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半天没有听到答复,英子疑惑地抬起头,还没来及看清楚就被人往前一带然后就是一个带着消毒水的长吻。

“英子,我真的错了,原谅我这次好吗?”

英子继续着刚刚被打断的工作“都说已经原谅你了。”

“你没有,要从心底里原谅。”

英子怔了一下低着头没有说话,齐彻你没有听过拔钉子的故事吗?钉子是拔走了,但是留下的痕迹却不是那么容易去掉的。齐彻看着她暗淡的眼神抿了抿嘴唇,拉着她按摩的手“躺到我身边来。”

英子顿了一下就上了床躺在他身边,齐彻拉着她伏在自己胸上,轻轻摸着她的头发,心里有一丝疼痛,自己当时怎么会说那种话,现在想起来都想抽自己耳光,可是既然已经说了,后悔不是他的风格,他相信他有的是时间弥补,想着想着也就慢慢睡着了。

英子听着他渐渐平稳的呼吸声,从他身上爬起来,帮他重新盖好被子就下了床,抱了另外的被子躺到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发呆,今天她觉得很累,心累,吵架、车祸、医院,知道跟齐彻的生活不会像普通人一样平淡,婚后半年多来一直都风平浪静的,还以为是自己杞人忧天了,但是最近似乎总是出事儿,她觉得有点儿力不从心,如果像今天的争吵再发生一次,她不能保证是否还有精力去修补,英子心中纠结睡得并不安稳,再加上她本身就浅眠所以床上的人轻轻咳嗽的时候,她马上就醒了。

赶紧走到床边,才看到他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伤口有炎症会发烧也是正常现象,但是安全起见她还是叫了值班医生,开了一瓶退烧的,扎上针,英子又去拧了毛巾帮他擦着脸,因为额头包着纱布也没办法冷敷,只能坐在床边轻轻帮他扎着针的手顺着血,一瓶药水挂完了烧才慢慢退了下去,估计是太累了,期间齐彻一直都没有醒,英子也没有再回到沙发,而是坐在床边,用棉签蘸了水在他已经有点儿蜕皮的嘴唇上来回抹着,看到他竟然伸出舌头舔了舔,英子不禁失笑,想是渴了吧,想叫醒他又舍不得,只能不停地帮他涂着嘴唇,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他眉头舒展开来,英子就握着他的手趴在床边慢慢也就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潜了那么久,你累了没有,爱文想文,就回帖吧,别无他求

猜疑、隐瞒

(三十五)

齐彻早上睁开眼就看到英子趴在自己手边,面向着自己睡着,眉心微微皱着,可想睡的很不舒服,手指刚动了一下,眼前的人就醒了,英子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大大伸了个懒腰,睡眼惺忪地看着床上正对着自己傻笑的男人“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怎么趴那儿了,昨天不是让你上床了吗?”

“你半夜发烧了,脸都烧红了。”

齐彻没有说话看着沙发上的被子皱了下眉。

“床太小,怕压到你的胳膊,我去洗个脸,你再躺会儿”英子转身去了洗漱室,过了十来分钟就出来,看他已经坐在床边“去收拾一下吧,我去找医生看今天还需不需要输液。”

齐彻低低应了一声就走了进去,英子咬了下嘴唇转身出了病房,跟医生说了下昨天晚上发烧的情况,又开了一些消炎的,英子回到病房看到齐郅已经来了。

“哥,这么早。”

齐郅看着英子两个浓浓的黑眼圈,有点儿心疼“我带了早饭你们吃点儿,上午我看着就行了,你回去歇会儿。”

英子先给齐彻盛了粥,递给他,又询问地看向齐郅,见他摇了摇头自己才盛了一碗喝着“没事儿,我不累,今天两个小瓶就完了。”

看齐彻吃的很少,英子皱着眉头问他“怎么吃这么一点儿,不舒服?”

齐彻拉她坐在床边摇了摇头“不是,没什么胃口,嘴里淡,你回去睡会儿顺便帮我把电脑带过来。”

英子想了想,点头答应,等着他扎了针才离开医院,在路上的时候给阿亮打了个电话。

“是我。”

“嗯,没事儿了?”阿亮的声音很温和,不过是淡淡的。

“嗯,昨天不好意思,急着走了。”

“没事儿,在路上?”

“嗯,对了,昨天报告出来了,怎么样。”

“没什么大事儿,还是之前的老毛病。”

“没出院吧?

