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欢重新回到了牢房。

尽管卡扎因后来又试图说服她很久,可是她无法接受被限制言论自由的条件,并且坚持一定要同时释放那三个护士,和她们一起走。卡扎因最终失去了耐心,结束了浪费彼此时间的谈话。他命令威尔重新把林可欢关起来。

卡扎因依旧坐在审讯室里,看着自己写下的东西,然后慢慢撕碎了它。不知道是该嘲笑可可的愚蠢还是该佩服她的勇气,抑或者该赞赏她的个性?卡扎因想起她激愤、冲动、斗志昂扬的样子,忍不住勾起了唇角。有意思。显然的,这个女人从来不懂得政治间的复杂和黑暗,还以为夏希比政府和她一样仁德、正义呢。既然她这么相信夏希比政府会很快成功解救她们,那么就让她呆在这里好好看看结果到底会是怎么样的。

扎非得知林可欢的表现,开始也有点吃惊,随后就变成了嗤之以鼻。女人果然都是没有脑子的动物,白白辜负了小弟的好心。卡扎因倒觉得没什么,尽管没料到林可欢会放弃这么好的一次机会,但是他也没有什么过多的不愉快。他和林可欢之间没有更深的交情,原来还想还她个人情,既然她自己不要,那么他也不必非放在心上。卡扎因毕竟也不是什么菩萨心肠的善主。

扎非这下不再顾忌什么,让总司令看过已经剪辑过的录像后,正式通过媒体向全世界公开,同时与夏希比政府谈条件。

一时间,世界哗然。继中东局势后,众多国家和媒体又都把目光投注到了这个战乱不断的中非小国上。中国、英国以及马拉维政府,都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纷纷通过外交部发表声明,严重关注事态的进一步发展。中国政府严厉谴责绑架中国公民的恐怖主义行径。

事实上,驻Z国的中国使馆,早在林可欢失踪当日,听取了医疗援助队领队的汇报后,就立即启动了应急机制,采取各种措施、调动各方力量,力求尽快查出林可欢的下落。同时在第一时间向国内有关方面做了报告。

中国政府也立刻通过外交部向夏希比总统转达了对中方失踪人员的严重关切。要求Z国政府立即采取有效措施查找中方人员下落并全力营救,确保中方人员安全。夏希比也向中方转达了他对失踪事件的歉意,并表示将尽快查清事实真相。

由于考虑到具体情况尚不明朗,为了保护失踪人员的人身安全,两国都未进一步公开有关此次事件的任何信息。

如今Z国反政府武装公开了七名人质的情况和照片,在国内外民众间立刻引起高度关注。

中国政府和使馆开展的积极工作就不必说了。林可欢当年就读过的高中和大学的师生,以及现在的工作单位市第一人民医院的所有同事,都通过各种渠道、互联网,关注着事件的进展。

中国驻Z国的大使专程赶到援非医疗队的住宿地,安慰和鼓励所有的医疗队成员。要坚强,要保持镇静,稳定情绪。同时进一步强调要加强个人安全防范意识,在确保人身安全的基础上,做出更大的贡献,为祖国争光。

苏毅在收看了央视的新闻播报后,无比震惊、心急如焚。他也是刚刚出差回来,卫生部里的通告,他事前一点也不知道。他当即给林可欢的父母打电话,安慰两位老人不要着急,务必保重身体,他坚信林可欢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听到林妈妈在电话里泣不成声,苏毅的心就像被刀子扎。结束了通话,他颓然的坐倒在沙发上,双手狠狠的揪自己的头发。只有他知道,林可欢为什么要去Z国。他也很清楚,如果林可欢发生了任何意外,他这辈子都将背负心灵的枷锁。……

林可欢并不知道牢房外发生的事情。如果她知道,她也许多少都会有些后悔放弃卡扎因给她的那个机会吧。事情往往都是这样的,总是到事后,才会明白自己当初的决定不够成熟,过于幼稚和冲动。

对面的护士们眼看着林可欢又被关了回来,心情并不是感动,而是失望。

扎非和卡扎因一直都在密切关注着政府的反应和政府军的动向。对于国际舆论的批评谴责,则丝毫不放在心上。

当天下午,夏希比政府才有了第一次明确回应,他们表示将考虑反政府武装提出的释放拉布维用以交换人质的提议,但是拒绝释放另外两个头目。

消息传来,基地的军官们都松了一口气。当即召开了高层军事会议。即使结果与他们意想的有出入,但是至少司令官的四子可以保全了。他们开始讨论是否暂停直接逼近首都的战事,将军队回撤一半儿,为和平交换人质提供有利氛围。

