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说道:“青阳太守说,自从捕获到了之后,曾问过数十人,但无人能识。”
风吹花说道:“既是如此,那就叫无名神兽吧。”
侍卫说道:“是,殿下。”
风吹花说道:“想必旅途劳累,它也该饿了吧?”
侍卫说道:“因为惧怕它途中醒来伤人,所以用的迷药比较多,途中是一直昏睡的。”
风吹花点点头,说道:“将那几个下三滥的货色扔进去。”
侍卫说道:“是。”
说罢,他便飞身下了巨石。
来到石门前,他说道:“殿下有令,将这几个下三滥的女人扔进去,伺候无名神兽。”
一襟余恨宫魂断9
侍卫一边说一边盯着这几个女人的丰乳肥臀,咽着口水,却也无可奈何。
石门被打开了,那个怪兽一下子扑了过来,果真是异常的凶猛,那根链子很长,但最多它也只能将爪子伸到接近门边,而出不来。
外面的人吃了一惊,赶紧往后退去,尤其是那几个女人,早已吓得两腿发软,面无人色。
有的鬼哭狼嚎,有的只是长大着嘴巴,眼泪哗哗,却发不出声音来。
外面负责押送的侍卫往里面推了一下,那几个女人象一滩泥似的躺在地上,推也推不动。
当初盐城太守在花满楼挑选能歌善舞的歌舞姬的时候,她们可是信心满满,争先恐后地挤着要来,为此不惜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甚至用计陷害。
元红本是花满楼的第一头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以火辣的舞蹈为最,盐城所有的公子哥儿无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所以她理所当然成为了这次选秀的头号人选了。
可是,这样的一个尤物,却在出发的前一天夜里变为了秃头,满头的青丝一夜间全部脱落了,因此被取消了名额,由另外一个落选的女子替上了。
那个替上她的女子,兴高采烈,满怀着做王妃的梦想到了这里,却是连一天的功夫都没呆着,就成了这个怪兽的口中食了。
如今想来,那个被临时剥夺了权力的元红真的该谢天谢地了。
一襟余恨宫魂断10
风吹花站在上面向下看着乱作一团的场面很是恼火,他大喝一声,说道:“都是废物么?”
那些侍卫只得将赖在地上的女人抬起来,然后扔了进去。
那些可怜的女人被扔进去后,就成了那只大怪兽的口中之食了。
第一个被扔进去的女人,刚好砸在了怪兽的头上。
那只怪兽立刻扑了过来咔嚓一口,就将那个女人的头给咬了下来,然后咯吱咯吱地嚼着,红红白白的顺着它的嘴流了出来,落满了一地。
后面被扔进去的女人见到这个情景,早已吓得跌坐在了地上,不知道动弹了。
风吹花站在上面,饶有兴趣地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
在他的眼中,这一切都是极其自然的,那些女人不过就是这只“神兽”的口中食罢了。
他觉得这跟人吃猪牛羊,老虎狮子吃人畜一样,都是没什么分别的。
怪兽将第一个女子的头吃完后,看了看地上的残肢,然后突然扑向了另外一个活着的女人。
它那长而尖利的爪子触及到了那个女人的身上时,就立刻给划了个长长的口子,殷红的血就喷薄而出了。
再一划,那个女人的肚肠便被打开,它尖利的牙齿一顶,便将她的一颗心咬了出来,衔在了口中,吧唧地嚼得鲜血直流。
一襟余恨宫魂断11
其他的几个女人顿时惊吓得昏死了过去。
那个怪兽似乎并未尽兴,又将其他的几个女人全部咬死,方才一个个的吃了起来。
其场面实在是太过血腥,比之前丢到山崖之下喂鹰,更为残忍。
喂鹰好歹还是摔死了之后再被鹰食,而此刻却是活生生地被咬死了。
风吹花飞身下来,对那几个侍卫说道:“回去重赏青阳太守,他送的礼物,本王非常满意,若是以后有的话,本王统统照收。”
一个侍卫为难地说道:“殿下,方才的情形看来,也不知道这神兽一日要吃多少,倘若多了,又该用什么来喂养?”
风吹花冷笑着说:“哼,天牢里的死囚不是很多么?弄几个过来不就可以了么?”
侍卫们互相看了一眼,不敢再说话,生怕一不小心,就给扔进了里面喂怪兽了。
这般平静的过了几日。
期间,风吹花倒也隔个一两日便到花愁的房中过夜。
虽然花愁还是心存畏惧,不过好在风吹花对她还算是温柔,每次都只是抱着她,绝不勉强。
这日,花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燕儿为她打来洗脸水,伺候她洗漱更衣。
燕儿见花愁的眼睛有些微微的肿,便问她为何。
花愁叹了口气,说道:“也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后山那边隐隐传来野兽嘶吼的声音,昨夜闹得特别厉害,害得我一夜没睡好。”
一襟余恨宫魂断12
“我好像也听见了,确实有野兽嘶吼的声音。”
燕儿一边帮她梳妆,一边说道:“好像还不似是寻常的野兽,听这声音该是比老虎狮子还要凶猛吧。”
花愁听了略作思索,说道:“可能是吧,燕儿,一会我想去后山看看去。”
燕儿一听,赶紧阻止,说道:“公主,万万不可,那后山本就偏僻,而且很多的老鹰,您这要去了,万一伤着了您,那可如何是好?”
