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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封城,n市出行的班车已经少得可怜,去a市的一天只有一班,还是早上出发的。要想今天就赶到a市,只有人来接才行。

闻歌在家等了三个小时,但万万没想到,来接她的人竟然是温景梵。

徐丽青撑着伞送她下楼,自从下午知道她要赶回a市,她就念叨了一下午,这会天色一黑,更是不放心了。又是给她塞了吃的,又是叮嘱温景梵路上小心,直直念叨了好几分钟,最后见闻歌目光有些空洞地看着自己交握着放在身前的手,这才安静下来,转身上楼。

目送着徐丽青上楼,温景梵这才偏头看了眼闻歌,想了想,抬手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别想太多,没什么事。”

闻歌摇摇头,她从知道这件事开始除了知会徐丽青她要回a市外便再没开口说话,这一张嘴,声音沙哑得有些艰涩:“他会没事,只是盛远凶多吉少。”

就算没事,这样铺天盖地的报道也会把盛远陷入风口浪尖,对酒店的负面影响,几乎是完全可以预见的。

而盛远酒店对温少远的意义有多重要,别人不知道,她却明白得一清二楚。

“听阿姨说你晚饭都没怎么吃东西,先吃点垫垫肚子吧。”话落,他微微一顿,那双深邃清透的眼睛在灯光下微微发亮:“就是知道你会这样,所以才是我来接你,别人,大概他都不会放心。”

闻歌的目光闪了闪,微收紧了下颌,点点头:“知道了。”

徐丽青今天包得饺子,还顺便蒸了奶黄包。拿下来时还是烫得,闻歌一口口吃着,就算没有太大的食欲,也尽量咽进去。

等吃了几个奶黄包和饺子,闻歌这才想起来问:“安然呢?”

“在家。”提起随安然,他的语气都温柔了不少,就连唇角都带了几分笑意:“现在应该睡下了。”

闻歌点点头,也弯了弯唇角。

高速公路上的积雪被清扫至道路的两旁,堆积起一个个小山包,车灯能照到的所有地方都是被白雪厚厚的覆盖着。

今年的冬天,雪灾来得格外来势汹汹。

途中温景梵接了老爷子的一个电话,挂断后,就在前方不远的服务站停下来休息。熄了火,他这才告诉闻歌:“他刚回温家了,已经睡下了。”

这个结果对于闻歌而言,是在意料之中,所以她也没有觉得特别惊喜。她担心的,是他高烧未退。酒店出事又是在凌晨的三点,估计他最晚得到消息也是四点,高烧,一夜未睡,身体状况可想而知。

夜晚已经深了。

温景梵在服务站休息了十多分钟,这才继续上路。两个小时后,终于进入a市的市区,往温家驶去。

知道他已经休息,加上这个时间点实在有些尴尬,闻歌并没有进去的打算。

温景梵静默了一会,从储物盒里摸出手机给温少远发了个信息,便放低了座椅,靠在椅背上闭眼休息。

六个多小时的车程,他有些累了。

闻歌挠了挠头,有些苦恼:“景梵叔你就回去睡吧,我等会挪到后座将就一晚。”

温少远眼也没抬,慵懒着嗓音道:“等你睡着后我再走。”

这明显的敷衍,却透着关心,让闻歌连拒绝都不知道要从何开始。

车窗外,是大雪纷飞,那雪花就像是永远都不会疲倦一般,纷纷扬扬得下个不停。不远处的的路灯下,停着一辆已经积满了白雪的红色轿车,看上去格外厚实笨重。

看着看着,她也有些累了,靠着座椅,慢慢闭上了眼睛。

温暖的车厢内,她的呼吸平稳又清浅,像小猫的爪子,柔软又纤细。

温景梵睁开眼,静静地看了她一眼,刚准备就在这里陪她一晚,一转头就看见客厅里灯光亮了起来。

那一盏,温暖的,橘黄色的小灯。

没多久,屋前便出现了一个人,只穿着单薄的睡衣,身上身上披着一件长外套几步走了过来。

那清俊的脸在这寂静又深沉的雪夜里显得格外冷峻,那双眼即使隔着车窗似乎也能触及,清冷,又带了几分不悦。

温景梵无奈地笑了笑,捏了捏眉心,轻声嘀咕:“把人带来了还不高兴……”

话落,副驾那侧的车门就被打开,温少远目光清冷地看了他一眼,最后落在已经睡着了的闻歌身上,微微皱了下眉:“她睡着了也不知道给她盖件衣服?”

