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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你现在的模样,我前几年教你的礼仪都忘光了?”江璟深不悦地说道:“你看看全场,只有你一个人在吃个不停。”

你除了小学教材全解 还教了什么了?再说了,又不是第一次回见她吃东西的样子——金鲤真刚刚在心里腹诽,忽然又反应过来,江璟深不会无的放矢,他无中生有是要暗示她什么?

“就是呀,堂妹快别吃了,别人见了,还以为我们金家平时连个点心也吃不起呢。”金贞雪掩嘴笑道:“璟深哥,堂妹以前也这么能吃吗?”

金鲤真一脸鄙视地看着金贞雪——金坤叫江璟深叔叔,你叫璟深哥,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我没有教养,贞雪姐姐有教养,贞雪姐姐是我们家最有教养的人了——”金鲤真翻了个白眼,伸手去拿一盘粉色的草莓慕斯小蛋糕:“这么有教养的人,怎么会当着自己的姐姐对姐夫卖嗲呢?”

“金鲤真!”

金家大房四人都怒了,金立茂两夫妻碍着身份和在场其他人,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他们的女儿就不一样了,金贞雪捂着胸口一副心梗发作的娇弱模样,金贞荷撸着不存在的袖子就要朝金鲤真对手。

“真真,你说的是什么话!”江璟深一边拉住愤怒的金贞荷,一边责备在旁边看好戏的金鲤真:“快向堂姐们道歉!”

看在江璟深这么卖力CUE她的份上,金鲤真也不逗他了,火速投入了自己的角色。

“你少在那里假惺惺的!”金鲤真砰地一声把手里的空饮料杯放到自助餐台上,对江璟深怒目而视:“你又不姓金,凭什么管我!”

“我是你舅舅——你母亲是我姐姐!我为什么不能管你?!”江璟深的声音比她还大,他一脸怒色的时候,倒真的很能唬人,连知道这只是演戏的金鲤真也感到有一丝丝害怕。

“我……我不要你管!”金鲤真一跺脚,跑了。

江璟深玩这一套,是想干嘛啊?金鲤真不懂,但……管他呢?

两人的争执声理所当然地引起了大厅里其他人的注意,金鲤真迎着这些惊诧的目光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大门,江璟深把这出戏收尾之后,应该知道出来找她吧?

金鲤真刚停下来,身后就响起了金贞荷气势汹汹的声音:“金鲤真!”

金鲤真转过头来,看见金贞荷不知何时追了出来,看她倒不像要马上要动手的样子,金鲤真也就没跑,也是气势汹汹地回道:“干嘛?!”

金贞荷气急败坏地说:“你为什么总和我们过不去?!”

金鲤真吃惊地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外星怪物:“难道不是你们一直和我过不去吗?”

“贞荷,别和她废话,今天你一定要让她知道厉害!”金贞雪竟然也从大厅里走了出来。

金鲤真奇怪了:“我还以为你会趁着你姐姐不在的时候好好和姐夫拉近感情呢——怎么,别人连话都不想和你说?”

“还不是你让璟深哥气得不行!”金贞雪又气愤又委屈。

金鲤真刚想嘲笑她两句,忽然,她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

洛尔洛特极具侵略性的气味,瞬间铺满整个金家庄园!

“你以为装傻我就会放过你吗?”金贞雪还在叫嚣,金鲤真却丝毫都听不进去了。

洛尔洛特来了……用一根小指就能把她摁死的洛尔洛特——那个残忍嗜血的织尔蒂纳来了!

金鲤真毫不含糊,转身就跑。

“你去哪?!你给我站住!”金贞荷不明白她跑什么,但是下意识就追了过去。

当你和敌方之间实力差距有着一个银河系那么远时,是硬杠、智取还是期待濒死之际来个绝地爆发?金鲤真告诉你——别傻了,快跑吧!

“你站住!别跑!”金贞荷那个傻子穿着裙子依然跑得像踩了风火轮,金鲤真回头看了一眼——她的礼服下面竟然穿的是运动鞋!作弊!作弊!金鲤真强烈要求来个裁判把她架出神圣的长跑赛场!

金鲤真没空和她争执,一边跑一边脱下自己脚上有四厘米高的细跟单鞋,夜色苍茫,人类的视力根本不足以让她看清远方有没有人,洛尔洛特的气味铺天盖地,她无法分别出洛尔洛特所在的方向,只能咬咬牙 ,赌一把,向庄园的后门跑去。

来参加派对的客人,应该不会从后门进入吧?她想。

“来人啊!快给我抓住她!”

