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蓉哭哭啼啼的出去了,留下萧砚泽跟萧舒茗这对亲兄妹对峙。他一把拿起脚踏上寄眉的绣鞋,作势就要抽她:“非盯着你嫂子的扇子,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她的东西就那么好?!”
舒茗往后躲闪,嘴上争辩:“不好的话,你怎么不送我?”
“你是我亲妹子,我平时护着你,可你别蹬鼻子上脸,我这人帮理不帮亲,再见你无理取闹,别怪我不客气!”萧砚泽气道:“小小年纪,坏心眼就这么多,长大了还了得!”
舒茗嚷道:“我就欺负她了又怎样?!我乐意!”
“你乐意是吧。”萧砚泽哼笑着夹起妹妹,到门坎前,把她往桐油地上一撂。
舒茗缠着小脚,本就站不稳,现在脚底粘住,左摇右摆了几下,咕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上身上全是桐油,摔的呆了,连哭也忘了。
萧砚泽也不多和她讲道理,只道:“你还乐不乐意了?!受人欺负的滋味好过吗?!”
舒茗吃了亏,不敢再顶嘴,吧嗒吧嗒掉眼泪。萧砚泽便出门叫了院里的丫鬟进来,然后把陆寄眉的绣泽揣在袖中,顶着日头往自己院里回了。
进屋见妻子跪坐在床上,一脸愁色。他把袖子里的鞋掏出来搁到她跟前,不想让妻子知道他替她出头,便冷声道:“你的鞋太大,舒茗穿不了,让我给你拿回来了。”
寄眉方才以为他又离家,没成想这么快就回来了,还带着她的鞋。只是他说话实在难听,气的她差点背过气去。
作者有话要说:节日快乐。~\(≧▽≦)/~
第二十三章
寄眉一听,气的差点背过气去,本来还愁挤不出眼泪,现在被他一气,眼泪不费力的掉了下来,她微微侧过身,低声哽咽道:“茗儿看上这鞋子哪样了?要是针线的话,全是金翠纳的。茗儿喜欢,我让金翠给她做一双。”
话说萧砚泽从没见过妻子发怒,刚才他都那么气她了,她还是一副受气包的样子,这让他发自内心的觉得萧家理亏。静默须臾,他熬不住了,扳过她的肩膀,心疼的问她:“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舒茗才不是要看你的鞋样,她拿桐油粘你的鞋,是看你的笑话,欺负你!”
寄眉哪能不知道舒茗是在欺负她,但嘴上对丈夫叹道:“…果然是欺负我…”
“对,就是欺负你。”萧砚泽不解的问:“你刚才不是真信了我的话,要给她做鞋吧?”
“…我信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寄眉眼中盛满泪水,楚楚可怜的道:“你说茗儿是无心的,要看我的鞋样,我就给她做鞋,但你说她是故意的…我这做嫂子的,也不会和她计较。”
萧砚泽见她心底这般慈善,越发衬托的舒茗那丫头刁钻野蛮,赶不上寄眉半点品德。
他心里叹道,老太太毕竟老了,小辈的事情管不着,如今在家里能给寄眉撑腰的,也就是自己了:“你大可不必惯着她,她不过是捡软柿子捏,把你鞋粘掉了,你怎么不骂她?”
说的好听,这毕竟是萧家,她眼睛是盲的,虽有金翠在身边,但毕竟是下人。舒茗做为萧家长房千金小姐,真撒起泼来,把她推倒,岂不是让她更狼狈。她有萧砚泽这样有前科的哥哥,谁也料不准她会可恶到何种地步。寄眉像自己犯了错似的道:“…她还小,闹着玩的,我怎么能当真和她生气。骂了她,她多难过啊。”
萧砚泽恨铁不成钢的道:“你真是活菩萨,那以后就叫人欺负你,我再不管你了。”
她惊讶的道:“你管我什么了?去找舒茗说理吗?”
