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值得你这样为他吗?
原本是值得的,以前是值得的,不是吗?
这时,风宵尘又放开她,冲上去挥拳要揍冷祈宿,却被冷祈宿刚好擒住手腕。
“够了!”冷祈宿低喝,歪头吐掉口中的血沫。
“怎么?”风宵尘冷笑,“有勇气做,没有勇气承担?”
冷祈宿抬起手背抹掉唇角的血渍,邪佞地笑,“这些都是朕的家务事,不要你这个外人插手!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外人?”风宵尘讥诮地冷哼,“你说我是个外人?”
冷祈宿睇了他一眼,松开钳制他手腕的大手,冷冷地说道,“看在玲珑的面子上,朕不想跟你计较!”
说完,就越过他,意欲往远处的那抹萧瑟的身影走过去。
“看在玲珑的面子上?”风宵尘笑,语带轻蔑,“你不要满口的冠冕堂皇,你又对玲珑上心多少?每一个爱你的女人,你都将她们伤得遍体鳞伤,玲珑是,莫霜也是,今日我就是要替她们教训你这个不懂爱的禽.兽!”
说完,又是扑了上去。
两个男人对打了起来。
“你们不要打了!”月色下,玲珑也慌了。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上前阻拦,而且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丝丝快意,丝丝满足。
一直不知打了多久,直到连云神医都惊动了,他说让他们下山,再也不给他们解毒,两人才终于停了下来。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四个人的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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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节:莫霜走了
山里的夜来得早,天也亮得早.
许是昨夜大家都很晚没有睡着的原因,天亮了很久,整个庄院还很安静,只有几个药童在打扫着院中的落叶。
云神医拿了一篓子什么草药出来晾晒,看到一个小童正在将竹箕中的垃圾拿到外面去倒。
“等等!”他指了指竹箕中的几截巨蛇的残骸,问小童,“这些是哪里来的?”
“回师傅的话,是在莫姑娘的房间里清扫出来的。”
云神医眸光一敛,想起昨夜的事,原来是这样。
*************廓*
空气中,回荡着幽幽的曲声,在这空旷无边的山巅,曲声显得孤寂苍凉。
玲珑轻提着裙裾,顺着山路,循声而上,黛眉轻锁,愁肠百结。
虽然方才云神医说,冷祈宿是因为蛇毒和他本身体内的毒素发生了反应,变成了催.情的媚.毒,他昨夜才会那样,但是不知何故,她还是心里堵得慌。
曾经这个男人说,他日,他为王,她必为后。
曾经这个男人说,他日,他为父,她必为母。
如今,他为王了,她也没有为后杰。
其实,名利地位,她并不以为意,她在意的是,这个男人竟然到现在都还没有碰过她。
碰都没有碰过,又如何他为父,她必为母?
曲声越来越近,她停了下来。
只见山顶的断亘处,冷祈宿孤寂地坐在边上,手中拿着一片树叶,吹出苍凉的曲调。
风带起他紫色的衣衫和墨发一起肆意地翻飞,妖冶地盘旋。
皇上,你在为谁这般黯然心伤?
那个女人吗?
当初是为了保护她,才去奴鸦买回了那个女人。
如果早知道会是今日这个局面,她宁愿所有的风口浪尖她自己去上。
可是,没有如果。
有些东西变了就是变了,再也回不到从前。
昨夜,风宵尘让她醒醒!
她何尝不想醒醒,可是醒着只会更痛,那她宁愿自欺欺人。
她泪眼朦胧地上前,轻轻坐在这个男人的边上,将她靠进他的肩膀上。
冷祈宿身子一僵,曲子停了下来。
心中有一丝惊喜掠过,他缓缓侧过头。
竟是玲珑。
一抹失望掠过眼底,他垂眸自嘲一笑。
方才的那一瞬间,他竟然以为是莫霜。
曾经某一个夜晚,他就是吹着这样的曲子,那个女人也是这样地靠进他的臂弯。
是那样美好!
他有时想,如果那夜,他彻底信任地将对付冷祈逸的所有计划都告诉她了,她还会不会这样恨?
可是,没有如果。
错了便是错了,回不了头。
“皇上!”玲珑轻声哽咽着,“云神医说了,皇上也是无心伤害莫昭仪的,皇上不要自责。”
她的眼泪落在他的肩膀上,她知道,他又何止是内疚自责而已。
冷祈宿没有说话,也没有推开她,只是转过头去看着远处烟雾中的山峦,眼神寂寥。
伤害了就是伤害了,有心无心又有何区别?
