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妞妞大部分时间都跟爷爷在家里,很少出来和他们玩,他们想瞻仰一下老大的风采并顺便表示一下自己如江水般滔滔的景仰之情都没多少机会,但很快这个问题被解决了,因为妞妞也上学啦!比他们低一个年级,教室就在他们楼下。
上课的第一天,一众小弟们便各自带着“贡品”去“贿赂”他们的教主去了!
施兰舟带的是一套崭新的文具,机器人图案的,是他最爱的呢!
孟桑子带了一盒自己最喜欢的点心,很有经验地告诉妞妞,下了第二节课肚子会饿,点心留着那会儿吃。
其他小弟这个带水果,那个带漫画书,或者带漂亮的笔记本,总之,除了粟融珵,一帮二年级,乃至三年级的小男孩,都在妞妞人生第一天上学的第一节课的课间围到了妞妞教室,塞了一抽屉东西给妞妞,惹得其他小朋友羡慕不已,认识这么多哥哥啊,真好。
这话小弟们没听见,如果听见了定要纠正的:不是哥哥,是小弟!
而粟融珵则对此盛况愤怒无比:这帮小子到底要不要脸?一个个上二年级了,某两个还是三年级的,跑去一年级叫个小妞妞姐姐?脸呢?到底还要不要?他们不要脸了他还要呢!
所以,无论小弟们怎么撺掇他去一年级教室叫姐姐,他都是不会去的!他就在一旁气鼓鼓地看着!也没有礼物!
辛绾对他的态度并不介意,给小弟们介绍了一个新朋友——她的孪生妹妹辛缇,小名叫娃娃。
辛缇只比她小半个小时,本来和爸爸妈妈在南方的,现在到了上学年龄,被爸爸妈妈送回来了,而且,爸爸妈妈也会在不久后就把事业转回来。
辛缇和辛绾长得一模一样,如果不是辛绾头发长,辛缇头发短,几乎分不出有什么不同。
小伙伴一见之下,顿时哗然,一个个问:你会下毒吗?你会种虫子吗?你吃过蛇吗?
辛缇被问得莫名其妙,茫然摇头。
小伙伴们于是明白了,怎么可能人人都是妞妞那样神通广大的人呢?辛缇和他们一样普通他们太理解了,只不过,相隔半小时的孪生姐妹,辛绾被推上神坛,辛缇则成了他们口中的妹妹。哼,谁大谁小他们还是分得清的,叫妞妞姐姐是因为尊敬她好吗?
很快,辛缇就和妞妞一样融入了小伙伴们的圈子,小伙伴们也知道了妞妞和娃娃又一个不同:娃娃的耳后有一颗痣,而妞妞没有。
有了一群二年级的小弟罩着是什么感受呢?
反正从辛绾上学开始,就没打扫过卫生,但凡轮到她姐妹俩当值日生,这帮小弟们都会一窝蜂地来帮着打扫,一堆人在那忙得热火朝天,孟桑子就买冰棍和汽水来给她俩喝。
此事,再一次遭到粟融珵的鄙视。这些混蛋,自己班打扫卫生都没这么积极,一到值日就逃跑,在这儿献殷勤倒是挺勤快……
第20章 友谊
孟桑子这帮小弟们对辛绾,用他们自己的话来说,是表达对老大的敬仰,但事实上,小小男孩儿们所做的事,却实实在在都是对这个女孩儿的宠爱。
一年级第一次运动会,辛绾报了200米短跑。她在赛道上跑,抽的一号跑道,内围操场一波小男孩儿陪着一起跑,给她喊加油,顺便还帮她清场,有个不知哪个班的男孩突然蹿出来,差点挡了辛绾冲刺,那场面,若不是老师在场,男孩儿铁定就被揍了。
又有一回,辛绾作业忘了写了(辛绾是听话的好学生,但偶尔也有迷糊的时候),被罚抄课文,几个小弟争先恐后帮她抄,不但完成老师规定的罚抄任务,还多出十好几遍,小弟们还说了,这事儿他们最拿手,别说罚抄,作业都可以帮她代写,至于以后要写检查什么的,只管开口,他们保证高质量完成任务……
还有一回,有男生看不惯辛绾进进出出都有一波小弟簇拥着这么张扬,暗地里威胁了辛绾一通,结果这个男生毫无悬念被修理了一顿。而且,这次修理,珵珵小同学也加入了,用他的话说,大意是:我是你们的老大(虽然是前的),怎么可能看着你们被人欺负束手旁观?