更糟的是,不知从哪儿找来一辆代步车的金贞雪穷追不舍地追在两人身后,还不断招呼路过的庄园里巡逻的保安加入抓捕大队。

“你大爷的,我和你们有仇啊——”金鲤真欲哭无泪。

“我们的仇大了去了!”金贞雪洋洋得意地喊:“快!快!谁给我抓住她,我奖励谁五万美金!”

五万美金的胡萝卜就在眼前,迫于金贞雪淫威的保安们纷纷向打了鸡血一样四面八方朝金鲤真冲来。

金鲤真也不是可以小觑的人物,在生命危险前,她激发出了全部的能量,更何况给张逸昀挤了那么多次的奶,难道她会被简简单单拿下吗?

金鲤真几个闪避,成功逃出了包围圈,继续向着后门跑去——忽然,她脸色大变!

这他妈的怎么味道越来越浓了?!

而就在她面前不远,一辆黑色奔驰和一辆黑色劳斯莱斯魅影正在从缓缓打开的大门里驶入庄园。金鲤真只看了一眼那辆魅影,就有浑身触电的危险感觉,她倒吸一口凉气,想也不想地转身往回跑!

苍天啊大地啊佛祖玛利亚和全知全能的格洛丽亚啊,谁都好,赶紧来个人救救她吧!难道人美心善的织尔蒂纳宝宝今天注定折在这里了吗?!

金贞荷虽然不明白金鲤真为什么要自投罗网,但是——谁还管她为什么要自投罗网呢?金贞荷一个猛扑,就这么和金鲤真扭打到了一起,周围的保安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去拉,这里面哪个是他们惹不起的小祖宗。

“松手!你这个傻蛋!”金鲤真绝望地抗衡着金贞荷的大力:“我要咒你嫁给江璟深,余生每一天都穿着裙子和高跟鞋坐在小阳伞下和其他只知道炫包包炫钻石炫男人的贵妇们一起搔首弄姿!”

金贞荷脑中不由设想起了那个画面,她猛地一震,被这个可怕的诅咒给吓到了。

趁此机会,金鲤真推开金贞荷,爬了起来身残志坚地想要往回跑,然而——

“真真?贞荷贞雪?你们在这里做什么?”金立英从黑色奔驰里走了下来,快步走来。周围的保安看见金二爷,都不由松了一口气,纷纷散开该干嘛干嘛去了。

金鲤真恨啊,你早不来晚不来,怎么现在才来?来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带个洛尔洛特?!

又一声开门声,金鲤真浑身僵硬——魅影的车门开了,一个英俊过人的男人走了下来,他看起来和金立英差不多年纪,但周身的气势却远胜金立英或金家的任何一人,那是真正的王者之气——

“真真?”金立英朝她伸出手,金鲤真仍呆若木鸡。

她不是不想动,是动不了。这就是强大的织尔蒂纳对同族天然的克制——洛尔洛特,是除格洛丽亚以外,她见过的威压最强的织尔蒂纳。

完了,她要被洛尔洛特发现了。

她完了——可怜她的大型养殖场事业还没建立,就要英年早逝了。金鲤真呆呆地看着那辆令人恐惧的魅影,满心绝望。

气势强大的英俊男人走到魅影另一侧,打开了门——洛尔洛特扑鼻而来的气味和另一种浓烈到难以想象的香气几乎让金鲤真起了生理性的痉挛。

一个女人从车里走了下来。

七厘米的细高跟,纤细雪白的脚腕,白色的礼服裙摆,遍布裙摆的精致丝绸花朵,每朵花心里,都是一粒褶褶生辉的宝石,女人散着一头如云的乌发,背对着皎洁的月光,宝石的光辉在她如梦似幻的面容前也只是萤火之光。

注意到金鲤真直勾勾的视线,金立英回头看了一眼,为她介绍道:“这是程遐和他的夫人薄荧,对了,你们还是校友呢——”

校友?她和让人闻风丧胆的洛尔洛特竟然是校友?她忽然想起——

“中国流行文化的指标人物之一”、“具有世界性的声誉”、“一位才华横溢的表演艺术家”,“被时代周刊 誉为世界级的美貌”——

乌发女人对她露出风淡云轻的微笑,一瞬间,风静了,月黯了,唯有她的容貌鲜明如初。

“你好。”她轻声说。

第43章

金立英笑着对程遐和薄荧说:“不好意思, 让两位看笑话了——家里的小辈有些精力旺盛,打闹着玩呢。”

