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彼此各玩各的,她有新欢,他亦另有所爱,难怪当初她指责左问出轨时,他的表情那样奇怪,好似她说了什么笑话似的,他什么情绪都有就是没有内疚、惭愧。

俞又暖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惆怅、酸涩、苦郁皆有,但都淡淡的。左问于她,虽然床^-^事和谐,经济上也没有纠葛,生活习惯也还能彼此容忍,可总觉彼此隔着千山万水,有时他看她的眼神是那样疏远,而今想来都是难以掩饰的习惯而已。他没有汇报行踪的习惯,忙碌起来几日不见踪影,电话全无,现在想来都是蛛丝马迹,她妄图自欺,但终究要面对现实。

虽然记忆全失,但俞又暖的确已经是三十出头的女性,为了爱要死要活似乎太过滑稽,也没有那种心情,生活才是主要节奏。她亦觉得左问的选择没有错,与其重提旧事再度闹开,倒不妨将她安抚,彼此将就共存一纸婚姻。他不会失去俞氏董事会的控制权,而她也无需为财务而操劳费心。

何况,俞又暖是真的不排斥左问当她的丈夫。

洗过澡,昏昏沉沉的睡去,迷蒙中感觉床的另一侧沉了沉,俞又暖又再度陷入沉睡。

早晨用饭时,俞又暖才知道白老师和左睿订了中午的机票,这片高档住宅里没有广场舞和太极拳,两位老人不太习惯,归心似箭。

“爸妈再多留几日吧,我替二老约了全面身体检查。这边若是住不惯,左问还有一处产业,那边比较生活化。”俞又暖挽留得很诚恳,这段时间若公婆留下反而可以缓冲夫妻关系。

“我们身体很好,每年都做身体检查。”白老师婉言谢绝,没有临到老了反而看媳妇脸色的道理。其实俞又暖只是性情冷淡了一些,礼数是一点儿也没亏的。

中午,俞又暖和左问一起送了两位老人去机场。

“去哪儿?我送你。”左问目送白老师他们进关后侧头看俞又暖。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心情低潮期毫无征兆地袭来。

Chapter57

“去基金会吧。”俞又暖道。

“昨天的晚宴如何?”

“挺成功的,筹得了不少善款,有几个项目都可以运作了。”俞又暖回问道:“婚宴如何?”

“还好。”左问简短地道。

似乎没什么话可聊,车内又归于寂静。车速很平缓,即使在机场高速上,左问也平平地保持八十码的速度,以至于被无数小车超过,也有不少人从后视镜回看,真是有钱骚得慌,千把万的车,在高速上只开八十,遛狗呢?

俞又暖倒是一点儿也不觉得慢,再快她就该心慌气短了,沉默良久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昨晚不是去婚宴么,怎么我看贾思淼朋友圈po的照片上还有你?”

左问回看俞又暖一眼,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原来白素是男方家的亲戚,贾思淼和我那位表妹又是大学同学。”

世界真的很小,转来转去关系都绕成了一团。

“怎么,不放心我?”左问调^-^笑一句。

俞又暖恍然大悟,原来她不放心左问,但他对她却已经放心,放心到将她推出来独自面对这个称不上善良的世界了。最近几周心理医生出的报告显示她已经逐渐适应失忆后的生活,安全感也逐渐恢复,难怪左问不再将她放在羽翼下保护了。

忽而想起当初在温泉山庄时的情形,左问急匆匆下山,就为了阻止林晋梁和她说话,现在却已十分放心。

“是啊。”俞又暖淡笑着回了一句。

“昨日她依旧穿的旗袍,不及你十一。”

左问突然的不吝赞美,令俞又暖有所失神,但很快就置之一笑,左问维持这段婚姻的努力不会白费,她其实也无可抱怨。

“谢谢。”

