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她柔顺的长发,深嗅着属于她的清香,绝美如斯的俊脸冲她邪魅一笑:“不行!”
她又眨了眨眼睛,无耐的垮下肩头:“我坐你身边,我要是睡着了,记得叫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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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世间情为何物,乃是一物降一物!
诺大的偏厅。
长长的桌边,不止夜天啸和夏东瀚在场,三夫人孟雪雁带着夜采瑶和十一岁的夜雨泽坐在一块,连一直未蒙面的二夫人柳红梢也出现了。
这二夫人柳红梢,虽已年过四十,却比三十五岁的孟雪雁还要年轻些,肌肤胜雪,人也娴静,身上穿的衣服更是素雅,不似孟雪雁母女,总是花花绿绿穿上身,金银珠宝戴满头,俗气。
相对于孟雪雁母女,晏紫瞳对这二夫人柳红梢的好感倒是多一些。
可不是为何,她觉得柳红梢的脸上似挂着些愁容,她的眼睛一直不敢抬起,一双肩膀无力的垂下,看着她倒不像是这第二山庄的主子,而是婢女,连那些守护在一侧的丫鬟们也对她指指点点。
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唯有萧逸廷,是整个偏厅内最忙碌的人,他掌握了所有人的喜好,命人将各式的菜肴送到各人的面前,忙里忙外,事无巨细,全数在他的掌握之中。
看着萧逸廷忙碌的忙,夏东瀚客气的开口道:“逸廷兄已经忙碌了这么外,坐下吧,这些事情,交给下人便是!”
萧逸廷停下动作,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眼睛稍稍向夜天啸瞥去。
感觉到夜天啸脸上有些微的不悦,他连忙摆手拒绝:“东瀚兄客气了,你们先用,这些事情…”
“不必忙活了,坐下吧!”大家长夜天啸冷冷的打断了萧逸廷的话。
后者的声音嘎然而止,威严的声音,令整个偏厅内瞬间鸦雀无声。
夜天啸喜怒无常,若是他一个不顺心,罚了谁,其他人皆会遭受池鱼之殃,那些下人们,胆战心惊的上菜,盘子轻轻的放下,一点儿声音也不敢发出。
“是!”萧逸廷不敢违抗的答了一声,缓缓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气氛一度紧张,谁也不敢喘大气,连夏东瀚也能感觉得到夜天啸的威严,亦同样僵硬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谁也不敢动筷。
这空气冷得像冰,晏紫瞳感觉到局促不安,连呼吸出的气息都似乎要结冰了。
夜天啸没开口,众人对视着,忍着饿,面面相觑。
唯独晏紫瞳不停的哈欠,困倦的倚在夜北溟的身侧,夜北溟宠溺的看着她,并不在意她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不端庄。
看着那小两口如此融洽,夜天啸满意的点了点头,脸色缓和了些,改为将视线转到夏东瀚身上。
“小瀚,你来到了第二山庄,可不要客气,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庄里难免会有伺候不周的,小瀚你可不别为了夜爷爷的面子委屈了自己呀!”夜天啸眼里满是慈祥。
“夜爷爷客气了!”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晏紫瞳。
“对了,还有半个月,就是小溟和小瞳的成亲之日,你到时候也来参加吧!”夜天啸热情的邀请。
夏东瀚窘迫的笑了一下,没有回答,脸拉得比驴脸还长。
哪壶不开提哪壶!
“啪”一声,沈非君面无表情的一脚踩在夜天啸的脚面上,并附赠一个大白眼,疼得夜天啸嘴角直抽。
问世间情为何物,乃是一物降一物!