“嘁,说什么理!欺软怕硬的死孩子直接打骂一顿最管用。”
寄眉变相挖苦道:“怎么能打骂呢,你小时候做错了事,没人打骂纠正你,你现在不也变好了么。”
“…”他一皱眉,心里犯嘀咕,她这是讽刺他小时候没人管教吧。他冷声道:“还是要管的,如果小时候我有兄长严格看管我,我一定比现在更好。”
她被他的厚脸皮打败了。寄眉很‘宽容’的道:“我还是觉得茗儿没有坏心眼,小孩子爱玩爱闹是天性,今日她这么做,倒让我想起了咱们小时候。我眼睛坏了,都没怪你,她不过是粘掉我一只鞋,真不是大事。”
所以最坏还是萧砚泽你这家伙!
他脸上窘态毕现,跟他比起来,妹妹犯下的错误简直不值一提:“这个…我犯错,我承担了后果了,我把你娶回来好生养着!她呢?这般下去,早晚祸害了别人,难道要嫁给人家赎罪吗?”
寄眉抓住他话里的纰漏,反问道:“砚泽,你娶我是赎罪吗?”
萧砚泽脸挂不住了,一拍床:“我替你说舒茗的不是,你倒向着她,你能不能分出好赖,我是为了你好!你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这么喜欢舒茗,就让她欺负死你罢!”
嘴上虽这样说,但心里却喜欢寄眉的态度,倘若她因为这件事沉不住气,撒泼打滚要惩罚小姑子,他一准叫她滚回娘家去。
寄眉最不能得罪的就是丈夫萧砚泽,一旦他觉得她是无理取闹的泼妇,以后再遇到欺负,她有理也会成没理了。所以今日和舒茗有了矛盾,不敢轻易说半句舒茗的不好,如果他是不分青红皂白袒护妹妹的人,她以后只能避开舒茗,惹不起,就要躲起来。
现在看丈夫似乎不是一味偏袒舒茗,她心中稍稍松了口气,轻轻拉着萧砚泽的衣袖道:“砚泽,你别生气,我不因为我,闹得你们兄妹生疏了感情,我…我不想那样…我想做个好妻子,好嫂子…”
萧砚泽心中的火气被她几滴眼泪给浇灭了:“罢了,罢了。我知道你这是我们兄妹好,等哪天,我把她叫来给你陪个不是,你们消除芥蒂,还做好姑嫂。”娶媳妇最忌讳那种爱生事,挑唆兄弟姐妹之间不睦的,所以像寄眉这样识大体的才好。
寄眉这才露出笑容:“那可太好了。”
见她眼角挂着泪珠,砚泽抬手给她拂去了,一时两人看似情浓,但他很快就记起那天的恨来,装作不经意的提起:“那天八婶叫你过去有什么事?”
她心里暗叫不好,果然翻起旧账来了:“…八婶那天身上不舒服,叫我过去给她看看。”
“你给她…看?”
“我跟她说过,我之前来那个会腹中痛,她前几日有这症状,疼的受不了,就叫我过去帮她出出主意。”
萧砚泽一听,这说的是八婶来癸水腹痛,是妇人间的事,他没法再问了,表情很复杂的看寄眉:“不是故意躲出去?”
“那天我听金翠说,八婶额头疼的都浮着汗珠了,八叔又不在。我都去了,哪能撇下她一个人再离开呢。”
“…”如果是真的,倒也可以原谅。萧砚泽低头思考着,忽然注意到她一直是跪坐着的,脚上盖着一方毯子,他道:“你脚冷?”好奇的掀起那毯子,只见她双脚缠着严严实实的布带,他遂即一愣:“你这是做什么?”
