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何等美女没有过?
当然不会凭借长相去判定一个人!
但是像夏冰清这一款一看眼睛就觉得没有瑕疵的清纯小女子,却当真是头一遭,简直就像是清流小溪直接淌进了他的心底,叫他神清气爽,顾清之这才会动了心的,并且,是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这样喜欢一个女孩子,第一次费尽心思,卯足了劲头的要去对她好,否则,也不至于叫幺弟出马去亲自帮他打探消息了。
顾清之对夏冰清的重视不是一点半点,本来就在越陷越深的路上,这会子突然遭此惊变,他的震惊,完全不用细想就可明了了。
就像杜予清一样,正是因为爱的越深,心头的伤痛才会越真,这会子,光是就这样站在夏冰清的面前,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直面着她,看着她那依旧清澈却不复往昔纯真无辜的双眸,顾清之的心,简直都疼碎掉了。
他想,果然是自己道行还太浅薄,以至于竟然会被这样一个才刚成年的小丫头给蒙蔽了,甚至还差一点就对她掏心挖肺的,简直…可恨!
其实,当真不怪顾清之太不懂得看人,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它说不清也道不明,冥冥之中不知道哪一天,自己就跟谁看对眼了,就像夏冰清,她只不过是恰好长的跟他设想中的女子是属于同一款,以至于他一眼就看上了,也就没再去多想了。
人嘛,不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么?
他一眼就喜欢上了夏冰清,自然是越看就会觉得她越好,这是人之常情,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而且说真的,夏冰清真心是个太能装的女子,她的骨子里面就有一种本事,是她的道行太高,从来就能够迷惑人心,叫人无法识别,否则,也不至于连杜予清和慕远山这两位从小一起长大的人都没有看穿不是!?
不幸中的万幸,半道出现了顾博明,并且出现的时机很是恰当,并没有叫夏冰清真正陷害到了杜予清,更没有让顾清之更加受她的蒙蔽,以至于做出什么抱憾终身的决定,影响了自己未来的婚姻生涯。
心里既是剧痛又是失望的,万千感慨都在心头齐聚一堂,化成气流,在体内倒流蹿涌着,直将顾清之整个人都撞击的摇摆不定的,在这一刻,说真的,他脑子是很晕的,太难过了,但,他却同时又是万般庆幸的。
很好,真是要感谢他们家幺儿,多亏了他啊!自己才没有多受什么损失!
想到这里,多少是有了一些许的安慰的,捏了捏手指头,随意绕了两下,深深吸了一口气,将一切情绪都压下,偏头看向顾清持,顾清之声音有些哑的说道:“哥,我来吧,有些事情,我想亲自问清楚。”
“恩。”
点点头,顾清持撩唇浅浅笑了一下:“也好,解决完了就不必再惦记着了,我就在那边等着你,你慢慢来,不急。”
语毕,顾清持便走开了,为顾清之和夏冰清留下足够的空间,当然,这一切全部都是在为了自家胞弟。
这小子,说到底是头一次心动,头一次对一个女人栽进去了,这种事情,如果没有处理好的话,怕是以后都会受到影响,确实应该由他亲自出面来做决定。
顾清持想,如果老三想对夏冰清做些什么以示报复的话,那么,他这个当哥哥的自然陪着,虽然对女人下手实在不是他们顾家的风格,有点难看可是为了弟弟嘛,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
当然,如果老三最终决定什么都不做的话,他也是支持的。
这小子啊,到底还是有些嫩。
轻轻叹出一口气,嘴角勾着无奈的笑意,顾清持忍不住在心里面摇了摇头,握着酒杯,他视线俨如放空一般,随意的落定在前方的一个点上面,眼瞳空空的,看着好似有些茫然。
而事实上呢?
他确实是当真茫然!
因为他发现,他竟然不由自主的就又想起了…那孩子。
说是孩子,其实也就是跟幺儿一般年纪,可是啊,那种青涩纯真,跟自己这个已经出了社会历练的人相比,可不就是一个孩子么?
