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简单的两个字,紧接着又冷淡的补充了一句:“今天晚上,我什么人都不见!”
“是我!”three站在房内,冷不叮的开口。
原本背过身的人影陡然转了过来,脸上带着惊讶和不可置信还有狂喜。
迎回他的妻
()空气中,一丝儿人影也不见,刚刚的那个声音,好像是他的幻觉一般,而站在门外的文俊脸上的表情,似打趣又似嘲弄。
“人呢?”夜北溟急不可耐的问。
“主子,您刚刚不是还说不想见他的吗?现在…他估计是躲起来不想见你了吧!”文俊好心情的调侃他,此时不调侃,以后就没机会了。懒
“我问你,人呢!”夜北溟恨得牙切切的,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双手握得紧,手指因用力发出刺耳的“咯吱”声响。
“他在屋内呢,three,你既然来找姑爷,呸…”文俊恨得抬手打自己的嘴:“主子,你来找主子,你该现身了吧?”
文俊顾自对着空气说。
夜北溟的双眼微颤的盯着屋内的四周,希望寻找到three的身影。
过了三秒钟的后,three熟悉的声音又响起:“不要表现得那么恶心巴拉的,好像我们两个是同情恋,有断袖之癖似的!”three刻薄的说着。
字字不像人话,听在夜北溟的耳中,却好像是这世界上最好听的话,不为别的,只因为…他是小瞳身边的人。
“不管你怎么说,快快,告诉我,小瞳在哪里?”夜北溟脱口便问。
Three冷哼了一声:“你还关心三小姐?”虫
“我当然…唉呀,先不要管这么多,告诉我,小瞳在哪里,我现在所有的事情都知道了,我要见她,好吗?”一时之间,夜北溟早已将他威严的一面抛诸脑后,他现在表现出来的,就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大男孩,一心想见心上人。
夜北溟不敢靠近太前,深怕three突然不见了,耳朵竖得直直的,更怕露掉three口中任何关于晏紫瞳的消息。
“你不是心里只有你的小三吗?”
“谁?”
“姓柳的!”three冷冷的吐出了三个字。
夜北溟皱眉:“千莹她不是你说的那样,她…”
“既然你这么维护她,那你继续留在她身边好了,何必再去找三小姐?你们男人,都是朝三暮四的人,良心都被狗给吞了!”
夜北溟的嘴角剧烈的抽搐。
他很想说,除去three不是人这个事实之外,他的外形也是男人好吧?
“她是我妹妹,我和她,毕竟过去有过一段,但是我爱的是小瞳,小瞳她会明白的!”小瞳是那样冰雪聪明,必定会明白他的苦衷。
明白?明白才怪,晏紫瞳是聪明,但是难道他不知道女人在感情方面都是很小气的吗?
“我今天来,本来是想教训你的!”three光明正大的表明自己的来意,当他的身形显现时,夜北溟可以轻易的扼制住他,但是他现在隐着身,那就不一样了。
眼眸收缩了几分:“你想怎么教训我?”
“想在你的饭菜里下些毒药之类的!”
他在故意拖延时间。
夜北溟皱眉马上扯到正题:“告诉我,小瞳到底在哪里,这半年,你们都是躲在哪里的?”
“我们没有躲,我们是光明正大的活着!”
“我找了半年,始终得不到你们的消息。”
“那是因为你笨!”three毫不客气的一针见血指道。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在这件事情上,夜北溟不得不承认,自己可能有点,呃…“笨”。
深吸了口气,夜北溟决定不能让自己的情绪升起。
对three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骂也骂够了,是不是可以带我去找小瞳了?”
沉默了一会儿,three的语气正常了些:“三小姐,不想见你!”
他知道她为什么不想见他,他的心被针扎似的痛,心疼的问:“她…还好吗?”
Three在空气中,渐渐显出了身形,学着人的样子,坐在椅子上,眸子朝下,深深的叹了口气,眼睛却斜睨着夜北溟,故意要他心里不好受。
“能怎么样,一个天天挺着个大肚子,对着空气哀声叹气,能好到哪里去?”眼睛骨碌骨碌飞快的转了好几圈,撒谎道:“有两次打算悬梁自尽,被我拦了下来!”
悬梁自尽?
