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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玑苦笑,“龙非离,第一,刚才的事,我确实不是在做戏,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让她们进来,不过是,你不喜欢妒妇,而我也不愿再当妒妇了。”

他的手微微一僵。

“第二,你的宠爱,我要不起,你也不会给,即便会给,那个人也绝不是我,这点自知之明年璇玑还有。”

“第三,回不去了。就像你说的,你爱谁宠谁轮不到我来管。只是为什么一定要那一晚,你那时即使不看我一眼也好,为什么偏偏让瑶光上了你的床?”

有好阵子没哭了,出宫前一晚,在凤鹫宫跟玉致说,哀莫大于心死,现在还会是泪水满眼生疼。

龙非离凝着她湿润的脸庞,似乎有瞬间的失神。

擒在她下颌的手指突然松了,他从她身上起来,把她拥进怀里,“小七。”

璇玑身子一震,只有在彼此的身体纠缠到最深的时候,他才会在她耳边轻声说出这个名字。

一丝恐惧从身体生出…不,他不能这样叫她。这种陌生的温柔让她害怕,这个男人,她不能再和他纠缠不休下去,她真的会疯掉的。

她在战栗着,他却在她耳边说:“朕不会再碰年瑶光,以后都不会。”

璇玑一颤,他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不要他的保证…

“别叫我小七。”她怒道,也不知道哪里生出的力气,她猛地推开他,跑了出去。

龙非离几乎立刻站了起来,迈出的步子却又倏然收回,回头看了一眼那崩塌的床角,嘴角划过一抹嘲讽。

他刚才竟然失控了。

甚至,差一点便想告诉她,那一晚,与年瑶光上床的不是他。

璇玑鬼推神差的走出兰林,在以前两人坐过的石椅坐下发呆,不知过了多久,才失魂落魄第走回凤鹫宫。

蝶风等人迎接了上来,个个喜上眉梢。

璇玑挤出丝笑,环了众人一眼又微微奇怪,问道:“蝶风,翠丫呢?”

蝶风未语先笑,旁边几个宫婢已经扑哧一声笑了。

小吕子喜孜孜道:“娘娘,您还不知道,你回来之前,夏桑总管已经来过。”

璇玑黑线,“一个二个都烧坏脑子啦,娘娘我问的是翠丫不是夏总管。”

“看把主子你急的”蝶风掩嘴笑道:“夏总管是给你带午膳来了。”

璇玑怔愣,“午膳?”

小双子接口道:“夏桑总管说,是皇上给娘娘传的膳食,咱们一看”

他说着又神秘兮兮道:“娘娘你猜。”

璇玑一个爆栗敲到他头上,差点便把“赶快给娘娘说个明白”说成“赶快给老娘说个明白”。

蝶风附嘴到璇玑耳边低声道:“都是主子平日里爱吃的。”

璇玑浑身一震,龙非离他这是什么意思?她才离开储秀殿,他便让夏桑…她越发心乱如麻,一时愣愣看着地面。

凤鹫宫众人看她这模样,想笑又不敢笑,莫不是他们的主子高兴得傻了?不过也怪不得娘娘,他们一伙人早就乐坏了。

良久,璇玑才咬牙切齿道:“我早晚得给你们气坏,娘娘我问的是翠”

“丫嘛!”小吕子撇撇嘴道,“主子,咱正要给您说呢,这送过来的饭菜都凉了,您还没回来,翠丫怕你回来饿着,又拿到小膳房给热去了。”

璇玑低声道:“太麻烦了,凉了也没关系的。”

蝶风笑道:“主子,你话可不能这样说,即使咱肯让你吃凉的,皇上知道了岂不怪罪?”

璇玑苦笑,只道翠丫回来便让她把饭菜送到房里,便进去了。

众人笑道:“娘娘休息去吧,这些天是累坏了。”

璇玑佯怒道:“再笑掌嘴。”

蝶风轻笑,赶紧搀了她进去。

进得去,蝶风又踱到梳妆台子,拿了包东西过来。

璇玑一看,那东西用上好的绸缎裹着,模样棱角方正,倒似本书。

“这是什么?”