“我要是盖了,现在应该是你把那衣服直接甩我身上了吧。”温景梵手指搭在方向盘上轻轻地敲了敲,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的大哥。

温少远睨了他一眼,唇线抿成一条线,直接脱了自己的长外套盖在闻歌的身上,裹住她后,小心翼翼地抱进怀里就要往屋里去。

刚转身,似乎是想起什么,软了语气:“你也赶紧进来吧。”

话落,再没有迟疑,抱着人便走了进去。

温景梵静静地看着这个背影良久,眸色渐渐幽深。

他折腾得晚,辛姨等了他大半夜,刚睡下,睡得很浅。听见开门的动静时,早早地就醒来了,裹了厚厚的睡衣出来一看,正好看见温少远抱着闻歌走了进来,正要上楼。

被辛姨撞见,温少远没有半分的不自在,只压低了声音说道:“辛姨,你早晨起来时,叫我一声,我带她回公寓。”

辛姨知道闻歌现在和老爷子那是打死不往来的态度,点了点头。见他穿得好,眉头一皱,轻斥了几句,又怕把闻歌吵醒了,没再多说什么,只叮嘱他“别不把身体不当一回事,上次生病刚好才多久啊”,见温少远点头示意听进去了,便没再多说什么,掩着唇,边打哈欠边回了屋。

到二楼,经过闻歌以前住的房间时,温少远脚步都没停,直接抱进了自己的房间。

刚起身的被窝还带着暖意,他生怕吵醒了她,就连放下时都格外的小心翼翼。

抽走了他的外套,又帮她脱了鞋,正要去卫生间把毛巾打湿了给她擦擦脸,一转头,便对上了她清澈莹润的双眼。

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那双眼似漾着水光,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就在温少远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她从被子里伸出手,朝他做了一个“抱抱”的动作。

只亮着一盏台灯的房间里,视线所及之处还有些昏暗,可她这明显撒娇的样子却让温少远的心顿时柔软成一片。半跪在床沿,伸出手,俯低身子抱了抱她:“醒了?不再睡会?”

闻歌摇摇头,那原本裹在围巾里的头发甩出来,温少远托在她后脑支撑她重量的手顿时一僵,凝神看去时,才发现她剪了短发。

“怎么……”

“我好担心你。”闻歌打断他的话,那双手抱着他,抱得格外的紧。那温软的呼吸落在他的脖颈处,温热中,扫得他皮肤还有些发痒。

“没事。”他偏头,在她的唇角吻了吻,微凉的嘴唇贴上来,闻歌闭了闭眼,岔开话题:“刚才想去哪?”

“去打湿毛巾给你擦脸。”她挽得那么紧,温少远到底还是没有松开她,就势在她身旁躺了下来,把她抱进怀里:“不是什么大事,本来打算明天再告诉你……”

他顿了顿,揽在她腰间的手微微收紧,抱着她一提,把人抱着躺在了自己的身上,他低了视线和她平视,那悠远宁静的双眸里,漾起点点笑意:“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那温柔的语气沉在夜色里,柔软了一室。

☆、第98章

第九十八章

闻歌就着那并不甚明亮的灯光看着他,短短几天,他似乎瘦了一些,那轮廓微微加深,原本就立体的五官各种的凸显。只那双眼依旧清亮,专注地看着她时,眼底似有水波流动,光华千转。

她看得着迷,望着他的眼神微微一深,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来,温热的指尖顺着他的额头缓缓地落下去,沿着他坚挺的鼻梁一路往下,落在他的唇上。见他瞬间深幽的眼神,抿了抿唇,轻轻地靠进他的怀里。

她的额头就抵在他的颈窝处,那柔软又细短的头发洒下来,发端轻轻地从他的下巴处扫过,微微的麻痒。

“小叔。”她的声音倦懒里还带了几分刚睡醒的迷糊,软软糯糯的:“盛远一定不会有事的。”

这么多年的根基,盛远一定会像他一样,坚硬又牢不可摧。

温少远的心从刚才起就是软的,左手覆在她的脑后,轻轻地揉了揉,那低沉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欢愉的笑意:“我不担心。”

闻歌眨了下眼,“嗯”了一声,那倦意排山倒海般的袭来,她困得眼睛都渐渐眯起,那昏黄色的台灯灯光在她的眼里渐渐抿成了一条光芒璀璨的细线。

她揪着温少远单薄的睡衣,手背蹭了蹭他的胸口:“小叔,你上次说得话还算不算数?”