金贞荷讪讪地爬了起来,整理着自己的衣裙。

程遐面无表情,冷淡地点了点头, 倒是他身旁的薄荧微笑着对金立英说:“没关系,孩子爱玩是正常的。”

“勖川今年有六岁了吧?等孩子再大一点, 下次可以带他一起来莲界看看, 阿坤虽然是男孩子, 但是却很细心,弟弟交给他带,你们一百个放心。”金立英笑着说。

金鲤真一直在偷偷地观察披着薄荧皮的洛尔洛特,而她注意到了——她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注视, 没有任何吃惊——从她的容貌来看,这是理所当然的,她没有不悦, 反而向金鲤真露出温柔的笑容。

那不是洛尔洛特会有的表情。

她的身上有着强烈到令人窒息的洛尔洛特的味道, 但现在出现在金鲤真面前的, 的确是人类女人——薄荧。

这是为什么?金鲤真想不通。

男人身上有着很强烈的洛尔洛特的气味,如果不是长年累月在一起生活,不可能会有这么浓的气味。听金立英说, 这两人是夫妻?真是耸人听闻——那个血腥可怕的洛尔洛特竟然和人类结为夫妻了?是权宜之计, 还是另有原因?

不过……金鲤真看向那个已到中年却依旧英俊过人的男人, 即使覆盖着洛尔洛特强烈的气息, 他个人的香味依然掩也掩不住的散了出来——

“你不会被我打傻了吧?”金贞荷看着表情扭曲的金鲤真, 开始后悔刚刚下手太狠,这要真的打出了问题,三伯还不得把金家给哭塌呀——

“我好得很!”金鲤真露出一个咬牙切齿的微笑。

脸上笑嘻嘻,心里mmp。

宇宙第二强的织尔蒂纳绝不承认自己嫉妒到心态崩溃!

“外面风冷,我们进去吧。”金立英转头对几个小辈说:“你们三个过来坐我的车。”

双胞胎姐妹有气无力地走了过去,金立英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们一眼,两人知道自己惹下大麻烦,谁都不敢说话。

“让我看看,受伤没?”金立英拦住正要上车的金鲤真,关心地说。

金鲤真还沉浸在洛尔洛特的异常里,神色勉强地说:“……还好。”

卖什么惨啊,她能不能活过今晚都不知道。金鲤真一想到这里就悲从心起。

她的反应却被金立英误解为极度的委屈,他拍了拍她的手臂:“先回去再说吧。”

金鲤真坐上车后,奔驰再次缓缓驶向庄园。

金鲤真正绞尽脑汁地想着自己要如何绝地求生,旁边忽然传出了呜呜的哭声。她转头一看,金贞雪正捂脸哭的伤心。

金贞荷一脸为难,小声地对她说:“唔好哭啦……一会你将错都推到我的身上,阿爷唔会打你。”

然后还狠狠瞪了金鲤真一眼。

金鲤真:???

“唔是啦……”金贞雪哭得更伤心了:“她……她都穿着白裙,我站在她身边……就好似一只白色大鹅……呜呜呜都系金鲤真啦,如果唔系为了气她,我根本唔会穿这件裙子!”

感情薄荧穿白裙把你衬丑了也怪她?金鲤真翻了个白眼。

“呜——”金贞雪拖着长长的呜咽声哭个不停。

到了大宅门口,金贞雪说什么也不和金立英他们一起下车,非要等着薄荧走了才行,金立英也就让她留在车里,带着程遐夫妻两人进了大门。

金鲤真这时的胆子也大了些,她想要知道洛尔洛特是犯了什么毛病,一走进大厅,她就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拿手机开始查薄荧的生平。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薄荧的一生,是不是也太坎坷了点?

幼年被父母遗弃,在福利院长大,备受欺凌,长大后好不容易有了养父母,又不知为什么要离家出走,然后险遭歹徒□□,成年后进入娱乐圈发展,事业倒是一路顺风顺水,只是中间却爆出□□丑闻差点名臭千里,最后神奇翻盘,人气不降反增,在一年间加冕三后桂冠,还开创了国际顶级品牌在时装周上邀请非专业模特的明星为新品走秀的先例,却又在人气最为鼎旺的时候忽然宣布婚讯并毅然从娱乐圈中隐退。要说薄荧身上唯一能让金鲤真把她和洛尔洛特联系起来的地方,那就是她身上扑朔迷离的几条命案——童年时期带头欺凌薄荧的同龄人,死亡;□□未遂的花店打工仔,死亡;成年后渐行渐远的养父,自杀——死亡,若说是偶然也太牵强了一点,对织尔蒂纳而言,这世上从来不存在偶然。

所有的偶然都是蓄谋已久。

说薄荧就是洛尔洛特,实在不像——说洛尔洛特就是薄荧,依然不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去试探试探?