此情此景难道不该打情骂俏?谢谢两个字实在太过疏远与客气。

回到俞宅,俞又暖开了电脑玩儿,偶然又想起林晋梁,便在搜索引擎里键入“林晋梁”三个字,他的简历跳了出来。本城高校的教授,留学的学校排名不亚于左问的学校,长江学者,后面一溜的俞又暖连名字都看不懂的论文。证件照上的他斯文而儒雅,做科研的人必须理智,实在不像是会死缠烂打女性的人。

关于过去,总是近乡情怯,怕那是一扇潘多拉的盒子打开了就再也逃不开,俞又暖很少主动去打听,只等着他们在不经意的时间自己蹦出来。

俞又暖的心理医生建议她顺其自然,既然她下意识里不愿去碰触过去的事情,那忘记也许本就是她自我治疗、自我修复的一种机能。

所以这一次俞又暖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去找林晋梁的联系方式。

下午刚游了泳上岸,就见小珍拿着电话过来,俞又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接听。

“晚上有个应酬,能陪我出席吗?”左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俞又暖有心拒绝,但转瞬又改变了主意,决议扮演好妻子的角色,“好。”

要打扮得美美的出席晚宴,实在是个费时间的事情,俞又暖拿着手包下楼,左问在楼下抬头看着她。

冰蓝色的斜肩裙,手工钉钻,行走间裙摆仿佛水银泻地,不得不承认,有的人真是无论何时都极美,审美疲劳一词似乎对她免疫。

俞又暖挽着左问的手臂,看他优雅得体,偶尔幽默地寒暄应酬,见地不凡地聊着时事、经济、政事,在各色精英齐聚的宴会中依然是最出色的存在,身上丝毫找不见“小镇”的影子,俞又暖垂眸勾唇,心想左问真是不可思议的存在,其间所费心血只怕倍于常人。

“是不是累了?”左问握住俞又暖的手,“脚痛?”左问将俞又暖领到花园坐下,单脚跪地将俞又暖的脚从鞋里取出看了看,并未破皮,又替她揉了揉。

俞又暖低头看着左问,她没喊停,他居然一直揉着。

“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左问眼里含笑地看着俞又暖。

俞又暖脸上一阵发烧,淡淡地道:“没有,昨天发生什么了我要生气?”

“昨天打算离开的时候白素的男友说要请我们这些白素的老同学喝酒,庆祝他求婚成功,后来还叫了许多同学来。”左问道。

俞又暖抬眼看向左问,这是有兴趣继续听的表现。“为何专请老同学?”

左问勾唇一笑,仿佛想到了极好笑的事情,“宣布所有权。”

俞又暖顿时了然,白素这男友也挺有意思的,看来也是对那些暗恋白素的同学烦不胜烦了,“难怪人家非要请你。”

左问替俞又暖穿好鞋子,亲了亲她的唇角,“过几天我们一起请他们吃饭。”

“我干嘛要请他们吃饭?”俞又暖故作不喜。

“好让他知晓,那天晚上完全没必要非死拉活拽要请我喝酒。”左问道。

俞又暖眼珠一转,“噗嗤”笑道:“你真幼稚。”但不管如何,左问的话的确是奉承到了她,昨夜的种种不快竟然倏尔就烟消云散了。她伸手搂住左问的脖子,倾身过去附耳说了几句。

只见左问微微摇头,“你确定要?这花园不够隐蔽,如今微博和朋友圈都是个祸害,若是被人拍照留念…”说话间左问已经开始松他的领结。

俞又暖赶紧握住左问的手,“我开玩笑的。”

“你这是叶公好龙。”左问咬了咬俞又暖的嘴唇,送了她一个新成语,以至于她又得手机搜索意思。

重新进入宴会厅,左问去给俞又暖取食物,上回见过的那位王雪晴再度现身,“王小姐。”俞又暖心情颇好,教养使然,首先微笑寒暄。

“这么着急今天就出来秀恩爱?未免有此地无银之感啊。”王雪晴微笑。

俞又暖的词汇量已经颇丰富,简单的书籍如今可以通畅阅读,听着王雪晴的话,只是淡笑,并不言语。转头左问已经端着餐盘走近,王雪晴嘴角带着讽刺的笑容,但眼神却脉脉而幽怨地看着左问。

“不知可否请左先生帮我也取一些食物?你还记得我的口味吗?”王雪晴眼波流转,明艳不可方物。

左问笑了笑,“我太太是个醋坛子,雪晴你知道她的厉害的。”左问意有所指,恰有侍者经过,左问让她去替王雪晴取了食物。

王雪晴走后,俞又暖侧头看向左问,“是你前任?”