夜北溟斜睨了一眼,眉梢微扬,若有所思的睨着怀中的人儿,嘴角微勾,已打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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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东瀚的表白1
好像出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夜天啸沉下脸,脸上的表情,很不高兴。
作为第二山庄的大家长,出了什么事情,是他不能知道的?被人瞒着的感觉,很不舒服。
眼看夜天啸火气又要发,大家全临危正襟,个个缩起了脑袋,准备把自己的脑袋可以像乌龟一样,缩在自己的龟壳里。
夜北溟事不关己的凝着怀中的人儿,然后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臂。
睡美人迷迷糊糊的醒来,抬起那张俨然带着睡意的小脸,迷惑的瞅着夜北溟。
冰冷的空气,像是让人进到了零下数十度的冰窖,再放眼看着大家,各个胆颤心惊,她蹙起蛾眉朝主座上的夜天啸望去。
果然…夜天啸又要发怒了,怪不得众人会这么畏惧。
夜北溟冲她挤了挤眼,使眼色。
她会意的嘟起了小嘴,那眼色的意思,她很明白,不就是要她当先锋冲锋陷阵吗?因为只有她这个孙媳妇才能平复老爷子的怒火,看来她就只有这一个用处了,既然要在这第二山庄住下,那么她也要做出一些贡献,起码她不是一无是处。
“咳咳…夜爷爷!”晏紫瞳眨着美丽的杏眼,软软的唤了一声。
那一声娇唤,唤得在场所有人的骨头似乎都酥了。
这样轻柔软嫩的嗓音,再配上那副天真可爱,让人不想对她发怒的脸,成功的让夜天啸的火气降了下去。
“孙媳妇,你想说什么?”夜天啸变成了慈祥的爷爷,笑容挂满了脸,声音更是轻柔得让大家以为自己幻听了。
夜采瑶的眼中喷出了嫉妒的火花。
凭什么,夜北溟只是一个孽种而已,晏紫瞳更是来历不明,偏偏他们两个都能得夜天啸的宠,特别是这晏紫瞳。
爷爷还从来没有这样温柔的对她说过话呢。
“我饿了!”软软的嗓音慢吞吞的吐出了三个字。
“那就快吃吧!”夜天啸慈祥的劝着。
沈非君不甘示弱的加入:“孙媳妇,要多吃点,好好养身子,这样以后才能生出大胖娃娃出来!”
大胖娃娃?怎么听着这四个字,这么像讽刺呢?
看着眼前碗中尖尖的米饭和香喷喷的菜,晏紫瞳突然闻之无味,吃了一口,如同嚼蜡。
不一会儿,晏紫瞳借故肚子不舒服,提前开溜。
晏紫瞳终于一个人落了单,夏东瀚脸上平静,心里却在笑,也借故离席。
看着晏紫瞳和夏东瀚二人一前一后的离去,其他人心里在嘀咕着,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沈非君坐不住了,眼看夏东瀚追在晏紫瞳的身后,若是晏紫瞳移情别恋的话,那她的曾孙子梦不就泡汤了?而当时人竟还悠闲的坐在桌子边上吃东西。
“小溟,你肚子不舒服,也可以出去了!”沈非君咬牙切齿的吐出了一句话,脸上维持女主人的姿态,猛给夜北溟使眼色,手中的筷子,几乎因她的用力握紧而折断。
都什么时候了,妻子快被人抢走了,他还有心情吃饭。
后者缓缓的放下餐具,拿起手边的湿巾擦了擦嘴角,才懒洋洋的吐出了三个字:“知道了!”
所以,夜北溟光明正大的当着大家的面尾随着前面二人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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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东瀚的表白2
出了偏厅的晏紫瞳,径直的朝花园中最高的凉亭走去。
看着那十几阶台阶,蛾眉微蹙,然后摇摇晃晃的爬了上去,看着凉亭上的石桌,她美丽的杏眼笑得弯成了两弯新月。
有点困了,这里春风吹过,凉中带着春意,十分舒适,她打算偷懒在这里偷偷的睡一觉。
然她才刚要睡,脊梁骨被尖锐的东西戳了一下,疼得她直咧嘴。
“three,我恨你!”她痛得坐起身,杏眼怒瞪身后的空气。
“你身后有苍蝇跟来了。”three出声提醒她。
苍蝇?什么苍蝇会值得three提醒她?
明亮的眼睛眨眼眨,黑亮的眼珠,如同黑夜里夜幕下的璀璨繁星般,灿烂夺目,乌亮的眼珠子动了动,更是充满了灵气。
一张带着笑容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果然…是大苍蝇。
她打起精神来,现在她是未来的第二山庄二少夫人,这个脸,她可不能丢。
“原来是夏公子,你怎么也出来了?你不饿吗?”她慢吞吞的问。
听着她柔柔的嗓音,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不请自坐的在她面前坐下。
“那你不饿吗?”他直勾勾的瞅着她反问。
这人的目光太过狂肆,只不过,他是她的救命恩人,现在又是第二山庄的客人,她不好赶他离开她的地盘。
“我早就已经吃过了!”她“哈嗯”一声打了个哈欠。“对了,谢谢你上次在北山救了我!”
