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坐在她面前,琉璃色双目望着她,“我还有很多本事没展示给你看呢。”刘离见他有些得意,忍不住打击他,“这么有本事干嘛还吃软饭靠女人养?”
锦鲤并不在意,“这是我的生活方式,我就乐意这么逍遥快乐的过日子。”
“移山填海、扭转乾坤你会?”
“一点点。”
“奇门遁甲、五行八卦你会?”
“一点点。”
“全一点点,到底什么是你真正会的?你别告诉我是犯贱卖萌啊。”刘离把锦鲤推到一旁,敢情他吹了半天,真本事没多少。
“不卖萌你怎么会收留我呢?”锦鲤笑得很有深意。那意思似乎是说,你要不是觉得我有趣,就凭你那抠门劲儿,能收留我才怪。
找了个休息天,刘离带锦鲤去理发。锦鲤大概是第一次理发,有些不适应的东瞧西看。他也很机灵,在外人面前收起了瞳孔中的琉璃色,将瞳孔变作深褐色。
可也别说,这家伙剪短了头发以后看起来非常精神,尤其是赤金色的头发,发色均匀而且散发着金属光泽,店里好几个人都问他,头发是在哪儿染的。
从发廊出来,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街道上,刘离在前、锦鲤在后。
“我说,你快点儿啊。”刘离催促道。老鲤鱼大概太久没出门了,外面的一切都让他觉得新鲜,乡下人进城一样。
听到她催促,锦鲤快步跟上来,指着路边快餐店,“刘离,我想吃那个。”到了外面,他自动改了对她的称呼。
刘离见他指的是冰淇淋甜筒,猜他大概从来没吃过,带他走进快餐店。
他一进店,好几个女孩惊呼,好帅好帅,锦鲤刚想跟她们笑笑,瞥见刘离斜睨着自己,把笑容收敛了,低眉顺眼。
给锦鲤买了个香草味甜筒,刘离自己点的是蜂蜜柚子茶,咬着吸管发呆,寻思着,以后不能带这家伙出来,他一出来就招蜂引蝶的,搞得自己活像带着傻儿子出来相亲的老太太。
“剪了头发以后,看起来稳重多了。”刘离轻抚锦鲤的鬓角,对他的新发型很满意,之前那样拖着长发实在碍眼得很。
“刘离,你别抖腿了,女孩子抖腿很不文雅。”锦鲤一边吃甜筒一把眨巴着眼睛。
“呦呵——”刘离刚想反驳他一句,却被年小菊的出现生生打断了话头。
“刘离,真巧啊……哎呀,这位帅哥是谁,怎么也不给介绍一下?帅哥,我叫年小菊,是刘离的闺蜜。”年小菊见了任何人都能发挥自来熟的本事。
刘离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更不想让她知道锦鲤的身份,皮笑肉不笑,“这是……我表姑家的六表哥,到城里来打工,我带他出来理个发,顺便吃点东西。”
谎话说的还挺顺溜。锦鲤瞅了刘离一眼,笑而不语。刘离读懂了他眼神中的意味,用眼神威胁他,不许乱说话,不许穿帮。
锦鲤眉眼一低,似笑非笑。
那表情却把年小菊看愣了,这男人也太太太好看了吧,随便一笑就这么帅。
等等!刘离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哪里会有表姑,又哪里会有六表哥冒出来?
年小菊等刘离带着锦鲤落荒而逃之后才想到这个很严肃的问题。看之前刘离之前和他说话的那种语气,年小菊知道,他二人必有奸`情。
本着生命不息八卦不止的精神,年小菊跟到了刘离家,还故意使坏,等了十几分钟才敲门。
☆、第5章
开门的果然是锦鲤,很英俊很安静,看到年小菊登门拜访,礼貌的让路给她进屋,甚至替她摆好了拖鞋,令年小菊对他的好感指数蹭蹭蹭的往上蹿。
“你喝点什么?冰箱里有鲜榨的葡萄西柚汁。”锦鲤用一种对这个家很熟悉的语气跟年小菊说。
年小菊心想,乖乖,刘离这速度杠杠的,这才几天不见,就开始跟野男人同居了。
“谢谢,那就给我来一杯。”
年小菊妩媚的跟锦鲤笑,看着锦鲤去厨房,忍不住踹了一脚趴在沙发上敷面膜的刘离,“你就不想跟我说点什么?”
