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没有更新,我错了,求原谅。

本来今天应该两更的,但是时间来不及了,估计这几天也更不了两更,所以…我周末的时候才补回来。

ps我觉得正文应该可以在七天之内完结。

61第十七章

怪不得这几日我总是想吐,也爱吃酸,原是喜脉之兆。我喜不自胜,唇角不由自主地翘起。若是此时瑾瑜夫君晓得我怀了他的骨肉,他定会也如同我一般欣喜。只可惜,现在他不在我身边。

我对沈珩道:“多谢你了,太子殿下。”

沈珩怔忡地看着我,一言不发,脸色白得像是一张纸。

尽管我不太会看人脸色,但此刻我却读懂了沈珩脸上的意思。我又道:“太子殿下,我想你是有些…”我酝酿了下,方是小心翼翼地道:“有些糊涂了。我是谢宛,不是你的太子妃。”是以不要用这种红杏出墙的目光来看着我。

沈珩忽然轻笑一声,他道:“是我糊涂了,哈哈。没错,是我糊涂了。”他站了起来,身子有些踉跄地往门外走出,嘴里一直喃喃着“糊涂”二字。

我心想,沈珩估摸是想念他的太子妃想念得有些着魔了。

碧榕和梨心知道我得了喜脉后,神色极为震撼,望我的目光皆是怪异得很。我问:“怎么瞧你们表情似乎我得了喜脉是件不祥之事?”

梨心赶紧摇头,“不是不是,梨心只是…只是…”她“只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来。

还是碧榕面色平静地接道:“我们只是太高兴了,夫人怀了身孕是件喜事,又怎会是不祥之事?”

梨心也附和着点头。

“是的,梨心就是这个意思。”

这两个丫环说起谎来也不真实,我估摸她们俩虽是口头上一直把我当做是谢宛,实际上心底还是认为我是谢宛的。不过这也没什么好计较的,她们是太子府的人,而我不过是太子府里的一个过客。

我连着好几日都没有见过沈珩的人影,也不晓得他去哪儿了。我问了碧榕,碧榕也说不知道,我便也没有再过问。

我寻思着,我需要出去一趟,去寻间药材铺开几副安胎药。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上回沈珩替我诊出喜脉后的表情委实耐人寻味,若是一个寻常的大夫诊断出喜脉时,总要说一声恭喜吧?可是沈珩却是盯着我的肚子,那表情是左看右看都瞧不出恭喜的意思来。

虽说沈珩为人的确不错,但是万一哪时他忽然间就糊涂了,又将我当成萧宛了,以为我红杏出墙闹出了个娃娃来,兴许会一咬牙就给我开一副落胎药。

我肚里的娃娃是我同瑾瑜夫君的,外人自是不晓得它于我们而言的宝贵之处。不管女娃娃还是男娃娃,都是我最宝贝的孩子。

碧榕和梨心肯定会是一心向着沈珩,是以我出一趟太子府得避开她们二人才行。

我随意捏了个措词便使开了她们,我戴上幕篱悄悄地出了太子府。都城果真繁华鼎盛,果真不是小小的一个芙蓉镇可以相比的。到处都是人声鼎沸,车水马龙,就连地面上摆着的小玩意也甚是精致。

我并不识得药材铺在哪儿,随意问了路边卖冰糖葫芦的老板。

他打量了我一会,笑呵呵地同我道:“听姑娘你的口音,你是从南朝来的吧?”

听他如此一说,我却是愣了下。

看起来我之前的脑袋果真磕碰得太厉害了,我如今竟是连我是南朝北朝人都记不得了。我只能含糊地应了句。

老板又笑着道:“我还没去过南朝哩,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一回。听闻南朝的姑娘都是美人儿哩,在大街上也不会戴幕篱和面纱,遇到男子还会热情地打招呼,这是不是真的?”