说到底,慕远山在顾清持的心里面,就是这样的形象,他才是真正纯正无暇的那一位。
顾清持敢笃定,他的心,绝对毫无污垢。
女孩子单纯干净那其实是挺正常的,他完全能够理解,可是一男孩子…
竟然也能心无污垢,纯净似雪,宽和又温善,简直…
顾清持都分不清楚,自己现在对慕远山到底是佩服多一点,感慨多一点,还是…好奇多一点?
或者都有吧,否则也不至于对他产生这样浓重的好奇心,虽然多余的顾清持也并不懂,可是他到底是个心智成熟的男人了,他多少是知道的,自己的这一份心思,貌似…不太对劲。
隐隐约约之中,顾清持觉得,危险了,他这种心态,实在是有点太过危险了。
可是怎么办呢,即便是知道危险,他也控制不住,当然,也是因为…不想。
是真不想,顾清持想,他就是愿意去想那个干净的孩子,在脑海之中勾勒出他干净的笑脸,真当他的面孔在他心中形成一幅画之时,他自己的嘴角,都会上翘,不由自主,情不自禁。
唉…
再度叹出一口气,长长的一声叹气,顾清持的脸上撩绕出了些许的惆怅,神色,更是惆怅不已。
这样子的心情,对一个孩子,还是男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顾家老二老三这一边心情好不到哪里去,顾博明那厢亦然。
杜予清还在哭,她是当真心里难过,他知道,可是哭成这样,眼泪一个劲的直往下掉,这又是个怎么回事?
顾博明可没怎么哭过,他完全不了解,哭久了,会不会眼睛痛?
但是想一想,也大抵明了,肯定是会眼睛难受的。
只是,自己到底应该怎么样才能让她不哭了呢?
紧紧的抱着杜予清,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用健硕的胸怀去为她撑起一片广阔的天空,顾博明头微微抵着,下巴蹭着她的发旋,于无声无息之间,用行动去哄着她。
至于哄人的话语,他…不会。
一说出口的,除了别哭了,或者喊她名字一声——杜予清,就再没别的了,喉咙管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一样,叫他任何多余的词汇都挤不出来,太费力。
挠了挠后脑勺,顾博明的眼底有着一晃而过的赧然,颇为不好意思,而且懊恼。
因为,他是当真不会哄人啊…
家里面那些个全是男人,又都是哥,怎么可能需要他哄?
可是怎么办哩,这个杜予清,只一个劲的掉着眼泪,也不说话,喊她也不应,一双手死死的攥着他的衣服,怎么样都不肯把头抬起来,让他就连去检查一下她的眼睛,都万般艰难。
唉…
几乎是同时,间隔着空间距离的两兄弟,长叹出一口气,只不过顾博明是急的,顾清持则是惆怅的。
是真急了,再度挠了挠后脑勺,顾博明臂膀下的力道更大了,非常狂猛有力的将杜予清拥紧,他下巴再在她的发旋上面蹭一下,旋即就低头用嘴唇去碰她头顶一下,亲一亲,他低语如叹息:“杜予清…”
自己可当真是个糟糕透了的家伙,词汇如此稀少,除了喊她的名字,还会些什么?
懊恼之余更多的是对自己的鄙弃,努了努嘴,顾博明没辙,只能去借着催促司机的空挡,为自己转移点注意力。
“你属乌龟的啊!到底会不会开车!”
“诶诶诶?乌…乌乌…乌龟?”
都要飙到最大马力了,您竟然还嫌龟速?
小心肝抖一抖,司机简直都要被吓傻了。
少爷,我的少爷诶,您自己身材高大看着就很吓人的好吧,偏偏还一脸的凶神恶煞,着实狠!
方才跃上他的车就咆哮一般的吼了句——去最近的医院!
光是那一下,就把他吓的够呛了,脑子都要懵掉了,差一点还以为是遇上了什么拦路抢劫的土匪呢!
慌了一下神才发现是自家少爷,便稍稍安心了些,可是光是看着自家小少爷那赤红色的双眸,他就吓到呼吸都要停拍了,偏偏这一路,少爷的气势还一个劲的蹿升,越变越冷,很是压迫他的心,这会子又开始吼他,嫌他太慢。
我了个天!