蝶风道:“这是玉致公主亲自送过来的,看娘娘不在,便交给奴婢,千叮万嘱不能让别人看了去。奴婢不敢乱开,娘娘你看看。”

璇玑微微奇怪,把绸缎打开,竟然是小札!

她大为激动,心想玉致这丫头倒也守信,不枉她在储秀殿数天。

只是很快又发现不妥,小札是小札没错,这面上“云苍纪.西凉札”数字却消失不见了。

她一个激灵,翻开了书页,谶文也已不见!那页面干干净净的,哪儿还有一字在?

怪不得玉致说,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璇玑庆幸又奇怪,想了想,道:“蝶风,你下去吧,我想歇一下。”

蝶风点点头,又细心地替她关上门。

璇玑蹙眉,把小札打开,一看,吓了一跳,首页上寻找战神白战枫那些字又再次赫然在目,心跳得有丝急乱,难道说这本小札上面的字只有她才能看见?

伸手往枕底掏了掏,把另一样要命的东西那个一直藏掖着的锦囊也拿了出来。

这时,门口传来一丝微响,房门被轻轻推开。

亲们,五一快乐!谢天谢地,这更终于赶上了,泪奔,回来立刻加更...

176致命锦囊

“公子…娘娘”声音微微颤抖,一个脑袋探了进来。

璇玑一看,笑道:“丫头。”

正是拿着膳食进来的翠丫。

她羞涩地笑了笑,把手中的东西放到桌子上,璇玑向她招了招手,“丫头,过来。”

翠丫忙走到床边。

璇玑拍拍床,“坐”

翠丫连连摇头,“娘娘,这使不得,蝶风姐姐给我说过宫里的规矩,我是奴婢,这不合”

璇玑扑哧一笑,拉过她的手,把她用力按下,“凤鹫宫里压根就没有哪个奴才遵守过规矩,这规矩不必在这里守,出去别行差踏错就行。若你硬要跟我说这规矩的,我要不高兴了。”

“嗯,奴婢知道了。”翠丫惶声道,“你别不高兴。”

璇玑听她自称奴婢,心里有些难受,摸摸她的头道:“原希望你自由自在的过活的,这又何苦呢?”

翠丫摇摇头,“你在那里,翠丫就在那里。”

这一旦跑路,又得多个牵挂了,璇玑微叹,“那以后你便跟着我吧。”

翠丫满心欢喜,一张小脸笑得花开似的,目光落到璇玑手上,看她紧紧攥着一本小册和一枚锦囊,手微微颤抖着,心里奇怪,道:“娘娘,这是什么?”

璇玑苦笑,“这是不能教人发现的东西,不然必定惹来大麻烦。”

翠丫似懂非懂点点头,又急忙道:“那你赶紧收好。”

璇玑点点头,瞟了一眼翠丫端进来的饭菜,心里发闷,确都是她爱吃的东西…和那个男人一起吃东西的次数不多,便是在储秀殿那几天多频密些,他却记下她的喜好吗?

可不可以理解为,你也有一点在乎我了?

她回头又盯着锦囊发愣,只是这个在乎和你心里的人呢,又及得上几分?

翠丫看璇玑凝着锦囊蹙紧眉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锦囊上绣了两个字,她轻声念出来,“由之?”

这一声让璇玑回过神来,她赶紧捏了捏翠丫的手,道:“丫头,这两个字,以后莫要在宫里说,记紧!这个名讳不能随便称呼,那是大罪。”

翠丫不解道:“娘娘,为什么啊?”

她说着却突然一颤,由之…这两个字她听过!是那晚在枯井里,临走前那女子对皇上的称呼,那晚,她在井底里蜷缩着,全身颤抖,他们说的话,她虽然有很多不懂,但她知道,那些都是天大的秘密,一旦教他们发现了,她必定会没命!

那女子一直唤皇帝“皇上”,临走前,却轻轻说了句“由之”。

她心里吃惊,脱口而出,“由之是皇上?”

翠丫这话也让璇玑吃了一惊,她惊疑道:“你怎么知道由之就是皇上?”

