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他的袖子微动拂向她,她只感到一股沉重的力量压来,不由得踉跄着跌出几步。
知道他留了力,不然她…
咬了咬唇,慢慢转过身,没走得几步,却被人粗暴的伸手挟进怀中。
他一向冷静的可怕,今天情绪却似乎并不稳。
璇玑心下乱跳,微微凌空的脚没有挣动,只任他去了。
她的身子很快被扳过,然后,就这样跌入他深沉又暴戾的凤眸里。
他冷漠,却一直是温雅的,这时…
她怔怔凝着他那张秀致得如水墨完美泼磨的脸廓,他的眼睛带着冷意,手抚上她的唇。
她的呼吸几乎停住了,却矛盾不过心跳如雷。
刚才他拉着她过来时,手上的温暖似乎在顷刻间散尽。
他停留在她唇上的手指,修长,琼玉般美丽的手,冰凉冷漠无所谓得似乎这只不过是一场狎玩。
她却傻了一般,闭上眼睛,像在柳林屋檐那晚。
睫毛才阖上,那炙热的气息便像风暴一样把她吞没掉。
他甚至懒得去吻她,迫切得直接用舌卷进她的口腔…他的舌顶到了她的咽喉深处,缠遍她檀口里的每寸芬芳,全然是掠夺,她又羞又恼又疼,忍不住伸手去打他,却被他的大掌剪缚了双手在背后。
他另一只手紧压在她脊梁上,她胸前的柔软便只好没有了廉耻地贴合在他强健的胸膛前。让他充分享受着她的软腻逢迎。
身体被摆布成迎合他的角度。
终于,他肆虐完她的口舌,那薄薄的唇慢慢移到她的颈项。他的头颅埋在她的颈子间,吃吻着那里所有的雪白。
她耳畔竟尽是他粗重的呼吸,
“年璇玑。”她好像听到他淡得几乎听不清的轻轻的声音。
按压在她背后的手,拉开了她那件迷艳的外袍。
璇玑想自己是疯了,已经完全忘掉了要去挣扎…明明他的双手突然放了她。
他的眼睛暗得炙得她不懂去形容。
然后,她的身体凉了,腰间束带被他扯开。
她的外袍散落在地。
他把她横抱起放到那艳红的袍子上。
兰林深处,两个小太监满脸涨红,惶恐慌乱地互望着对方。他们奉徐总管之命把那串价值连城的西海碧华珍珠带了过来。
却不敢走近,皇帝和年嫔娘娘…
突然,一个冷冽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东西放下,给朕滚!”
两人吓了一跳,把手中的锦盒放到草地上,叩了头,连滚带爬地走了。
璇玑咬唇,急急把那人刚才快速罩落在她身上的明黄龙纹锦袍扯开,将地上自己那件外袍套回身上。这光天白日的,这林丛幽木里,他对她…
一张脸火热得像要迫出火来,好在还没有…
龙非离手里拿着东西,已经折了回来。
他拾起地上的龙袍穿上,也不看她,径自走到石椅坐下。
璇玑定定站在那里,快把地上的青草看出洞来,才听得那人的声音淡淡传来:“过来。”
她跺跺脚,有想逃跑的冲动,最后却还是死命地走过去了,才走近,便被他扯进怀里。
“什么事如此慌张?”
转出兰林花荫,两个太监正惊魂未定的走进御花园,却教一道娇叱喝住。
两人一看,却是皇后娘娘,华妃,慧妃,瑾嫔,还有其他几个贵人才人。
他们当然不知道,宴罢后,华慧等妃便找上了皇后,说起皇帝要陪同年嫔省亲的事,说那年嫔凭什么,也不定用了些什么狐媚之术,皇后笑言道大家姐妹,哪里来计较这许多。她们正说着话,安瑾恰巧从后面走了过来。
众人便一道碰上了这两个神色张惶的太监。
“皇上”其中一人结结巴巴道。
“可是皇上在哪儿?”一个才人喜上眉梢,竟忘了尊卑,皇后等人还没开口,她已抢先问了出来。
“在兰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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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指温珠凉
“可是皇上在哪儿?”一个才人喜上眉梢,竟忘了尊卑,皇后等人还没开口,她已抢先问了出来。
“在兰林。”
“嫂嫂们都在这里做什么啊?”地上太监未毕的话语被打断了。
皇后心里一动,笑道:“本宫道是谁来了,原来是咱们的玉公主。”
众妃后面闪出抹轻巧的小剪影。
正是玉致。
皇后刚想上前挽住她,焉知却教那慧妃抢先一步,拉住了玉致的手,玉致便冲她甜甜一笑。皇后心里冷笑,心道这容慧倒会讨好。华妃淡淡瞥了皇后一眼,嘴角微勾,又道:“小丫头不是与你皇兄在一起吗?”
