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过年回家,老太太肯定要替你的婚事着急,你到底有眉目没有?”
“…”萧赋清道:“不用你操心。”说罢,出门去了。
寄眉在里屋哄儿子,见九叔走了,探头出来问丈夫:“你跟九叔说什么了,他怎么走了?”
“他的私事。”他边说边来到妻子跟前,又改了口:“其实也不能算是私事,大家族哪有私事可言,尤其是他。”
“舅舅不想聊这些,你就别提了。”寄眉朝他招手笑道:“过来陪我坐一会。”
砚泽随妻子进了屋,拿了本账,靠在桌上随手翻,寄眉跟金翠还在琢磨做暖耳的皮子,两人商量着怎么裁剪,时不常让奶娘也参谋一下。
元毅在摇篮里睡的酣甜,砚泽瞅了眼儿子,心道睡吧睡吧,现在无忧无虑最好了,等你开蒙读书了,有你苦头吃。他想起当年自己读书时的悲惨状况,如果儿子不是读书的料,他绝不强求。
暗暗发誓,要好做个好爹。
越看儿子越招人喜欢,慢慢的账目也放下了,只盯着儿子看,良久感慨道:“就你一个孤零零的太可怜了,等再给你添几个弟弟妹妹。”
寄眉听丈夫一个口中念念有词,不由得抿嘴笑他。过了一会,她就罢手不做针线了,因为眼睛的缘故,她比一般人用眼谨慎,读书针线,都不敢太劳累,一旦觉得酸涩,马上住手。今天是个假阴天,屋里不亮堂,寄眉便让金翠她们把东西收拾下去了。
她凑过去,在丈夫耳边低声道:“别看账了。”
砚泽假模假式的道:“不看不行啊,唉。”
嘁,刚才明明还看见他发呆来着。她撅撅嘴,伸手胡乱在账本上翻了几页:“都乱了,你就别看了。”然后朝他媚|笑了下,转身进卧房去了。
京城的房子讲究风水布局,卧房为了聚阳气,格局较小,屋子摆一张床就差不多了。寄眉前脚进屋后脚就被他追上了,砚泽从后面搂住她,笑道:“勾我到这儿来,小娘子想白日宣|淫?”
她笑着反问:“不行么?”
砚泽赶紧道:“当然行。”转身就把门关上了,抱起她往床|上一放,宽衣解带不迟疑。他一边吻她一边问:“不是说好等晚上么,使得我真的在夜j□j临…没想到是现在…”
“…因为我冷了…想找你暖和暖和…”她回应他,伸出小手贴在他肚子上,笑眯眯的问:“凉吗?”
他便做出被冰到的样子:“凉,真凉,快让我给你暖暖。”把她的衣裳扔到地上。她没了遮蔽,主动贴靠过来抱住他。
吻着她,顺势把她压倒身下,只要她愿意,她一向湿|润的很快,而且她几乎没有不愿意的时候。这次也不例外,吻过她雪白的脖颈和胸脯,她就已咬着指节呻|吟了,主动抬起一条腿蹭他的腰。
砚泽扶住分|身,在她柔嫩处磨蹭着不进去,故意逗她:“要不然到此为止吧。”她皱眉哼唧了一声,一手去勾他的脖子,翘|起身去吻他,一手探到腿|间握住他那处往里送。
她的热情感染了他,力道一送到底:“你可真会撩|拨我!”情|欲迷离间,将她身上吻出点点於痕,肌肤如雪配上娇红的吻痕,说不出的美艳。
她挺起身子迎合他,他便把她架到上|位,扶着她的腰让她动。寄眉在这个位置上历来败的快,不久那处阵阵紧缩,到了巅峰,胸口脸颊泛起红潮,一瞧就知道她是否到了。
她身子一软,伏在他身上,轻轻地回吻他。
“现在热了么?”
她小|脸红红的,闭着眼睛娇|声道:“…嗯…热了。”
他笑了笑,翻身把她压到身下,该轮到他了。寄眉正累着,推着他道:“等会…呀!”身子被撞的一耸一耸的,忘了疲倦,只想留住他带给她的快意。
终于他尽了兴,失神的吻着她的唇,半晌恍恍惚惚的睁开眼,从她身上下来,搂着人在旁歇息。
“…我听人说过,有的女人能在年初生一个,年尾再生一个…”砚泽道:“我希望你不要这样,身子都弄坏了。不过,元毅一个人太孤单了,有兄弟陪他就好了。”
光元毅一个,她伺候起来都够累的了,眼下不打算再要孩子。她笑道:“砚臣开年成婚,等他跟邱小姐有了孩子,就能陪元毅玩了。”
关系好的堂兄弟,可以跟亲兄弟一样没差。砚泽道:“也是,你先歇歇,来日方长。”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你孩子都生了,金翠是不是也该寻思嫁人的事了?”