知道她已经困了,温少远没顺着她的话问下去,只是抬手轻揉了一下她的脑袋:“困了就睡,明天早点叫醒你,跟我回公寓住。”

她来得匆忙,什么都没带,不用想都知道这种时候她赶回a市是为了什么。一句“我担心你”足以让他的心彻底融化。

“那些话还算不算数?”她微点了下头,那削瘦的下巴擦过他的锁骨,她迷蒙着双眼看着他,固执地想问出答案。

温少远心思一动,莫名地心跳加剧,看着她固执的眼神,那眼底泛起的光芒熟悉又耀眼,让他顿时想起——那年过年,徐丽青带她去海边度假,她拉着自己的衣领逼上来亲他时的目光。

几分野/性的掠夺,几分不羁的挑衅。

那一次,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现出对他的占有欲,像是在宣誓主权一般,盛气凌人地迈进他的世界里,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他仰起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原本落在她发上的手移下来,落在她的后颈上,不轻不重地轻轻捏着:“算数,承诺你的,你想要的,都算数。”

他瞬间温柔下来的声音,柔和得像是小夜曲,轻快中带着几分温柔,像晴天时的夜色,带着醉人的和风。

那力度适中的按捏让她舒适地眯了眯眼,几小时的车程,她又累又困。他的手,带着热度适中的温暖一下下的揉捏,让她的困意瞬间冲袭而来,脑袋越发的昏沉起来。

“那在一起试试吧?”她嘀咕了一声,闭上眼。那暖黄色的光线被遮挡在眼帘之外,闻歌打了个哈欠,手却准确无误地在他的胸口上捏了一把:“只是试试……”

那微微的痛感让原本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的温少远顿时清醒,他下意识地握住她拧住自己的手,牢牢地握在掌心里,低头去看时,她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清浅有声。

瞬间涌上来的所有激烈的情绪,在看到她安静的睡颜时,都骤然平静了下来。除了心跳有一瞬间的骤停,血脉有一瞬间的喷张,呼吸有一瞬间的加深外,他所有的反应都控制在镇定的范围里。

等了这么多年,也渴望了这么多年。可真的由她说出口时,才发现,并没有他很多次想象中的那样,会欣喜若狂。

到底,也不是毛头小子的年纪。只一瞬的激流涌动,便冷静了下来。

她在他的身边近十年,照顾她爱上她似乎都成了理所当然的事。

他轻轻地往上托起她,唇角微扬,低头在她的唇上蹭了蹭,柔软的唇上是带着淡淡水果味道的香气,柔软又香甜。

温少远安静地凝视着她,那目光温柔得似融化了的坚冰,哪还能看出平日里的清冷来。他微微收紧手臂,把她拥在怀里,微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一片清明:“不会让你后悔。”

闻歌的眉头蹙了蹙,在睡梦中也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没有听见。

温少远就维持着这个姿势抱了她一会,直等到她呼吸渐深,这才小心翼翼地把她放下,悄悄起身去拿毛巾给他擦脸。

走进浴室,他刚用热水浸湿了毛巾,抬眼一看,镜子里双手撑在洗手池两侧的那个男人,眼底一波清水,就如三月的春光,隐隐的,几分笑意藏在眼底,掩不住的喜上眉梢。

他到底是笑了,低低沉沉的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明朗。

******

辛姨一早醒来就先上楼来叫温少远,原本还担心叫不醒,不料,刚敲了几下门,温少远披着外套就来开门了。

看上去一夜未睡,精神却很好,一双眼睛,眼里的光比平时都要更亮一些。

辛姨看得一愣,心里暗嘀咕了一阵,压低了声音小声道:“你赶紧收拾下,我去隔壁叫小歌儿。”

温少远挑眉看了眼闻歌的房间,好心情地扬了扬唇角:“辛姨不用叫,她就睡在我房里。“话落,他斜倚在门边,探出半个身体往老爷子住的房间看了眼:“老爷子呢?”