施兰舟就提出来了:你仍然是我们的老大啊!只不过我们在你上面加了个大老大而已!老大,你和我们一起吧!还是我们的头儿!我们一起保护妞妞老大!
珵珵小同学牛哄哄的,下巴翘得天高,表示:这个想法还是可以接受的!虽然本老大很讨厌妞妞,但保护你们是本老大的职责,顺带着,就把妞妞也保护了算了吧!
哼,他才不会说:你们都跟妞妞玩去了,我都没人玩了……
为了挽救这脆弱的塑料友谊,他只能牺牲自己的地位了……
于是,塑料友谊保住了,一帮破小孩至少达成了表面的团结统一,但是,那群上课下课都狗腿地追着妞妞要帮她背书包的人里,是绝对不会有他的!男子汉大丈夫,最重要的就是气节!
辛绾其实一直都很懵,不明白这些小哥哥们为什么叫她姐姐,为什么对她这么好,但是,辛绾是个善良的孩子,不能白白接纳别人的好啊,所以,她也要对小哥哥们好,但凡有好吃的好玩的,绝不会独享,总要留给他们,他们犯了事儿,需要在家长面前找人顶缸,她也义无反顾地上,孟桑子爸爸那里,她不知露了几回脸了,担保玩游戏的孟桑子是在自己家写作业……
可是,她也不会白白担保的,孟桑子必须得在她眼皮底下真的把作业写完才行,不然她就会生气!
老大生气时什么后果?他身体里的虫子会不会吃他肉肉啊?怀着这种恐惧,他只能战战兢兢听妞妞的话。
后来,孟桑子爸爸妈妈都发现这个规律了,孩子不听话的时候只要说一句“我告诉妞妞去!叫妞妞来管你”,孟桑子马上就蔫了,这招特别好使!
再后来,小弟们的家长都发现了这招好用,于是,妞妞多了个新功能:止小儿不听话。
辛绾和这帮男孩子的友谊便如此良性地发展下去,她以为成长的过程会一直像现在这样,平淡而快乐,不曾想二年级发生的一件事,搅乱了她所有的生活。
第21章 亲爱的
辛绾二年级的时候,父母从南方回来了。
辛绾的父亲辛净亭南下创业,前几年做得风生水起,但在辛绾上一年级时遭遇滑铁卢,生意急转直下,挣扎一年也没有起色后,带着妻子北上回了老家。
小孩儿对父母的归来自然是十分欢喜的,辛绾和辛缇起初兴奋了好一阵,但没过几天,她们就发现,爸爸妈妈并没有和她们一样高兴。
从大人之间的聊天中听得只字片语,辛绾大约知道是爸爸的生意出了问题,但到底是什么问题,她还小,弄不明白。
她只看见爸爸总是唉声叹气,也听见妈妈握着爸爸的手说:净亭,我相信你一定能东山再起的,你还有我,我会陪在你身边,永远支持你。
文音玮说这话的时候,正是黄昏,她站在在家里的阳台上,夕阳金灿灿地投射在她脸上、发梢,好像给她镀上一层光环,她在背光的阴影中微笑的侧脸,美极了。
而辛净亭则久久地看着她,直到文音玮主动依进他怀里。
那时候的小辛绾并不懂辛净亭长久的凝视中眼神里包含怎样的内容,她只看见,拥抱妈妈后的他,在妈妈看不见的方向,皱起的眉头。
她想,爸爸是很不开心的吧?
她回房间以后还跟辛缇说:爸爸妈妈最近心情都不好,我们要乖一点。
辛缇乖乖地点头。
两姐妹睡一间房,上下铺,晚上聊了很久怎样让爸爸妈妈开心。
许是心事重重的缘故,那晚辛绾睡觉都睡得不太踏实,半夜的时候被渴醒了,她小心地从上铺下地,出去喝水,门一开,却听见好像有人在说话,声音压得很低。
再一听,似乎是爸爸?
