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渊愣住,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说实话,他觉得楚苓这醋吃得有些莫名其妙。
楚苓还是没说话,这回都懒得看他了。
江渊解释半天:“我和她好像只交往了一个月……还是两个月?我记不清了。”
那姑娘叫周怡,和江渊谈恋爱的时候还在念高中,当时他的狐朋狗友还嘲笑他对小女孩下手。
江渊想,自己又没有恋童癖,只不过他和周怡第一次见面时挺有趣,小姑娘当时一个人坐在学校操场上唱歌,江渊恰巧路过,还嘲笑了她好几句,小姑娘张牙舞爪的,凶了他好几句,可最后离开的时候还是姿态全无的摔了个狗啃泥。
江渊当时觉得这个小姑娘真好玩,第二天还专门到她们学校去找她,她长得漂亮,个子又高挑,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了,他找到她的时候小姑娘还一脸幼稚的装作不认识他,他忍着笑,没在她同学面前把她摔跤的事情抖落出来。
后来两人就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不过小姑娘红颜薄命,他们俩交往没多久就出车祸死了。
江渊想,年轻时的恋人不就是那么回事,想不明白楚苓有什么好吃醋的。
第 69 章
虽然江渊想在老婆面前表忠心,恨不得对天发誓自己和周怡什么都没有,可一想到那小姑娘已经去世多年,有些话反倒不好说出口了。
踌躇了半天,江渊只得干巴巴的和她解释:“你想,那时她还在念高二,我和她真的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拉过小手。”
其实他撒谎了,两人不止牵过手,还接过吻。可江渊觉得自己没必要在那么多年前的旧事上太诚实,反正没人会来揭穿他,说了实话反倒惹得楚苓心里不舒服。
楚苓笑了笑,说:“和我有什么关系?”
江渊当然不信楚苓像表现出来的这么不在意,如果她真的不在意,为什么要烧照片?所以在多多的小挎包里发现这张照片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有一丝窃喜的。
他想了想,决定今天一定要把她心里的这个疙瘩解开,于是耐着性子问:“你先告诉我,这张照片是谁给你的?”
楚苓懒得理他,作势就要起身,江渊不让,一把拽住她将她按在沙发上,半个身子又压了上去。
他和周怡交往的时间短,在外面就只有几个狐朋狗友知道,可楚苓一向不和他的那些朋友交往。叶涵也知道这件事,可当时叶涵也在念高中,听闻他又换女朋友了只是叫过他发张照片过来瞧瞧,后来也没有下文了。
他脑子突然冒出一个人来,细想几秒更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他问楚苓:“是不是余琅琅寄给你的?”
虽然楚苓没说话,但她的表情证实了这一点。
江渊觉得自己简直是越描越黑:他和周怡交往的时候余琅琅才十岁不到,怎么可能留下当年的照片?他这不是等于变相告诉楚苓,是他一直留着自己和周怡的合照,所以余琅琅才有机会拿到照片。
楚苓一只手撑在他胸膛上,脸上的神情微微不耐:“能不能好好说话?离我远点。”
他想了想,说:“我也没一直留着照片,如果不是今天看到照片,我都忘了还有周怡这个人了。”
“周怡?”楚苓脱口反问道,等她自己意识过来,又收起了脸上的惊讶之色。
她并不认识周怡,但高一刚入学的时候也听同学说过,自己和高年级的一个学姐长得很像,名字就叫周怡。
“你认识她?”江渊皱眉,回想了一下周怡的母校,果然,她和楚苓是校友,说不定还是一级的。
江渊脑子里突然响起下午时糖糖的话——“爸爸,这个是不是妈妈?但是妈妈没有扎过这种辫辫哦。”
他捉住楚苓的手腕,问她:“你……是不是以为我把你当成她的替身?”
