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小和尚不敢置信道。
不止他,连住持都接受不了这么一句高深莫测的禅语竟是从一个打了他四个弟子的“武夫”嘴里冒出来的
住持看着张烨的眼睛道:“施主懂禅?”
剧组的好多人没听懂张烨这个偈语,但他们看到这几个和尚惊愕的脸色,就知道张烨说的有多厉害了。
姚建才笑了。
副导演笑了。
其他剧组的很多人也都笑了。
他们知道,说起演戏来,张烨那纯粹一个外行,比一般的新人都不如,不然也不会浪费了那么多个镜头连几个动作都没拍过,可是说到作诗,说到文学方面,这个张烨老师可是内行中的内行啊,他们全剧组的人叠在一起也不如张烨一根手指头,或者说,这才是他的老本行大家笑是因为知道这帮和尚碰见硬茬儿了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他们有些人知晓张烨这个人都是通过这一首诗这一句话,短短一句,张烨的文学功力就可见一斑了
张烨微笑,“不能说懂。”
“你也不必谦虚,就刚刚那句偈语,坐过几年甚至几十年禅的高僧可能都说不出来,呵呵,难得碰到,那咱们论一论禅学?”弟子被打,住持估计也是憋着口气呢,武斗?打不过人家,改文斗了
小岩偷笑不已,跟张老师比文学造诣?你们这是往枪口上撞啊,立时给张烨助威道:“张老师,跟他比”
“让他们见识见识”
“哈哈,现在还有人敢跟张烨比文学?”
“呃,这是禅学吧?张老师行吗?”
“禅学不也是文学么,都差不多嘛。”
大家都吆喝了起来,撺掇张烨跟那和尚文斗,大多数人都对张烨很有信心,只有少部分人不知道张烨的底细,不太看好。
一个老和尚冷笑,“跟住持论禅?”
另个和尚道:“六根都不净,谈什么禅?”
“一个俗人敢和我们住持论禅?不自量力。”一个小和尚嗤之以鼻,嗯,虽然他刚刚也被张烨的禅语给震住了。
这帮和尚可不看电视,更不知道张烨的底细。
看得出,两边的人都咽不下这口气呢,打是打不成了,也打不起来了,但总得分出个高下啊,这口气得出了
张烨无所谓道:“好啊,那你请。”
抽空,张烨手上做了几个动作,从游戏戒指里的商城中买了一个记忆搜索胶囊,吃掉,快速回忆着他那个世界里的禅语偈语。这些文字性的东西回忆起来比较快,眨眨眼,张烨已然搞定了。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这两天的积攒,声望又磨蹭上去了一些,买个记忆胶囊还是绰绰有余的,不为别的,就为装逼
他看到,早在刚刚开始就有一个女剧务拿着手机录像了
瞧瞧人家这个机灵劲儿吧,张烨只想给她点一个赞,太有眼色了啊
装逼的最高境界需要什么条件?一,需要一个惨无人道的对手,二,需要一帮咋咋呼呼的围观者,三,就是需要一个录制设备,以便于张烨的风骚最大限度的传播出去,不能孤芳自赏啊
这三点全部满足了
住持轻声道:“施主刚那几句偈语,所意是坐禅无用,这一点老衲并不认同,老衲没有想靠坐禅求佛,坐是一种手段,是一种修心的方式,你即是习武之人,更应该知道手段对于武学的重要性,我一心向佛,你向武,都是一个道理,就好比你以大欺小出手打了我的弟子们,用的可不就是手段吗?”
此刻剧组的最高领导蒋导演闻言,刚压下的火气又冒起来了,气得嘿了一声
“胡搅蛮缠”
“张老师以大欺小?”
“还打你的弟子?”
“你弟子先动手,你怎么不说啊”
“这老秃驴,还给绕打回来了”
剧组的人都嚷嚷了一嗓子,很不满那住持的话。
张烨笑笑,看着他道:“是我打伤了你的弟子吗?”