夜北溟的心似被鞭子狠狠的抽打着,心痛得无以复加。
他的小瞳!
他似乎想象得到,晏紫瞳那般绝望之时的表情,像尖锐的外深深的锥入他的心头。
捏紧了桌沿,夜北溟的嘴巴张了张,声音几乎颤不成声:“是我对不起她!”
Three暗中嘀咕着,这夜北溟竟然这样蠢,这样的谎话,他也信。
像晏紫瞳那样的女人,别人都死光了,她都还活着呢,怎么可能会做那种悬梁自尽的小女人把戏?
聪明的人类,碰到了感情的事,也变得这般不聪明了。
不过,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觉得,夜北溟似乎是真的很在乎晏紫瞳。
而晏紫瞳,也是实打实的很想念夜北溟。
“你跟小三还没有成亲?”three又问。
夜北溟皱眉,还是义正言辞的回答:“没有!她是我妹妹!”
那就好!
“既然如此,我带你去见三小姐,不过我不保证她会想见你!”毕竟晏紫瞳现在的身子状况,他们都心知肚明,若是晏紫瞳打算跟夜北溟在一起的话,半年前,她就不会那般痛苦的离开了。
这一点,夜北溟也相当明白。
幽黯的眸子闪动着妖冶的光亮:“我知道,但我会等到她愿意见我的!”
“那就祝你好运了。”
喉头一动,夜北溟强忍住现在就要奔到晏紫瞳身边的冲动,语调有些激动的问:“这几年,你们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Three抬头微笑:“江南…阳湖城…宋家茶庄。”
阳湖城?他去过不少次江南,就是没去过阳湖城。
一直守在门外的文俊,一双耳朵,紧紧的听着屋内的声音,不肯错过一丝儿情节,突然屋内不说话了,他好奇的把头侧过一点往内探去,冷不叮的跟四只眼睛撞个正着,令他尴尬的干笑了两声,干脆光明正大的站了出来。
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道:“那个,我只是…呃,关心二少夫人还有未来的小少爷而已!”
“是哦,太过关心,所以,你都关心到妓院里去了!”three毫不客气的指道。
妓院?
夜北溟那双凌厉的黑眸半眯起来,危险的扫向他,后者吓得浑身惊悚双腿发软,暗自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他狠狠的剜向three。
好一个坏东西,居然暗算他。
“那个,主子,属下并没有!”
“是没有,是因为我及时唤住了他,否则他现在正在妓院里跟女人上.床呢!”three露骨的说着。
文俊的脸刷一下红了。
啊,此刻不报非君子,虽然现在不能报,但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文俊!”夜北溟俊美的脸浮现出阴冷又邪魅的笑容。
文俊的双腿颤得更厉害了。
“主…主子!”他连抬头的勇气也没有了,但是头顶那两道犀利的目光,早已将他的头盯出了千万只口子。
“如果下次你再私下跟那些管事见面,你知道我会怎么做!”掌心稍稍移到一扶手上,轻轻一握,扶手瞬间化为一阵青烟,江风吹了进来,那阵青烟不一会儿便消散。
文俊惊悚得头皮发麻,连连颤抖着应声:“听,听…听到了!”
“出去吧!”
