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她全然不顾王后的身份,对着侍卫又抓有挠,又咬又踢,弄得侍卫不知如何是好。
风镇南对风吹花说道:“花儿,你去帮忙。”
“是,父皇。”
风吹花说着,飘身上前,生生地拦住了王后。
王后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滚开,你有什么资格阻拦我?谁敢伤害我的洪儿,我就跟谁拼命!”
“王后娘娘,不过是扎个手指,一点也不疼,你怎么急成这样了?莫非有什么心事?”
风吹花面色阴沉如水,语气冰冷地说道。
王后怔了一下,立刻说道:“你胡乱猜测些什么?管好你自己吧!”
洪儿不依,在侍卫的怀中哭闹,搅和得太后心中一阵阵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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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她使劲地拍着躺椅,叫道:“谁敢再折腾我的皇孙,我就跟谁拼了!”
风镇南冷笑着说:“太后,今天您就是要吊死在殿上,儿臣也要将立太子一事进行下去。”
李大人心中火烧一般,说道:“王上,还是算了吧,您看小皇子都吓成什么样子了?”
风镇南嘴角一牵,说道:“怕是还有更惊吓的。”
说着,结果银针,上去抓住洪儿的手指,就是一针扎了下去。
洪儿凄惨的嚎叫声响彻了大殿。
直将太后听得心疼得眼泪哗哗地流,恨不得替他扎了。
洪儿的血滴在了碗中,却是在水中晃来晃去,根本就不与风镇南的血液相融。
而风吹花滴血的那碗,则是早已融在了一起。
这样的结果让太后大为震惊。
那一张涂脂抹粉的脸,顿时苍白得没有血色,几乎要晕倒。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太后喃喃地说着。
她怎么也不相信,自己倾尽了全部心血疼爱的皇孙,居然不是她风家的血脉。
这太不可思议了!
一定是弄错了,可是又是她亲眼所见。
每一个环节都是她亲眼目睹的。
风镇南冷冷地说道:“对于这样的结果,王后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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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面无人色的跪在地上,头发凌乱,宛如一个乞丐婆子。
她哭叫着说:“臣妾是冤枉的,臣妾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风镇南面上现出一丝阴冷,说道:“那孤就让你知道!来人!”
一个宫婢端着一碗干净的水,走了过来。
风吹花走到李大人的面前,说道:“李大人,还烦请扎下手指!”
说着,不由他分说,便拉过他的手。
风吹花用银针在李大人的手上扎了一下,滴在了碗中。
随即,他又走向洪儿。
洪儿一见风吹花手中的银针,吓得哇哇大哭,赶紧跑了。
风镇南对侍卫说道:“抓住这个孽种!”
侍卫抓住了他,因为他已经被确认不是风镇南的骨肉,所以侍卫们也就不再有任何的顾忌了,抓到后,严严实实地将他控制住。
风吹花一针下去,洪儿惊天动地的哭嚎声再也得不到太后的关心了。
李大人的血和洪儿的血竟然完全的融在一起!
风镇南说道:“把碗端给太后看看,免得她老人家年迈眼花看不真切。”
太后气得将碗砸掉,指着王后骂道:“贱人,居然敢给王室抹黑!来人,将这个贱婢打入天牢!还有这个李云章,也一起打进天牢,凌迟处死!”
洪儿眼泪汪汪地跑到了太后的面前,哭着说:“皇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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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哀家不是你的皇奶奶,把这个小杂种…也一起关进天牢…”
虽然嘴上那么说,但是老太后心中还是有点不舍,毕竟疼爱了这么多年。
虽然现在发现不是亲生的,但是曾经积累的感情,还是在的。
她看了眼眼泪汪汪的洪儿,也禁不住抹了眼泪。
风镇南说道:“来人,将李云章、林元欢、苏氏还有这个小杂种全部打进天牢,听候发落!”
王后叫道:“王上,臣妾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啊,这件事臣妾都没有参与,都是他们两个啊,李云章,林元欢,你们说啊,这件事都是你们做的!不关本宫的事!你们叫本宫假怀孕的,都是你们!呜呜呜…”
哇!原来这背后还隐藏着这么一件极具劲爆性的八卦。
风镇南面沉如水,说道:“苏氏,你速速交待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或许还能免去一死!”
