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啊,让我能够在瀞灵廷内自由活动就好了。”看到小白的脸色又沉下来,我连忙补充,“啊,你放心,我不会不知分寸的,机密要地自然例外。其实也就是一般的死神能够活动的范围就行。对了,要不你就随便让我在十番队挂个席官牌子就好啦。”
小白静了一会,道:“我会请示总队长,但是,一切都要等先确定你是否真是黑崎一护的同伴之后再谈。”
“没关系。不过,要快一点哦。不然我就不知我的消息是否还会有用了。”
“我明白。”小白冷冷丢下一句话,命令人看好我,就走了出去。
我冲他的背影飞了个吻,“我等你哦。”
51.十一番队第四席
要验明我的身份,倒是件很简单的事情,他们先找到了一护的灵压确定他的位置,然后叫人带着我去见他,之后又带回来见了修兵,两边都得到了肯定之后,就带我去见总队长山本老爷爷。
说起来,修兵的记性真好,当时他在战斗,我们又只打过一两个照面,我就被扔到食骨井里去了,他居然还记得我,甚至还记得御村的样子。果然不愧是还没毕业就进了十三队的高材生。
到了总队长办公室,才发现除了山本老爷爷和他的副队长,小白、京乐大叔,还有那只我一时忘记名字的狗头队长也在,几个人都是一脸沉重的表情。
我说,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我不过是想要个席官而已嘛,又不是要队长或是队副,护廷十三队几百个席官,多我一个又不会怎么样,有必要搞得这么郑重其事吗?
带我进来的死神行了礼退出去之后,山本老爷爷问:“你就是斑目三席抓到的那个旅祸?”
我皱了一下眉:“人家有名字,不要一直旅祸来旅祸去好不好?我叫欧阳桀。”
“无礼!”小白沉着脸叫了声,“这位是护廷十三队的总队长大人。”
我撇撇唇,所以我讨厌等级森严的制度嘛,还是民主国家最好。
山本爷爷抬了抬手,小白闭嘴退了一步。山本爷爷向我道:“你的情况我已经听说了,你的要求,日番谷队长也已经告诉我了。”
“如何?”
“我很奇怪,你为什么要提那种要求?既然你是代理死神黑崎一护的朋友,这次又是来对付我们共同的敌人巴温特,那么只要我们查证了你的身份,你就是我们的盟友,自然也就能在瀞灵廷自由活动,何必多此一举地提那种条件?你来尸魂界是否另有目的?”山本爷爷看着我,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声音突然重起来,目光也变得异常锐利。
…糟了。当时只想着逗小白玩儿,没想到这一点,反而让他们对我起疑了。我几乎就想打自己一耳光,真是的,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把所有事情都想到才开口啊。
这时小白又追问了一句:“你到底想在瀞灵廷做什么?”
我这次来尸魂界,除了打巴温特之外,最大的目的就是看帅哥了,我要是照实说,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立马把我遣送回去,甚至直接干掉?嗯,还是不能在这种场合直说。打定了主意,我笑了笑:“我想小白,我是说日番谷队长,可能搞错了我提出的条件的侧重点。其实我是想弄个席官来做做。”
“哦?席官?”
“很有趣的小姑娘呢。”京乐大叔笑眯眯地问,“为什么想做护廷十三队的席官?这里的席官又不像现世的官员,没什么权势,也捞不到什么油水…”
“重要的是方便嘛。”我打断他的话,旁边小白又为我这个无礼的举动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回了个媚眼,继续笑道,“以后想来往尸魂界也方便,而且如果有天我死了,还可以直接过来任职,不用从头开始那么麻烦。”
小白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道:“尸魂界的制度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那就破个例喽。反正你们也可以破例给一护代理死神的身份,我预订一个席位又有什么不可以?”
“你——”
山本爷爷抬手止住小白,问我:“如果你这次的目的真的只是打倒巴温特的话,为什么还会想要再来尸魂界?”
这老爷爷还真是非得打破沙锅问到底吗?
我静了一会,轻叹了口气,幽幽道:“因为有个我很喜欢的人,在这里。”
所有人也都跟着静了一下,然后气氛突然就变了。之前那种几乎就要变成严刑逼供的气场,变成了一种带些忧伤带些无奈的寂静。我几乎都觉得自己听见了以生死两茫茫的爱情悲歌为主旋律的背景音乐。
但这次我没说谎啊,真的有我很喜欢的人在这里。比如京乐大叔啦,浮竹大叔啦,大白小白啦,我都很喜欢呀。会错意那是他们想象力太丰富,不关我事啊。
静了一会之后,山本爷爷点下头:“好,我答应你的条件,但是,你的席位,要靠你自己的力量去争取。”
“谢谢山本爷爷。”我很开心地向他鞠了个躬。只要他同意把我列入死神名录,席位没关系,就算我挤不进前几席,但我相信十几二十席的实力我应该还是有。而且,这样的话,万一以后真的有人怀疑我的死神身份,我也可以糊弄过去,就不用连累浦原大叔了。
他显然对我称呼很难接受,皱了一下眉,道:“现在你可以说你知道的关于巴温特的事情了吧?”
