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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王确实挺会享受的,就连姬妾们的浴池都已如此奢侈,真不知白飞飞和他自己的专用浴室还会如何豪华。不过现在我确实非常需要很好的休息。只因我深知接下来我们所要面对地一切绝对不会轻松。我们每一个人都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自己的精神调整到最佳地状态才行。而这样一个舒适的水池,可以舒缓我大部分的疲劳。

我淡淡地一笑,将这些无关的念头抛到脑后,缓步踏入池中,将身子淹没在鲜花之中。赤裸的肌肤一接触到温热的泉水,便自然地张开了细细地毛孔。我轻哼了一声。自从离开家以后,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有享受到这样舒适的沐浴方式了,还真感觉有点怀念呢!水波轻柔地荡漾在我的身上。使女们的动作恰到好处,一股疲倦地感觉迅速地涌了上来,催人入梦。我索性全然地放松了身子,阖上双眼,双手随意地拨动着,任由两个姿容秀丽的使女细心地服侍着我。

“小姐!”正当我似醒似梦的时候。耳旁突然传来一个极低地声音。

“嗯?”我继续闭目养神,那使女一边轻柔地将同样散发着花香的发膏抹在我发上,一边继续道,“公子派奴婢告诉您。让小姐暂且先忍耐几天,公子一定会设法救您出去。”

“公子?哪个公子?”我不由地心中一跳,微微地睁开一丝缝隙。却见另一个使女已然不见踪影,身边只有一个长着一双娇媚地单凤眼的少女。

“小姐难道不记得我家王公子了么?”单凤眼的使女假装给我揉搓秀发。愈加地贴近我的耳朵。

王怜花!我心中一喜,刚要开口,心头突然闪过一道疑虑阻止了表情的遗漏。不对呀,这个使女真的是他的人么?我刚刚回到快活林,王怜花就安排人来接近我,这也太冒险了吧?再说快乐王还没完全相信他,他有这么容易在快乐王的内宫之中安插他自己的人么?还有,刚才服侍我的使女明明有两个,另一个去哪里了?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想起在花园中时,王怜花曾以为自己是被白飞飞放走的,还说白飞飞是盟友…我暗暗冷笑,原来如此!这个使女只怕根本就不是王怜花的人,而是白飞飞派来试探我和王怜花之间真正的关系的吧!她背叛了和王怜花之间的协议,王怜花又曾单独来见过我们,她怀疑是王怜花帮助我们逃跑也是情有可源,哼…这些念头在心中旋转不过是在瞬间而已,表面上的我却立刻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你说的王怜花?”

“嘘…”那单凤眼的使女慌忙示意我声音低点,“正是,小姐刚刚回到快活林,我家公子就知道了。公子怕小姐担心,特地冒险让奴婢传信…”

我假装忍不住地笑了起来,打断她的话,“我没听错吧,王怜花想救我出去?哈哈哈…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他什么时候也变的这么好心善良了,我怎么不知道?”

“小姐,就轻点啊!要是被人发现了,公子的处境就危险了。”单凤眼的使女惊慌地看了看浴室门口,见没人出现,才舒了口气,“我家公子对小姐的一片心,小姐难道现在还不清楚么?”

呵呵,演的还真像!我瞟了她一眼,冷笑道:“我当然知道他的一片心,要不然我怎么可能三番两次地被他捉去,还差点葬身在悬崖之下,烦请你转告他,这样的心,我朱七七拜领了!只要他不再动什么歪脑筋,我就谢天谢地了!”

“小姐你真是误会了…”单凤眼的使女还想分辨。

“你不要说了,要我相信他,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我不再理她,换了个姿势,让长发能顺利地清洗,同时重新闭上眼睛。只听那个使女轻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专心地给我梳洗。不多时,另一个使女领着一队捧着各式服饰的少女在帷幕后等待。

可我的心里却再也无法平静,我们自从被迫回快活林,虽然一路都显得很开心。可是谁都知道心中的隐忧是结结实实地存在的。此时此刻,王怜花确实已成了我们的另一个希望,只是白飞飞显然已对他有所防备,他能帮到我们么?

沐浴之后,人果然就神清气爽了很多。

不过当我披着浴袍看着那一堆粉绿红黄的五彩宫装时,忍不住微皱了一下眉:“没有其它素淡点的衣服么?”

