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他现在怀疑,姬慎景将倪裳带来冀州的目的。姬慎景失踪了?他怎么就不信呢。只要倪裳在他手上,不信姬慎景不露面。
“是,王爷!”心腹应下,只好立刻前去萧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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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
下人将庄墨韩的消息传达时,宋颜吓的面色苍白。
她十六年前诈死,一直隐姓埋名,庄墨韩不可能知道她的存在,更是不会知道倪裳是他的女儿。
萧长淮还没回府,宋颜只能靠着她自己了,她在屋内踱步,思量片刻,就对下人道:“去告诉庆王爷,我萧家的女儿不是他的厨娘!”
朝廷与江湖素来互不相干,萧家在冀州势力不可小觑,宋颜想赌一把,他庄墨韩即便是疯了,总不能直接上门抢人吧!
这厢,心腹将宋颜的原话传达给了庄墨韩。
“王爷,萧夫人拒绝了您的要求。”心腹道。
庄墨韩无意识的勾唇轻笑,“呵……萧长淮哪来这么大的女儿?本王与他相识之时,他还不曾娶妻,这个萧夫人好大的胆子!”
他以为,姬慎景故意设计,将倪裳送去萧家,是为了掩人耳目,借着萧家的势力,护着倪裳。
庄墨韩现在怀疑,姬慎景眼下就在冀州城的某个地方。说不定,正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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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三日,宋颜明令禁止一双儿女出门。
倪裳尚且能关的住,萧昱却是已经熬到了奔溃的边缘,不让他出门,就等于是要了他的命。
“阿姐!”
其实,倪裳也快坐不住了。
姬慎景已失踪数日,爹爹出门好几天也没消息送回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担心什么,已到了坐立难安的境地。
她以为,只是因为她亏欠了姬慎景太多,所以,才会盼着他安然归来。
萧昱翻墙过来,“阿姐,外面的人都被我处理了,走吧,咱们快些出去!被娘发现了,一切都迟了。”
倪裳正想出门,娘亲很是疼爱她,但一直不肯告诉她外面的情形,她需得打探一下消息,“好,阿昱,咱们如何出去?”
萧府守卫森严,没有万全的准备,只怕还没走到垂花门,就被娘亲发现了。
娘虽是长的娇软,但阖府上下只听从娘的话。
萧昱笑出两行整齐的大白牙,“山人自有妙计。”
片刻之后,倪裳小脸涨红,理了理裙摆,又左右看了看,平生第一次爬狗洞,她可能并不太想让人逮个正着。
萧昱随后也爬了出来,随即纵身一跃站起身,一脸洋洋自得,“阿姐,我说能带你出来,我就一定能带你出来,这法子好吧。”
倪裳看着比自己高出太多的弟弟,取了帕子给他擦了擦汗,由衷赞道:“阿昱,这法子甚好,我们阿昱果然厉害,不过……以后莫要再钻狗洞,有损你的身份。”
萧昱觉得倪裳言之有理,“阿姐说的是,趁着爹不在府上,我悄悄命人,将这狗洞凿大一些,方便你我下回溜出来。”
倪裳,“……”她可能并不想还有下次。
“你过来。” 萧昱指着几步之远的护院道了一句。
倪裳顺着方向望了过去,就看见了一身形高大颀长的男子,他身着一袭黑色劲装,体格尤其匀称。
倪裳觉得眼熟,仿佛是在哪里见到过,但也只是多看了一眼,并未留意。
男子靠近,“公子。”
萧昱道:“今日外出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定要护好我阿姐。”
男子抬眼,目光落在少女清媚的脸上,但很快移开,应了声,“是,公子。”
此时,倪裳又看了一眼男子,有股莫名的熟悉感,但她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
萧昱道:“阿姐,我知道你担心大殿下,我这就带你去打听消息,要说是冀州城消息最灵通的地方,莫过于万悦茶楼。”
倪裳的确想打听姬慎景的下落,可她潜意识里并不想承认她是担心他。
但这几日,萧昱与宋颜已不止一次宽慰她,让她莫要过于忧心。
倪裳便未做解释,直接上了马车。
此时,几个护院之中,那最为突出的高大男子唇角似是微微一扬,但一闪而逝,并不明显。
片刻后,马车抵达了万悦茶楼。
倪裳今日外出是想打听消息,而萧昱纯粹是在家憋不住,一得了自由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没长眼的狗东西,没看见小爷是谁么?小爷的路你也敢挡着,你是不是嫌自己活的太长了!”
