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太后的错!
“具体信息需要宿主来触发。”系统也不太清楚。
行吧。
小谢终于适应了这具身体睁开了眼,她躺在寝殿之中,殿中没有亮灯,她的宫女睡在她榻边。
她微微动了动,发现自己头昏体乏,像是发烧了一般,刚想问系统她降落的时间点是什么就听到了“叮”的一声,系统提醒她,“您已与男主闻之元锁定,卡牌任务已触发,请您查看。”
她翻开了卡牌,就见闻之元的名字下出现了新的任务——解决偷情误会。
“?”小谢忙问系统,“我偷情了?”
系统解答道:“宿主,您降落的时间点是原主在后花园向闻雪告白私奔被拒,而此事正好被十一岁的男主闻之元看见了,他没听到你们说了什么,只是看到你们孤男寡女在后花园里搂搂抱抱拉拉扯扯,然后您哭了。”
“…”小谢捂了捂发烫的额头,想起来了,她现在是谢真儿在后花园坐了一夜然后病倒了…谢真儿万念俱灰,她快穿了过来。
怪不得男主已经黑化了百分之五十,是撞到她“偷情”之后一下子飙升的吧?自己的母亲不爱自己,居然跟别的男人偷情!他要黑化!
这可真是个麻烦的时间点啊,这误会怎么解除?显然是不能直接跟他说,我不是跟你叔偷情,是偷情未遂被人拒绝了。
“你好歹把我降落在男主还是个奶娃娃的时候让我扭转他的三观,刷满他的亲密值啊。”小谢叹了口气,“行了你别说了,我知道这是我扶正男配提高的难度指数。”
系统被噎的开不了口。
她坐在榻上捂着额头正在发愁,听见殿外传来的隐约的声音。
“圣上,太后娘娘她病了,刚服药睡下,只怕不好惊扰太后娘娘。”是她身边掌事嬷嬷的声音。
“朕知道。”一道青稚却阴沉的声音传了进来,“朕只是进去看看母后,不会惊扰她。”
黑化百分之五十的男主来了。
外面却像是又拦住了他,嬷嬷语气没有半点退让之意,“太后娘娘吩咐了谁也不想见,圣上的孝心老奴会回禀娘娘的。”
“连朕也不见吗?”他冷冰冰的问了一句。
嬷嬷依旧道:“这是太后娘娘的吩咐,圣上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怪不得皇帝要黑化呢,他好歹是个皇帝,虽然是个十来岁的傀儡皇帝,但宫里压根没人把他当回事儿,这多伤他自尊心啊,小谢现在是明白了,奴才们不把他当回事这些烂账小皇帝肯定记在她头上了。
“是皇帝吗?”小谢开了口,“哀家醒了,让他进来吧。”
她的贴身大宫女明兰醒了,忙起来扶她坐了起来,有些惊讶,“娘娘是被圣上吵醒了吗?娘娘要见圣上?”
怪不得谢真儿记忆里关于闻之元的记忆很少,敢情平时少见他到,现在她突然见了宫女都奇怪。
看来得用攻略男主的心思去攻略她的这位儿子了。
宫女将殿中点起了灯,厚重的帘幔挑了起来,又将瑞兽小香炉里的香添了上,那袅袅的青烟之中,一个身形瘦长的少年就穿过薄薄灯色走了过来,黑色软袍,金冠束发,一张脸又白又小,黑漆漆的一双眼,望向她。
长的非常反派。
小谢打量了一番他,他现在才十一就已经快要比那个嬷嬷还高了,长的又非常阴柔,长大了不知道多好看,可惜…是她儿子。
“皇儿见过母后。”他上前来行礼。
小谢招手让他过来,刚想命明兰给他搬软垫椅子过来对他好一些,但一想,不行,她现在突然对他好了,他一定以为她是偷情之后的心虚,那就让他坐冷板凳吧。
果然明兰也没有很尊敬他的意思,将榻边平时她坐的冷板凳搬过来请他落坐。
他倒是坐习惯了没有什么异样,只是一直盯着小谢,那双黑漆漆的眼睛里写满了说不清的情绪。
小谢这才看清他眼下居然也有颗泪痣,祸水系统不但取名字敷衍,连人物造型也很敷衍,统一泪痣。
“您好些了吗?”他声音里没有什么情感。
小谢抬起青葱似得手指揉了揉太阳穴,病恹恹的道:“还是难受的很。”
“是吗?”他望着她,说了一句,“母后身子一向虚弱为什么要在后花园的冷风地坐一夜呢?您身边伺候的嬷嬷便是如此的不经心,让您那么坐到生病吗?”