莫说这初进宫的翠丫,即便是蝶风这个自小就在宫里长大的宫女,璇玑敢赌咒,她也未必就知道皇帝的表字;这表字本多是同辈相同之熟人间的称讳,但有多少人敢直称皇帝的表字?宫妃大臣知道也就罢,这宫里一般的内侍估摸是听也没听过的。

翠丫听得璇玑这样问,想起那晚的事情,惊惶之下,脸色顿时煞白。

璇玑看她这样,心内疑窦越深,拉住她的手,又问了一遍。

性命攸关,换了是别人,翠丫绝不会说,但璇玑开的口,她害怕归害怕,还是偎着璇玑把四前在井底所听到的事情源源本本说了出来。

她虽不明白这宫里的事和个中利害关系,但记忆力却甚是聪敏,一番叙述,竟是八九不离十。

璇玑越听越心惊,这么说来,皇帝竟然不是太后的亲子?

她记得那晚她与他一直纠缠到深夜,他才放她睡去,他却在她睡熟后去了冷宫。枕畔的人…熟悉却又这样陌生,心里一时竟冒出丝寒意。

但很快她又开始为他担心,若太后囚禁了他的生母,他的处境又该有多难…最让她胆战心惊的是,那个女子到底是谁?

既然龙非离手上拿着的是绣有“心漪”的锦囊,那末,派人去给他送信的女子,会不会就是咬了咬唇,问翠丫,“丫头,你有没有听到皇上怎样称呼那个女子?”

翠丫皱紧眉头,脑里拼命搜索着那天后来两人的谈话,喃喃道:“心…”

虽早有心理准备,璇玑还是不由自主伸手捂住了嘴。果然是心漪!

只是心漪到底是谁?她记得私下里,她也曾悄悄向蝶风和玉致打探过,问她们在宫里有没有听说过心漪这个人,但两人俱是一脸茫然。

翠丫看璇玑脸色苍白,吓了一跳,“娘娘,你怎么了?”

璇玑看了翠丫一眼,良久,才苦笑道:“你知道么?他们说的锦囊便是我手上这个!”

翠丫骇得一张脸也青了,颤声道:“怎会这样?那咱们怎么办才好?娘娘,把这锦囊扔掉,翠丫现在就去帮你把它扔了。”

璇玑伸手抚上脸庞,心里迭乱不休,却又有个念头清晰起来:他对心漪说,他会把捡到锦囊的人杀掉,若…他知道她便是那个人,他会怎么做?

177该不该去

翠丫看璇玑不语,急了,紧紧握着她的手。

璇玑摇摇头,低声道:“越是祸根的东西越不能随便丢弃,一旦被人查出谁是弃置之人”

再说,这事一旦捅破出去,她最担心的是他目前的处境,可是她却什么也不能做。

莫以今时宠,忘却来日哀。这是以前她跟蝶风说的。

凝着不远处桌上的午膳,她苦苦一笑:为了心漪,他会把她也杀掉吗?

“丫头,今天你与我说的这事,只可你我知道,不能再说与第三个人,明白了吗?”璇玑低声嘱咐道。

翠丫用力点点头,璇玑笑了笑,又道:“同样,锦囊在我这儿一事,你也千万…”

她话口未毕,翠丫已经跪到地上,一脸坚定,“娘娘,你放心,这事即便是要杀死翠丫,翠丫也绝不会说出去半句。”

皇上与那女子之间的谈话和纠葛,她虽不甚明白,但却亲耳听到皇上说要杀了这捡到锦囊的人,如今这锦囊在璇玑手上,便是与璇玑性命攸关。

璇玑把她扶起来,微微叹了口气,“傻丫头。”

拿起手中的锦囊,她心里越发苦涩,喃喃道:“心漪,你会是谁呢?”

从翠丫的话可知,心漪在这宫中必定也是个有身份的人,甚至,她甚是熟悉太后的事…

翠丫怔怔看着她,嘴唇动了动,很快又低下头。

她这一微细动作还是教璇玑给看到了,璇玑微一沉吟,道:“丫头,关于那晚的事,你是不是还有话没有跟我说?”

