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还算识相。
我笑:“我当然也没想过要靠个人的力量去挡什么飞机坦克。那也太蠢了。不如下次你教我这些好了。用枪啦,开车啦,操作机器人啦,怎样?”
他看着我,好像很吃惊的样子:“你不是说…”
“我其实并不是对这些完全不感兴趣。但是,要说的话,好歹也要看一下场合跟氛围嘛。你那种不论人家在说什么都要扯到这些的说话方式,当然会让人生气了。”
“我是个军人,当然会以军人的角度出发来考虑事情。”
我翻了个白眼:“算了,也许你更应该向阿骜讨教,而不是我。”
恶劣也好,别扭也好,有一点我总是要承认,我家那个笨弟弟,似乎总有一种可以令人放松和安心的力量,就像他的琴声。
想到这里,突然又想起阿骜上次在犬夜叉的世界里,展现的那种力量。但那之后,他却再也没有用过的样子。那到底是一种什么力量?阿骜是什么时候开始得到那样的力量的?
阿骜他…
“桀。”相良突然叫了我一声。
我扭过头:“什么?”
他站在我身后几步的路口。“你走错了,应该往这边。”
我咳了声,“我只是想到这边逛逛。”
“去哪里?”
我抬头看看路边的招牌,刚好看到有家乐器行,于是往那边走过去,一面道:“我想给我弟买个礼物。”
相良一点也没有怀疑的样子,点点头就跟上来。
结果那家店的小提琴贵得要死,吉它什么的又觉得不适合阿骜。掂了掂从老爸那里拿来的钱包,最后买了一支口琴。
结账的时候让老板包得漂亮点,然后就忍不住想像阿骜打开时的表情。
好吧,我承认口琴比吉它更不衬我家那个小提琴王子,但是…咳,就当是回味童年好了。
回去之后才发现自己多虑了,阿骜比较在意的好像并不是那支包得漂漂亮亮的口琴,而是我给他买的换洗衣服。
打开来看了一眼,红着脸说了句“内衣我可以自己去买”就跑回房里去了,很久都没出来。
“像小时候一样害羞呢,这小子。”老爸说。
于是我点头。“嗯。”
老爸请了福克,相良,还有别的几个同事来吃晚饭,阿骜下厨,我给他打下手。他突然低低说了声:“谢谢。”
我不明白他指什么,楞了一下。“嗳?”
“口琴。”他顿了一下,又补充,“还有衣服。”然后也不等我回话,端着做好的菜就出去了。
于是我耸耸肩,跟着出去。
晚上睡前听到阿骜在吹口琴。
很好听。
于是这一晚睡得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唔,在某个留言下的回复说过了,超时空要塞真的是记忆里永远的经典,但是不知为什么,新出的那部,就一直没有兴趣去看~
最近的新番也是,完全没有任何一部让我有想跟的感觉…
还是在看老动画…
不过,为什么柯南还不完?
