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思入骨,总裁的心尖前妻上一章:第 174 章
  • 相思入骨,总裁的心尖前妻下一章:第 176 章

灵慧的眼底,缓缓的聚了泪来,她苦笑了一下,面上神色若无其事,可一只手,却已经在袖子里攥的死紧。

“我只是和三哥玩笑一句…”

她说着,声音到底还是低了下来:“我知道这么多年了,三哥的心变了也不算什么,我一个人过惯了,今后一个人也照样好好的,三哥别为我挂心。”

她说罢这一句,抬了手要抿头发,却似是忘了自己失了一只手的缘故,抬起的却是右手臂。

光秃秃的一截露出来,林漠的心当下就刺的生疼。

当年那血淋淋的盒子里,雪白的一只手装在里面,那绝望和疼,他还深深记着。

手背上还有斑驳的陈年旧痕,那是养父临终前抓着他的手,留下的痕迹。

养父到死放不下灵慧,如今灵慧回来了,他却要她继续孤苦一生吗?

若是养父泉下有知,会不会怪自己瞎了眼,当年白白将他视若亲生?

“灵慧,你回来…”

林漠到底还是开了口,开口那一瞬,他狠狠闭上眼,再睁开眼,却已经是眼底一片沉静:“我们结婚。”

“三哥…你说什么?”

灵慧几乎不能相信自己听到的这句话,梁冰对她说,三哥待程灵徽多么用心,她还以为为了程灵徽和他们的孩子,他该是不肯,却未料到,不过是她这样说了两三句,三哥就要娶她…

灵慧只觉得自己从前也太杞人忧天,她到底和三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别人的两三年,又怎么抵得过他们从小一个桌子吃一个屋子睡呢?

譬如红楼里,她和三哥就是黛玉和宝玉,那程灵徽,充其量也就是个宝钗,纵然举案齐眉,也到底意难平。

她回来了,三哥哪里还能看得到其他人?---题外话---一万字更完啦,猪哥已经累疯了。。。

第428章婚期已定

她回来了,三哥哪里还能看得到其他人?

“灵慧,我会娶你。”

林漠又缓缓重复了一遍,目光落在她空荡荡的右手臂那里,心头翻搅的痛楚,一点一点被压下来,到最后,只是变作一张模糊的,轻轻含笑的脸。

他无法给她今生,只能许她来生竟。

“三哥…”

林灵慧一下扑入林漠的怀里去,她又是哭又是笑:“三哥,我就知道,你待我的心,不会变的,永远不会变的…”

林漠不说话,只是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灵慧,我们回家去吧。”

“好,三哥,我们回家去。”灵慧欢喜的去握他的手,却是动作一滞,整个人也一愣,她抬起林漠的手,那中指上空荡荡的,哪里还有当年她亲手给他套上的那一枚戒指?

“三哥…”

灵慧缓缓抬起头来,心底千回百转,多少句话想要问出来,却就在唇边打转,怎么都说不出。

她想问他,是不是真的爱上了别人,她想问他,说出娶她这句话,是因为心里有她,还是只是兑现对爸爸的承诺?

再仰或,只是可怜她?

林漠将手从她掌心里收回来,“灵慧,先回家吧,你穿的太少。”

灵慧再多的话,此时也只得咽了下去,她怕她问出来,她和三哥,就再也没有可能了。

有时候人总是要装糊涂,才能过的更好,得到自己想要的,灵慧虽然如今性子大变,不复当年那般聪慧,可这个道理,却也是懂的。

她不说,只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三哥也无法开口说,她若是问了,三哥对她坦白一切,那么,她是嫁,还是不嫁?