翠丫一惊,赶紧摇头,璇玑低声道:“我把锦囊的事也如实与你说了,因为我相信,你绝对不会出卖我;至于我,丫头觉得我不可信吗?”

翠丫连连摆手,惶恐道:“娘娘,不是的,不是的…”

璇玑凝向她,“是不是关于心漪?”

翠丫咬紧唇,好半晌才道:“娘娘,你是不是很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嗯。”璇玑垂眸淡淡道。

翠丫看她这副模样,心都疼了,附嘴到她耳边小声道:“那天翠丫在井底虽然没有看到那女人是谁,只是”

璇玑一凛,“只是什么?”

翠丫直觉不该把这话告诉璇玑,但看她满脸悲伧,把心一横,道:“那晚,他们还约好了五天后的四更再在那里见面。”

璇玑只觉呼吸也停住了,心跳急遽又紊乱,他们还再见!五天之后,不就是明天吗?若她先过去,悄悄藏在冷宫…她战栗着,心底深处却又生出丝难以言说的兴奋。

心漪…她微微阖上眼睛,即使始终要离开,她还是在意着这个一直在他心中占据着最深刻感情的女子。

想起沉入荷塘帮他捡锦囊的那晚…她在颤颤发抖着,满手心是被塘底碎石划出的伤口,他如水的目光却淡淡落在那个锦囊上。

“娘娘,你…想过去?”翠丫颤声问,她一说,几乎立时便后悔了,神色又慌又乱,万一教皇帝发现了…、

璇玑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柔声安慰道:“傻丫头,我又不是一定过去。”

“这事急轻重我明白的,别担心。你下去吧,我想歇一下。”

翠丫乖巧地点点头,走了几步,又猛然回头,跺脚道:“娘娘,若你要去,记得唤上翠丫,翠丫陪你一起去。”

璇玑心里感动,也朝她点点头。

房间空荡下来,璇玑苦笑,把自己抱紧,该不该去?还有一个问题,她惊疑又莫名的心慌,那具在碧霞宫井底的女尸又会是谁?那井不深,加之井壁凹凸,那晚,翠丫撑到天亮,悄悄爬了上来,她临离去前,虽满心惊慌,还是忍不住探看了那尸首一眼,是具女尸…

夜,琉璃宫。

“皇上,可是臣妾有什么让你不满意的地方?”

慧妃看着正要步出房间的皇帝,急步走了上前,娇嗔的语气却不无委屈怨艾。

皇帝今天翻了她的牌子,她又惊又喜,早早便悉心打扮好…皇帝一连数夜把年璇玑留宿在储秀殿,今儿个听说那年嫔终于回了凤鹫宫,有消息传出,年嫔是脸色苍白奔出皇帝寝殿的,宫内便都纷纷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年嫔再次惹怒了皇上,教皇上给遣走了。

论才,年璇玑不如皇后;论容,别说华慧二妃,便是瑶光,安瑾她也及不上,皇帝却似乎对她甚为宠爱,虽有贬罚,却很快又爱宠有加,明明这次已是被贬冷宫。

龙非离淡声道:“慧儿多虑了,不是跟你说了吗?只是朕想起储秀殿还有些事,才不留夜的。”

后面慧妃还说了什么,他无暇去较,只快步出了琉璃宫。

夏桑跟在后面,轻声道:“皇上,需要奴才把牌子拿过来,让你重”

“不必。”龙非离微微沉了声音,甚至还没有碰慧妃,他便突然不想再留了。

两个内侍小心翼翼掌灯在前面走着,凤眸朝侧方轻轻扬起。夏桑察言观色,暗暗吃惊,那是凤鹫宫的方向。

178突然意外

凤鹫宫。.

四五更天交替,璇玑便醒了,这是龙非每天上朝的时间。在储秀殿那几天,通常都是龙非离把她弄醒,让她侍候绾发穿衣,她不乐意,哼哼哧哧胡乱帮他收掇完,他倒也心满意足地离开,她便继续倒头大睡,直到他下朝回来。

现在反倒自己醒了。躺了好会儿,却再也睡不着。

今天是离开储秀殿的第二天,而他与心漪约定再见的时间便在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