“…”
“那你就留着她吧,等她年岁大了,更不好嫁人了。”最近几年,婚事扎堆,砚臣的,九叔的,还有这位跟妻子情同姐妹的大丫鬟。哪一个都不省心,好在砚臣的婚事已定了,只是九叔是选择太多,挑花眼了,金翠是选择太少,没得挑。
“嗯…金翠是要嫁人的,我没想过留她一辈子。”
“你说她吧,找个俊俏的,人家不喜欢她,找个丑的,你们又不喜欢人家。”砚泽道:“唉,也不能怪她,外貌是爹娘给的,长的不漂亮也是命。”
“也不能这么说,在一起过日子,想法相合才最重要。金翠是不好看,但她是好姑娘,跟她接触过的人,都明白。”
“那也得先看皮相,内里的东西再好,第一眼瞧去,外面破破烂烂,没等发现内在呢,就吓跑了。”砚泽话锋一转:“不过嘛,我看金翠已经没有变好看的余地了。”
“你再说她不好看,我不理你了。”
砚泽辩解道:“我不止说她不好看,我还想说她的性子。你想想,就算找到不挑剔她外貌的,只想找个身体结实的媳妇传宗接代的丈夫。万一哪天,丈夫纳个妾,她那性子,还不得上房揭瓦。先把丈夫打了,再把小妾宰了。”
“不会的,金翠之前找春柔她们麻烦,只是为了维护我。若搁到她自己身上,她未必会在乎。我太了解她了,她做丫鬟,护着主子是天经地义的,轮到她做妻子,就不会那样了,我相信她会是个好妻子,谁娶到她是福气。”
砚泽嘟囔道:“可不是,这福气够‘重’的。”
她一撅嘴:“不理你了!”一翻身,后背亮给他。砚泽赶紧笑嘻嘻的赔不是:“你快别生气了,我不说了。”
寄眉眸子一转,带着笑意道:“也行,那你得给她找个好夫家,粟城本地的老实人。”
他装作‘感恩戴德’的样子,双手合十放在脑门上:“一定做到,谢娘子开恩,饶我不死。”
寄眉憋不住扑哧一笑。
—
之后几天,砚泽照例出门了几天,让寄眉彻底相信他之前也是有事外出,跟沈向尧无关。就此,沈向尧这个心结解开了,寄眉心里放轻松,专心养孩子。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到了年底,京城已有了年味,家家户户采办年货。萧家来信说瑞王府的案子已经平了,叫砚泽领着媳妇回家过年。
九叔那边一放假,大家收拾收拾就上路了。寄眉好不易来此京城,下次再来不知要何时了,有些舍不得。
“人都这样,离开一地舍不得,等到了新的地方,又恨没早些来。”砚泽道:“等你回家了,你又该觉得家里好,没早些回去了。”
寄眉觉得有几分道理,经他这么一说,她又怀恋起家里来了。此次京城之行,砚泽解决了沈向尧的麻烦,去了块心病,回家的路上只觉得比来时要轻松许多。
远离萧家处置这件事是最好的,父母叔婶们没一个知道此事的,也因此不会对寄眉有伤害。
年底了,路上行人很多,都是各地赶着回家过年的人。人多,贼也多,毕竟贼也要过年,年底了,向老婆孩子有个交代。砚泽倒不怕丢银子,最宝贝的是妻儿。所以他比来时提防多了,孩子一刻不离眼,他有事离开,一定要把九叔拽来看着寄眉和元毅。
出门在外,处处小心,多少孩子都是被粗心大意的父母弄丢的。砚泽深知人贩子的厉害,拐起孩子来,无论穷人富人,看准了就下手。
砚泽防备的这么紧,周围的人不乐意了,丫鬟觉得这是主人对她们的不信任。她们又不是死人,还能丢了小少爷不成。
这一日住店,两个丫鬟在背后嘀咕砚泽草木皆兵,恰好被砚泽给听见了。
他走近了,正要发火,就见金翠一脸没事人似的打屋里走出来,不由得更气了。这黑胖子吃自己的喝自己的,别人说她家少奶奶一句,她就炸毛打人,结果丫鬟在背后骂他这个男主,她就跟耳朵塞了米糠似的,浑似没听见。
金翠也不傻,见到萧砚泽黑着脸,自然知道是什么事,大声道了句:“大少爷!”给屋里的人提醒,一边赶紧噔噔瞪的要跑了。
楼板直颤。
就听小二喊道:“楼上那位客人,您轻着点——”
砚泽翻翻眼,没跟这群毛丫头一般见识,她们没生过孩子,哪里懂做父母的心情。一路上仍旧处处小心,寄眉看丈夫这么关心她俩,从心里高兴。
终于平安无事的到了家。才进二门,就见母亲周氏急急的迎了出来,略过他们夫妻,直奔大孙子,眼泪汪汪的瞧了一眼:“我孙子瘦了…”
“…”哪里瘦了,明明胖墩墩的。
周氏抱过孙子的时候,瞅了眼儿媳妇。
她心里有件事,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跟儿媳妇商量更合适,毕竟寄眉也该适当的参与家事了。
82、第八十二章 ...
