被青女死死地按住。她的鼻息很重,只用了蛮力来用力抱住我,不然我挣脱。
“阿语,阿语!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阿尉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我拼命地打她,甚至抓伤了她的脸,她也不在乎。我一抬头,才看到她也已经泪流满面。我一怔,然后扑进她怀里,实在不管再去看场中的情景。
她哽咽地道:“阿语,你要活下去,活下去。不要怪我,我是后来才知道……”
知道什么?
她死死地搂住我,直到我心灰意冷。我再不敢看身后是什么。直到火光渐渐消逝,震动停止,一切似乎恢复如初。
只觉得全身一丝力气也没有了。
青女一直在流泪。圣洁的巫嗣之类,不断地落在我身上。最终,她轻声道:“他们走了。”
我立刻把他推开,冲了出去。
他们都走了。烈风之王,阿鱼。还有我的阿尉。
天已经近蒙蒙亮,我却觉出前所未有的绝望。
地上有一个大坑,不深,但是土都被压得很实。周围是一片黑灰。应龙之火下,哪有完草。刚刚奶爹就被压在这里。我跪了下去,伸手轻轻抚摸地上那几道抓痕。那是刚才阿尉抓出来的。
我再也控制不住,再次嚎啕大哭。
青女来到我身边,低声道:“阿尉会被送回高地。阿语,你一定要坚强地活下来,阿尉还在等你,我也在等你,你一定要回来。”
我摇摇头,我还回得去么?
我是后来才知道的,青女发现阿鱼的不对劲,又发现我一直不露面,终于耐不住,就去求见烈风之王。她是那时候才知道。
原来这就是六巫嗣。不断的吞并,融合,吸取别人的内丹,融合九巫的巫术,是整个巫阵最强的存在。她们是整个部落的祭品,部落不断地用别人的内丹来奉养她们,她们自己,就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天生带有不同属性的内丹,靠吸取别人的内丹来使自己强大。尤其是两个有这种特质的人相遇,那弱小的那个一定会成为强大的那个的贡品。
就像是一只蛊,被迫吸收不同的能量,养大了之后,就被洗尽精元,炼成炉鼎。阿鱼要我,我是她的炉鼎。这是部落的传统,只有六巫嗣降生,九巫才能真正发挥出实力。
所以,阿鱼的作为,是烈风之王默许,并支持的。
青女一直在我耳边喃喃:“不管怎么样,阿语,你一定要活下去,活下去!”
我推开她,她满目痛楚地看着我,然后伸手给我治好了脖子后面的伤,并且解开我身上的禁制。我张了张嘴,眼泪又掉下来。
青女悲鸣一声,又把我搂在怀里。她是部落的巫嗣,不能违背烈风之王。可是她是那么深切地希望我能活下来,而不是成为别人的炉鼎。
我努力深呼吸了两下,终于说出一句话:“青女姐姐,帮我告诉阿尉,我很好,叫他等我回来。”
这时候,身后突然传来有些焦急的脚步声。我一抬头,发现是那个阿鱼匆匆忙忙地赶过来,还有青女的阿娘。她们看到我们,似乎松了一口气。阿鱼一下子冲上来,二话不说把我提起来。
做阿娘就一巴掌甩在女儿脸上。青女跪了下去。
“阿青,你从小我是怎么教你的!”
青女跪在地上,低着头:“是,都是为了部落,为了子孙。”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你要和整个部落作对吗?!”
说着,她又要打。我迅速从阿鱼怀里扑出来,抓住她的手,照着那尖尖的十指就咬下去。那女人吃痛,一甩手,就把我甩开了。
“阿语!”青女扑过来接住我,仔细察看之后发现我没事,这才低声下气地道,“阿娘,阿语还是小孩子。”
阿鱼把我提了起来,转身就走。我扑腾了两下,转过头去对青女道:“青女姐姐!记住我的话!”