这可是在京城市区!再快能快到哪里去!
老实巴交的司机当然也只敢在心里头嘀咕两声,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郑重的,将车开到飞快,他第一时间载着顾博明和杜予清赶到了医院。
挑的是最近的医院,压根就没人提前打招呼,当然不会有人认识他,但是就顾博明这土匪一样的大家伙,气势凛凛的,一冲进去就叫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再加上他丝毫都没有顾忌的直吼着“医生快来,她要是有了半分差池老子把整座医院都炸掉!”这样霸气的话语,那等天生王者的气势,自然也就叫人清楚,他绝非寻常人,再一问便知道了,这是顾家最小的少爷。
顾家的小少爷啊!
顾将军最受宠的儿子,全家上下都疼到心坎里面的小霸王,简直呼风唤雨只手就可遮天,啧啧,这等来头,一个稍微没伺候好,确实,整座医院被炸掉也不是不可能的。
没一会工夫,整座医院就震动了,哪里还敢怠慢?
杜予清不过是被下了点迷 药意识不太清醒了而已,也没别的大碍,却被当成了重症患者,愣是被做了个全身检查,而且每一科为她做检查的,都是全医院各科最好的医生,简直就像是在伺候老佛爷,花了高价钱的贵宾待遇都没她好!
杜予清从来就不是个爱高调的主,当然不会喜欢这种风格,所幸的是,她意识不清,自然也就无从反对了,恍惚之中,她觉得好吵,各种声音都在往她耳朵里面钻,那背景太噪杂,她是完全听不清楚的,但是有一个声音,却是伴随她始终,无论大背景如何变幻,这一道声音,都从未曾消失过,甚至,近在咫尺。
那声音的主人好像特别着急,动不动就吼,像什么“到底会不会治啊!怎么还不醒!”“你TM能不能轻一点扎?她皮肤那么嫩,你看不到是吧!搓青了怎么办!你赔的起么?!”“X!你敢碰她?滚!换女医生!全部换成女医生!”…这一类的话语,她总是听到。
说真的,好…凶啊…
恩,这个声音的主人脾气不怎么样,不,应该说,是极差的,简直就像是雄狮一样,暴躁,易怒,不能惹。
嗯!不能惹的!
迷迷糊糊之中,杜予清在心里面如是想着,她想,等她醒来之后,一定不要去招惹这样一位煞神。
如果顾博明知道,杜予清即便是连在昏迷之中都觉得他不能招惹,要离的他远一点的话,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儿?
不过这会子他可是完全没那个工夫去注意,他满门心思都在杜予清的身体状况上,就像是随时都会扑上去撕咬的野兽,死死的盯着各科为她做检查的医生,他全程都是守在杜予清身边的,能抱着的时候,绝对不让她离他远一步!
被他这样一搅和,几乎医院全体成员都像是经历了一场越战一样,没有一个不是战战兢兢的,尤其是那些个亲自上阵为杜予清做检查的医生,一个个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紧张又慌乱的,同时还有些怕怕的。
啧啧啧,不过一刚成年的少年,气势都能足成这样,确实不愧是顾家的种,够有顾家的风范。
等到总算是为杜予清检查完毕了,确认她确实没什么大碍,好的很,睡一觉就差不多会好了之后,顾博明这才总算是满意了,薄唇浅浅抿着,他将杜予清重新抱起来,圈在怀中,又大步流星着离开了。
他这一走,全院都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院长扶着墙就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哎呦这小伙子诶,顾将军,我这一晚上伺候的,没有功劳也有几分苦劳吧?是不是应该为我搞点奖励啊?
