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已经来到了楚苓胸前,自从怀孕后,她看上去就比从前要丰满许多,现在江渊只觉得,实际结果比目测更令他满意。

楚苓身子一僵,然后推开他按在自己胸前的那只手,默默的说:“我今天很累。”

江渊顿感泄气,但还是凑上去亲了亲她侧脸,说:“那就睡吧。”

楚苓将两条腿伸下床,一边穿拖鞋一边默默说:“我去看看宝宝。”

江渊觉得苦恼,很长一段时间里,这就是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楚苓看上去好像已经认命,乖乖留在自己身边,孩子也已经顺利的生了下来,可每当他试图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并更进一步时,她就会表现出这种推拒的态度。

江渊知道楚苓怨自己,怨自己强行把她禁锢在身边。

他也怨自己,当初要怎样不行,为什么偏要用那样的方式去刺激她?

可对于将楚苓绑在自己身边这件事,他却是一点都不后悔。他知道,如果自己一时放她走,那她就再也不会回头。

现在这样,她虽然仍未原谅自己,可来日方长,总有软化她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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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他们便要去C市参加叶乾信的婚礼。和楚苓说这事的时候,江渊心里还是十分忐忑的,毕竟两个人现在已经离婚,如果楚苓拒绝的话,他还真不知道如何反驳。

好在楚苓平日里和叶乾信的关系十分不错,当下竟然一句话都没多说,直接就答应了。

江渊有些得寸进尺,又说:“咱们就不带多多和糖糖了,到时候没空照顾他们。”

楚苓想了想,然后点头说:“好。”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不过你答应我一件事。”

江渊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她,楚苓抿了抿嘴,然后将她的要求说了出来:“我不在的时候,不希望你妈来看孩子。”

听完她的话,江渊倒是乐了,说:“我妈不也参加婚礼去了吗?她怎么来看孩子?”

楚苓却十分坚持:“万一她趁我不在把宝宝抱走了?让保姆带着多多和糖糖住到燕溪别墅那儿去。”

江渊觉得她大题小做,可想了想,也没什么大问题,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出发前一个晚上,楚苓将照顾孩子的两个保姆叫进房间来,两人各封了一个红包,说她和江渊这一走要走好几天,还要麻烦她们好好照顾两个小家伙。

她又和两个人说了几句,过了一会儿突然说:“是不是多多在哭?”

照顾多多的保姆听见这话,赶紧说:“我去看看。”

然后便推门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楚苓和保姆李姐,楚苓看了一眼门口,然后低声说:“你这几天尽量和多多熟悉一点,省得他到时候哭闹。”

李姐看上去就十分可靠,她点了点头答应道:“可以,我到时候和小何换一换,糖糖更听话,带起来不费劲,她应该乐意。”

她上次故意发脾气换掉了所有的保姆之后,江渊就让张凝又找了好几个保姆,李姐便是其中之一,她是叶昭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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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C市之后,他们刚住进酒店,叶乾信和他的小媳妇便过来了。

楚苓倒看了好几眼将叶乾信收服的小姑娘,长得不是顶漂亮,但看上去傻乎乎十分可爱。

叶乾信那边推了推女孩子,说:“媛媛,叫人。”

赵媛媛的脸立刻就红了起来,扭捏着叫表哥表嫂。

楚苓笑了起来,觉得这个小姑娘真好玩。江渊和叶乾信两兄弟喝茶去了,于是她便让媛媛带着在C市逛了一圈。

晚上回去的时候她拎回不少战利品,刷的都是江渊的卡。

楚苓回酒店的时候江渊已经在房间等了,见她拎回来这么多东西,先问她累不累,然后又问她买了什么。

“自己看呗。”说完她便进了浴室洗澡。

等她洗完澡出来,看见江渊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一条领带,满脸笑意的问她:“给我买的?”

楚苓别过脸去,十分别扭的说:“媛媛给小叶买的吧,肯定是拿混了!”