“是!”这一次,他跑得比谁都快,再也不敢再在夜北溟的房间十丈内待着了,太可怕了…
江风阵阵,浪水拍打着岸堤,船只与渔火的影子一片接着一片荡漾着,永不停歇。
月光照了下来,照得满江的柔亮。
夜北溟重重的吁了一口气,嘴角缓缓勾起,终于露出半年前惯有的笑容,这是半年来,第一次真正的笑出来。
他终于找到她了,终于可以…迎回他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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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遇1
()这天早上,晏紫瞳醒得比往日都要早,刚推开窗子,一群喜鹊在屋顶叽叽喳喳的声音传了进来。
探出头往东方望去,天际边刚刚露出了一丝鱼肚白,在南方的山脚下,依稀可见薄薄的雾气,阳光从薄薄的云层中透进来,洒在脸上,暖暖的。懒
一阵微风吹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带来了风中菊花的香气,微凉的风打在脸上并不刺骨。
晏紫瞳轻轻的阖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清新的空气扑入鼻底,沁人心脾,她郁结的心似乎也舒畅开了。
天上一丝云彩不见,不时的可见大雁成群结队的南飞,在空中留下美丽的风景,今天是晴好的一天,再加上喜鹊屋顶鸣叫,今天应当是美好的一天。
“three?”她下意识的唤了一声。
没有人回应她,她摸了摸嵌在耳中红外的地方,小小的凸起,显示着红外还在,可是却感觉不到three。
连续一天一夜不见,这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事。
Three再聪明,可总也是个机器人,真怕他出什么事,越想心里越担心。
不行,假如今天他还没有回来,她必须要出去找他。
刚推开.房门,对面宋秋伊的房门也刚刚好打开,没形象张大了嘴巴打哈欠的宋秋伊诧异的瞅着晏紫瞳,半晌才反应过来,尴尬的捂住了嘴巴,瞬间羞红了脸,表情变得十分不自在。虫
“紫瞳姐姐,你醒了哪。”
晏紫瞳好奇的望着宋秋伊,发现她今天竟穿着一身棕色劲装,优美的腰间曲线表露无疑。
“你这是要去哪儿?”
宋秋伊转身关了门,才回头微笑的告诉她:“今天宗霖哥哥,请我和堂哥一块儿去驯马场,谭家有一个驯马场,很大,里面好多优良的马驹,紫瞳姐姐,你要不要一块儿去?”
实际上,是谭宗霖要求宋秋伊一定要将晏紫瞳带出来的。
在宋秋伊的眼中,晏紫瞳被夜北溟伤透了心,带球离开。
但是这并不影响晏紫瞳的魅力。
谭宗霖这个人吧,虽然看起来挺花心的,但是听堂哥说,谭宗霖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倘若,晏紫瞳能跟谭宗霖变成一对儿,这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她原本还想着,该怎样敲晏紫瞳的门,没想到她已经起身了,所有的话便说得顺理成章多了。
“驯马场?”
“对呀,紫瞳姐姐,你天天都在这茶庄里,很少出去,这次难得有机会,宗霖大哥的马车一会儿会来接我…”们字差点说出口,宋秋伊吐了吐舌头,赶紧咽了回去,差点就露馅了,紧接着又劝道:“我们就一起去吧!”
说实话,晏紫瞳确实心动了。
周而复始的客栈工作,让她有些疲倦,很想出去走走,但是她醒着的时间又不多。
但是,去谭家马场的话,岂不是又要跟谭宗霖暧昧不清?
“算了,我还是留在茶庄吧,我们要是都去了,茶庄的生意就没有人照看了。”
“唉呀!”宋秋伊继续拉拢她:“就一天而已,少赚不了多少钱的,再说了,茶庄里的伙计他们都是老手了,大家都是一家人,能出什么事,你就跟我们一起去吧!”
咬了咬唇,晏紫瞳豁然一笑,不得已吐出她不愿意去的真正理由:“小伊,你应当知道,我跟你的宗霖大哥是不可能的!”
宋秋伊吐了吐舌头。
糟糕,她已经知道她的目的了呀。
“我们就只当去玩嘛,反正不去白不去,至于宗霖大哥那边,我会跟他说的!”宋秋伊说谎不打草稿的拍着胸脯打包票。
晏紫瞳的眼中流露出怀疑的目光:“真的?”
“当然是真的!”用力扬起下巴,不让心虚挂到脸上。
松了口气,晏紫瞳暂时相信了她,她也确实想出去走走了,一想到成群结队的马匹,还有广阔的草原,她的心就雀跃了。“那好吧!”
“你是答应去了?”宋秋伊双眼灼亮。
晏紫瞳点点头。
“不过!”她温柔的抚摸圆滚滚的小腹,眼睛垂着看向小腹时,溢满了母性的慈爱:“马车要慢点。”
“这是自然!”
······
因怕晏紫瞳坐在马车或是驯马场不舒服,宋秋伊特地拿了两个厚厚的垫子放在马车上,一个给她坐着,一个带着留在驯马场中用。
就这样,晏紫瞳换上了宽松的嫩橙色长裙,稍稍用衣带在侧边系了个蝴蝶结,由宋秋伊扶着她,往门口走去。
门外,马车的车夫正站在马车的边上等候。
厨房的刘师傅从厨房的门边张望出一张脸:“小伊,晏姑娘,你们要去哪里?”