将杜予清抱进车内,顾博明二话没有,嘱咐司机往他的住所开了去。
刚才已经洗过胃了,还输了液,杜予清其实已经开始有转醒趋势了,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自己被带离了嘈杂,中途又颠簸了会,不知道具体是到了哪,她又被一双臂膀抱了起来。
那臂力她甚至都熟悉了,是几乎抱了她一整晚,很强势,但她却并不觉得危险,甚至隐隐是心安的…
当她重新被放下,身下似乎是一很柔软的床榻,蓦然的,杜予清就突然觉得很疲倦,没力气再去想什么了,心一松,头一歪,枕着枕头就睡了过去。
睡的倒是挺安心,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在做梦,总觉得有一双手在脱她的…衣服?
强取豪夺之非你不可 024.滚烫的温柔
这双手,是…顾博明么?
杜予清于迷迷糊糊中想着,应该是顾博明没有错,他对她好,绝对不会让别人靠近她的身的,尤其是当她意识不清的时候。
可是,即便是他,那也是不行的。
“不,不可以…”
脑袋枕在枕头上面轻轻的摇晃着,杜予清在睡梦之中开始呢喃,她是当真意识不怎么清楚的,她实在分不清这到底是梦里还是现实,她只知道,鼻尖有一股子阳刚气息在萦绕,并不多浓郁,却绝对是狂肆凛凛的,钻进她的鼻尖,直将她神智都在袭撩。
这种被侵袭撩拨的感觉太过真实,就像是上一次被他夺去初吻一样,直逼她的心脏,叫她五脏六腑都是紧迫,所以,杜予清有些受不了了,直觉就在开始挣扎…
“不行,不行,不可以…不可以…”
不可以?
正在解她衣扣的手微微一顿,眉梢凛一凛,顾博明动作停顿之中,向着杜予清倾身下去,鼻尖抵住她的,呼吸似有若无的拂上她的面孔,薄唇轻轻触碰一下她的,他声色哑哑,低低道:“睡的这么安心,就这么相信我不会碰你?”
“唔…”
“还敢应?”
薄唇浅浅凛着,顾博明眉弯萦绕着一股子似笑非笑的意味,继续低哑着嗓子道:“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我可不会惯着你。”
“唔…”
再度一声嘤咛,杜予清实在是神智不清,她完全辨认不出梦境还是真实,她只知道,自己很难过。
那种难受,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灵上的…
她想哭,想嚎啕大哭!
是谁,到底是谁伤了她?叫她竟然会有一种几乎要死过去了的错觉?
是顾博明吗?
不,一定不会是他,他不会伤她的…
远山就更不可能了,他从来就只会对自己好,哪怕是豁出去性命,也一定不会让自己受到伤害的。
那么,就只剩下冰清了…
冰清?
夏冰清?
是啊,夏冰清,是夏冰清啊,是她,她伤害了她!
就连睡梦之中都是皱着眉头的,紧紧的皱成一道褶子,万千悲伤都在宣泄而出,即便是睡着的,杜予清的悲怆绝望,都是那样的明显,也不知道到底是梦到了什么,眼眸紧闭之间,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就连那哭声,都是悲怆,俨如绝鸟悲鸣,氤氲着万千的凄凉,听着都叫人心惶惶的。
顾博明向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可是这会子,却连心都颤抖了一下,被杜予清哭泣声之中的悲凉给震的,他当然不是害怕,只是,蓦然之间,他深深产生了一种感觉——要是在这会子对她出手,真占有了她,怕是,会毁了她,从身到心。
正在剥杜予清月匈衣的手都是一顿,皱眉之间,顾博明最终选择了先松手,颀长身躯向着她倾过去,他伸手将她抱住,拥在怀中,手掌,一下又一下的拍着她的背…
似是在哄正在哭闹的小孩子。
重新被拥入怀中,杜予清莫名觉得心安了不少,就连内心深处的痛苦,都在开始减弱…
当然还在哭,可是哭声之中的悲凉,已经没有那么明显了,并且随着男人的拍打安抚,越来越弱,在最后,就连哭声都变弱了下来,用脸颊在一热乎乎硬邦邦的墙壁上面蹭了一下,杜予清伸出一双手,将这堵墙抱住,紧紧的抱住。
这墙是她的守护神,是让她安心的依靠,她要抱着,一定要抱着!