我继续含糊地应道:“是吧。”

“我们北朝的太子妃也是南朝人,生得花容月貌。你是南朝人肯定听说过吧?听说太子妃在嫁过来之前还当过南朝的皇子妃,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不,应该说是前皇子妃。现在南朝都改朝换代喽。”老板说得眉开眼笑不亦乐乎的。

我想提醒下他还未曾回答我的问题时,老板忽然重重地点头,“对了,我想起了名字来了。你们南朝的前皇子是不是叫做司马瑾瑜来着?”

我怔了怔。

老板又道:“对,就是这个名儿。我当初听见的时候还同王二调侃了一番这名字,说怎么听着像个姑娘家。”

我吃惊地道:“你真的没有记错?”

老板却是哈哈一笑,“小姑娘,你的消息不太灵通呀。连自己的前皇子是什么名字都不晓得,还不如我一个北朝人知道得清楚。”

我问:“那你可知道前皇子长什么模样?”

“这个我倒是没有见过,不过我们北朝一直有句话是来形容司马瑾瑜的,男生女相。听说这司马瑾瑜若是打扮成女子的模样,即便是我们北朝最美的美人儿也要自愧不如。”

这形容倒是能跟瑾瑜夫君搭得上边,只不过瑾瑜夫君又怎么可能会是前南朝的皇子?若是这老板所说的话都是真的,那么瑾瑜夫君和萧宛就是定过亲了,可是我同夫君青梅竹马,定亲成亲生娃都是水到渠成,怎么会有个萧宛□来?除非…

我就是萧宛。

但我若是萧宛的话,岂不是就是沈珩的太子妃?

我都被绕得糊涂了,一时间脑袋也转不过来。

“哎,你瞧瞧我,都顾着跟你说话忘记告诉你怎么去药材铺了。隔壁那条街的第三间铺子就是药材铺,姑娘你从这儿直走再转个弯走几步路就能到了。”老板给我指明了方向。

我道了声“谢”,抬步便往药材铺走去。只不过我现在的脑袋仍是混乱得很,一直在想着方才那个老板所说的话,可是怎么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如愿买了好几副安胎药。

离开药材铺时,刚好撞上了前些日子见过面的顾盼晴。她面色匆匆地绕开了我直奔到掌柜面前,“照着药方子抓,药都要用最好的。”

顿了下,她忽然自言自语了句,“方才那个人好像是师侄。”

我准备迈出药材铺的门槛,顾盼晴就语气迟疑地唤了我一句:“…师侄?”

我转过身来,掀了下幕篱,道:“我不是你师侄,不过我们前些日子见过面的。”

她的眼珠子转了转,“我知道,你是谢宛嘛。”

我笑道:“对。”

她又对我道:“你先别走,等把药抓完了。我跟你一起走,外面也没有停马车,我猜你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吧。等会我可以顺便送你回府,这阵子总爱下雨,依我看过一会又要下了。若是师兄知道你淋雨了,定会责怪我。”

这姑娘看起来很开朗活泼,性子不错,跟她相处着挺舒服的。

“好。”我凑了前去,好奇地问:“你怎么会出来抓药?我听碧榕说,你是相府的嫡长女,这些事儿不是应该由你府里的下人做么?”

她微微地红了下脸。

我马上就猜出缘由了,我问:“是单凌生病了么?”

她如小鸡啄米般地点了下头。

我笑道:“怪不得。”

她又问我:“那你呢?师兄擅长医术,太子府里各种药物也齐全,你又怎么会独自一人跑来药材铺?”她瞅了眼我手里的药包,“这是什么药?”