万悦楼大门外,停着一匹色泽油亮的俊马,肌肉矫健,一看就不是寻常人的坐骑。
萧昱从未在自己的地盘上吃过亏,此时被人挡了道,自是怎么嚣张怎么来。
倪裳听见动静,当即撩了车帘,她探头往外一看,整个人顿时不太好了。
只见庆王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正眯着眼打量着萧昱。
这尊阎王怎会在这里?
倪裳总觉得她与萧昱从萧府溜出来时就被人给盯上了,这时,庄墨韩的目光与倪裳交织,他勾唇一笑,“倪姑娘,好久不见。”
倪裳无奈,只能下马行礼,她走上前,福了福身,“给庆王爷请安,弟弟不懂事冲撞了王爷,请王爷莫怪。”
萧昱这才知,眼前嚣张之人是庆王,讲道理,他当真不想认怂,可娘这次不准他出府,就是因为庆王。他虽不知庆王究竟有多可怕,但这些年偶尔听爹娘提及庆王,他二人皆是一脸阴郁。
倪裳拉了拉萧昱的衣袍,萧昱不情愿的下马,懒洋洋的抱拳作揖,“给王爷请安。”
庄墨韩从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虽不屑欺负老弱病残,但不排除他突然来了兴致,想要玩.弄一番。
看着眼前这对姐弟,他心里有些隐隐不爽,像是胸口被一团棉絮堵住,堵闷难堪,令得他愈发狂躁。
“既然都来了,不如楼上坐吧,本王与倪姑娘正好叙叙旧。”庆王语气不明的道了一句。
倪裳他是一定要带走不可,不然如何能钓出姬慎景,而对萧昱……庆王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下令,“来人,把这小子给本王抓起来,他爹不好好教他做人,本王来教!”
萧长淮,十六年不见,也是时候见一面了。
倪裳一惊,“王爷,吾弟年幼,当真不懂事,还请王爷高抬贵手!”
庆王看了一眼倪裳精致的小脸,那股烦躁又涌了上来,“本王又没说要对他如何,倪姑娘大可不必如此。”
倪裳眼睁睁的萧昱被五花大绑,身后几名护院正要上前,倪裳挡住了他们。
此时与庆王交手,岂不是以卵击石。
“都住手!我与王爷有话要说,王爷德高望重,又岂会与小辈一般见识,你们莫要动手。”倪裳吩咐了一声。
为首的男子半敛眸,在旁人没有看见的地方,眸中溢出一抹冷意。
庄墨韩哼笑了两声,领着人上了茶楼。
到了雅间,萧府的护院继续跟着倪裳,却是被庆王身边的侍卫挡住,“王爷与倪姑娘单独说话,尔等驻足!”
倪裳回头看了一眼,她可绝对不信任庆王,指着门外最突出那个随从,道:“让他一人进来吧。”此人身段最是矫健,武功应该很高,倪裳暗暗的想着。
庄墨韩看的出来,小姑娘很排斥他,他突然又想起了很多年前,那个人也是这般防备他。
庄墨韩一挥手,同意了倪裳的请求。
男子半垂眸走了进来,一直站在倪裳身后。
庄墨韩指了指桌案上的茶盏,示意倪裳给他倒茶。
所有人都对他卑躬屈膝,只要他勾勾手指头,无数女子匍匐在他脚下,可当年即便他费尽心思,也是没能得到她一星半点的真心。如今他还是见不得有女子在他面前敷衍伪装。
萧昱还在庄墨韩手上,倪裳无法,只能给他倒茶,“王爷请用茶,不知王爷要与我说什么?时辰已不早,我也该带着幼弟早些归府,不然我娘亲会寻过来的。”
庄墨韩突然笑了,“就是你爹来了,本王也不惧,何况是萧夫人。”
他对萧夫人、李夫人什么的半点不敢兴趣。
他此刻心头憋闷,一股难以言表的失落情绪令得他只想折磨人。
而今日正巧让他守株待兔,捉到了他早想捏入掌中的兔子。
倪裳怔然,她刚才是故意说给庆王听,以为庆王顾及萧家的势力,会放过她与萧昱。
可她好像错了,此人活在世上,真真是无所畏惧。
倪裳突然明白,在庆王面前自作聪明是行不通的,她索性直言,“王爷要怎样才能放过我弟弟?”