怀着这样的心思,杜予清重新沉睡了过去,这一回,许是有那样一堵坚实墙壁的镇守,她的心里面没有那样痛了,悲伤都在减弱的同时,她缓缓沉睡了去…
这一觉倒是睡的还挺沉的,虽然也并不见得有多安稳,因为中途总会难受一下,小小的抽泣一下,这样的状况维持了挺久,到最后,就连杜予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到后来,一股子裹挟着烟草气息的男人味道,充斥在她鼻尖。
耸了耸鼻尖,往那堵墙上去蹭一下,杜予清有些微的不舒服了,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她的身体,被…抱住了…
一双修长而紧实的臂膀,将她腰身紧紧箍住,与此同时有一截火炭,在沿着她的腰线,一路向下探去。
脸颊同时还有温热的风袭来,不,是呼吸,是男人的呼吸,它正逐渐变的炙热,一点点拂在她面孔上面,似烟雾,缭绕着她的心,最后,似乎贴在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眼睫毛颤了一颤,杜予清皱着眉头想,这谁啊,人睡觉的时候来搅扰,好讨厌啊!
半梦半醒之间,杜予清当真是就连一句都没听清,并且觉得被抱的太紧了,就连呼吸好似都要被侵夺了,她挺难过的,嘤咛一声,下意识的,她就要去推开他…
然而,却是在这个时候,她的手腕突然被紧紧地扣住了,旋即就是一股子猛力,将她一双手都强压在了身体两侧,那力道太强大,坚实,是她压根就没有办法挣脱的力度,于是,只能妥协。
睡梦之中,杜予清想着,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就像是一块被扔在了案板上面的鱼肉,平展开着任人去宰割呢?
就在这等胡思乱想之间,那一截炙热的火炭,再次摸向了她的身子,贪婪地从她的锁骨滑到了月匈部。
他好像很喜欢那里,在那里流连了许久,甚至是又揉又搓的,让她都疼了,紧随着,就慢慢滑了下去,到肚子,小腹,再从腹部到…那儿,那种坚持坚定,是坚决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的!
细微地皱起眉头,在火炭触及到那儿的一刹那,杜予清下意识的就要开始挣扎了,然而,男人那火热的气息洒在了她的脸上,发丝一点点撩过她的颈子,痒痒的,刺刺的,让她在不舒服的同时又有些心尖发痒。
旋即,另一截火炭便落在了她的唇上,随之而来的还有滚烫的目光,直让她浑身都开始发毛,即便是在梦里面,都能够完全察觉到的侵占谷欠望…
心里头“咯噔”一下,在睡梦之中,杜予清开始不安地挣扎,她扭挣的很是剧烈,动作是很大的,偏偏,身体被强行摁住了。
杜予清实在是不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她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一种无法抗拒无从抵抗的力量所笼罩着,对方的身体极热,仿若是散发着热气的大火炉一般,正在紧密又严实地覆盖着她的身体,侵占着她身子的每一个角落…
与此同时侵占而来的,还有男性那特有的情 欲气息,充斥在她的鼻尖,将她整个人都密不透风的包裹住了,这感觉太难以形容,是她从来都未曾体会过的,直叫她的心,都是莫名其妙的一阵狂乱跳动!