顾盼晴是沈珩的师妹,我也不太好跟她说我是为了防着她师兄才会特地出来买安胎药的。我顿了下,只道:“是养身子的药,总是麻烦太子殿下也不好意思。”

顾盼晴道:“才不会呢。师兄是个大善人,就算你麻烦他一辈子,他也会乐意的。”

出了药材铺后,我上了顾盼晴的马车。一路上,我同她说了不少话,每次我一提起单凌时,她总会羞红了张脸,像是刚刚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快要到太子府的时候,她忽然对我道:“其实我最初喜欢的不是单师兄,而是太子师兄。可是后来我想通了,与其固执地喜欢一个永远不会喜欢上自己的人,那倒不如去试着喜欢一个倾慕自己的人。”顾盼晴笑了笑,她望着我道:“虽说我的情路颇是坎坷,但是最起码也比太子师兄好。”

马车停了下来。

顾盼晴道:“谢宛,跟你说话也挺开心的,兴许以后我们可以成为闺中知己。”

掌灯时分,我总算见着了沈珩。几日未见,今日一见,他整个人似乎消瘦了不少,面色也颇为憔悴。他一进来就先是瞅了我一眼,然后又瞅了我的肚子一下,接着才道:“这几日是我疏忽了,你有了身孕应该好好调养才是。”

我道:“过几日我夫君就会来接我回去,实在是不用再麻烦太子殿下您了。”

每回沈珩用这种目光瞧着我,我的心就噗通噗通地跳,总觉得自己似乎对不住他似的。我赶紧摇摇头,甩去这种想法。

我定是今日被卖冰糖葫芦的老板影响到了。

脑袋里蓦然出现一个声音,瑾瑜是你的夫君,你怀疑谁也不能怀疑他。这个世间上除了他之外的人都不会真心对你好的。

对,我不能怀疑自己的夫君。

我镇定下来,道:“我今日出了一趟太子府,遇着了顾盼晴。”

“嗯,我晓得。今夜我也遇着盼晴师妹了,她同我说过。”

我心里一惊,若是沈珩遇着顾盼晴了,那顾盼晴定会同沈珩提起我在药材铺里遇见她的事情。那么安胎药一事…

我正在心里忐忑着的时候,沈珩又对我道:“我知你今日去了药材铺买安胎药,你有防心也是应该的,”他牵唇淡笑了一声,“你买回来的安胎药让碧榕和梨心去煎吧,若是你不放心的话,你可以亲自看着她们。她们绝对不会动什么手脚。”

我点点头。

他又道:“你要好好地调养身子,你现在的身子有些虚,十月怀胎会很辛苦,我怕到时候你不能平安生下孩子。”

我道:“我会好好调养身子的。”微微一顿,我又道:“我也会多些走动的。”

“那就好。”

他望着我,又道:“前几日我忘了同你说一声恭喜了。阿宛,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够平平安安地生下娃娃来,即便…”

他停了下来,我耐心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不过沈珩却是再也没有开口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只想弱弱地问一句,还有人在看这文么?

62第十八章

之后我隔两日就去沈珩那儿问一回瑾瑜夫君的情况,许是沈珩被我问得不耐烦了,又或是瑾瑜夫君盼我心切。一个半月后,我总算是再次见到了瑾瑜夫君。

瑾瑜夫君是亲自上了太子府里来拜见沈珩的。

不过瑾瑜夫君心高气傲,也未同沈珩行礼,见着了我便直接对我招招手,“阿宛,过来。”

一个半月未见,我对瑾瑜夫君当真是想念得很,当即就迈快了步伐,兴冲冲地走过去。不过刚走了几步,我忽地想起一事,瑾瑜夫君还不晓得我怀了他的孩子。

我面上的笑容愈发灿烂,手也不由自主地抚上了小腹,步伐也迈得小小的,生怕会惊扰了肚里的娃娃。

我面含喜色地挽住了瑾瑜夫君的臂弯,在他耳畔边悄悄地说了句。

“瑾瑜夫君,等会我有件喜事要同你说。”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瑾瑜夫君的目光总在沈珩的身上,而且似乎还带有几分的得意之色。

瑾瑜夫君搂上我的腰肢,大手在我的腰间轻轻地摩挲着,他漫不经心地道:“哦?什么喜事?”