“不是你又是谁?”住持回道,似乎马上就要回到禅学上绕张烨了,在这方面,住持可是“科班”出身。
张烨却没给他机会,顿时拿来了他那个世界的一个佛经故事,指了指寺院角落的一杆旗子,旗子随风而动,“风吹旗飘,你们说是风动呢还是旗在动呢
一个小和尚最快,“当然是风在动了”
张烨微微摇头。
一个老和尚道:“是旗子在动?”
张烨继续摇头。
一和尚道:“那什么在动?世界在动啊?”
张烨一抬眼,道:“是你们的心在动”
这个佛家故事在张烨那个世界知道的人还是比较多的。事物是随自己的意愿的改变而改变的,这不是说事物本质上的改变,而是在对待事物时,我们最初总是先以主观的去判断事物的好坏。张烨就是用这个禅理告诉这帮人,我以大欺小?我打了你们?这只是你们自己的主观看法而已
蒋导演一拍手,“说得好”
那个女演员小岩哈哈笑道:“张老师厉害”
剧组这边的人都意气风发,拍手给张烨鼓劲
和尚这边则面色都不太好看,那人这个禅理一说,倒显得他们这边有点小家子气,小肚鸡肠似的。
住持却不动声色,静静道:“佛说,恶语伤人死后坠地狱,打人者岂不更甚?不知道施主信不信天堂和地狱。”
作为一个迷信的人,张烨想也不想道:“我信。”
住持道:“那天堂在哪里?地狱又在哪里?”
张烨瞥了他一下,“在你们心里,也在四面八方。”
“哦?我心里?我为什么看不到?”住持平和道。
张烨呵呵一笑,直接骂人道:“你这个老秃驴”
一个老和尚当即暴怒,几个小和尚也都纷纷拿起棍子要和张烨拼命。
张烨不疾不徐地指了指他们,“看,地狱之门打开了。”
几个和尚一听,登时若有所悟,纷纷放下了手里的棍棒。
张烨再次笑了一声,“看,天堂之门也敞开了。”
和尚们面面相觑,原来天堂地狱在心里是这个意思
住持问道:“那何谓天堂地狱又在四面八方?”
张烨随口又是一句他那个世界的偈语,“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一木一浮生,一叶一如来,一砂一极乐,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静。
约莫十个和尚听得一愣一愣的。
姚建才拍腿叫好,“风骚啊太风骚了”
“张老师威武啊哈哈哈说的真漂亮”剧组的人都呼好。
住持也微微一失神,“施主既然信天堂,知地狱,那为何还要做出行凶伤人的事情?”他倒是抓住这个不放了。
小岩气道:“还有没有点别的了?”
姚建才道:“禅学说不过小张就死缠烂打是不是?”
“谁行凶伤人了?是你们先行凶的好不好靠”一个男演员骂道。
住持并不理会旁人,只是看着张烨,“无所谓因果,你信地狱,难道就不怕下地狱吗?”
张烨却是没有被他绕进去,根本不接他那暗藏杀机的禅,而是哈哈一笑,豪气万千道:“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这句偈语,可以说是张烨那个世界最有名的佛学禅语了,甚至可能没有之一
副导演当即叫道:“好”
其他剧组的人也大呼过瘾,“好一个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不过这话其实可能并不单单是他们理解的那种字面上的意思,他们实际上根本没有听懂,但主持听懂了,和尚中有一个老和尚也听懂了,一时间,两人都面露动容之色,看向张烨的眼神也变了
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这根本不是个大气概的话,而是一句大慈悲的禅语——堕在地狱道,求出无期,受极大苦,落入之中的人生不如死,这个时候,我不去帮他们解脱谁去呢?
住持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后面的一个老和尚也合手道:“阿弥陀佛。”
小和尚们却还都不服气,他们不相信以他们住持的佛法说不过一个世俗人
这时,轮到张烨发问了,他指着院子里的一块石碑,上面刻着一行字,一行让他非常感兴趣且非常熟悉的字,“我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请问这句偈语是何人所作?”