迷路的太空堡垒
接下来的几天过得很开心,平静又忙碌。
福克果然言而有信地抽出空来教我开飞机,甚至也教我操作那种战斗机变形之后的机器人。相良偶尔也会过来,问一些关于高中生的很白痴的问题,基本到最后都是我忍不住对他拳脚相向。他跟阿骜倒是相处得不错,我想,那大半是阿骜耐心好的原因。
有一天阿骜在阳台上吹口琴,相良闭眼听了一会,轻轻跟我说,听到阿骜吹口琴,似乎能稍微感受到一点我之前说的气氛,很轻松。
我对音乐方面事情虽然是一窍不通,但是,我想,再没有什么音乐能比阿骜所表现得更有感染力了吧。
我笑了笑,隔着窗户看过去。阿骜倚在阳台的栏杆上,双手拿着口琴,微微垂着眼,细碎的额发随风微微扬起,整个人像是由内而外的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其实我根本不用考虑口琴是不是衬他,不论手里是什么乐器,沉浸在音乐世界里的阿骜,始终都是最完美的王子。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聆听那飞扬在风里的优美音符,直到老爸回来,一脸兴奋地跟我们说:“太空堡垒明天终于要试飞了,我跟舰长说过了,可以带你们去看。”
“真的吗?”我也一脸兴奋地跳起来,“太好了。”
“但是先跟你们说清楚,只是参观,不准多嘴问东问西,更不准随便动上面的东西。千万不要给我惹出什么事来。”
我当然一口应承下来。
整座岛为了太空堡垒的第一次试飞举办了盛大的庆典,市长讲话,礼炮,战斗机飞行表演…我在观众席里只想翻白眼。不是说太空堡垒目前对大众来说还是机密吗?搞这么大动静出来,到底怎么个机密法啊?就算麦克罗斯是个比较偏远的岛,但这么多战斗机在空中翻转盘旋,总会有什么卫星可以拍到吧?这样想着,我又拍拍自己的头,都知道这个世界不能用常理和常识来判断了,还在想这些,我也真是自寻烦恼。
表演结束,市长再度走上主席台,宣布太空堡垒第一次试飞进入倒计时,庆典气氛到达最高点。
这时空中突然有一道光束射下来,轰的一声,地面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紧接着就看到有好些巨大的机器人从半空飞下,激光光束接二连三的自空中射下,警报器开始疯了一般鸣叫,军队开始组织还击,现场一片混乱。
不过,麦克罗斯的市民们不愧是都和军队有关系的人,很快就在军人们的指挥和掩护下有序地开始向隐蔽所疏散。
那天相良跟我说到岛上的隐蔽所时,我还觉得他莫明其妙,但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能用到。我一时怔在那里,对事态的急速发展有点不知所措。阿骜站在我旁边,紧皱着眉,伸手来牵住我的手。
我拍拍他的手:“别怕,没事的。有我在。”
他点点头。“嗯。”
老爸分开众人跑过来,急急道:“有敌袭。你们快点跟大家进隐蔽所——”顿了一下又道,“不,还是跟我上太空堡垒吧。免得被冲散到时有意外就更麻烦。”
我点了点头,牵着阿骜跟在老爸后面,上了太空堡垒。
老爸将我们安置在一个小房间内,道:“不管怎么样,都不要出去乱跑,等我过来找你们。”
我又点一下头。然后老爸就匆匆跑出去了。
这个小房间有一张床,一些非常简单的家具,看来像是个临时休息室。但没有窗,只有一扇门,一开始还能听到一些人在外面跑动的声音,后来就安静下来。这个房间显然在飞船内部比较安全的位置,外面明明应该打得热火朝天,但我们在这里根本连爆炸声也听不见。只偶尔能听到广播里传来“骷髅大队立即赶往E-13地区支援”“准备填充主炮能源”“飞虎中队,在D-04地区进行低空侦察”之类的部署。
我有点焦躁不安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心痒痒的,但是,就好像相良说的,这种飞船飞机装甲车机器人的战斗里,个人能力再强,冲上去也只是送死吧。
而阿骜坐在床边,垂着头,抱着自己的手臂,身体微微蜷缩起来。
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问:“怎么了?”
他抬眼看着我,勉强露了个笑容:“只是觉得有些难受,刚刚那样的攻击,会死很多人吧?”
“也许吧。”我说,“像这样的攻击,几乎算是战争了吧。”
阿骜很久才道:“为什么不能用更平和一点的方式来解释问题呢?”
这问题根本不是我能回答得了的。我也静了一会,道:“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好想去看看。”
阿骜拖住我:“不行,那太危险了。”
我叹了口气,“我知道啊,所以这不还在这里嘛。”
阿骜看了我一会,突然笑起来。
我白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原来你还知道什么事情是不能做的吗?”
“喂——”我才说得一个字,地板突然剧烈摇晃起来,我一个没站稳就摔了一跤,阿骜也在墙上撞了一下,闷哼了一声。
“阿骜。”我叫了声,跑过去看他。
“没事,撞得不重。”
话没落音,整个房间又剧烈摇晃了一下,我伸手就抱住阿骜,护着他的头,一齐跌在床上。
过了好一会,这种摇晃才平息下来。我皱了皱眉,“怎么回事啊?”