多数军官都表示同意,这也与当初他们制定的后续军事行动计划相吻合。

卡扎因表示了反对。他更有理由相信,这只是夏希比政府面对国际舆论压力,而不得不作出的表面样子,他绝不会真正释放拉布维的。他同意将战事先暂停两天,但是所有军队都要原地驻扎,严防死守已经夺取过来的部分地区,一步都不许后退。

显然多数军官都不信服他的判断。气氛一时有点僵。司令官和扎非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扎非尽管不希望卡扎因这回判断的是对的,但是凭借他对小弟的了解,他选择站在小弟这边。

总司令下令,暂停进攻。为了保险起见,所有军队先原地待命。静观事态发展再作打算。

第二天,事态果然有了变化,夏希比政府除了大加指责反政府武装的恐怖主义行径外,还要求他们撤离已经攻占了的中南部地区几个小城市,并且说如果反政府武装不撤离,他们将拒绝进行任何形式的谈判。

到了这一步,扎非已经知道,小弟之前所说的都是对的。对方是想一直拿四弟的命来威胁他们,如果成功了,将有可能彻底摧毁反政府武装基地,即使没成功,他们也至少拖延了时间,打击了现在正节节胜利的反政府武装的士气。

扎非的态度也强硬起来。他拒绝了夏希比政府的条件。同时清晰的限定了谈判的最后时限。如果夏希比政府在未来24小时内,仍然没有谈判的诚意,他们将每隔12个小时,以阿拉伯的原始方式处死一名人质。

12个小时过去了,夏希比政府没有任何回应。前方却传回了遭遇政府军的进攻、双方激烈交火的战报。

扎非命令布果将所有人质带到审讯室,并且通知士兵准备录像。

所有七名人质在审讯室排成了一行。布果按照扎非的命令,将目前的形势,以及夏希比政府的态度一一做了阐述。最后说道:“我很遗憾,到目前为止,现任政府已经抛弃了你们。”

所有人都惊呆了,英国记者和工程师几乎同时下意识的大声说:“不,不。这不公平!我们没有做任何事情,不能这样对待我们。”

布果露出惋惜的表情说:“都是政府的错。你们都是来帮助他们的,但是,他们却不愿意救你们。”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我们将给你们每人一次机会,你们可以对着摄像机请求政府挽救你们的生命,也可以留下你们的遗言。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

英国人和马拉维人,都双腿发软跪倒在地,泪流满面的在胸前握掌,祈求他们心中万能的神来救赎他们,赐予他们力量。三个护士搂抱在了一起,大声痛哭。只有林可欢脸色煞白的仍然呆愣在那里,一滴眼泪都没掉。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连哭都忘了。然后天地就开始在眼前旋转,瞬间把她拖入了黑暗中。

坐在里间的卡扎因,看到林可欢软倒在地上,被士兵架了出去,眼里浮现一丝揄挪。要是这个时候说放她走,只怕她什么条件都会一口答应的。可惜,照片一旦公布,就绝对不可能再放她走了。

林可欢睁开眼睛,粗陋的黑墙,阴湿的地板。她又身处牢房里了。林可欢坐起身子,正好看到对面牢房的女孩子们正在把白护士服撕成白布块儿。她浑身一阵发冷。虽然她不知道她们在做什么,但是,她明白,她们一定是为即将到来的死亡做准备。

林可欢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已经和死亡一步之遥了。自己还那么的年轻啊,还有那么多可以做的事情都没来得及做。如果现在她依旧在国内,那她仍然是医院里最年轻的骨外科大夫,前程似锦,衣食无忧。她本来可以活的更好,活的更精彩的。可是就因为感情受挫,她不管不顾的跑到这里来,却不料阴差阳错的身陷囹圄。如今,所有的希望和梦想,甚至连生命都要终结在这个鬼地方了。

林可欢心里这个悔恨啊,当初的失恋现在看起来多么的微不足道。她想起了那些患有骨科绝症的病患,他们都曾感慨过,只有得病之后,才发觉原先诸多不满意的生活其实是那么的美好。林可欢闭上眼睛,落下泪来,她现在知道自己错了,她懂得要珍惜生活的美好了,可是,她还有这个机会吗?