开玩笑,金鲤真如果是作死的人,她早就凉透千百万次了。

宴会散场后,早怒不可遏的金邵鸿召集她和双胞胎去三楼的书房时,一进门,金鲤真就无视房间里齐聚一堂的金家权利中枢,猛地飞扑至金立续的身上,哀嚎一声:“答滴啊——”

“我可怜的闺女哟——”金立续立即抹起了眼泪。

“金贞荷、金贞雪!”后一步进门的双胞胎姐妹在金邵鸿的河东狮吼下不自觉地瑟缩起来。

“看看你们做的好事,竟然在大庭广众下,当着这么多大有来历的客人丢我的脸!我都未死呢,你就要翻天?!”金邵鸿气得哆嗦,抓起一本书就朝双胞胎扔去。

金贞荷挡在妹妹面前,生生挨了那么一下却连哼都不敢哼一声。

“老爷,这次您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们,阿稷的生日party,都被她们搅和喇!”站在金邵鸿身边的卞敏唯恐天下不乱地吹着耳边风。

“如果唔系二伯带客人从后门进来,我们也唔会被人看到!”金贞雪哭哭啼啼地说。

“你竟敢顶嘴!”要不是腿脚不方便,金邵鸿恐怕已经冲过来给这两姐妹一顿暴打了。

“你们都给我闭嘴!”金立茂铁青着脸呵斥两姐妹,又对金邵鸿说:“爸,见到的只有程遐和薄荧两人,一会我去探探他们的口风,大家都系生意人,知道家丑唔可外扬……”

“你还知家丑唔可外扬!”金邵鸿大怒:“如果唔系你私下不尊重我,你的女儿怎么会有样学样?早两日我就说了,欺负三爷父女就是欺负我,结果呢?她们根本就没有将我放在心里!我的话已经唔起作用了吗?!”

又是一本书,这次是朝着金立茂飞了过去,生生砸在金立茂的脸上,他闭了闭眼,脸色越加阴沉。

第44章

“只要给钱……”大夫人小声地开口想要为丈夫分辨几句。

“给钱就行啦?难讲哦, 不然早几日方检察长遇上仙人跳的事怎么会闹得沸沸扬扬大家都知啦?”卞敏阴阳怪气地说。

“阿爸,算啦,你唔要气坏了自己身子。” 金语兰不在意地说:“唔就系小孩子开个玩笑呀,大家唔会见怪的。”

“金语兰, 你这话就唔对啦,连这么紧要的时刻金大小姐和二小姐都有胆追着小妹打, 客人肯定会想, 这两姊妹私下唔知道怎么欺辱三小姐呢, 丢了大房的面子系小,让人觉得我们金家对小辈疏于管教,纵容大房子女欺负其他几房子女就——哎哟,瞧我, 你们大房唔有子,只有女啦——”卞敏掩嘴笑道。

“卞敏!你说够了没?!”金立茂被触到痛点,神色大怒。

“唔够!”卞敏胸脯一挺, 眼睛一瞪, 毫不退让地瞪着金立茂:“你们搅和了阿稷的24岁生日, 我这个做娘的,怎么都要为他出一口气!”

金鲤真觉得不妙,怎么注意力都不在她这个正主身上呢?

她猛地掐了金立续一把, 成功激出一声猪叫。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答滴啊!既然姐姐们要赶我走, 你就让我回去吧, 我要回上京, 我再也不敢在这里住了!”金鲤真假哭道。

“这是我的家, 我倒要看看谁敢赶你走?!”金邵鸿怒容满面地一拍桌子。

“女儿啊,是答滴没用,人微言轻,保护不了你啊——”金立续哀嚎着,狠狠在金鲤真大腿上掐了一把。

“啊——”金鲤真发出短促尖利的一声海豚音:“答滴,我不怪你——”金鲤真在金立续腰上报复性地更加用力掐了一把:“反正孤家寡人的日子我也习惯了,你就让我回上京吧,回上京,虽然住在比贞荷姐姐的卫生间大不了多少的房子里,天天吃胡萝卜炒芹菜,芹菜炒胡萝卜——但至少没人会追着我打呀!”