出于关心,她很想详细知道爸爸的烦恼,于是轻手轻脚地下了楼梯,趴在隐蔽的地方偷听。
原来爸爸在讲电话。
她听见爸爸用极小的声音说,“亲爱的,再给我点时间,我实在……不忍心,我父母不会同意。”
七八岁的孩子,对于成人世界里的许多事情都似懂非懂,但感觉却异常敏锐。
小辛绾不知道爸爸在给谁打电话,也不明白他到底在表达什么意思,可她还是感觉到了强烈的不舒服。
这个不舒服来源于对“亲爱的”这三个字的抵触。
在她看来,只有最亲密的人才能叫“亲爱的”,爸爸在叫谁亲爱的?
妈妈在房间睡觉,辛缇也在睡觉,而她蹲在这个地方,他们三个是爸爸最亲爱的人,还有谁能配爸爸叫亲爱的?
这时候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大了许多,好像还夹着哭声,辛绾听得清楚,是个女人的声音……
而辛净亭一听这哭声马上变得低声下气,“好好好,我提,我提,你别哭了姑奶奶,哭多了伤身。”
辛绾悄悄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莫名心里酸酸的。
她爬到妹妹床上,和小小的辛缇拥抱在一起,一双眼睛在黑暗中亮亮的,毫无睡意。
第22章 我发现了你的秘密
辛净亭和文音玮是大学同学。
文音玮年轻时极美,又多才多艺,进校不久就被封为新晋校花,是许多人心中的完美女神,追她的男生不计其数,而她因为史馥的缘故结识辛净亭,辛净亭对她可谓一见倾心,立即对她展开了猛烈的攻势。
文音玮于诸多爱慕者中选中了他,也说不出什么理由,年轻时的爱情本就不需要理由,也许只是因为那天春光明媚,他捧着一束铃兰花站在宿舍楼下等她,眉目间飞扬的少年气比春光更耀眼。
别人都送玫瑰,独他送铃兰。
那一刻,她就认定他是与众不同的,就像他怀中那些微风中轻轻送来暗香的铃兰花儿,温柔又高雅。
而他的确是与众不同的。
出类拔萃,温柔深情,浑身充满艺术细胞。
她犹豫过,因为她家境普通,父母都是寻常工人,可他却出生艺术世家,她怕自己难以被这个家庭接受,但最终,年轻时的爱情哪有那么多附加条件?只有满腔热血和一身孤勇。
她一头栽进辛净亭爱情的海里,全然沉溺,不知不觉便已过去这么多年了。
辛净亭打完电话回到房间,尽管轻手轻脚,还是将文音玮吵醒了。
迷蒙中,文音玮靠向自己的丈夫,辛净亭的目光却深深地凝在她脸上,手指拂去贴在她脸颊上的一缕头发,文音玮便往他怀抱更深处贴过来。
那天,是辛净亭生日。
文音玮一大早就开始忙碌,布置家里,准备生日宴,辛绾两姐妹也跑上跑下忙了一天,给文音玮帮忙,全家一片喜气洋洋的,然而,到了下午,辛净亭却打来一个电话,说临时要见一个重要的投资人,不能回家吃饭了。
虽然全家白忙活了一天,但文音玮却十分理解丈夫,知道他长久以来的苦闷,如果公司有转机,那比什么生日礼物都强。
辛绾却想起了那天夜里的那个电话……
她问了下奶奶时间,奶奶说四点钟。
她悄悄回房间,揣上她的零用钱,趁大家都没注意的时候,离开了家。
一离开家门,她就撒开腿飞跑,快要跑出院里大门的时候,被一个声音叫住了。“妞妞!妞妞!你去哪儿?”
她回头一看,是粟融珵。
她要去做的事情,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只淡淡地回了句“有事”,便走出了大门。
有事?
这么大人的口吻?
粟融珵最烦的就是妞妞这点,好像什么都懂,什么都比他们这帮男孩子强!话说你一个比我们还小的小妞妞,能有什么事?
他不服气了!
