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量着,忽闻冬喜经过压缩的尖叫:“白马王子啊!白马王子来啦!”

抬头一看,果真有绝世俊男骑着健白马款款而来,风姿卓越。

“这么巧,又遇见两位了。”

男走近,自马上潇洒跃下。

“陆、陆先生!”冬喜眼睛都直了,拥千里来相会啊!“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陆子筝微微一笑:“我是这个马场的股东,今天专程过来考察。”

“@¥#@#%!”

——多金!俊!白马!完全符合言情小说男主标准啊!

冬喜全身的血液都开始咆哮了。

“对了,两位今天这是?”陆子筝注意到旁边的小乔姑娘,点头招呼。

“我们?”小乔淡淡一笑,“我们也是来骑马的,贵族化人生嘛。”

说罢,高高鼓起胸膛,带出身后的“黑旋风”。

陆子筝微讶,点头,沉默。

最后终于忍不住:

“,恕我冒昧——您这是驴吧?”

小乔面不改稳如泰山:“驴者,上了户口的马也,怎没是马?”

陆子筝哑然,随即失笑:“原来马也有户口一说?”

小乔冷笑:“没有吗?如果马没有户口,怎么还能把有户口的人赶走?真是笑话!”

众人哗然,第一次见到敢与陆总如此对话的小姑娘。

斗争结束返家,冬喜对着小乔嘀咕:“其实我觉得,这个桥段很像呕像剧猪家的地被男猪看上了,男猪千方百计要得到这个地,于是猪在反抗奋斗中与男猪产生了超越革命超越世俗超越一切可以超越东西的深厚情谊就像那啥《天国的嫁衣》咦,还是叫《天国的阶梯》?”

(未完,敬请期待chapter9,10,11)

帝灵篇 肉当当

我很快就要死了?

一时间,清乔的大脑龟速运转,无法消化这句话。

“怎么会?”她目光涣散喃喃自语道,“我很小心的呀,没有吃你们的东西,连呼吸也和你们是一个频率,怎么会死呢?”

“你以为我给你下毒?”邵义回头扬起嘴,“看来你倒也不笨。不过对付你这种小角何须用药?直接一刀毙命,再用化骨水溶了尸体,保证谁也不会察觉到。”

“不、不要这样!”清乔吓得脸上血尽褪,“戚、戚先生会发现的,他、他将来一定会找你算账”

“哈哈哈”邵义像听到天大的笑话般仰起头来,“蠢丫头,你在做梦吗?就算将来戚先生发现了,那时你人已死,救也救不回来,难不成他会为了你对我这个亲外甥动手?!”

这话说的实在是合情又合理,清乔想不出任何返的理由,终于颓然倒地。

“弱衣,结果了她。”邵义微微一笑,转头朝角落的影子吩咐。

冷面少颔首领命,手中不知何时变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缓缓朝清乔走去。

黑影白光,步步紧逼,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不带这样的啊!

清乔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只觉得口干舌燥,天旋地转——不对!这情节不对呀!我还没有到处泡男,我还没有掀起腥风血雨,那些江湖术士的预言一个都没有实现,我怎么会就悄无声息的死在这里了?!

忽然白芒一晃,冷风劈头袭来。

她条件反射以手挡面,不经意睹见手中银镯寒光一闪。

“——子筝救我!”

她以从未有过的高分贝尖声大叫起来。

“当!”电光火石间,忽然响起极清脆的一声。

刀锋被弹开,黑衣少一个踉跄,被突如其来的内力震退好几步。

“谁?”计划被乱,她气的满脸通红七窍生烟,“给析出来!”

“弱衣,刀下留人!”伴随着焦急的声音,一道青影飘然而至。

清乔眼尖辨出来人,神经一松,忍不住哀嚎起来:“戚先生救命呀——”

只见戚先生飞奔至清乔身边,挥袖一挡,咬牙切齿道:“弱衣,你不想活了?我吩咐过不能动的人你也敢下手?”

黑衣少眼中掠过一道惊慌,敛了手咬唇不语。

“——是我要杀她。”邵义还算有骨气,冷冷开口,承担这一切。

“你、你这孽障!”戚先生一口气上不来,打也不是骂也不是,“阿义!娇姑娘是贵客,动不得,动不得呀!”

“舅舅,你为什么这么护着她?”邵义缓缓眯眼,意味深长,“莫非她有什么特别的来头?”

“不瞒你说,其实她是”戚先生一咬牙,看样子准备放弃约定,来个彻底交代。

——不要哇,你个戚猪头,难道还嫌我死的不够快?

清乔一个鲤鱼打挺,手脚并游牢挂在戚先生身上,悲恸绝大叫:“义父,救我!”