宋秋伊冲她挥了挥手,笑吟吟的道:“我带着紫瞳姐姐出去走走,今天中午就不用做我们的膳食啦!”
刘师傅答应着,又问:“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刘师傅高亮的声音,传得整个茶庄里的伙计都听得一清二楚。
“傍晚之前,一定会赶回来用晚膳的!放心吧!”
“知道啦,那你们去吧,茶庄里的事情,尽管放心,你们尽情的去玩吧!”刘师傅拍了拍胸脯打包票道。
“那就谢谢刘师傅,我们先走啦!”
宋秋伊眉开眼笑,冲晏紫瞳猛眨眼,晏紫瞳一颗担忧的心总算放下来一些。
宋致远从柜台后面,捧出了两盒坚果和零食,跟着宋秋伊和晏紫瞳的身后一块儿上了马车。
“对了,嫂子不跟我们一起去吗?”晏紫瞳觉得,像这样去玩,多叫些人更热闹些。
宋致远耸了耸肩,宋秋伊笑着替他答:“嫂子现在关心侄儿多过堂哥和茶庄,侄儿现在刚刚念私塾,中午还要到私塾去接侄儿呢,现在嫂子眼里除了侄儿,其他什么事都不在乎!”
晏紫瞳讶异的张了张嘴,宋致远一副满不在乎的语气。
“好了,她一个妇道人家,留在家里也是好的,我们走吧!”
一句话,说得宋秋伊和晏紫瞳两个人皆是不同意的皱眉。
这就是古代女人的悲哀,一旦嫁了人之后,就被禁足,生活呈三点一线状态,儿子、丈夫和厨房。
晏紫瞳一直觉得像宋致远这样的男人,也算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原来骨子里也有大男子主义,不由得一时对他改观。
好在,宋致远待他的妻子倒是真的很专一,至少他从不对别的女人动心,并在她们面前多次夸口,此生不会娶妾。
很难得!
把坚果放在马车上,待宋秋伊扶着晏紫瞳在马车上舒适的坐了下来,宋致远这才吩咐车夫赶马前进,又嘱咐车夫赶稳点。
然后马车缓缓的离开了茶庄的门前。
······
晏紫瞳他们的马车,才刚离开一刻钟,一辆马车在宋家茶庄门前停住,文俊一身平民打扮,首当其冲的跳了下来,然后掀开帘子,冲马车内的人诡异的唤道:“主子,宋家茶庄到了,您可以下来了!”
漂亮的手指掀开帘子,那张脸仍旧俊美的妖冶,一下子吸引了过路人的目光。
不喜有人将目光停驻在他的身上,夜北溟寒着脸,冰冷的目光扫过众人,吓得众人再也不敢看向他,急急忙忙的匆匆从他的身边经过。
文俊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人家都说,艳光四射,可惜…他家主子,是寒光四射,那寒气,比万年寒冰还要冷。
“主子,我们是来找人的,我们快进去吧!”文俊碰了碰他提醒道。
寒气收敛了一些,夜北溟的脸色却依旧不好,但是目光望向茶庄内时,多了几分期待与激动,双腿不由自主的往里面迈去。
茶庆内的伙计,一见有顾客上门,而且是这般出色、贵气的顾客,便抢着出来迎接。
“客官快请进,里面坐!”
站在柜台前,夜北溟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空荡荡的柜台,双脚没有再向前进。
耳边three嘀咕着:“一般这个时候,三小姐应该坐在这里才对!”
清了清嗓子,文俊礼貌的微笑询问:“小二哥,请问,你们店里是不是有一位晏姑娘!她今天怎么不在?”
“是呀!”伙计略为蹙眉,原来又是慕名而来的,表情有些失望:“不过晏姑娘今天不在!你们想要喝她泡的茶,改天吧!”
“什么…”
大老远的跑来,人却不在。
重遇2
()马车一路平稳的前进着,坐在马车上的晏紫瞳,因为马车的移动,颠得她有些昏昏沉沉,眼睛一张一阖,迷迷糊糊的几乎睡着。
一路上,风景秀丽,路旁一排排的枫树,火红的枝头,树叶执勤的冲路人招手,发出沙沙的声响。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