王后赶紧磕头谢恩,说道:“多谢王上,臣妾一定仔细交待,绝对不遗漏半点细节。”
十年前。
王后苏娘娘还是一个妃子,虽然很是得宠,但一直未能怀上帝裔,而此时,风镇南有立王后之意。
她只好让一直支持她的李林两位大人前来商议。
李林两人一直蒙苏娘娘照顾,才能平步青云,有了今日的飞黄腾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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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李云章大胆提议,让苏娘娘假怀孕。
至于御医方面,他们自会打通关节,让御医配合。
林元欢和苏娘娘不由大惊,这不但是欺君,而且到了十个月,她拿什么生?
李云章脸上带着难以猜测的诡异笑容,说道:“娘娘,臣的三个小妾刚刚都怀了身孕,到时候只要有一人生了男孩,娘娘您立刻就可以生产了。”
苏娘娘还是很害怕。
但李云章又说道:“这件事还有九个月的时间,我们还有的是时间来商议,您就先怀了吧。”
林元欢也点头表示赞同。
无奈之下,苏娘娘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在苏娘娘“怀孕”了之后,李林两位大人立刻向风镇南上奏。
他们要求立王后,风镇南虽然宠爱苏娘娘,但对其的一些做法,还是很介怀。
他也觉得她不适合做后宫之主,更不能母仪天下,所以一直不答应。
于是李林两人,便以苏娘娘若是生的男儿,便立她为后。
在数次上奏之后,风镇南只得答应了。
数个月后,李云章的一个小妾生了个男孩子。
他便事先偷偷将婴孩藏于苏娘娘的房中,然后威迫接生的丫鬟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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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生产一事,便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带生产完毕之后,苏娘娘又用毒药将参与了此事的宫婢和接生婆毒死。
心狠手辣的她,又用刀一个个地砍杀,制造成她产后发疯的假象。
如此一来,她便顺利地爬上了王后的宝座了。
做了王后的她便开始利用手中的权利,对其他的妃嫔进行疯狂打击和陷害。
以至于后宫稍有姿色的妃子,均莫名其妙的死亡了,一时间,三宫六院无颜色。
而她本人,也与李林二人来往甚密,互相勾结除去异己,将原本好好的一个朝廷,弄得乌烟瘴气。
王后苏娘娘更是懂得巴结太后。
在洪儿刚学说话时,她便天天教他奶奶两字,以至于洪儿开口说的第一个字便是“奶”字。
老太后喜极而泣,觉得这个乖孙真是跟她太投缘了,于是疼爱得不行,恨不得将天上的星辰都摘下来给他玩。
只是没有想到,这里面竟藏着这样的一个天大的秘密。
如今老太后知晓,心中自然是悲愤难当。
只是这些年来,他们祖孙毕竟还是有很深厚的感情。
若是真的将洪儿处死了,怕老太后心中不忍。
故而风镇南心里暗暗做了打算。
事情很快有了结果,李林及其王后及其洪儿被收押入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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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显示风镇南的仁慈,两人府上家眷均免了死刑。
男眷发配边疆,女眷充做官妓。
所有财产均充公。
风吹花来接花愁和银子出去的时候,李林四人刚好被关押了进来。
银子看着一脸衰样的王后娘娘,不由笑了起来。
她说道:“姐姐,你来看我?咳,你看我至少也要带点好吃的啊,你怎么能空手来看我嘛,不过现在啊,我要出去了,拜拜~~~~”
说着,还来了个飞吻,然后一摇三摆的出去了。
花愁来到王后的面前,冷冷一笑。
她说道:“今日你所有的一切后果,均由你一手造成,做王后做到你这个份上,真是极品,在里面好好面壁思过吧。”
王后气极,双手抓住门,使劲地摇晃着。
她一边晃门,一边还喊道:“你这个小娼妇,你这个贱货,老娘记下了,他朝别落在老娘手里,否则叫你这个小娼妇生死两难!你这个下贱的胚子!”
花愁也不生气,依旧满面微笑,象极了一朵空谷百合。
她说:“呵呵呵,你还是想想你自己的处境吧,想想如何才能逃出生天,到时候你再想如何叫我生死两难。”
这时候,李云章骂道:“你这个臭女人,老夫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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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愁微微一笑,眼波轻转,倾国倾城。
她说道:“李云章大人,小女子敬候佳音,等待你让我不得好死的那一天。”
这时,一个愤怒的声音响起,是轩辕斩。
他叫道:“李云章!李云章!是你吗?是你吗?”