很久没有人回话,我低了一下头,看到阿骜红着脸怔在那里。于是连忙松了手,跳了起来,轻轻咳了两声。
阿骜像是这时才回过神,也轻轻咳了声。
“呃,那个,我出去看一眼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很快就回来。”
阿骜这次倒没有想着阻止我,只稍微点了一下头。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叫了声“青龙。”淡蓝色长发的神将应声出现。
“你留在这里。”我说,“一旦有什么意外,就立刻带着阿骜来找我。”
他点下头:“是。”
于是我走出去。
关上门之后,才重重呼了口气,听到自己的心跳得比什么时候都快。
我在紧张什么啊,这种时候。
走了十几分钟之后,发现我彻底迷路了。
这个太空堡垒远比我想像中更大,而且老爸把我们放在休息区,这种时候大家都在忙,这个区域根本连半个人影都没有,害我想找个人问路都不行。更惨的是,绕来绕去之后,我连回去的路也不认得了。只觉得这里的走廊啊房间啊完全都长一个德性,根本就分不出来。
好不容易才看到一个人,跑去叫住他,却半天想不起来自己要去的地方应该叫什么,于是只好问他,怎么去舰桥。
至少,到了那里的话,应该能找到老爸吧?
那人一脸不耐烦,但还是给我指了路。我道过谢就过去了。结果没走多远就被自动识别系统挡在门外。还好没等多久就有个穿着军装的女孩过来,很奇怪地看了我两眼,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
我连忙报上老爸的名字,说是他女儿,有事情想要找他。
结果她更奇怪地看着我,说:“欧阳中校现在并不在太空堡垒上,有些突发事故,他返回了基地。”
“什么?”我惊得叫起来。他叫我们上来,说不要走散,等着他来找我们,自己居然又下去了?
那女孩道:“不过我可以试着去帮你联系一下他,等太空堡垒着陆,便可以送你过去。”
“着陆?”我又惊得叫起来,“我们现在已经在天上飞了吗?”
“嗯。”她点下头,“准确的说,已经离开了大气层,正在向月球轨道飞行。”
原来刚刚那两下摇晃是因为太空堡垒起飞吗?我还想问,就听到广播里那个动听的女声道:“超时空跳跃航行系统准备启动,请全体人员注意,各就各位,进入一级准备状态。”
“超时空跳跃航行?”我睁大眼,努力地在脑海里搜寻与太空堡垒有关的片断。这时候就开始跳了?我记得动画里好像就是因为不熟悉这个系统,强行启动,结果把整座城都吸到了太空?
如果这样的话,那么还在基地的老爸不是很危险?
正这样想着,就听到广播里开始倒数:“5、4、3、2、1,开始超时空跳跃航行。”
一瞬间我只觉得天摇地晃一般,耳边一声剧响,然后就开始头晕眼花,只能紧紧靠在墙上。旁边那个女孩想来感觉也差不多,她惊叫了声,就伸手抱住我的胳膊。
也许只过了一两秒,也许过了几分钟或者更长时间,摇晃平息下来,但周围的灯却突然灭了。我旁边的女孩又惊叫了一声,叫完了之后,也不知是想解释给我听还是想宽自己的心,又道:“一定是超时空跳跃消耗太多能源了,马上就会开启备用能源的。”
果然没过多久,灯又亮了。似乎一切又都开始正常运转了。
女孩轻咳了声,站直了身子,道:“现在请跟我来吧。”
她领我到一个像是小会议室的地方,然后道:“你请在这里稍等一下,我去报告一声舰长,联系一下地面基地。”
我点点头,她就出去了。
门很快被再打开,青龙领着阿骜进来。他大概把刚刚的情况也当成意外状况,立刻就带着阿骜来找我了。
不过也好,我跟阿骜说了刚刚的事,然后就一起坐在那里等刚刚的女孩子回来。
她倒是没让我们等多久,但是带回来的消息却完全不是我们想听的。
因为刚刚的超时空跳跃航行,太空堡垒虽然甩开了外星侵略者,但是,却完全偏离了预定航线。目前我们完全没办法和地面取得联系,更惨的是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方位,处在一片完全未知的星域,船上的星际地图完全派不上用场。
也就是说,我们所在的这座太空堡垒,在这茫茫宇宙中,彻底迷路了。
之后太空堡垒的舰长格罗巴尔准将亲自接见了我们。安慰了几句,然后说会一直和地面基地联系,一旦恢复通讯,立刻就会让我们和父亲通话。还让我们放心,飞船上有足够的生活资源,无论如何也会先照顾我们这两个船上仅有的平民。
老实说,他不说还好,一加上这句,我直觉就想到,也许飞船上的食物和饮水根本不够支持长途旅行。毕竟本来只是打算试飞一下,结果现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不知离基地,不,甚至不知离地球有多远。
而且,我们是飞船上唯二的平民?