江渊凑上来亲她,吻就像雨点一样密密麻麻的落下来,楚苓一边扭头躲闪一边捶着他的肩膀。

“别生气了,”江渊的动作突然停下来,深深的看着她,“我们还有两个那么可爱的宝宝呢,说什么也要好好过下去,是不是?”

楚苓扭过头,没有理他。

江渊又吻上来,大力地蹂躏着她的唇。他的声音低沉喑哑:“……给我好不好?”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江渊已经将手探入她的睡袍,缓缓地揉弄着她胸前的柔软。

楚苓没有太明确的拒绝,只是时不时的推搡他一下,抱怨他弄疼了自己。

江渊的动作急不可耐,恨不得要将她拆吞入腹。

他进入的那一瞬间,楚苓哼了一声,明显有几分不适应,然后便推着他的肩膀让他出去,“套子!”

江渊得寸进尺,又挺身进入了几分,啃着她的脖颈,低声道:“我还想要孩子呢。”

“出去出去!”她被气得不轻,使劲推他。

江渊不敢再得意忘形,好不容易能碰一回老婆,自然不能让自己给搞砸了。他摸索到床头的小盒子,取出一个戴上,然后又重新进入到她的体内。

“……舒服不舒服?”他伺候得十分卖力,可从头到尾只听见她的几句哼哼声。

楚苓不语,片刻后才突然说:“还行,就是短了点。”

江渊大怒,她这样的不实评价绝对是对男人由身到心的毁灭性打击,他威胁似的顶了顶她,感觉到她的不断绞紧,这才开口:“说谁短呢?”

不行,今天必须要做到她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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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江渊沉沉睡去后,楚苓这才撑着酸痛的身子爬起来。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她看清了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了凌晨四点。

她轻轻的推了推身侧睡着的江渊,他哼了两声,闭着眼睛将她往怀里搂。

楚苓重重的打在他的手上,他吃痛,然后乖乖的将手收回去,搭在她的腰间。

又等了一会儿,直到江渊的呼吸匀长,她这才缓缓的探起身子,拿过江渊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来一段渣男吃瘪的小番外吧——

多多和糖糖没有办满月酒,是楚苓的意思。她觉得两人已经离婚了,那么高调是什么意思?

可江渊显然不这样想,他心里那个得意呀,那个趾高气扬啊,恨不得全世界人都知道他得了一对龙凤胎。

所以虽然楚苓不让,他还是请了狐朋狗友吃了好几顿。

吃饭的时候别人问他:“你家宝贝疙瘩呢?”

江渊说:“在家我媳妇带着呢。哎你们是不知道呀,两个孩子可真麻烦啊,天天哭啊哭的,都快烦死了!”

在座的所有人都觉得他虚伪,但还是没有人说出来,大家继续呵呵笑的喝酒。

一群人聊着聊着又问:“两个小家伙叫什么?”

“哥哥叫多多,妹妹叫糖糖。”说起孩子,江渊立刻又得瑟起来了,“名字是我老丈人取的,怎么样?”

“大名叫什么?”又有人问。

这下江渊可僵住了,多多和糖糖两个,大名分别是楚昀和楚洛,名字是楚苓取的,他觉得取的十分之好。

可……说出去太伤男人自尊了,两个孩子,居然一个都不跟自己姓。

“那个,你们不知道,是这样的——”江渊想了想,“孩子大名还没定呢,我们一家人都在取名字,谁都不服气谁的,所以现在还在商量。”

说完还欲盖弥彰的补充一句:“不过了,姓是已经定了,肯定姓江。哈哈哈!”