使女恭敬地回答:“回小姐。因为时间紧迫一时还来不及缝制新衣,还请小姐暂且将就一日。”

“算了,不过就是一件衣服而已。”我挑了套颜色相对最浅的鹅黄色纱裙。任她们为我梳妆打扮,那使女十分乖巧,立刻从我选衣服地口味上看出我不喜欢太繁杂地打扮,因此只给我挽了个简单的发型,配以简洁的饰品,并留下三分之一的青丝柔顺地垂在肩上。

随后我就便引往一个小花厅。单凤眼的使女低眉垂眼地立在门口送我离开。

我嘴角轻轻勾起,我等着你去报告白飞飞,如果是我料错了,确是王怜花派来的人。他自然会想办法再以可信地方式来接近我,我这样对他和我才都是最安全的。

厅里早有人准备好了精美的膳食,满满地摆了一桌。竟都是我以前在家时最喜欢吃地早点,浓浓的新鲜豆浆、薄薄的雪菜饼、晶莹的点睛饺、清香的桂花马蹄糕。以及各色的小菜,最引人注目地却是边上碟中所摆放的各类试毒器具。没想到他们居然早就把我的饮食爱好调查的这么清楚,我微微地扬了一下眉,神色自如地坐了下来,也好,许久没有尝到家乡地味道,就好好地享用吧!我一边看似悠然地用膳,一边却不住地在思考他们可能掌握了我多少的秘密?

刚漱完口,也重新梳洗过的白飞飞就巧笑颜兮地走了进来。

她依然是一身白衣胜雪,满头地乌发只用一根镶着细碎宝石的额饰随意地系住,正恰到好处地将她如玉地面庞衬的加倍娇艳,打扮地竟比我还简洁。看到我一身鹅黄宫装,白飞飞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一双妙目先是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了我一眼,才轻笑道:“本想重新为姑娘制作合身的衣裳,可因时间过于仓促,飞飞只能将王爷赏赐的新衣先拿过来,因为飞飞一向偏爱白衣,因此那些衣裳都还未穿过,朱姑娘穿着可还觉得合身。”

我早料道这些衣服是她的了,否则衣料的质地也不会那么珍贵柔顺,我微笑道:“多谢宫主割爱!”

“妹妹喜欢就好,”白飞飞突然改口,亲热地上前一步想携我的手。我原想不着痕迹地避开,可一转念又任由她握住,“飞飞自第一眼见到妹妹,就知道妹妹的绝色风采再也无人能及,艳冠群芳、国色天香这些词儿,也只有妹妹你这样的人物你才能配得起。今日妹妹穿上这套衣服,可真要羞煞姚黄了。”

我淡淡一笑:“衣物不过是身外之物,可穿便好,颜色不重要。若要说这世上谁的颜色最能倾城,最为楚楚动人,只怕数来数去还要数白宫主了。”什么妹妹姐姐?那时在晋城我怜你身世,总以为你还有一线可挽救的可能,因此那姐姐叫的也还有几分真心,可到如今,呵…白飞飞白宫主,你还有必要做戏么?

白飞飞似乎没听到我的称呼,依然笑眯眯地道:“朱姑娘出身富贵之家,对于打扮却如此平和,实在难得啊!不过,姑娘天生丽质,纵然只是素颜朝天,也足以抵其它的人间绝色,飞飞岂能相比呢?”

我再笑,却不再语。

见我对她的恭维丝毫不感兴趣,白飞飞眸光一闪,改拉着我的手一同走往门外。“飞飞此来,一是为了迎接妹妹前往缀碧轩,二来是想告诉妹妹,飞飞总算不辱使命,适才已将上官公子的毒解清了,也已重新包扎了他手臂上的伤,只需静养几日,很快就会康复。”

我似笑非笑:“如此劳烦宫主了。”

白飞飞嘴角含笑,语带深意地道:“妹妹这下总该把心放回肚里去了吧!”

我也勾起唇角,道:“宫主明知我的心只能算放回了一半,又何必如此之问呢?”

白飞飞的目光陡然变寒,如冰箭般直视着我,但瞬间又如春风暖化,轻笑道:“妹妹是个聪明人,应当知道有些东西只能拿来用一次,却不能用第二次的。”

 

第二百零三章 谈判

白飞飞言中的警告之意我很清楚,正如我一句话她就明白了我早已识破她假扮云梦仙子的事,我其实心中也很明白她虽因我的威胁而解开修远的毒,可作为重要筹码的小叶,确实绝对不会放手的。我之所以这样说,也不过是想再试探一下而已,关于小叶和我们的命运,稍后自然一切都见分晓。

当下也不和她再辩驳,只是轻轻地抽出了手,自如地理了理因风而乱的发丝,任凭轻柔的长裙被穿林的山风疾速地拂动,昂首向前,淡淡的道:“走吧!”