周氏不忘数落儿子:“你们一跑几个月,让我和你爹见不着孙子,安的什么心,要不是大孙子没事,我一定跟你们没完!”被孙子掖了掖包被,叹道:“你爹是个不着调的,你可别学他。”
“…”砚泽和寄眉互相看了一眼,周氏爱唠叨训人不是一两天了,大家都默声听着。
周氏还算给砚泽面子,念叨了几句后,住了嘴。转而对小叔子萧赋清道:“当初让砚泽他们上京找你,都没说提前打个招呼,对不住啊,砚泽他们这些天可给你添麻烦了。”
“没添麻烦,砚泽机灵,还帮我摆脱了个大麻烦。”与周氏一边走一边把骗马的事说了,听的周氏一愣一愣的。
“早听说两京骗子多,真不是瞎话。”转头问儿子:“你在京城这段日子,咱家的铺子没事吧。”
砚泽说谎不眨眼:“没事,太平着呢。”
说话间众人进了屋,萧赋林今日留家等儿子和孙子回来。跟妻子一样,先上去看孙子,瞧孙子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笑着逗他:“还认不认识我了?我也是谁?”
元毅咯咯笑着,伸出手。
萧赋林高兴的道:“看,他认识我。”
砚泽暗翻了个白眼,他那么点小东西认识谁啊,朝您笑,八成是喜欢您的胡子。
果然,就见元毅伸出小手,照准他祖父的胡子就抓了一把,众人全被逗笑了。萧赋林假装被抓疼了,揉着下巴道:“手劲还挺大,揪的我这个疼!”
周氏瞅了眼砚泽:“调皮捣蛋的,真像你啊。”把孙子往怀里抱了抱,嘀咕道:“咱们毅儿可不学你爹的调皮,咱们学好的。”
其乐融融的在一起说了会话,周氏抱着孙子到里屋去,寄眉跟了过去。砚泽和九叔留下跟父亲继续说生意上的事。
距离产生美,亲人分开一段日子再见面分外热络,虽然相处一段时间后,又会开始彼此厌烦挑剔,寄眉和婆婆足有几个月没碰面,此时又有元毅在中间搭桥,一时间,婆媳间气氛很是融洽。
“咱们这不比京城热闹,你冷不丁回来,肯定觉得冷清罢。”
“只进九叔家的路上见临街的商贩多,平日里也不出门,也感觉不到外面的热闹。九叔住的胡同差不多全是京官,总是静悄悄的,还是回家热闹。”
“我和你公爹整天念叨你们小两口,就怕你们在京城过的不好。”周氏叹道:“我这辈子就坐花轿嫁进萧家的时候,算是出了趟远门,你比我强多了,好歹还见过京城的风光。”
最怕婆婆絮叨,什么你们年轻人过的比我们好啊之类的话,这股子哀怨劲叫人不舒服。寄眉便话锋一转,晃着儿子的小胳膊道:“还是元毅最厉害,这么小就去京城玩了,比我们都强呢。对了,九叔若是咱们愿意,等元毅到开蒙的时候,可以上京找他帮忙。”
周氏喜道:“那敢情好啊,若真是读书的料,不管花多少银子也要供出来。我跟你说,读书可不是光自个用功就行的,那得花银子请好老师教习,得衣食无忧,不为生计犯愁才能读出圣贤书来。你九叔的进士同窗们,哪个家里都有点家底,有好几个还是江南的豪奢之家,啧啧,那才叫金山银海呢。”
有的时候,跟长辈相处不好的主要原因是对方太唠叨了,比如周氏这一张嘴,等寄眉走神回来,还在说。她便只面带微笑,连称是。但心里也犯嘀咕,以前婆婆可是跟她多说一句话都嫌多的,如今能跟她说这么多话,也是没把她再当外人了。这么一想,婆婆的絮叨,也不那么扰人了。
周氏笑道:“你眼睛好了,孩子也生了。家里有些事,你该替我分担分担了,我老胳膊老腿早就想享清福了。正好,这要过年了,从明个开始,你跟我,看看我是怎么教导管家媳妇们做事的,学着点,早晚这一摊子要彻底要交给你的。”
寄眉一愣,这可是好消息,有婆婆引路护航,她可以变成‘货真价实’的少奶奶了。不光在自己的小院子,在整个萧家也是举足轻重的。她忙道:“是,有累您了。我不懂的太多,怕是又要让您替我这个小辈费心。”
“不难的。” 周氏一摆手:“都这么过来的,稍微用点心就成了。”
婆媳两人在愉快的气氛中又说了一会话,正在没话聊的时候,元毅恰到好处的开始啼哭,寄眉抱起孩子哄着,周氏嫌吵,直皱眉。寄眉便抱着孩子出卧室哄着,就此别了婆婆,一边哄一边朝自己院子走了。
