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钻石男的天命真女(3)
而外面的追兵还在喧嚣着四处寻找他们,有两个男人,甚至从他们的洞穴前经过,女孩的眼睛蓦地睁圆,眼里满是惊恐,男孩也很紧张。
但好在他们没有发现,走远了。
黑夜降临,山林间隐隐约约能看到火把和手电筒的亮光,寻找他们的人不知不觉多了起来,有个似乎是领头的男人大声说,“没有脚印,再仔细找找,他们两个跑不远,应该是找到地方躲起来了。”
这句话胆小的女孩没有听到,因为太过疲累,她窝在哥哥温热的怀里沉沉睡了过去,而依然清醒的男孩像困兽一般睁大眼睛,绝望而坚定地守护怀里他唯一珍爱的人。
他的怀里,是他一生的挚爱,他发誓要一生一世守护的人。
当黎明之光透过灌木细缝照进狭小潮湿的洞穴,也照耀在男孩年轻英俊的脸上,他醒了,突然发现怀里的身体烫得吓人,女孩发烧了。
“宝宝,你怎么了?醒醒,快醒醒!”
女孩迷迷糊糊地醒转,双眼迷蒙,“渴,哥哥,我渴。”
男孩眼神黯然,他抿唇望向窗外,外面追捕的声音正在远去,丛林里传来清脆的鸟叫声。
他用舌舔了舔自己干涸龟裂的嘴唇,“你等等,我去给你找水。”
他猫着腰小心翼翼从洞穴里钻出,躲在树后仔细张望了四周,这才朝某个方向快速跑去。
昨天来的时候经过一条雨水充沛的小溪,他还记得路。
他蹲在小溪边,用手掌舀水喝了一口,只觉得快意非常,刚准备用采摘的宽大叶子给女孩装水时,身后一道愕然的男声划破天际。
“少爷!是少爷,少爷在那!”
他扭头看去,几百米外,一个男人指着他对同班呼喊。
他站起来就拼命跑。
丛林里人声起伏,脚步声凌乱,丛林里的小鸟都被惊起,成群地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长手长脚的少年被七八个男人追赶,他在为生命里最后的一点自由狂奔挣扎,他年轻的脸上满是绝望和不甘。
女孩被摇醒,一睁眼就看到男孩焦急的脸,“宝宝,醒醒,我们必须走。”
女孩也听到了洞穴外的人声,那声音犹如死神的脚步声,让她全身颤抖。但她还来不及惊恐,就被男孩拖了出去,两个人在林间穿梭,趔趔趄趄地牵手狂奔。
想要相爱的自由,可自由仿佛成了这个世界最难得到的奢侈品,他们终于无路可走了。
在他们眼前是一道悬崖,悬崖下江水湍急,像是一张大嘴,能轻易吞噬年轻脆弱的生命。
天空有孤雁飞过,林间传来一声哀鸣。
他们站在悬崖边,紧贴着彼此,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绝望和悲痛。
没有路了,真的没有路了。
十几个穿着雨衣的壮硕男人站在他们几十米处停了下来,他们被奉命必须带着活的少爷回去,至于那个女孩,是死是活,都无所谓。
上头的命令就能轻易让人分辨出人命的贵贱,那大宅子的主人,不希望女孩活着。
“少爷,跟我们回去吧,夫人不吃不喝都病了,你不回去,兄弟们没法交差,也很为难的。”发话的是个中年男人,“我看丁小姐脸色不好,应该是病了,她需要去医院。”
听到“医院”一词,女孩的身体下意识颤了一下,求助地望着男孩,他将她紧紧搂住。
中年男人抬脚欲上前,男孩手一挡,沉声道,“别过来,你们都别过来。”
他低着头,深情脉脉地望着怀里娇小的女孩子,“你们退后一点,让我跟她说两句话。”
“这…”
“叫你退就退,难道我还会插了翅膀飞了不成?”男孩对众人怒吼,一身威严。
女孩望着他泪流满面,她知道等待他们的是离别。
“哥哥…”她流着泪哽咽,“为什么我们那么努力,最后还是这样…为什么…”
她将头深深埋在他怀里,呼吸他身上青草和泥土的气息,“你不要回去,我不要分开,我不要跟你分开!”