我们回到快活林已有好一阵子了,当时曾陪伴我们一路的云彩,此时早已褪尽了绚丽的颜色,只余下一片又一片的灰色,如同阴霾发酵般四处地扩散膨胀、悄悄地汹涌着,于不知不觉间就把湛蓝的天空几乎遮盖的密密实实。

所谓山雨欲来风满楼!两边的树林被一阵紧似一阵的山风虎虎地吹拂着,不断地发出沙沙作响的声音,偶尔有几片凋零的花瓣从眼前飘过,坠向不知名的树林和摇晃的草丛。白飞飞还保持着笑容,但我不用正眼看她,只需一点余光也可知道她的笑容没有半分渗入眼中。

出了内宫,转往缀碧轩的迎客厅。

快乐王用来待客的房舍,自然也是精致异常的。这一带丝毫未受昨夜火势殃及,四周的林木依然扶疏,各色的花依然艳丽,假山玲珑,清泉细流,栏杆自然还是鲜红的,瓦片也自然还是碧绿的,所有的风景美丽如常。

我们并行着方踏上回廊,就听见前面花厅里有一个雄浑的声音在气呼呼地嚷着:“快乐王的花样可真多,我们既然已回到快活林,要打要杀直说就是了。可他居然二话不说就要我们先洗澡,还说不洗干净就不让我见你们,还非要老子换上这身别扭的衣服…靠,这是哪门的臭规矩,连老子脏了丑了他也有管?”

我微微一笑,快乐王这毛病么,说好听了就是爱好整洁,说难听了,就是有过度的洁癖。绝不容许和藏污纳垢之人共处一室,我们昨天这么一折腾,身上哪能不脏?他受得了才怪!

“有开水可以洗还要抱怨,像你这样的脾气我倒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等厅里的人开口。白飞飞已扬声笑道,说话间,我们已转到厅前。

“哼,你没见到的东西还多着呢!”听到她的声音熊猫儿显然没好生气,正准备转过头去,但看到我立刻绽开憨厚的笑容:“好妹子,你可算来了,我们都等你半天了。”

“猫大哥!”我笑着招呼,眼睛却已不自觉地转到他旁边那道身影上,“沈浪…”只吐了两个字。忽然觉得一时之间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出神地凝注着他含笑的眼。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沈浪身着锦衣华服、如同翩然贵公子的模样。他本来气质就佳,只是平时那身寻常的蓝布以及低调的为人处世掩盖了他的风采,此刻焕然一新之后。只是一个随意的起身动作都有说不出的从容和潇洒,更不论他那原来就异常迷人的微笑和眼中始终从容地自信。

谦谦君子兮,温润似美玉!

没有如王怜花那如夜明珠般四射逼人的亮眼光华,也没有如熊猫儿似的豪情奔放,更没有如快乐王般的骇人气势,可他只不过是微微含笑的站在那里,仿佛就可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令人情不自禁地想贴近他温和的迷人的微笑…与他目光交缠的那一刻,我的心中突然生起一股强烈地自豪感,这就是沈浪!我真心相许的爱人,一个近在咫尺、有血有肉的英雄。

“七七。”沈浪微笑着叫了一声,身子虽屹立不动,言中却流露出与我相似的眼神,如水柔和。

“呵呵——乖乖,七七你今天这身打扮可真是漂亮,象是刚从天上飞下来似的。”熊猫儿起身横插到我们中间,笑着围着我绕了半圈,又扭头看向沈浪,突然挤了挤眼,笑道,“看了你们两个,我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郎才女貌,不像某些人,就是皮相长得再好,也藏不住内里的毒蝎心肠。”

这个熊猫儿,居然在这种时候还不忘开我们的玩笑和损人,不愧是胆色过人的熊猫儿,遇强不弱,仍保雄风。我又是甜蜜又是好笑的微摇了下头,迎着沈浪没有掩饰的赞赏目光走到他身边坐下,给他一个微带羞涩的甜美笑容。以前的我之所以处处和沈浪保持着距离,倒不是因为男女有别,只是生怕自己会不小心就对他动了心,可如今我们心已相印、情丝已缠,又已对修远明言了愧疚,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