寄眉忙按住毯子:“…缠脚。我不想让再人笑话,今日后,大不了再不下地走动了。”
砚泽一想到可能是自己口出恶言逼的,不禁有点愧疚:“…你不用这样,谁再笑话你大脚,你告诉我…”说到此处,又改口道:“我对天发誓,再不笑话你的脚了。”
寄眉觉得他发誓没诚意,不过不要紧,她裹脚也没诚意,装装罢了,此时见好就收:“…你看我连脚带都带来了,就是等着眼睛好了,再缠脚的,我是真的想变好…”
他很满意她‘不甘天足’的态度,笑道:“我知道你有这份心,等你眼睛好了,再说罢,快些解了吧。”说完,见寄眉不动:“缠着不疼吗?快解开吧。”
“一会让金翠帮我解。”
萧砚泽一下就看穿她的心思:“哦,是怕我看。”正想起身回避,忽然改变了主意,上次他怕坏了兴致没看,现在他倒想看看妻子的脚是不是能丑到,叫他对她没淫念的程度。
寄眉感到丈夫来拆她的脚带,挣扎不让:“不行——”
萧砚泽道:“又不是要强你,你喊什么?!”不顾她抵抗,几下就扯开了脚带。
虽然不是三寸,但看到仿若羊脂白玉打磨而成的纤细美足,他心里不由得一荡,忽然觉得它们就该这样浑然天成,呆看片刻,脸上腾地热起来:“…挺好的,也不难看啊…”鬼使神差就想去摸一下。
寄眉不知自己双足是什么样子,听萧砚泽这么说,还以为他是安慰自己,怕自己闹自尽。她忙摸到毯子,裹住双脚,抱着膝盖又生气又难过。
看到她的天足,完全没影响自己的心情,甚至有点兴奋,萧砚泽决定趁热打铁,二话不说就去扑她。将人摁倒后,刚想亲热就听妻子抱怨道:“你喝酒了?一身酒气…”
他身上的确不太好闻,加上外面脏,跟她亲热前应该洗洗。萧砚泽这么多日都忍了,不在乎这一会:“那我去洗洗,你哪都不许去。”
寄眉逃了一次,同样的借口不能用两次:“…嗯,我哪都不去。”
他便出了屋,叫婳儿去吩咐下面烧水,他则在书房先等待,如果和妻子在屋,会忍不住的。
在书房等了许久,不见母亲派人来兴师问罪,猜到舒茗那丫头估计是害怕了,不打算闹到父母那里去。
又过了片刻,婳儿来说水温正好,他便哼着小调去沐浴了。自从春柔不在了,就剩婳儿一个服侍萧砚泽,他心情好的时候会,会让婳儿留下伺候他。
他此刻心情不错,留下婳儿在一旁伺候。
今天发生的事,婳儿熟悉前因后果,就连方才大少爷去二小姐那院撒气,她也清楚。不过为了摘清自己,她佯作什么都不知道,但心里暗暗嘀咕,大少奶奶看来有些手段,她眼睛不行,必须倚人成事,这不,看样子大少爷似乎被她依靠上了,居然替她出头。
她走了神,给萧砚泽摆放脱下的衣裳时,一个没看准,脚下一滑,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萧砚泽见她叉着脚坐在地上,两只小小尖尖的绣鞋露出来,陡然升起一股好奇心。
方才见过妻子的天足,十分漂亮。既然天足都那么好看了,那么三寸金莲,肯定更加耐看了。
“婳儿,你脱了鞋,让我看看你的脚。”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萧砚泽二十岁这年,对三寸金莲留下了长达一辈子的阴影。
第二十四章
婳儿还当他在打趣她摔了跟头,一边从地上往起爬一边不好意思的笑道:“都是因为奴婢脚小,这地湿滑站不稳,才摔了跟头,在您面前出了个大丑。”
萧砚泽是很认真的:“别废话,快点脱了鞋袜,叫我瞧瞧。”想看金莲的念头一出,好奇心犹如涌潮一般此起彼伏,按捺不住。
他至今还没有一个女人在他面前露过没穿鞋的金莲。平时欢好的时候,她们脱了绣鞋,也会换上软底睡鞋上榻。睡鞋做工精巧,穿在脚上十分耐看,金莲是‘花’,穿在膝上的褶裤是叶,花叶相衬,他一直当做是床笫情趣,在今天看到妻子的天足前,从没想过要看这朵金莲花到底是什么样子。
婳儿自从缠了脚就没叫人见过自己的脚丫,连洗脚都是背着人像做贼似的偷偷洗的:“…水都要凉了,您抓紧洗吧。”
萧砚泽方才见妻子的脚纤美如白玉,而婳儿的皮肤也白皙细腻,那脚缠在布里,肯定更加白皙细嫩,十分想看一看:“啧,不听话是不是?!”婳儿一向听他话,现在突然磨磨蹭蹭不听命了,他烦躁了。