跟在林漠身侧下了山,乘车回去林宅。

再没想到这辈子还有回来的一日,园林依旧,房舍依旧,就连那些面目,都依稀还是记忆中的。

可最亲最念的那些人,却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灵慧从看到林宅那一刻,眼泪就没有断过。

一切的一切,都和当年一样,三哥该是多么用心,才让这栋房子,十二年了,依旧和当年一模一样。

灵慧抚着园子栅栏上雕刻出来的各色动物图案,那还是他们幼时,吵着闹着让父亲找人在栅栏上刻出来的,灵慧生肖是羊,就刻了一个惟妙惟肖的小绵羊,林漠生肖是蛇,灵慧却最是怕蛇,就闹着让人刻成了卡通图案,记得当年,林漠还生气了很久。

灵慧抚着那图案,定是有人年年上心让人精心的修护着,方才依旧栩栩如生犹如当年。

“这些,竟然还都留着呢…”灵慧一边说,一边掉眼泪,当年先是刻了她和三哥的,后来父亲干脆大手一挥,一家人的生肖都刻了上去。

灵慧泪眼朦胧中,仿佛还记得当年的一幕一幕,有父亲这座大山呵护着,她那十八年,过的是怎样的顺风顺水?

“家里的一切,都和爸爸活着时一样。”

林漠将手帕递给她,灵慧接过来,倒是一怔,旋即心底却是溢出了喜色来:“三哥还用着这些呢?”

手帕早就洗的发白陈旧了,可林漠却仍是用着。

其实,并不是没有买新的,灵徽也给他买了许多,但今日恰巧带在身上是这一块罢了。

“都多少年了…三哥还留着…”

灵慧面上带了喜色,林漠到底没有出声,既然她高兴,那就什么都不要说了。

这些年,她吃了多少的苦头,怕是难得这样笑一笑。

灵慧原本因为戒指而不安的心,此时也不免又定了下来。

三哥重情义,她最是知道这一点的,既如此,三哥就不会食言,也不会背弃当年的约定,灵慧想到这些,心更是落回了肚中去。

一路走过宅子里蜿蜒的小径,冬末春初,园子里却也已经有了淡淡的春意,春芽新吐,虽依旧冷的彻骨,却仿佛已经看到了春的希望。

灵慧再走一遍这梦里念了十几年的回家路,待到上楼,回到她昔日的闺房,刚刚止了的眼泪,重又夺眶而出。

那是父亲亲手给她布置起来的公主房,她自小就睡在那一张大床上,如今瞧着,隔了十来年,虽看起来有些陈旧过时了,她却更是觉得难以割舍。

“难为三哥,还都留着…”

灵慧怔怔的在自己的妆台边坐下来,触手干净整洁,一丝灰尘都没有,不用想也知道,这些年定然是日日都有人进来打扫收拾的。

“家里的一切,我都不让人动,父亲和大哥不在了,可我想着,二哥没了音讯,有一天说不定就回来了,他若是回来,看到家里和从前一样,也有个念想…”

“二哥…还没有消息吗?”

出事的时候,二哥人正在外地,自那之后,就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任何音讯,这么多年了,也不知是生是死。

若是活着,怎么连一个口信都不捎给他呢?

林漠心里知道,大约凶多吉少了,可找不到尸体,就总还是留着一线的希望在心里。

“还没有。”

灵慧也一时之间黯然了下来,她想的和林漠差不多,二哥,大约也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

“你先休息,待会儿下楼来吃饭。”

灵慧洗了一个澡,在自己的床上沉沉睡了一觉。

其实这些年,她睡眠是不好的,可回到家中,竟是很快就酣然入梦了。

待到睡醒下楼,厨房早已准备好了饭菜。

三哥正在餐厅等着他,他依旧坐在昔年他惯坐的位子上,父亲母亲的上位依旧空着,却摆了餐具,大哥二哥的也一般如此,她的位子一向是在三哥旁边的,自然今日也一样。

灵慧走过去,林漠将每个位子前的酒杯都倒满,灵慧端起酒杯,学着林漠的样子一饮而尽。

“爸爸,今天是个好日子,四妹妹回来了,她还好端端的活着,您开心吗?”

