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医生不肯开挂水的药,非要他住院开刀,因为一年发了近四次,可是他坚持不肯,最终只挂了一瓶水,后面五一就在家休息了几天。
昨天是五月五号,是他休病假后第一天上班,也是我休完病假后第二天上班,可是对我来讲这一天像是晴天霹雳。
下午,妈妈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得了胃溃疡,可能要住院开刀。我一听呆了,后来想想,没事的,胃溃疡开刀就好啦,安慰她几句,她反倒安慰我说不要紧张。她说上午有个女孩难到报告,脸色白的一点血丝都没有,可能是不好的病。当时她说这句话时,我并没有多想。
可是过了没几分钟,小姨的电话打来了,她跟我说,今天陪妈妈一早去医保医院检查,说做了胃镜,结果不是很好,可能是胃癌。我一听,就坐不住了,然后抱着电话就哭了。
小姨说,胃镜做出来的报告,报告上有明显的一个肿瘤,但是要等活体检查才能确诊是不是。这些话,是医生单独叫她进去的,没叫我妈,然后她出来,妈妈问她,你怎么没拿报告,她装傻,说医生没给报告啊,说那个要下周二才能拿。我妈说,那我多交的一百多块钱是干嘛的,小姨说她继续装傻,说下周去拿报告时一起问医生。
回到家,可能就偷偷告诉了爸爸,然后又给我打了电话,我们决定今天去大医院,骗我妈说如果要动手术在大医院动手术。
晚上,我乱想,没办法,我不能不想,从昨天知道这事就一直乱想,我电视也不想看,对着电脑也不知道干嘛,前段时间都定不下心写文,昨天因为这事,我居然还写了不少字,如果我不写字,我不知道我脑子里会想什么。
今天一早,七点十分我和老公就在人民医院排队,没想到人很多,太多了,我们排在后面,人家都是六点钟就来排队挂号了。
然后小舅开车送爸妈小姨来了,我一见我妈,只不过才几天不见,她已经瘦得不像个样子。不是的,其实之前,就有瘦,我都没怎么在意。
终于轮到我们却是那个医生的第二十个病人,我们并不知道之前有很多人是前一天挂好的号,我们一直从八点等到了十点才轮到我们看病,中间还有一个护士带着一个人插队,爸爸一急,和医生吵了,还被医生轰了出来。之后轮到妈妈进去看病,爸爸就没进去,我也没进去,我怕我当场就会哭出来。
在等医生看病的时候,我妈说她已经不能进食,吃也疼不吃也疼,不停地揉胃,我几次都想哭,后来硬生生忍了,跑一边走两圈再回头。她又和我说了昨天那个女孩拿了报告的事,我就说,人家的事你管了干吗。我终于知道昨天她为什么会和我说这句话,因为小姨被医生拉进去时,她多多少少已经怀疑了。
今天从见到她开始,她的精神就不是很好,她本身就是个内向的人,喜欢生闷气,因为从小带我,不按时吃饭,本身又挑食,长期以后的结果。我到了今天才知道,原来她已经疼了一年了,只不过以前能忍,昨天真的忍不了了,才去医院的。然后我就哭了,我跑一边去,因为我想到我在家休病假时,她到我这里来照顾,每天中午看着我吃饭,自己却不吃,剩下吃两口就不吃了,我是个粗心的人,只当她这几天胃又不好,现在想起来,MB的,我真是白痴加弱智。一天吃不下饭,两天吃不下,三天我都没有在意过,我是个白痴。
医生开了验血做胃镜的单子,我们在胃镜室外等了至少有半小时,她的精神更不对了,说昨天做的时候很痛苦。我说你不要想,一会就好了,没事的。谁知道他妈的那个鸟胃镜什么时候不坏,偏偏轮到她的时候坏了,她被迫做了两次,出来就去厕所吐,脸色难看的不得了。
她一做出来,我和小姨就拉着她出去,我说这里空气不好我要出去透风,就怕她看到那个报告。
然后,我们做在一楼的大厅椅子上,她又和我说了第三次那个女孩的事,我一听急了,我说你在瞎想什么,胃溃疡,开刀就好了。结果她说,如果这次她真有什么,她不会看的,她说她要把婆婆叫来,说要告婆婆当她多生了一个女儿,一定要好好照顾我,说要把我把我老公找来,说以后一定要对我好,还要和我外婆小姨帮着照顾我爸,要记得买菜给我爸吃。
我那个时候可难受了,心里闷得可慌了,她就像是在交待遗言一样。
后来胃镜报告出来了,医生说,上下各一个瘤,周围已经硬了,如果活体确诊,有可能是晚期。。。。。。。这种情况可能不宜开刀,要化疗,建议我们下午去找胃肠组的杨主任。我们不敢告诉她,只敢把交钱的单子上写着慢性胃炎的给她看,可是她和我说,这还没见那个活体呢。我觉得她肯定是知道了,因为精神很不好,非常的不好。
中午老公找了同事,我们立即赶往肿瘤医院,拿给一个主任医生看,他说就此报告看,99.99999%是胃癌,但是如果是上下两个比较麻烦,我说上下两个都有瘤了,难道活体出来就可能不是癌了吗?他说临床很复杂。我就问最坏的可能是什么,他说那就不能开刀,只能化疗,延长生命。
延长生命,我听到这四个字就受不了,延长生命啊。他建议来肿瘤医院,我们不能去,如果去了,妈妈就会知道,至少现在还可以骗她是胃溃疡,虽然她不信,她起码精神不至于崩溃。
告诉了医生,我们转往人民医院,继续排队,排了一个半小时,终于挂到号,这次是一号。