住持一看,“是我前些日所作。”
上面的雕刻还很新,一看就是新刻上去的。
住持自己念道:“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这就是我的求佛之道。”
剧组的人也都看了过去,一时也都惊艳不已,觉得这首偈语真的不错。身体就如同是让当年前人觉悟的菩提树,心就如同是一座一尘不染的明亮的台镜,时时不断地观照自己,不让尘垢障蔽光明的本性写得好啊真是这位住持之笔?剧组的人一下子也对这位住持改观了一些,他们才明白为什么青山寺不接待剧组了,而且这么严厉地把人往山下轰,进都不让进,原来就是出自这个新住持的这句偈语,他们不想让寺庙沦为污秽之地,也正是那“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剧组有人微微点头。
住持也看向张烨,想瞧瞧他的反应。
谁知张烨却没太当回事儿地笑了,还真巧了,这个世界居然也出现这句偈语了,不过不一样的是,并没有出现张烨那个世界的后半段偈语。
住持道:“施主因何而笑?”
一个小和尚生气道:“你笑什么啊?”
“是啊,有本事你写一个”另个和尚也不满道。
张烨啼笑皆非道:“你们不让我们上山,打了我们的人,砸了我们的设备,就因为这一句偈语?”
住持看他,“施主觉得老衲的偈语有不妥?”
“何止是不妥。”张烨毫不客气道:“简直误人子弟”
“你说什么”一个小和尚怒然抄起棍子,可一想起张烨刚刚禅学上提到了天堂地狱之说,他又恨恨把长棍放下了——当然了,其实更多原因是他知道就算自己拿着棍子上去也肯定打不过那人。
“什么叫误人子弟?”一老和尚道。
又一个小和尚气闷道:“你不懂就不要瞎说”
剧组的人也不知道张烨怎么如此看不起这句偈语,在他们这些人看来,这四句偈写的很好啊,没有问题啊?
张烨却道:“我这里有个故事,你们先听一下,从前有两个高僧在进行辩论,第一个高僧说道:‘我心中有一面镜子,每天都不断的擦拭,使它明亮照人,足以鉴我。,第二个高僧却说:‘我心中没有镜子,何用擦拭?,”
没有镜子?
何用擦拭?
在场所有人听了,都是一怔,有人似懂非懂,有人好像马上就要明白了似的
然后张烨便道:“我今天再送你们一句偈语。”说罢,张烨望着那些和尚,望着他们每一个人,“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张烨眼睛一眯,将那句住持的偈语一句一句地反驳了回去,每一句都打在了那些和尚的心窝子里,出一句,和尚们的脸色就变一次
“菩提本无树”
“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
众多和尚已是鸦雀无声
张烨笑着质问众和尚,“何处惹尘埃?”
第197章【赐字!】
张烨说完。
周围一刹那都静了
什么是菩提树?这是一种桑科榕属的大型乔木,植物幼时附生于其他树上,高达1526米,胸径3-0厘米;树皮灰色,叶革质,三角状卵形,榕果球形至扁球形,成熟时红色,雄花,瘿花和雌花生于同一榕果内壁;子房光滑,球形。花柱纤细,柱头狭窄…当然,这只是凑字…这只是官方的植物介绍
咳咳,嗯,说正经的。
菩提本无树?世上虽有菩提树,可佛家中的菩提树,往往说的并不是植物,含义却是一种象征和纪念,菩提也代表的是一种佛家的大智慧,哪里有什么树;明镜亦非台?就好比张烨刚刚所言的两个高僧的辩论,那时时照着自己的镜子,只是一份心,一份念,哪里有什么台?
没有菩提树
也没有明镜台
空无一物,为什么会染上尘埃?