她很紧张,紧张极了,同时又开始害怕,内心深处被一阵恐惧侵占,一声惊叫之间,杜予清再度开始了猛烈的挣扎,偏生的,她的腿侧这会子却被一正在蠢蠢欲动的石更物抵住…
那种硬实,是杜予清从来未曾体会过的,她并不怎么清楚到底是什么,但她却深知,绝对是危险的,一怔,杜予清就懵了。
却就是在她怔愣着的那个瞬间,她的唇,被扎扎实实的堵住了…
密不透风,毫无间隙。
鼻腔里发出一声闷哼,杜予清正想要挣扎,那带着热度的蛇,就开始撬开她的牙齿。
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了,动作不仅不熟练,甚至是带着少年的独有青涩,很慢,却也坚定的,缓缓的,往她的唇齿里去…
试探性的舔了一下,再然后,就是她的舌尖被叼住了,那人似乎也不懂怎样才能更好的表达,只缓缓的,带着那种特有的像是珍惜一般的小心翼翼在爱怜地吻着她,毫无技巧,却扎扎实实的,将她安抚了。
于是,变的不那么抗拒了,杜予清开始喘息,张着嘴,无意识的承接着那力量的侵占,温热,滑腻,僵硬之中带着点灵活,很陌生,是她毕生第一次感受到,却真…挺好吃的。
就像是在吃糖果的孩子,眼睫毛颤抖之间,杜予清开始去抢食,去品味,那家伙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瞬间的怔愣,狠狠的愣住那一种。
久久都没有动作,直到自己的鼻尖都发出了抗议的哼唧声,他才重新覆过来,这一次,不再是试探性的,而是狂猛的,俨如袭击…
火热,带着某种独有的霸道,狠狠的攫住她,在她唇齿里面扫荡不停,同时,那火炭更是在开始霸道地扯开她的衣。
用力挫揉,激情的吻,落在她肌理上,同时有东西在咬住她月匈上的那小红莓上,仿佛某种正在进食的野兽,吞噬的凶狠。
有点痛,更多的却是陌生的不适,心里惶惶的,莫名觉得这是不对的,杜予清喘息着再度开始抵抗…
男人却扣住了她的颈子,狠狠的就又将她按了回去,然后,再次堵住她的唇,这次吻得粗鲁,带着一种要将她血液都焚尽烧毁的热度。
这样的温度即便是在梦里面,都是异常清晰的,甚至是真实的,就像真的在被吻住一般,杜予清眨着眼睛,于迷迷糊糊之中开始努力的去睁开眼睛…
她想看清楚,这到底是梦还是真实,她要看看,身上到底是不是真有人在吻着她。
偏偏,她却连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她甚至都还有一些缺氧,脑袋很晕,还很沉,沉的她都抬不起来,喉咙里面发出呜呜呜的嘤咛,小兽一样悲鸣着,杜予清抗议不已…
这一次倒是如了她的愿,很快的,男人便将她的唇齿松开,当然,也仅限于松开她的唇齿而已,旋即的,就有热度开始在她颈子上面滑动,那感觉,就像是她的颈子是美食,正在被野兽舔食。
哼哼唧唧着,杜予清难受的皱着眉,向着对方伸出了手,也不知道到底是要抗拒,还是要去拥抱他…
很明显的,对方理解成了想触碰自己,一把将她的手抓住,提到嘴边吻了吻,张开嘴,一口白牙在其上咬了又咬,旋即,便很是理直气壮的与她十指教缠着,同时,去继续热情地吻着她,青涩的动作略是粗鲁地去扯开她其余的衣。
还以为这一次又会遭逢到她的剧烈挣扎呢,偏偏,没有了,不知道是十指相扣的举动叫她安了心,还是他的亲吻让她觉得熟悉了,没那么抗拒了,总之,杜予清是不再挣扎了…
然,这却并不代表她是赞成的,至少,她的表情不怎么好,眉头紧紧皱着,脑袋不停的晃一晃,哼唧着,并且随着他更过火的动作开始发出破碎的喘息,听着就可怜,在一看她的脸,更是觉得可怜兮兮的。
眉头轻轻蹙起,体内的涌动瞬时之间便熄了火,方才那股子蹿涌着的,叫嚣着要占了她的暴戾因子,也在开始消散,那正在揉掐着她软雪的手,于恋恋不舍之间,开始松开了…
抬起,探向了杜予清的脸,在她脸上轻轻触碰了下,顾博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果然,还是不够心狠,这等绝佳的占有机会,就这样被他放过了,接二连三…
这么心软,可怎么成大事?
虽然是如此咒怨着自己,然而,顾博明依旧是没有再多行动,眼眸低垂着将杜予清上下来回的扫量了一遍,他几乎是将她从头看到脚,一点一点,很是仔细,眸光,透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虔诚,俨如…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