第 34 章

楚苓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她摸过放在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号码,整个人就彻底醒了。

她将铃声关掉,又看了一眼睡在身边的江渊,他还趴在床上睡得正香。

楚苓掀了被子下床,看了一圈没看见自己的衣服,于是拿了江渊的衬衫,穿上后便出房间接电话了。

电话是李姐打过来的,李姐告诉楚苓,今天一大早方助理就到了燕溪别墅,让她和小何两个人都先回之前的别墅。

小方在他们家出入得很频繁,平日里江渊的各种公私事务也大多是由他打理的,所以家里的保姆都认得他。

楚苓心中诧异,她昨天翻了江渊和小方之间的工作邮件,如果她没记错,小方今天应该是去下面的药厂谈合作事宜的。

她简单的安慰了李姐几句便挂了电话,然后又拨通了燕溪别墅的座机。

电话是小方接的,他在电话那头问:“嫂子,这么早就打电话过来了呀。”

楚苓装出惊讶的语气,“小方,你怎么在那边?”

小方十分淡定的回答道:“这边没个照应的人,我不放心。”

“你有心了。”楚苓假惺惺的笑道,“多多和糖糖睡醒了吗?我不在他们有没有哭?昨天晚上睡得还好吧?”

她一下子抛出了三个问题,小方有些招架不住,一时愣在那里没有接话。

顿了顿楚苓又说:“算了,把电话给李姐吧,我问问她。”

小方在电话那头笑道:“哦,是这样,昨天过来的时候她把糖糖的一只小鸭子玩具落下了,她刚才回去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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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渊一大早醒来就发现怀里的人不见了,外面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他掀了被子就翻身下床。

一出去就发现楚苓正站在窗前打电话,身上套着他宽大的衬衣,被清晨的阳光一照,透出纤细的身形来。衬衣只遮到她的臀部,下面是两条笔直纤细的长腿。

江渊觉得,任何一个正常男人看了这画面都会血脉贲张的,更何况他幻想这画面已经很多年了。

没错,他和很多男人一样,心中都有关于衬衫的俗气幻想。他曾经也试图让楚苓这样穿过,可当时她看他的眼神像是觉得他脑子有病。

他走过去,从背后抱住楚苓,问她:“给谁打电话呢?”

楚苓侧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对电话那头说:“嗯,那先这样吧。”

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问江渊:“小方怎么在燕溪别墅那儿?”

“不知道,”他心不在焉的回答,手沿着她的腰线探进宽大的衬衣里,“我让他多照应点。”

他把楚苓抱上一边的餐桌,分开她的双腿,刚要褪下她的底裤,就被她喊了停。

楚苓双手搂着她的脖子,他一抬眼便看见她咬着唇,慢吞吞的说:“……你昨天弄得我很痛。”

江渊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很严肃的问:“肿了?给我看看。”

“不要脸!”

他骤然被推开,愣了愣,马上又追了上去,“别生气呀,又不是没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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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晚上的时候,叶昭言亲自打电话过来给楚苓,没说别的,只是简单的告诉楚苓:“他察觉了。”

其实在知道小方没让李姐照顾孩子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她还是有一些不甘心,问:“他知道了是你?”

“嗯。”叶昭言在电话那头沉声道,“还有最后一个方法,你可以告他限制人身自由。”

楚苓忍不住苦笑了起来,她去告江渊限制自己人身自由,能不能告到还是两说。要是官司闹大了,以后多多和糖糖还要不要做人了?

而且,如果她真的要走,别说是江渊,单单是江渊他妈,都不会同意她把孩子带走。

她觉得好笑,如果不能把多多和糖糖带走,那她一个人离开,一个人开始新生活,那又有什么意义?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戛然而止,楚苓对电话那头说:“等我回去再和你联系。”

说完便挂了电话。

楚苓差不多算是明白过来了,江渊大概一早便知道在背后帮她的人是叶昭言,也知道了照顾糖糖的李姐是叶昭言的人,甚至还知道叶昭言和她的血缘关系。

江渊从来都没有被她蒙在鼓里,他什么都知道,却兴致盎然的看着她耍这些小把戏。

就像昨天晚上,江渊明知道自己是在勾引他,可他乐得接受,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全部照单收下。