她的身体都成筛子,揪住男孩的领子不放,她发着烧,梦里她和心爱的男孩本奔跑在荒原上,开满鲜花流着泉水的乐园就在远处,只要再往前几步就能到达,可是当她睁开眼前,他们的眼前只有一道万丈悬崖。
那个能自由相爱的乐园是她永世不能到达的地方,她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男孩沉默不语地低头望着她,他被现实击垮了,只能默默拥抱怀里痛哭失声的人。
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暗哑的声音,“我们,先回去吧,回去了再找机会。”
“不,没有下次了,不会有下次了,他们觉得我是疯子,他们要把我关起来,所有人都不会让我们在一起。”女孩绝望地摇着头。
女孩哀伤地低头看了一眼脚下深不见底的悬崖,她发着高烧,全身绵软无力,可盈着泪水的眼还是掠过一抹倔强,一个念头在她心底生根,很快就茁壮发芽。
两人悲伤对视,似在告别,她突然笑了,眼泪从眼眶里蜿蜒而下,她垫着脚尖在男孩耳边蛊惑地说,“哥哥,我们一起去死吧。”
男孩讶异了一下,随即了然地偏头看一眼悬崖,年轻的脸庞上,对于死亡,并没有流露太多的害怕。
女孩哭着说,“我们的爱情要被掐死了。哥哥,我们说好的,一辈子,可是现在…既然出身爱情自由和未来我们都无法选择,那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离开你,羊羊活着也像是死了一样,离开我的哥哥也不会好过的不是吗?不如就现在一起去死吧。”
多日的疲惫击垮了她,她拉着他的手,“哥哥,这是我们能为对方做的唯一一件事了。”
男孩被女孩的眼泪刺痛了,他低头吻去她脸颊上的泪,他望着苍茫的天地,唯一的路只在脚下,世界这么大,路那么多,原来对他们来说,却已是无路可走。他的眼前划过父亲冷漠的脸庞,母亲狠心美丽的面孔,还有许许多多的人,他们忌惮于他尊贵的姓,却在背后嘲笑他下贱的出身。
“他不配做我的哥哥,他只是个低贱的私生子,他的妈妈是个舞女,我不要和他玩!”
“谁知道是不是老爷的种,还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种呢。”
“妈妈是舞女,儿子能好到哪去?”
他寸草不生的世界里到处是黑暗和寒冷,眼前的女孩是他的太阳,他生命里唯一的温暖,而现在,这唯一的温暖也要被夺去了,从此他的世界里将只剩黑暗。
有时候,活着倒不如死去。
男孩英俊的脸庞漾起一个柔软的笑,“好,哥哥陪你。”
两个人心手相牵,最后看了一眼世界,还有边上错愕的男人,中年人心头一跳,突然有很不好的预感。
男孩女孩对他诡异一笑,下一秒,两个人决绝地跳了下去,消失在众人眼前。
世界宁静了,只剩湍急的江水,满载着希望,向遥远的远方奔腾而去。
丁冬曾经发誓不会哭,可到了电影的最后,她在秦渊的怀里哭得不能自己。
大概是又回想起从前的无助和绝望,秦渊抱着她,眼眶也湿润了。
丁冬失声痛哭,她在为自己的青春哭,为秦渊哭,也为自己哭。
她不知道自己曾经为了能让秦渊母亲同意见他一面,在地上跪了整整一夜。当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关在铁窗里,冷漠的医生护士无视她的求救,全世界都当她是疯子。她更不知道,他们的第一次也发生在一个雨夜,他们被困山中木屋,窗外雨声滴答,窗内年轻的身体散发诱人的气息,他们终于偷吃禁果。
秦渊眸底幽深,虽然一副恨不得马上吞掉怀里的人,但大脑到底还存了最后的理智,整了整理丁冬的裙子,“我们回家。”
丁冬红着脸点头。
两人手牵手去了地下停车场,丁冬的脸上甜蜜蜜,那上面满是对身边男人小女孩般的爱慕。
这个男人是她的,在很早很早以前,在她还是个小女孩时,他们就已经互相爱着彼此。
他们的爱情经历生死考验,终于等来了涅槃。
地下无人的停车场,丁冬突然一个跨步站在秦渊的面前,然后手一伸满足地抱住他,“哥哥,你要好好的,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
秦渊轻抚她及肩的黑发,这么多年的孤独等待仿佛已是过眼烟云,他知道,他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好,哥哥陪你,一辈子。”
第43章 雨后彩虹(1)
哥哥,我都想起来了。
两人回到海边别墅已是深夜十一点,快到别墅时,丁冬拢了拢肩上秦渊的西装,眼睛盯着前方门边的人影,眼底浮起忧色。
秦渊也看到了门前徘徊的两位老人,唇紧抿,找了个位置停车。
“我爸妈怎么来了?”丁冬不安地看着秦渊。
她的爸妈不仅都来了,而且站在他们边上的男人,分明就是多日不见的盛匡。
他来干什么?难道在爸妈面前胡说八道了什么吗?
丁冬一下子慌起来。
“别慌,跟他们好好解释,相信他们能理解。”秦渊将手覆在她冰凉的手上,微小的动作却能给予她力量。
丁冬点头,提裙想要开门下车,手突然被抓住,她愕然回头,“怎么了?”