林可欢因为昏倒而成为唯一没有录下遗言的人质。当其他人质的录像片段被部分公诸于众时,距离扎非给出的最后时限只有四个小时了。、

全世界认识的或者不认识的人们,都揪着心陪同这七个人共同承受四个钟头的煎熬。、

在时限的最后时刻,基地司令官办公室收到夏希比政府的答复。政府军新任总司令官,萨希?侯赛因中将口气强硬的要求反政府武装人员释放所有人质,并且停止武力挑衅行为,否则政府军将给与他们最严厉的军事打击。

卡扎因冷笑,目前的战事一直是反政府武装掌握主动权,‘政府军将给予最严厉的军事打击’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完全只为蒙蔽Z国人民和国际社会。

扎非冷酷的说:“那么,我们也不用客气了。”

五个蒙面士兵抬着斩首架进入监狱。他们率先来到英国记者的牢房里。记者看到他们的打扮和手里的工具,就惊恐的往外冲。两个士兵抓住他,拖到了斩首架前。

斩首架是阿拉伯人从远古就留传下来的最古老的刑具之一。最初都是以坚固的木头所制。当铁器开始盛行的时候,就改以熟铁打造。

记者惊恐的大声喊叫,立刻就被堵上了嘴巴,同时摁跪在刑架前。一个士兵站在他的身后,开始对着摄像机宣读这个记者的死刑书。宣读完毕后,记者被拖上了斩首架。他的四肢分别铐在了斩首架的四个扶手处。头和肩则正好分别卡在了刑架的头端和中央。连接头端和中央的是大约10公分宽的凹形槽口,这样的设计正好方便执法人用刀斩断受刑人的脖子。

相较于现代社会的枪决,阿拉伯人处决人的原始方式除了更为残忍以外,对于受刑人来说,也更为的痛苦。

士兵并非手起刀落的象中国古代的斩首那样,一刀砍下死刑犯的头,而是将长刀横架在记者的后脖颈上,另一只手则死死摁住了记者的头。士兵用力而均匀的前后拉动长刀,锋利的刀刃瞬间就划破皮肉,深陷见骨。鲜血不会四处喷溅而出,而是迅速象溪流一般汇聚于刀锋处,然后顺着伤口快速滴下。

因为是从后脖背下刀,记者还远不会死,他只能清晰的感受着所有令人窒息的剧痛,他就象屠夫手下的羔羊,浑身剧颤着,发出呜呜的惨烈悲鸣。手铐和脚铐的伤害,已经远远被剧痛抵消,随着刀刃在后颈骨上的割动,他的四腕也是血肉模糊。如果他的神志还能清晰到记得心中的天主,他现在唯一的祈祷就是求神让他快点死去,快点死去!

而士兵此刻化身成了屠夫,一点一点的凌迟着手下的羔羊,从容而残忍的在他的脖子上断骨、切割。无视生命的痛苦挣扎,无视鲜血洒满大地。他的任务就是不让刀子停下来,一直切割到手下的头颅与躯体完全分离。

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一切才结束了。记者不再遭受任何痛苦,只是为自己身首异处而死不瞑目。

从士兵凌乱沉重的脚步声,到响彻监狱的动物般的悲鸣声,林可欢知道在某一间牢房里,屠杀已经开始了。她瘫软在地上,血液似乎冰冷的凝固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自己。

接下来的日子,时间是以12个小时为单位计算的。就在先后两个人质被处决的录像被公开以后,夏希比政府也报复性的秘密审判了拉布维和其两个手下。审判的结果是处于绞刑并且随后就执行了。审判和行刑的过程都是秘密进行的,只有结果在最后被公开。丝毫都没有给反政府武装反应的机会。

基地会议室,总司令德里斯?哈雷诺双手支额沉默不语,仿佛一下就苍老了很多。他现在只是一个痛失爱子的父亲。四子拉布维从小就比较野,是除了长子扎非,第二个紧随他身边南征北战的儿子。虽然拉布维没有长子和幼子的头脑和智慧,但是在勇猛、忠诚方面可以毫无愧色的树立成基地武装的表率。

扎非和卡扎因也都很难过,沉默而担忧的看着父亲,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良久,德里斯抬头,异常冷酷的说:“还有几个人质?今天全部解决掉。命令所有军队全线进攻,务必在两周内攻占首都。”