到自己屋把孩子哄睡了,等了半个时辰,丈夫回来了。她把婆婆的话跟砚泽讲了:“母亲明天要领着我张罗过年的事宜呢,真好,终于有点事做了。”
砚泽车马劳顿,方才在父亲面前又规规矩矩的坐着,早就累了,往炕上一扑,懒洋洋的道:“她这是认可你了,要领着你做事…不过,你只先瞧着就是了,她让你做的你再做,不让你做的,你在一旁看着就行了,记住,别乱插嘴说你的想法。”
“嗯,我都记住了。”
“我觉得我不说,你也懂。”砚泽伸手抱住她,笑道:“咱们眉儿多乖啊,才不会做烦人精。”
说烦人精烦人精就到。话音才落,就听丫鬟道:“二小姐来了。”
舒茗理直气壮的走进来,在桌前坐好,晃着小腿瞅哥哥嫂嫂:“你们不打声招呼就走,把我侄子抱走,让我好一番思念。结果你们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你们是不是讨厌我?”说着,往桌上一趴:“你们都讨厌我…”
砚泽幽幽叹了一口气,妹妹又来这招。
寄眉笑呵呵的走过去,扶着舒茗的肩膀道:“我们才从上房回来,正想拿送给你的礼物去看你呢,你就过来了。”说着,对金翠道:“快去把给二小姐的东西拿来。”
舒茗一听有礼物,也不闹了。等金翠把匣子端来,迫不及待的打开一瞧,见里面是一对玉镯,小巧玲珑正合适她的细胳膊,看来的确是为她打造的:“原来真是给我的。”
砚泽没好气的道:“是给你的,快戴上臭美罢!”
舒茗嘟囔道:“…不愿意给,我不要了。”
“别不要啊,我们只给你带东西了,舒蓉都没有呢,你不要,这镯子旁人也戴不了,只好给你蓉姐姐了。”寄眉道。
一听说要给别人,舒茗赶紧道:“她最近胖的猪一样,根本戴不了。”寄眉便取出镯子,给舒茗戴上:“瞧,你戴多合适,咱们不给别人,快戴着罢。”
舒茗把手腕举到眼前,左瞧右看,故意朝哥哥道:“好吧,我收下了。”从椅子下来,抱了下嫂子:“谢谢嫂子。”
砚泽冷声道:“我给你买的。”
舒茗撇撇嘴:“谁买的不一样,非要说出来,小气。”知道这句话会气到哥哥,说完了,赶紧呵呵笑着往门口跑了。等砚泽呵斥她,她已经跑出门了。
“小疯婆子!”
寄眉笑道:“她还小,再大点就懂事了。哎,听她的意思,怎么像是跟舒蓉不好了?”
“不好就对了,省得在一起狼狈为奸。”
寄眉笑笑没说话。舒茗和舒蓉相处不好,对她才好呢。舒茗是亲小姑子,再调皮捣蛋,也有周氏这个护身符保护着,打不如拉,现在证明她这么做是对的,舒茗跟她关系不说很好,但至少不会来找她的麻烦。
—
翌日寄眉到婆婆跟前学着做事,其实是看着婆婆如何做事,也让管事的娘子们认识一下大少奶奶。过年期间吃什么用什么,事无巨细皆要管到,人手调派也要她最后拿主意。
一转眼到了年三十,大家到上房守岁,寄眉昨夜跟砚泽折腾没怎么睡好,在临近初一的子夜前,终于熬不住了。偷闲去别的屋子伏在炕桌上小憩,迷迷糊糊间觉得脸上痒痒的,睁眼见是丈夫,她一愣:“年过去了么?”
“没呢,还早,离吃饺子也有一会。”砚泽抱着她,笑道:“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帮你清醒清醒。”
“…嗯…”寄眉揉揉眼睛。
“我早些年跟我爹去过不少地方,话说有一年我们拜访客人回家,天黑找不到客栈,只要住在一处废屋内…”
“鬼故事,我不听。”
“绝不是鬼故事。”他一本正经的道。
既然不是鬼故事,她就听了,眨眨眼:“那你讲吧。”
于是砚泽便继续讲了下去,只听得寄眉浑身发冷,她一把推开他,气道:“都诈尸了,还说不是鬼故事。”
他坏笑道:“我又没说‘没骗你’。我上面说了句假话,你猜是哪句?”
“绝不是鬼故事…”她无力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