小谢微微抬了抬眼,却没有看他,他这话是在试探她偷情的事,这个便宜的反派儿子年纪不大,话却会拐弯说了,“是哀家叫她们退下去,不要打扰哀家的。”
“为何?”他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身上,“母后半夜不在您的长乐宫中,跑到后花园里坐一夜是为何?母后莫不是在思念父皇吧?皇儿倒是不曾见您为父皇如此失魂落魄过。”
哎呀这小子,句句话里有话啊。
对于这种心机深又心理阴影的反派她不能解释,越解释他越不信。
小谢异常冷淡的笑了一声,“你父皇有什么值得哀家思念的?”她眼皮一抬看住了小皇帝,“他不配哀家为他失魂落魄。”
他眸子里的神色就重了一分,“那母后在为谁失魂落魄?”
“为谁?”她瞧着他笑了笑,“哀家谁也不为。”笑容却是随着话语挂在唇边再笑不下去,“哀家为自己。”她眼眶像是被烟熏到了一般红了一圈,声音也跟着哑了,“哀家为自己可以吗?哀家此生事事为他人,事事需要经过太皇太后的准许,夜里为自己哭上一次也需要经过皇帝的准许吗?是哀家有失皇帝母后这个尊贵的身份?让你丢脸了吗?”
他望着她那双红通通的眼愣了一下,她似乎要哭了一般,她在难过?为什么难过?因为和皇叔偷情而难过?
“皇儿…没有这个意思。”他倒是真没见过那个一向冷冰冰的母后在他面前掉眼泪。
“你没这个意思?”小谢喉头一哽眼泪就掉了下来,忽然拽出软枕愤愤的丢向了他,“你没这个意思一进来就阴阳怪气儿的盘问哀家,哀家牺牲的还不够多吗?连哭一场的权利都没有了吗?哀家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令你们满意!”
闻之元被她这一软枕砸在怀里有些懵,母后这是…在跟他发脾气吗?母后从未在他面前如此失态过…
“娘娘您别激动,身子要紧。”明兰忙过来劝说她。
小谢却情绪激动的垂泪扑向了闻之元,吓得闻之元慌忙扶住了她,她好瘦啊,瘦弱的肩膀瑟瑟发抖,他都不敢乱动,怕把她碰碎了,却听她在他手臂里虚弱的哭着发脾气道:“太皇太后欺负我,你父皇欺负我,如今连你也来欺负我…你们凭什么欺负我?凭什么?我好好做我的谢家丫头,你们哄着我进宫来,却这么欺负我…你们坏透了!你们从来没可怜过我…”
闻之元被她哭的心都乱了,说不出是为什么又酸又慌,忙道:“母后您怎么了?谁欺负您了?皇儿…皇儿怎么敢欺负您?”他哄她开心,哄她多看看自己还来不及,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抱过他,她第一次“抱”他竟然是这样的状况,他被哭的脑子都乱了。
☆、黑化暴君的祸水母后
小谢哭的真情实感, 将大殿里伺候的宫女也吓坏了,忙过来扶她,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当心身子啊…”
“当心身子?”小谢抬起泪津津的脸来,一双眼哭的红肿, 苦笑了一声看吓慌的闻之元,“皇儿你听多可笑,当心身子?我的身子早就不属于我自己了,有什么好当心的?”
“母后…”闻之元从未见过有人哭的这般伤心过, 她抓着自己肩膀的手是冰凉的, 泪是热的, 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全是泪水,他想替她擦擦, 却又不敢,“母后这是怎么了?是谁欺负您了?谁惹您不高兴了吗?”他不知所措,她是太皇太后最疼爱的侄女,是皇后, 如今又贵为太后, 还有谁敢欺负她?让她这般的难过?是…皇叔吗?皇叔欺负了母后?