辛绾是贴着墙趁安保没注意遛出去的,然后一路小跑,在远离他们院子的地方拦了辆出租车,结果,上车后司机问她,“你们两个小朋友要去哪儿?”
她这才发现,后排坐着那个哭包,正咧着嘴冲着她笑,好像在说:我发现了你的秘密。
“你下去!”她的小眉头皱着,赶他。
“我不!”他挺着小胸脯,双手交臂抱胸的样子真的很欠!而且,居然还说,“爸爸妈妈说不能自己单独出门儿,你不让我去,我就告诉你妈妈!”
好想打他一顿有木有?
第23章 我没带钱
辛绾十分鄙视的眼神看着他,“不但是哭包,还是告状精!”
说一个男生是告状精?这等同于侮辱他的人格好不好?
“我才不是告状精!”粟融珵装作很牛的样子,其实心里是有点底气不足的,他怕妞妞啊!此刻他完全猛着胆子在说,“你如果不给我下毒!不给我种虫子!我就不告状!”末了,坚定地加上一句,“我要去!”
什么下毒?什么种虫子?辛绾被他说得无语了,见他这么坚决,觉得一时半会说服不了他,再加上时间紧迫,她再磨叽下去只怕就找不到爸爸了,只好随他。
她拿出一张名片,指着上面的地址告诉司机,“叔叔,去这里。”
辛净亭回来一年了,并没有闲着,在这边注册了一个公司,希望能从头再来,名片印着的就是他公司的地址。
司机对这俩小破孩不放心,“这是去哪?你们没大人带着,叔叔不好载你们去啊!”
“是我爸爸的公司,我去找爸爸。”辛绾吐词清楚地解释。
“那好吧,坐好了!”司机这才开了车。
司机把他们送到目的地,还一直帮他们找到公司所在大楼楼下才放心走了。
辛绾却没进去,蹲在公司前的花坛后偷偷窥视着大门。
“妞妞,你不是找爸爸吗?你怎么不进去?”小粟融珵牵上了她的手,“我陪你一起吧!你说找爸爸他就能让你进去了。”他以为她怕门口的保安。
“你别闹!”辛绾甩掉了他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大楼大门。
其实辛绾也不知道爸爸是不是已经下班离开了,她能做的只有等,如果等不到怎么办呢?
她一个小孩子,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天色一点一点黑了下来,大楼里的人出来了一波又一波,可她没有看见爸爸的身影。
粟融珵问了一遍又一遍她到底在看什么,都没得到她的回答,却等得肚子咕咕一阵乱响。
他有点难为情地挠了挠头,“嘿嘿,肚子饿了……”他看见不远处的肯德基,“妞妞,你饿不饿?我去买肯德基给你吃。”
她其实是不饿的,但想着他一定是饿了,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他便蹦着跑着奔向肯德基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跑了回来,小脸都涨红了,“那个……妞妞……我没……带钱……”
辛绾奇怪地瞪着他,心想,你没带钱你还请我吃肯德基啊?
“嘿嘿……”粟融珵迎着她的目光傻笑。
辛绾只好把剩下的钱给了他,“别花光了,留着回去的车费!”
“好嘞!”某小霸王一点也没有身为男子汉的自觉,丝毫不觉得自己花女孩钱有什么不妥,继续蹦着跳着去了。
就在这时,旋转门再一次转动,从里面出来一个熟悉的男人身影,他的胳膊上,挽着一个女人,一个她同样熟悉的女人——她爸爸的同学,她甚至叫过干妈的柳意。
柳意今天打扮得很漂亮,跟文音玮差不多的年纪,总喜欢穿红着绿,打扮往二十岁左右靠。
辛绾盯着这俩人,突然就想起在家里忙碌一天的妈妈,心里莫名很难受。
她知道柳意和他们家很熟,这么熟的关系挽着爸爸到底对不对呢?
就在她心里暗暗揣摩的时候,她看见柳意踮起脚来,亲了爸爸一口……
第24章 许愿
她再如何天真单纯,此刻也懂得不对劲了!