扎非马上应声同意。司令官这才疲惫的挥挥手,扎非和卡扎因起身离开会议室。

扎非吩咐布果传令下去,今天解决所有人质,以血祭血。卡扎因说:“那个女医生留给我亲自处理。

一群士兵进入牢房,马拉维的工程师在楼上被执行斩首。而楼下的女护士们在被斩首前,还要经历另一场磨难。

女犯在基地监狱里遭受凌辱,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尽管在穆斯林社会里,强奸是天大的罪过,但是这里的女犯,通常都是他们的敌人。对敌人做任何残酷的事情,都是不必担负罪恶感的。基地高层默许了这种观念,也就对这种行为持纵容态度。

人质本来和犯人不是同一个概念,布果又曾经明确警告过看守。所以,她们能一直平安无事到现在。可是如今情况完全改变了,人质不再有特殊的意义,而基地又刚刚失去一位优秀的、众人信服的将领。在激愤的情绪下,人质就立刻被视同为敌人了。既然长官已经下令全部处决,那么,士兵们会让她们死的更痛苦。

十几个士兵走过来。护士们的牢房被打开了。先后有两个护士被拖出来,分别带到了别的牢房里。剩下的那个护士,则被五个士兵在原地轮奸。

林可欢眼睁睁的看着暴行在自己眼前发生。在护士的凄厉尖叫声中,士兵们粗暴的殴打她,撕碎了她的衣服,两个士兵摁着她强迫她全身赤裸的跪在地上。另两个士兵解下了武装带,分立在护士的身前背后,狠狠抽打她的身体。护士剧烈挣动颤抖着,惨烈的哭喊着,叫声和皮带落到身上的清脆啪啪声混合成了人间地狱的声音。

非洲少女丰满挺拔的乳房,被抽打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鲜血流满护士的前身。抓着她的士兵这时候松开了手,护士仆倒在地上,无力再挣扎反抗了。身后的士兵扔下武装带,蹲下身子抓住护士的两条腿,大力的分开,拽向自己。漂亮的女人阴部完全展现在他的面前,他下流的用手指狠狠摩擦护士的阴唇和肛门,然后再用力拧了一把,才迅速跪下身,解开了裤扣,将昂挺一捅到底。本来半昏迷的护士再次被激痛惊醒,本能的开始挣扎前移。另外的士兵过来帮忙,粗鲁的踩住她的四肢,让她动弹不得。还有一个士兵干脆提起护士的头发,强迫她为自己口交。……

林可欢蜷缩着紧紧贴墙坐着发抖,光天化日下令人发指的暴行严重刺激了她的感官。她浑身冰冷,丝毫动弹不得,看着悲惨的一幕幕惊怒交加、感同身受。她在护士发处凄厉惨叫的同时,也不可抑制的发出了同样的尖叫。然后就一直一直尖叫着……。

对面牢房的暴行尚未结束,过道里又走过来两个士兵。他们打开林可欢的牢房门,径直走到林可欢身旁,架起她就往外走。林可欢好像只会尖叫了,她没有挣扎,更没有反抗。过度的紧张和惊吓,让她失去了所有的反应能力。即便如此,士兵们对于刺耳的叫声也很不耐烦。一个士兵停下来,重重给了林可欢几个耳光。林可欢被打的嘴角出血,却也清醒了很多。她停止了尖叫,恐惧的想往后退,全然顾不上脸颊上的肿痛。

那个士兵重新抓住她的胳膊,用力往前拖去。林可欢一路低声重复着:“不,不,不要。求你们放过我。……。”一直说的都是对方根本听不懂的中文。

两个士兵把林可欢拖进了军官公寓。这个时间,多数军官都在各自的办公室里,公寓里很安静也没什么人。他们走到卡扎因的房间门前,大声喊道:“报告少校,人质已经带到。”

卡扎因正在窗前的摇椅上坐着翻看微型军事地图。听到门外的声音,立刻起身走到门旁,把门打开。一个士兵抓着林可欢,另一个则向卡扎因敬礼示意。卡扎因点点头,侧身把房门让开,两个士兵把林可欢推进房间,林可欢重重摔倒在地板上。

卡扎因对士兵一歪头:“你们可以走了。”俩人敬礼离开。

卡扎因关好房门,回身走到林可欢身前。林可欢用手撑地,仰头恐惧的看着卡扎因,楚楚可怜的低声哀求:“不要杀我。求你不要伤害我。”

卡扎因嘲弄的看着她,挂着一丝冷笑用英文说:“你不是选择要与护士们同生共死吗?怎么这个时候抛弃了她们向我低头了?”