阿亮看着已经收拾好的衣服怔了一下,低低笑了笑“没。”

“是吗?怎么觉得你说的这么心虚啊,行了,我马上就到。”说着就挂了电话。

英子进了病房就看到阿亮站在窗边看着外面,床上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上面摆放着已经整理好的衣物。

“怎么着,要是我不打电话你就准备撤了?”英子没好气地说。

阿亮听她嗓子哑哑的,转身看到她眼睛还有点儿肿,明显睡眠不足的样子“怎么看你的脸色比我这个病人还难看。”

英子坐在小沙发上脱了鞋曲着膝盖,觉得很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觉得在阿亮跟前反而很轻松,也许是他那句彻底放弃让自己安心吧。

“累的,别出院好吗?再呆几天,我刚刚见过医生了,说你的出血是止住了,但是溃疡面还没有愈合,要是不注意还得开刀,你都切了一块儿了,没剩多少了。”

阿亮听着她有气无力的抱怨,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有一丝丝疼,却也有些甜蜜。走过去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你快先回家歇会儿吧,都成什么样了,还管别人。”

英子双手握着水杯咬着杯沿抬头看他“答应我再住几天。”

“嗯,知道啦。”阿亮无奈的说着。

英子又陪了他一会儿就回家了,回家洗了个澡做了个面膜就给苏默挂了电话。

“喂?英子?”

“妞,这几天活活累死我了”

“阿亮还没有好转吗?”

“不是,昨天跟齐彻大吵了一架,他在高速上出车祸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天啊!他不是在波兰吗?你现在还好吗?我过去找你。”

“别,我歇会儿还得去医院,我打电话给你是跟你说一声,阿亮的情况不太好,我这几天可能没时间过去,你让你家安子抽空去陪陪他,我怕他一个人呆着又想着出院。”

“英子,你这样累不累?”

英子沉默了一会儿“他这次是为了我医院的,我要是再不管,还TMD是人吗?”

“行啦行啦,我就随便说说,你管好你家那位就行了,我待会儿熬点儿粥就去看阿亮。”

“谢了,亲爱的。”

“你自己也注意点儿,我听你嗓子都哑了,别给累病了。”

“我没事儿,酒吧那边白天你就帮我看着,我晚上过去。”

“嗯,放心好了,有那么多保镖呢,谁有那个胆啊。”

英子笑了两声就跟苏默挂了电话,刚躺在床上电话铃声就响了。

“喂?”

“刚给谁打电话呢?”

“苏默,你不休息吗?”

“睡不着,回家没?跟她打那么长时间?”

英子皱了下眉“嗯,让她帮忙看着酒吧一点儿,这几天我白天过不去。”

齐彻低低应了一声“累吗?”

“有点儿。”

“你多睡会儿,下午就不用过来了,晚上去酒吧吗?”

“过去看看,昨天也没去。我睡一会儿就去医院。”

“嗯,那我挂了,BYE。”

英子挂了电话,心里觉得很烦躁,刚刚齐彻的问话分明就是对自己的不信任,没有提到去看阿亮只是不想再有不必要的麻烦,心里真的是累,想不明白干脆也就不想了,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英子刚走没多久,齐彻就让齐郅离开了,睡不着就给英子打电话,但是十几分钟了一直占线,心里忽然就觉得很烦躁,没由来的就想到那个男人,挂了电话就走到窗边点了一根烟,无法平复心中的不安,干脆换了衣服出门,刚刚护士过来已经把头上裹得厚厚的纱布去掉了,只剩下一小块儿倒也不碍事,齐彻没有跟医生打招呼就直接出了医院,打的直奔回家。

开了门看到英子的鞋整整齐齐的摆在鞋架上,心里竟是松了一口气,就在刚刚开门的瞬间他很怕英子不在家,上了二楼,卧室的门虚掩着,齐彻轻轻推门进去看到英子整个人呈虾米状窝在被子里,心里疼了一下,拿了睡衣就去了客房的卫生间,自己拆了手臂的纱布,因为上了药水大半个胳膊都是红紫一片,看着还有点儿往外渗血的针脚,皱了皱眉,洗过澡找了药箱自己包扎了一下,套上睡衣就回到卧室,上了床把睡得并不安稳的小女人搂在怀里,看她皱了一下眉,往自己身上蹭了蹭,然后很自然的环上自己的腰继续熟睡,齐彻一直紧锁的眉头终于稍稍松开一些,抱着她躺着竟渐渐有了睡意。

英子这一觉睡的极其舒服,感觉自己在一个很温暖的怀抱里,睁开眼先看到一个熟悉的胸膛,脑子有片刻的空白,抬起头就看到齐彻安稳地睡着,英子竟觉得眼睛有点儿湿润,重新躺在他胸前,摸着他受伤的手臂。

“醒啦?”

英子低低“嗯”了一声“怎么回来了?医生都没拦你?”

头顶上的人没有说话只是轻柔地摸着她的头发。

“又渗血了,回医院吧,嗯?”

“做点儿好吃的吧,医院的饭难吃的要命。”

英子低低笑了两声,坐了起来“那也只能是清淡的。”

齐彻皱着眉头表示不满,英子低头亲了一下他的额头上伤口的地方,就翻身下了床,齐彻一个恍惚竟然没抓住她“跟兔子一样,你跑什么?”