问完江渊又生出一丝心虚来,他第一次见到楚苓的时候她是在一家酒店的大厅里弹钢琴,当时她正被一位女客人为难,原本江渊是从来不管这种闲事的,可他发现那姑娘长得挺眼熟,于是又站在那儿瞅了她半晌,这才想起来,原来是和周怡长得像。
他觉得,小姑娘满脸通红低头站在那儿的样子看着怪可怜的,于是便出言打发了那个找茬的女客人。
江渊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把她当过周怡的替身,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从一开始的帮她解围,到后来送她去国外念书,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她和周怡长得相像。
后来他才知道,她和周怡只是容貌上相像,可性格却是完全相反,周怡爱笑爱闹,和所有十七八岁的女孩一样;而楚苓身上却带着不属于那个年纪的沉默。
再后来,再后来其实他也就没想起过周怡。
楚苓是楚苓,他从没把她当成过别人。
江渊决定晓之以理:“我和周怡只交往了一个月,往后过后两年才是我们俩第一次见面。你真觉得我那么有耐心,整整找了两年的替身,然后找到你?”
还没等楚苓说话,他又决定动之以情:“你自己想想,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是喜欢你这个人,还是把你当成替身,你真的分辨不出?”
楚苓不语,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过了很久才没头没尾的冒出了一句:“你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了?”
她算是想明白了,江渊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江渊被她这句话弄得莫名其妙,他将楚苓拉拽到自己身前来,问她:“你这话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没什么意思。”楚苓干巴巴的说道。
“你这个人——”江渊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将她好好按在身下蹂躏一番,“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矫情?”
这句话可算是捅了马蜂窝,矫情的女人最恨别人说她矫情,楚苓当下便一把推开他,一声不吭的进卧室去了。
当天晚上江渊自然还想留在主卧睡,于是只得昧着良心骗糖糖:“爸爸睡那张小床很难受,腿都伸不直。”
呆萌呆萌的糖糖觉得爸爸真的很可怜,于是和妈妈说:“妈妈,爸爸睡小床很可怜的,让他和我们一起睡吧。”
楚苓没吭声。
一直在吃零食的多多插嘴:“可是沙发也很小啊。”
江渊看一眼多多,眼神里的威胁意味十足,分明是在警告他。
多多想起自己还没到手的遥控飞机,吓得赶紧吞下一大口口水,然后说:“所、所以爸爸你还是到床上来睡吧。”
楚苓说:“那行,今晚你带他们睡这里,我去睡书房。”
糖糖叽叽喳喳道:“妈妈,你睡小床会不会不舒服哦?”
“不会,”楚苓摸摸女儿的头,然后又瞥了一眼旁边的江渊,“妈妈的腿没你们爸爸那么长。”
看着老婆干净利落的走掉,留下自己和两个小家伙,江渊的心情很复杂。
电视里还在放着卡通片,他看得心烦意乱,拿过一边的遥控器,“啪”的一声将电视关掉,对上两个小家伙愕然的眼神,他没好气的说:“睡觉!”
两个小家伙凄凄惶惶的爬上了床,糖糖眼泪汪汪的想:呜呜爸爸是大坏人!
江渊从没试过晚上九点钟睡觉,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等两个小家伙的呼吸声渐渐均匀后,这才慢慢起身,在一片黑暗中摸到了隔壁去。
他刚爬上床,楚苓就醒过来了,“唔”的一声就要坐起身来。
“是我。”江渊按住她,又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楚苓还要挣扎,他又赶紧说了句:“别动,就让我抱抱。”
他这话说得可怜巴巴,楚苓挣扎了两下居然真的没再动了。
江渊总算是缓缓松了口气,时隔三年,再度将她抱在自己怀里,江渊只觉得心中是前所未有的踏实,只希望这一刻能定格。
在他怀里的楚苓语气揶揄:“怎么?又觉得大床睡得不舒服了?”
被她这样嘲笑,江渊一时居然找不到话来反驳,只能默默的忍气吞声。
楚苓似乎还觉得不过瘾,于是又踢踢他的腿,问:“腿伸得直吗?”