“谁都欺负我, 谁都可以欺负我…”小谢望着他, 眼泪呆愣愣的往下掉,她倒是真真切切的为谢真儿难过,人人以为她是天底下最尊贵最有福气的女子, 但谁又知道她从来也没有权利选择过, 她恨极了, 恨姑母恨谢家恨她的表哥,这些看起来天下最有权势的人,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保护过她,替她说过一句话,她的父母哄着她嫁入宫来,她的姑母逼着表哥强要了她,而她的表哥她的夫君除了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了一次都没有为她反抗过,她那时才十四岁啊…
她难过极了,冰冷的手指轻轻摸了摸闻之元的脸,“连你也可以不信我,怀疑我,侮辱我欺负我…”
他浑身颤了一下,慌忙道:“母后皇儿不敢!皇儿怎么会不信您,欺负您…”他却是无法再说下去,因为他确实怀疑了母后,他甚至想来质问她…他刚想解释什么,母后忽然猛咳了两声,像是要散架一般,一头栽倒在他手臂里,昏了过去。
“母后!”他吓坏了,坐在那里根本不敢动,只敢抱着她,托起她那样小的脸,好烫,“母后!快!快传太医来!”
小谢这一昏厥让整个大殿全乱了,嬷嬷忙去请太医,闻之元吓得哟,手足无措的将她扶躺在榻上,小手摸了摸她滚烫的额头就怒道:“你们这帮奴婢是怎么伺候母后的!母后烧成这样为何不传太医守着!”
宫女和嬷嬷吓的跪了一地,从未见过小皇帝发火的,忙回禀说太医瞧过了,也吃了药…
“还敢顶嘴!”
小谢听到椅子当啷的声音,他把椅子给踢了?只听他怒不可遏的道:“母后若有个闪失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不愧是个日后的暴君。
小谢的心里就松了一口气,到底现在还以为她是他的亲娘,虽然黑化了一些但心里还是在意她这个亲娘的,来得及养正。
系统惊叹道:“您是装的吗?宿主您的演技愈发的好了…连我也被骗了,哭的太好了。”
哭是真哭,得让小皇帝明白她也是个无辜的受害者,她不是加害者。
没过一会儿太医就急匆匆的来了,又是诊脉又是开药的忙了一通,小皇帝从头到尾都在她榻边没离开过,太医熬好了药他就接过来亲自喂小谢,十一岁的少年喂起药来格外的耐心。
直到小谢的体温降下来,他才许太医离开,自己却依然坐在榻边。
小谢装昏迷装的几乎要睡过去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殿之中安安静静的,有人忽然碰了碰她的手指,见她半天没动那只碰她手指的手就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指。
“母后的手真小。”他的声音又轻又低,带着少年人的稚气却又格外的沉静,“真软…母后今天跟皇儿说了好多话,比过去十年加起来还要多。”
半天半天,一张发烫的小脸小心翼翼的贴进了他的掌心里,像一个寻求爱抚的幼崽,那么小心像是怕惊醒她一般,缓缓的喘出了一口气,哑声道:“母后…皇儿只是怕您丢下我跟别人走了…”
小谢僵在那里手指也不敢动,这小子…很缺爱啊。
“恭喜宿主,男主的黑化值减少了百分之五,现在是百分之四十五。”系统的声音传来,小谢再次肯定,这个套路对这个儿子是对的。
小皇帝守着她直到天亮,服侍他的公公催促他去上早课他才离开了小谢的寝宫。
小谢听着他走远了才慢慢的睁开了眼,她这边刚被人服侍着梳洗,用了早膳,小皇帝就又出现在了她的殿门口。
他快了几步走进来,看见她坐在侧榻上,就又慢下了脚步,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走到了小谢榻前,“皇儿给母后请安。”
小谢抬眼看他,这小子如今又恢复了生疏冷漠的样子,还真以为昨晚偷偷蹭她的手她不知道。
他看着宫女将药给小谢端过去,问道:“母后今日可觉得好些了?”