我笑眯眯地道:“是天大的喜事。”言讫,我方是想起现在我和瑾瑜夫君还在沈珩的太子府里,而不是在自己的闺房中。都怪自己,一见到瑾瑜夫君,就什么都忘记了。

我嗔了瑾瑜一眼,“夫君定是不晓得呢,太子妃同我长得一模一样,而且名字里也有个宛字。不过现在太子妃忘了怎么回来,所以太子殿下才会一时心切误认我是太子妃。不过这一个半月,太子殿下都待我极好。”

瑾瑜夫君勾唇一笑,“是么?”

我道:“嗯,是真的。”

瑾瑜夫君对沈珩道:“那真的要多谢太子了,将我的妻子照顾得这么好。”我的妻子四字,瑾瑜夫君咬字特别重,我听出了里边的吃味来,我紧张地凑到他耳边,解释道:“夫君,太子殿下和我都是清清白白的。”

瑾瑜夫君低笑一声,“紧张什么,我看起来像是这么不通情达理的人么?”

我道:“当然不是了,瑾瑜夫君是最深明大义的人了。”

瑾瑜夫君捏了下我的腰肢,微微地有些痒,我又嗔了瑾瑜夫君一眼,压低声音道:“太子殿下看着呢。”

瑾瑜夫君却是挑眉笑道:“害羞什么?这样的闺房之乐想必太子也有过。是吧,太、子、殿、下?”

沈珩的脸色一直都是紧绷着。

他只道了句:“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无论你用了什么法子,天意不可改。”沈珩淡淡地望了我一眼,“阿宛,你好生珍重。”说罢,他便径直离开了。

瑾瑜夫君的脸色忽然变得难看极了,搂着我的腰肢手也是不自觉地用上了力度,我赶紧道:“夫君,我疼。”

瑾瑜夫君像是刚刚回过神来一样,看了我好几眼,才道:“还疼么?”

我摇摇头,“不疼了,我们回山庄吧。”

回山庄的途中,路途倒也平坦,一点也不颠簸。幸好之前沈珩告诉我腹中的孩子已有三个月了,算是稳定下来,只要接下来不会有太过剧烈的动作,它都会稳稳当当地在我肚里成长。

瑾瑜夫君一路上问了不少话,大多都是问我平时同沈珩如何相处的。我皆是一一地回答,末了,我有些不高兴了,嘟囔着道:“瑾瑜夫君这么久没见我,也不问问我。若不是晓得夫君的为人,此刻我定会以为夫君想要同太子殿下断袖呢。”

瑾瑜夫君脸色一变,“胡说什么,这些日子以来我不分日夜地去寻你,连膳食也未好好地用过。可如今你却如此说我,真是让为夫伤心。”

我道:“那…那…”我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辩解,见瑾瑜夫君当真一副被我气到的模样,我唯好道:“这不可怪我,只怪夫君你不会挑人。我当时被太子殿下掳走时,山庄里的那些随从都不知跑哪儿去了,还有那个车夫,听我喊救命却不来救我,反而是吓得屁滚尿流的,就连桃枝也不见人影了。”

“好,不怪阿宛,要怪就怪山庄里的那些下人。回去后,让阿宛好好地惩罚他们,可好?”

我道:“惩罚就不必了,换过一批人便好。”

瑾瑜夫君揽上我的肩,“之前说有天大的喜事要同我讲,是什么喜事?”

我笑眯眯地道:“回了山庄再同你说。”

“现在说,我现在就想知道。”

我坚持道:“回去再说。”

瑾瑜夫君搔了搔我的脖子,“再不说我就亲你,你还记得么?你小时候最怕别人搔你的脖子了。”

我估摸着磕个脑袋后,连一些习惯都变了。我并不怕别人搔我的脖子,反倒是怕别人搔我的耳后。之前在太子府的时候,有一回沈珩替我诊脉,说是要替我扎银针调养身子,当时他恰好在我耳后说话,明明声音也跟平常一样,可偏偏却痒得我直发笑。

我道:“现在我不怕了。”

“真的?”他又使劲地搔了我搔的脖子。

我感觉如旧,瑾瑜夫君忽然似乎想起了什么,眉头皱了下,只听他呢喃了句,“也是,都过了这么久…好几百年了。”

我疑惑地问:“什么几百年?”