江渊终于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了,于是虚张声势的威胁:“你别得意,小心我……”
楚苓觉得好笑,反问他:“你干嘛?”
下一秒,她便觉得有一个温热的东西堵住了自己的唇。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江渊就顺势压到了她身上来,手上的动作也不停顿,直接就探入了她的睡衣内。
楚苓大怒,可嘴上还被堵着,只能含混不清道:“你什么意思?”
得寸进尺是男人的通病,江渊自然也不例外,他抚着她的背,轻声诱哄道:“乖,别怕。”
楚苓快被气笑了,她又不是十六岁的少女正奉献自己的第一次,她有什么好怕的?
她不耐烦的推开他:“江渊,你做事前先想清楚后果啊。”
此言一出,江渊果然不敢动弹了,僵在那里不上不下老半天,最后才松开她,仰面躺在床上。
楚苓见他这样,想要起身去隔壁房间看看多多糖糖,却被江渊一把揽住腰身,然后才听见他说:“都睡熟了。就一会儿你也放心不下。”
的确是放心不下,楚苓想,当了母亲才知道,离了孩子不到五分钟也会心慌。
两人之间瞬间沉默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江渊才慢慢说:“这三年,辛苦你了。”
楚苓没说话,只是身子有些僵硬。
在这样的环境下,江渊也突然变得有些善感起来,他几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才说:“对不起。”
“当时多多糖糖不认我这个爸爸,”江渊说,“我找了三年才找到你和孩子,所以才心急了点。”
还有一句话藏在他心里没说:要不是他操之过急,怎么能给敌人可乘之机?
“我从没想过要你和孩子分开,”想了想,江渊还是决定拉下脸来说好话,“我知道你舍不得多多,我只是想借孩子接近你。”
当然,他没说的是,当时他被陆淮气得厉害,一边害怕陆淮那边捷足先登,一边又拉不下脸去求楚苓,所以打算先和她打抚养权的官司,这样的话,起码楚苓短时间内不会再婚。
后来叶涵知道了,毫不留情的骂他是蠢货,这样的话岂不是给了陆淮示好的机会?相当于亲手将楚苓推到了陆淮身边,简直是蠢得令人发指。
被叶涵这么一说,他倒是回过味来,可又拉不下脸去向楚苓示好。等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建设,她又是那么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恨得他当场就想把她按在身下给办了。
江渊把两人重遇以来发生过的事情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仔细搜寻在记忆里搜寻,自己在哪些场合、哪些时刻得罪过楚苓。
他絮絮叨叨:“还有那次饭局,我本来不想和那姑娘喝交杯酒的,可你用那种眼神看我,我被气得——”
楚苓无语,腹诽:我什么时候看你了?
江渊觉得头大如斗,因为越回忆就越发现自己得罪楚苓的地方多,他低声说:“还有那次打电话给你,我也不是真想和你抢孩子,你干嘛非得那么倔?求我一句我就撤诉了。”
他说了许多,一直说到那次在医院的洗手间里,他意欲对她行不轨之事,还好有糖糖在外面喊停,他才没有继续下去,想到这里江渊就果断的闭上了嘴,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了,全身的血液都往某一处涌去。
他不动声色的往后挪了挪身子,刚想继续开口,却发现身侧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大惊,撑着身子半坐起来,发现身边的人早就睡着了。
“算了。”他自言自语了一句,不知道楚苓刚才听到了多少,但又有些庆幸,自己那些丢人的话她没听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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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两个人是被多多糖糖给吵醒的,两个小家伙不知道是几点醒来的,光着脚丫就跑到书房来。
多多看到爸爸妈妈挤在这张小床上,惊讶的张开了嘴,等回过神来小家伙就义愤填膺的指责:“爸爸,你是男生,怎么可以这么娇气!还要妈妈哄你睡觉!”