婳儿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爷,那不能看呀…”
萧砚泽觉得好笑:“你的命都是我的,你有哪儿是我不能看的。”说罢,干脆自己动手,一臂搂过婳儿的身子,一臂去抬她的脚。
她急的直掉泪:“奴婢以后绝不敢再犯任何错了,您就饶奴婢吧。”
他不为所动,她愈是抵抗,他愈是不罢休。脱了她的小鞋,就去扯她的裹脚布。奈何裹脚布缠的严实,又用针线缝死。他一时扯不开。
婳儿痛苦挣扎:“您别这样——”
嘁,他正妻的脚,都让他看了,一个通房丫头有什么资格躲避。这么一想,就听手中嘶啦一声,把缝好的脚带给扯开了。他提着布带一头,开始褪去一层层缠脚的白布。
老天爷!他绕了几圈,还没见到皮肉,不禁口中嘀咕:“居然缠了这么多层。”又褪了几圈,略微见到一丝皮肤了。
手欠的萧砚泽不觉露出笑容,然后手上最后扯了一下,完完全全露出那所谓的三寸金莲,他的笑容僵在脸上,目瞪口呆:“这…这是什么?”
人怎么长着猪蹄?不,猪蹄也比这规整。眼前这所谓的脚,只能分辨出一个大脚趾,旁的全被压弯贴在脚掌下,其扭曲狰狞,让他一阵阵恶心反胃,待反应过来,先将那脚带烫手一般的抛了出去。
萧砚泽吓的不轻,彻底没了任何念想,放开婳儿,如鲠在喉,觉得该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婳儿赶紧坐起来,抹了眼泪,见大少爷面色忧惧,知道他不喜欢自己的脚,默默的蹬上绣鞋,开门跑掉了。
他回过神来,越想越倒胃口。原本能看到一块润滑玉石般的可爱纤足,不想却是这么丑陋畸形的东西。
于是觉得自己碰过婳儿裹脚布的手也脏了,赶紧去浴桶洗。一边洗一边呲牙咧嘴,想起自己以前还喜欢这种东西,恨不得把手也剁掉。
“难看,恶心!”胸口又堵又闷,处于一种呕不出,咽不下的感觉。
待沐浴完出来,在太阳底下走动,想起方才看到的情景,不由得又打了个激灵,大热天的浑身直冷。
忽然想起陆寄眉来,仿佛阴霾的天空中乍现一线光芒般的照亮了萧砚泽的心。
“对啊,我还有寄眉!”欢喜的大步往自己院落走。
眼看就要进院,忽然出来一人,原来是上房的大丫鬟香梅。见了大少爷,她眼睛一亮:“奴婢正要去找您呢,方老爷请吃酒,老爷听说您在家,说要带您一起去!这会正在上房等您呐。”
萧砚泽一碰到关于陆寄眉的事,就有人打岔作梗,不由在心里气道,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偏和我不过去!但说归说,父亲叫他出去,他只能听命。
这一趟出门吃酒,到了将近深夜才回到家来。萧砚泽归心似箭,在上房与父亲告别后,急急让丫鬟提着灯,大步往自己院行去。
自晌午后,天气就阴沉下来,没有一丝风,热的人心焦,此时天边隆隆作响,眼看就要有一场倾盆大雨洗刷大地,众人都盼着这场雨下来,早就关了院门休息。萧砚泽唤了半天,院里没动静,气的他连踢带踹,终于喊醒来人来开门了。
开门的丫鬟一脸恐惧:“大少爷,这雷打的太响了,奴婢没听到…”话音刚落,天地间炸开一道紫色霹雳,十分吓人。
萧砚泽网开一面,不追究了:“罢了,要有大雨,回去睡吧。”自己也大步往屋里赶,屋门从里面插着,萧砚泽再度叫门,因怕吓到妻子,声音比叫院门轻多了。
这时,已有大滴大滴的雨水落下,所以屋门一开,萧砚泽赶紧踏了进去。
金翠拿着蜡烛照他,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道:“大少爷,您回来了。”
好像他不该回来一样。萧砚泽夺过灯烛,指着门外冷声道:“不用你上夜了,回厢房去。”
金翠担心的看了眼里屋,站着不动,此刻就听里面寄眉唤道:“金翠,你干什么呢?快回来啊。”
萧砚泽心里蓦然不悦,二话不说把金翠给赶了出去,然后插好门,确保外人进不来,屋里头的人跑不出去。
走进去见妻子抱着被子坐在金翠上夜用的小榻上,从穿着肚兜的打扮看,俨然是睡在这里了。
“…”他惊讶道:“你怎么睡在这儿?”