林漠只喝了一杯,却是醉了,他絮絮的说着话儿,对养父说,对大哥说,对二哥说,也对灵慧说。

“爸爸临终前,我跪在他面前发的誓,我说了我会找到你,会护着你,一辈子待你好,今日是爸爸的忌日,你又回来了,灵慧,我不会让爸爸失望,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苦了…”

“三哥…”

灵慧哭着放下酒杯,紧紧握住了他的手,林漠红着一双眼,视线朦胧了,灵慧的脸,仿佛变成了灵徽的,他缓缓的抬起手,颤抖的手指触到了她冰凉的脸颊:“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灵徽…”

他最后念那一个名字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那一声灵慧听起来很像是灵徽…

可灵慧并没有察觉到。

“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三哥,我们一辈子在一起,一生一世在一起…”

他们的婚期,定在了春日三月。

二月末的时候,梁冰终于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那一夜,她房间的灯,再没有关掉过,梁冰一夜未睡,可却精神极好。

晨起,梁自庸看到梁冰下楼,就狠狠摔了一只碗,梁冰却只是坐着不动,眉眼不抬。

“林灵慧是我留的最重要棋子,当初若不是你糊涂惹怒了林漠,为保你的命,我怎么会放出她没死的风声来?我留着她,是要等到最重要的时候用,你倒好,为了你的丁点私人恩怨,就直接把这棋子给我废了!我怎么会有你这样蠢的女儿!”

“爸爸如今如日中天,还想怎样?钱赚的再多,林漠他爸也没能带到棺材里去!是,我是蠢,废了一个棋子又如何?只要能整的程灵徽一无所有,我就是高兴!”

梁冰心里,再没这样畅快过,想到程灵徽如今孩子没了,身份没了,就像个一无所有的弃妇,她心里就是高兴!

等到林漠娶林灵慧的时候,她定然要去看看程灵徽的脸色会有多好看!

她活到这般地步,今后只要自己过的爽,再不去瞻前顾后忍气吞声了!---题外话---要分别了。。说实话,这故事,悲剧真的很带感!

432

她活到这般地步,今后只要自己过的爽,再不去瞻前顾后忍气吞声了!

“废了一个棋子又如何?你可真是说的轻巧…”

梁自庸忽然阴鹫一笑,缓缓站起身来,他脊背微微有些佝偻了,这么多年的养尊处优,年轻时又打了好底子,本来是一点都不显年纪的,可如今离的近了,梁冰方才发现,梁自庸是真的老了死。

她心里细微的有了些许愧疚,却骄傲的并不肯在自己父亲面前低头竟。

“小冰,这么多年了,父亲一直都当你是我的骄傲,可你如今,真的是被一个男人迷了心,彻底的废了…”

梁自庸缓缓的摇头,似是失望,又似是叹息。

“我本来以为,这个棋子,最好这辈子都用不上,到你们老了,也用不上,可如今看来,却未必。”

梁冰一怔,下意识的抬起头来:“爸爸,发生什么事了?”

梁自庸的手指摩挲着拇指上那一枚翡翠扳指,仿佛是半闭了眼在养神,“十二年前,林家的灭门惨案,是我做的。”

他的口吻极为的轻慢,说话的语气也是不急不缓,仿佛这天大的辛秘,根本不值一提,就像是一个老人对自己的儿孙辈议论着今日的天气一般轻松的语调。

“爸爸!这怎么可能!”

梁冰却是吓了一大跳,整个人一下就站了起来,几乎是目瞪口呆,瞠目结舌了。

这怎么可能呢?

全上海谁不知道父亲和林潮生关系多么的好,当年出了那样大的事,也只有父亲一个人敢站出来出头相帮,甚至她喜欢林漠,父亲毫不犹豫的就答应她嫁了…

“怎么不可能,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十二年了,凭着林漠的本事,怎么就找不出凶手呢?”

梁自庸撩开眼皮,看了自己女儿一眼,他到了这般年纪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那林漠已经是笼子困不住的一只狼,梁自庸知道,他早晚就会和他撕破脸,闹个你死我活。

那还有什么好遮掩,梁冰这样的性子,又对林漠不死心,不说穿这件事,将来她不定就坏了他的大事。

梁自庸已经做了准备,不日就送梁冰出国,这辈子,她也别想再回来。

梁冰面色发白,哆嗦着缓缓坐了下来,却还是不信,只一个劲儿的摇头:“我不相信,这怎么可能…”

若真是如此,林漠知道了,岂不是恨毒了梁家…

梁冰纵然心灰意冷,离了婚,可对林漠,她心底的感情真的太复杂,说放下,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林漠给她一丁点温柔,她定然又是奋不顾身的再一次一头扎进去了!