“你不是都看到了,有啥好说的。”
刘离深知自己闺蜜的脾气,抵赖是没有用的,她一双火眼金睛,八卦当仁不让。
“你从哪儿找到他的呀,这么忠犬……”
年小菊一看刘离趴在沙发上的姿势,就猜到之前锦鲤不是在给她捏肩按摩,就是敲背揉腿。
“花钱买的。”刘离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翻着手里的时装杂志。
“德行!”
年小菊不屑的冷哼一声。不就是找了个帅哥吗,丫要是有钱,能让你还住在这个破地方?
“没骗你,就是花钱买的,他出来卖,我买了,就这样。”
刘离可不想费心思想什么天衣无缝的理由,谎话哪有天衣无缝的,不如实话实说。
“你都买得起,那他卖得可真便宜,看来干这一行时间不长,不知道价钱,拿你先练练手。”
年小菊哪会不知道刘离这丫头就剩一张嘴了,可她不愿说,她也识趣不多问,免得坏了她好事,嫁不出去赖上她。
“你是不知道,我养他多辛苦,饭桶一样巨能吃,还一肚子心眼儿。”刘离看到锦鲤端着两杯葡萄西柚汁过来,借机数落他。
锦鲤不理她,走到沙发旁坐下,把手里的一杯葡萄西柚汁递给年小菊,“怕你觉得酸,我放了点蜂蜜和冰块。”
年小菊感动的眼睛闪闪发亮,这帅哥,又温柔又体贴,堪称极品,要不是他已经是刘离的人了,自己一定会想办法把他搞到手。
锦鲤把另一杯果汁递给刘离,伺候太后一样,很贴心的放上加长的吸管,让她喝起来方便。年小菊看着眼热的不行。
瞥了锦鲤一眼,刘离太知道这家伙心思了,不想因为这个祸国殃民妄想症就跟自己二十年的闺蜜反目,蓝颜祸水这种事,他级别还不够。
“我说,你干嘛来了?这个点儿不用陪你那些男朋友?”
刘离故意看了一眼挂钟,话里有话的下逐客令。
“急啥,让他们等着呗。”
年小菊的视线还眼馋的挂在锦鲤身上,直到他知趣的去厨房做饭,她还舍不得收回视线。
“他平常没这么自觉,你来了他才人来疯。”
刘离一个劲的贬损锦鲤,年小菊嘴角一撇,“你这小贱人就是矫情,睡了这么个极品,心里明明得意的不行,还偏偏故作姿态,我跟你说,秀恩爱死得快。”
见年小菊忿忿的替锦鲤讨回公道的架势,刘离心说,那家伙果然一肚子花花肠子,没说两句话,就把自己闺蜜收服了,这样下去,以后还不得在自己家里作威作福?
“我有什么可秀的,他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刘离欲言又止。
女人都藏不住秘密,她自己也不例外,要是年小菊继续追问,她可保不齐自己会不会什么都招了。
“哎呦,你就只顾享受吧,想那么多干嘛,送上门的肥肉,不要白不要。”年小菊看着在厨房忙碌的锦鲤,那伟岸匀称的身形,好身材呼之欲出。
低头在刘离耳边说了一句话,把刘离呛的差点吐出喝下的饮料。
“你个色狼,你良心大大的坏了,你头上长的不是脸,是屁股。”刘离骂了一句。年小菊趴在她身上,笑得东倒西歪。
就在这时,锦鲤忽然回过身来,向两人道:“年小姐要是没事的话,留下来吃饭吧,我早上刚买了新鲜的牛柳和鲈鱼。”
自从锦鲤变成人身,家里的家务就由他全包了,不仅洗衣服做饭打扫房间是他,就连去超市购物也成了他的责任。
四菜一汤,锦鲤的手艺不错,年小菊吃得不抬头,刘离却有些心不在焉,心里纳闷,老妖怪还挺敬业,做戏都做全套。
锦鲤细心的把鲈鱼腮帮子上最好吃的两块肉夹起来,一块给了刘离,一块给了年小菊,公平分配,不偏不倚。
视线恰好和锦鲤对上,刘离瞪着他,他却压根儿不理她,只管往年小菊的碗里夹菜,让客人吃饱吃好。
“刘离常跟我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我没来之前,谢谢你这些年帮我照顾她。”锦鲤诚挚的说。
年小菊也有些愣了,怎么着,听他的语气,好像要从她手里接管刘离了,好像刘离的下半辈子从此就由他负责了,倒也如释重负。
“刘离就是嘴硬心软,但是心眼儿特好,你跟她处长了就知道,她是能为朋友两肋插刀的类型,你要好好对她,女汉子都有一颗柔软的心。”
既然锦鲤开了口,年小菊索性替刘离托付终身。
“我会的。”锦鲤笑笑,又替年小菊盛了一碗粥。
刘离见他俩眉来眼去,也不知是嫉妒还是愤慨,坐不住了,“我说你俩这一搭一唱的,当老娘是空气啊!”