那一边,对于熊猫儿的讽刺,白飞飞却只当作没有听见,自顾地走向上方次尊的右首之位坐定,这才眼波流转着看了一眼众人,娇笑道:“各位稍且等候,王爷一会就来。”

她话音刚落,门口便有两位垂髻少女跟了进来,规规矩矩地给上茶,待转到沈浪面前的时候,听到沈浪优雅地道了声:“多谢”的时候,那一位少女的脸突然红了起来,不仅手抖了,身子仿佛也软了,好不容易才勉强地收起旧茶换上了新茶,偷看了一眼沈浪后就飞也似地逃了下去。

我突然想起原著里沈浪一到快活林,就把那些明珠春水什么的少女迷得晕头转向的样子,不禁抿嘴暗笑了一下,我现在总算有些明白他为什么一直都穿的那么朴素了,他换了这身衣服后,丰神俊秀的气质立刻就尽显无遗,连我方才都有些移不开眼睛,更别说这些小丫头了。

这样下去,他的仰慕者只怕不会比五哥和王怜花少了!

沈浪当然马上察觉到我暧昧的眼神,侧头就要向我望来,我忙忍笑转眼,去看坐在对面的修远和小叶。

他们两个自然也都换了新衣,气色看起来都比原先好了许多,修远的面色更是平和,接触到我探询的目光,微微地点了点头后表示已无恙后便垂下了眼去。而小叶却是一反活泼的常态。只是勉强地冲我笑了一下,就匆匆地收起笑容低下了头躲开了我们的视线,显然是还在自责自己连累了我们。

我的微笑顿时转为缕缕苦涩,小叶奔波千里只为了来寻找熊猫儿,性子和原著中的朱七七何曾相似?虽说我们确实是因她而深陷于此,可又怎能把事情怪罪到她的头上呢?她也不过是个受害者罢了,要怪只能怪眼前这位外表柔弱如草,实则心机深不可测的白飞飞,她也不过十几岁的年龄。却居然能早在沈浪和熊猫儿前去索人时,就已想到利用小叶来对付我们,这样时刻充满算计的心实在是太可怕了。

想到白飞飞的手段,我不由地瞟了坐在上方右首的她一眼。却发现她微带闪烁的目光刚从沈浪身上移开,正掩饰性地端起了青瓷茶杯。

“这是以今晨刚从山顶汲来的新鲜山泉烹煮而成的君山银针,沈公子和朱姑娘应当都是懂茶之人,不凡来评价评价。”白飞飞笑盈盈地招呼着,完全一副热诚好客地女主人的样子。可这客气的背面,确实隐藏在偏间里的至少二十名以上的弓弩手和六名急风骑士。

我和沈浪互望了一眼,相继顺从地端起茶盅从容自如地闻香品茗,修远虽说此刻的身份是我的侍卫,但他本就是名门之后,又是郑州双杰之一。自然也懂得一些茶道,因此一时间,我们三人都没有说话,仿佛只是纯粹来喝茶作客一般,专心地欣赏着橙黄明净的汤水以及杯底那聚成一团的根根嫩黄。熊猫儿却显然没有这样的心情。可看我们都是一幅镇定的样子,张了张嘴又将涌上来的话吞了下去,端起茶就是一大口。

快乐王并没有如我想象的让我们久等,慢悠悠的品了一小会,外头便远远地传来了响亮地连声报唱:“王爷驾到!”

驾到?呵呵,还真是一幅王爷的派头。我不动声色地微低着头继续品着,说起来君山银针地醇厚中带着爽甜的味道。倒也比较合我的口味。

“本王来迟,让各位久等了!哈哈哈…”

人影未见声相闻,白飞飞早已笑颜如花地迎了出去,而我和沈浪却是听到稳而有力地脚步声接近花厅,这才放下茶盅一起站了起来,目光淡然地对上龙行虎步的快乐王,既无惶恐不安更无害怕意味。

快乐王大笑着大步迈入花厅,走向上坐,身后跟了个一身黑衣面无表情的独孤伤。

不过才几个时辰间,快乐王竟又换了一套深紫锦服,梳的整整齐齐的黑发上束着亮闪闪的王冠,面上红光四射神采奕奕之极。经过多年的养尊处优和人上人生活,他地举手投足之间本来就早已充满霸者的桀骜,虽然昨夜见到我们之时,心中正是郁结之时难免有失威严,可此刻我们都已落在他手,他的气势就立刻突显了出来,目光顾盼间,还真有几分王者之气。

可是,王怜花呢?他去哪里了,这样的时刻,他不是也应该跟随在快乐王左右么?