林可欢收回眼神,低头抽泣起来。她先前太幼稚了,她选择留下来其实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用处和意义。政府放弃了她们,她们就只能面对残酷的伤害。除了受到伤害,她什么也改变不了。

卡扎因半蹲下身子,伸手勾起林可欢的下巴,审视着林可欢泪流满面的脸,和因为惊恐而如同受惊小鹿一般黑白分明却又湿漉漉的双眸。这个女人几天前还那么勇气充沛的和他讨价还价,拒绝他的好意。现在终于明白了什么是残酷,彻底丧失了战斗精神,转变成可怜的小猫了。

卡扎因轻轻触碰林可欢微微肿胀的脸颊,他并没有用力,只是想检视一下呈现淤青的伤处是否严重。林可欢却终于感觉到了疼痛,下意识的往后一躲,并且皱起了好看的眉毛,很轻的倒抽口气。

卡扎因用拇指抹去林可欢嘴角的血渍,一边起身一边指向林可欢的斜前方说:“浴室在那边,你去洗个澡,把自己弄干净,然后我们谈谈。”

林可欢虽然还是心惊胆战,但是总算意识和思想能跟上趟儿了。她不敢拒绝,慢慢爬起来,向那扇小窄门走过去。

军官公寓里配给每个房间的浴室都不大。没有浴缸,只有简单的盥洗台、马桶以及可供站着洗澡的淋浴器。反正军队不是闲人来享受的地方,能保证在训练后洗个热水澡就已经足够了。

林可欢一打开门,简单整洁的浴室就一目了然的呈现在眼前。没有过多的花里胡哨的瓶瓶罐罐,但是干净的毛巾和洗浴用品却很齐全。林可欢自从被抓来,只是每天省下一点看守提供给她的饮用水简单的擦下身子,她早就渴望着能洗一次澡了。当死亡的警报暂时解除后,女人天生爱整洁的天性,马上就占了上风。林可欢立刻走进去,迫不及待的想好好洗一洗快要发霉的身体,反手就要把门关上。

“将门开着,我要随时能看到你。”卡扎因的声音在林可欢的身后响起来。他已经回到了摇椅上,并且调整了摇椅的方向,使它正对着浴室。这个女人并不寻常,她是个有头脑有见识的医生。谁知道她会不会在浴室里用剃须刀之类的东西做出点什么愚蠢的事情来。

林可欢一下变得窘迫了,脸色也情不自禁的红了起来。除了苏毅,她从来不敢想象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洗澡。她呆立在了门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卡扎因嗤笑:“我对瘦干的‘蚂蚱’没有兴趣。你如果再拖延时间,我就过去帮你洗。”

任何的威胁现在对于林可欢来说,都是惊心动魄的。她下意识的往后倒退了一步,又心理挣扎了几秒钟,才最终把门打开着,自己背过身去,开始脱衣服。

卡扎因这才又低下头接着看他的军事地图,然后在听到水声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

花洒下,纷乱的水珠落在林可欢柔软而线条优美的脖颈上,然后再汇聚成细流滑下整个完美的身段。东方人种中难得一见的雪白的肌肤因为热水的涤荡,而附上一层淡粉红的光晕。尽管暴露的只是后身,却是骨架匀称而身姿婷婷玉立:柔美的肩膀,纤细的腰身,圆润紧致的臀部,修长而笔直的双腿。

所看到的一切震动了扎卡因,挑战着他的自制力。他在法国念书时,是学校公认的帅哥,身边不乏各色追求者,他也见识过众多的美女。但是,林可欢这样精致而类似精雕细琢的身子分明就是男人最美好梦中的女神,似乎天生就含有引诱男人犯罪的因子。扎卡因深深调整着呼吸,竭尽所能的克制着马上碰她的冲动。

林可欢洗干净头发,然后将浴液打满全身。她一直背对着门口,刻意忽视源自心底的尴尬和羞涩。热水清洗了她的身体,舒缓了她伤处的疼痛,最重要的是,放松了她几乎要绷断的神经。她需要这个热水澡。

当全身上下都彻底的冲洗干净,林可欢关上水阀。稍微犹豫了一下才拿起盥洗台旁边摆放着的,一摞尚未撕开塑料包装的一次性毛巾最上面的那一条。她快速的擦干净身体,才又想到了一个更尴尬的问题:她没有衣服。难道还要重新穿上那件肮脏的护士服吗?