“嗯。”我点下头。开始把我记得的有关巴温特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包括他们的人数、特征、能力。还有他们会利用草鹿的暴民攻入瀞灵廷,夺取净界章,以毁灭瀞灵廷的事情。
他们几个听得一愣一愣,听完之后,大家彼此交换着眼神,但都没说话。
山本爷爷过了一会才道:“日番谷队长,派人分头去确认净界章和草鹿区的事情,注意先不要惊动任何人。如果是真的,马上召开队长会议,再来决定对策。”
小白应一声出去了。
山本爷爷的目光又回到我身上来,问:“你刚刚说你叫什么?”
“欧阳桀。”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呃,能不能不说?”
几个队长一齐盯着我,明显就是没得商量。
“好吧好吧,我说出来,但你们能不能保证不杀我而且为我保密?”我说,“尤其不能告诉十二番那个变态队长!我可不想被他抓去做实验材料。”
几个人又是一愣,然后京乐大叔就毫不客气地大笑起来。
山本爷爷轻轻咳了两声,道:“好。”
于是我说:“就好像你们死神的斩魄刀每一把的能力都不同一样,这也是我的特殊能力。我有时候可以随机看到一些我接触到的人的事情。我在巴温特手里吃过亏,所以又专门下了功夫去调查,就知道了这些。”
“这个能力,还真是…有点危险呐。不论是对别人,还是对你自己。”京乐大叔看着我,皱了一下眉,道,“怪不得你会怕别人知道。你所谓的接触,是指什么?见面,交谈,还是必须有肢体碰触?”
“不确定呢,而且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其实我知道自己有这种能力的时间也不长,到现在也没有摸出规律来。”我抬眼看着他,笑了笑,“大叔你问这个,是有什么事情怕被我知道吗?”
“是啊。”他也笑,“事实上,我正在盘算逃了工作去喝酒啊,如果你告诉七绪的话,我就麻烦了呀。”
“我不告诉七绪,你带我一起去喝酒如何?”
“哦,小姑娘你也喜欢喝酒吗?那太好了。”
山本爷爷的副队长重重咳了两声,京乐大叔也跟着咳了声,闭了嘴。
几个人安静地等了一会,小白回来了,说派去草鹿的人还没有消息传回来,但净界章的事情已经确定了,的确是有那么回事,但除了我说的在技术开发局的那个之外,其它的净界章还不知道具体位置。
哦,办事的效果还真不错。如果巴温特还是照动画里那样行动的话,这次下场一定很惨。
山本爷爷点了点头,吩咐人传令,召开紧急队长会议。
小白扫了我一眼,虽然没说什么,但表情分明就是“算你说对,不然有你好看”的意思。
我笑了声:“等队长们过来的这段时间,不如确定一下,我去哪个队吧?”
山本爷爷看向小白:“最初和欧阳谈条件的是日番谷队长,十番队怎么样?”
“十番队目前没有空出来的席官号,这种时候,也不能举行席官晋级考试吧。”小白眉都皱得都连到一起去了,摆明了就是不想要我。
切,你不想要,我还不想去呢。十番队有漂亮又性感的乱菊姐姐在,我去了肯定被比下去。到时还怎么吸引帅哥们啊。
“不如来八番队吧。”京乐大叔笑眯眯道,“我倒是很喜欢这个小姑娘。”
我也很喜欢大叔你啊,但是八番队的副队古板又严肃,总归是束手束脚。说起自在,还是十一番吧?于是我举起手:“我想去十一番队。”
“吓?”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的样子。
“为什么想去那里?”
