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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政搂着顾衿的手不放,舔了舔嘴角,想了几秒。

“我从来没穿过婚纱。”

谭禹变脸,旁政把他说过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他。“谁撒谎谁断子绝孙不孕不育。”

十几个人,只有两个人拿起杯。

一个谭禹,一个顾衿。

众人唏嘘,“您还有这爱好呢…”

“旁政,讲讲,这是怎么个典故。”

谭禹把酒杯扔在桌上,黑着脸,不再像刚才那么淡定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态度,反而有点局促。

有些事儿点到就行了,旁政扯了扯嘴角,没过多解释。

游戏接着往下,话题也越来不着边际。

陈湛北:“我从来没结过婚。”

只有旁政和顾衿喝了酒,

于培成:“我从来没玩儿过三人行。”

除了旁政,全都喝了。

宋方淮:“我从来没跟这屋里任何一个姑娘发生过关系。”

大家彼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是为了确认对方长相似的,陈湛北因为有几个小模特长的太像一时不敢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挠头琢磨了半天。

这种事儿都记不住,大家臊他,说什么都得罚他几杯,陈湛北被人捏着鼻子灌了酒,才后知后觉的一拍大腿,指着看热闹的顾衿和旁政。

“不对啊!!!你俩在这儿干什么呢!!怎么不喝啊?”

“还有你俩。”他话锋一转,又对着于培成和他未婚妻。“怎么也不喝啊,看我热闹是吧?”

于培成大大方方摊手,“我是守法好公民,跟嘉嘉没扯证,不能先办事儿。”

沈嘉今年大学都没毕业,刚二十出头,□□小丫头一个,于培成下不去手或者人家姑娘压根不让他碰也情有可原,陈湛北啧啧两声没再问,脑门一热,回头神经兮兮的看着旁政顾衿。

“你俩?也没有?”

谭禹坐在对面玩儿着打火机,饶有兴致打量顾衿,似乎这个问题的结果也很出乎他的意料。

顾衿被陈湛北盯的坐立不安,脸上发热。

她慌了,下意识望向旁政。旁政傲娇病犯了,故意移开目光不看顾衿,好像这事儿跟他没关系。

让你跟我分居,让你跟我分床睡,让你往外撵我。我看你怎么办。

陈湛北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头晃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会吧,没有?没有?”

当着他那么多朋友的面儿,顾衿尴尬的快哭出来了,在一帮人八卦的眼神轰炸中,她有点装不住了。

顾衿明白了,旁政在用不说话不解释这么流/氓的方式逼她。

顾衿沉默认输,拿起杯一干而尽。

她这杯水喝的心慌,毕竟撒谎是要不孕不育的啊!!!

见顾衿喝了,旁政唇角漾着笑,不动声色的一连干了两杯酒。

屋里人开始起哄,“吁——”

宋方淮抚着心口,“我就说不可能,当初蜜月俩人一个屋里睡了好几天呢,白天叫都叫不起来,这要是真的我今天这罪过可就大了。”

后来又开始了两轮,门口有服务生敲门进来送蛋糕,大家这才恍然已经快十二点了。

蛋糕是会所特地准备的,有三层,上面又是蜡烛又是奶油的,旁政由着一帮人推到蛋糕跟前儿,戴上帽子,要他许愿。

每年过生日基本都是回家吃顿饭,旁夫人给他煮碗面条儿就算完事了,很少有这么正规的时候,他有点不自在。

“愿就不许了,蛋糕直接切了你们分着吃得了。”

“不行,特地给你准备的,得有头有尾啊。”

旁政闭上眼睛,停了几秒,陈湛北小声嘀咕。“哎哎,猜猜这孙子许什么愿呢?”

宋方淮:“还能有什么啊,活的长,生儿子,纳小妾。”

旁政睁开眼睛啐他。“要不说你丫找不着女朋友呢,活该单身一辈子。”

有人把刀递过去,让他吹蜡烛切蛋糕,他接过来,不忘回头看一眼。“我媳妇呢?”

人围的太多,顾衿站在包围圈的外面,离他很远,旁政放下刀,走过去牵她进来。他包着她的手,她手很小,几乎快要被他整只攥在手里。

顾衿惊诧,“你干嘛?”

“一起呗。”旁政专注的看着蛋糕上面那个造型小人儿,把顾衿搂在胸前,她后背贴着他前胸,旁政低头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想不想知道我刚才许什么愿。”

顾衿懵了,她想起以前看过的中年男人三大幸事,一时嘴比脑子反应快。“升官发财死老婆?”