她总感觉,对方是冲着她来的,但倪裳不明白,她对庆王而言,有何利用价值?
庆王就喜欢她这份直接,“去本王那里小住几日,给本王当厨娘,姬慎景几时归来,本王几时放了你和那臭小子。”
倪裳,“……”
作者有话要说:庆王:本王心慌慌,总感觉干了什么错事。
读者:别人追妻火葬场,你是追女火葬场,祝你好运。
萧昱:我娘来了!我警告你,我娘真的会杀过来!
庆王:萧夫人?本王为什么要怕她?
萧长淮:呵呵呵,祝你好运。
皇帝:为你默哀两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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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妈第二天,身体不太行,今天就一更了,大家猜猜那个高大的护院是谁,猜中评论区有红包掉落哦。
明天给大家补三更。明天差不多能恢复了,加上周末在家不上班,应该能写三章。
估计明天男主要表白了。
第50章
倪裳万万没想到, 庆王置办的宅子就在姬慎景的隔壁。
她被人领到后厨,身边允许携带一个贴身护院。为了萧昱安危,她眼下只好给庆王做几道菜, 先稳住这尊阎王的情绪再说。
不过,倪裳知道, 庆王将他们姐弟抓来的真正目的不是为了让她当厨娘。
他是想扣住她,然后引出什么人。
这时, 一嗓音尖锐的男子靠近, 翘着兰花指,道:“倪姑娘, 王爷午膳想吃糖醋鱼,食材已备好,倪姑娘若还有旁的需要,就与咱家说。”
倪裳认得这人,是庆王身边的贴身立侍汪忠, 她问,“我弟弟现在人在何处?”
这几日王爷的脾气甚是暴躁, 难得抓来一个能让王爷满意的小厨娘, 汪忠越瞧倪裳越是欢喜,遂笑道:“倪姑娘大可放心, 王爷不是那种随意杀人的人,只要姑娘饭做得好,王爷一高兴,令弟也能少受点罪。”
倪裳, “……”
真是有其主就有其仆。
倪裳觉得娘亲说的真对,庆王不是什么好人,能远离则远离。
她脸上笑意不达眼底,“那就劳烦公公照看一下我弟弟。”
汪忠就喜欢这么听话聪明的姑娘,要是一哭二闹三上吊,那可就麻烦了,“倪姑娘快些做饭吧,咱家会照办的。”
木桶里放着两条鲜活的鲤鱼,汪忠一离开,倪裳就开始着手,她正撸起衣袖,雪腻柔嫩的手腕露了出来,身后护院低沉着嗓子道了句,“姑娘,还是我来吧。”
倪裳点头,没拒绝,她亲眼看着护院手脚麻利的杀了鱼,又将鱼身处理的干干净净,遂问,“据我所知,冀州偏北,鲜少吃鱼,你是哪里人?”