与他对话,她感觉好困,不想与他继续纠缠,干脆趴在桌子上小憩一会儿。
“不客气!”夏东瀚看晏紫瞳趴在桌子上,以为她在听,他稍微等了一会儿,酝酿了一下情绪,便热情的将自己的心意一股脑儿全吐了出来:“晏姑娘,其实…上次在北山的时候,与你初次见面,我就已经对你魂牵梦萦!”
“唔!”她低低的应了一声,今日的周公怎么跑得这样快?慢点呀,等等她,耳朵好吵呀,谁在吵她睡觉。
夏东瀚的声音仍在继续:“自从那次之后,我在家里,茶不思、饭不想,日日夜夜想的,都是你!连爹都说我病了,我自己也知道自己病了,我得的是——相思病!”
“唔!”她呓语的又应着一声,这人怎么这么烦,还没说完?还好周公停下了,周公啊周公,下棋吧!
“我辗转周折,才终于决定见你,不知…你对我的心意,是怎样的?”
夏东瀚期待的等着晏紫瞳回答,等了好半天,她始终趴在那里,也没听她吐出半个字。
难道是女儿家害羞?不好意思开口?
“晏姑娘,你…”
他的话音还未落,一道人影,突然从凉亭的另一边走了上来,高大的身形,硕长而有力,修长的双腿迈进了凉亭,眼睛懒得瞟他一眼,笔直的走向晏紫瞳。
当着夏东瀚的面,夜北溟深凝着桌子上沉睡的人儿,嘴角浮起温柔一笑,俯身将她抱起,扶她的小脸靠在他的胸前。
望着她沉睡的脸孔,夏东瀚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离开之前,夜北溟慵懒的冲他微笑,眸中迸射出危险的光亮,脸上带着浓浓的威胁。
“东瀚兄肚子不舒服,竟还在心在这凉亭中吹风,爷爷奶奶他们还等着你呢!”
淡淡的说完,抱起怀中的晏紫瞳大步流星的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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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让她生儿育女,你能吗?
兰亭阁
夜北溟抱着晏紫瞳,将她在榻上放好,又覆上了薄被,拉高过肩。
幽深的黑眸盯着她娇美的睡颜看了好一会儿,他方低头在她的额头上怜惜的轻吻了一下。
睡梦中的她,感觉到有人骚扰她,便伸出一只小手,不耐烦的将他推开,抱紧了被子翻身又继续睡去。
看着她可爱的动作,他的喉间发出低沉的笑声。
看她身上的被子因为她的翻身,背部露了一大片,他便低头将被子为她拉高盖好,这方不舍的又望了她一眼,然后起身离去。
Three的身形在夜北溟走之后,缓缓的现了出来,他困惑的盯着夜北溟的背影,然后学着夜北溟刚刚的姿势,在晏紫瞳的脸上亲了一记。
冰凉的触动,再一次惹到了晏紫瞳,这一次她更快的伸手将他推开。
烦死了,怎么老是有人扰她睡觉呢?
她咕哝了一声,阖上眼睛,又继续睡下。
“亲女人的脸,也没什么感觉,人类真奇怪!”three发出困惑的声音。
······
凉亭
回到方才的地方,刚刚跨上了凉亭,夜北溟便发现夏东瀚仍然坐在那里,看到他来时,夏东瀚便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一双探视的眼盯着他。
“东瀚兄在等我?”夜北溟俊美的脸勾起一丝慵懒的笑,慢不经心的坐下,自行倒了一杯茶。
茶还未入喉,夏东瀚便盯着他问:“晏姑娘呢?”