包括住持在内,几个和尚们都在扪心自问,把张烨的偈语自己问了自己一遍——何处惹尘埃?是啊何处染尘埃
住持心服口服地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然后,他身后的十约个和尚也齐刷刷地一合掌,“阿弥陀佛。”
剧组那帮人此刻也被张烨这一句偈语给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他们不懂佛学,也没研究过禅理,好比张烨先前与那青山寺住持论禅,他们基本上就听了个热闹,只知道张烨说的很牛逼,深意却并不知晓,可这句偈语不一样,别说那些和尚了,就是他们这些不是出家人的“俗人”,都听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开始他们看到住持的那句偈语还觉得不错,可当张烨那“菩提本无树”一出来,众人才惊为天人,一下子知晓了那住持和张烨老师偈语中的差距
凡事就怕对比啊
两相比较,如果说张烨老师是个高僧的话,那么住持顶多才刚刚入门,甚至可能还没踏入入门的门槛
“哈哈好”
“张老师你帅呆了啊”
“好个菩提本无树好个明镜亦非台”
“是啊什么东西都没有哪里来的尘埃?张老师这偈语简直绝了啊倒是那帮和尚们着相了”
“这偈语牛大了啊”
“我怎么觉得我碰见了流传千古的一幕?《小青山论禅》?”
“你们说如果几百年后,后人提到张老师这句经典偈语,那个典故里会不会有咱们出现?”
“肯定会啊,哈,咱们也沾光名扬千古一回了”
“录下来了吗?”
“录了。”
“我也录了,张老师猛啊”
“跟和尚论禅都能说的他们哑口无言”
什么叫打脸?
这就叫打脸
什么叫装逼?
这就叫装逼啊
姚建才眉开眼笑,越看张烨越顺眼,老姚想着自己要是有张烨这点装逼的本事,那还得了啊?那妹子还不一堆一堆地往他身前扑啊
剧组不少人都知道张烨老师的文学功力,就算里面还有大部分人以前不认识张烨,可也架不住有人认识有人帮张烨宣扬啊,于是早都了解了张烨的本事,可现在,他们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张烨的文学修养,他们开始是撺掇张烨跟住持斗文的,因为想着张烨应该不会输,这可是张老师的老本行。然而毕竟这是比禅学,比偈语,这属于文学却又不太同于常规意义的文学形式,偈语跟诗语相比较,可是多了一份哲学或辩证思想的,所以他们没想张烨会赢得这么风风火火啊,这简直是压倒性的优势对方住持在内的十几个和尚愣是连点还手之力都没有直接被张烨老师给说傻了
尤其最后那个菩提树的禅论
偈语本就是僧人的一种语言罢了,不是对联,可没有下联
但谁想张烨愣是把对方的偈语当成对联给对上了字字珠玑对住持的偈语来了一个全盘否定且否定的让人无话可说单说这句偈语的对斗,根本是连评价都不用了,高下立判不懂的人都看得清楚
住持深深看着张烨,恢复了祥和,闭上眼咀嚼了一番,他慢慢睁开眼,“老衲坐禅三十余载,一心向佛,前些日悟出那句偈语,本以为佛法已精深一步,本以为日后的修行会更上一层楼。”说着,他苦笑了一声,“未曾想跟施主一比,老衲竟是连禅学的门槛都没有迈进去,惭愧啊,惭愧。”
“师傅。”
几个小和尚有些担心。
住持摇摇手,对张烨道:“施主虽是六根未净的世俗人,却有大智大德,比我等出家之人还要有慧根,今天老衲甘拜下风,也输得心服口服,若你出家一心向佛,日后的佛法成就定比我等高出百倍。”
张烨一听,立即摆手,“可别介啊,我日子过得好好的,可没那么想不开,我还是好好当我的俗人吧,俗人挺好。”
住持惋惜道:“可惜了,可惜。”
住持认输了,几个方才被打的和尚一脸憋闷。
眼前这到底什么人啊?武的打不过文的说不过还给不给人留活路了?