“好多了。”小谢没有接药,让宫女放在了一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他,挥了挥手让伺候的人都退了下去,“坐吧,哀家有些话想跟你说。”
闻之元心里紧张了一下,听话的落坐在了她面前,揣测着她是不是…知道他偷看到她跟皇叔偷情之事了?
“昨晚…”小谢望着他,声音中有些尴尬,“昨晚哀家烧糊涂了,在皇帝面前失态了。”
闻之元抬头看住了她,她竟然不好意思的撇开了眼去,像个…小姑娘与他道:“哀家昨晚是不是跟你说了许多胡话?那些话…你不许说出去,知道吗?”
他没答话,她就转过眼来瞧他,“哀家同你说话呢。”
“母后还记得昨夜说了哪些话吗?”他望着她,试探性的问她,“母后为何会说父皇和太皇太后欺负您?”
问的好。
小谢望着他顿了一下,垂下眼去唇角勾起了苦笑,非常言不由衷的道:“你就当哀家是烧糊涂了说的昏话,忘记了便是,别再问了。”
他怎么可能忘记,她第一次对他哭的如此伤心如此难过,她瞒了他什么?
他居然真不问了,端起旁边的药道:“母后先将药喝了吧。”
这小子挺沉得住的。
小谢靠在软塌里皱了皱眉,“哀家不想喝,药太苦了。”
他竟然有些哭笑不得,他从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比她还像小孩子,“良药苦口,母后不喝药病怎么好?我小时候生病乳娘也是这样跟我说的。”
她笑了一下,瞧着才十一岁的他道:“说的好像你如今长大了一般,你如今也才十一岁。”
他有些惊讶,“母后还记得我的年纪?”
小谢倒是被他问愣了,他倒也是可怜,谢真儿估计真不记得他多大了。
殿外的宫女进来报道:“太后娘娘,瑞康王爷府的无双郡主来给您请安了。”
小谢肉眼可见面前坐着的小皇帝脸色就不怎么好了,瑞康王爷正是闻雪,而无双郡主是他收的义妹,这个节骨眼上来看她,说不是闻雪命她来看的,谁信啊?
果不其然,无双郡主带着许多补品和一盅汤来拜见她,说听说她生病了特意来探望她,还花了心思为她炖了祛风寒的汤。
“还热着呢。”无双郡主亲自盛了端过来,“怕凉了,义兄特意亲自送臣女过来的,一路上快马加鞭。”
小谢看了一眼小皇帝,他站在桌边瞧着桌子上摆放的珍贵补品,伸手摸了摸那盅汤的罐子,冷笑了一声,玩笑一般的问道:“这样细心是郡主的心意?还是瑞康皇叔的心意?”
哎,这个儿子老误会她跟闻雪有一腿怎么能行。
“哀家好多了,无双费心了。”小谢没喝,而是微笑着让宫女接了过去,握着无双的手道:“心意哀家领了,只是哀家这宫里也不缺这些,你且带回去吧,汤便留下。”
闻之元就朝她瞧了过来。
无论如何这些东西不能接,闻雪既然已经拒绝了谢真儿,那转头小谢就把这些“心意”接了,显得她多好哄似得。
拿回去,她不要。
无双带着那些东西离开时脸色很不好,送东西被退回来这太难堪了,而且她前脚刚出大殿,就听见太后在殿里吩咐,“哀家没什么胃口,这汤就赏给你们喝吧。”
连汤也不喝。
无双出了宫门,就瞧见了在马车下等着她的闻雪。
闻雪瞧见东西又被她带了出来也愣了一下,忙问:“这是…”
“太后娘娘不要。”无双气恼的将东西塞进他手里,“人家说宫里不缺你这些东西,以后也不必送了。汤也赏给下人,义兄还亲手炖,太后娘娘闻都没闻。”
闻雪呆愣愣的看着手里的东西,轻轻叹了一口气,她…是怪他了。
长乐宫里。
小谢看着闻之元故意装作老成的脸上露出一丝满意,他还故意来问她,“母后为何将无双郡主的一片心意又退了回去?”