“没什么,你听错了。”他反问我:“是什么喜事?”

我拗不过他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来,“瑾瑜夫君,你要当爹了!”

我原以为瑾瑜夫君会高兴得忘乎所以,未料他却是铁青着张脸,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我,仿佛我做了什么罪不可赦的事情似的。

我怔住了,“夫君,你不想当爹吗?”

他冷着张脸问我:“多少个月了?”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瑾瑜夫君,我得了喜脉,瑾瑜夫君不应该要万分欣喜才对么?怎么这个表情好似…好似我红杏出墙了一样…

我咬了咬唇,“三个月了。”

他闭上眼睛,脸色依旧难看得很。我心里有些难受,道:“你不喜欢阿宛的娃娃吗?”我蓦然想起当初沈珩诊断出我是喜脉时的神情,跟瑾瑜夫君此刻的表情有些相似,我又道:“为何夫君你的神情跟当初太子殿下的有几分相似?当时太子殿下诊断出我是喜脉时,也是此般。莫非我像是话本里边的人那样有什么难言之隐?譬如生下孩子便会离开人世…”

瑾瑜夫君睁开眼,有几分惊诧之色一闪而过。

他问:“方才你说的三个月?”

我道:“对的,就算也有差,也就几天的差别。”

瑾瑜夫君笑了起来,他抚上我的小腹,笑道:“我刚刚只是有些反应不过来而已,阿宛的娃娃我怎么会不喜欢?待我们回山庄好,一定得好好地让你补一补。或许,我们还能请个有声望的大夫回来。”

我望了望瑾瑜夫君,他神色上的的确确没有一丝一毫的勉强之意。

看来刚才只是瑾瑜夫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而已,我轻呼了口气,总算是放心下来。

回到山庄后,我又再次见着了桃枝。

她一见着我,就跪了下来,“夫人,都是桃枝不好。当时桃枝不该贪恋外边的景色,一时忘记跟上夫人的脚步,才会让夫人被人掳走了。”

如今我肚里有个娃娃,我心情愉快,也不欲同她计较。

遂摆摆手,“起来吧,以后注意些便好。”我微笑着道:“其实我在太子府里的日子也过得挺好的,太子殿下是个善人,待我很好,吃穿用度也不曾亏待过我,且…如今还有件喜事。”

桃枝起了身,含了笑意问:“不知是什么喜事?”

我道:“我已有了三个月的身孕,瑾瑜夫君要当阿爹了,我也快要当阿娘了。”

桃枝听罢,脸色竟是一白,她结结巴巴地道:“怀…怀孕了?是…是公子的吗?”

我有些恼怒了。

“你说话好生奇怪,我是瑾瑜夫君的娘子,怀孕了自然就是瑾瑜夫君的。你这是什么话?”

瑾瑜夫君此时迈步进来,揽过我的肩,轻笑道:“阿宛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谁惹着你了?”他瞧了眼跪在的桃枝,语气不由得变得有些不耐,“是桃枝惹你生气了?”

我道:“她好生奇怪,竟然问我肚里的娃娃是不是夫君你的。这话不是在嘲讽我么?”

瑾瑜夫君轻描淡写地道:“竟然说了这样的话,桃枝,你…”

桃枝猛地磕头,连忙道:“请公子恕罪,桃枝以后再也不敢了。桃枝以后会尽心尽力地侍候夫人,请公子不要赶桃枝走。”

她抬起头时,额头红肿了一大片。

我的心咯噔一跳。桃枝望瑾瑜夫君的眼神…

分明是有情的。

瑾瑜夫君问我:“阿宛,你想让桃枝留下来么?”

桃枝又开始使劲地向我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