“王爷好气势!”沈浪微微一笑。

熊猫儿却没沈浪的好耐心,快乐王一坐定,他就大声嚷道:“我熊猫儿生性不喜欢拐弯抹角,你们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解了小叶的蛊毒,你们就直说了吧!”

“熊公子且先稍安毋躁。”快乐王抬起那只带着三个戒指的手,先做了个请大家入座的手势,才含笑看着沈浪,“沈公子觉得本王那支队伍如何?”

他这一句虽是询问句,但面容之上的神情却尽是自豪之色。

沈浪微扫了一眼跟随快乐王而来,此刻正分陈在院落和回廊之上,全副武装、各个笔挺如缨枪面色整肃的剽壮大汉,含笑道:“王爷之雄才大略非常人可及,旗下自然也都是好手,端看昨日那番进退有度的纪律,就知必已久经沙场骁勇异常,如此强劲的队伍定是王爷的好助力。”

“哈哈哈,不错,这支队伍乃多年前本王亲手所创,自从跟随本王以来,大小战役早已不下百次,到如今每一位都已能以一敌十,尽次于本王的急风骑士。”快乐王得意地纵声长笑,而后陡然目射神光,落在沈浪脸上,直呼沈浪名字吐出惊人之语,“沈浪,如果本王愿将这样一支队伍交付于你,你可愿带领他们帮本王建立千秋功勋?”

此话一出,众人皆为震动,连白飞飞也微变了脸色,显然没料到快乐王一开口就是这么大的承诺。

“在下不过是一介江湖浪子而已,恐怕难以担当此重任!”沈浪也似想不到快乐王会真如熊猫儿所要求的这般直率,不由地愣了一愣,但瞬间微笑又现,这微笑看起来仍是那么地从容,却又带着三分懒意,让人弄不清他是真拒绝,还是谦虚。

快乐王目光如炬,没有放过沈浪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并未因他看似模棱两可的话生气,但周身地霸气却更为强盛。大笑道:“本王自认看人的眼光从未出错,本王既说你担得起。你自然就绝对担得起,沈公子你又何必过谦?”

沈浪淡然笑道:“不是在下自谦,而是王爷过誉才是。如今王爷手下四使俱全,又有白宫主这样不让须眉的好助手,哪里还需要我们这样手下败将。”

白飞飞咯咯地掩嘴笑道:“沈公子真会开玩笑,妾身不过是女流之辈,不过是会一些小伎俩而已,而且妾身平生之所望只不过是好好侍奉王爷而已,哪里能同沈公子熊公子这样的大英雄好男儿相比呢?”

快乐王朗笑着摆了摆手,道:“飞飞确实也是本王的好助手,可她终究只是个女子,虽有奇才却不宜带兵打战。眼下本王座下除了怜花这个新任财使还有些才能之外,其他三人就算全加起来也抵不上沈公子一根毫毛。”

沈浪笑道:“他们三人都是跟随王爷多年的忠心下属,王爷这样说,难道就不怕他们寒心么?”

他说这话时,我特意留意了一下快乐王身后独孤伤的表情。却见他宛若根本未闻,依然木然着一张瘦削地死人脸,笔直的身子也丝毫未有颤动,好像自己根本就不在所说的三人之中。不过,快乐王身边向来只能留最强之人这个道理,他应该很明白吧?如果他的性情依然同原著一般无二,那么当他落败给熊猫儿,被快乐王叱喝而走地那一刻,就应该有些心灰意冷了,此刻快乐王再如此贬低自己,只怕心中早已腾起了千层波澜。假设如果可以有机会利用这一点…

我这边盘算着种种的可能性,那边快乐王却已丝毫都不以为意地道:“自古以来都是成者为王败者寇,自己技不如人,又怎能去怨恨别人?因此那色使虽被王云梦那贱人杀死,却也是自己咎由自取,更何况韩伶那个叛徒,早被本王千刀万剐以示惩戒了。”

色使和酒使竟然都已死了?

沈浪微一扬眉,快速地和我对望了一眼,这消息虽有些意外,不过原因却很容易想到。酒使的死自然是因为王怜花要改投快乐王,所以才被牺牲用作进身之阶,可色使,却当然不是云梦仙子所杀的。

当时白飞飞假扮云梦仙子时,我心中还是有所疑惑,只因原著里并未曾提及白飞飞会易容之术,如今她这一死,事情倒再清楚不过了。白飞飞必定是先设法逼迫色使将她扮成王云梦,而后又将她杀人灭口,这一招所谓的“借刀杀人”用得好啊!不仅绝了自己的后患又除去了快乐王其中的一使,说不定她还间接的挑拨了快乐王和王怜花之间的关系。否则王怜花这个时候为何还不出现?