她心里憋着一团不知是怒气还是难过的东西,又酸又涨的,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了。
可是,她没有哭出来,伸手将眼泪一抹,小炮弹一样冲了出去,大喊一声,“爸爸!”
辛净亭惊诧转头时,看见的便是女儿明媚的笑脸。
“绾绾?你怎么来了?妈妈呢?”他脸上一阵慌乱,下意识甩开了柳意的手,四处张望。
“妈妈没有来!就我一个人!”辛绾挤到辛净亭和柳意中间,张开手臂,要辛净亭抱。
辛绾已经二年级了,个子又高,自从她回京陪爷爷奶奶,辛净亭就没再抱过她,此刻,看女儿笑靥如花,一脸孺慕的样子,哪里拒绝得了,也是知道文音玮没来,心里顿时没了压力,哈哈一笑,将她抱起,“怎么不好好待在家里,一个人跑来找爸爸?”
“我想爸爸了,想陪爸爸过生日。”她靠在辛净亭肩膀,正好看见他侧脸上留下的唇膏印,突然觉得很恶心,可她仍然笑着,看起来很喜欢的样子。
柳意被挤到了一边,本有些不快,但也不敢表露出来,温柔一笑,“净亭,那就带绾绾一起去吧!”正好,也想在孩子面前刷刷好感。
辛净亭一想,“行,那就去吧!”
直接抱着她去开车了。
辛绾想起去买肯德基的粟融珵,这时候还没出来,可能在排队吧?但她得走了,而且,证实了爸爸跟女人在一起,她更加不想别的小朋友知道这件事,反正给了他钱,他不会饿肚子了,还有钱坐车回家,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辛净亭便带着辛绾和柳意去了一家餐厅。
柳意为辛净亭生日包的场,里面布置得奢华又有情趣,生日歌响起,服务员推了点着蜡烛的蛋糕出来。
歌唱完,柳意便把自己的礼物送给辛净亭,四四方方的小盒子,看样子是一块手表。
辛绾便在这时候开了口,“爸爸!妈妈不是说你要谈工作才不能回去的吗?”
辛净亭顿时尴尬无比,“是……是……要谈工作,但……我也不知道餐厅有这个准备……”
“哦。”辛绾便不再说什么了,直接拿走辛净亭手里的盒子,退还给柳意,“阿姨,奶奶说,在外面不能随便收人贵重礼物,我代表爸爸谢谢你了。”
柳意脸都变色了,一时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拿一双委屈的眼神看着辛净亭。
辛净亭咳咳两声,“绾绾,不是别人,你不是叫干妈吗?”
“怎么不是别人?”辛绾睁着一双疑惑的眼睛懵懂地看着她,“奶奶说,除了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还有妹妹,其他人都是别人,不可以吃别人给的东西,也不可以要别人的礼物,不能跟着别人走。”
“好好好……”辛净亭十分无奈,“爸爸不收了,不收了……”他对柳意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别和孩子计较。
柳意气得暗暗咬牙,却只好把盒子收了回去,想着,大不了等会儿再给,这才勉强挤出个笑脸,“那你许个愿,就吹蜡烛吧!”
辛净亭一头汗,正要闭上眼睛许愿,结果辛绾钻到了身前,仰着小脸道,“爸爸,我替你许!”
说完,也不等辛净亭答应,眯上眼睛开始念,“我祝爸爸公司顺利!”她听见爸爸站在她身后笑,似乎对这个愿望很满意,她接着又说了,“希望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我和妹妹,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透过眯着的眼睛缝,她看见柳意气得鼻子都歪了……
第25章 我把妞妞弄丢了
她身后的辛净亭也一脸尴尬。
吹蜡烛仪式被她这么一闹,草草结束了,辛净亭牵着女儿坐上了餐桌,笑着问女儿,“绾绾想吃什么?”
辛绾却仰着脸问他,“爸爸,不是要谈生意吗?人呢?”
“……”辛净亭脸上又一阵尴尬,“额……”
柳意笑了笑,“绾绾,我就是你爸爸的投资人啊!菜已经点好了,我们先上菜吧。”
且不说辛绾如何在用餐时继续破坏气氛和柳意作对,那边粟融珵抱着两大桶肯德基出来,却找不到辛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