旁政闷笑。

刀尖儿顺着往下划,蛋糕被一分为二,接着是第二层,第三层。

“我刚才…”

话还没说完,只听砰砰几声,屋里一片尖叫。于培成张平津他们手里一人拿了一大瓶香槟放在手里狂摇,木塞炸开崩在墙壁上,香槟的泡沫飞洒的哪儿哪儿都是,像是商量好了的,一齐往旁政身上泼。

身上穿的衬衫很快就被浇透了,顾衿也被捎带着淋了点儿酒。

陈湛北踩在茶几上,疯狂的晃着酒瓶子,一脸得瑟相的嚷嚷。“哎——咱给他们两口子洗个香槟浴怎么样?”

“成嘞!”

旁政被浇的措手不及,有点狼狈。他抹了把脸,迅速混进主战场。

不多一会儿。

“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叫爹,叫爹我就松开你。”

“我不叫。”

“嘿——欠收拾!”

“行行行,我叫我叫!!”

一帮大男人闹成一团,不知道谁那么缺德瞄准了蛋糕,抄起一层就要往旁政脸上抹,旁政压根就不是个吃亏的主儿,被人围的里三层外三层,顾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听见陈湛北和宋方淮不断的鬼哭狼嚎。

战斗又持续了半个小时,以陈湛北一伙人惨败而告终。

散伙儿的时候,旁政没开车,只能搭顾衿的车回去,三三两两的告了别,旁政拉开副驾驶的门,还愣了一下。

副驾驶上扔着顾衿换下来的白毛衣和一只很精致的纸袋,外面很黑,就着灯光旁政也没看清那袋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什么啊?”他弯腰想拿起来看,顾衿脑中警铃大作,迅速伸手抢过来。

“要你管!”

她把袋子和毛衣一股脑的塞进包里,气鼓鼓的。

这姑娘的脾气,真是一阵儿一阵儿的。他讪讪收回手,老实的坐进车里。

晚上的酒劲儿很大,刚开始不觉得怎么,可这会儿从包厢出来,在车里静处的时候,旁政才感觉有点头疼。

顾衿在他左手边一言不发的开着车,耳边有几缕头发垂下来落到脸边,他心一痒痒,趁着顾衿换挡的时候把她的手搁在自己手心儿里,捏啊捏的,带着很明显的某种暗示。

顾衿板着脸虽然不说话,却也从轻轻翘起的嘴角泄露了情绪。

见她不理自己,旁政笑着叹了口气,从裤兜里摸出颗烟来抽,心情好像还挺不错。

顾衿恼怒,脚底下油门加快,一溜烟的闯了个红灯。

车子一路飞快的驶入公寓楼下的停车场,两人一前一后的下了车,然后上电梯。

顾衿用钥匙开门,室内一片漆黑。她踢掉高跟鞋,想去摸墙上的壁灯开关,还没等伸手,忽然感觉自己被一双手臂抱离原地,咚的一声,撞在了墙上。

第二十八章

顾衿后背咚的一声撞在门板上,后背凸起的两块蝴蝶骨磕的生疼。

旁政心急,下手没轻没重。摸着黑,两人在一室黑暗中面面相觑,他瞬着她大衣领口把手探进去,抓着她堪堪一握的腰。

“我生日礼物呢?”

顾衿一脸镇静,“什么生日礼物?”

旁政掐着她的腰,开始毫无章法的扯她大衣,露出里面那条香槟色的小裙子。他垂下眼睛,肆无忌惮的打量她胸口那大大片裸/露在外的肌肤,无声用眼神示意她,好像是一种嘲笑和羞辱,透过窗外的路灯和月光,顾衿身上折射出淡淡的光泽,他越发控制不住。

“打扮成这模样儿,大老远从银泰折腾到东环,你可千万别告儿我就为了去凑个热闹。”

看到她出现在包厢门口的时候不是不惊讶的,但更多的是,惊讶过后来自心底里的愉悦。

手开始顺着顾衿的腰线上移,一路停到她v领领口,顿了几秒,旁政忽然不轻不重捏住她一侧的柔软上,从牙缝中低低挤出几个字。

“还真空上阵?嗯?”

那领子快一直开到肚脐了,看第一眼的时候他就知道,果不其然,还真是。

他声音低哑,呼吸灼热,为了配合他的验证结果,手上还故意下力气又捏了两下,那软软滑滑的料子透过他掌心的温度摩/擦着胸前的皮肤,顾衿敏感,控制不住瑟缩了一下。

她恨自己这么没出息,于是便偏过头不看他,死死咬着嘴唇。

旁政笑的不能自抑,凑过去用鼻子去蹭她的鼻尖,诱哄着又问了她一遍。

“生日礼物?”

