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因为没吃到冰淇淋而对老公有成见,这还不幼稚?
郁景归先去主卫洗澡,想着要不把冰淇淋送到她嘴边,大晚上的不能吃多,三两口就行了,主要是为哄小媳妇开心。
他洗过澡出来后,看见舒白正严肃地等着他,“说,你刚才是不是看我手机了?”
“我……”
“你这人怎么这样,太过分了,随随便便看女孩子的手机,一点礼貌都没有,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和尊重,你却一点隐私都不给我。”
“抱歉,我……”郁景归解释,“不小心看到了,但是,你怎么知道的?”
“我刚刚偷看你和裴延聊天记录了,当然知道了。”
“……”郁景归诧异。
舒白愣了愣,也讶然。
小脸蛋上,逐渐浮现出一抹讷色。
怎么有点不太对的样子。
郁景归倒是淡定,错开她的身子,从容冷静地去换衣服,他现在必须清楚一件事,那就是舒白的美貌是用智商换的。
看在媳妇漂亮的份上,不和她计较脑子。
从衣帽间出来,郁景归用毛巾擦着碎发上的水滴,态度温和,话却咄咄逼人,“来,小白白,我们坐下来算算账。”
“算什么……”
“我没偷看你手机,但你偷看了我的。”
“……这个。”
“还有上次趁我睡着在我脸上画乌龟被保姆阿姨嘲笑一上午的事情。”
“……这个。”
“上次你婚检后你质疑我的长短。”
“……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还有今天你没接电话以及喝酒。”清咳了声,他又说,“至于你给我的呸呸老公备注,我先不计较。”
舒白这回没底气了,开始往后退,一个没注意,退到墙后面。
在她撞到墙上的壁灯之前,郁景归抬手帮她挡住一角,顺势也拦住她所有去路,继续以温和的态度问:“这么多事,你觉得我以什么方式惩罚你比较好?”
“床上收拾一顿?”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我是说,收拾床铺。”
说完,舒白想溜走。
郁景归没给她机会,稍微放下胳膊便揽过她的腰身,将她整个人都捞回来,摁在怀里,“床铺已经收拾好了,现在轮到收拾你。”
“别了吧,好哥哥,给个机会。”
哦对,还有上次演技爆棚地撩拨他说“好哥哥,人家想要”。
现在她有本事再说:)
郁景归哑着嗓子问:“你想要什么机会?”
“猜,猜拳吧。”
“?”
“我是说,如果我猜拳赢你的话,你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我要是赢了呢。”
“那我也可以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
还想和他玩文字游戏。
郁景归没上当,指腹蹭过她耳角,慢慢捏起她的下颚,悠然道:“这样吧,谁猜拳要是输了,谁脱一件衣服。”
他这句话,只是为了和她玩个游戏,至于之前的事情,并不代表没发生。
但在舒白的理解力过弱,把他的意思当成了“只要你陪我玩猜拳就不计较之前的事”,所以她没考虑太多就答应下来。
猜拳嘛,还是很简单的,百分之五十的胜率。
第一回合,舒白立马出了个布。
随便玩的郁景归出的是剪刀。
这个情节,怎么这么熟悉?
舒白摸了摸头,“你怎么也喜欢出剪刀。”
郁景归无情吐出两个字:“脱吧。”
没关系。
反正她衣服还挺多。
舒白把外套脱下来,又摩拳擦掌地准备第二个回合。
很不幸,她又输了。
“不是,你怎么又出剪刀?你就不能变变吗?”舒白尖叫。
“你可以变。”郁景归说。
舒白只能把自己的袜子脱了。
第三个回合,舒白没有直接出手,而是在口中念了咒语。
她本着“我既然两次出布那对方肯定不会以为我第三次还是布”的想法,再次出了布,也再次输了。
郁景归再次确定他的小媳妇脑瓜儿不太好打事实,沉默几秒,“脱吧。”
“你真是狗。”
舒白骂了一句,犹犹豫豫好一会儿,才把上衣扔掉。
第四个回合。
她又出了布。
郁景归这次真的是把笑意可劲憋回去,目光同情且幸灾乐祸,“媳妇。”
“别说了,我脱。”舒白咬咬牙把裤子也扔开。
现在的她只剩下比ji尼。
她身材很好,小腹没有多余的赘肉,玉腿修长,就连双脚都生得白皙,所有比例恰到好处。
也不知是怕她害羞还是自己害羞,郁景归眼神并没有在她身上刻意扫视,反而更像个正儿八经玩猜拳游戏的。
“还玩吗?”他问。
舒白:“玩!”
她就不信了,自己赢不了一把。
最后一次,舒白没有出布,而是出了个剪刀。
而不恰巧的,郁景归也改变策略,出了拳头。
艹了!
怎么可能!
她今天的运气有那么背吗?