玉致撇撇嘴,摆手道,“没了。”
这时刚才问太监话的那名才人笑道:“诸位姐姐,这小太监不是说皇上在兰林么?姐姐们要过去么?”
皇帝在兰林。诸妃里又有谁不想过去的,不过更想的是自己一人过去罢了。但这情势,这独乐乐怕是难为。
“如此甚好。”皇后淡声道,“这时节兰林的花开得正好,咱姐妹们一起过去走走也是件乐事。”
“遇上我那九哥就更乐了。”玉致眨眨眼。
那慧妃啐了她一口,笑骂:“小丫头贫嘴儿。”
眼看一众妃嫔宫婢走了过去,地上两名小太监大惊,这皇上和年嫔娘娘若换夏桑在此,洋洋一句话已经打发:皇上嘱咐勿扰。
这两名内侍到底还年稚,直言皇帝和年嫔覆雨翻云这等私密的话说不出口,这犹豫间一众莺燕却已走远。
安瑾跟在众人之后,嘴角微冷。
她早便知道皇帝与璇玑在那兰林里,却不出言点醒。
都过去吧。
她受皇帝宠爱的时候,她们便一个个联合来排挤她,到她轩里说些尖酸刻薄的话儿。
璇玑,你也试试这种滋味。
嗯,它叫众矢之的。
璇玑被禁锢在龙非离的怀里,动辄不得,心里欢喜羞涩又哀愁。
刚才他们…如果那两个小太监没过来,他可会…她被他压在那糜红的袍子上,他的手已经探进了她的褒裤里面,在腿根上周移,差点便抚上那最私密的地方。
只是,她终究是要离开他的,如果彼此有了身体纠缠,她还愿意离开他吗?
脑袋里很快又再次辗转过他刚才对她所做的…这反反复复的思量,一张脸腾红,动作大了,一头磕到他的肩上。
他冷哼一声,信手打开了那紫檀锦盒。
那盒子方开了抹缝隙,便华光四漏。
璇玑吃了一惊,龙非离已从里面拣了串珍珠项链半挑了出来。
那搭露在锦盒之外的珍珠颗颗浑圆,个头硕大,光泽柔却瑰,周身似蕴了层澄蓝冷晕。最难得的是,这串珍珠竟每颗大小相若,这肉眼看去,竟似无毫厘之差。
璇玑往盒子里面看去,那隐在里面的半截珠子越发的泽光若璨,似七彩琉璃似雨后凝虹。形状,大小,光晕,色泽,厚薄,无一不决定珍珠的好坏,眼前这串珠子又何止是上乘的货色如此简单?
“真漂亮。”她轻声赞道。
龙非离淡淡道:“玉致央朕拿这串西海珠已久,你说,若拿这珠子换她手上你的东西,她肯么?”