“不要再说老娘……”
那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说,相视一眼,交换个眼神,才由年小菊代表发言,“你就不能温柔一点,说你是女汉子你还真就不拿自己当女人了?别说男人看不惯你这样子,我都看不惯了,你就不能对人家……呃,不好意思,你贵姓?”
“免贵姓陈。”锦鲤笑得很有分寸。
“就不能对陈先生温柔一点。”年小菊数落刘离。男朋友这么温柔体贴,不知道珍惜就太暴敛天物了。
刘离眼看着自己和年小菊二十多年的友情被锦鲤三招两式就打击的片甲不留,除了报以苦笑,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年小菊是为她好,她领情,可锦鲤那家伙,他分明是故意挑拨离间,不安好心。
年小菊走的时候,锦鲤说楼道里黑,怕她踩空楼梯扭了脚,殷勤的要送她下楼。年小菊越发喜欢他了,可也不想因此惹刘离不高兴,忙推辞了,自己下楼去了。
锦鲤关上门,趁刘离没有发作之前,去厨房端了一碗银耳莲子羹出来,讨好的放到琉璃面前。
“美丽温柔的主人,这几天天气干燥,吃点莲子清火。”锦鲤眨了眨眼睛。
刘离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一晚上他作幺蛾子作得太过,她简直看不下去,把碗推开,不接受他的殷勤。
“你姓陈吗?”
见刘离摆出一张夜叉脸,锦鲤赔笑,“随口说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告诉你,绝无可能。”刘离把碗抢过去,几口就把莲子羹给喝了。
“你是在吃醋吗?”锦鲤用一种怀疑的目光含笑看着刘离。刘离被他看得心虚,嘴上却不肯吃亏,“你才胃酸呢,小心我把你炸成糖醋鱼。”
“主人我只爱你一个人,其他人都是浮云。”锦鲤赶紧趁机表白。“我信你才怪。”刘离肩膀耸动,周星驰一样夸张的大笑。
大概是嫌剪头发时掉了碎屑在衣领里,锦鲤洗澡去了,在浴室里折腾半天才出来,一出来就把刘离的下巴给惊掉了。
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就是老天爷赏饭吃,那完美的身材比例配上他英俊的五官,比电视里那些男明星还让人喷血。
不是没见过他光着上身的样子,可那时候他还半人半鱼,和现在完全的人样还是有很大区别的,这家伙给自己修来一副好皮囊。
锦鲤像是没注意刘离狼一样逼视的目光,只管做自己的事,光着膀子把鱼缸搬到浴室去洗刷,换了清水之后才又搬回来,虽然已经化身为人,偶尔也会化成鱼身,到水里游一会儿。
也不穿衣服,他就那样在刘离面前晃来晃去,不是端着洗好的衣服去阳台晾上,就是拿着拖把拖地。
刘离跺脚,“鬼东西,你够了啊。”
她忽然发火,锦鲤莫名其妙,停下拖地的动作,“我踩到你尾巴了?气急败坏的。”
刘离气咻咻的斜视他,把他的睡衣丢给他,“穿上衣服,在家里光膀子,不文明!”