我面上申请不变,心中却有些暗暗担心,王怜花的聪明机智虽无须怀疑,可如果白飞飞一心想要算计他,只怕也难免会着了她的道,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狠毒了。

“不错不错,那酒使瞒着王爷勾结王云梦,确实该死!实在是杀的好,杀的好啊!哈哈哈…”

熊猫儿突然拼命地鼓掌,大笑不绝,他性情爽直心里又一直憋着气,如今总算让他逮到一个开心的理由,哪有不笑之理,莫说快乐王连死两个使者本就是件值得庆祝之事,更何况酒使一死,金无望地仇也算是报了一半了,还有什么能比快乐王自己窝里斗更让我们开心的呢?

见他居然如此公然地对自己折损了两个大将表示欢喜,快乐王面上竟无一点不悦之色,反而跟着笑道:“那两个无用之人不提也罢,本王需要的是能帮本王问鼎天下、逐鹿中原地大将之才,平常庸人如何能帮本王?放眼江湖,惟有沈公子最能担当此任,自然,如今正值用人之际,除了沈公子,本王还想邀请熊公子一起加入。二位如若愿意辅佐本王,将来天下的基业必也有二位的一份,王爷一言既出,就绝不反悔!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说话间,他一双利眼灼灼发光,举手转目间,一股雄堪天下的枭雄之气显露无遗。

第二百零四章 “胁”议(上)

快乐王话音还未落气氛已陡然肃压下来,等到他雄目定落在沈浪身上之时,空气顿时更加凝固,仿佛有无形的压力重重地扩向四面八方,身后的偏房里原来还有些轻微的鼻息声,可此刻竟一缕都没有了,似是人人都吃惊地屏住了呼吸。

这恐怕是快乐王多年来,第一次邀请外人入盟并委以如此高的重任和承诺,这在快活王的手下看来无疑是至上无比的殊荣,就连独孤伤的面色也不禁有些改变。众人的吃惊是在情理当中的,除了似早已知道快活王心事的白飞飞。

相比起来,我们这边的态度倒是一派平静,位于风暴中心的沈浪和熊猫儿,甚至连眼睛也没有多眨一下,仿佛快活王适才所提的,只不过是想他们吃顿饭,神情之中既无骄傲得意,更无诚惶诚恐。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已集中在沈浪的身上,等待着他对快乐王两次问询的最终答案。

却见沈浪含笑潇洒地站了起来,拱手为礼道:“王爷如此看重沈浪,本是在下的极大荣幸,只是沈浪不过是一介寻常的江湖浪子而已,素来胸无大志、生性懒散,既无建功立业之心,也无扬名立万之意。这些年来浪迹漂泊,早已习惯了四海为家,随性而安,实在不值得王爷这般倚重。依在下所见,令郎少年智慧才绝,文武双全,又有一腔热血雄心,这才是王爷最理想的堪担大任的将领之才!王爷又何必舍里而求外呢?”

他这一番话既婉拒了快乐王,又适当的恭维了已“投奔”快乐王的亲生儿子王怜花,答得实在有进有退,滴水不漏。

旁边白飞飞的笑容愈发地神秘起来,快乐王的面色却顿时沉了下来,冷冷地道:“你的意思,是不愿意了?”

沈浪微笑道:“逐鹿中原乃王爷的宏愿,如此重大之事。在下只是希望王爷能慎重择人而已。”

熊猫儿也站了起来,别扭地拉了拉身上的华服,大笑道:“沈浪说的没错,我们都是散漫惯的人,也过不来这些精致富贵的生活,对那些千秋功勋更没什么兴趣。王爷,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随着他的大嗓门,偏房中顿时发出一阵不可思议的倒吸声,似乎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人胆敢决绝快乐王。快乐王端坐不动,双眼微微地眯了起来,眼中地寒光如毒蛇的碧眼闪烁。仿佛在斟酌着沈浪的话语有几分的真假。

气氛更紧,修远和小叶的脸上已不禁露出了担忧之色,暗中握拳戒备,生怕快乐王恼羞成怒突然发难。

我却故意轻轻松松地端起茶盅,捏起茶盖轻拨杯沿,瓷器相触,“叮”的一声,发出轻而脆地声响来,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优雅地小饮了一口,微笑道:“这君山银针真是好茶,可惜有点凉了。”