可是那个医生因为早上的手术还没有下手术台,又等了近一小时,来了另一个医生,与肿瘤医院医生说的一样,一切要等活体报告,看是恶性还是良性。
在此期间,我没进去,一直陪着妈妈,她不停地揉胃,说中午吃了点烂面条,比不吃还难受。我心里知道啊,怎么可能不难受,上下两个瘤堵着,中间硬了,怎么能不难受。我难受啊,可以当着她面我只能低头帮她揉胃,只能这样。
后来爸,小姨,老公他们出来,医生开了一盒有助消化的药,说医生说是可能比较严重的胃溃疡,当时我心里好开心,我妈从一直不开口到一下子笑了,到说话了,和我们说要吃什么吃什么。
然后我们出了医院。
老公却跟我讲,其实那是骗骗她的,只是希望这一个星期安稳她的情绪。可是我说舅舅跟我说医生说了,如果那药吃了能扛住,有可能是胃溃疡。我真的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然后爸妈先回去了,我和老公去上班,到公司搜索胃溃疡和胃癌的区别,基本上我的心都冷了。
双腿无力,很累地回到家,老公说爸刚打电话来,而且是拿了小姨家的电话打的,老公说,我爸讲话好像已经乱了。而且爸说她现在一吃完就躺在那,前几天吃完就跑出去玩了。我打电话给我小姨交待了好多事,要她一定要拉妈出去走走,不能让她在家乱想,然后挂了电话就忍不住大哭。
老公说,哭也没有用啊,说我现在要支持住,他现在最担心的是爸,怕爸撑不住,因为爸讲话已经语无伦次了,还说和妈天天面对,又不能讲,心理要承受多大的压力。爸还说要把房子卖了,给妈看病。。。。。。
老公一直叫我不能乱,要保持好心情,这样我才能让妈妈有信心,心情一好什么都好。
我说我不哭我受不了,我难受,你让我哭吧。我不停地说妈妈一直很苦,才54岁,如果治不好,她不在了我该怎么办。我说要住回家,或者我买辆车天天回家看她,可是老公说,你不能回去,你回去,就让她怀疑了。我还要让宝宝来南京,可是老公说这几天宝宝不能来,一来也怀疑了。
我难受,我说我去洗澡,老公说你哭完再洗,可我真的受不了。洗完澡就出来洗被子洗衣服,我真不知道我还有什么事可以做,能让我不想的。
我说我上网吧,写写小说,我就不会想了,可是不行。
我心里难受,所以我不哭出来不行,我就坐在这开始写博客,老公听到我边写边哭的声音,叫我不能这样,我说我不行啊,让我写吧,也许我哭完了,哭不出来了,也许明天就不会哭了。
可是越哭,心里越难受。
我自责,我觉得怪我,如果不是我动手术,我妈就不用天天来照顾我,不会天天一早起床,走上好远的路去买菜(因为那里要拆迁,已经很久不通公交车了,如果要出来只能用走的),然后再跑半个南京城来看我,到我家了还要烧给我吃,还要帮我打扫卫生洗衣服,下午再赶回家。
她在这边吃边下,每次都和我说不饿,过会再吃,我都没有留意。我真他妈是个猪啊。
这次一定是因为我,才会让她累着,才会这样,如果她真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对的起她。我怎么对得起她。。。。。。。。。。。。。。。。。。。
今晚写完这个,我就不哭,我要有个好心情,然后天天给她电话,等待结果,就算最坏的,不管怎么样,也一定要有个好心情,让她保持心情舒畅,接受治疗。
希望我妈平安,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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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刚才,我接到我爸的电话,我妈的活体报告出来,确诊是胃癌。
这几天,我天天在坚持,我觉得我在度日如年,每天晚上不知道要做什么,然后就以两万五千字为推荐告诉自己,我还可以写文,我以这个做借口,可是刚才编辑的一句话,让我紧崩在脑子里的弦一下子断了,我和她吵了很久,我哭了很久,我哭不是因为我没有推荐,而是为我坚持这么久,我原本可以早早休息,养足精神去面对我妈,原以为有个理由能坚持下去,现在我没有理由了,我就快挺不住了。
当初我为什么会VIP?我一直没说,因为我的文没有签约,但选了授权拿了3.5的积分上榜了,这对签约的作者是公平的,所以我名下的四个文的分全被扣掉了,编辑以推荐为由以让作者更好发展,甚至出版为由,让我签约,其实我不用JJ推荐出版,也是可以出版的,因为我心疼我自己的积分,我并不是想VIP,想赚钱,因为签约的代理费很贵,比VIP赚的钱贵多了。我是心疼那个积分,也许吧虚荣吧,想读者看,想评论,想那点击,这也是我多次要评论的理由,因你们评论了我才能发现自己的不足之处。
今天这事完全摧毁了我这几天来的支持,现在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文字来说了。