两戏精再次抱头痛哭,场面十分赶人。

“金贞荷、金贞雪,你们两个身为长姐,却屡屡欺负手足——屡教不改!既然你们把我的话权当放屁,那就请你们的父亲来管教你们!”金邵鸿说:“金立茂,你来说!”

金立茂面色铁青:“一周禁闭,这一周里,你们除了吃饭的时候,不许踏出卧室一步。”

“答滴啊——”金鲤真立即嚎道。

“我可怜的女儿啊——”金立续痛哭流涕。

“哎哟,罚你在卧室玩七天的手机和电脑,真系好吓人的惩罚哟——”卞敏翻了个白眼。

“卞敏,这里有你讲话的地方吗?别给脸唔要脸!”金语兰看着卞敏。

“我真系好怕怕哦,有本事你当着老爷来打我呀。”卞敏说。

“大哥,这次造成的影响的确不小,该罚还是要罚,罚太轻两姐妹不以为然,太重也未免伤了大房和三房的和气。”一直没说话的金立英开口了:“不如这样吧,让贞荷和贞雪向金鲤真道歉,两姐妹禁闭一周再加上冻结所有银行卡——为期整个寒假。你认为呢?”

“唔要啊,Daddy!”双胞胎一脸惊恐地喊道,冻结银行卡对她们来说是比被金邵鸿暴打一顿更吓人的惩罚,金贞雪眼泪花花地跑到金立茂面前,摇着父亲的手哀求。

“一周禁闭,再加银行卡冻结一个寒假。”金立茂冷怒着甩开了金贞雪的手。

原本到这里,闹剧就该落下帷幕了,忽然,女仆长阿禾从门外走了进来,对金邵鸿耳语了几句,金邵鸿沉下了脸:“让他等等。”

女仆长点头,刚要向门口走去,面色冷厉的江璟深就大步走了进来。

他一进来,就没有任何铺垫地说:“我要带真真走。”

金邵鸿皱起眉,他身旁的卞敏假笑道:“你这是做什么?真是好大的派头,主人家还没请你,你就擅自冲进来,这是江家独特的风俗吗?”

“我江家无论有什么风俗,都轮不到你一个下人来指手画脚。”江璟深冷笑道。

“你说什么呢!”金立稷急了,而卞敏则气得面色通红:“江璟深!你竟敢在金爷面前侮辱我?!”

“我说错什么了?”江璟深冷笑:“别说现在了,就是建国以前,你一个姨太太,身份也不过是一个下人。你一个下人,当着自己主人面奚落嘲讽远道而来的客人,我想知道,这究竟是因为奴大欺主,还是本身就有主人在背后的授意?”

“你——”卞敏气得一口气喘不上来。

“卞敏,闭嘴!”金邵鸿喝了一声。

书房里弥漫着寂静的火星,金鲤真和金立续谁也不敢嚎了,两人一个惊一个愣,默默地把自己缩成无声的鹌鹑。

“璟深早就和我们是一家人了,不过是书房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头发长见识短——你再在这里搬弄是非就给我滚出去!”金邵鸿沉声说。

卞敏一脸愤怒但不得不闭上了嘴。

“璟深啊,这次是贞荷贞雪做的不对,我们已经对两姐妹做出惩罚了,如果你还觉得不解气,我们可以一起商量怎么解决。”金立英站了出来和稀泥:“这里地方窄,不好说话,不如我们去楼下大厅里坐下谈?”

“我也一直以为我们是一家人,金爷爷——我是叫您爷爷长大的,我们两家是世交,我父母去世后,是您帮我和姐姐渡过了难关,我姐姐嫁给了金三爷,我姐姐去世后,我又和金家大小姐缔结了婚约,我比任何人都把你们当做亲人看——”江璟深眼中闪过一抹悲愤:“可是现在我才知道,我姐姐唯一的孩子在金家饱受欺辱,在众目睽睽之下,都能被人追打,更何况我尚且就在金家——可想而知我不在金家的时候,真真在金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金贞雪见江璟深发了这么大脾气,不由害怕地又哭了起来:“璟深哥,你误会了,我没有……”

“贤侄,这次是贞荷和贞雪不对,但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这次是孩子之间的口角引发的矛盾,我会对她们严加管束,绝不会再出现类似情况。”金立茂说。

“孩子之间的口角?”江璟深冷笑道:“原来再过五年就要成为我妻子的人还是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