这一碰一语,立刻如同一颗小石子跌入了平静的水面中,打破了无一丝涟漪的寂静,空气顿时像解穴般重新活了起来。沈浪趁机再次拱了拱手。坦然地坐了下来,熊猫儿则耸了耸肩,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

“茶凉了么?哎呀,这都是妾身招待不周,理该责罚。”一直噙着神秘微笑的白飞飞,立刻接着我的话头说了下去,“来人哪,还不赶快上新茶。”

门外连忙有人应声,即刻有两位少女走了进来,匆匆地换了茶,便马上胆战心惊地退了下去,我微瞥了眼,方才那位脸红的少女显然已不在其中。

“王爷,您先用茶吧!”白飞飞袅袅地起身走到快乐王面前,背对着我们亲自端起茶盅,洁白的玉手衬着优美的青瓷,盈盈地奉送到快乐王地眼前。快乐王抬眼看了她一眼,面色忽然柔和了下来,锐利尽收,缓缓地接过茶盅浅呡了一口。

白飞飞这才微微一笑,坐回位上,美目流转樱口轻启,道:“财使得能力确实毋庸置疑,王爷自然也是信任的,否则也不会委派他去塞外扫清余孽、稳固后方的重任!但自古以来,有哪位明主会依靠一位栋梁成事?有哪位明主会嫌弃手下良将众多?沈公子和熊公子与财使原来就是知交好友,妾身虽是女流,但也知三位少年英雄,若能一起共事,不仅可一同成就一番动人佳话,名垂青史而已,也不会枉费这一身非凡地本事,其实又何乐而不为呢?今天王爷本着一片爱才之心,亲口邀约沈公子和熊公子共谋大业,其诚其心天地足鉴,可沈公子和熊公子如此轻率拒绝,莫说王爷,就连妾身也深感失望呢!还请二位再细细思量,认真地重新考虑一下为好!”

白飞飞刻意的圆缓这现场得气氛,快乐王立时配合地点了点头,道:“本王确实是诚心诚意地邀请二位前来协助本王,而且也无丝毫怀疑二位的能力之处。”

这么说来,难道王怜花此刻已离开快活林了?否则的话,他作为一个刚刚投诚的得力助手,此刻应该正是需要他现身游说地时机,除非王怜花确实已被白飞飞离间去派往塞外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接下来我们就只能完全依靠自己了,我不露痕迹地以余光瞥了同样不动声色的沈浪一眼,这白飞飞真够狠得,她是真察觉出王怜花的转变,还是未雨绸缪呢?

熊猫儿大手一摆道:“没有什么好考虑了,什么栋梁良将,说白了,不就是想让我们当你们的走狗么?实在对不起了,我熊猫儿虽只是个混混,不过向来习惯了靠自己的本事吃饭,还没长出那副奴才骨头来。”

这话可谓尖锐呛人之极,快乐王握着茶杯的修长手指立时几乎难以察觉地紧了紧,白飞飞的完美微笑也有瞬间凝结,但随即她就故意蹙起峨眉,轻叹了一口气,眼波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尾座的小叶。又笑吟吟地道:“既然熊公子不乐意,我们暂且不提此事也罢。我们先来说说昨夜之约吧。若是妾身没记错,昨日沈公子和熊公子在花园中可是曾和王爷定过一局赌约,言道沈公子等人如若出不了快活林,就任由王爷处置,不知是也不是?”

我抬眼一瞟,她这话的意思分明是,沈浪他们既然赌输了,就应该无条件地接收他们的任何处置,而现在这个位置显然就是要沈浪和熊猫儿投奔到快乐王门下,这一招,就叫先礼后兵了!她看了一眼小叶的用意则更是明确,虽说后来都没再提中蛊的小叶,但小叶本身地存在就已是一种隐藏的威胁了,如果我们再不“识趣”,说不定她就不客气了。

沈浪微笑道:“不错,确有此约定,不过…”

“沈浪,你不要和他们讲道理了,”他才说了两句,熊猫儿大声地打断他的话,瞪向快乐王和白飞飞,道:“我们既然跟着你们回来,就没想过要赖账。快乐王,你若还是个英雄,就把小叶的毒解了。把她和上官修远都先给放了,我熊猫儿人就在这里,要命一条要头一颗,不管有多少怨仇都尽管冲我来就是,我若皱皱眉头还以手脚。就不配熊。”

小叶悲呼道:“不可以啊猫大哥…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胡说,”熊猫儿叱道:“瞎想什么,这和你没关系。”

白飞飞突然咯咯地笑道:“既然死都不怕,又何必还怕活着呢?难道熊公子就不懂什么叫作留得青山不怕没柴么?”

