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瑜跪得很慢,楚楚就陪他慢慢跪下,认真拜了,再慢慢站起来。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楚楚在一众恭喜声中被送到布置好的洞房里,萧瑾瑜没跟着进来,她就坐在床边等着,一会儿整整自己的嫁衣,一会儿摸摸床上的大红床单,总觉得跟做梦似的。
前几天差点儿就跟他在病床上拜堂了,现在他是站起来跟她拜堂的,还能张罗着招呼客人,实在像是从悬崖底下一下子飞上了天,高兴得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高兴了。
萧瑾瑜进来的时候外面人声都小了,萧瑾瑜推着轮椅过来,撑着拐杖坐到楚楚身边来。萧瑾瑜一靠近,楚楚就闻见一股酒味,“你喝酒啦?”
“嗯…”
楚楚急了,“你还病着呢,怎么能喝酒啊!”
“不能在街坊面前给楚家丢人啊…”
楚楚急得要掀盖头,“那你喝得多不多,胃疼吗?”
萧瑾瑜把她的手按住,“不许动…这是我的。”
“那你快拿走,我想看看你!”
“平日里还没看够吗…”萧瑾瑜隔着盖头轻轻描摹楚楚的眉眼,“我倒是觉得你这样好看,很好看…”
他等这一天也等了好久了…差点等不到,到底还是被他等到了。
萧瑾瑜这样看了好一阵子,才动手掀了盖头。
楚楚描了眉眼,染了红唇,秀气的五官里多了几分妩媚的味道。萧瑾瑜喝了不少酒,意识有点儿迷糊,这样看着,觉得她像极了一朵开得正饱满的红荷,既纯净又热烈,既想疯狂地把她据为己有,又觉得轻轻碰她一下都是亵渎。萧瑾瑜贪婪地看着,伸手一寸一寸地小心抚过去,“真美…”
被萧瑾瑜抚过的皮肤都微微发热起来,楚楚不自禁地往他怀里凑了凑,“王爷,你也美…”
楚楚从没见过萧瑾瑜穿红衣,这会儿他被这么热烈的颜色包裹着,整个人看起来都是暖暖的,让人不由自主地想挨近一点儿,再近一点儿…
萧瑾瑜从她的脖颈抚上她的脊背,勾勒着她流畅的腰线,顺着她眉眼浅浅地吻着,越吻越觉得不真实,眼前的一切都像是一个美好却虚幻的梦境,原本柔和的勾勒变得急切起来,冲破她殷红的嫁衣,触到她温暖细嫩的皮肤,浅吻成了深吻,一直把楚楚吻得喘不过气来。
“唔…王…王爷…”
楚楚下意识的挣扎把萧瑾瑜最后一点儿理智烧尽了,萧瑾瑜把她已经酥软的身子按在床上,褪下两人之间的一切阻碍,在她柔嫩里还带着馨香的身子上落下一个个细致绵长的吻。头一次被他这样吻着,楚楚全身像是着了火似的,既热烈又恐惧,胡乱抓摸着萧瑾瑜微烫的身子,不安地扭动着,一声声地唤着他。
萧瑾瑜把她揉进自己身子里的一刻,楚楚被一阵突来的疼痛激得身子一颤,“唔…”
感觉到怀中人的异样,萧瑾瑜这才捡回来一点儿理智,可腰被她搂得紧紧的,整个身子都动不得,只得一边柔柔抚摸着她的身子,一边在她耳畔微哑着声音道,“别怕…别怕,我在这儿…”
“王爷…”
“乖,别怕…”
“我喜欢你…最喜欢你…”
“乖…”
楚楚在萧瑾瑜的安抚下放松下来,萧瑾瑜轻柔地吻着她,小心地把她和自己一起推到沸点,缠绵到两人都筋疲力尽,才紧紧相拥昏昏睡过去。
萧瑾瑜很少在睡前不去想天亮之后的事,这回算是一次。
因为他明确知道这次醒来之后等待他的是一件什么样的事。
是一件他想了很久的事。
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娘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行了…偶果然是肉无能【泪眼望天】
先把这两只绑到一块儿再说吧,后面再干柴烈火啥的也来的及!
丫头一早出发去希腊,祈祷那个地方能多给我点儿甜甜的灵感啊~
考试季,祝复习考试的菇凉们门门高分稳过~~
62安王府大事记
某年,海内安定,天下太平,作奸犯科之事有减无增,安王府数将闲于王府之中,饱食终日。
某夜,安王忽命三品辅国将军、王府侍卫长吴江急召在府诸将于十诫堂,诸人视吴江神色冷峻,言辞恳切,遂不敢怠慢,急速赶至。
然久不见安王出,御封捕头唐严性急,问吴江曰,“知所为何事否?”
吴江对曰,“不知。”
监察御史周云凝眉曰,“夤夜急召未有先例,必有大案。”
唐严哂曰,“胡言!焉见七人齐办之大案?天塌乎?地陷呼?”
周云以为然,顾视堂内诸将,忽惊觉,“何不见大理寺少卿景翊至?”