“初恋女友,后来因为回国就分开了。你曾经扇过她一巴掌。”左问道。

真是言简意赅,但信息量庞大,前因后果居然都解释清楚了,再不必追问左问为何说自己厉害了。

王雪晴的身家俞又暖知道,她是王家独女,看她现在依旧一副恋恋不忘的模样,想必当初提分手的不会是她。如此,当初左问选择追求自己倒不一定是为钱财了,自然她的颜值也的确远远甩了王雪晴几条街。

还算左问有眼光。

“扇她一巴掌还算便宜她的。”俞又暖嘟囔一句,她倒是希望王雪晴再激进一点儿,她不介意扇她第二巴掌的。

左问笑着从背后轻拥着俞又暖,“快点儿吃东西吧。”

晚宴还没结束,左氏夫妻就提前离开了宴会,俞又暖在花园的提议被左问在车里实现了,末了她只瘫在左问的身上听他说,“秋天我带你去草原骑马怎么样?”

一点儿也不怎么样。

左问花样百出,俞又暖的弱点自从被他捉住以后,在他手下就再无反击之力,简直是砧板上的肉,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

“带几件方便撕的衣服?”左问亲吻着俞又暖光^-^裸的肩头问。

俞又暖推开左问,起身穿好衣服,拿出随身的小镜子整理头发,却见脸上一片红痕,那是左问用力捂她嘴巴时留下的印迹,真是好狠心。

之后的几天左问为公事飞加拿大,俞又暖忙碌于基金会的慈善项目,晚上左问算着时差打电话回来,彼此除了生活关怀居然再无话可说,早已经过了煲电话粥的时间和年龄。

渐至左问连电话也省略了,只每晚发送短信,祝晚安。

左问一去就是半个月,晚上俞又暖在露台吹着凉风,看着手机上左问八点发来的“晚安”二字,撇撇嘴。这男人实在有些无聊,电话三部曲固定不变是“按时吃饭了么?头疼么?有事给我电话。”短信就更是简略。

电话铃声在寂静的晚风里响起,不认识的号码,俞又暖接起来却是关兆辰的声音,“又暖,城中新开了一家酒吧,有没有兴趣去坐坐?”

本来是可去不可去,但是再看那寡淡的“晚安”二字,近日左问连电话都省了,俞又暖改变主意换了一件金色贴片的背心,穿了黑色皮裤,霎时就换了种风格。

这家酒吧的名字叫“醉明月”,一听就觉得古风扑面,装潢也极具古旧的艺术感,开在湖边倒影月色,很得俞又暖的心。

关兆辰和俞又暖进去时,老板亲自过来接待,似乎十分熟稔。

“他找我投资这家酒吧时,我一看设计蓝图就知道你会喜欢。”关兆辰笑道,将牛奶递给俞又暖,“你别喝酒,否则晚上肯定难受。”

“但是也不用给我牛奶啊。”俞又暖心想,怎么跟左问一样。

“你睡眠不好,以前都要我唱歌哄你入眠,牛奶有安神的作用。”关兆辰不经意地就透露了他们的过去。

俞又暖的心猛地一跳,本该问个究竟,但不知缘何,她的嘴唇就像被胶水黏住了一般张不开。下意识里仿佛自己不问,就可以当以前的事情不存在一般。

“对不起,我不该再提以前的事情。”关兆辰轻叹一声。

俞又暖站起身,“我该回去了。”她无意与关兆辰再续前缘,哪怕是暧昧也不该存在,她此刻有些后悔自己的“不耐寂寞”。

关兆辰的嘴唇一张一翕,最终还是没说其他话,“我送你回去。”

“不用,司机在外等我。”