秦渊一脸凝重地望着她。
他不会忘记,多年前她伤心欲绝的父母带着侥幸活下来的女儿决绝离开,甚至对自己的父亲许下承诺,发誓这一生,他们和他们的女儿,绝不再踏进这个城市半步。
他必须承认,那个男人在他眼里不算什么,但她的父母,于他依旧是一道坎。
“宝宝,不管怎样,不要放弃好吗?”
丁冬怔怔望着他,在他的期待中,给了他一个坚定振奋的“嗯,绝不。”
多年前站在万丈悬崖上,她都不曾想过放弃他,现在,更不会。
更何况,这么多年他都不曾放弃过她,现在到了该回报他的时候了。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丁冬瞥了一眼面色阴沉的盛匡,柔声问父母。
他的父母不理她,反而一脸阴沉地看着迈步向他们走来的秦渊,苍老的脸庞上乌云密布。
“秀嫂不在家吗?怎么不让你们进去。”丁冬急忙要打开大门。
“不用了,这所房子妈发过誓,这辈子永不再进。”耳边响起丁妈清冷的嗓音。
丁冬的手僵在半空中,见母亲板着脸,父亲则一脸心痛无奈,三个人僵持着。
她迁怒于一旁幸灾乐祸的盛匡,“你把我爸妈找来干嘛?我跟你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我们早完了!”
盛匡指着走来的秦渊做苦口婆心状,“丁冬你被这个男人骗了,他居心叵测,根本就是个阴谋家,就是他!他陷害我坐牢!”
他弯腰对着丁妈说,“阿姨,你看,就是这个人,就是他把我弄进牢里,我是无辜的,丁冬就是太天真了被他骗!阿姨你帮我劝劝她吧,丁冬想要的一切,房子车子的钱我都有…”
丁妈手一挥,“小匡,不要说了。”
盛匡摸了摸鼻子噤声,眼睁睁看着丁冬母亲步向秦渊,心里感到怪异。他跟踪了丁冬许久,才知道她住在这个地方,没想到老头老太不用他指路,直接就奔这来了,心里的好奇泡泡越积越多。
“阿姨,这么多年你好…”
秦渊见丁妈向她走来,嘴边的寒暄还没说完,就见丁妈噗通一下,做出了一个意外之举。
她竟然直挺挺跪在了秦渊面前。
“妈…”
“老婆…”
秦渊的人生出现过很多艰难的时刻,而此刻,丁妈的下跪对他来说绝对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他紧张万分地赶忙上前扶起她
,“阿姨,请不要这样。”
丁冬哪见过母亲这样在人面前下跪,情绪濒临奔溃,哭喊着要扶起老太太,“妈,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丁妈执意不起,脸上泪眼婆娑,凄然地望着秦渊,“三少爷,阿姨求你,放过我的女儿吧!放过这个可怜的孩子吧。”
“妈…”丁冬哭喊着也跪了下来,“你不要这样,我们好不容易才再在一起。”
丁妈老泪纵横,“那一年,冬冬她,差点死了。她当时就剩下一口气了,医生的病危通知书也下来了,我跟老头子不眠不休守了她四天四夜,她这条命才被救回来。这样的折磨,我老太太这辈子不能承受第二次了!”
丁妈的描述在夜里太过凄楚,就连夏虫也被惊醒了,丁爸在一旁默默抹老泪,秦渊也噗通一声跪在了两老面前,眼里闪烁的男儿泪触目惊心。
“阿姨,对不起,你打我骂我吧,当年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你们,还有丁冬吃苦了。我向两老赔罪。”他跪地嗑头。
“求二老同意把丁冬嫁给我,欠她的,还有二老的,我愿意用一辈子偿还,求你们了。”
“赔罪就免了,信命吧,你们两个注定是孽缘,三少爷,我的孩子命里不能有你。”老太太无动于衷坚持己见。
一贯骄傲的男人低下了头颅,哀声央求,丁冬的心都要碎掉了,她站到秦渊面前,与他并肩跪在父母面前。
“爸,妈,我跟他是真心相爱,就算我失忆忘了他,可我还是会再一次爱上他的。爸,妈,求你们祝福我吧,我跟他都死过一次,我们好不容易再在一起烦人。”
“阿姨,请相信我,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秦渊了,现在的我,完全有能力给丁冬带来幸福,曾经的问题已经不是问题。我保证,历史不会重演。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吧。”秦渊与丁冬心手相牵,斩钉截铁道。
“妈,让我们在一起吧,这辈子我非他不嫁的。”
丁妈已经被丁爸颤巍巍地扶起,此时听丁冬这么一说,仿佛又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下午,她顶着稚嫩青涩的脸对她说“妈,这辈子我非哥哥不嫁的”,老太太望着跪在地上的苦命鸳鸯,脸一夕之间仿佛苍老了好几岁,捂嘴哭倒在丁爸怀里。
“孽缘啊,真是孽缘。”
“什么失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直站在一旁的盛匡意识到自己成了局外人,插嘴宣示存在感,他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随即怒气腾腾地看着丁冬,“丁冬,你醒醒,你要嫁的人是我!别傻了,这个男人是个阴谋家,他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我们小老百姓,就该过小老百姓的日子,你别做什么一夜飞上枝头做凤凰的美梦了,乖乖跟我结婚才…”
盛匡的叫嚣还没结束,一个拳头旋风一般结结实实朝他袭来,他人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被狼狈击倒在地,嘴角一丝血丝溢出。
“就你,也配娶她?”秦渊阴测测的脸上尽是冷酷。
“你居然敢打老子,”盛匡目眦俱裂地指着秦渊,趔趄着要站起来,“跟你拼了!”