李云章冷笑着说:“不错,是我!”
“哈哈哈…哈哈哈…”
轩辕斩忽而笑了起来,笑声中满是悲凉,他猛地停住了笑声。
悲凉地说道:“好!好啊!好极了!哈哈哈,苍天呀,你终于开眼了!让我在死之前,还能看到奸人落网!还能看见你李云章也有今天!哈哈哈…”
花愁移步到他的门前。
轻声地说道:“轩辕大人,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跟王上说明一切,想必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出去了。”
轩辕斩老泪纵横。
他颤抖着说:“娘娘,老夫出不出去,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老夫在有生之年,终于见到这个大奸贼落网了!老夫一家五十余口,泉下有知,一定也会瞑目的。”
花愁见他那悲苦的模样,心中不忍,不由地落了一颗泪下来。
她说道:“轩辕大人,宝刀虽老,锋刃犹存,国家还是需要你这样的老将,你可千万不能妄自菲薄,花愁先出去了,尽快来接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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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斩擦擦泪痕,点着头。
那乱草一般的花白头发,刺着花愁的眼睛,也刺疼了她的心。
英雄垂暮,红颜老去,实在是世间最无奈最心酸的事。
她转过身,疾步走出了天牢。
风吹花一直跟在她的身后,默不作声。
只是,他那双亮若星辰的眼睛,仿佛是黑暗中的明珠,熠熠生辉。
王后还在那里如泼妇般的咒骂着。
她骂花愁,骂风吹花,骂风镇南。
银子还在外面等候着,见花愁出来了,赶紧挽住了她的胳膊。
然后,笑嘻嘻地说道:“姐姐,在里面关了这两天,我都感觉自己身上长蘑菇了,回去后,我们赶紧洗澡,换身新的衣服。”
说着,她用鼻子在衣服上轻轻一嗅,故意吐着舌头。
笑着说道:“嘎,太臭了。”
花愁微微一笑。
她抬起头,迎着风,眼角蓄藏已久的一颗眼泪,终于在风中滑落。
她说:“是啊,不知道王宫的浴缸是什么样子的?”
银子笑嘻嘻地说:“绝对让你满意。”
两个人笑嘻嘻地边走边说,完全没有将跟在后面的风吹花放在眼中。
风吹花摇摇头,无奈地看着前面两个叽叽喳喳的女人。
女人混在一起,那绝对能制造出世界上最强劲的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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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的浴室果然不同凡响,设计得十分古朴和天然。
在宽阔的房间中央,挖出了一个圆形的游泳池。
在游泳池的旁边,有各种各样的玉石雕成的花草虫鱼。
在这个大的人造水池四周还挂着轻柔的纱幔。
清风一吹,微微飘动,美若仙境。
水是热的,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宛如初冬的清晨湖面上冒着的水汽一般。
还隐约可见上面漂着一层芬芳的花瓣。
花愁不由惊叹着说:“这个一定是你设计的吧?”
银子笑着说:“那是自然,除了我,谁能想出这么好的主意啊?这里本有一个泉眼,是温泉,我就想办法引到了这里,这个水池的水可以随时更换的,很棒的哦。”
她说着,对风吹花笑着说:“殿下,您是要观看美人沐浴呢还是要下去一起比翼双飞啊?”
花愁瞪了她一眼,说道:“死丫头,瞎说什么呢?他要在一边观看,或者下去一起洗的话,老娘可不奉陪,你们自己慢慢一边看,一边洗吧。”
银子笑着说:“姐姐,你瞧…”
朝着风吹花飞了个媚眼。
花愁转头看去,就见风吹花已经转身离开了浴室。
他那挺拔流利的身影,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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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愁抿着嘴唇,说道:“我就知道你这个死丫头故意的。”
银子捂着嘴笑了起来,如花的面容,如沐春光。
她那银铃般的笑声荡漾在整个浴室中。
她笑着,对身边的两个宫婢说道:“繁花和似锦,你们两个去将我最心爱的衣服那两套来,我和姐姐要沐浴更衣。”
两个俊俏的宫婢微微欠身,说道:“是,娘娘。”
不一会,她们抱着两套整齐的衣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