风宵尘急急地寻了过来,看着依偎而坐的两人,脸色黑沉:“莫霜走了,你们两人还有心在这里郎情妾意!”
两人皆是一怔,玲珑明显地感觉到冷祈宿身子一僵。
“莫霜走了,你应该去找她,做什么来找我们?”
半响,冷祈宿淡淡开口,面沉如水。
他的话让风宵尘一怔,连玲珑都有些愕然。
“冷祈宿,你这叫什么话,你有点良心好不好?虽然说昨夜你的事是事出有因,但是,伤害了就是伤害了,不是吗?你也别一副什么都撇清了的样子。”
“有时间在这里浪费口舌,还不如赶快下山去寻,你想想,你的娘子如今身上的毒素未解,如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顿在那里。
“好,冷祈宿,你果然够无情!”风宵尘气结,不过想想他说的也是,莫霜现在的情况很糟糕,他也不敢多做停留,扭头就走。
看着风宵尘离去的背影,玲珑低叹,“皇上,你这又是何必?其实,跟莫昭仪将昨夜的实情说了,她应该也会体谅的。”
冷祈宿弯弯唇角,“风宵尘说得对,朕是撇不清了,反正在她的心中,朕的罪行已是罄竹难书,无所谓再添一笔!”
他起身,拍了拍锦袍上的灰尘,往回走。
看着他俊逸的背影,玲珑突然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这个男人。
他到底是有心,还是无心?
“莫昭仪余毒未清,就这样走了,皇上难道就不担心吗?”
男人脚步顿了一秒,没有回头,又接着往前走去,“不是有你哥哥担心吗?”
他相信,风宵尘会找到她的,也会拼命护她周全的。
况且,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第203节:白马王子
黑暗,仿佛看不见的黑暗.
莫霜麻木地笑着,凭着感觉深一脚浅一脚地沿着蜿蜒的山径,一路往下,步伐踉跄。
她的发丝凌乱,衣衫被沿途的枝杈划破成褴褛,疾劲的山风吹过,发丝和衣衫盘旋,说不出的萧瑟悲凉。
她很奇怪,明明是天蒙蒙亮才出来的,这天应该越来越亮堂才对,怎么会越走越黑?
连路边的灌木草丛都是黑的。
迷迷蒙蒙中,又看到那个男人的样子。
无情的、暴戾的、疯狂的样子。
她的心,依旧难以抑制地抖了一下,不知是因为痛,还是因为怕。
眼皮很重,似乎就快要阖上了一般,她强迫自己睁着,用力地睁着。
不能睡,莫霜,不能睡。
可这山路怎么总也走不到头啊诔?
“莫霜——”
空气中,似乎有谁在叫她,那声音遥远得就像来自天边。
她摇摇晃晃地回头,想看清是谁,却只看到黑暗中有一抹红色朝她飞了过来。
接着就感觉身子被人抱起来,虽然有一丝熟悉的温暖,但她知道,不是他的。
她本能地想要推开,可是却使不上一丝力气,她蹙起眉心,虚弱地问着,“谁?你是谁?”
风宵尘拧眉看着怀中几乎已经陷入昏迷却又强迫自己保留一点意识的女子,五脏六腑都痛得搅做一团,他俯下头轻贴在她的耳畔,温柔地低语,生怕声音稍微大一点会吓坏了她一般,“莫霜,我是风宵尘!”
“风宵尘?”莫霜呢喃,微微转过头,虽然看不清楚,却是对着他脸的方向,牵唇一笑,“呵呵,风宵尘…你还真是我的白马王子啊…每次都会在我最需要的时候骑着白马出现….”
骑着白马?
风宵尘皱眉,这意识还真不是一般的混乱,他哪有骑马?
可现在已顾不上说这些,看着她面如死灰的脸色,他借着内力,疾步往山下而去。
他知道,山上有神医,但是不能去了。
因为现在对于这个女人来说,有那个男人的地方就是人间炼狱。
“四爷可要想好了,这些蛊虫一旦植入四爷的身体,不长满半个月,它们是不出来的,而蛊虫在人的血液里,会很躁动,四爷得忍受半个月非正常人的折磨。”
云神医手端着一个瓷盅,一脸凝重。
倒是冷祁宿一脸淡然,不徐不疾地撩起袍袖,伸出手腕,笑道,“嗯,开始吧!”