小谢心道,你说呢?你小子盯我盯的这么紧,我收了说不定你黑化值就又上去了。
“没什么,只是哀家不需要了。”小谢道。
“不需要了?”闻之元看她,“不需要那些补品?还是心意?”
你看看,你看看才十一岁的小孩子,说话怎么就这么话里有话。
“都不需要。”小谢靠近软塌里,赌气一般的道:“哀家如今与死无异,需要什么心意,什么补品?”
她又生气了?
闻之元瞧着她叹了口气,又过去端起药道:“母后快将药喝了吧,别再说这些令人担心的话了。”
小谢望着他,这小子开始担心她这个小母亲了吗?
之后的几天里他确实跟她亲近了一些,小谢没来之前谢真儿因为不想看到他所以不让他过来请安,他连着来了几年没被谢真儿请进去过,就渐渐不来了,他对谢真儿这个母亲的亲近之心早就淡了,但打从小谢跟他哭了那一场之后,他发现这个冷淡的母亲吃药需要他来了端给她,她才肯喝。
他竟然有那么一点点的开心,一开始是为她生病来看她,后来她病好了,他也照例早晚都过来请安,虽然依旧不怎么亲近,生疏的像两个陌生人。
养反派这种事急不来,小谢深知这种反派打小就心思深沉,她突然之前表现的太积极太热情指不定小皇帝脑补出来她跟太皇太后联手利用他呢。
要稳。
但小谢这边还没稳住几天,他的黑化值突然就又升高了,彼时小谢正在吃午饭,系统就提示她,男主的黑化值再次提升了百分之五,现在是百分之五十。
小谢莫名其妙,她哭了一缸眼泪降低的黑化值就这么又上去了,她什么也没干啊!男主又被虐了??
她忙开了窃听到闻之元那边,就听见了那边的哭声,是个小姑娘的声音——
“你下手也太重了谢安!”小姑娘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急的哭着说,“他可是圣上!一国之君!你怎么能真伤了他!”又娇娇的哭道:“圣上你还好吗?伤到没有?让我看看你的手。”
然后一个小子混不吝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哟哟哟,瞧瞧瞧瞧咱们沈小姐心疼的哟。这是比赛,是圣上要跟我比的,圣上技不如人还怪我不成?”他声音小了小,“还一国之君,我太皇太后姑奶奶才是真正的一国之君呢,他还不是得听我姑奶奶和我太后姑姑的?”
“你不要胡说八道!”那个小姑娘就哭着吼他,“你再胡说就砍你脑袋!”
“谁敢!”混小子趾高气昂的道:“有我姑奶奶和姑姑在谁敢动我?他是皇帝我姑奶奶说罚他跪一夜,他就得乖乖跪一夜,我姑姑说不见他,他站一晚上也不见。”
“不许你再说了谢安!”小姑娘气的制止他。
这让谢安恼了,“我说沈红昭你怎么就这么护着他?就因为他是皇帝?他除了是皇帝哪里比得上我?他不就是为了在你面前展示他的威风才跟我比骑射要赢吗?输了就愿赌服输,把你的香包拿来,它是我赢回来的。”
“是你耍赖才赢的!我绞碎了也不给你!”小姑娘哭着发狠道。
吵了这么老半天小谢硬是没听到闻之元说一句话,她心里那个气的哟,这个谢安她是知道的,正是谢真儿大哥的弟子,今天也是十一二岁,被宠成了跋扈的小霸王,谁也不放在眼里。
平日里闻之元的文武学业都是太皇太后安排的,授课师父全是太皇太后亲自挑选的谢家人,所以谢安这小子就经常跟着自家人一块上骑射课。
但其实太皇太后也并给真想让闻之元学得文韬武略,授课师父也教的很敷衍,闻之元的骑射并不怎么好,但谢安不同,他跟着他爹学的都是最好的,平日里没少跟闻之元争个长短。
而且刚刚那个哭着的小姑娘是叫沈红昭吧?沈红昭那不是女主吗!日后会成为皇后,和闻之元牵手看河山的女主啊!谢安居然敢跟男主争女主,这是活腻了还要连累她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