走出机场时,晴空万里,艳阳高照,飞机上没休息好的Andy半眯着眼睛看了看前面神清气爽,唇角带笑的Boss,心想真是牛人啊,长途飞行之后还能如此精神奕奕。他自己每次倒时差都想死。

“我回家,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左问道。

Andy诧异地看了看手表,这才早晨,工作狂Boss居然就要翘班。不过想来也是,家中有那样的大美人,换他也得归心似箭,小别胜新婚嘛。

左问靠坐在车内,看了看手边的袋子,里面是他偶然碰到的很适合买给大小姐的礼物,也算是缘分。

下机时,手机有振动提示,左问掏出手机,接收了一张照片。

Chapter58

左问掏出手机,接收了一张照片。

俞又暖和关兆辰相依而坐,她手里端着白色的水杯,唇边有白色奶渍,关兆辰正用手巾替她擦嘴。

照片的时机抓得很精准,其实下一秒俞又暖就快速推开了关兆辰的手。

左问唇角的笑容顿时消失,垂眸沉默片刻,给对方回了一个电话。

方铮接到电话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左先生,你确定吗?”

“嗯。”

左问收起电话,面无表情地吩咐司机,“去公司。”

司机只好掉头。

Andy刚洗过澡就接到了左Boss的催魂夺命Call,不是说好了不去公司么?Andy无比痛苦地给女友打电话爽约,无辜地被臭骂了一顿,身心俱没有得到滋润。

Andy赶到公司问Cathy,“Boss抽什么风啊?”

“我怎么知道?!”Cathy连哀怨的时间都没有,已经被指挥得团团转了。

直到中午,四维的员工才知道笼罩在公司头上的低气压形成的原因。娱乐圈爆料大V中午爆了一张图片,正是关兆辰为俞又暖擦牛奶沫的那一张。俞又暖侧着脸,唇角被遮,但是熟悉她的人一眼就能认出。

“关天王柔情似水,女方系某已婚名媛,他的新片曾获该名媛投资,不知天王能否成功小三上位?”

此条微博一出,现在转载和评论已经上万,以下且引评论几条:

“那么烂的片子,我还说哪个不长眼的会投资,原来如此哦。”

“女的白富美啊,配得上我们辰辰。”

“呵呵,这年头男的女的都在争当小三,少奋斗一百年啊。”

“他们两个啊?早几百年就有料了,博主现在才爆,好无聊啊。”这条留言附了一张当初关兆辰为俞又暖遮头看她入车的照片。虽然这则新闻早被和谐删除,但总有人神通广大能重新找出。

“不是吧?”Andy看到Cathy转发给他的微博,“关兆辰能挖得了咱们Boss的墙角?”

Cathy道:“你知道什么啊,有钱的女人最缺的是关怀和安慰。”Cathy想了想自家Boss那常年冷淡禁欲的表情,想象不出他关怀人时的表情。

“在看什么?让你整理的资料发到我邮箱了吗?”左问的声音在Andy身后响起,Andy硬生生地打了个冷颤。

而与此同时,在基金会办公室的俞又暖听到周清颜说:“俞小姐,楼下来了好多记者想要见你。”

俞又暖有些不解,“发生什么事情了?”

周清颜走过去,将手机微博里的那条被疯狂转发的消息点出给俞又暖看。俞又暖脸色一变,虽然什么事情都没有,但这些娱记无风都要起三尺浪,实在让人头痛。

新开的“醉明月”在曲径通幽的小巷里,她和关兆辰是从安全通道进入,而且店内客人的身份都是清查过的,没道理混入娱记。俞又暖抿了抿唇,给关兆辰去了个电话,但对方手机一直关机,想必也是被狂轰滥炸到得不得不关机了。

唯今俞又暖只盼望左问身在国外,没有看到这条微博。她给俞氏的公关部去电话,让他们想办法处理这则新闻,不排除采取法律手段。

“好的,俞小姐,左先生已经来过电话,我们已经着手处理。”