他们当然说不过张烨了,张烨用的可是他那个世界慧能大师的偈语,而且是那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无相偈》,再加上,之前斗文的时候张烨是用嘴说的话,好吧这是废话,但有一个不是废话,那就是张烨曾吃过很多枚魅力果实(声音),这是一种附加在嗓音之中的蛊惑的魅力,自然把他的话进行了某种不可言喻的加成,于是一下子将众人震懵了,都有原因。
胜负已分。
剧组这边的人旗开得胜,总算把气出了。
这口气挣回来后,胜利者也总是宽容的,看到住持主动认输气度很大,有几个人也对他印象扭转了一些,便安慰了几句。
“住持,你们就别跟张老师比了。”
“没错,张烨老师在京城,可是著名文学家,写诗写文章,每一部作品都是经典,你们一看就不经常看电视吧?”
以前只是有所耳闻,但今天是现场看到张烨写诗写偈,他们的心情还是激动的,因为那些偈语听得他们太过瘾了
说了片刻。
住持忽然对几个小和尚道:“把后院腾出几间房子来,安顿好各位施主。
几个小和尚没二话,马上过去安排了,他们此时已经对张烨心服口服了,就凭那菩提本无树,就赢得了不少和尚的敬重。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张烨看上去样貌平平性格甚至还有点臭,可在佛家,却并不看皮肉,张烨能说出那种惊天偈语,说明在佛法悟性和慧根上比他们所有人都高出了不止一截,理应受到最大的尊重,无关乎其他,只是能者为师。
蒋导演一诧异,道:“住持,你们不是以后不接待剧组了吗?”
住持微笑道:“跟张烨老师论禅,我也受益匪浅,以前是我太着相了,呵呵,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今天拖得太晚了,蒋导演也好有不少镜头没拍好,看天色,可能得明天了,今儿回去明天再来?还不够折腾呢,于是他也没推辞,接受了寺庙的好意,带着剧组的人准备住下了。
张烨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想着出口气就走人了,没料寺庙这边却改变了态度,反而把他们待为上宾,这让张烨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后院。
这边有十几间房,清幽的很,院中还有花草。
一个小和尚道:“师傅,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好,各位施主,请休息吧。”住持对蒋导演等人道。
蒋导演道:“谢谢了,之前还有点误会,嗯,你们那几个小和尚的伤不碍事吧?”算一算,他们也就坏了一个灯光,轻伤了两个人,而对方可是伤了四个,伤得可比他们的人重,算起来他们也没吃什么亏,倒是对方亏吃了不小,打输了,文斗输了,理还亏了,一点便宜没占。
住持语气四平八稳,道:“我查看过,没有大碍,张施主并没有下重手,其实也没有什么误会,是老衲那句偈语误导了弟子们,这才弄出了麻烦,阿弥陀佛,各位施主还请见谅,是我的弟子唐突了,让张施主教训丨教训丨他们也好,能得张施主点化,可能还是他们几个的福气呢。”
明明就是揍人。
现在倒成了点拨点化?
剧组的人都看向张烨,知道张老师这个逼今天装大了,不过也让他们更加认清了张烨的本事,在写诗写文这一块,整个京城真的没有几个敢说比得上张烨了的啊,这人太有才华了
蒋导演招呼大家道:“都休息吧,早点睡,明天继续拍。”
大家一哄而散,好多人都累坏了,各找各的房间睡觉去了。
张烨也想走,可却被身后的住持给叫住了,“张施主,请留步。”
“呃,有事儿?”张烨回头眨眼。
“老衲有个不情之请。”住持淡笑地指了指前院的那块石碑,“能否请张施主赐一副字?我想将你刚刚的偈语刻下来,以供弟子们学习。”
张烨咳嗽道:“不合适吧?”
“有何不妥?”住持不觉得什么,“还请成全。”
那些小和尚们也都看向张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