男子稍一怔,与倪裳对视了一眼,“回姑娘,我是从西南来的。”
西南……
倪裳没再细问,她记得姬慎景也在西南待了数年。
倪裳系了围裙开始烧鱼,锅里的油已热,鱼要下锅了。
手上鲤鱼约莫三、四斤重,她的细胳膊显然有些吃力,将雨从锅沿滑下时,水渍与热油一接触,瞬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滚烫的热油炸了出来。
倪裳手腕被人捏住,随即一股力道,将她往身后拉,等到她站稳时,男子已经替她掌厨了。
她手腕有些吃痛,可这人已经放开了她,倪裳很想告诉他,如此这般太过无礼,可此时,男子背对着她,仿佛方才当真只是替她挡去了热油。
“你下回不要这样。”倪裳道。
姬慎景翻了翻煎黄的鱼身,他不会烧菜,一切全凭本能,好在除却饮酒之外,他对任何事都是天赋异禀,背对着倪裳,他微挑眉应了声,“是,姑娘。”
**
暗处,一阵疾风倏然来袭。
庄墨韩侧过脸,一只短小锋利的箭矢从他耳边“嗖”的一声飞过,他躲闪及时,但脸皮仍旧被轻轻划过,一道细微的伤痕隐现,不甚明显,但破皮了。
“放开我!放开小爷!”
影卫当即出动,将藏在暗处的萧昱抓了过来,随即便有男子立刻上前跪在了庄墨韩的面前,“王爷!属下无能,让这小子逃出来了!”
庄墨韩的舌尖舔了舔槽牙,一脸风流疲态。
他低低笑了几声。
“呵,有点本事,都是你爹教的?”庆王斜靠着圈椅,一手把玩着核桃,好整以暇的看着萧昱像顽猴一样撒泼。
萧昱双手被人摁住,他奋力挣扎,“我阿姐呢?你胆敢伤我阿姐一根汗毛,小爷我必定不会饶过你!”
庄墨韩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哼笑了起来,“本王与你爹是故交,本王怎么记得,你爹素来沉稳,你这小子是不是随了你娘?”
此言一出,就连庄墨韩也愣了愣。
再看萧昱容貌,他又联想到了倪裳,这对姐弟两还真有几分相似之处。
庄墨韩心头猛然一怔,不过这种诡异的感觉又瞬间消失。
他真是魔障了,见了谁都觉得像那个人。
“放开小爷!你们这些王八羔子!”萧昱挺着腰,就差上蹦下跳了,摁住他的两名随从一脸黑线,这萧家公子真真是太能折腾!
“啪嗒”一声,就在庄墨韩失神时,一块墨玉从萧昱身上掉落,墨玉滚了两圈,最终落在了庄墨韩的脚下。
庄墨韩的目光猛然间一滞,他一瞬也不瞬的盯着那块玉佩,弯腰拾起,放在掌中摩挲片刻,这才抬眼,看着像跳蚤一样的萧昱,嗓音哑不成词,“这、这东西是哪来的?!”
萧昱挺胸,一张白玉小脸气的涨红,想他萧家大公子,几时在冀州受过这种委屈,“这是小爷的东西!还给小爷!”
此时的庄墨韩已经起身,他怔在原地,细细打量了萧昱的五官,仿佛是被雷劈中,一股巨大的刺激从天灵盖传到了脚底心,突然揪住了萧昱的衣襟,将他往后院拖。
堂屋内,众人皆愣住,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糖醋鱼就要出锅,倪裳就听见萧昱的谩骂声从不远处传来,她回头去看,庄墨韩一手提着萧昱,另一只手里攥着一块玉佩,正大步走来。
倪裳僵住,庄墨韩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她,直至将萧昱推向了她,仿佛是让他们姐弟两人并排站着,好让他细细查看。
“阿昱,你没事吧?”倪裳顾不得太多,立刻查看萧昱的状况。
萧昱添了唇角,一脸纨绔相,“阿姐,我无事,我这就救你出去!这邪王不是我的对手!”
姬慎景,“……”小子好大的口气。他拧眉,似乎察觉到了庄墨韩此刻的异样,但还不是他动手的时候。
此时,庄墨韩终于发现了这对姐弟二人之间的相似之处。
那人熟悉的面庞在他脑中浮现,他突然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低低笑了起来,身子在颤抖,“哈哈哈哈哈哈……”
倪裳心里发慌,“……”
传言,庆王是个癫狂的邪王,倪裳觉得传言当真不误,他这是又想做什么?