英子整理着头发边走向门口边说“怕被凌/辱。”知道床上的人肯定气得牙痒痒,就一阵风似的飘了出去。

三菜一汤很清淡,没有放多少调料,但是齐彻的胃口倒不错,饭后英子送他回了医院,自己去了酒吧。

刚进酒吧就听到靳潇熟悉的声音,望向台中央,依然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弹着吉他,更加反衬了酒吧的喧闹,似乎是感应到英子的目光,少年抬了一下头朝门口的方向微微笑了笑,英子走到吧台,跟调酒师帅哥聊了一会儿就接过他手里的器皿,不太娴熟地转动着,因为靳潇的回归酒吧比之前两天明显热闹了很多,靳潇下了台就直接走到吧台,英子把器皿交给调酒师端了一杯自己刚刚调制的红粉佳人随着靳潇坐在一个角落里。

“怎么提前回来了?事情解决了?”

“嗯,没什么事儿了就回来了?姐,你脸色不好。”

英子看着他纯净地带点关心的眼神笑了笑“我也是家里发生了些事儿。”

“我听他们说,那天酒吧有人闹事,还进了所里。”

英子抿了一口酒,点了点头“几个闹事的,不大,已经摆平了。”

靳潇看她没什么精神的样子也不再说话,只是慢慢喝着冰水,偶尔抬头看她一眼,他觉得英子身上有一种非常吸引人的气质,让人总是想要靠近。

英子转动着酒杯看着晃动的液体淡淡地问“潇,你的理想是什么?”

靳潇抿了下嘴唇“唱歌。”

英子有点儿惊讶,她一直以为靳潇唱歌仅仅是为了生存,这么安静的人应该是搞科研那种类型的。

“想进娱乐圈?”

靳潇摇了摇头“我希望有一天我们乐队有自己的专辑,自己的舞台。”

英子看着他热切而坚定的眼神一时有点儿发呆,直到看见对面的男孩儿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才感觉到了自己的失礼,轻笑了两声“抱歉。”

靳潇刚刚那么清亮的眼神让英子想到了大学时的阿亮,当时阿亮也像他这般对未来充满希望,他自小就喜欢旅游,但是毕业后为了能给英子最好的生活放弃当一名自由摄影师的梦想毅然投身于商海,从此便与理想无缘。

“你会成功的。”英子举着酒杯对靳潇示意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霸王哦,要不我会罢工的,╭(╯^╰)╮

陪靳潇回家

(三十六)

齐彻又在医院呆了两天没有出现任何呕吐等不适的症状,开了一些口服的药就回家了,英子一直照料着齐彻,没有去医院看阿亮只是空的时候打了两个电话,都是避开齐彻的,上次的争吵在她心里还是划上淡淡的印痕。

齐彻在家休息了两天就去了S市,那天早上走的时候英子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淡淡的忧伤,心里也是一阵难过,不得不承认这次的事情让他们的感情多少都出现了一点儿裂痕。

齐彻去S市的那天阿亮就出院了,没有告诉英子,只是回家了才打了个电话给她,英子知道多说也没用,只是嘱咐他按时吃药。

这天下午英子在酒吧练习着调酒的姿势,看到小璨急匆匆的跑进来,直奔着吧台就过来,看见英子眼睛一亮喘着粗气说“英子姐。。。。。。潇家出事儿了。。。。。。你能不能帮帮他?”

英子放下器皿拿了包拉着他就往外走“他在哪里?”

“火车站。”

英子直接开了车就拉着小璨去了火车站,在路上小璨才把详细情况说明白,靳潇的父亲在他十二岁的时候中风了,下半身瘫痪,过了半年母亲就跟别人跑了,靠着家里不多的积蓄上完了初中,高中开始就自己打工,不仅要支付学费还要承担父亲的医药费,上次他回去就是因为他父亲在家突然晕倒,是他姑姑过去收拾屋子的时候发现的,但是去医院检查也没有看出什么问题,在医院呆了几天就回家了,靳潇以为没事儿了就回来,谁知今天下午他姑姑打电话过来说他父亲再次晕倒了,而且现在还在昏迷,靳潇像疯了一般就往外冲,小璨他们还是孩子哪见过这种阵势,想来想去只有让琰陪着他,小璨跑来找英子。

英子跟小璨到了火车站的时候琰已经等在售票大厅了。

“潇呢?”