林可欢呆呆的拿着毛巾发愣,直到卡扎因的声音再次传过来,吓了她一跳:“转过身走出来。”见林可欢仍然没动,又加了一句:“快点!”口气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林可欢闭了闭眼睛,仍不敢有过多的反抗,她低着头慢慢转过身子,尽量用手和毛巾护住关键部位,然后慢慢往外走,自始至终不敢抬头看卡扎因。

果然和自己想象的一模一样。卡扎因在心里深深叹息。手掌和小毛巾哪里遮掩的住如此美丽的身子。

卡扎因的眼眸燃起激烈情绪。他本来只打算跟林可欢好好谈谈,告诉她自己的打算,仅此而已。占有她根本不在考虑和计划当中。可是,现在他面对如此难以抗拒的诱惑,他做不到了。他决定改变原来的计划,先满足自己的欲望,再讨论帮助她的问题。

“到床上去。”卡扎因的嗓子有点喑哑。

“不……。”林可欢猛然抬头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摇头,双腿开始发软,她以为自己已经躲过了凌辱。难道不是他说的吗?他对自己的身子没兴趣。

卡扎因露出不耐的神色:“或者,你想让我把你丢回牢房去,让士兵们享受大餐?”

林可欢恐惧而绝望的闭上眼睛,牢房里惨烈的景象还历历在目。她没有别的选择。

卡扎因的床柔软而庞大,床单是欧洲最好的墨蓝色丝绸,凉爽而柔滑。林可欢静静的躺上去,闭着眼脸转向了一边,泪水不断慢慢滑落洇到头发里。

卡扎因站在床边,缓慢的脱下身上的军装,视线逡巡着林可欢身上的每一寸。对于林可欢的泪水,他没有丝毫的心软。她本来就是他的囚犯,而且是已经被判了残酷死刑的囚犯。而他却从一开始就打算救她,用自己能控制的方式保全她的性命。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他都完全有权力对林可欢为所欲为。只不过最初的计划里,他自己不知道她的身子是如此的美好诱人,那个时候,他是真的对她不感兴趣。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不打算只把她作为名义上的床伴儿。他要真正的占有她,让她美丽的身子只为自己一个人绽放,只在自己一个人的身下喘息。她是满足他欲望的奴隶。

卡扎因小麦色的皮肤完全脱离了军装的束缚,矫健精悍的身姿竟然不可思议的同时蕴含了两种矛盾的气质在里面:尊贵和狂野。

他并不急于进入林可欢的身体,而是充分的享受着林可欢柔滑似缎的肌肤触感。他的手指慢条斯理的从身下人细腻的脸庞,一路蜿蜒而下。精致美丽的锁骨,雪白浑圆的胸部,紧致平坦的小腹。

林可欢没有反抗,可是紧闭的眼睛上弯长颤动的睫毛,和僵硬紧绷的身子都泄漏了主人的胆怯和抗拒。

卡扎因轻轻捏住林可欢的下颚,将她的脸庞转过来。强奸不是卡扎因的本意,也是他从来不屑于做的事。

“放松,不要刻意抗拒我带给你的那些感觉,这样对你而言会比较舒服些。”卡扎因直视着林可欢,缓缓的说。

林可欢仍然没有睁开眼睛,眼泪却掉的更凶了。

卡扎因不再开口,缓慢的靠近林可欢的脸,呼吸她发间洗发水留下的淡淡香气,然后慢条斯理的开始吻她细致的脸庞,轻咬她的脖子,向下,再向下,精美锁骨和胸前的蓓蕾都先后成为他进攻的下一个目标。卡扎因执意要唤起林可欢的回应,将征服她看作是一次颇有情趣的小挑战。

林可欢在卡扎因的强大攻势前,开始溃不成军,一些无法遏止压抑的感觉就如浪潮般袭来。她仍然没有勇气睁开双眸,只能徒劳的轻轻喘息着开始扭动身体,妄想逃离卡扎因火热的控制。