“没有。”顾衿深呼吸,坦荡的望着他的眼睛,一点儿也不害羞了。“我就是礼物。”

旁政依然在笑,他一只手还揽着她的腰,在黑暗中,他的笑容无声,却又摄人心神,好像早就已经洞悉了一切。

他知道她在等这一刻,他知道,自己也在等这一刻。

他忽然变得没有那么急迫了,热热的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顾衿脸上,手依然暗示性的揉在她胸前,不疾不徐,折磨的人双腿发软。

顾衿急了。

她伸手圈住旁政的脖子,双眼明亮。

穿着高跟鞋的腿慢慢顺着旁政的西裤往上缠,裙子旁边的开叉随着顾衿的动作露出大片春/光,她的腿笔直而修长。

这么明显带有急切的邀请,他还是揽着她不动,嘴角似笑非笑,就这么看着顾衿越发的难耐不安,

顾衿觉得坚持不下去了。

她蹙着眉,故意委屈的松开他,作势欲走。“不要算了…”

咣的一下,又是十分沉闷的一声响。

顾衿猛地被推撞在墙上,旁政把她压住,手上用力让她更加迎合自己,忽然低头狠狠吻上去。

“不要了?谁跟你说不要的?”

他咬着她嘴唇发力的吮,手不老实抓着她肩膀两边的带子往下脱,衣衫落地,顾衿便一览无余的暴露在他眼前。

他抱着她,衬衫上的扣子硌着她身上的皮肤,她浑身软绵绵的,只要稍微一动,都能让他愈发不安。这个时候,深埋在男人骨中的野蛮力和欲/望才算真正爆发,大概是忍了太久,大概是手中的触感太好,旁政感觉自己太阳/穴/都在突突的跳。

那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兴奋,比当初还是个毛头小子的时候更甚。

顾衿不愿在客厅,两人一路从门边纠缠到卧室,卧室拉着薄薄的一层纱帘,旁政把她扔在床上,还没等她起来,他又再度欺身压上去。

先是眼睛,鼻子,嘴唇,她纤长白皙的脖颈,锁骨,两团雪白的胸/脯,然后肚脐,一直往下…

顾衿头发乱了,面色潮/红,呼吸中有怎么克制都克制不住的喘息,她被他吻的意乱情/迷,脚趾蜷曲。

旁政牵着她的手,放在自己领口纽扣的位置,粗重喘息。“给我脱下来。”

她意识混沌的去解他衬衫纽扣,解了几颗,似乎觉得这样太麻烦,干脆学着他刚才那样拽住两边的衣襟一股脑扯了下来。

旁政低低的笑,又把她的手引到腰间的皮带上。

那小手软软的,在他腹部往下的地方划来划去,皮带扣子扣的太紧,顾衿怎么也弄不开,她咬着嘴唇,偶尔感受某处传来的胀跳,烫着似的又收回手。

几次下来,旁政忍耐不住,干脆举起她两只手臂固定在她头顶,刚才被撩拨那几下绷的人难受,他三下五除二的解开皮带,扔了裤子,拍拍顾衿的脸。

“睁眼。”

她死死闭着,把头埋进被子里。

“真不睁?”

她艰难呼吸着,依然不看他,脸红如血。

他抓住她细细的脚踝,带着她整个人往下,双手支撑在她头的两侧,深深的呼吸了几次。

忽然一举贯穿。

“啊…”

顾衿痛呼出声,身体瞬间躬起来。

旁政松开钳制她的手,她下意识攀上他的肩膀,难受的眼泪都出来了。“旁政…疼…”

又热又硬的东西顶进身体里,长驱直入,那滋味儿,真不好受。

他细细密密的吻她,没有再动。“我知道。”

他也疼,憋的疼。

看到顾衿趴在自己肩膀上脆弱流泪的模样儿,听着她在耳边小猫儿似的告饶,旁政喉结几不可察上下滚动,没人知道他那一刻的情绪,好像这一辈子,最柔软的,最歉疚的,最难以自拔的情感,都给了她。

旁政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柔软温暖的陷阱,哪里都是温热的,湿润的,紧密的,他快被那种想动又不敢动的感觉逼疯了。

待缓过一两分钟,顾衿渐渐缓过那阵儿疼了,他才又捞着她大着胆子动了两下,从最开始那种不适变为涨热,最后变为越发厉害的酥麻,顾衿咬着手指,终于控制不住小声哼了起来。

她是个天分很高的人,也是个从来不服输的人,察觉到旁政有意识在折磨她,她报复心上来,便把腿蹭到他腰间,学着他的样子用力收缩,旁政俊脸一怔,险些失控,接下来便是变本加厉的较量。

到底顾衿是初尝人/事,再大胆也不是旁政的对手。

她被他按在床上,鬓发散乱,先是极为缓慢的进出,待她按捺不住的时候又忽然用力一顶,大起大落几次下来,顾衿额头汗水浸湿,精疲力竭。

她虚弱喘息,小声骂他。“旁政,你不要脸。”

他恍若未闻,给了她几次狠的,反复两回,顾衿连骂人的心情都没有了,只记得后来她死死咬在他肩上,全身都在舒服的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