锦鲤这才知道她忽然发脾气是为哪般,什么话都没说,默默的把衣服穿上了,嘴角却带着一丝笑意。
刘离刷的一下脸红了,悻悻的想挖个地洞钻进去,直到锦鲤拍拍她的肩,递给她一杯冰镇葡萄汁,她接过去喝了一大口,心里才渐渐舒服起来。
偷瞄他一眼,他还在拖地,任劳任怨的样子,心里些许融化,老鲤鱼有时候还真是挺贴心的,不该说话的时候,一句也不多说。
夜里,刘离失眠了,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小菊之前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一整晚她脑袋里晃来晃去的始终是锦鲤赤`裸上身的画面,心中那股恼羞成怒的感觉再次泛起。
不知何时,床头的台灯被打开了,锦鲤安静的坐在床前,手探在刘离脑门上,“不舒服吗,翻来覆去大半夜了。”
看到他温和的目光,刘离忽然就愣住了,一种遥远而陌生的感情瞬间充斥心扉,就像小时候那样,看到别人有爸爸妈妈而自己没有,有一种想大哭一场的冲动。
“睡不着的话,我陪你看电视。”
锦鲤的手温柔的轻抚着刘离额前的软软的头发。刘离忽然坐起来,瞪着他,“你是不是在莲子羹里做手脚了?”
“做什么手脚?”锦鲤不解的问。
宫斗剧看多了吧,还当自己是哪一宫的娘娘呢,会有人在饮食里下药。
刘离知道自己的质问完全没来由,不解释也不多说,抱着锦鲤的肩呜呜的哭起来,不如此不足以掩饰她内心的羞愧,要是给他知道了她睡不着的原因,老脸往哪儿搁。
锦鲤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儿一样哄着她。
没有我这些年,一个人过得很辛苦吧?锦鲤体贴的把肩膀给刘离靠着,在这种时刻,什么都不必说。
刘离哭够了,重新躺下,渐渐地睡着了。
锦鲤替她掖好被子,在黑暗中看了她一会儿,手指按在她太阳穴,很快读出了她之前脑海里的画面,狡狯的笑意让他的双目看起来深邃许多,仿佛通向一个未知的所在。
☆、第6章
第二天一早,刘离起床后一张脸惨不忍睹,熊猫眼不说,眼泡也肿了,洗手间里,她对着镜子发火,老处女的春心果然不能撩拨,一撩拨准得坏事。
锦鲤早已准备好早餐,刘离吃饭的时候,他拿来几片切的薄薄的马铃薯片。
“上班之前把眼睛敷一下,马铃薯可以消肿。”
呵,他还挺细心,刘离望着他,见他浅笑适意,才发现穿着简单白衬衣的他如此干净清新,晨风一般让人赏心悦目。
“老鲤鱼,你对我这么好,我真感动。”刘离故作抽泣状,双手放在眼前比划。“不必感动,我欠你的。”锦鲤声音很轻的应了一句,表情复杂的看着刘离。
刘离想,这家伙真是太善于笼络人心了,只怕时间长了自己会离不开他,到那时候还不任他予取予求?看来保持适当的距离还是必要的。
时间一久,刘离渐渐发现了一个规律,只要天气恶劣,这条老鲤鱼就会心情不好、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天气一放晴,他就会跟打了鸡血似的精力旺盛。
刘离跟锦鲤一起去过一次超市,发现他之前跟她说的话有撒谎的成分,他说他不识数,不知道自己活了几百岁,但是他对着一购物车的商品,几秒钟之内就能把价格算的清清楚楚。
还有,她发现他居然连外文也看得懂,进口食品上的俄文她一个也不认识,他却拿起来看了半天,告诉她,这瓶鱼子酱是用产自里海的最好的鲟鱼卵做的。
然而,最终他却把鱼子酱放了回去,淡淡的说了一句,“太残忍了。”
“你不是说你不识数吗,大字不识几个的文盲,你怎么忽然看懂俄语了?”刘离怀疑的拽着他衣服。
锦鲤像是早有准备,回道:“看电视学的,每天你上班以后,我没事干就看电视。”
“胡说八道!电视里只有英语频道,哪有说俄语的。”刘离狠拍锦鲤脑袋,为他又一次撒谎气恼不已。