“因为十一番队的席官有空缺啊。”
京乐大叔摸摸下巴:“哦,你是说那个啊,只怕有点困难呢,好像很久都没有人能坐那个位子了。”
我笑:“也许可以试一下,不行就随便找个下级席官来打吧。他们肯定不怕在打巴温特之前多打一架的。”
“也是,我想更木队长大概也不介意队里多一个人的。”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队里有多少人吧?不够强不够能打他根本看都不会看一眼。
“那就这么定了。”山本爷爷向身后的副官道,“一会你拟个文件,再送她过去。”
两人的目光相触的瞬间,好像交换了什么。
好吧,我知道你们还是不信任我,想特别交待找人看住我嘛。
看就看吧,我无所谓,反正也妨碍不了我看帅哥,当然如果能找个帅哥来监视我,我更求之不得。
一番队的副队长,唔,我好像一直都不记得他叫什么,路上问了他,也没有回答我,反而一副戒备的样子,好像生怕我知道他的名字就知道他其它事情一样。于是我也就耸耸肩,没有再问。这位小胡子大叔领着我去了十一番队。剑八还是不在,八千留也不在。所以做杂务的死神就只能把目前席位最高的死神叫了过来,也是就三席斑目一角。
一角再次看到我,脸色变得很差,叫道:“你这女人怎么又回来了?”
我伸出手,笑眯眯地打招呼,“哟。”
“哟你个头啊。你——”
小胡子大叔轻咳了声,“斑目三席。”
一角咽下了后面的话看过去。小胡子大叔把文件交给他,又拖着他到一边小声的说了几句话,一角开始的时候大叫了声“什么”,慢慢就安静下来,点了点头。于是小胡子大叔也点点头走掉了。
一角回到我面前来的时候,脸都快拉到地上了。“你要来我们队里做席官?”
“是,以后请多指教了。”
“为什么要来十一番?”
“因为十一番有空缺嘛。”
一角一开始好像没听到我回答一样,自顾说:“我们队里全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声唱歌大打出手的大老爷们,你来干什么?”说到一半才突然想起一般顿住,睁大了眼,“什么?空缺?你是说——”
我笑眯眯的,把他的话接完。“第四席。”
一角张大了嘴,上上下下地看我:“你想做我们队的第四席?就你?你知道护廷十三队席官晋级的规矩吧?”
“嗯,是挑战原来的席官吧?但十一番的四席是空的啊。”
“所以你要打败的人是五席的弓亲。”一角看着我,完全是轻蔑的表情,“你觉得你有那份本事吗?”
“唔。”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听起来好像很困难。不如这样吧,一角你放点水,跟人说我和你打了平手,我就可以不用和弓亲打了吧?”
一角几乎要跳起来,大叫:“你这女人脑袋不正常吧,你哪只手可以和我打成平手啊?”
“所以叫你放水嘛。”
“怎么可能!”
“通融一下嘛。一角你最帅了。”
“拍马屁也没用,你——”他突然顿住,转身看着挤在门口和趴在窗户上的一大群一脸兴奋的死神,“喂,你们在那里干什么?”
“听说要个女死神要来我们队,所以来看看。”
“是啊是啊,除了副队长之外,多少年没有女死神来过我们十一番了。”
“没想到还是很漂亮的小姑娘呢。”
“一角你那么大声会吓到人家的,万一把小姑娘吓跑了怎么办?”
“就是说啊,就当可怜我们,你就把她留下好了。”
“啊,那个小妹妹,要不我们不做四席好不好?我的十五席让给你呀。留在十一番队吧。”
“我的九席给你。”
“我,我,要我的…”
“…”
一角光头上的青筋越来越大,终于忍无可忍地大叫起来:“你们够了没有?都给我有出息点行不行?好像几百年没见过女人一样,把口水给我擦干净啊!”
“但十一番队真的很久没有女死神啦。也许真的有几百年了…”
“最近的真央的女毕业生填志愿不是六番队就是十番队,五番三番十三番也很多,我们十一番队就一个也没有,都说队长长得太吓人了。难道有一个肯来啊,当然要不惜代价留下她啦。”
…我说,我来十一番的决定,是不是做错了?
一角被气得张牙舞爪,过去对着领头的一个就是一掌拍下:“你们这些家伙,不要在这里丢十一番队的脸啊!”
“出什么事了?怎么都围在这里?”有人在外面问。大家自动让开一条路,一个死神走进来,这人留着娃娃头,面容也算英俊,但右边的眉毛和睫毛都有几根长得很夸张,而且还五颜六色。正是我应该要打败的人,十一番队第五席,绫濑川弓亲。
“弓亲你来得正好。”一角指着我说,“这个是今天到我们队来的新人。她想做四席。”
“哦,女孩子啊。”弓亲一边撩了撩头发,一边打量我,“你想做四席?”
“嗯,反正四这么不美丽的数字又不适合你,而且我现在也只是挂个名而已,又不一定常在。对你完全不会有什么影响啦。”
弓亲皱了一下眉:“不常在?”