卡扎因无声的笑了,离开已经被逗弄的红艳欲滴的蓓蕾,手掌探入林可欢双腿间的最私密禁地。那里已经变得灼热而湿润,一被冰凉的指端碰触,立刻引发了小小的战栗。卡扎因分开两瓣柔软的掩护,执意向深处需索,手指缓慢的探查核心的所在。很快,包裹在柔软里的小颗粒被卡扎因捻在两指间。他开始轻揉慢捻,感受小东西在慢慢变硬、突起。

林可欢受惊般睁大双眼,祈求的看着卡扎因,大口惊喘着闪躲,拼命想避开那让自己如同触电般战栗的触摸。悲伤和抵制的情绪在此刻消失殆尽,尽管她痛恨自己有反应,可她无法抗拒身体出于本能的欢愉。她不明白那个刽子手为什么执意要她回应。简单而粗暴的占有不是更省事吗?

卡扎因紧紧缠住林可欢的视线,不允许她再有丝毫的逃避,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看到她脸色越发变得绯红,卡扎因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神情,手指更是变本加厉的逗弄折磨她的女性核心。

林可欢已经顾不上羞涩了,身体上的欢愉让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狂乱的想要摆脱卡扎因的折磨,情不自禁的拱起了身子。可是如此一来,胸前的浑圆又送到了他的面前。卡扎因怎么会拒绝主动送上门的邀请,他再次含住她的蓓蕾,这次却不再轻柔,而是带有惩罚性的略显粗暴的狠狠吮吸,再用牙齿啮咬。

林可欢几乎要放声尖叫,她开始大幅度的翻腾身体,可是一切都显得那么徒劳。无论她如何躲避,卡扎因永远都能迅速在下一刻再次牢牢控制住令她喘息颤抖的那个地方。不断的恶意拨弄与爱抚,彼此每一次的追逐后,都是胜利者更加严厉的惩罚着失败者。

林可欢再也坚守不下去了,她情迷意乱的发出呻吟:“不…哦不…。”

卡扎因暂时饶过林可欢的蓓蕾,手指也停下动作。他覆在了她的身上,用有力的双腿,强迫林可欢打开身体,将自己昂挺的欲望顶在了身下人美好的入口处。

“是处女吗?”卡扎因嘶哑着嗓子问。林可欢混乱的摇摇头,仍然在不停的喘息着。、

卡扎因不再有任何的犹豫,一个挺身,硕大灼热的昂藏毫不留情的长驱直入林可欢的柔软深处。

“唔…,”尽管不是初夜,可是好几个月未曾有过性事的身体,仍然感受到了些许的裂痛。林可欢再次绷紧了身子,双手推拒身上那个人。

卡扎因轻易的就抓住了林可欢的双手摁压在头顶,开始奋力的冲刺、抽动着。即使发觉了她的疼痛,他也无法停下来了。紧窒温暖的甬道,刺激了他敏感的神经,每一次的律动都让他更加的兴奋,也让他迫不及待的马上刺入的更深。

林可欢此刻就像一只美丽但是被铁针贯穿身体钉在了床上的蝴蝶。丝毫动弹不得,只能随着对方暴风骤雨般的节奏在床上起起伏伏。当她稍微试图蜷曲一点身子减低那些冲击的时候,卡扎因总会更进一步的压制住她颤抖的身子,不许她有任何的挣扎和逃避。林可欢咬牙忍耐着,很快不适的感觉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随着扎卡因每次更深的顶入甬道的尽头,浪潮般的欢愉也从身体内部汹涌而出。的210f760a89db30aa 保护版权!尊重作者!反对盗版!@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的6e0721b2c69771 保护版权!尊重作者!反对盗版!@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卡扎因完全被情欲控制,他盯着身下美丽的脸庞,不断的加快着进攻的节奏,恨不得就此与这个美丽的囚徒同归于尽,被欲望的火焰燃成灰烬。过多的快感不断的在俩人密不可分的结合处滚滚而出,同时将两个人淹没。林可欢激烈的摇头,呻吟声冲出喉咙,颤抖的身子第一次主动迎向他,意识碎成了千万片。

卡扎因动作越来越狂野,俊美的脸上布满汗水。他冲刺,再冲刺;深入,再深入…。

林可欢以为自己已经没有体力再承受更多的索取了,可是在他不容抗拒而且更变本加厉的,又似乎永不会停止的不断用力冲入她体内毫不留余地的掠夺下,情欲的火苗再度被撩起。她现在完全变成了玩偶,没有理智,无法思考,只能被动的承载他的冲刺,身子随着他的节奏而舞动,直到再次被狂喜淹没,被热情灼伤。强烈的快感又一次窜遍她颤抖的身躯,她违背意愿的大喊出声,几乎要就此晕厥过去。