花愁一笑,说道:“大白天的,怕啥?”
梳完妆,吃过饭,她便要去后山。
燕儿怕她出事,便喊了旺财和小强,连同她自己一起赶往了后山。
刚到后山附近就又隐约的听见了怪兽低沉的嘶吼。
花愁说道:“好像就在这附近。”
燕儿颤抖着说:“我们还是回去吧,好可怕啊…”
旺财说道:“要是真有猛兽跑出来了,你们就赶紧跑,我来顶住。”
燕儿瞪了他一眼,说道:“就你这个小体格,还不叫大猛兽一口就给吃掉了?”
旺财不屑地说:“哪有那么差?我的力气可大着哩。”
正说着,就见几个侍卫走了过来,似乎还抬着什么东西。
几人赶紧躲了起来,待他们走了过去之后,再悄悄地跟着。
终于,看见他们在一块巨石前停住,然后,将抬着的袋子解开。
里面是个人,手脚被绑住了,嘴巴被堵得严严实实的。
飘起心事几多重1
花愁暗道:“这是做什么?”
那几个侍卫将石门打开了,里面传来沉闷的吼叫声,在如此近距离更显得格外的恐怖。
他们将那个手脚绑住的人拖了出来,解开了他身上的绳子。
那个人立刻扯掉了嘴巴里的布条,跪在地上磕着头,眼泪汪汪地求饶着。
但是,丝毫没有任何的效果,那几个侍卫将他抓住,直接扔了进去,然后赶紧将石门关上了。
里面,那个男子惨烈的嚎叫声,异常的凄惨,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似乎,还能隐约听见骨头断裂和皮肉被撕开的声音。
待到那几人走开之后,花愁几人凑了过去,里面已经没有了嚎叫声。
只有怪兽撕扯人肉的声音,听得几人头皮发麻,双腿颤抖。
花愁顺着旁边的石阶上去,从网罩的缝隙中清晰地看见了里面的一切。
里面腥臭的味道让她忍不住作呕,还有那一堆堆的白骨,让她浑身冰凉,如坠冰窖。
燕儿几人赶紧将花愁拖了下来,并且以最快的速度消失。
花愁自从亲眼目睹了上次的惨剧之后,整个人跟变了一般,也不喜欢说话了,整日呆呆地坐在那里,傻傻的,让燕儿等人看了,心中有着说不出的疼。
“公主,您要是心里难受,您就哭出来吧,这样就舒服了。”
燕儿在一边抹着眼泪说,可是花愁还是跟没听见一样。
飘起心事几多重2
燕儿说道:“其实,我心里也一直不舒服,看见什么眼前都浮现出那血淋淋的场面。”
安小夕苦着脸,说道:“我也是,我现在胃口很不好,总想着恶心。”
旺财和小强互望了一眼,说道:“女人就是女人,我们都没有事,你把那事想成是在杀鸡好了,这样就不会恶心了。”
燕儿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说话更恶心,一边去!”
花愁忍不住说道:“好啦!好啦!你们安静下行不行?吵死了!”
四人赶紧闭嘴。
这时,风吹花走了进来,见几个人这样规规矩矩地站着,心下觉得奇怪。
平日里每次来他们不是在玩牌就是在玩别的。
可从没见过这么一本正经的时候。
燕儿四人赶紧告退。
花愁呆呆地坐着,看也不看他,然后站起身,走了出去。
待走至了门边,她轻轻回过头来,眼波轻轻一瞟,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她说:“人命是什么?”
风吹花被问得怔了一怔,不知如何回答,呆呆地立在了场上。
花愁轻轻一笑,眼中顿时风情万种。
风吹花一见花愁这样的笑,心中顿时一紧。
只要花愁笑成了这样,他就知道她肯定满腹的心事了。
飘起心事几多重3
因为他看见了她的笑容背后藏着的那一抹悲凉,带着伤心彻骨的痛。
果见花愁笑了笑,便说道:“你好好想想吧,想清楚了,再到王宫去接我,想不清楚你就不用去了,我就是死在那里也不会回来,也不会再回到这乌云密布冤鬼横行的地方!”
她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
眼中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落,变了颜色的嘴唇不住地抖动着。
然后,她猛地转身,匆忙离去。
风吹花呆然而立,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又在微微地疼。
花愁见到了银子,脸上的气色方才好了一点。
只是银子还是看出来了,说道:“姐姐的脸色怎么如此差?”
她又看了看花愁的脸,说道:“你哭过了?”