锦鲤不敢反抗,委屈的挨了她一下,嘟囔:“不要打脑袋,打脑袋我会变笨的,就不能帮你做事情了。”
大概是他俩的动作太显眼,旁边的人纷纷侧目,心里感叹,这么帅的小伙子怎么就遇上个野蛮女友了呢。
“想不到你这么好学,而且这么聪明,看来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去自学成才去写字楼上班了。”刘离撇着嘴嘲讽他。
想想,一条成了精的大鲤鱼每天穿的西装笔挺去写字楼上班,也挺有意思的。
“喂,我想到了,你可以去当游泳教练啊,或者去当海滩救生员,游泳可是你的长项啊。”刘离为自己奇妙的创意而兴奋不已。
“我才不去呢,救人有什么好,人类为了钱和口腹之欲恨不得把鱼捕捞灭绝了。”锦鲤一句就给否了。
刘离倒也没有为难他,不管怎么说,他是条鱼,从鱼的角度想问题,也不能说他错。
两人并肩走在小区里,遇到出来遛狗的邻居老太太,老太太一向爱打听家长里短,见刘离和锦鲤态度亲密,怪眉怪眼的瞅着他俩,似乎在判断他俩的关系。
“王阿婆,下来遛狗啊,小贝贝好可爱哦。”刘离知道,自己若不跟她说点什么,她准会替她制造点绯闻出来。
“家里待不下,老想出来逛。”老太太笑呵呵的指着小狗。
刘离没再客套,把锦鲤介绍给她,“阿婆,这是我表姑家的六表哥,从乡下到城里来打工,没地方住,农民工工资又低,表姑求我半天,我只好收留他,让他暂时住在我家。”
“蛮好蛮好,侬心肠老好额。”王阿婆打量着锦鲤,觉得这个乡下小伙长得蛮有腔调,一点也不乡气,跟刘离倒是蛮搭调的。
刘离借着逗狗的机会,悄悄靠近王阿婆,在她耳边道:“我六表哥很可怜的,小时候发高烧把脑子烧坏了,轻度智障,所以才念到小学毕业就念不下去了,好的时候看起来也像个好人似的,偶尔发病他会瞎讲话,你们不要信他就是了。”
“真的呀……小伙子长得这样好,真是可惜了。”王阿婆以极度同情的目光看着锦鲤。锦鲤猜到刘离不会跟她说什么好话,却也不解释,回报给王阿婆一个憨厚的笑容。
这小伙子真的蛮好,王阿婆越想越觉得可惜,决定跟自己开装潢公司的儿子说说,看看他的公司有没有合适的职位,介绍这个智障小伙子去,多挣一点是一点。
和每一个夜晚一样,刘离抱着电脑上网的时候,锦鲤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什么节目都看,看得最多的是各地的新闻。
尤其是哪里发生洪涝灾害的时候,他就会皱起眉头,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然后那天晚上,他就会特别安静的变成锦鲤待在鱼缸里。
这样的情况接连发生几次,刘离留了心,某天半夜悄悄起来,打着手电跑到鱼缸边看看,赫然发现那条鱼像是死了一样一动不动。
然而第二天一早,锦鲤准时在厨房里做早点,只是看起来有些疲累。
“你昨晚是不是偷跑出去了?”刘离出其不意的问。
“没有,我一直待在鱼缸里。”锦鲤否认。
刘离瞅着他,大大咧咧的在他紧实微翘的臀部一拍,“你瞒不了我,我昨晚去看你了,跟死了一样一动不动,你用了离魂术,把身体留在鱼缸里,魂魄飞走了。”
这回锦鲤没辩解,只是把一根手指压在她唇上,看着她,“你会替我保密的是吗?”“除非你告诉我,你干嘛去了。”
“去河里游泳了,舒展舒展筋骨,老在鱼缸里待着太闷。”锦鲤把准备好的午饭放在饭盒里,他的厨艺是越来越好了,做的便当比店里卖的还好,连续两个星期,菜式不带重样的。
刘离抱着他腰,在他胸前蹭蹭,笑道:“老鲤鱼你太好了,你要不是妖,我真想跟你结婚。”
“就算我是妖,你嫁给我也不会吃亏呀。”锦鲤轻抚她头发,跟她微笑,笑容中不无宠溺。
很可惜,她的头发不够长,若是一把如瀑青丝,该有多美。