“没什么不可能,我和林潮生没什么生死大仇,可这一辈子,就是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梁自庸的目光掠过惊愕的女儿,望向窗外,初春,天色澄澈的让人心醉,冷风远走,春风吹的人心都温暖的皱了,他忍不住又想起那四十年前的画面。

犹如欧洲宫廷油画里走出来一般的少女,聘聘婷婷的站在草地上,一回身,一个微笑,就记忆了一辈子。

林潮生有哪里好?一个粗鲁的不能再粗鲁的粗人,可她的目光偏偏从来离不开他的人和身。

她看着她的丈夫的时候,眼瞳里仿佛盛了蜜,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的时候,一瞬间就凉了,只是淡漠的点头,就移开,再不看一眼。

她是混血,相貌偏欧洲人一些,雪肤金发,眼瞳却是漆黑的色泽,从此以后他的每一个女人,都是如此这般。

可再没一个,要他有年少青春时的心动。

二十年前她在意大利病逝前,他曾随着林家的亲朋去探望她。

她临终前已经几乎说不出话,林潮生握着她的手,眼泪不断。

弥留之际,她仍是只看着自己的丈夫,嘴唇蠕动着不知在说什么,他看到林潮生将耳朵贴在她的唇边,哭着点头应她:“好,好,下辈子,我们还在一起…”

他转身悄悄出了房间,那个可怕的念头,像是吸饱了水的海绵,在他的心底不断的膨胀。

丧礼上,他偷偷藏了一张她的照片,却被林逸铭看到了,只是他并不曾拆穿他。

后来,他不知道林逸铭有没有告诉林潮生知道,但他知道的却是,林潮生待他渐渐不再如从前那样亲厚。

他们虽仍是亲如兄弟,可林潮生对他却再也不会知无不言。

八年之后,他一击得手,要他父子全然丧命。

他知道他是嫉妒的发了疯,已经忘却了从前全部的兄弟情谊。

林漠本来也活不了的,可女儿喜欢她,他也要利用林漠来沽名钓誉,想着他一个养子,又年纪小,最是娇宠的,能掀起什么浪来?

却不料这才真是养虎为患。

从前他手里捏着林灵慧,林漠他不当一回事,因知道他最重情义,为了林灵慧,要他死,怕是都不会扎眼。

可如今林灵慧这颗棋子全然没了作用,却是败自己女儿所赐,真是连恨都无法,梁自庸只得打起全部精神来,必要林漠出手之时,先将他置于死地。

他在上海这么多年,纵然林漠如今坐大又如何,他且还不完全放在眼里去。

“爸…那为什么,你留了林漠一条命…”

梁自庸不看梁冰:“我留他一命,一则有我自己的打算,二则,是因为你。”

梁冰的眼泪掉了下来:“如今我和他离了婚,林灵慧也回了林家,有一天如果爸爸您和林漠反目,再不会手下留情是不是?”

梁自庸闭了眼,仿佛已经在暖阳的笼罩下睡熟了。

梁冰又坐了一会儿,方才浑浑噩噩的站起来,她转过身上楼,卧室床边还摆着她和林漠的婚纱照。

梁冰将那照片抱在怀里,又狠狠哭了一场。

他待她冷漠残忍,可她却仍是不想要他死。

***************************************************

全上海都听说了昔年的林家四小姐死而复生的离奇事,全上海人也几乎都在八卦,林漠离婚要娶林灵慧这样的大新闻。

有人赞他信守承诺,一诺千金,重情重义,却也有人为梁冰鸣不平。

当年的青梅回来了,相守十多年的妻子就该扫地出门了吗?