我不由怔在那里,其它麦克罗斯的居民都没有上来?林明美也没有上来?那如果我们碰上那种巨大外星人怎么办?
难道要我去对着着外星人唱“可曾记得爱”?
这样想着,我自己打了个寒颤。
那样绝对会全军覆灭吧?
我们,还回得去吗?
那之后又过了好几天。
依然联系不上地面基地,依然不知道自己的方位,派出去的侦察机也完全一无所获。
我和阿骜都有点焦躁不安,担心留下的老爸,又担心我们自己的未来,但却完全无能为力。
幸好格罗巴尔准将对我们很优待,准许我们在飞船内自由活动,甚至可以随时呆在舰桥内。于是我们很快就和早濑未沙、克罗蒂娅她们那些担任通讯指挥官、战略指挥官的年轻女兵们混熟了。通过和她们的闲聊,我们陆续了解到,当日舰长发现超时空跳跃的目的地偏差太远之后,本来想直接再反跳跃一次,结果大家都极力反对,而且飞船本身的能源也不够再跳一次,于是只能作罢。现在就只好开着备用能源,在这茫茫宇宙中漂流,希望能联系上地球,能找到一条已知航线,至少,能找到一个可以补充资源的星球。
但一无所获。
幸好也没有碰上什么外星人。
所以不单是我们姐弟,其实几乎飞船上的所有人都处在一种很闲而且很焦躁的状态中。甚至都已发生了好几起船员之间的斗殴事件。
就在舰长对此无比头痛的时候,事情终于出现了转机。
先是雷达操作员报告说前面九点钟方向发现了貌似飞船的飞行物,然后就发现不止一艘飞船向这边快速驶近,而且通讯器也收到他们发来的信息。
“这里是帝国军巡航舰,前面的太空船,立刻停止前进,否则我们将予以攻击。”
“帝国军?什么帝国?”格罗巴尔舰长发出这种疑问的时候,对方的飞船甚至已进入我们用肉眼都能看到的范围。虽然没有太空堡垒这么大,但数量上却有绝对压倒性的优势,将太空堡垒团团围住。当格罗巴尔舰长命令通讯员接通对方的通讯频道,并且讯问他们具体是哪个国家的舰队时,我甚至能看清对面那铁灰色的舰身外壁上,绘着金色有翼狮子的纹章。
这个图案,好眼熟。
难道是——我站在那里,紧张得心跳都快了几拍。
果然,在格罗巴尔舰长表明自己的身份和归属军队番号时,对方的联络突然中断了一下,再接进来时,通讯画面上的人物已换了一个。
黑底银边的军装,宝蓝色的披风,深得接近黑色的棕发,英俊得有如名匠手下的雕像的面容,左蓝右黑的金银妖瞳,以及唇边习惯性的冷淡笑容,略带讥讽的声音:“你说你们是从地球来的?那个两个月前被瓦列彻底击垮的边境惑星?”