这是目前唯一能解那个女人身上残毒的方法不是吗?
昨夜,他误中紫头蛇的毒,与原本体内的毒素转换成了一股强劲的媚.毒,与莫霜交合后,媚.毒解掉,所以他身上原本的毒素就算解了。
可是云神医发现,他的血液里却多了一些东西,这些东西很稀有,正适合养噬毒蛊。
噬毒蛊,就是用来专门食毒的蛊虫,一旦培育成功,就可以让其进入莫霜体内,将她的余毒食尽。
云神医拿着刀子伸到冷祁宿静脉血管的上方时,又犹疑地停了下来,“四爷决定这样做,影儿知道吗?”
虽然,他知道这个男人为了昨夜自己的行为深深的自责,但是,他毕竟贵为一国之君,龙体还是应该最重要。
“朕怕她担心,所以没有告诉她,也请神医能替朕隐瞒!”冷祁宿淡淡说道。
告诉玲珑,只会增加麻烦。
“但是,四爷是皇上,皇….”
“好了,朕心意已决,有劳神医了!”
深深叹出一口气,神医这才小心翼翼地将他静脉的血管挑开,然后,又打开瓷盅将里面一条一条通体雪白的蚂蚁大小的幼蛊放在他的伤口上,蛊虫就慢慢地爬进了他的血管内。
不一会儿,他就明显感觉到了手腕里的蛊虫躁动起来,似乎在吞噬骨血一般。
“还有劳神医告诉玲珑,就说朕在解毒,需闭关静养半个月,让她不要进朕的房间!”
说完这话,他已经感觉到自己胳膊痛得快要麻木掉,眉心微拢,他连忙转身阔步离开。
也不知莫霜怎么样了?
风宵尘找到她没有?
怡红院
风宵尘抱着莫霜破门而入,将里面的绿萍吓了一跳。
他一边将已进入昏迷的莫霜放在床上,一边喊着,“快,绿萍,快过来给她看看!”
“公子总算回来了!”
绿萍淡淡开口,只是瞟了一眼床上的女子,并未动,一副一点都不着急的模样。
风宵尘急了,“快呀!”
“放心,她死不了!”绿萍面露不悦,没好气地说道,接着,又转过身去,拿起桌案上的一个小瓷瓶朝他扔了过来。
“什么?”风宵尘伸手接在手里,面露疑惑。
“解药!”
“解药?什么解药?莫霜的吗?”风宵尘只觉得难以置信,须臾,又缓缓眯起凤眸,目光寒凉地睨着她,“你为何会有解药?”
绿萍被他这样的目光深深刺痛了眼睛,她哧然一笑,“怎么?公子不会以为她的毒是我下的吧?”
“当然不会!”风宵尘面色冷凝,视线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我只是很好奇,你哪里来的解药?”
今天更新毕!
第204节:以身相许
3000字,翻页】.
“当然不会!”风宵尘面色冷凝,视线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我只是很好奇,你哪里来的解药!”
绿萍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歪头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女子,弯了弯唇,“公子进来的时候火急火燎的,这时怎么倒有闲心问这些有的没的?公子还是先将莫姑娘解了毒再说吧!”
风宵尘抿了唇,冷睇了她一眼,转身往床榻边走去,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
************廓*
莫霜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又躺在一个陌生的厢房内。
弯唇,只觉得好笑,似乎近段时间一直发生这样的事。
一觉醒来,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杰?
“你终于醒了!”
是风宵尘的声音。
她知道又是他救了她,因为她清楚地记得昏迷之前,他一袭红衣飞奔而来,他贴在她的耳边说,他是风宵尘。
看来那些小说电视剧上面写的狗血剧情也不是都是假的,穿越女主角在落难的时候,总有一个骑士男人出现在她面前。
只可惜,她不是女主角,只是一个女配角,一个被男主角伤得遍体鳞伤的女配角而已。
“你身上的毒全部都解了,你知道?”风宵尘走到她面前,凤眸晶亮地看着她,一瞬不瞬地睨着她的脸色,似乎在等着她露出惊喜的表情。
但是,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