还有我会把我这几天来写的所有字全发上来,下面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时间去写文,我想只要我没倒下,这文是会完结的,只要我妈的病情一控制好,我一有时间,就会去完结,这文就在昨天我寄了出版签约的合同,因为我现在要赚钱,为我妈治病。所以为了钱,我也会去完结。
我要求解约,VIP解锁,我想把这个坑钱还给大家,但是不可能,所以钱没法还给大家。
很抱歉,让你们跳了一个深坑,十分对不起。
谢谢你们长期以来的支持,谢谢。
花清晨于2009.5.8下午留
第三十九章
江文溪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胡乱想的脑袋,正想起身将被子抱回床上,这时,身后的门响动,她惊诧地回头,便见到乐天身着剪裁精良的银灰色西装立在门处,微笑着凝望她。
“你醒了?”声音有些沙哑,却依旧低沉如磁。
她惊慌地收回视线,扭过头,僵硬着身子,抱着被子坐在床边一动不敢动。
天啊!真的好丢脸!
怎么可以让他发现她睡觉滚下床?她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你……怎么好好的坐在地毯上?”乐天走了进来。
耳根之处微微泛热,江文溪将被子往上抱了抱,紧抓着柔软的被面不敢吭声。
乐天强忍住笑意,走到她的身后,缓缓蹲下,哑着嗓音有意戏谑:“刚才我听到你的叫声,那个……你该不会是跌下床才醒的吧?”
“轰”地,血液全数涌上了江文溪的脸颊,她结巴着声音强作辩解:“当……当然不是!”她羞愤地咬着下唇,以最快的速度起身,抱着被子,背对着他。
她刚想将被子放好,熟悉清爽的男性气息已然逼近她的身后,下一秒,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紧紧地纳入怀中。
“我不会笑你的,任何事情发生在你身上都太正常不过了。”说了不笑,他还笑得那么猖狂。
她十分恼羞,左手肘往他的腹部袭去,但听他怪叫一声,紧接着又是一阵大笑。
“好了,不闹你了,大家都等着你下去吃饭呢。”乐天收起了夸张的笑意。
她听出他的声音有些不对,遂问:“你是不是感冒了?”
他轻咳了一声,道:“有点吧,不过没什么大碍。我先下去,等你开饭。”他揉了揉她像鸡窝的乱发,微笑着出了门。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她依依不舍地将视线拉回。
他做什么要笑得这样迷人?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他笑起来的样子很魅惑人,如今更是了不得。
唉,她就是个易被美色迷惑心智的俗人。
蓦地,她反应过来,那个“大家”该不会是他的父母吧……那个,岂不是这么快就要丑媳妇见公婆……
她什么都没准备好!她哀鸣地扑倒在床上,羞赧地将脸深深埋在被子里。
未过多久,江文溪梳洗好,出了卧室门,小心翼翼地下了楼,深怕自己一个失礼让乐天的父母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她站在楼梯口,望向不远处客厅里沙发上坐着的人,略有迟疑,是不是就这样走过去。
“小江。”严素从沙发上站起身,热情地向她招了招手,“快点过来。”
“严姐……”江文溪惊愕地瞪大了双眸,难以置信地望着冲她微笑的严素,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回应。
当看到坐在另一侧沙发上的江怀深回转头看过来时,她的脑袋“轰”地一下,已然成了一片浆糊。
为什么严姐和江董会坐在这里,而不是乐天的父母?!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严素微笑着向她走过来,挽过呆如木鸡的她走进客厅。
她憋红着脸,朝江怀深行了礼,颤着声音叫了一声:“江董,新年好。”
江怀深十分客气:“新年好。不在公司,就跟乐天一样叫我一声深叔就可以了。不必拘束,权当在自己家就好了。”
江文溪困窘地望向乐天,满脸疑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乐天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轻轻揽过她坐在身边。
严素拿着两个红包向她走过来,笑道:“新年快乐!那,这个是我给你的压岁钱,这个是深哥给你的。”
“啊?!压……压岁钱?!”江文溪震惊地望着眼前两个看上去非常厚实的红包,一时间蒙了,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情形。
怎么还会有压岁钱收?自从她过了十六岁之后,就没再收过压岁钱,因为爸妈说,她拿身份证了,就是大人了,所以这种给小孩子的东西,她不能再要了。但现在问题不是奇怪为何成年了还可以收到压岁钱,而是,这究竟是怎么个状况?严素和江董是什么关系?他们与乐天又是什么关系?