花愁点点头,将所见跟银子说了一遍。
她抓住了银子的手,说道:“虽然姐姐我以前是混黑道的,也见过不少血腥的场面,但是这样残忍的情景,我还是真的头一次看见。”
银子也直听得头皮发麻,颤声说:“我怎么想起古罗马的角斗士?他们也是这样的,太可怕了,简直是毫无人性。”
这时,风镇南从门外进来,脸色也是十分难看。
他微愠地说道:“孤就觉得奇怪,为何他这两天总是从天牢里提死刑犯,每次提走了,却不见送回来,原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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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子站起来,说道:“王上!您怎么偷听我们说话啊?这可是很不道德的事情啊。”
花愁一听,心中不由又有点想笑。
这真是父子俩,简直是一个德行,都喜欢窃听。
风镇南微笑着来到她身边,伸手将她搂在了怀中。
他说道:“小宝贝,孤是无意中路过,无意中听见的,并非存心偷听你们姐妹说话的。”
银子嘴巴一嘟,假怒道:“路过才怪,那也不能路过那么久啊,听您的口气,我们的谈话,您可是全听见了。”
风镇南溺爱地在她的脸上捏了一捏,说道:“小宝贝,你的嘴巴,真不饶人。”
这时,就听一声:“王后驾到——”
花愁心中一紧,王后?
难道风吹花的妈来了?
就见一个年约三旬的少妇走了进来,面罩寒霜,显得很是高贵端庄。
在她的身后,跟着几个奴仆。
王后一见风镇南,行了礼,银子和花愁也对她盈盈拜过。
风镇南问道:“王后到这里来,有何事?”
王后皮笑肉不笑地说:“王上,如今宫中都传言,说只要见不到王上,就去银子娘娘的宫中,定能找到,如今看来,所言非虚啊。”
银子笑着说:“王后此言差矣,王上到妹妹的宫中来,定是在他闲暇之时,若是国事繁忙,您要找的话,还是得去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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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面色一沉,说道:“如此说来,现在王上是闲暇之时了?”
银子依旧微笑着说:“是不是闲暇,妹妹可就不知道了,身为一个妃子,最大的本分就是呆在后宫,至于国事嘛,妹妹可是从来不敢过问的。姐姐要是想知道的话,可以问问王上,他不就在这儿吗?”
王后气得脸色苍白,早就听闻这个小妖精嘴尖牙利,又将风镇南哄得团团转。
看来若要对付她,还真得费一番周折。
风镇南面色一正,说道:“王后前来找孤,就为了看孤是否在银子这里?”
王后低着头,说道:“臣妾有事找王上相商。”
“何事?”
“还请王上移驾御书房,林大人和李大人都在那边候着。”
风镇南微微蹙眉,心中暗道不妙。
这林大人和李大人向来多事,并且与王后关系非浅。
当初风吹花的母亲病逝之后,王后之位一直空了多年。
后来,就是这两个人不断上奏,竭力推荐当时还是妃子,却已经怀了龙种的苏娘娘为皇后。
最后,风镇南也觉得后宫之中不可无后,便答应了二人。
若是王后生了王子,便立为皇后。
为此,后宫之中又是一阵争斗,但无奈苏娘娘后面有李大人和林大人撑腰,别的妃嫔斗之不过,只得作罢。
飘起心事几多重6
不久,苏娘娘临盆,产下了一个王子,李林二人更是要求王上兑现当初的承诺。
风镇南虽然已有两子一女,但如今生下大皇子风吹花和二皇子风起轩的两位娘娘均已经过世。
剩下的小公主风景年方二十,尚未婚配,居住在北边的公主府。
其母虽尚在人间但因只生下此一女,地位自是没有苏娘娘高。
无奈之下,风镇南只好册封苏娘娘为王后。
这原本就嚣张跋扈的苏娘娘,自从做了王后之后,更加的横行后宫。
那些曾经针对陷害过她的妃子们,无一不惨遭她的毒手,或死或疯或被囚于冷宫之中。
如今,风镇南如此的宠爱着银子,她的心中十分的恼恨,但由于风镇南太过宠爱银子,让她数次下手,均未能得逞。
这次,又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文章了。
银子虽然生性单纯,稍有城府,但是毕竟年轻,想要跟苏娘娘这样的厉害的角儿斗,还是稍微嫩了一点。
如今只是仗着风镇南太过宠爱,苏娘娘不敢太明目张胆而已。
倘若哪日风镇南对她的宠爱稍微收敛,估计就是银子的死期了。
待到风镇南离开了之后,花愁对银子说道:“银子啊,我看这个王后娘娘可不是个省油的灯,看她的样子,似乎连王上都不怎么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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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子撇撇嘴,说道:“这不是仗着老太后宠她吗?切,要不是她运气好,生了个儿子,就凭那种货色,也配在坐上王后这个位子。”
花愁看着她不开心的样子,笑了笑说道:“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小心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啥时候你也生个啊。”
银子吓得眼睛瞪得圆溜溜的,说道:“不要,我坚决不要小孩子,我要保持我苗条亮丽的身材,这么年轻要小孩子,太可怕了。再说,我指不定哪天就溜达回去了,万一带着孩子一起穿回去了,你说我这是已婚少妇呢?还是未婚妈妈?”
花愁忍不住笑了起来,早上的不愉快顿时一扫而光。
银子瞅瞅外面,突然问道:“姐姐,你猜猜这个王后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