杯沿刚送到唇边,夜北溟又将茶杯移开,嘴角的弧度拉大,幽暗的眸中一丝暗光闪过,轻蔑的从鼻中哼了一声。
“东瀚兄,有些事情,虽然我不想说,但是…既然我们是朋友,那我这些话,还是不得不说。”
夏东瀚双手环胸,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半个月后是我与小瞳的婚礼,假如东瀚想要参加我们的婚礼,夜某自是欢迎,可是…”他的声音故意拖了一个尾长音,语调陡然阴沉,眸中迸射出危险的光芒:“假如东瀚兄还有别的目的,还请东瀚兄趁早收手。”
敌意浓浓,两个男人四只目光在空中交汇,激出了激烈的火花。
两人各自阴沉着脸,谁也不肯退让。
自知自己暂时理亏,但是夏东瀚仍不认输。
半晌他才冷笑着开口:“可是,有一点北溟兄也要记得,你喜欢的…不是女人!”
夜北溟的眸子倏的一沉,面上不动声色,嘴角的笑容依旧懒着带着邪意:“那又怎样?”
“既然你不能给她幸福,为何不让别人给她幸福?”
夜北溟衣袖下的双手暗暗握紧,额头上青筋跳动。
“你凭什么说你可以给她幸福?”夜北溟沉声不屑的问。
“因为…我是她的救命恩人,我可以保护她,你能吗?我可以让她生儿育女,你能吗?我可以给她一个女人可以有的幸福,你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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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提前
三个“你能吗”锥入夜北溟的心底,全身一片冰凉。
这三个“你能吗”更让他愠怒。
如果他不能,那他夏东瀚就能了吗?
“我到底能不能,你很快就会知晓!”夜北溟冷冷的说着,不悦的起身拂袖离去。
夏东瀚并未因此放过他,冲着夜北溟的背影,他大声劝告:“既然你不能给她幸福,那么该放手的时候,请你放手吧,将她交给能给她带来幸福的人!”
刚走了两步的身形,骤然一窒,停顿了一下,大步流行的离开,再也没有一丝停顿。
拐了个弯,他突然往兰亭阁的方向走去。
······
凉亭下,不远处。
两道身影缓缓的站了出来,那两道人影,不是别人,正是这第二山庄的两个大家长夜天啸和沈非君两个人。
沈非君疼惜的望着夜北溟生气离开的背影,双手拉扯着夜天啸的衣袖。
“老爷,你看现在该怎么办?我们的孙媳妇不会因此就没有了吧?”
夜天啸莫测高深的望着夜北溟离开的方向,想着刚刚夜北溟在凉亭上那慑人的气势,不由得怔住。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夜北溟吊儿郎当,什么第二山庄的气势也没有,可是刚才他的表现,并示输夏东瀚,甚至…他能感觉到夏东瀚在夜北溟面前底气的不足。
是他看错了吗?
“老爷!”沈非君又摇着他的手臂,不满他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夜天啸缓缓的回过神来,低头睨了一眼妻子:“我们能怎么办?”
“唉呀,我们做爷爷奶奶的,不帮一把孙子怎么办?”沈非君心底里打着小九九。
夜天啸不安的看着她:“你…想做什么?”
沈非君讨好的仰头望着他:“老爷,不如这样吧!”
“怎样?”最好不要是太骇人之事。
“我们把婚礼提前,明天就举行婚礼!”
日子越快越好,以免夜长梦多。
“胡说!”夜天啸皱眉,不妥协的强硬道:“喜贴早就已经发下,日子突然更改,成何体统!”
“你就是太老顽固了,现在不是体统不体统的问题,而是我们能不能抱曾孙子的问题!”沈非君也不示弱,双手叉腰,恰北北的昂起下巴。
“不行!”两个字再将她的话驳回。“这有关第二山庄的声誉,以后第二山庄怎好在商界中立足?”
“是第二山庄的声誉重要,还是曾孙子重要?”沈非君气得眼睛圆睁、声音发抖。
“当然是声…”夜天啸脱口而出,蓦然感觉到杀人般的视线,声音弱弱的低了下去,“誉”字在舌尖打了个转,突然改口:“曾孙子重要!”
这还差不多。
沈非君眯眼笑了笑,一拍大腿便道:“这样吧,明天是太赶了,大婚挪到七日后,老爷,这样你就没意见了吧?”
“当然没有!”有也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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