座间有人安之,“可知非为降祸吾等之事。”
众人以为然。
吴江亦曰,“王爷之意,事系社稷安宁。”
众人一时肃然。
须臾,安王至,众人参拜,皆神情肃穆,严阵以待。
安王曰,“圣上日览经籍,得古人言,惊悟吾等有大不足,然身居要职,恐危社稷,敕令本王敦促改之。”
众人皆道,“吾等必改之!”
安王曰,“吾辈公门之人,素以清正为上,然圣上之意,至清者尽日隔于污秽,偏执蒙智,难悟污秽之本,遇事恐为奸小所乘,易失大局。”
众人俯首称是。
安王曰,“汝等适龄无妻,实乃大患,本王特着景翊循汝等所好,于京中名楼寻花阁为汝等各觅美人一名,共度今宵,明日以千字公文呈报实情于本王,乱性者罚俸百两,有悟者加俸百两,坐怀不乱乃为基本,无赏无罚。”
众人面面相觑,如临大敌,然不敢抗命,遂并肩凛然而去。
然王府公文乃系机要,内情无可悉,唯知此夜后,七人皆得百两加俸,深感皇恩浩荡,而景翊藏于府中,宅门紧闭,守卫森严,数月不得出。
63景翊种田记
某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景府,后花园小树林,景翊在地上以大字型酣睡,衣衫不整】
吴江【严肃认真面瘫脸】:王爷急召。
景翊【打哈欠揉眼】:我卷宗都交齐了…
吴江【严肃认真面瘫脸】:王爷有要事吩咐。
景翊【默默从地上爬起来】:哦…
吴江【严肃认真面瘫脸】:你怎么睡在这儿了?
景翊【晃脑袋】:昨晚喝多了,不记得…
吴江【严肃认真面瘫脸】:那这个没穿衣服的女人是谁?
景翊【迷茫往身边看】:哪有…(⊙o⊙)!
【安王府,十诫堂】
王爷【漫不经心看】:这两天天气不错。
景翊【人畜无害笑】:对对对!
王爷【漫不经心看】:花都开了,叶都绿了。
景翊【人畜无害笑】:是是是!
王爷【漫不经心看】:晚上睡在花园树底下还是冷点儿吧?
景翊【人畜无害笑】:不冷不…(⊙o⊙)!
王爷【云淡风轻笑】:如此喜欢接地气,这次任务肯定干得好。
景翊【心肝颤抖】:什么任务…
王爷【云淡风轻笑】:王府京郊农场齐伯那里缺人手,正好你闲着。
景翊【泪眼汪汪对手指】:王爷…
王爷【一秒钟冰山脸】: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何以为官?
景翊【内心默默挠墙皮】:是…
【安王府京郊农晨
景翊【深呼吸勉强笑】:齐伯,王爷让我给你帮忙来的。
齐伯【笑逐颜开】:好好好…干过农活吧?
景翊【咬牙厚脸皮笑】:干过…常干!【装模做样四处看】不愧是农活老手,马草都养得如此壮实!
齐伯【无语凝咽】:景大人,麦子…
景翊【(⊙o⊙)!】
【一个时辰】
景翊【抹汗】:齐伯,鸡都喂好了!
齐伯【迷茫看鸡栏】:好…但里面那几道栅栏是咋回事儿啊?
景翊【得意笑】:我数了,一只公鸡配仨母鸡正好,四只关到一块儿不乱跑,生出来孩子就能知道爹是谁!
齐伯【-_-b】
【一个半时辰】
齐伯【迷茫看】:景大人,这是找啥呢?
景翊【捂着脖子继续仰头看】:你不是让我收花生吗…
齐伯【迷茫看】:是啊,那你这是干嘛呢?
景翊【一脸无辜看】:这一片的树我都找遍了,没看见有花生啊…你记错地方了吧?
齐伯【无语凝咽指脚下】:你脚底下踩的就是…
景翊【(⊙o⊙)!】
齐伯【小心翼翼】:景大人,你这回真都弄清楚了?
景翊【拍胸脯】放心!大土豆放大筐,小土豆放小筐,这有何难~
齐伯【放心离开】
【两个时辰】
齐伯【迷茫看着地上按大小个摆成一大长排的土豆】:景大人,你这又是在干啥啊?
景翊【暴走抓狂】:你说!中间这些土豆,比前面的大比后面的小,它是算大土豆还是小土豆!
齐伯【泪流满面】:景大人,你还是回家歇歇吧…
景翊【握拳】:我不累!
齐伯【泪流满面】:我累啊…
景翊【=_=】
【安王府,十诫堂】
王爷【饶有兴致看】:成果如何?
景翊【厚脸皮笑】:甚丰,甚丰…
王爷【严肃认真问】:此番体验下来,你发现你对人和对作物牲口,哪个更有兴趣?
景翊【不假思索】:人!
王爷【若有所思点头】:好…那就别去农场了。
景翊【热泪盈眶】:是,王爷!
王爷【云淡风轻笑】:刑部停尸房明日开始清理无名尸体,你就去那帮忙吧。
景翊【(⊙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