“大概还在睡。”辛姨顿了顿,继续道:“昨晚为了你的事,他忙了半宿,你回来之前,他才刚回屋睡下。”

温少远“嗯”了一声,语气毫无波澜:“等会麻烦心意帮我跟老爷子说声费心了,我先带闻歌走。”

辛姨到底是过来人,见他大大方方也不藏的样子,想了想,还是提醒道:“闻歌还小呢,你别胡来啊。”

温少远张嘴想说些什么,话到了嘴边,想起昨晚她睡前嘀咕的那句话,笑了笑,只点了点头。

回了屋,温少远先换好了衣服。

闻歌还在睡,因为房间里有暖气的缘故,脸有些红扑扑的,闭着眼一副睡不够的样子。

他到底是不忍心叫醒她,拿了一条薄被裹住她,直接从被窝里抱了出来。等下了楼,小心翼翼地抱进了车里,这才绕到驾驶座,开车离开。

车刚发动,二楼的某个房间窗帘被拉开,老爷子站在窗前,目光沉沉地看着绝尘而去的黑色轿车,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第99章

第九十九章

辛姨在厨房准备早餐时,听见楼上的开门声,边在围裙上蹭了蹭手,边迎出去,见老爷子严肃着脸走下来,以为他还在担心温少远的事情,连忙宽慰道:“老爷子你是不是还在担心少远,人好好的,你别多想。”

老爷子抿着唇没说话,目光从辛姨的身上掠过,沉默着走下楼梯。

辛姨察觉出他的心情不怎么好,这么多年来,到底是习惯了他的这种臭脾气,很是寻常的问起:“早上熬了皮蛋瘦肉粥,又蒸了咸鸭蛋,炒了一碟小菜……”

“闻歌昨晚住这的?”老爷子突然打断她,见她表情诧异,却并不是惊讶闻歌昨晚住在这而是惊讶他是怎么知道的。

温老爷子摇摇头,手背在身后,推门进了后花园:“不想吃,我自己去走走。”

辛姨站在原地,看着他渐渐走远的背影,苍老又孤单,心底顿时涌起一阵心酸的无力感:“何必呢?”

******

闻歌醒来时,眼前就被一大片温柔的白光笼罩。她偏了偏眯起眼,刚睁开的眼睛还不能很好的适应强度颇高的日光。

两侧的窗帘被拉开垂在窗户的两侧,雪不知道何时下停了,天空依然还是雾蒙蒙的一片,阴沉的天色和敞亮的日光,无论是哪一种,都泛着泠泠的冷意。

她从被窝里伸出手来,揉了揉眼睛,原本还有些迷茫惺忪,在瞄见卧室那熟悉的摆设和格局时,像是被惊醒了一般,拥着被子猛然坐了起来。

这、这里不是小叔公寓的卧室吗?

她怎么记得她昨晚是在温家他的房间里睡下了?

闻歌的思绪正因为这个问题而混杂模糊时,半掩着的房门被轻轻地推开,温少远手臂里挽着灰色的长毛呢外套,一手拎了几个纸袋子走了进来。

见她坐在大床的中央,眸色微深,多看了她一眼,随即笑了笑,声音格外柔和:“醒了?”

闻歌有些迷糊地点点头:“我们怎么到这来了?”

“早上我带你过来的。”温少远没多解释,走到床边坐下后,把手里的纸袋子递给她:“这几天交通不方便,你暂时先住我这里,衣服找时迁一起买的,等会穿上试试。”

闻歌刚睡醒,脑子有些不太灵光,闻言,呆呆地问道:“小姑怎么知道我的尺寸大小?”