一角把他拖到一边,小声交谈。过了一会,弓亲又回到我面前来,继续打量我。“我还是那句话,想做四席,先打败我。”
…结果还是要打吗?好吧好吧,打就打了。
比试的场地,就在十一番队舍的后院。
十一番除了在执勤的死神以及队长队副之外,几乎全来了,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大圈。我有点发怵,几乎就想直接跑回去跟山本爷爷说我不要在十一番了。但他们似乎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造成了什么影响,都在向弓亲喊话。
“弓亲,要手下留情。”
“对,点到为止就好了。”
“伤了小姑娘我们饶不了你。”
也有给我助威的。
“小妹妹,加油。放心,我们做你的后盾。”
“别怕,只管打。赢了最好,输了我们一齐上给你报仇。”
“安全第一,最重要是不要受伤。赢不了他也没关系,我的位子让给你。”
忙着维持秩序的一角的光头上又有青筋爆出来,大吼:“都给我闭嘴。开始了。”
弓亲站在那里,伸手撩了撩头发,嘴角微微上扬:“好了,来吧,看你要用什么办法打败如此清丽脱俗的我。”
…我很想吐你一身啊。
“那么,请多指教!”
我吸了口气,微微屈下膝,沉下腰,手按上剑柄。我想要试下剑心的拨刀术。这种招术能拔刀的同时利用刀锋在圆弧运动中具有的惊人速度向对方作出致命的攻击,一击必杀。动画不算的话,我只看剑心用过一次,要说学会了飞天御剑流的奥义肯定是不可能,只是想试一下,如果凑效,那就不用再打,如果不行,再试别的。反正今天只是比试,这些十一番的死神们应该不会见死不救,所以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我可以把自己想试的招式一招招试过来。
弓亲没有动,只是站在那里轻蔑地看着我,等着我出招。
轻敌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拨刀,冲过去。弓亲不知几时也拨了刀,在千钧一发之际档下来,依然轻笑道:“速度挺快的嘛。”
“过奖了。”我借他格挡之力跃起,双腿连环踢出,他疾退几步,挥刀反击。我向后一个翻身落下,斩击弓亲下盘。弓亲向上跃起闪避,我趁机使用斋藤的牙突三式,从下向上突刺。
周围一片叫好声。
“开放吧,藤孔雀。”
藤孔雀即时散开,挡下我的剑。
弓亲落到地上站稳,脸上轻蔑的神色已经褪去,又撩了撩头发。“不错呢,居然可以让我先解放美丽的藤孔雀。
我要不要也跟着始解呢?正这么想的时候,手里的刀微微震了一下,闇啸这小子想来已经迫不及待。
而对面的弓亲道:“难道你就打算这种状态继续打吗?也太小看我了吧?还是你根本还没有学会始解呢?”
藤孔雀的能力,我记得好像是吸收灵力吧?不过是怎么个吸收法就不知道了。要不要打打看呢?手里的刀又是一震。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真是个性急的家伙。
我握紧的刀,念出始解语,并在始解的瞬间把刀刃收了起来。实力还是先隐藏一下比较好,以我现在的能力,有些招式要出其不意用才有效,如果大家都知道了,估计我也讨不了什么好。
“哦,很有气势的始解语嘛,但没想到始解之后居然是副拳套呢,真丑。”
…等我打扁你的鼻子,你就知道什么叫丑了。
我笑了笑,双拳碰了一下,又冲了过去。比起用刀,用拳头我更熟练呢,毕竟拿刀砍人的机会不多,用拳头打人的时候我可是几乎每天都有。一轮近身攻击,弓亲的藤孔雀几乎施展不开。
围观的人又是一轮叫好。
但叫好声末落,战况已变了。十一番队的第五席毕竟不是天上掉下来了,我动作只稍微一缓,弓亲立刻就抓住机会反守为攻,而且这次不再给我可以近身的机会,我只好腾跳挪移,瞅空还击。最麻烦的是,我开始感觉自己身上灵力正以很快的速度在流失。没过一会就气喘吁吁,几乎连斩魄刀的始解状态都不能维持。
弓亲又一刀劈过来,我躲闪不及,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他倒也不赶尽杀绝,只拿刀对着我,说:“如何?败在美丽的我手上,是否心服?”
“败?”我索性放弃了斩魄刀,将它恢复成日本刀的样子放在一边,也不用什么灵力,伸手就搭上了弓亲的手腕,顺势往前一拖,一膝盖撞上他的小腹。然后身形一转,反手就以肘弯勒住他的脖子,咬着他的耳朵轻笑道:“谁说我败了?并不是一定要靠灵力和斩魄刀才可以战斗的。”
弓亲身上突然发出一圈蓝色的光芒,然后我整个人就被甩了出去。还好后面是人墙,那些站在前面的人伸手扶住我,连声问:“怎么样?有没有受伤?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