寄眉早听到他的声音了,知道是丈夫回来了,但她此刻只关心金翠,并不在乎萧砚泽,不由得责怪道:“你为什么要赶她走?”
话说自从看过婳儿的脚,那副画面就像在脑海里生了根,下去跟父亲去做客,席间唱曲的歌姬是个小脚,虽然生的粉面桃腮,可萧砚泽一想到那‘蹄子’般的脚,居然没有一点想法,胃口也不好,只勉强喝了点酒水。
本想回妻子这来寻温暖,可她一见面就指责他赶走了金翠,萧砚泽又累又烦,她语气不好,他自然更不好:“要丫头不要我,你们主仆是不是在一起磨镜?!你等着,我这收拾收拾把你赶出去见她!”
寄眉眼盲,每到雷电天气,都觉得那雷响在耳边,叫她怕的不知所措,每每这时,全靠金翠陪在她身边。现在金翠不在屋,她怕的紧紧抱着被子,要住牙关不敢出声。
他泽漱洗完回来,见寄眉仍缩在榻上不动,以为她在无声的抗拒他,朝她冷笑道:“怕我动你,装疯卖傻的想躲过去吗?!行,你不用怕了,今晚咱们分开睡,你就睡在这儿吧。”
转身回了里间,往床上一扑,跟她生起闷气来。
外面霹雷闪电,偶尔一道闪电,将屋内照的亮如白昼,接着再想起一个炸雷,仿佛大地都在颤抖。
萧砚泽白天被吓的不轻,此时一闭眼全是狰狞畸形的三寸金莲,再也不想见到那东西了。猛地,他一惊,自己会不会经此一遭,以后遇到女人,就像下午看到弹唱的歌姬那般,再没念想了?此事非同小可,他赶紧坐了起来。
这时,忽然听到咣当一声,他撩开幔帐一瞧,原来是妻子摸着往这边走来,碰到了绣墩。
他好奇她要做什么,等着她摸过来。
“砚泽…砚泽…你在哪儿?”她对屋内的摆设还算熟悉,碰到绣墩后,径直往床边走来,就要哭出来了:“我害怕…”实在是怕的不行了,只好来找他。
“害怕?你还来找我!”他一愣,陡然发现,妻子怕的或许根本不是他,而是雷鸣。
她终于摸到他了,紧紧抓住不放手:“砚泽,我一个人害怕,你能不能抱抱我,就一会…就一会…”
萧砚泽求之不得,一把将人揽入怀中,须臾觉得不对劲:“你怕雷?怎么不早说?”
她小声辩解:“我…我怕你不愿意…”
“嘁,谁说的?”
“你自己说的呀,过端午的时候,你亲口跟我说‘谁稀罕抱你’。”
“…”
“我懂事的,砚泽,你别担心,我不会劳烦你太久的,就一会。”
主动投怀送抱,送上门来,他怎么能抱一抱就罢休呢。他搂着她,动了心思,浑身躁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验验下自己是否还正常。萧砚泽抓过她的柔荑吻了吻,然后放进自己裤内腿间,低声在她耳边道:“寄眉,我抱着你,你也得帮帮我。照我的吩咐做…对,轻一点。”
她虽然不懂,但害怕萧砚泽此时抛下她不顾,便全按他的吩咐做着。不一会,觉得手里的东西胀大了,她忍不住刚想发问这是什么,就听萧砚泽带着欣喜的道:“虚惊一场,原来没事,我还以为要成宦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