温少远瞄了她一眼,格外坦然地承认:“尺寸大小是我挑的,时迁挑款式。”

话音一落,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闻歌呆坐在床上看着他,他安静地低了眸子回视着,丝毫没有在意突然弥漫起来的暧昧又尴尬的气氛。

对视良久,到底还是闻歌脸皮薄,微红着耳根,强装镇定地移开眼,“哦”了一声。

那闪躲的眼神和被她不自觉咬住的嘴唇无一例外地泄露了她此时的小慌张,温少远弯唇一笑,只觉得她无论做什么小动作都可爱得让他想揽进怀里好好抱着。

事实上,他不止是想了,还付出了实践。

闻歌突然被他从背后拥进了他的怀里时,还有些受惊,浑身一僵又立刻放松下来,毫不客气地在他交叠在自己腰上相扣的手背上拧了一把。

他不怒反笑,低低沉沉的笑声醇厚磁性,格外得谋/杀耳朵。

闻歌原本就染了几分绯红的耳朵,更加得烫了。

“昨天晚上跟我说的说,算不算数?”温少远微侧过头,那温热的唇就贴着她的耳朵,柔软的触碰随着他说话的动作一下下地轻触着她的耳廓,一阵说不上的酥/麻从她的感官上蹿到了神经末梢尖。

闻歌一个哆嗦,连语气都温软了下来:“你别靠这么近,耳朵痒。”

“嗯。”他沉沉地应了一声,却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张嘴把她的耳/垂含/进了嘴里。那滚烫又湿漉的触/感,以及敏/感的耳朵带来的感觉,让闻歌一颤,犹带着的三分睡意彻底跑得无影无踪。

这下不止是耳朵红了,连带着脸也微微地红了起来。

她的两只耳朵都格外的敏/感,这是温少远一早就知道的。可他现在偏偏攻击耳朵最柔软的地方,分明就是故意的。

温少远微眯了眯眼,牙齿在她的耳垂中轻轻地擦过,察觉到怀里的人在不停的颤抖,却想反抗又不敢反抗的样子,终于满足,松开她,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我问你,昨晚说的话,算不算数?”

他刚松开,闻歌双手就立刻把耳朵给虚捂在了手心里,偏着头防备地看着他:“你松开我我就告诉你。”

温少远看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心底暗笑,面上却是不露声色,甚至是配合地放开她:“好,放开你你告诉我。”

那完全宠溺的姿态,简直诱/人得不行。

闻歌只一瞬间的内心挣扎,很快就拉起堆在床头的薄毯几下跳下床冲进了浴室里。那矫健的身手,加上落荒而逃的身影,让温少远顿时笑出声来。

他提起其中一个纸袋,信步走过去,问道:“衣服不要了?”

闻歌刚反锁了门正靠在门后揉耳朵,闻言,一偏头,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双眸似含着春/水,水波荡漾间,说不出的柔/媚风/情,那双颊更是绯红一片。

视线往下一扫便看见和他的茶杯牙刷摆在一起的她的牙刷,那原本就绯红的脸忍不住又有些发烫。她嘀咕着,冲了水刷牙。

大概是听到卫生间里的水声,门外安静了一阵,等着闻歌的动静一没,那温润的男声才又响起:“不开我就去拿钥匙了。”

闻歌顿时有些恼羞成怒,愤愤地留出只容自己的手能通过的缝隙伸出手去:“给我。”

她嘟囔的声音掩在门后,有些听不真切,那伸出手的纤细的手却毫无防备地摊开在温少远的眼前,那一截白皙的手腕,骨节分明,秀气又精致。

他立刻改了主意,抬手牢牢地握住,掌控着力道推开门。

男人的强/势,怎么可能轻易阻挡。再加上闻歌丝毫没有防备,他这突然袭/击便格外的成功。

温少远一步踏进卫生间,还未彻底侵/入,迎接他的就是闻歌毫无分辨模式的攻击:“谁让你进来了?”

他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地握住她的手:“不是个你送衣服?”

这冠冕堂皇的理由……

还不等闻歌反驳,那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的双手突然松开了她,转而落在了她的腰上。用力一提,毫不费力地就把她抱起坐在了洗手池旁。

这样居高临下的姿势,让闻歌有些别扭地想跳下来,她刚有这个意图,温少远落在她腰上的手就是一紧,他整个人都逼近过来,站到了她的面前。

那鼻息相闻的距离,她低头看着他那双似乎是坠了所有星光的眼睛,突然就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