璇玑一怔,愣愣看着龙非离。
男人眼睫微阖,那眸中的情绪便遮敛去。
“不过,朕现在不想给她了。”
璇玑还在发怔,脖子上一凉,却是那人把链子套进她的颈脖里。
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目光闲闲落到她的发髻上,手抚过她的耳垂。
璇玑突然记起这翠羽凤头钗还有着明月坠都是他所赐。
现在,还有脖子上这串
红衣,雪肤,珍珠。
他轻声道:“今日你进门的时候,朕便想,这串深海珍珠,你带起来必定好看。果然很好。”
他说着伸手抚到她的颈项上。
璇玑不由自主想起蝶风在华音宫说的话。
娘娘,你刚才没看见皇上看你的眼神,像想把你吃进肚子一样。
脸燥,心乱。她低下了头。
任男人的手从她的锁骨上探进抹胸里。
冰凉圆润的珍珠,他手指上的薄茧,他指缝间拈着珍珠,握上她的浑圆,轻轻摩擦。那奇妙的战栗的火热…她的下腹四骸便像涌过条条细细的热流。
终于,她喘息着偎进他的怀里。
他拢紧了环在她腰肢上的臂。
她浑身战栗,脑里只想着,他再这样玩下去,她必定废了,可悲的是她无法抗拒他,恍惚间,那颗颗珍珠像极了谁的眼睛,在悲伤地凝着她。
她不知道他想的是…也不知道紧接下来会在储秀殿看到的事。
更不知道,兰林入口处,那数十道或震惊或嫉恨的眼睛,在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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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储秀殿内
璇玑不知道,因为她早已情动,闭了眼睛,偎着他,只任他的手在她身体里揉捻,折磨。
龙非离耳目聪敏,却是听到了声息。
若放在平日里,那动静他早该有所觉。
他十四岁就有了嫔妃,那种鱼水之欢早已熟捻。
熟捻,并不沉耽。
然而,刚才仅仅是这样的狎弄触摸,他却有了情欲。
那种放溺玄黑眸里的迷雾顿时消散。
璇玑只感到肌肤上微痛,有什么散了…滴滴答答,然后听到便是珠子委地的声音。
她睁开眼睛,失措地看着那滚落在幽草丛中的颗颗华光。
环在她腰肢的手松了,她也没想太多,站起来便要去捡拾。
“回去吧。”他的声音微冷。
“这珠子”
这可是价值连城的东西,他不心疼她还肉疼呢。
“据说是西海鲛人的泪凝成。”他扫了眼满地芳华,语气却是淡漠的。
“是紫苏的龙王吗?”
他眉心轻拧,“你怎么会想到他?”
“紫苏死了,即使他不爱她,也总会有几分伤心吧?”璇玑按住心口,不知为何,问得有些恻然。
“传说,到底不过是杜撰的故事罢了。”龙非离冷笑,“若他爱她,根本不会让她死,若他不爱,她死了,他怎会伤心?”
璇玑一震,“杜撰…我倒宁愿相信是真的。”
龙非离却打断了她,“回去吧。”
背影清萧,他已走在前面。
璇玑却忍不住俯低身子,他的声音传来,有丝远,有丝漠然低沉。
“不能为己拥有的东西,不如毁了它。”
这串珠子,他不是要送给她吗?为己拥有?她不明白他话里所指…
只是,够到珠子上的手却终于缩了回来。
她喜欢这珍珠,并不为连城价,不过是因为他所赠,若他也不惜,她何苦去捡,教他小瞧了去。
默默跟着他转出兰林,前方,蝶风等人的身影已经隐约可见。
背后,那丛丛人影也安秩地散去,如迷雾一场…良久,有个身影折了回来,柔白的手指拈起那散落在草丛里的珠子…
“朕让吉祥去库房挑了些礼物作你归省之用,下午你遣婢子过来储秀殿拿单子回去,看看可有纰漏之处,或者有什么你想要的,可以加上去。”
这是他临走前搁下的话。
璇玑凝着窗外远处的灯火微微发怔,蝶风刚好拿了汤药和晚膳走进来,遂笑道:“主子在想什么凭地出神?”
她看看璇玑颈子上红紫的痕迹,只掩着嘴儿笑。
璇玑羞涩,骂道:“死丫头。”
接着又奇怪道:“小狼还没回来?”
蝶风瞧了瞧门廊,摇摇头。
璇玑心里有点不安。
刚她回来的时候,小狼喜孜孜的从床上窜出来,扑到她身上,它嗅了嗅,却突然冷嗥了声,狠狠推了她一把便跑了出去。
她和蝶风都吃了一惊,若换了是个人,那架势竟有几分摔门而出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