他手忙脚乱地想要爬起来还击,还未站稳,又吃了秦渊狠狠一拳,人又飞了出去。
拿画笔的男人自然无法和常去健身房练习拳击的男人比拼硬实力。
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丁冬柔弱的身躯挡在狂躁的秦渊面前,拼命抱住他,用如水的眼神安抚他,“别打了别打了,我跟他早就结束了,我也不会嫁他,你明白我的心的不是吗?”
她一直知道,秦渊之所以忍不住大打出手,除了盛匡的出言不逊外,更多的是他心里介意,介意这些年她和别的男人牵手约会,甚至差一点约定终生。
长长的七年时间,她的生命痕迹里没有他,这是他无法改变的残酷现实。
丁冬的话是最好的镇静剂,秦渊眼里熊熊燃烧的怒火渐渐熄灭,深重的无奈感向他涌来,想到自己不在的这些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被这些男人趁虚而入,一股痛心的感觉油然而生。
七年,他居然花了漫长的七年才回到她身边。
该死。
心和心偎贴着,两个人大概都在想着同一件伤心的事,当着丁冬父母还有盛匡的面,伤心地拥抱在一起,那脖颈交缠的画面悲伤又具有美感,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他俩,谁也不能将他们拆散。
盛匡眼见丁冬在别的男人怀抱里,那个男人还是他有十条命都惹不起的人物,不禁也是悲从中来,只能孤注一掷地看向丁妈,“伯母…”
丁妈紧抿着唇,犹如老树桩一般钉在原地,死死地盯着抱在一起的男女。
丁爸则连连摇头。
再无动于衷的路人也看的出来,这两人爱得很深。
秦渊放开丁冬,走到盛匡面前,在盛匡错愕戒备的注视中弯腰鞠躬,“谢谢你照顾宝宝这几年。”
盛匡先是愕然,再然后横眉竖目喝道,“混蛋,你以为一个‘谢谢’就够了吗?”
他一拳打在秦渊脸上,秦渊退了一步,竟然没有还击,他嘴角红肿,“这是我欠你的,我不还手,是男人,就来吧。”
盛匡被他激得红了眼,化愤怒为力量,上前又是凌厉一拳,秦渊说到做到真的打不还手,丁冬却再也站不住了,她焦急地挡在秦渊面前对盛匡喊道,“别打了!你们当我是什么?”
盛匡欲开口,身后一个严厉苍老的女声喝止,“都够了!”
三人齐齐看下丁妈。
丁妈却并没有看着他们,她沧桑的视线穿透黑夜,望着眼前这座熟悉到骨子里的房子,当年还是这家女佣时,她打扫过房子的每个角落,更曾亲眼看见女儿和主人家的儿子悄悄约会。
多年前的梦魇竟然还在持续。
“当年冬冬在病床上昏迷生死不明,我跪在这所房子前面发过誓,只要我的女儿活下来,我这辈子都不会让她再与姓秦的再有瓜葛。”
她的语气里含着一个普通妇人朴实的坚定,“老天把我的女儿还给我,我也要遵守当初的诺言。”
她看着完全茫然的丁冬,语重心长说,“女儿,当年的事情,妈妈很高兴你忘了,也希望你这辈子不要再想起。小匡刚才的话,我听着不太舒服,但有一句,也是我的心里话。”
“当年你爸爸破产,无路可走之后我们才进了秦家做佣人,豪门里的那些事,见得太多。你今天也许会恨妈妈,但你要知道,我是为你好。嫁入秦家对很多女孩子来说,也许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但在妈妈眼里,我的女儿是入了地狱,一辈子都要被人看低。妈妈心愿不多,只希望我的女儿嫁个普通人,过普通人的日子,一辈子平安喜乐,我和你爸爸也就知足了。”
“所以,我是不会同意你们俩再在一起的。”老太太一脸决绝。
秦渊僵在当场,片刻失神的视线与老太太的对上,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