戚先生身子一颤,瞬间石化了。

“这杜娇是你的义?”邵义的眼中满是震惊。

戚先生闭上眼,在清乔的又掐又捏下斟酌良久,方才艰涩道:“娇是我好友之,她外公曾在开国战事中立下汗马功劳,深得太上皇赏识,所以你动不得的。”

此话亦真亦假,邵义听完不由皱起眉头:“既是家子,怎么没有半点大茧秀应有的模样?”

“回禀殿下,娇家母早亡,自幼长于山村野岭,不懂礼数,还请太子殿下万万赎罪!”清乔仰头解释,目光中充满诚挚。

邵义撇撇嘴,眼里精光渐熄,大概多少信了几分。

“阿义,娇也不容易虽然脾气古怪了些,但既然被我认了做义,无论如何也算半个家人你就不要再为难她。”戚先生努力劝说着。

清乔继续挂在戚先生身上,配合着解释,脸上交替出现了难过,无辜,可怜等多种表情。

邵义看了半会儿,忽然笑起来。

“也好,既然舅舅亲自向我讨这个人情,以后我就不动你了。”他盯着娇,缓缓道,“从今以后我就叫你娇,待你如亲人一般。”

“——可好?”他转头看戚先生,目光灼灼。

戚先生大喜,拉过清乔的手道:“还不跪谢公子!”

清乔慌忙跳下地,跪拜叩首。

出了密室,清乔只觉得手软脚软,一摸后背,虚汗涔涔湿了一大片。

“好可怕”她鼻子发酸声音打颤,“戚先生!邵义姓段,还是当朝太子,这些你为什么都不提前告诉我?”

“你知道了?”戚先生一惊,随即摇头苦笑,“定是阿义那孩子说漏嘴了。”

戚先生摸摸她的头,温豪:“阿乔放心,戚先生绝不会害你。太子隐瞒身份暂住外地,自然有不得已的苦郑再说了,阿义虽个乖僻,但绝不是坏心的孩子,只求你万事对他多加忍让。”

清乔握了握拳,不再回话。

回到厢房,她只觉得心如乱麻,方才的一切仿佛晃一场。

万事需忍让。

戚先生,邵义,段玉,陆子筝各人等的音容笑貌自她面前滑过,在这样一个陌生而混乱的时空里,她可以依赖谁,可以相信谁,又有谁对她说过真心话?

唉,好想回家。

她将身子蜷做一团,脸深深埋入膝盖,有两颗泪如断了线的珍珠。

滴答,滴答。

接下来的日子,清乔在戚府过的很是宁静,每日伺膳,邵义公子也一如往昔挑食。

她曾好奇为何邵义吃这么少还没饿死,却在得知双胞少每日必送补药后释然。原来邵义太子平日里吃的虽少,但御医精心调配的各类补药一天也没缺过,所以他虽瘦弱,倒也不至饿死,顶多闹个营养不良。

她心里不由得暗想,看来这小子不是真想折磨自己,每天挑食厌食的搞这么大排场,只怕是故意做给谁看的。

这日午膳又唱菜,邵义一连挑了六十五道都还没动过筷子,仆从们开始惶惶然躁动起来。

清乔已经麻木,在旁边打了个呵欠。

“娇,过来。”忽然听到有人唤她名字。

转头一看,太子殿下正望着她盈盈发笑。

“干、干什么?”

她这莫名奇妙的笑容弄的毛骨悚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你过来。”太子朝她招招手,“来看看这个。”

他手指榻前,只见仆从六十六号正战战兢兢捧着一碗冰糖燕窝。

“此物泽晶莹味扑鼻,实乃不可多得极品上等血燕一碗!”清乔看看碗又看看邵义,叹口气道,“这的物品,公子就不要暴殄天物了,吃两口吧!”

邵义仰头一笑,甚是娇嗔:“好,你喂我我就常”

噗通!

殿下哗啦啦倒了一大片。

在一片鸦雀无声中,清乔端起碗,盛了满满一勺燕窝,缓缓私邵义跟前。

“啊——”她温柔无比地哄道。

邵义微微一笑,乖乖张大嘴,含住了汤勺。

“好吃吗?”清乔眼中柔的简直可以掐出水来。

邵义点点头,一口吞下燕窝,含含糊糊道:“我还要。”

啊啊啊——

公子吃了,公子吃了,公子主动要求吃东西了!