朦胧的晨光里,青女无声地看着我,满目泪水。
阿鱼把我提回原来那个屋子里,然后把我一丢,丢在了床上,看了看那个被我爆破的箱盖,似笑非笑地道:“你已经胎动三层了嘛,看来可以了。”
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门外走进来一个穿白衣的小巫嗣,是个少女,年纪大约十一二,手里端着一碗什么东西。阿鱼倒是换了一张脸,笑眯眯地谢过人家,然后把人家送出去了。回到我面前,就是一张晚娘脸,把那个东西往我面前一放。
我凑过去一看,是一碗绿油油的粘液,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倒是没有异味,就是让人很倒胃口。
她哼哼了两声,道:“不想死就喝下去吧。”
我眯起了眼睛。心想,她应该还不至于就这么毒死我。于是我爽快地把那碗东西端起来,喝了。恶心的要死,但是我都咽了下去。
她满意,笑了一声,摸摸我的脸,道:“这才是阿娘的乖女儿。别跟那个阿青学,胳膊肘往外拐。”
我厌恶地别开了脸。
她仔细看了我一会儿,道:“我给你六年,你给我结丹。”
我一怔,然后露出一个讥讽的神情:“你脑子有毛病吧。六年,结丹?我现在才胎动三层,结丹,至少要等到二十年以后。”
她哼哼笑了一声,道:“我既然要你结丹,当然有我的办法。乖女儿,阿娘怎么会亏待你呢?如果六年你还结不了丹,我就把你炼成灰!”
我紧紧地咬了牙,不说话。
她拍拍我的脸,道:“趁今天有的睡,你就睡一会儿吧。”
说着,她又嘀咕了一句:“这种融合之人,确实很难找。还是别把你弄死了。”
一边说着,就出去了。
我一愣。然后眯起了眼睛。她竟然这么大拉拉地把我丢在这儿,那我逃跑是不用想了。用神识探了探,果然,四周都布满了结界。
无奈之下,我只好躺在了床上,准备休息。心想,就当是养精蓄锐也好。可是至少三天没睡觉,虽然很累,却觉得睡不着。躺了一会儿,就又泪流满面。
朦朦胧胧地就睡着了。后来不知道到什么时候,又被那个疯女人拉了起来,又给我灌了一碗先前那种绿油油的东西。然后她把我一提。
我本能地一惊:“你要带我去哪儿?”
她笑得得意:“带你去能让你结丹的地方。”
话是这样说,她却是带着我七拐八拐,到了一口大井前。我一愣。她按着我的头往下看,道:“这里是锁妖井,也是我的炼丹炉。你就在下面呆六年。如果六年后你还活着,那你必然结丹了。”
我大惊。可是她根本不给我挣扎的时间,一把我把我提了起来,然后往下面一抛。
“啊——”
我一路尖叫着,身子在急剧地下坠。这个井深不见底,我一直保持着一种下落的状态,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嘭”的一声,掉在地上。
疼,可是下来之前我已经结了结界护住我自己,所以没有摔成肉饼,而且也没有多重的伤。我揉着屁股站了起来,四处看了看,就一愣。
狭小的井口,没想到是个枯井,而且下面竟然别有洞天。眼前是一个巨大的石洞,甚至还能看到光,能够分的清白天和黑夜。我心念一动,就顺着这个洞口,慢慢地向里走。
我以为这里离地面很近,可是没想到,不管我怎么往里走,都只能看到横七竖八的各脉山洞,根本没有上去或者下去的路。
在这个井底转悠了半天,发现了一个小丹炉。我眯着眼睛一看,墙上有画。密密麻麻的,凑过去看,才发现画的是各种妖物,大多数是大蜈蚣大蝎子之类的,数目之多,令人毛骨悚然。
别开眼不愿意再看,却看到有些地方记载的是丹药的秘方。我一怔,然后连忙一个一个看过去。
这里可以说是个大资料库,各种低阶到高阶的丹药,都有记载,而且很详细。我袋子里还有前些日子在盘古洞天里种的灵药,只除了大灵芝没熟,其他的都已经有成品。我心想,这里有现成的丹炉,或许可以试试……
可是,我身上的东西就这么多,能炼多少?而且,炼出来又怎么样?我能不能出得去,还是个问题。
但是,对于炼丹方面的兴趣却趋势我看了下去。
天渐渐黑了,我眼前渐渐看不清晰。其实我可以驱动神识继续看,但是我还不是很习惯黑暗,还是觉得有光亮的地方比较有安全感。
我记得这里似乎有很多火盆,可以升火,正想念个引火诀升火。突然发现不对劲。
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斯斯”的叫,好像是,虫子……
我全身的寒毛,一下子立了起来。警觉地发现,四周,似乎有什么东西,而且,数量不少……
NO.047:所谓的试练
紧张之下,我立刻驱动引火诀。“扑扑扑”的,一个火把接一个的点燃。我顿时尖叫出来!
四周不知道从哪里涌出密密麻麻的虫子,黑压压的一片!当前一大群就是蝎子,全都列好了阵,攻击意图很明显。
我慢慢地往后退,拼命地戳着身上的鸡皮疙瘩,气氛就僵凝了。
终于,最后一星光芒消失,只留下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