我一眨不眨地看着通讯屏幕上的这个人,听见他的名字在自己激烈的心跳声中喷薄而出。
“奥斯卡·冯·罗严塔尔!”
目标,罗严塔尔。
结果太空堡垒这次超时空跳跃,就真的超越了时空,跳到了一千多年之后《银河英雄传说》的时代。而且,时机相当不好,刚好就跳在莱茵哈特刚刚称帝,被地球教阴谋攻击,于是命令瓦列率军去地球把地球教的老窝端了之后。结果大家都对“地球”这两个字非常敏感,巡航舰一听到从地球来的,立刻就直接往上报到统帅本部总长罗严塔尔那里。不过,也许因为正处在大本营迁往费沙的途中,倒没有立刻对我们做什么处置,只是派了一支舰队押着太空堡垒一起前往费沙。
太空堡垒上的人花了好几天功夫,才接受了自己已到了一千多年后的世界这个实事,然后乖乖当了俘虏。一方面是太过震惊,一方面,也是完全没有抵抗的力量。虽然太空堡垒上的武器很先进,威力大概也不会输给帝国军的军舰,但怎么说也是人家人比较多,而且,就算格罗巴尔舰长想抵抗,太空堡垒的能源也不足以让主炮发射一次了,只好束手就擒。
进了宇宙港之后,太空堡垒上的所有人便全部被收押到一所临时监狱里。
收押的时候,我和阿骜被分开了。我和早濑未沙、克罗蒂娅她们几个女兵关在一间房,而阿骜则和那些男兵们关在一起。
每天都有人被宪兵或者国家安全局的人带出去审问。大家都处在一种极度惶恐不安的情绪里。耳边听着全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还能不能回去?”“他们会把我们怎么样”之类的低语。
我坐在墙角,叹了口气。
老实说,我其实也很惶恐。虽然看到罗严塔尔那瞬间我非常兴奋,非常激动,甚至觉得死在这里也行。但之后都没有再看到他,于是也就冷静了一点。然后才觉得,这次真是麻烦大了啊。
刚刚发现无法和地球联系的时候,我也只是在担心不知老爸他们怎么样。反正怎么回去,船上的资源能用到几时这种问题自然有舰长他们会操心。到了现在这种地步,才觉得,比起老爸来,我们的处境才更让人担心。
上次碰上劫机,好歹还在地球上,就算用走的,也总有一天能走回去。现在就很难说,唯一能指望的就是用太空堡垒的超时空航法反着再跳一次,但老实说这个也很不靠谱,现在好歹还跳在可以沟通的人类世界,万一反着一跳跳回侏罗纪什么的怎么办?何况,以现在帝国高层对地球教的厌恶,我们能不能再回到太空堡垒也是一个问题。甚至说,以这种审查的方式来说,能不能活着走出这个临时监狱也很难讲。虽然莱茵哈特不是不讲理的暴君,但国家安全局,我记得局长好像是叫朗古还是什么的,就明显不是什么好人。难保他为了邀功会做出什么事来。而且,最麻烦的是,就算我和青龙能带着阿骜从这里逃出去,也不会像之前逃出那个什么空军基地那么轻松。我们根本不可能弄到飞船逃出费沙,退一万步讲,就算能混出去,要在这个动荡的年代生活下去,只怕也不容易。
唯一可以庆幸的是,还有青龙在。我叫他去阿骜那边保护他,目前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传过来。不过总体情况就根本没有可以说好的地方就是了。
我靠在墙上,又叹了口气,只觉得越想越烦,恨不得抓一个人来痛扁一顿出出气。
就在这个时候,牢房的门开了。
一个穿着帝国军军装长着一张标准三流配角脸的男人走进来,在我们之间扫了几眼,然后目光落在我身上,道:“你,跟我出来。”
“等一下。”未沙拦在我前面,道,“这孩子只是因为偶然事故才在我们船上的平民,你不能带走她。”
“就是,她什么也不知道,要审问的话,带我去好了。”克罗蒂娅也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