江渊知道多多是报复自己曾经说过他娇气,于是狠狠的揉了揉小家伙的光头。
糖糖很伤心,觉得自己被爸爸欺骗了感情:“爸爸,你说睡小床不舒服的!”
楚苓也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拢好衣服便下了床。
她在卫生间里洗漱的时候,江渊突然又从外面进来,非要和她挤着用一个洗脸池。
楚苓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自己是因为这些天累坏了,所以才睡死了,可他呢?
江渊读懂她眼神里的意思,只能无奈的耸肩,可也没告诉她,这是他三年来的第一个安稳觉。
吃早餐的时候,江渊突然接到了父亲打来的电话,开门见山的问他楚苓现在是不是带着孩子在他那里。
江渊一直很怕他爸,这下只得含糊的转移话题:“你找她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江父在电话那头发威,“你这个不争气的,老婆追不回来,还要你爸我来出面!”
挂了电话,江渊盘算了半天要怎么和楚苓说她才会答应去见他爸,可没想到他一坐回桌边,楚苓就问他:“你家打来的电话?”
江渊点了点头,然后说:“我爸想见你。”
楚苓一时没说话,给两个小家伙的面包涂上果酱后,才慢悠悠地开口了:“那就去见吧,反正是要好好谈谈孩子的问题。”
到了见面的地点,江渊的父母都在,江母先抱着多多一口一个“宝贝”的叫着,然后又对着楚苓笑,说:“小楚,这里的茶点挺不错的。”
楚苓对她笑了笑,然后没再说话。
一顿饭下来,江家父母话里话外的主题不过是希望楚苓能为了小孩子的健康成长,和他们家儿子复合。
楚苓态度挺好,但丝毫不含糊:“我觉得,我们还是谈一下怎么看孩子比较实际一点。”
她这话说出来,对方脸上免不了尴尬之色,还是江父最先反应过来,顺着楚苓的这个台阶下了,问了楚苓关于孩子上幼儿园的事情,然后又劝说楚苓:“还是让孩子到这边来上幼儿园吧,这边的教育资源也好些。”
楚苓对早教没有太大的执念,再说了,幼儿园与幼儿园之间的差别能大到哪里去?于是也就婉拒了江父的建议。
江父见她这样,知道是劝不动,只能叹口气,然后道:“那以后每年寒暑假,让两个孩子来这边玩几天,可以吗?”
楚苓点点头,说:“可以。”顿了顿,她又补充道:“要是您和章阿姨什么时候想来看孩子,提前和我说一声就行了。”
听到那个“章阿姨”,江渊的脸瞬间黑得如锅底。
这顿饭结束了之后,章颖过来和楚苓套近乎,又说给她买了几件衣服,待会儿就让人送过去。
虽然章颖对她热络,可她知道说到底还是因为孩子,又想起从前的种种,楚苓实在是不愿意同她亲近,于是只是敷衍了事。
过后楚苓问江渊:“你妈怎么一下子对我这么热情?”
江渊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她知道了是……余琅琅推你下楼。”
楚苓没想到会扯到这件事,心情瞬间有些复杂,过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的“哦”了一声。
江渊看她这样,想了想又说:“昨天余琅琅的判决出来了,藏毒罪加唆使□交易罪,两罪并罚,判了三年。”
楚苓听见,又“哦”了一声,然后没再说话。
之后楚苓在北京留了几天,让江家父母带着多多糖糖玩了几天,然后因为幼儿园快开学了,咖啡馆那边的生意也太久没人料理,所以楚苓就带着孩子回去了。
多多糖糖又在家里待了几天之后便到了幼儿园开学的日子,第一天送他们去上学,两个小家伙都哭得嗷嗷叫,活像待宰的小猪崽子。
因为楚苓觉得多多糖糖和别的小朋友接触太少,又担心他们上了幼儿园之后还是只玩自己的,于是狠了狠心,专门找到园长,让他把两个孩子分到不同的班级。
糖糖自不必说,哭得哇哇的,至于多多,原本是外向活泼的,可一听到要和妹妹分开,马上就撒丫子不干了,就差在地上打滚。
楚苓看着这两个小家伙,又好气又好笑,可不管怎样,她也只能狠下心来把他们交给老师后就走掉。
回到咖啡馆后,楚苓发现陆淮早就在店里等她了,楚苓问他:“来了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
陆淮眨眨眼:“你招人挺有眼光,这么多漂亮妹子。”
楚苓在店内环顾了一周,然后又问陆淮:“你看上了哪个?要不要我帮忙?”