庄墨韩将手中玉佩揣入了自己怀中,突然止了笑,眸光也一度阴沉,如山雨欲来之前的最后平静,“你们的娘……所谓的萧夫人,她究竟是谁?”
倪裳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庄墨韩阴沉不定的神情,让她有些后怕,即便是她也能看的出来,庄墨韩失态了,确切的说是疯了。
萧昱的战斗力持续增强,“我娘就是我娘!堂堂萧夫人,岂是你想问就能问的!”
姬慎景不动声色往倪裳身侧迈了一步。
这时,不远处一男子疾步走来,“王爷!萧夫人方才带着人前来,说是要讨回萧府千金与公子。”
庄墨韩眸光微滞,垂在广袖下的手一抖,顿了顿,方哑声道:“好!本王这就去见见她!”
倪裳与萧昱被庆王的人团团围困,一时间只能待在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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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宋颜今日是有备而来。
为母则刚,她已经不是当年的宋家嫡次女。
当初,宋家不敢得罪了庆王,她只能离开家,离开京城。
而如今,一双儿女就是她的命,为了倪裳和萧昱,她什么都不怕。
庄墨韩刚迈入前院,步子就陡然之间顿住,脚下如灌了千金重的铅,没有十六年故人久别重逢的欢喜,他的心一团乱麻。她明明走了十六年,如今老天像是安排了一场天大的笑话,让他这十六年的痴情与堕落成了一纸荒唐。
目光所及,他看见那抹熟悉的娇俏身影站在一株梅树下。
十六年了,他的阿颜还是如初时候的样子,这世上美人无数,能入得了他的心的女子,只有一个阿颜。
宋颜也看着庄墨韩,到了此刻,她内心积压的恐慌已经消失大半,其实,冥冥之中,她就料到迟早有一日会被他发现。只是这一天来的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庄墨韩满腔怒火在这一刻仿佛被冻住,他发泄不出来,只能兀自愠怒,重伤了他自己。
他一步步朝着宋颜走去,不知怎样才能掩饰一身狼狈。
直至走到宋颜跟前,他眼眸赤红,哑着声音说,“阿颜,是不是我没抓走他二人,你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
萧长淮,宋颜……庄墨韩瞬间明白了十六年前,她是怎么从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的了。
原来是萧长淮。
他的拜把子好哥们!
最信任的故友,带走了他最爱的女人。
庆王一直自诩能力过人,天下人在他眼中,皆是渺若蝼蚁,可今天却是叫他知道,他庄墨韩当了十六年的傻子。
他伸手,想去碰触眼前这张令得他魂牵梦绕的脸,可宋颜一个侧身让开了。
说实话,宋颜虽然还算镇定,但面对庄墨韩,心里还是有些发憷,那些个暗无天日的夜晚就是她的噩梦。
无论她如何哭求,他总不会放过她。
每一次.刺.入...她,都令得她疼的颤栗。
她怕他,更是怕他那样对待她。
宋颜后退了一步,“王爷自重,我是萧夫人。”
“萧夫人”三个字刺痛了庄墨韩本就破碎不堪的心,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去,什么也不顾,一把抓住了宋颜,将她往怀里带,随即一手捏住了她精致的下巴。
多好看的一张脸,十六年过去了,还是如初的娇媚。
他忍不住用力,迫使宋颜与他对视,温热柔软的身子被他困在怀中,他又想起了无数个销魂欢喜的夜。
庄墨韩的声音低低的,喑哑的不行,“萧夫人?嗯?阿颜,你好大的胆子!你不要我就罢了,你还跟了萧长淮?!”
宋颜吃痛,她讨厌这样的姿势,就好像回到了以前,她像一只被折翅的蝴蝶,只能困在他的魔掌之中,她用了十六年来治愈,半点不想再经历一次。
“庄墨韩,你疯了!你放开我!”
一想到宋颜给别的男子生了两个孩子,庄墨韩都快疯了。
“放手?你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放手!”
说着,他一低头,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