百琅仆人喜极而泣,蓝衣瞿公公更是以帕捂面,低声呜咽起来:“没想到啊我终于活到了能亲眼看公子吃饭的这一天”

待清乔喂完一整碗燕窝,邵义摆摆手道:“饱了,不吃了,都撤下去吧。”

随即指指仆人六十六号:“你,去账房领赏银两千两。”又转头朝瞿公公道:“记下,给今日做燕窝的厨子打赏黄金两千两。”

哗哗,仆人们沸腾了,项目奖金翻倍呀!

六十六号浑身发抖跪在地上,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多、多、多谢公、公子”

邵义微微一笑:“不用谢我,你该谢这位娇姑娘——如果没有她,端什么来我也吃不了。”

众人皆在心中默念,嗯,记下了,原来关键是杜娇,以后要好好巴结她。

撤了餐盘,双胞少走上前来给邵义净手,其中一位有意无意瞟了清乔一眼,目光绵绵如针。

清乔被这凭空一眼,瞪得喜忧参半感慨万千。

喜的是,看样租篇小白文终于走上了穿越文的正途,不会再让她措手不及了;忧的是,照目前情况发展下去,将儡可能会出现配因嫉妒而恶意陷害的通俗桥段呀!

正思绪万千着,忽闻双胞少惊呼:“公子,您的手怎么受伤了?”

啊?不会吧,陷害这么快就来了?人家都还没做好迎浇斗的准备呢!

清乔赶紧探头,睹见邵义的右臂上有一道浅浅的红印。

“无妨。”邵义轻描淡写道,“昨日和师傅在山上习武,遇到歹人袭击,不小心中了招。”

“什么人这么厉害?”少们顿时容变,“有宋太傅护驾,那人竟然还能近公子的身!”

“太傅说那人招数古怪,炕出是何门何派。”邵义懒懒伸腰,漫不经心道,“不过我记得那歹人说过,他是来讨一个名叫‘丁丁’的婢的——你们可知府中何人叫这名字?”

双胞少面面相觑,摇头道:“奴婢们从未听过。”继而又补充,“奴婢马上去查。”

邵义哼一声,合上眼任由少们为他擦手。

“丁丁?”他想了想,忽然又睁开双眼,“这名字怎么这笑?”

当晚,戚先生听说了白天里发生的奇闻,大喜过望,遂要求清乔贴身侍奉邵义,寸步不离。

于是第二日邵义上山习武,清乔也带着一篮点心跟着去了。

武术对清乔而言,完全没有吸引力,九十年代飞檐走壁的港武侠片她看的多了,二十一世纪所谓的国产电脑特技片也见得不少,那些个北冥神功啊九阴真经的翻来覆去拍好多次,她早已看的麻木,所以小正太舞个剑又有什么稀奇的?

她安心坐在山上的小屋子里,一口一口咬着点心。

也许,也许很快就能喂肥太子,拿到帝灵,找齐其他两物,然后回家。

屋外忽然响起呼喊声和打斗声,她心觉不对,打开门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

小屋外不知何时围了许多白衣人,他们将邵义一行团团围住,似乎在以多欺少,场面混乱。

为首的是一个有双眼的痞子男,只见他边和太傅过招,边朗声大笑:“丁丁,你好哥哥寻你来了,还不快出来见我?!”

在他背后,满山遍野都是崭新的云纹黄旗,旗帜凛凛而动,一个龙飞凤舞的黑大字在风中张牙舞爪——“当”。

“啪。”

清乔迅速合上门,靠在墙边,仰起头默默流泪。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作者她从来没安过好心,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要对她抱有任何幻想了。

帝灵篇 肉俘虏

唉——

清乔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叹下第一百二十三声气。

“好,怎没开心?”一张阴测测的痞子脸凑过来,满面讨好,笑意盈盈。

清乔回头,看看身后被绑的活像颗肉粽的太子,见他正用恶毒的目光朝她无声发送冲击波。

再抬头,望望马车上那面硕大无比的“当”字旗,黄底黑纹,简直比被PS的华南虎还要威风凛凛。

最后低头,瞅瞅自己脖子上这把明晃晃的刀,货真价实,又冷又冰,绝非普通影视道具可比。

唉——

终于叹下第一百二十四声气。

“怎么,你不喜欢?”当当哥指指那面“当”字旗,得意展颜,“这可是专门为你而作,我生怕再见面时你已经不记得我,所以才命人连赶制一百四十八面大旗私这里。”

清乔有气无力哼了一声:“居然有一百四十八面?”

当当哥微微一笑,神秘兮兮道:“这不算什么,好!哥哥还为你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保管你看了开心!”

说完他大手一挥,掀开马车门帘对外大喝一声:“上旗——”

只听悉悉索索一阵混乱,忽然有一群人扛着新款大旗自山腰呼啸而下,那旗通体粉红镶银白边,要多喜庆有多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