陆淮夸张的叹口气:“哎,我最喜欢老板娘了,可是老板娘看不上我啊。”
“少来。”
“对了,”陆淮放下手中的咖啡杯,问她,“你和蒋衡……就那样了?你不是真想和江渊重新来过吧?”
楚苓自动忽略掉他后面的那个问题,只是说:“蒋衡太好,我有压力。”
她觉得自己没那么好,不值得蒋衡那样对待,她害怕蒋衡总有一天会发现这个事实。
到时候,不管是蒋衡不要她,还是因为责任继续和她在一起,她都忍受不了。
第 70 章
上了半个多月的幼儿园后,两个小家伙好歹算是有些适应了上学的节奏,只是楚苓没想到,没过几天她去幼儿园接孩子的时候,老师就告诉她,多多在幼儿园里和别人打架。
楚苓觉得简直难以置信,他才三岁,居然就会和别人打架了!
她刚想问老师,多多就在一边不服气的哼哼。
楚苓使劲拍了拍他的脑袋,示意他安静,小家伙十分不甘心的扁嘴,楚苓没再理他,又问老师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巧那个和他打架男孩的家长也来了,老师蹲下来问那个胖胖的小男孩:“小胖,是不是你先推多多的?”
小胖气呼呼的指着多多:“他偷吃我给糖糖的饼干!”
楚苓看着那个小胖个头体积比多多都要大出一圈,忍不住皱眉。
多多双手叉腰,十分得意的笑:“要你管,糖糖的就是我的!我就要吃就要吃就要吃!”
楚苓在旁边看着,忍着没说话,她觉得,小孩子之间的矛盾,只要不涉及到原则性的问题,还是要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大人横插一手反倒不好。
倒是一边的糖糖,慢吞吞的站出来,然后拿出了自己的饼干,嘟囔道:“小胖,对、对不起。这样吧,我把这个饼干赔给你,你不要和我哥哥打架,好不好?”
看到糖糖说话,小胖立马眉开眼笑,把饼干推还给糖糖:“不用!糖糖,饼干是我给你吃的!”
说完又笑眯眯的说:“要不让我亲一下吧?”
多多大惊,很生气的挡在糖糖前面,又推了小胖一下,气哼哼道:“想得美!才不准你亲糖糖!”
眼看着两个小家伙又要动起手来,楚苓虽然觉得不应该干涉,可看那小胖的大个头,还是忍不住把多多拉回来,赶紧和老师道了别,然后就拉着两个小家伙出了幼儿园。
上了车,多多还不忘叮嘱糖糖:“不可以让小胖亲你哦!”说完,还没等糖糖回答,多多又握了握小拳头,一脸坚毅:“糖糖,要是小胖敢欺负你,一定要告诉哥哥,哥哥帮你揍他!”
这小家伙还真爱演,楚苓哭笑不得,但只得板起脸来呵斥他:“你还来劲了是吧?”
多多很委屈:“可是他居然想亲糖糖……”
等到了咖啡馆,店里的小姑娘们看见多多扁着嘴的委屈模样,于是都趁楚苓不注意,偷偷过来问他:“多多你干嘛啦?你妈妈骂你了吗?”
不远处的楚苓突然不轻不重的咳嗽一声,多多缩了缩脖子,没敢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