卡扎因盯着她,眼里是无尽的满足。他低吼着将熔浆喷发,然后伏倒在林可欢的身上。空气里只剩下情欲的味道四处弥漫。

良久,激情和味道才相继退去。卡扎因撑起身子,俯视林可欢。林可欢仍然兀自喘息着,感受到了注视的目光,慢慢睁开眼睛虚弱的看着他。

卡扎因抚摸她的脸颊,缓慢的说:“小猫,乖乖呆在我身边,这样你才能活下去。”

当激情退去,林可欢很快就清醒过来,她为自己刚刚的沉醉和呻吟而深感羞耻。现在听到卡扎因的话,心里更是难过。她悲哀的问:“你会放我走吗?我想回到祖国去。”

卡扎因摇摇头:“到目前为止,你唯一一次可以离开的机会被你自己放弃了。在今天,所有的人质都已经被处决了。最迟明天,全世界都会知道这个消息。而你,也是他们中的一个。就是说,世界上已经没有你这个人了,明白吗?”

林可欢震惊的看着卡扎因,原来她即使活下来也已经成了孤魂野鬼。“不…,”林可欢积满泪水,不敢置信的摇头。

卡扎因摩挲着林可欢的唇瓣,心里想象着它美好的滋味,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只要活着,或许还会有希望。但是现在,你必须牢记自己的身份,乖乖呆在我身边,完全照我的话去做,这样,我才能帮助你活下来,懂吗?”

林可欢没有点头也不再摇头。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什么,她只知道,从现在开始,她沉入到一个彻彻底底的噩梦里了。她有种不祥的预感,也许,她被作为人质直接杀死在牢房里,才是最好的解脱。

卡扎因知道她需要消化的时间,以后她要面对的艰难还有很多,也不急在这一时强迫她全部接受。卡扎因优雅的起身,大方的走进浴室冲洗。

林可欢听着哗哗的水声,心乱如麻。这个地方她一分钟也呆不下去了。她不想与刽子手朝夕相处,不愿意在他的威胁下被他欺负,更无法相信刽子手可以做她保护神的说法。她果断的坐起身,不再计较护士服的肮脏,快速捡起来穿在身上。顾不得下身的酸软,以水声作掩护,打开房门跑了出去。

卡扎因很快冲洗干净,他关上水阀的瞬间却意外听到房门似乎有关闭的声音。卡扎因快速拿着毛巾走出浴室,房间里已经没有了‘小猫’的影子。就连被他扔到门边的护士服也不见了。

“该死!”卡扎因低声咒骂一句,胡乱的擦了两下身子,就匆忙的穿衣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猫,闯祸事小,搞不好她会没命的!

卡扎因只用了十秒的时间就穿好了军装,随手拿起武装带,一边往腰上系一边追出房门。

林可欢慌乱的一口气跑下三层楼的楼梯,直接冲出了公寓楼的大门。背冲着大门分立两侧的守卫士兵,是在林可欢从眼前跑过去,才发现她的。俩人都吃了一惊,先是互相对望一眼,然后才一个留下,另一个追了上去,同时大声喊着:“站住!站住!”

林可欢心里更害怕了,脚下的步子迈的更快更急。她很快跑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处,下面应该往哪个方向跑,她也不知道。她被拖过来的时候,神志早被吓的一片混乱,哪里还记得住来时路,更何况,她也不要再去牢房那个恐怖肮脏的地方。

眼看着后面的士兵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林可欢一咬牙转向左边的道路,更加卖力的往前跑。后面的士兵看到她在路口左转了,反而倒不是很着急了:那个方向是通向操场的,这个时候会有众多的士兵在那里操练,这个女人跑不掉了。他渐渐放缓脚步,有一搭没一搭的追着。

十几秒钟后,卡扎因也追了上来,他大声喝问:“人质跑到哪里去了?”脚下的步子丝毫没有减慢速度。守卫慌忙边敬礼边回答:“报告长官,人质往操场方向跑了。”

卡扎因的心一紧,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这下有大麻烦了。他越发加大步子,飞快的向操场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