林漠他对青梅重情重义,对妻子却是薄情寡义了吧。

可不管外界如何议论,林家宅子里却是披红挂绿,装扮了起来。

养父是个老派人,大哥的婚礼当年也是中式的,到了林漠,自然也不例外。

林灵慧整日里都忙着看首饰,量尺寸,婚期急迫,事情却繁杂的多,到如今,婚纱照还没拍呢。

整日里只能睡四五个时辰,隔几日就要飞巴黎一趟,那边的三十六个高级裁缝正在日夜赶工,只为了她婚礼上的一天漂亮。

他们这边热闹的轰动了半个上海,灵慧住的那一栋公寓,却依旧是平静如常。

她深居简出,几乎一个星期都不出门一趟,日常生活有人照顾着,隔三差五送了各色菜蔬过来,她本来性子就静,如今更是大把时间用来看书消磨时光。

电视是不怎么开的,也不爱上网,上网也只是差一些服装资料。

所以她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林漠和林灵慧的婚期,只有一周就到了。

灵徽在电视上看到了焕然一新的林宅,从大门一直到园子的最深处,处处艳红,真是喜庆。

宅子外日夜都守着无数记者,只为了拿到第一手的劲爆资料。

准新娘还未曾在人前露过面呢,谁不好奇?

电视机里依旧嗡嗡着响个不停,灵徽却像是丢了魂一样呆呆坐着,好半日都回不过神来。

这一切到如今她方才犹如醍醐灌顶一般彻底的醒悟。

原来是正主儿回来了,所以她这个替身都称不上的玩物,就该赶紧滚蛋为好了。---题外话---更啦~~~

第430章林漠,祝你新婚快乐。

原来是正主儿回来了,所以她这个替身都称不上的玩物,就该赶紧滚蛋为好了。

她想笑的,可嘴角扯动了一下,却连一个苦笑都扯不出来。

她不想哭,她也不会哭的,只是觉得自己愚蠢的可怜死。

怎么会,怎么会傻到以为他心里多少也有她的位子呢竟?

厨房里煲着的汤咕嘟咕嘟的滚沸着,到最后溢出来,几乎将火都扑灭了,她浑浑噩噩的站起来走到厨房里去,傻的也不知道戴手套,直接就去端砂锅,顷刻间手指就烫红一片,鼓起了水泡来。

灵徽也不知道疼,缩回了手,就那样站着,连去冲冷水都不知道。

他捉了她的手放在冷水下冲,她也不动,任他握着,烫伤的地方渐渐疼起来,她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依旧没有眼泪。

他看着那烫出来的几个水泡,眉宇渐渐皱的深了,拿了车钥匙,二话不说,拉着她带她去医院。

她被他拉到了门边,却是怎么都不肯再出去了。

一手扒着门框,咬了牙不肯出去一步。

他渐渐气恼起来,黑着一张脸骂她:“程灵徽!现在不是你使性子的时候,跟我去医院!”

她哪里理会他这些话,只是一双眼瞳雾气森森的望着他,唇角却溢出了笑来:“三少如今正是大忙人,怎么有功夫管我的死活?不怕新娘子吃醋?”

他眸光闪了一下,捉着她手腕的手指却是倏然更紧,那微微粗硬的指节,几乎要陷入了她的皮肉里去。

她知道了,知道了也好,他不用再想着怎么和她开口了。

他会最快的送走她,确定她安全了,他才好安心的放开手脚做事。

“先去看你的烫伤,不能耽搁了。”

“这点烫伤算什么,我也死不了,三少赶紧回去吧。”

她仍是站着不动,手掌心里那一连串的水泡,明晃晃的,看着就让人揪心,他忍不下去,直接把她抱起来就向外走。

出去到了电梯里,她也不闹了,任他将她放下来,也只是安静的在电梯角落里站着。

他知道她再外面最是不愿惹出什么是非招人注目的,她的性子从来都是这样。

若是林漠待别的女人这样好,怕是早已宣扬的全上海都知道了。

可她却像是做贼一样,恨不得所有人都不知道,她是林漠的女人。

带她去了医院,医生处理好伤口,开了外用的药膏,又开了内服的消炎药,林漠拿了药,送她回去。

天气还冷,伤口倒好包起来,免得弄脏感染,她坐在那里,只是垂眸看着掌心缠着的绷带,动也不动。

回了公寓,他摘了外衣挂起来,她这才抬头看他一眼,却是眸色里都充斥着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