江渊洗了澡出来,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胸膛上还有水珠滚落下来。

“在看什么?”看到楚苓在看电视,他也十分不要脸的凑过来,故意对着她的耳朵吹气。

楚苓心中的一口气发泄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偏偏他这时还敢往枪口上凑,她冷笑了一声,摔下手中的遥控器,就要下床。

江渊长臂一伸,伸手捞住她的腰身,将她整个人都拖了回来,禁锢在怀里。

楚苓的力气和他比不了,连挣扎都懒得挣扎,转过脸看向别处,不说话。

江渊怎么会不知道她心里在别扭什么,他在心里默默的叹一口气,然后捏着楚苓的下巴,淡淡的问:“我没那么蠢,所以让你失望了?”

他一早便知道楚苓还未断绝要离开的心思,可话说回来,要拿捏她也很好拿捏,只要看住多多和糖糖,她哪里都去不了。

楚苓偏过头,死死的咬着下唇,没有说话。

江渊伸手将她的下唇从齿间解救下来,又轻轻揉了揉那一片软肉,这才开口问道:“你就那么想走吗?”

楚苓早已彻底灰心,她笑了笑,反问道:“问我这个有意思吗?你在乎过我的意愿吗?”

江渊一早便说过,用尽手段也不会放她走,她以前不信,现在是不得不信。

“别走,”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抱住她,“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我都会尽力满足你,不要再和我闹了好不好?”

她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问他:“你一直都觉得我是在和你闹?”

江渊抱着她没有说话。

“好啊,”楚苓听见自己的声音涩然,“我不跑了。”

既然他要自己当江太太,那她就乖乖的扮演好这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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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后楚苓便没有再和叶昭言联系,因为江渊在飞机上告诉她:“叶昭言不是什么好人,就算你是他亲生女儿也一样。”

她没有再找叶昭言不是因为江渊的警告,而是因为心底生出的一股厌弃。

没错,江渊不让她走,她便永远走不了,何必再白费力气。

可是她和江渊的关系却越发疏离起来,如果说之前,楚苓为了消除他的戒心还会刻意讨好,那现在她对江渊的态度便是完完全全的发自内心。

楚苓一回去便让保姆在多多和糖糖的隔壁收拾出了一间房,她就住在那里,也正式的和江渊分房睡了。

江渊觉得十分挫败,他现在每天都几乎看不到楚苓一面,她大多数时候都在陪着多多和糖糖,有时候也会和保姆一起带着多多和糖糖出去散步。但是只要他一出现,就算她怀里还抱着宝宝,也会马上把宝宝交给保姆,然后回房,一个人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他已经不止一次听见家里保姆之间的窃窃私语,他们都好奇先生和太太之间到底怎么了。

江渊受不了这种冷暴力,他问过楚苓,问她到底想干什么。

她的回答是:“你不是要我留下来吗?我留下来了,再也不跑了,我会看着多多和糖糖长大、结婚、生子,我会待在你身边,一直待到死!这样你难道还不满意吗?”

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反驳,或者说,他本来就无可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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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回到家他便去楼上看多多和糖糖,看到楚苓不在,他问保姆:“太太又待在房间里?”

保姆摇头道:“太太出去了。”

这下江渊倒有些惊讶,他问:“几点出去的?就她一个人?”

“六点多出去的,”保姆努力的回忆了一下,“没让司机送,她自己开车出去的。”

“嗯,我知道了。”

江渊先逗了一会儿糖糖,旁边的哥哥十分不满意,哼哼着求关注,他又到多多的床边,伸出手指戳了戳他肉呼呼的小脸。

多多马上就“咯咯”的笑了起来。

看着儿子,他不易察觉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低声说:“多多,帮爸爸说说情吧。”

多多好奇的伸出小手,一把抓住爸爸的手指。

回到房间,他给楚苓打了电话,但一直是无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