“在里面排队。”

英子径直走到大厅里面,就看到靳潇瘦弱的身影站在冗长的队伍中央,走过去拉起他就往外走,靳潇看着因为奔跑面色有些红润的英子一时竟不知道反抗,任由她拉着自己上了车。

“姐。”靳潇的声音略带沙哑。

英子转头看着脸色发白、双眼暗淡的男孩儿,心里泛起一丝丝疼痛“我带你去机场,火车票买不到当天的。”九月份正是学生返校的高峰,长途车票都是提前7天开始售卖,想买到当天的几乎是不可能的。

靳潇低着头没有说话,紧紧咬着嘴唇,双手握成拳头放在腿上,英子伸手握了他的手一下“没事儿的。”

到了机场英子帮他买了一张机票,是两个小时之后起飞的,陪他坐在大厅里等着。

“姐,你回去吧,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

英子看着他微微泛红的倔强的眼神,想了想站了起来走向售票处,自己也买了一张机票,走到旁边拨通了齐彻的电话。

“喂?”

“齐彻,我要陪靳潇回趟家。”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是齐彻有点儿压抑的低沉的声音“出什么事儿了?”

“他父亲晕倒在家里,现在医院昏迷着,情况不太好。”

“没有亲戚朋友吗?”

“齐彻?”英子的语气明显不太好。

齐彻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英子,你总是这样喜欢替别人着想,却单单忽略了我。”

英子听着他抱怨的口气竟没由来的一阵心烦,说了声“就这样吧,挂了。”就直接挂断电话,他们现在连一点儿信任都没有了吗?

靳潇看着手里拿着机票的英子,眼睛竟有点儿泛红,英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进去吧。”

飞机上靳潇一路都是看着窗外,英子知道他心里担心,上飞机前没有再接到电话说明他父亲虽然没有醒来,但也没出大事儿。

下了飞机他们直接去了医院,到了病房门口,英子没有进去,只是等在外面,过了很久才看到靳潇眼睛红红地走了出来,坐在英子的旁边,直接靠在她的肩膀上,低低地说“医生说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英子的心颤了一下,紧紧握着他的手,感觉他手里冷汗涔涔,英子是真的心疼,他还这么年轻,他该怎么面对以后的人生,想到他纯净的眼神,英子心里越发难过,也许以后再也看不到那种眼神了。

“你坐着,我去跟医生谈谈。”

靳潇弯着腰双手交叉着半垂在腿上,整个人看上去没有一点儿精神。

英子跟医生谈过之后心里觉得异常压抑,他父亲是因为脑梗塞晕倒的,没有当场离开已经是万幸了,但是醒过来的几率几乎为零,也就是说真的成了植物人,英子能想到靳潇的悲伤,但是她也想到了更现实的问题就是以靳潇现在的经济能力,根本不可能支付得起他父亲每天的住院费和营养液的费用,英子直接帮他付了半年的费用,因为医生说以他父亲的身体状况能撑半年已经是奇迹了。

回到靳潇身边,英子把这个可怜的小男孩轻轻揽入怀中,没一会儿就感觉他的肩膀一颤一颤的,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这样的伤痛任谁都无法承受。

过了良久靳潇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但是他没有离开英子的怀抱,英子抱住自己的那一刻竟让他想到了妈妈,那种很久之前的温暖、安心,他现在已经快虚脱了,他知道父亲醒不过来已经是事实,也知道植物人每天的医药费有多昂贵,但是他一定要支撑下去,一定要让父亲活着,他无法想象如果没有了父亲他的人生还有什么目标。

英子轻轻推开他,蹲下身子“潇,你一定要坚强。”

靳潇抬起头看着眼睛微红的英子,心里一暖,轻轻点了点头“谢谢你。”

英子看他情绪已经好了很多,拉着他站了起来“你姑姑刚刚进去陪你爸爸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嗯?”

靳潇这才想到英子也是一路陪着自己都没有吃饭,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吃了饭,英子就找了家宾馆,靳潇晚上要陪着他父亲,他让英子在宾馆好好休息,英子想了想自己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就点头答应了。

英子洗过澡之后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齐彻再没有给她打电话,英子想打给他又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也就放弃,早早就睡下了。

齐彻从英子挂了他的电话开始,就冷着一张脸,周身散发出的阴冷气息让公司的人自动退到五米开外,一下午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到下班前也没有出来,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然后就是盯着手机发呆,这个死女人居然连个平安的电话都没有,担心她,但是更多的是气愤,就这么跟着那个小兔崽子回老家了,他爹昏迷了跟你有什么关系,犯得着挂我的电话吗?她倒是伟大,能守着前男友几天不睡觉,能为了才认识几个月的小毛孩儿跟自己的男人翻脸,怎么就不能想想自己的丈夫呢?齐彻越想越气,干脆关了手机找了间酒吧把自己喝的不省人事,最后还是被公司的司机搀着回到公寓。

英子几乎一晚上没睡,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对,再怎么说也不能对他发火,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一大早给靳潇发了个短信就去了机场,直飞S市。

齐彻早上起来揉着发胀的额头,洗了澡出来就听到手机不停的响,看到英子的电话心里还是忍不住生气。

“喂?”语气非常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