面对这个事实,舒白差点骂出声!一定是上天和她作对。
郁景归看着只剩下一件内-衣的舒白,喉咙滚动几圈,说:“虽然很同情,但是,媳妇,要遵守游戏规则。”
☆、40
舒白没从他眼神里看出一丁点“同情”,一微米都没有!他居然好意思说出口。
她咬着唇, 没有刚才玩的那份激情, 怂得像只缩成一团的小野猫,“老公, 你既然同情的话,就算了吧。”
郁景归严肃脸:“你要是实在觉得害羞的话……”
舒白满怀期待地看着他:“就不用脱了。”
郁景归:“我可以帮你。”
舒白:“……”
这特么能要点脸吗。
“媳妇你应该知道我是个正人君子, 一般这种事情我是不会帮忙做的,但是看你这么为难, 我可以勉强牺牲下自己。”郁景归补充说。
舒白深呼吸, 强迫自己要淡定, 不能早早被老公气死。
“行吧,我自己来。”她最终还是妥协, “你不许再说同情,再装逼的话就不止在你额头上画乌龟那么简单。”
郁某人乖巧地等候。
舒白没给他期待的机会, “把眼睛蒙上。”
郁景归:“?”
舒白:“我说脱, 但我没说给你看吧。”
郁景归:“……还能这样?”
舒白:“少磨叽。”
郁景归许久没动, 对媳妇时而低下时而升高的智商感到怀疑。
舒白不由分说地走过去, 用他的手蒙住他的眼睛,“不许偷看, 谁看谁是狗。”
等确定他看不到的时候,舒白才往后面站了站。
即使眼睛蒙住,她面对他的时候还是怪难为情的。
舒白终究没有把最后的遮挡给扯下来,过了会,她一本正经地说:“好了, 我脱过了。”
郁景归:“别骗人,你根本没脱。”
“你不是说你没偷看吗,没看你怎么知道我没脱?”
“……”
“你耍赖,我不玩了。”舒白气恼恼地说,“果然刚才猜拳的时候你就在耍赖,还骗我脱了那么多,真是混蛋。”
说气就气,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郁景归摁了摁眉心,完全不知道怎么哄。重点不在于哄,他怎么感觉小媳妇故意生气,只为了耍赖。
夜深,关灯了。
两人各睡各的。
舒白睡姿不好,占了一大半的床位不说,还睡他枕头。
半夜,舒白醒了,发现自己的枕头掉在地上,自己睡在郁景归的枕头上,小腿还翘在他的身上。
这样一看,搞得她好霸道残忍。
怕把他吵醒,舒白小心翼翼起床,先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后,把自己落在地上的枕头捡起来,来到郁景归的身边。
看着男人昏暗中依然分明英俊的面容,她叹了口气,小声道:“不好意思啦老公,我不是故意生气的,主要是不好意思在你面前脱衣服。”
出于愧疚和小责任心,她在他脸上亲了亲,印上一小片口水印。
准备体贴地把枕头放置到他头上的时候,郁景归醒了。
从他的角度来看,黑暗中,舒白披散着头,穿着白色睡衣,如同女鬼一样,手里拿着的枕头正朝他脸上盖去。
四目相对几秒钟,郁景归问:“你想蒙杀亲夫?”
“……”
-
周一,是舒白一周中最有可能去公司的日子。
也是她起的最早的一天。
看见卫生间有动静,郁景归拉开门走进去,“起得这么早。”
“当然,我是要去公司的。”舒白对着镜子整理自己,“一北说,公司来了两个韩国男练习生,长得很帅,而且才二十岁。”
“哦。”
“可惜我现在年纪大了,泡不了小哥哥。”
“年纪不大就能泡了吗。”
“也不能。”
“你知道就好。”
“我知道什么?”舒白回头看他,“所以你没否认我年纪大?这才多久你就嫌弃我老了,简直没法过了。”
“……”
行吧,郁景归投降。
舒白并没有罢休,看似慢条斯理地整理头发,实则目光犀利,抛出致命性的问题:“假如你身边招了个漂亮的新女秘书,你喜欢她穿短裙还是长裙?”
郁景归正准备回答,突然意识到这是个套。
乍一看,这可能是个回答“长裙”的问题,但他还可以回答“我不喜欢她”,可细究的话,还是有点不对。
顿了顿,郁景归求生欲极强的回答:“我不会招女秘书。”
完美!
无懈可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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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之前一样,舒白来公司都引起不小的动静。
她做的事情并不多,过过账,看看新艺人,以及探讨下新的风向,公司的主要事情都交给了关一北。
“你最近是不是挺忙的?”舒白过账的时候看向关一北。
他:“怎么了?”
“听说你招了个副总帮你分担事务。”
“嗯。”
“怎么不和我说?”
“没来得及。”
舒白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下意识认为关一北是因为常宁才忙成这样子。
“为了爱情,情有可原。”舒白说,“只要把自己分内的事情做好,而不是像陈思域那般陷入泥潭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