脑子的疑问,她回过神,连忙推却:“这个我不能收!”
严素知道她脸皮薄,将红包硬塞进她的手中,笑道:“别不好意思,快收着。要是以后结了婚,我们可就不会给了。”
“结……结婚?!”江文溪惊诧地张大了嘴。严姐说的所谓结婚,是指她和某人吗?好像她和某人还没有到那种深入的地步吧。
她偷偷瞄向身侧的某人,正好撞见他漾着迷人的笑容望着自己。
又来了……为什么从昨夜开始他就这么爱对她笑,如此销魂,叫她如何消受是好。
乐天紧握住她的手,将红包握进她的手心,轻道:“收下吧,说不定明年真的没机会拿了,所以能拿一点是一点,不拿白不拿。”
明年没机会拿?他的意思该不会是……
江文溪的嘴角微微抽动,尴尬地握着手中的红包,低垂头,不敢视人。
乐天神态自若,伸出手,笑望着严素:“还有我的呢?”
“你个臭小子!吃完饭就叫你连本带利给我吐出来!”严素又拿出两个红包,气得扇了他两下。
乐天不以为然,毫不客气地将两个红包收下。
“饭菜好了,可以开饭了。”严母从餐厅走出来。
乐天牵起江文溪的手走向餐厅。
严母见着,非常欣喜:“这位就是你们说的江小姐吧。”
江文溪茫然之中,严素已经走了过来,为她介绍:“这是我妈,千万别叫她阿姨,要叫奶奶,不然有人会急的。”严素意有所指地望着乐天,眼底尽是戏谑。
“奶奶,新年好!”摸不着头脑,江文溪怯怯地叫了一声。
“乖,这是给你的。”严母给了她一个红包,然后又给了乐天一个,对着他笑眯眯地说,“哎,长得可真是水灵,有眼光啊。”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称赞她长得水灵。
江文溪更是难为情地收下了红包。
原本以为只是吃一顿饭,可是怎么也没料着,会收了三个大红包。
餐桌上,严素与严母不停地为江文溪夹菜,热情地让她招架不住,这番情形,索性埋头猛吃。
一顿饭下来,江文溪在心中盘算着,回头该如何费心思减肥,这一顿,起码是她一天的饭菜量。她几乎是要小心地捧着肚子,方能回到客厅,真的是吃得太多了。
饭后,江文溪还没来得及问乐天,他与严姐还有江董究竟是什么关系,便听见严素嚷着将麻将桌摆开了。
严素问她:“小江,会打麻将吗?”
江文溪连忙摆了摆手,道:“我不会。”她一上桌,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若是在这样的日子赢了严姐他们,会非常地失礼。
江怀深走过来,道:“不会可以学,自家人玩玩而已,没关系的,让乐天坐在你后面教你好了。”
“我很笨的,你们玩吧,我坐一边看就好了。”她又摇了摇头,说什么也不能上桌。
孰知,话音刚落,她便被带进温暖的怀抱,回过神,她已被按坐在了麻将桌上。
她急了:“我真的不会打……”
乐天对她的话置若罔闻,黑眸盯着麻将桌面,道:“待会跟着摸十六张牌。”他搬了个椅子坐在她的身后,细细地说明了麻将打法的规则,“明白了吗?”见她一脸茫然,他挑着眉峰,低喃一句,“边打边说吧。”
她当然明白,麻将规则她上小学时就会了,初中时更上一层楼,高中时便是所向披靡。
她点了点头,为难地咬着嘴唇,对身后的乐天压低了嗓音:“那个……不管我打什么牌,你可不能说我哦。”
乐天浅浅笑着,点了点头。
她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心道:走一步算一步了,如果待会惹毛了大家,她就去蹲墙角画圈圈好了。
洗牌期间,江文溪不停地警告自己,不能做牌,千万不能做牌,可是两只手就是不听使唤,面前的十八墩牌在她的纤指之下细摸之后,牌面很自然地跳进她的脑海里。
真是要命!
摸牌时,她小心翼翼地摸着每一张牌,甚至不敢像平时一样用手指看牌,而是一张张佯装用眼睛看过之后再乱七八糟地放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