熊猫儿哼道:“我熊猫儿顶天立地,乃堂堂大丈夫,岂能出尔反尔,若我答应投奔快乐王,今后自然也不能再背叛与他,之可惜我熊猫儿天生不喜欢给人当奴才,想要折我脊梁,除非我死。”

白飞飞笑道:“不错,若当时输的是王爷,王爷自然也不会追究沈公子和熊公子擅闯之罪。”

熊猫儿怒道:“什么擅闯?有没有搞错,若不是你先抓了小叶,我们又怎么会追入快活林?”

白飞飞媚笑道:“熊公子这你可错了,带走小叶姑娘的明明是本宫,王爷事先根本就不曾知晓,这和王爷又有什么关系?而你们后来虽是被王爷邀请入内的,但之前你们却连伤了王爷的几十个人,难道这事就可以随意揭过了么?”

“猫大哥,”熊猫儿眼睛一蹬,又要反驳,我立刻高叫了一声,示意他先不要和白飞飞争论,瞧了眼仍然含笑不语的沈浪,转向白飞飞,从容地道:“敢问白宫主,快活林的扩建可是在此次王爷来临之后所办?”

白飞飞立即谨慎地看了我一眼,道:“正是。”

我紧跟着道:“那么也就是说在半个月之前,快活林地地界线还并不是我们昨夜所见的石碑之地,而是还靠里两山之内,是不是?”

白飞飞是个玲珑剔透之人,目光一闪顿时明白了我语中之意。

但我不等她开口,立时又接着下去:“白宫主只需回答是与不是即可。”

白飞飞目中寒光一闪,口中却道:“是又如何?”

我笑道:“我们都相信白宫主确实打算扩大快活林的范围,而且可能也真的向县衙申请并得到许可了,只不过,我记得,我们进林时似乎没有看到任何标注快活林的新标界…沈浪,猫大哥你们瞧见了么?”

沈浪才微微一笑,熊猫儿已大声道:“没看见。”

白飞飞微微冷笑,似要张口,我却根本不给她机会,极快地接道:“宫主先听我说完,我们大家都没瞧见,这是其一;其二,就算我们大家都忽略了没有注意到,但是快活林原来的外围和新地界之间并无任何动土扩建的痕迹,却是事实,也就是说,白宫主虽申请了地界扩大,但对于外人而言,这个新界限的界定实在是不明不白之极;其三,既然是以快活林的新外围为界,请问昨天沈浪和王爷定下赌约之时,王爷可曾明确告知沈浪,新地界已更改?”

这就是你们的漏洞,其实以沈浪的智慧,他昨夜不一定就没想到,只是当时白飞飞明显的以小叶来牵制大家,就是提了也无用,因此缄口不语。但到了此刻,若再不提出,就要被一个不公平的赌约被逼着改变立场,投降仇人,这和原著中受王云梦地胁迫假装投靠快乐王就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性质了。沈浪方才地“不过”应该就是我方才所述的内容,只是被不解其意的熊猫儿打断了。

其实这样一来也好,快乐王不知为了什么原因,一直都对我手下留情,这个不公平由当时未参加赌约的我来提出反而更加有利。

我没有看向沈浪和熊猫儿,直接注视着快乐王,嫣然一笑:“没有!是吧,王爷?既然没有明确告知对方,这赌约本身就已存在欺骗,存在不公,而王爷向来都是一言九鼎的公平之人,如今却拿这样一条不甚明确地地界来定输赢,是否有损王爷的英名?让将来追随王爷之人不敢再轻信王爷的承诺呢?”

给你一顶大帽子扣扣,看看死要面子的你会如何解决?

“好好好!朱姑娘不愧是个细察入微、冰雪聪明的女子。昨日未能明确告诉沈公子新的界线,这一点确实是本王的疏忽,本王承认考虑不周。”我这样直指赌约不公,快乐王却非但没有恼怒,还大笑出声,目光激射中,毫不掩饰对我的欣赏之意,“既然本王未把界线说清楚,那这一局就当是平局,朱姑娘,沈公子,二位认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