一丝侥幸也无的俞又暖坐在椅子上,咬了咬给左问拨去电话,“滴滴”响了几声后被对方拒听。

俞又暖只觉头疼,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跪电脑键盘。车从大楼后面的出口驶出,也无法阻止万能的娱记包围住座驾,若非保镖和工作人员相助,俞又暖的车只怕寸步难行。

回到俞宅时,慧姐第一个就迎了上来,“小姐,你怎么又和姓关的扯上关系了?先生若是知道…”

俞又暖没想到连慧姐都知道那条消息了,顿感无力,“左问已经知道了。”她走到楼梯上又回过头看向慧姐,“还有,我和关兆辰什么关系也没有。”

但是俞又暖在淋浴室却忍不住环抱住自己的肩膀,极端懊恼于昨夜的外出,无可否认她当时的确存着一点儿“你不在乎我,总有人讨好我”的心态,但绝没料到后果如此严重。

到底是关兆辰的身份太敏感了,而她又太轻率,也没料到以前她和姓关的还有绯闻牵扯。

洗过澡出来,电话显示了三个关兆辰的未接来电,俞又暖回过去,关兆辰信誓旦旦地保证“又暖不是我泄露的消息,实在抱歉给你造成这样大的困扰。”

多说无益,于事无补,“今后别再联系了。”俞又暖淡淡说了一句就挂了电话,这事似乎也的确怪不了关兆辰,但终究是他的身份惹的祸。

左问到家时,俞又暖忐忑地站起身给他打招呼,左问毫无回应地上了二楼。

慧姐道:“小姐,你赶紧去劝一劝啊,你为那姓关的不知伤了先生多少次心。”

俞又暖心里咯噔一下,跟在左问身后上了楼。

“什么时候回来的?”俞又暖靠在门边看着换衣服的左问。

左问套上T恤,回头看她一眼,“今天早晨。”

“你看到那条微博了?”俞又暖走近一步。

“嗯。”左问拿起手机往外走,“下次小心点儿,即使删除了微博,媒体不报到,总有掩不住的地方。”

俞又暖跟着左问往他书房去,“我跟他什么都没有。就是去喝了杯东西,都是那些媒体捕风捉影。”

左问当着俞又暖的面掩上书房的门,“我有几个电话要打。”

俞又暖如何看不出左问在生气,“左问,你和小野花吃饭,我也没这样对你好吗?”

左问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那我岂不是要感激俞小姐你了?”

俞又暖面色讪讪,说好了不翻旧账的。

“至少我没有被媒体发现,也没有需要别人替我收拾尾巴。”左问“啪”地将门合拢。

俞又暖闷闷不乐地走回房间,左问的行李已经送了上来,她扫了一眼,看到旁边单独的一个绿色而精致的小袋子,里面装了一个小盒子,打开一看,丝绒垫子上躺着一只钻石手镯,跟上次拍卖会被向颖拍走的那只有些类似,旁边还有收藏说明。

这只镯子来历更为不凡,时间也更为古老。可以说那个品牌当初就是在向这只镯子致敬。

俞又暖的手指轻点在镯子上,欢喜里又带着酸涩,左问的吝于言而勤于行叫她不满中又带了甜蜜的期盼。当然也她察觉到了自己性格里的弱点,提醒自己以后一定要努力改正。

婚姻毕竟是两个人的事情,为了赌气和闹别扭,实在没必要牵扯入其他人来。

俞又暖将镯子重新收好放回原处,走到楼下,“慧姐,今天煲的汤还有吗?”

“还有一盅鱼头汤给先生留着的。”慧姐道。

左问回家时已经过了晚饭时间,俞又暖也不知道他用饭没有,让小珍帮她拿了汤上楼,俞又暖示意小珍去敲门。每个人敲门都有自己的习惯,俞又暖深有自知之明,此时她自己去敲门,左问一定装聋的。

“进来。”

俞又暖从小珍手里接过托盘,无声地示意她可以离开了,她自己用身体推开沉重的木门,只见左问并未工作,而是低着头坐在沙发上吸烟,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躺了好几只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